周正經過一張餐桌時,把插放在那里的一朵玫瑰拿了,他走近劉雲跟前放在她的盤子上。
“還不到送玫瑰花的時候吧?”劉雲冷冷地說。
她攪弄著盤子里的食物,已經喝了不少酒,她覺著頭輕飄飄,暈乎乎的。
“這樣說,你是等著准備接受我的玫瑰了!”周正他平靜他說道,好像能看懂她的心思。
“周芷突然有事。”她說。
“那你不走?”周正問道。
她說:“我得等你來埋單啊。”
她眉毛蹩了一下地盯著他,臉上又恢復了往日自負的神情。
“就我們兩人,不如再開一瓶?”他問,他的臉在燈光下更顯得輪廓鮮明。
“劉雲,你想聽我的故事嗎?”他怕她一下就走了,又開了一瓶紅酒。
他靠在椅子上、喝了一大口酒,他是想讓劉雲知道他不是一時心血來潮的。
劉雲倒是讓他吸引了,其實她對他充滿了好奇,她想了解他的私生活,想了解在周正跟他家里的女人關系,以及所有隱秘的東西。
周正跟她說了在日本時各種風情艷遇,其中包括性感的美津子和她變態的丈夫、俊雄跟她美貌母親靜香以及凌子和她哥哥小野的故事,他說得大膽直接,無非就想劉雲知道,男女間的兩性關系以及在親情、友情、戀情和愛情中總是不可避免的。
就如同一個硬幣的正反兩面,兩者都在自然的碰撞中很容易就會擦出火花來的。
他忽然不說了,他意識到再講下去就要揭開他天大的秘密了。
他試著對她公開這個秘密,公開他是如何從讓他的母親釋放出激情,如何激發了她高漲的、灼人的、狂熱的欲望,但是,他沒有這樣去做。
她一言不發,坐著不動,頭低著,眉頭緊皺,陷入在沉思中。
她的頭腦在搜尋著所有的記憶,周正在她的心目中變得既熟悉又陌生。
她拿起了一杯酒,仰起脖子一飲而尺。
經過再三考慮,她想可以原諒他了。
周正火辣辣的眼光追隨著她的每一個動作,欣賞著她前後晃動的粉嫩的胳膊,凝視著她曲线優美的肘部。
他發覺劉雲看著他雙手時的那飢渴,心中有數了。
劉雲背靠在那把寬大的黑色皮椅里,兩條腿交叉著擱在桌子底上。
周正在桌子另一邊耐心地注視著她,眼中帶了一絲情意綿綿,遠處,有一面牆大的電視屏幕上映著一個男人在彈鋼琴的畫面。
他很年輕,不會超過二十歲,瘦長的個子,高高的顴骨,一絡棕色的頭發很藝術化地搭在前額。
他的雙手優雅地在鍵盤上滑動著,輕盈、靈巧。
“別再喝了,我們走吧?”他的聲音飽含著關注。
盛著酒的杯子泛著光芒,她含情脈脈地看著他,似乎要把他包容進目光里。
“我把這個喝完了。”她說,拿起了杯子又放下,顯然她已不勝酒力。
周正露出微笑,她還不懂他的真正意圖,更不知她已在給他布下的迷魂陣。
他繞到了她的身後,他拿了那個杯把酒喝了,還自然地把手搭在劉雲的手臂上,來回撫摸著。
能感到她不由自主地顫栗著,他想她現在已經接受了他的撫愛,並且對他的觸摸有所反應了。
再接著那怕一個隨意、親切的觸摸,都能讓她的肌膚發熱,奶頭尖硬,肉唇充血。
劉雲從椅里起來時踉蹌險些站不住了。
是他扶持了她一把,他的手卻像鉗子般挾住了她的腋窩,迫使她穩住了身子。
他的兩只手,握住了她的腋,滾燙滾燙,身體其它部位反倒陰涼了。
這兩處的熱力遠遠超過了一切,她不覺著熱了,汗只是歌唱般暢快地流淌。
坐在豪華舒適的車內,她努力使自己放松下來,盡量鼓起勇氣恢復信心,甚至顯出在以前跟他交往時藐視一切的傲氣,但是她心里明白,這並不能完全消除內心的不安和緊張。
周正把車開得又快又輕,他們在光滑的馬路上飛,在城市一地的霓虹碎金中飛,傷感的情歌從擴音器中傳出。
最後周正把車停靠到她住的那幢樓前,劉雲和他一起下了車。
這是一棟七層樓的房子,樓道里黑乎乎的,沒有路燈,有的只是廢置在一旁的爐灶和硬紙盒什麼的。
他說我該送你上去的,劉雲也不反對就在前面領路,周正手里舉著打火機,打火機上燃著一團黃火,那團黃火的亮光在衝撞著黑暗。
她跟著他,她想要是裝了燈就用不著集中這麼多精力上樓了。
劉雲開了門,拉亮了燈。
這是那種一室一廳一廚一廁的老房子,房子沒有任何裝修,但做為女人的閨房,還是裝飾得稍有女人味。
一股寧靜的安定的情緒感染了兩個人,劉雲說我給你拿飲料,出來時他的整個身體逆光斜倚在一張椅子上面,散發出干淨松爽的氣息。
劉雲遞過去飲料,也將整個人遞了過去。
周正把她一拽,她就站立不穩地跌進他的懷里。
他們的嘴唇很自然地貼合到了一處,劉雲在他的舌頭伸進口里的時候輕嘆了一聲,聽到這聲音,他的身體里涌動著原始的情欲和興奮,這是表示投降和屈服的嬌吟細喘。
她從來不曾如此渴望過他,也從來沒有如此馴服過,更沒有如此順從過他身體的反應,他的欲望。
兩人如痴如醉般地啃咬著,快感出其不意地襲擊著了她,欲望在血管里洶涌奔騰,渾身的肌肉緊縮,繃起,被撩撥起來的情欲如發狂的洪水猛烈地衝擊著她,讓她周身充血。
有那麼短暫的一刻,她想抓住她用來包藏自己的那些看似孤僻、超然的偽裝,但是喧囂的情欲,狂熱的衝動使她不得不顯出真正的自我,原始的自我。
她淹沒在澎湃的欲流之中,神魂顛倒,無法自恃。
他的手沿順著她光潔的脖子摩挲著,觸碰到了她掩蓋在晚禮服里面的乳房,穿透進了輕薄的乳罩,他的手指撫弄著她尖挺的奶頭。
他的嘴巴溫暖濕潤,他用舌頭柔和地舔著她的耳朵外廊,探尋著,接著舌頭戳進她的耳朵里。
他的手慢慢地滑到她的肚子上,她的大腿上,她的屁股後面,然後又往上移,來來回回,惹弄得她熱血奔騰,感到自己像充足了氣一樣膨脹開,她隱隱約約意識到自己就要失去控制。
周正的一只手就在她的背上,劉雲只感覺後背一涼,那隱藏在緊繃繃的裙子接縫處的拉鏈就讓他扯下,然後那黑色有裙子就從她的身上被扒落了,她下面是細帶似的三角褲,細小的黑色絲帶覆住她的陰阜。
黑自相間,對比鮮明。
卷曲的陰毛環繞在黑色的絲帶四周。
他盯著看時呼吸有些加快,這真的要發生了。
她閉著眼睛,後仰在椅子上,頭輕輕地斜靠著他的肩膀上,周正繼續用那充滿魔力的手指揉搓著,撩撥著奶頭,她的奶頭愈發尖硬脹大。
她覺著兩腿之間濕潤了,她被高漲的情欲牢牢地攫住,深陷進欲望的泥淖里,她在椅子上卷曲著,扭動著。
她想轉過身來,但是肩膀卻被她死死按著,動彈不得。
現在她整個身子已被覆蓋在他的身下,她的恥骨碾磨著他的褲襠里隆起的堅硬的一處。
周正的性欲已高漲,他的呼吸淺短,急促,聲音有點嗚咽,這不清晰的聲音意味深遠。
他橫抱著她就往臥室里去,那里有一個特大的床,床罩是黑緞子的,薄紗一樣的棉麻織物成皺褶狀的垂掛下來,是深深的暗紅色,和牆壁的顏色一樣,這看起來像是一個邪惡的奉獻的祭壇,他對著她脫掉衣服,他的肩膀寬厚,結實的腹部,雙腿堅實有力,他多麼像一尊雕像,一尊優美的雕塑,它的生命和活力來源於縱情的性欲。
他精赤著身子爬上了床向她彎著身體,把她壓住,完全控制了她。
他的嘴巴很粗魯,有一種野蠻的侵略,他的手指深深地抓住她的肩膀,使她緊緊地貼著他,他感到她那乳房撞擊著、摩擦著他。
他突然把身體向後,離開她的身體,抓住她的乳房,她開始喘息了。
他的手向下滑動,他感覺已進入到她褲子里兩腿間的空隙里,他的手指在內褲里面滑動著,他找到了她光光的像山丘的一樣的陰阜,以及那陰阜上的皺摺的裂縫,他的手指更加急切地深入,觸摸到她的肉蒂,當他緊緊地捏住它時,她開始熾熱起來。
他繼續滑動著手指,終於伸進了她的陰道內,並不停地用手指在陰道里抽插。
那濕潤的、軟軟的光滑的陰道緊緊地吸吮著他探索的手指,已經感覺到她在他的攻擊之下開始顫抖起來。
他低低呻吟了一聲,燈光驟滅,黑暗上升,影子與影子相纏相繞,在黑暗的氣流中隨波逐流,有如在海水飛濺的泡沫中漂浮的魚兒。
當她脫去了內褲四肢攤開地躺在床墊上時,她的雙腿分開了,使那兩腿之間的裂隙變得很寬,並將她那讓一片烏黑的陰毛覆蓋的、十分淫蕩的、閃閃晶盈發光的陰阜在他的面前裸露出來。
他充滿好奇地用手指撥開她的陰唇。
她的反應一點不忸怩、做作,她所知道的只是很放縱的歡樂。
當他粗魯地摸弄她時,她弓起了背,發出“嗚嗚…”的快樂聲。
終於他向前靠近她的腿,他的陰莖勃起著、抖動著。
她抬起腿向後曲起,這時他開始要插進去了,他的陰莖向前推進,進入。
當他平穩地插入時,她的陰道令人銷魂地包裹著他的陰莖,緊緊地擠壓著他的龜頭。
當他把陰莖更加用力地插進她的陰道深處的時候,她張開嘴,好像要尖叫似的。
他開始用龜頭輕輕地來回抽動,然後緩慢地把陰莖往前推,一直到他的陰莖完全淹沒在她的陰道內,讓他的陰莖完全被她火熱的身體吞沒。
他開始騎在她的身上,長時間地抽送,他的睾丸不停地前後搖晃,摩擦著她的大腿。
他的陰莖被她緊緊地擠壓著。
他的腹部開始拍打她的臀部,他看到她兩片屁股發著自白的亮光,他能看到她的肛門隨著他陰莖的進入和抽出,不停地一張一合著。
他的胸脯開始劇烈地起伏,呼吸開始加快,他感到他自己在她的體內開花、膨脹。
他猛動地抽插著,而她的屁股也在一上一下,起伏不定著迎合他。
他感到她陰道的擠壓是如此的強烈,她變得熾熱,發狂,他的陰莖不停地抽送著,他知道她又一次在他之前達到了高潮。
他感到很快樂,他喜歡他的陰莖在火熱的像溪流一樣的陰液里,他又野蠻地不停地抽插著,把他的陰莖、睾丸,以至於靈魂都獻給她。
劉雲並不年輕,但看著毫無經驗,她笨拙地接受著周正玩弄她的游戲,就好像她做過似的。
這些淫蕩刺激的事只有夢中才出現在她身上。
然後他急急地脫開身,跪在她的身後。
此時他的陰莖完全勃起了,他開始分開她的屁服,向前刺去。
他的眼睛看著她潮濕的裂縫,吞進他的陰莖,她已達到了高潮,而他才開始插進去。
他的忍耐能力很強,有著千奇百怪的姿勢可以干,卻沒有一點頹敗的跡象。
當她興奮難耐的時候,他就趕緊抽身而退,改用雙手撫弄他身下的女人,然後繼續進入。
如此反復,他一直處於興奮的狀態中,就像一個永不言敗的魔鬼。
劉雲被欲望的鞭子抽打著,死去活來,銷魂蕩魄。
他終於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慢慢地把陰莖從她的陰道內拔出來。
他喜歡他的陰莖插在她的陰道內。
他兩腿交疊地坐在自己的腳上,看著她。
她陰部的肉發出玫瑰色的光彩,覆蓋著她的分泌出來的奶白色淫液,像一串粉紅色的珍珠。
他伸出一只手按著她,使她翻過要來,躺在床上,四肢充滿誘惑地攤開著。
他慢慢地沿著她的身體睡在她的旁邊,看著她豐滿的乳房,它們現在已經膨脹起來,像兩堆奶油一樣,那乳頭已經像她的陰道一樣殷紅,尖尖錐錐地挺立著。
她的皮膚泛著白色的光澤,幾乎能看到她豐滿的肉下面優美的骨頭。
自他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一直想要得到她,他的欲火一直在為她而燃燒。
現在,他終於再次占有了這個渾身散發著迷人氣息的生靈,他夢想成真了。
“不,沒有占有,更沒重新占有。”他得承認這個事實,是她征服了他,是她令他重新享受到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份痴狂,讓他攀越一個個新鮮的,不能忍受的巔峰。
是她控制著一切,卻又悠然自得。
經過性欲洗禮了的劉雲,全身動不停,雙頰緋紅,呼吸急促。
在夜的黑暗中,他疲倦地從她的身上爬了下來,接著她的肩膀,擁她入懷。
倦意襲向了他剛剛滿足了的身體,衛生間的水嚨頭沒有關緊,那很有節奏的滴水聲如催眠的樂曲,促使他沉沉地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她突然在讓那陣滴水聲中驚醒了過來,赤裸的身邊是他,這個對她來說身體還很陌生的男人,正老氣橫秋地打著呼嚕用身體緊緊地擠壓著她。
她輕輕地移動了一下身體,引得他一陣欣喜。
他們對視片刻,然後開始靜靜地親吻。
清晨的吻溫情脈脈,像小魚在水里游動時的那種潤滑。
“我會不會變做一個壞女人?”她低聲問瘋狂的男人。
他正一絲不掛倚在床頭盯著她微笑。
“是的,因為你讓我愛上你。”周正回答說。
“在生活中的好女人,在床上的壞女人,像你這樣的女人哪里可以去找?”他把頭埋在她懷里。
“我想我是的。”劉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