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我會想起以前的日子。
曾經真實的場景現在變得像夢境一樣,被我拿來和眼前的一切作著對比。
有些東西很奢侈,有些東西很容易失去。
即使是完全兩個不同的世界,相似的東西也遠比我原本以為的要多的多。
區別在於,曾經的世界,你失去了重要的東西,努力擡起頭繼續前行就可以了;而在這里,你不會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所以現在圓桌兩邊坐著的兩個人都同樣的謹慎。
他們不希望對方看出自己的謹慎,但又不得不謹慎著。
他們甚至很清楚對方的謹慎,因為這是必然的事情。
燃墟在保羅走進來的時候並沒有站起來握手的意思,他就坐在那里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這個房間是曾經安排給霍爾金那些學者起草反抗軍難民法案的地方。
如今它被打掃干淨,並擺上了一張碩大的會議用圓桌。
唯一還有一件事情在提醒著我這里曾經發生過什麼,那就是頭頂被撕碎的屋頂。
如果非要較真的話,這里大概已經算不上是房間了吧。
五分之三的牆壁和大半個屋頂都不見了,這使得這個地方看上去更像是一個露天的平台。
我可以輕松的從這里俯瞰屬於思滅者的城區。
保羅很紳士的給苦苦拉開了椅子,然後自己才坐了下去。
先來客人們很快就填滿了預定好的座位,其中有海藍大陸排名前十的公會會長,以及包括苦苦在內的TWP公會的六個核心成員。
雖然初邪在這里已經沒有任何實權了,但是燃墟還是把她安排在了距離自己一個位子的地方。
他們兩個的中間是迦施,坐在燃墟的另一只手邊的奧索維。
我坐在初邪旁邊,這是燃墟指給我的座位。
事實上以思滅者為核心重新構成的新反抗軍中地位比我高的人起碼有兩位數,我從來沒想過自己能坐在這個地方。
這並不是說燃墟有多麼尊重我,因為尊重兩個字在他字典里的含義似乎和其他人並不相同。
他讓我坐在這個不可忽視的位置上就一定有他的用意,至於是什麼用意我就不清楚了。
安頓好來自海藍方面的上千個重要成員花費了我們四五天的時間,現在終於算是讓兩邊的領袖見上了面。
保羅一直與初邪、與我保持著相當友好的關系,但是我們並沒有友好到把新反抗軍內部的矛盾完全曝光給他們的程度。
同樣的,我們也沒理由幫助燃墟壓榨保羅他們。
如果一切都能夠按照計劃走,那麼需要幫助的就能夠得到幫助,施以援手的人也會全力以赴。
問題在於,誰是需要幫助的人,誰又是施以援手的人。
我不知道今天會議的議題具體會是什麼,不過現在這個房間只坐上了三分之二的座位,這意味著還有不少該來的人還沒有到。
保羅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在胡茬下面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並側身將自己的座位轉向了偏向入口的方位。
幾分鍾之後,最後一批客人出現了,他們的出現讓我的呼吸節奏發生了一定程度的改變。
領頭的是一個頭發披肩的男人。
那個男人的側臉被垂發微微擋住,但是卻掩飾不住演員一樣好看的面容,那張臉甚至帶著一點女人氣的俊秀。
他的身材也是如此,修長勻稱,和粗獷的保羅相比他更加書生氣,也沒有燃墟一樣張狂的野性。
他穿著一身較為普通的便裝,沒有鎧甲,似乎也沒有攜帶任何武器。
不過他身側的一個眼神冷酷的家伙卻背了一個標志性的裝備,任何在黃銅大陸居住的戰士都應該認識那件東西。
原本懶散的斜倚在自己座位上的燃墟高高的伸出自己的雙手,在空氣中大聲而緩慢的鼓起了掌。
“歡!迎!光!臨!”他大聲說道,一字一頓。
這看似很鄭重的樣子,然而他並沒有把自己從椅子上端正起來的意思。
破霜對他奇葩的舉動視而不見,反而很普通的擡起手掌對他打了個招呼,配上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一秒鍾後,他對旁邊的保羅做了同樣的事情。
保羅沒有再笑,他只是對破霜輕輕點了一下頭。
破霜坐在了屬於他的位置上,而所有隨他而來的人都只是在他身後分散的站好,沒有第二個人就坐。
於是這個露天的會議室里面就呈現出了一種奇怪的狀態。
三分之二的座位被坐的滿滿的,而另外三分之一則只是空空蕩蕩的在中央坐了一位。
我不知道為什麼來自黃銅大陸的勢力會這樣,或許是因為Dreams在之前的魔獸潮中已經統一了絕大多數強大的公會吧。
破霜身側的那個戰士將身後背著的那件鮮紅的武器放在了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那是屬於破霜的成名裝備,折疊型的重型戰槍,單單是收縮的狀態就已經大的離譜了。
破霜的長槍、保羅的【遮蔽王冠】、AZZA的黃金弓、黑暗精靈王的【羅睺】……這些武器得以和它們的主人,這些超級戰士齊名,不能不說是一種獨一無二的榮耀。
我忍不住摸了一下腰間的神宮,不知道我能不能夠讓你的名字響徹屬於新人類的新世界。
然而我記得梅爾菲斯告訴過我,破霜還有一件隱藏的武器……一把斬斷過鴉羽之刃的劍。
我沒有看到他佩在身上,他身後也並沒有攜帶兩把劍的人存在。
我想這個世界上知道破霜擁有第二件武器的人並不多。
如果那把劍的威力真如梅爾菲斯所說,那麼我只能說破霜實在是城府太深了。
任何高級戰士都會隱藏自己的底牌,但是把威力這麼離譜的武器當做隱藏的底牌,這實在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絕大多數知道這件武器存在的人都已經死在了劍下吧。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燃墟突然從斜躺的姿態跳了起來,一本正經的坐在了椅子上。
他將雙手捏拳,在桌子上輕輕的那麼一砸。
這“咚”的一聲,大概可以算作是會議開始的鳴鍾。
“讓兩位大老遠的跑過來,真是辛苦了。”他大聲說道。
保羅攤開手,露出一副“我們並沒有什麼選擇”的表情。
“雖然付出代價有些高……”破霜開口了,他的聲音和我想象中一樣清冽,“但是瞳族給我們開的傳送門讓我們過來方便了很多。”
黃銅大陸的居民比海藍要幸運的多。
Dreams在政府方面的幫助下囤積了不少物資,也為了暗面的開發建造了作物培育基地。
他們的作物培育場是固定產,那並不是以大規模遷徙為目的而建造的。
不過這也足夠了。
Dreams在【末日】之時免費開放了暗面的傳送門,而且也像我們這邊一樣給無可果腹的難民分發了食物、維持了基本的秩序。
這些舉動完美的收買了黃銅大陸居民們的人心,同時也取得了可以和反抗軍對峙的資格。
燃墟手里有不少好牌,比如更加完善的基礎設施,比如對暗面更加全面的了解,比如屬於新人類未來的計劃。
如果這個世界只是一個好牌贏壞牌的游戲的話,燃墟一定會是贏家。
問題在於,破霜會不會和你打牌。
的確,我們這邊有著出去的希望。
但是如果破霜根本就不打算出去呢?
所有的籌碼都會失去意義。
如果破霜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他大可以不玩這個游戲。
可是我們的游戲中,需要他作為棋子,來和我們一起走棋盤上的下一步。
因為我們的真正的對弈者,是影族。
“這邊的情況你們大概已經清楚了,我也懶得再廢話。保羅,你怎麼說?”
燃墟雖然不是一個政客,但沒有人會懷疑他的智力。
他所表現出來的魯莽和狂妄從來都只是不了解他的人給他打上的錯誤標簽而已。
能在金融帝國贏得自己的一席之地,說明他比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人都要聰明。
所以他單刀直入的問話遠比表面看起來要有力的多。
“我來的時候就和你妹妹說過,我們並不打算和主人談條件。所有的事情都好商量,除非是要我們白白送死。”
保羅的姿態放的極低。
雖然我不確定燃墟是否會對他的低姿態買單,但至少在這種情況下,保羅的態度對破霜是很有壓力的。
“燃墟。”破霜看了看沉默下去的保羅,叫了主人的名字。
“說。”
“聽說梅爾菲斯在你們這里?”
我的手心立刻就出了汗,破霜這個問題實在是太突然了。
在這麼重要的場合,他第一個問題竟然是關於梅爾菲斯的,鬼知道他是想要干什麼。
燃墟皺起了眉頭:“你真的在指望我回答你這個爛問題麼?”
破霜一臉平靜:“嗯,我過來就是打算找他的。這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遷徙計劃,還有什麼來來回回一直在嘟囔的合作……抱歉,我實在是打不起什麼精神。”
“既然你不是來談事情的,那就滾回去。”燃墟的怒火似乎已經起來了。
看到他的反應,破霜竟然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否則呢?和我打一場?”
燃墟的怒氣像是突然熄滅的篝火,一瞬間只剩下了此刺鼻的青煙:“我他媽就知道你會說這個。”
“打麼?”
“不打,沒意義。”
破霜嘆了口氣:“唉,算了。艾拉齊娜!”
隨著他的呼喊,他身後走出了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女人。
這個女人的頭發梳的很整齊,長得也很好看,眼睛里有很深的光彩。
“合作的事情我替他來談。”艾拉齊娜站在破霜旁邊對燃墟說。
燃墟似乎並不想這麼做,但他最終還是放棄了招惹破霜。
“想要回去外面的世界,你們就要過來這邊。過來的話,必須要聽我們的指揮,就這麼簡單,是還是否?”
艾拉齊娜先是輕輕對燃墟躬了一下身:“我個人是很尊重您的,希望您不要把我們當成是一群傻子。”
“說說條件。”
“首先,我們原本的編制不可以拆散。其次,關於權力分配,我們希望至少也能達到領主制的層面……”
燃墟擡起了手,艾拉齊娜的話立刻就暫停了。
“領主制?吃著我們的補給,用著我們的前线據點,你們還想保有原來的戰斗部隊?不用繼續說了。”
“您的意思呢?”
“我給你們一艘作物培育飛艇,能養活多少人你們自己決定。剩下的都要入我們編制。”
艾拉齊娜搖了搖頭:“如果那樣的話,我們就失去了自保能力。等到了暗面深處的時候,我們在您面前就變成了可以隨便宰割的肥肉,您覺得我們會同意麼?”
“你們不是有他麼?”燃墟指向破霜,“零級的戰士要是鐵了心搗亂,誰能管得了?”
“我代表的並不是破霜,而是所有黃銅大陸的人的利益。”
“還是說Dreams的利益比較合適,艾拉齊娜小姐。”燃墟冷笑道,“一艘作物培育飛艇足夠養活你們公會所有的人了。還是說,你們打算弄一支足以可我們抗衡的軍隊才能有安全感?另外我提醒你,那意味著替你喂飽這支軍隊的人仍然是我,你覺得什麼樣的蠢貨會答應這種事情?”
“抱歉,我並不是說……”
“好了!”破霜打斷了艾拉齊娜接下來要說的話,他臉上不再帶著笑容:“燃墟,就按你說的,一艘飛艇。但是我加一個條件,如果將來你借勢逼我的人加入戰斗,我就先殺了你身邊這些人。事先約好,這不算過分吧?哦,奧索維,不包括你。”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向了燃墟旁邊的那個家伙。
奧索維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友好的對破霜笑了笑。
我記得在【末日】之前,奧索維作為反抗軍的代表和所有勢力都進行了秘密的外交。
現在看來,他似乎在破霜那里贏得了相當程度的好感。
“早這麼直接對話不是很好麼。”燃墟對破霜類似於威脅的語句並不以為意,“我還以為你根本不在乎這些事兒。”
“我並不是不在乎,只是討厭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所以我才不喜歡出任這個會長。”
“那麼就成交了。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你也知道我們坐在這里,所謂的合作,就是雙方都要付出一些東西。”燃墟說“嗯,你說吧。”
“如剛才所約定,今後暗面的戰斗,我不會強行命令Dreams的人參戰,TWP也一樣。但是有一場戰斗,所有人都必須參加,僅此一次。”
“什麼意思?”這次說話的是保羅。
其實過來的這兩伙人心里面都有作戰的思想准備,只是他們並不清楚燃墟為什麼非要召集他們不可。
燃墟敲了敲桌子,他旁邊的奧索維接過了向大家說明任務的工作。
“我們在暗面的領地現在被影族的魔獸群包圍了,需要你們全力以赴的出戰。打不破這個包圍圈,我們一步都別想前進。”
“魔獸群的規模怎麼樣?”問話的依舊是保羅。
他應該是清楚自己的勢力無論如何都和接下來的戰斗脫不開干系,所以才會如此上心。
相比而言,破霜看起來並沒有什麼興趣。
“非常龐大,數量或許是我們戰斗力的百倍甚至千倍。它們不需要補給,可以受到領袖完全的支配,高紀律性,不畏生死,更不會退縮。”
聽到這種描述的時候,包括初邪和我在內的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
連利害關系最顯著的人都做出了這種判斷,所有人都會想到,事實情況只會比這個更糟。
“如果形勢真的像你說的這麼嚴峻,你們在暗面的基地應該早就保不住了。”保羅質疑道。
奧索維接下來用了十分鍾的時間詳細的分享了目前暗面的狀況和里奧雷特之間的契約規則。
身為Dreams的會長,破霜對這些事情還有著一定程度的了解;而保羅方面並沒有像其他兩個勢力一樣真正的深入暗面,所以他聽的非常認真,還不時的提出一些問題。
當奧索維重新沉默下來的時候,保羅和破霜兩邊似乎都陷入了長考。
“按照你這樣說,那麼我們可以憑依著血族領地的界线對他們進行消耗戰,這是你的計劃麼?”保羅最先扔出了問題。
奧索維搖了搖頭:“下面我就把計劃全盤告訴大家,希望你們能夠等我解釋完之後再進行追問。”
大家都看著他,算是默認。
事實上,甚至連我和初邪對奧索維的計劃都一無所知,我想在座的唯一一個知道他計劃的人就是燃墟了。
“我需要挑選9級以上的戰士,組成一支六千人的部隊對魔獸群進行突擊。這六千人會以三人為一組組成獨立的戰斗單位,以戰斗力最低的組別置於最前方,戰斗力最高的組別置於最後方。當戰斗開始的時候,采用波浪式推進。最前方的戰士為後面的戰士開路,被魔獸纏住的時候,後面的組繼續衝擊,一直突擊到魔獸群的正中央。最後,由戰斗力最強的那一組對坐鎮在那里的影族王城領主進行擊殺。如果擊殺完成的話,魔獸潮自然就會退卻。”
一片沉默,我看到無數種表情,其中絕大部分都是驚異、疑惑、不屑甚至譏笑。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嗯……我記得你不是喜歡開玩笑的那種人。”破霜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的表情,但他所說的內容已經很清楚的顯露了他的態度。
當我和初邪聽到這個計劃的時候,我們兩個忍不住對視了一眼。
女孩的眼里雖然沒有輕蔑,但仍然少不了困惑和不解。
我也一樣。
當見識過了黑無所率領的魔獸群以後,我很難想象單憑六千個人就能突破到黑無的身邊。
“我還沒講完。”奧索維在一片嗡嗡的議論聲中提高聲音,“這個計劃的可行性有兩點。第一,三人為組的作戰單位足以保證戰斗力的輪換,我會對參戰者進行系統的訓練。第二,單位空間內的魔獸數量永遠是有限的。對於一個戰士而言,無論對手是一萬個敵人還是一百萬個敵人,當處於包圍的時候,單位時間內來自各個方向的攻擊必然是有限的。如果我們可以實現迅速擊殺,那麼我們也不需要面對數以千百倍的敵人。”
當他說完這些的時候,眾人臉上的輕蔑不見了,但是卻顯得更加疑慮了。
這很好理解,因為開始的時候大家想的是“不可能”;而現在,大家心里想的是“如果失敗了呢”。
成功率的高低決定了一個非常殘酷的事實,那就是生還率。
這在古代的戰爭里,在我們常常講“擊敗百萬大軍”的時候,其實在交戰中死亡的人數往往只有十分之一。
而奧索維所提出的種戰術,一旦啟動就沒有失敗的余地了,失敗就代表著突入到敵陣中心的所有人都要付出生命。
而在座的所有人幾乎都是在各個大陸上有頭有臉的戰士,他們必然會是參戰成員的一部分,而且是最為深入敵陣的那一部分。
“不需要我說你們也應該猜的到,最後一組,也就是實現擊殺的人,是你們三個。”奧索維繼續說著,然後把目光依次掃過保羅、破霜以及燃墟。
保羅在他看過來的時候皺起了眉頭:“喂,我還沒同意參加這個行動呢。老實說,我不覺得那是個好辦法。我想這里沒有人怕死,但是同樣也沒有人願意把命隨便壓在毫無勝算的計劃上。”
破霜看了看保羅,微笑了一下:“這個提議其實比之前的話題讓我感興趣得多。那個影族王城領主應該很強大吧?我倒是很樂意與之一戰。不過,我和保羅想的差不多,這種計劃的成功率想想就是個天方夜譚。還沒等我們衝到那個黑無身邊,周圍的嘍囉們就得把我們給淹了。死在嘍囉手里……嘖,大概是打到活活累死吧,我可不准備迎接這種結局。”
奧索維鄭重的看了桌邊坐著的所有人,他似乎在試圖讀出每個人心里所想的東西。
這並不算難,因為人們臉上贊同的樣子意味著他們想的和那兩個超級戰士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這個看似不到二十歲的這家伙,這個曾經把我們玩弄於股掌之中的陰謀家,這個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因而站在人類中間的里林,面對著整個【神都】世界最頂尖的戰士們,深深的舒了一口氣,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
“這個計劃的成功率其實很高。”他說道。
“得了吧,你現在這麼說又能說服誰呢?我真不知道你哪里來的信心。”破霜語氣雖然還算和藹,但卻並不客氣。
“因為曾經有人做到過。”
奧索維的話像一聲驚雷在會議室里炸響,窸窸窣窣的討論聲完全不見了。
“你說什麼?”保羅仿佛沒聽清。
奧索維看著他,緩緩的重復了自己的話。
“我說曾經有人做到過。”
“什麼時候?”
“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時候一共只有十二個人。”
“什麼?!”
“對手的魔獸群是比現在規模還大的深淵魔獸。可以這麼說,現在魔獸群里最強大的魔獸,也比不上那時候中最弱的一只。那十二個人就是用我說的方法突破了魔獸群,然後擊殺了魔獸群的主人。”
“你在胡說八道吧!?”保羅那邊坐著的一個公會會長忍不住叫道。
“我沒有胡說。區別在於,那十二個人的等級大概都是零級左右。我們現在可供調配的人手中並沒有那麼強大的能力,就算有十二個零級戰士也不可能那麼默契的配合。但是能靠人數來彌補。同樣的,這兩次事件的對手實力也同樣不在一個檔次上。所以我說,這次我們是能夠做到的。”
另一個人開了口:“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根本沒辦法保證這個情報的准確度!”
“我當然可以保證。”
“為什麼?”
“因為我是那十二個人之一。”
所有人臉上的肌肉都產生了扭曲,有些人是震驚,有些人是懷疑,更有些人張大了嘴似乎想要發出嘲弄的聲。
然而當他們看到保羅和破霜表情以後,沒有人真正的發出聲音。
保羅看著破霜:“你信麼?”
破霜也皺著眉頭看著保羅:“你應該也知道他是從哪里來的吧?”
“另一頭。”
“所以大概……也不是沒有那個可能。”
“有趣……”
奧索維在私下談判的時候應該已經把自己真實的種族告訴了保羅以及破霜,否則他們也不會借由他的身份來判斷剛才爆發性發言的可信性。
“那麼……”破霜斜靠在桌邊,盯著奧索維,“你的意思是,你有零級的力量?”
“雖然由於某些原因,我的力量受到了壓制。不過如果豁出去的話,在座的沒有一個能贏過我。”
平和、深沉、有城府是這個人一直以來給我們的印象,而這個時候的奧索維第一次露出了不可一世的自信。
破霜的眼睛亮了:“我覺得自己現在對你的興趣比這個什麼行動要高得多了。不過我現在沒法相信你,除非……”
“想和他打一場?還是別浪費時間了。”燃墟恰到好處的打斷了對話,“5級能量限定,我都打不過他。”
燃墟的性格大家都很清楚。
當他肆無忌憚的將自己的敗績呈現在大家面前的時候,那無異於拿自己的名譽做擔保。
“你打不過不見得我打不過。”破霜並不是在開玩笑,他的笑容里帶著一點點的興奮。
“也就是說,你不在乎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只是在乎你自己的樂趣,對吧?”燃墟沒有將注意力轉移到破霜對自己的挑釁之上,他只是針鋒相對的扣著會議的主題。
破霜用手扣著桌面,一直一直的看著奧索維。
奧索維在他的目光中不以為意的靜坐著,似乎在和他用眼睛對話。
此時的沉默顯得相當冗長。
最後破霜站了起來,扔下了一句“考慮一段時間”就帶人離開了,保羅也做了同樣的事情。
不過其他來自另外兩個大陸的公會會長並沒有動,而是開始進行下一步的會議主題。
第二部分的會議議題其實很簡單,無非就只是針對其他公會融入反抗軍之後的地位所做的討價還價而已。
燃墟也離席了,全權代理他的是奧索維。
雖然我沒有參與決定,但是反抗軍針對這方面所做的抉擇我是清楚的。
這些政策全都是奧索維擬定的,我不得不說它們的確挑不出什麼毛病。
反抗軍給了所有人選擇的余地。
想要保持原來的公會勢力和建制,就要放棄反抗軍內的特權;如果放棄原來的公會,聽從反抗軍的調配打散建制,那麼就可以得到反抗軍內部相應的權力和地位。
沒什麼可想的,絕大多數公會所能選的就只是第二個選擇。
現在討價還價的就只是自己的公會能給自己換來什麼樣的地位而已。
在這里出現的都是排的上號的大型公會,這些公會領導層和公會成員之間的感情往往並沒有深到可以為之放棄那些東西的程度。
所以到頭來,他們也不過是按照戰斗力和領導才能來進行安排調度而已。
初邪因為顯而易見的原因早早的跑掉了,而我全程都參與了這場由奧索維主導的面試。
並不是因為我願意這麼做,而是燃墟在會議之前就私下和我打過招呼的。
我不清楚燃墟為什麼要讓我參與到這件事里面。
論識人能力的話我並不專業,單純的幫忙也有些多余……所以我推測,燃墟是想讓我在這件事里面建立一定的威信。
至於我的威信對燃墟有什麼作用,這就是我無論如何也猜不出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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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駐地房間的時候幾乎已經快要接近黃昏了。
精神上的疲憊讓我的太陽穴微微作痛,有的時候我真心覺得與里奧雷特的一場惡戰也比坐在桌邊聽那些家伙吹噓自己的個人魅力要享受的多。
打開屋門的時候我愣了一下。
我和初邪共同分享的這個房間還算是寬敞,是有著起居室和客廳的套間,而現在整個客廳都鋪滿了亂七八糟的紙張。
初邪坐在沙發上輕輕的睡著,腦袋仰到了沙發靠背上,毫無防范的展露著脆弱的脖頸。
如果這個房間里沒有第三個人的話,我想自己會不由自主的靠上去給她的脖子一個吻。
不過很可惜,另一個身影正盤坐在地上,繼續制造著無用的廢紙。
她看到我以後想從地上站起來,然而讓人癢到牙酸的腿麻阻止了她的動作。
她抿著嘴唇用唯一一只手揉著自己的腿,並努力不讓自己露出難堪的表情。
“你們干什麼呢?”我看著臉頰發紅的蘇裳,沒好氣的問。
“她……讓我默寫……”蘇裳看著我,小聲說著,似乎怕吵醒初邪的樣子。
我從地上撿起一張紙,上面歪歪扭扭的畫著一些圖案。
雖然我說不出那到底是什麼,不過大概是一些手印和魔法陣的局部圖形吧。
當那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求我教他們的時候,蘇裳獨自找到我,說了一些足以觸動我神經的話。
我已經記不清她到底說了些什麼,但是最終我把她帶到了初邪那里。
至於她又對初邪說了些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初邪答應了在空閒的時候教她一些法術方面的東西。
不過現在看來她並不是什麼好老師,我只見過學生在課堂上睡覺的,而現在的情況恰好相反。
說實在的,雖然能量和魔力都是人類之前並沒有接觸過的東西。
但能量在打架上所能做到的東西是很容易摸索出來的,就連最笨的戰士也知道釋放能量彈或者用能量做一下加速。
然而魔力就復雜的多了,不要說摸索了,就連法師之間相互學習的機會都極為稀罕,畢竟法師的基數實在是太少了。
所以,戰士之間往往會有一些類似於師徒關系的存在;而法師之間則基本上沒有什麼可靠的學習模式,以至於初邪絞盡腦汁也不知道該從哪里入手教學比較好。
如果你的女人在剛剛親熱完之後就劈頭蓋臉的抱怨這些事情的話,你實在很難把它們趕出腦海。
“收拾一下,下課吧。”我指了指一地的紙片,對蘇裳說。
蘇裳點頭,然後趴在地上開始整理東西。
她只有一只手,所以做起清潔工作來費時費力。
即便是這樣我也並沒有幫忙的想法,而是將自己好好的安放到了沙發里,享受著空閒的時間和初邪身上淡淡的香味。
雖然我很欣賞蘇裳,但那並不是我事事都要照顧她的理由。
她現在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用處,所以她才必須盡可能的展現自己的價值,哪怕是替我們做苦力。
能夠把她當做正常人一樣對待,而不是因為她無法忽視的殘疾而施以憐憫,這對她對我們都有好處。
況且,跟在初邪身邊幫忙做事也是她自己的要求。
我忍不住扭頭看向初邪,這家伙的小鼻子一扇一扇的,眼睛也在微微顫抖,大概是在做著什麼夢。
她帶著一枚魚型的小小耳墜,在黃昏的陽光中閃閃發亮。
很美,讓我想要親吻她的耳垂。
大概是她多少還是有一些警覺性吧,當我看了大概十幾秒的時候她終於睜開了眼睛。
余光瞄到是我之後,她連正眼都沒看我一眼,而是自顧自的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我不確定她這個動作是不是有什麼意圖,但是她伸展開來的腰身讓我的注意力已經開始渙散了。
“默寫完了?”初邪站起來去抓水杯,隨口問道。
“嗯,差不多默了三遍。”蘇裳連忙回答。
“行了,不用收拾了,走吧。”初邪一邊給自己補充水分一邊揮手。
蘇裳點點頭,把疊好的紙沓堆在桌邊。
她看了我一眼,然後走出了房間。
“還以為你真把她當私人女仆用呢。”我開了個玩笑。
初邪用古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並沒有接茬:“從一開始,她那種境遇就讓你同情心大起,然後不管她求你什麼你都很難說不了。你這人總是這樣……實在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
“喂,答應去教她法術的又不是我。”
“我可不是在說這個問題。”初邪看上去有點嚴肅,“我覺得你真的有心理問題。每一個你在乎的女人都是這個樣子。純潔的性格外加傷痛的陰影,兩方面一結合,這種女人就最討你喜歡了。”
我本能的想反駁,但是一時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畢竟她說的不無道理。
Fey就是如此。
我迷上了她純粹的笑容卻望而卻步,而當她對我展現出自己童年的陰影之時我就無法控制的將自己投入了進去。
然後是阿紗嘉,在然後是微涼,現在的蘇裳也是這樣。
初邪倒是相當了解我,她看穿了我身上存在的問題——連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問題。
但我覺得關鍵點不在於我是否有什麼心理問題,而是在於她搬出這件事情到底是為什麼。
“有一點你說錯了。要知道我至始至終最在乎的或許是你,而你並不符合你自己說的模板。”
初邪的眉頭微微揚起,她在笑:“的確如此,所以我也沒有刁難你啊。不過那並不代表你這個問題不存在。”
“即便存在又怎麼樣?”我無奈的說。
“或許那說明你喜歡的並不是她們,而是她們的遭遇所帶給她們的脆弱和黑暗。你會覺得這種令人窒息的黑暗很美味,甚至很性感,是那種能把你點燃的性感。”
不管她說的是否正確,我都沒辦法知道真正的答案。
初邪只不過是在和我玩心理游戲,這讓我啞然失笑:“你是在擔心我會不會又把蘇裳搞上床而已。”
“難道我不該擔心麼?”初邪似笑非笑。
“我對那種年齡段的女人興趣不大。”
初邪故作驚訝的張圓了嘴:“可是我比她年齡還小呢?”
說到這一點,我皺起了眉頭,因為我很無奈的發現,自己的確不知道初邪的真實年齡。
每當我提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她都在插科打諢,由於我也並不是很認真的在問她,所以一直以來都被她混過去了。
“是這樣麼?那你到底多大?”
初邪捂著嘴偷偷笑著,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她笑了一會兒,重新將身體靠了過來:“你覺得今天破霜他們會答應我們的條件麼?”
“你這是要岔開話題麼?”
“和你說正經事呢。”
我沉默了,因為我不了解破霜,所以也無從猜測他的想法。
相比這個而言,更讓我在意的是奧索維所說過的話。
“那麼你覺得奧索維說的是真話嗎?”
“你是指十二個人的那件事情?”
“對。”
提到奧索維,初邪就擺出了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他可從來沒和我說過。”
“他那種人,除非必要,否則一句話都不會多說吧……里林還是和人類有差別的。”
初邪的眼中滑過一絲我非常熟悉的狡黠:“我覺得那可能會是他的弱點,他非常重視那十二個人。提到那件事情的時候,他說話的感覺都完全不一樣了。”
“怎麼?你想報復他?”
“他是那種最難對付的家伙,無論如何,能抓住他的尾巴總比什麼都不准備要強。”
任何人都不是一塊鐵板,奧索維也一樣。
只不過,我不清楚到底應不應該把他放在自己的對立面上。
如果真的要玩陰的,我不希望初邪把自己放在賭桌上。
不過我決定還是不再多說比較好,因為這種時候我的勸說並不會讓她改變主意,說不定還會引起一場爭吵。
大概是看出了我這種保留式的念頭,初邪笑了。
“所以……晚飯前做點什麼?”女孩一瞬間就把把剛才情緒中尖刺扔在了一邊。
“嗯……打算去看看龍雀他們有沒有什麼進展。”
女孩嗤嗤的笑:“你把一群二十歲的菜鳥丟給十四歲的小孩,還期望他們能學到什麼東西?”
我攤開手:“大概我並不擅長當老師。”
這麼說著,我站起身,准備去視察下那幾個家伙的狀況。
然後一只手從後面勾住了我的腰帶:“是去看蘇裳還是看你的徒弟們?”
我悻悻的回過頭,看向窩在沙發里的女孩。
她那副洋洋得意樣子就好像抓住了我的把柄似得。
“不要那樣看我,我對她完全沒那種心思。”我擺出一副認真的表情。
如果現在不斷然否決,我覺得自己以後會很麻煩。
初邪一用力,把我拉回了沙發上。我嗅到了一絲旖旎的味道。
“再多陪我一會兒。”她撒嬌道,嘟起了嘴巴。
我笑了,順勢吻了她一下。
初邪舔舔嘴唇,壞笑著從下面把手伸到了我衣服里面。
那只冰涼的小手輕輕摩挲在我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酥麻感,我不討厭這種感覺。
“腹肌摸起來有種好厲害的感覺呢。”初邪一邊摸一邊說。
雖然沒有特意鍛煉過,但是長時間作戰總會讓身體有一些线條的。
不過如果和專業健身者比的話就要差的遠了,而且亞洲人的肌纖維和其他地方的人也是沒得比。
所以,我從來沒覺得自己的肌肉是值得夸耀的事情。
“和燃墟比差很多吧……”
燃墟那身肌肉著實是非常漂亮。
他體型勻稱修長,雖然各個地方的肌肉都堅實的有棱有角,但是卻沒有臃腫粗壯的感覺。
放在外面世界的話,他完全可以去當男模。
“我又沒要拿你和他比!”初邪惡狠狠的掐了我一下,“難道你還會拿我的某些部位和別的女人比麼?”
“什麼部位?”我小聲笑。
初邪白了我一眼,用一個挺胸的動作作為回答。
我的手也立刻滑進了她的衣服里,輕輕的抓在她隆起的地方:“這個大小啊,已經完全習慣了。”
我們倆都看著對方傻笑,不斷輕輕親吻對方的脖子和耳朵。
這種溫柔的耳鬢廝磨讓人有一種仿佛與世隔絕的感覺,整個世界寧靜的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一樣。
初邪將身體整個窩在沙發里,攬著我的脖子,用舌頭舔舐著我的耳朵。
那種滑膩蠕動著的感覺讓我整個後背都開始發麻,讓人上癮的酥麻。
我的手也沒有閒著,已經入侵到了女孩的腰部以下。
很溫柔的撫摸著開始濕潤的腿間,我把手指輕輕的探入了她的小穴里面。
很淺的,很輕的揉動著她最喜歡也是最敏感的位置,我能清楚的試到那溫暖粘稠水流從一點點的濕潤慢慢變成了不可收拾的流淌。
初邪閉上了眼睛,她將頭仰靠在沙發靠背上,微微張著小嘴,幾近入睡一般的樣子,全心全意的體味著我溫柔的服務。
兩根手指扣入神秘宮殿的深處,不斷撫摸著柔嫩的內壁,然後用拇指尖在水潤的陰蒂上來回畫著圓圈。
我感覺到女孩的雙腿繃的越來越緊了,於是便伸過頭去,在她的脖子敏感的地方吸吮起來。
兩分鍾後,初邪的鼻腔里發出了一聲可愛的呻吟。
她的腰挺了起來,雙腿也夾緊了我濕漉漉的手,讓我沒法再繼續動作。
女孩捏住了我的手腕,臉上泛起的紅暈一直蔓延到了脖子上。
又過了兩分鍾,女孩重新睜開眼睛,用媚意十足的眼神看向我。
我想我應該真的是很愛這個女人吧,被她這樣看上一眼就足以硬的生疼。
初邪伸出手,拉開我的褲子拉鏈,讓那根火龍解放了出來。
她伏在沙發上,將臉頰貼在它上面輕輕蹭著,然後伸出舌頭來回的舔了幾次。
我只感覺到一股濕滑的軟膩接觸到了我最需要愛撫的地方,像是油鍋里滴進了水。
看到我強忍的樣子,初邪眼睛彎了起來。
她松開嘴,直起身,一掀裙子,直接跨在了我身上。
我已經有點喪失理智的感覺了,看見她如此配合,便伸手去脫她的內褲。
然而初邪壞笑著抓住我的手腕,阻止了我的動作。
“怎麼?不脫麼?弄濕了怎麼辦?”我問。
“反正已經濕透了……”女孩媚笑著,撥開內褲的邊緣,露出了讓人垂涎不止粉嫩肉穴,就著我的如鋼如鐵的下身容納了下去。
被我開發了這麼久,初邪也算是早就習慣了我的尺寸。
她顫抖著牙關,撐著沙發靠背的手腕也在發抖,但還是順利的吞納了我的全部。
劇烈的快感讓我的腿都抖了起來,女孩急促的呼吸著坐在了我身上,讓我們緊緊地交合在了一起,和我四目相對。
“你是我的。”她得意的說道,雖然滿滿的都是顫音。
“我是你的。”我重復著她的話,深深的吻她。
初邪壓住我的肩膀,故意的收緊著她的小穴,然後讓身體動了起來。
直衝太陽穴的快感激的我說不出話來,像溺水一樣大口的呼吸著。
我感覺到自己的肉棒幾乎都要被她的愛液浸透了,那股熾熱的溫暖一次又一次將它攏在體內,挑逗著每一寸的神經。
已經高潮過一次的女孩比我顯得要游刃有余,她看著我因為快感而扭曲的面部,顯得特別意氣昂揚。
一個女人能以這種方式看到自己男人滿足的樣子,那自然會是非常有成就感。
初邪的上衣本來就是低胸的,她順勢拉低自己的領口,將那兩團柔軟肆無忌憚的展示在我的眼前,進一步的誘惑著我的欲望。
我一口含住嘴邊的軟肉,努力克制著用力咬下去的欲望,品嘗著初邪被我牙齒擠壓出的哀叫和不停運動所產生的甜美汗水。
她被我咬的很痛,臉上露出了不堪承受的表情。
然而下身的起伏卻完全沒停,溢出的汁液反而更多了。
女孩用膝蓋支著身體,扭動著腰部,來回讓肉棒攪拌著鑽進她身體的里面,然後再提臀將它釋放出來,這一系列的動作讓她大汗淋漓。
加上洶涌如潮的下身,初邪整個人幾乎都濕透了。
身後的房門突然傳來了兩聲叩門,我和初邪立刻就僵在了那里。
敲門的人只是意思了意思而已,當他敲完門之後就順手推門走了進來,還叫著我的名字。
“貪狼,我們今天的練習做完了。有些事想找你商量一下……”
當阿傑看到房內的情形的時候,他本能的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比較慶幸的是,初邪和我都沒有脫衣服。
初邪的裙子夠長,幾乎完美的遮住了我們兩個一片狼藉的交合部位。
而她又是背對著門坐在我身上的,所以阿傑也沒能欣賞到世界級的美麗畫面。
可是一個女孩跨坐在男人身上這個動作實在不是正常的姿勢;而且就算原來是這個動作,按一般人的常識,在有人進屋的情況下也會馬上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站起來。
不是初邪不想站起來,而是因為我正插在她最深處,兩個人正是最窒息的邊緣。
如果就這麼拔出來的話,我想自己八成會瘋狂地射到她里面,她也一定會發出無法控制的叫聲。
初邪緊張的肚子一陣收縮,擠出了更多的愛液,那蠕動的穴孔又一次挑戰了我神經的極限。
我開口了,極盡全力不讓自己的聲音發出顫抖,以至於發出了陰沉恐怖的聲音。
“出去!”
阿傑手足無措的站在那:“對不起!我只是聽說今天有很多厲害的戰士過來了,所以有兩個問題想問……”
我瞪著他,擡手指著門。
可是他仿佛嚇傻了一樣,一臉無辜的表情,往後退了兩步,卻沒出門。
這個時候,初邪扭過頭去,看了他一眼。
我不知道初邪是用的什麼眼神,但是阿傑像是觸電了一樣,他渾身一哆嗦,然後毛手毛腳的奪門而去。
我送了一口氣,初邪嘖扭過頭,一臉紅潤的看著我笑。
“你說他……到底看沒看出來啊?”
“看出來什麼?我正在插你麼?”
初邪伸手掐著我的脖子,把舌頭伸進我的嘴里,又將自己的纖腰扭動了幾下,讓幾乎要冷卻的體液再次濃烈起來。
“被人看到是不是很興奮?”我摟著她的腰,配合著她的動作重新享受起來。
“胡說。”初邪壞笑著,大口喘息。
“濕的越來越厲害,還說不興奮?早知道讓他一起參加不是更好?”我調笑道。
“那大概會嚇死他。”
“或許會先激動死,畢竟是人人都憧憬的初邪大人啊。”
初邪看似坦然,其實早就羞的不行了。
她通紅著臉,用力捂住我的嘴不讓我再說話,一股腦的套弄的我直到發射為止。
全程都是初邪在動,所以女孩在我射完的時候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
我摟抱著軟下來的女孩,心滿意足的吻她,然後從她體內抽身而出。
我的褲子被她的水濕透了一大片;愛液混著我留給她的白濁液體,順著她的大腿都流到了地上。
初邪褪下已經沒法再穿的內褲,隨手擦了自己的腿,然後趴在我肩膀上,看著自己的傑作嘿嘿直笑。
她的樣子讓我有了一種想要再欺負她一次的衝動,絕對要讓她連笑的力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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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換了身衣服,下去到了食堂里面。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得有些快,似乎只是親昵了一下夜幕就已經降臨了。
初邪賴在屋里不想動彈,所以我不得不過來替她一起弄點吃的東西。
食堂里的人不少,不過也不算是擁擠,大概還空著三分之一的座位。
我排著隊的時候瞥到了阿傑他們那一群人,他們占據了一張桌子,興高采烈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我買了吃的,然後湊了過去,拍了一下離我最近的胖子。
胖子正不知道在和其他人說什麼,我這麼一拍把他嚇了一跳,渾身的肥肉都顫了起來。
還沒等我開口,胡狼就跳了起來往旁邊靠去:“坐我這!”
龍雀現在和他們很熟了,畢竟年齡相近的話隔閡也會少很多。
她就坐在和胡狼相隔一個椅子的位置上,胡狼給我讓了座,直接就坐到她身邊去了。
龍雀沒有趕走他的意思,還看了他一眼。
胡狼臉繃得很緊,一副嚴肅的樣子。
“銜階都定了麼?”我坐下,問他們。
銜階是反抗軍內部剛剛修訂不久的職權階級系統,不同的銜階意味著待遇的高低和權力的大小。
之前那些其他大陸的會長所急心和我們交涉的主要問題就是關於銜階的評定。
列兵,士官,作戰隊長以及軍團長,以這四個為基礎,每一個銜階都細分了二到三等以及相應的副職。
評定銜接的標准綜合了兩個方面,一者是戰斗力,二者則是原有的影響力。
銜階之所以重要,不僅僅因為它決定了補給品分配,更重要的是因為那條反抗軍唯一的律法。
銜階的高低代表的是絕對的權力,甚至是可以輕松決定他人生死的權力。
保羅、破霜和奧索維毫無疑問是三個軍團長級。
初邪仍然是副軍團長的級別,但就像之前所協商的那樣,她並沒有任何自主調動軍力的權力。
我毫無意外的被評定為作戰隊長級別,正職。
原反抗軍的成員幾乎都保留了原職,也沒有再經過實力評定。
這是個優待,因為銜階是按絕對數量分配的。
在大量的戰士涌入的情況下,如果按照實力評定打分,外來的高級戰士會很容易擠掉原有的反抗軍成員。
“我們都定了二等列兵。”阿傑和我算是最熟的一個了,他面露征詢之色,看樣子並不是很理解這個銜階所代表的意義。
“不錯了。”我點頭。
按照他們的實力和原有的地位,很有可能會被評到三等列兵。
看樣子,評級的工作人員這還是賣了我一個面子。
畢竟我打過招呼,把他們納到了自己的指揮下。
“蘇裳呢?”我看向女孩。
蘇裳眼神有些閃爍:“初邪說……把我算作平民雇傭的身份……她說自己手下都是編外制……”
初邪的心思確實縝密,她利用自己超然的地位把蘇裳從正規的編制中一起切了出來。
這樣她既不需要評級,也不需要和普通人一樣在外面過可憐巴巴的日子。
說實在的,我不知道初邪為什麼會對蘇裳這麼好。
她看上去並不是那種會可憐一個陌生女孩的人。
“那個……我們聽說,現在要選拔戰士,去暗面和魔獸作戰啊。那些高級戰士們都很害怕呢。”胖子對我說。
的確是這樣,當聽說自己有可能會選入六千人的部隊去對抗數百萬魔獸的時候,絕大多數人都會心生退意。
這不是我能改變的,只希望奧索維有他的辦法來達成這一切。
“你們幾個,”我擡手指了他們一圈,“也要參與這場戰役。”
我看到阿傑他們幾個人臉色瞬間就白了。
阿傑哆哆嗦嗦的問:“為什麼?我們的等級才只有……”
我面無表情的吃著盤子里的食物:“本來大概是選不上你們的,但是我只要打個招呼,你們就肯定會被選上,我已經決定了。”
胖子大叫了一聲,那是一種完全不知所措的情緒。
他從座位上跳起來,站在桌子旁邊,像木偶一樣呆呆的看著我。
阿傑坐了一會兒,臉色鐵青的跑去了房間另一邊的廁所。
極度的緊張大概讓他的胃部都痙攣了。
他們之前完全沒有想過自己會要上戰場,所以才會這麼失控。
然而我這麼說並不是為了嚇唬他們,而是有自己的原因。
奧索維已經和我說過,凡是參與了這場戰斗的人,都可以提升兩個銜接。
這是一種獎勵,也是一種吸引。
作戰隊長級別往上的核心成員是必須參與這個戰斗的,他們不需要這種獎勵。
但是我們需要更多的高級戰士,所以這就成了籌碼。
事實上,那些退縮不前的人都沒有想過,如果所有的高層都在這場戰役中殞命的話,所有人都不可能再在暗面中前行。
所以我們只能勝不能敗。
對於這群年輕人,我讓他們孤注一擲的加入這場戰役,是因為所得遠遠會高於所失。
他們可以在真正的大場面中學會戰斗,然後迅速的成長起來。
贏得自己的力量,贏得自己的地位。
或許現在他們還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但他們遲早要接受。
看著氣氛沉悶了下去,我也沒再多說什麼。
蘇裳不需要參戰,所以她很冷靜。
除此之外,倒是艾麗娜的承受能力比較強,看上去已經在開始思考戰斗的事情了。
胡狼或許是因為龍雀在旁邊吧,他強自鎮定著。
胖子看起來都快要哭了,但是我故意沒有去看他。
又扒了幾口飯,我帶著給初邪的食物離開了食堂。
“去了好久啊!”初邪在我進門的時候懶懶的說。
“遇到阿傑他們了,然後告訴他們要他們參戰。”我回道。
“哈!一定嚇死了!”
“可不是麼。”
“話說回來,”初邪一邊吃東西一邊說,“奧索維說三人一組為戰斗單位,咱們兩個,還缺一個人呢。”
我微微一愣,連忙說:“你不能去參戰。”
初邪聽到我的話也愣了一下:“啊?什麼意思?”
“你是法師,那種混戰你做不了大型法陣,去了也沒用。”我解釋道。
“你胡說什麼啊,我不去不行的。”初邪嗤之以鼻。
“我說你不許去!”
不知不覺中,我的嗓音突然就大了起來。
聽到自己吼完,整個房間都靜了下來。
我看到初邪的臉上露出了生氣的表情。
“什麼叫你不許?這是我的事,是牽扯到整個計劃的決定。你不許?那算什麼?”
我忘記了,初邪從來都習慣於給別人下令,她怎麼會任憑別人指使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呢……
強行鎮定了一下情緒,我才重新開了口。
“你要仔細考慮一下,這場戰役要求的是貼身搏斗的能力。如果是和普通戰士近身戰,我相信你肯定是沒問題的。可是這次的攻擊強度非常高,完全不適合法師參與。”
“那又怎麼樣?這次失敗了的話,所有的人都要玩完。如果死,我覺得還是兩個人死在一起好。”初邪的火氣沒消,但是卻說出了讓我有些感動的話語。
只不過,我並沒有買賬。
“可是你並不是那種人。和我一起死,說的好聽,但其實你只是想要成為這件事情里面的一份子而已。這是決定命運的戰斗,所以你就一定要插一腳,成為歷史的一部分。你這種想法太自私了。”
“我自私!?”初邪被我的話弄得勃然大怒,“那你告訴我,躲在後面就不是自私了麼?!”
“是的,如果失敗,那麼你就帶著殘存的人們回去【神都】。他們需要你的領導,需要你來維持秩序。無論蟄伏多久,你們仍然可以找到新的機會,重新踏上回歸的道路。”
“放屁!我可沒心思去領導誰!或許你說對了,這件事我一定要參與進來,是死是活都沒關系,這是屬於我的戰爭!”
“或許可以贏,但是你會死在里面!很有可能!你覺得這個結局是你想要的!?”
初邪氣的臉都紅了:“你不就是怕我死麼!?你能不能大氣一點!?”
“在你身上我沒法大氣!”
就在我們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門突然被敲響了。
我深吸一口氣,再次平復了情緒,然後打開了門——奧索維出現在了門口。
“她必須要加入。”
他一上來就說了這麼句話,說的我皺起了眉頭。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吵什麼?你不是說自己沒辦法再計算了麼?”
奧索維一臉無奈:“你們吵的聲音那麼大,誰都能聽見。”
初邪看著他走進屋,冷哼了一聲。
她原來的心情就很上火,現在看到這個不速之客,自然不會給什麼好臉色。
“你來干什麼?”
奧索維表情平淡,他看著我:“這場戰役,她必須要參與的,這沒有什麼可質疑的。如果她不參加,那麼以後的事情都很難處理。”
雖然看奧索維不順眼,但初邪也意識到他現在是作為自己的支持者而發言的。
所以她只是和奧索維一起瞪著我,沒有說話。
“處理事情?什麼事情?”我揪著奧索維的話不放。
“勝利成果的分配,她必須要位列其中。而且我要說的是,這次是一定會勝利的,而且她也一定能活下來。”
“沒人知道在那里會發生什麼。”我強硬的說。
“我會和你一起,保護她。所以,你不需要擔心。”奧索維鎮定的說。
初邪聽到這句話直接爆炸了:“誰用的著你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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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附附附附附附附附附附附附附附附附附附附
上次有朋友說對設定比較感興趣,這次來多寫點東西。
首先是世界觀,伏筆之類的我不會傻乎乎的在這里贅述,所以准備說說不會在文章中出現的。
這部完整的故事在我計劃中是由三個長篇+兩個中篇組成,下面是按時間軸排序。
1.《終末XX》第一個長篇。
熟悉的都知道是起點po的那篇,現在60-70w字吧,完成度大概在60%.主要內容是關於里林新舊世代交替的故事。
不多說了,有興趣的私密我問下具體名字去看看好了(畢竟神都比較犯禁,所以不想公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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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庫魯斯菲克之痕》第一個中篇。
分上下兩部。
時間軸開始於人類世界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是關於最後一批血族的故事。
基本已經寫好了,完成度80%.這篇在果子完篇之前暫時不會在任何平台放出。
上部簡介:自以為是的少年倒了大霉,意外被血族少女同化。
從人類變成里奧雷特之後的他沒有一點自覺,大大咧咧的性格讓他和少女一起被卷入了血族的內斗之中。
如果不是少女親族大哥的庇佑,少年大概早就被族人們做成臘腸了。
然而親族大哥自己的問題比這兩個麻煩的小輩更嚴重。
大哥實力強大,零移和零斬用起來就和吃飯一樣。
但無奈的是,出現的敵人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抵擋的存在。
關鍵在於,大哥拿著神器卻不自知,招惹上的人自然是沒辦法對付的。
好在,午夜俱樂部里那個老頭可不是一般人。
有麻煩有髒活,請找撒拉弗。
下部:時間軸於《神都》之後。
不到18歲就拿下十多個學位的天才兒童被招進了政府的S級研究機構,一起入選的還有衷心於自己的聰慧美女,簡直人生贏家。
可是,S級研究機構里的所有人都堪稱“天才”,而智慧是更加危險的殺機。
好在主角有自己的殺手鐧——某個血族遺民在他背後相助。
撒拉弗本以為可以靠著血族的力量以及舊世代的科技與假想中的敵人相對抗,不過一切還是想象的太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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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神都》第二個長篇。
故事起於A.D.2071,量子計算技術被完全掌握之後掀起了一系列的重大技術革命。
宇宙中的超空間航行、大氣生成器、殖民飛船、無介質即時通訊這些東西都很快的研制了出來,人類在外太空里也已經成功開發幾個資源采集的星球。
不過身為普通人的主角眼中這一切都只是新聞網站上的談資而已。
貪狼這個人怎麼說呢,屬於那種小市民心態很嚴重的類型——看東西比較狹隘,心胸也不夠寬廣,見識也不行——這是和有著類似初邪的家族背景的人相比較的話。
在我自己的概念中,一個小中產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如果因為身為主角就能有俾睨天下的胸懷、百折不撓的性格和雄偉宏大的目標的話,那是在胡說。
初邪就不一樣了,她和貪狼完全是兩種人,眼界和夢想都遠遠高於他。
如果按照常理來說,假如初邪沒有碰到貪狼,她的生命應該只有兩種結局:要麼成為燃墟的妻子,平平穩穩的當個一輩子的閒人;要麼以事業為核心,組成政治性的婚姻,找到一個看得順眼並且可以相互利用的伴侶(如奧索維)。
不過她恰恰遇到了貪狼,所以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對她來說這是一種幸福麼?
我覺得是的,因為初邪從貪狼身上感受到的是一種獨一無二的擁有、完完全全的信賴以及背後默默的扶持——很少有男人會甘願在背後默默支持一個女人吧。
其實我是個平權主義者,我認為像初邪這麼優秀的女人應該享有更多的男人,而不是僅僅一個貪狼。
不過我覺得寫初邪多P的話很多讀者會不爽,所以先這麼放著了。
幾部小說中,“神都”這個詞牽扯到了兩種不同的概念。
一者是作為普通人眼中的游戲,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我通常都加上了【】的符號。
游戲的【神都】實際上是血族在深淵遺留下的次元城,這在文章中已經提到了。
撒拉弗通過某些方式取得了一定的次元城調整權限,然後將其包裝成了一個游戲的樣子。
二者則是真正意義上的神都,《終》篇中已經將其描述的很詳細了,畢竟《終》里面都是以里林為社會背景的。
神都這個稱謂來自於里林的文化。
里林的宗教文化中,神都就是神的所在之地。
在《終末》已經發出的篇幅中,神的載體名為天龍。
故事一開始“神”的載體就已經死了,還被那歐·阿卡梅隆把屍體拿走做了攻城法陣的能量源。
不過到了《神都》的時候,自然是早就有了新的神載體,反抗軍回歸人類世界的終點就是真的神都,到時候就會見到她。
至於神的存在是什麼,就是一個很大的命題了。
《神都》中不准備具體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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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戰爭之犬》第二個中篇。
完成度不到一半。
主要講奧索維的故事。
《神都》之後,人類分成了兩個種族,擁有心理能量的索族,技能點主點科技的奧族。
奧族以地球為中心,占據了無數個星域;索族作為從【神都】中回歸的新人類,科技出現了大斷層,在遙遠的兩個星球上以相對古老而原始的方式繁衍生息著。
在一個索族的城邦里面,奧索維身為一個索族的士兵,結識了一批新的同伴。
這些出色的戰士在奧索維的帶領下組成了傳奇的傭兵團【瘸狼】。
當整個星球陷入突如其來災難的時候,【瘸狼】必須要找到傳說中存在的宇宙飛船逃出生天。
在探索飛船的時候,奧索維意外的發現了自己一直在尋找的東西。
面對選擇,他或許不得不再次背叛自己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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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暗域》最後的長篇,完成度約50%.當奧索維和撒拉弗在神都中勾心斗角的時候,一個幾乎已經被遺忘的存在也下了一手自己的棋(老實說,我自己對這個布局非常非常的滿意,如果有讀者能跟著我一直走到揭示答案的時候,一定會看的很過癮)。
里奧雷特與里林王者們的執念,流浪者們的野心,沉睡在時間里曾經的英雄,一切都會在這最後一篇里給出答案。
【瘸狼】傭兵團在考察新團員的時候,偶然從神秘的天災中救出了一個小孩。
傭兵們雖然沒多少做慈善的念頭,但終歸還是收留了他在據點打雜。
小孩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被【瘸狼】的女神級戰士抓來當徒弟。
【不死鳥】艾維昂的傳說在傭兵界已經傳了近百年,當事人卻依舊年輕如初。
有的人說那是謠言,有的人說是冒名頂替,還有的人說那個名字是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的。
然而只有【瘸狼】的團長和小孩知道,她並非人類,而是一名里奧雷特。
里奧雷特有著自己的執著,然而執著往往是要付出代價的。
當小孩成長為獨當一面的傭兵的時候,他拿著她的劍,然後背負了她的執著。
********************
世界觀和故事脈絡基本就是這樣了,下面再多放一點資料。
里奧雷特分為七族,每個里奧雷特種族都有屬於自己的【深淵之賜】,這個大家都知道。
比如瞳族的【真實視界】。
其他種族自然也有,大家可以發揮想象。
除此之外,每個族還有自己的聖物,至今為止出現了血族的【光血水瓶】。
說這些只是為了提醒大家關於這些聖物和深淵之賜的存在,以後會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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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里面有五種屬性能量:風火光暗魂。
這是小說世界觀中的基礎五元素。
之前的內容簡介中提到了神器,所謂的神器就是這五元素在物質世界的終極體現。
不准備寫伏筆的神器有三個,魂淚、血焰和光屬性的。
五種元素有其本質,相對應的神器就是實現這種本質的方式。
風是“交換”;火是“改變”;光是“抗拒”;暗是“融合”;魂是“靈魂”。
之前說的血族有人手里拿著神器,就是血焰,是個戒指。
魂淚是淚滴狀的晶石,對召喚里奧雷特之類的有特殊作用。
現在掌握在凱因的一個直屬戰士手里,被做成了掛墜。
光的神器定名為【希斯飛爾】,是一把劍。
因為光的本質是抗拒,所以這把劍砍人很厲害,甚至說他是整個世界里面攻擊力最強的武器也不算過分。
不過大家也知道,這個世界所謂“強大”並不是這麼單純強調攻擊力的。
幾乎每一篇里面這把劍的主人都不一樣的,《神都》現在就有人拿著這把劍,大家仔細想想大概能猜出來在誰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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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說下《神都》在系列中的位置。
貫穿整個系列的重要人物有:
里林新世代的三王(凱因、諾克蘭、賽倫斯)
舊世代的兩個王(那歐、尼泊龍):當然,這兩個oldfucks幾乎不露臉,除了《終》之外只有最後一部會出來。
撒拉弗:舊世代唯一存活到現在的人類。
老油條了,所以在影響人類社會的能力上特別強,不然也搞不起【神都】這個游戲。
奧索維:我覺得不能算反派角色,他只是有自己的想法然後努力去做而已。
無奈的是,偶爾會站在主角的對立面上。
薄蝶骸(也就是米娜蕾德):骸族女王,整個暗面格局是《神都》中現在這個樣子,她是主要原因。
阿紗嘉·光詠:噬族女王。
這個結果大家肯定都心里有數,所以應該也不算是劇透吧。
她上位以後暗面的格局就不一樣了,主要原因就是《神都》里留下的恩怨。
另外說一點,她的母親是人類。
蒼綴:血族女王。
這個結果也是沒什麼好隱瞞的。
不過比較蛋疼的是,她這個女王做的沒滋沒味的,到最後一部的時候族人也只有個位數,連個端茶倒水的都沒有。
綜上,大家會發現貪狼和初邪不是貫穿系列的人物,卻是影響歷史的角色。
貪狼直接影響了未來的暗面,初邪則改變了人類的社會。
這大概就是《神都》的位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