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什麼?調我到開發區行,為啥她不去。”張麗珊聲色俱厲,顯然是在質問。
唐萌正好在浴室里,他一邊試擦著粗硬的短發,一邊倚到了浴室的門上,意味深長地盯著窩在沙發上妻子,張麗珊高聳的胸部由於激動而大幅度地波動著,在輕薄的睡衣下面巍顫顫地。
唐萌嘆息一聲地搖了搖頭,原本她也端莊賢淑,就像玻璃般純潔、秋潭般寧靜的人,現在變得越像是市井街巷中的悍女潑婦。
“給再好的條件也不去,那是人呆的地方嗎?整天廢氣熏天、地蕪人稀的。”此時的她,對著話筒大發雷霆,好像要出盡心中的惡氣似的,大吵大罵。
“我不管的,怎樣說服她是你的事。”她極快地說:“反正我是不走的。”說著,將裸著的一雙雪白大腿撂到了茶幾上面,那睡衣的下擺便往上縮,能見到她腿隙那兒飽滿的一處,豐隆隆的。
“你看著辦吧。”張麗珊狠狠地摔了話筒,激動著的身子微微發抖,眸子里閃爍著晶瑩的淚花。
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到了臥室,也不開燈就躺到了床上。
唐萌過一會進了臥室,他將床頭的燈打開,張麗珊伸手關了,他就赤脯著身子湊到她跟前,用手在她雪白的乳房上搔了搔,她說:“不要嘛,我現在可沒心情。”他不說話,一把扯掉她身上的睡衣,審視著她的裸體。
張麗珊的身體無可挑剔,而且越趨於豐盈成熟,奶酪般乳白的膚色光滑如綢,纖細的腰肢柔軟,渾圓的乳房飽滿,乳頭還像少女一般呈著殷紅。
張麗珊翻過身子,把個光滑的後背朝向他,她肥厚的屁股高撅著,一根狹窄的布條難以掩飾,能見到幾根細小的毛發從褲子鑽出,還有一瓣肉唇。
一股熱血猛地涌向他的腦子里,使他說不出的瘋狂,他粗暴地揉搓著她敏感的地方,不顧弄痛了她,在她的身止又咬又啃,又吮吸著她腿隙上的那一地方。
張麗珊讓他搔弄得發癢,她夾住了大腿,把手挪開了唐萌的臉說:“別弄了,我正煩著,沒心情跟你玩。”“我怎麼啦,我是你老公,連老公都碰不得,那你嫁我做什麼?”唐萌的口氣極為不滿。
他就站立在床邊,從內褲中掏出自己那根賁張粗大的東西,自己把握著,用那龜頭在她嬌嫩的臉上來回摩挲著,她有些厭惡地扭過臉。
他那雙有力的手緊扯住她的頭發,強行把她的臉拽了過來,碩大的龜頭就頂在她的嘴中。
張麗珊的嘴唇只好張開著,那根東西好像一下頂到了她喉嚨里,被零亂的頭發蓋住了臉的張麗珊,淌下了兩道長長的淚水。
見到妻子不願搭理他,愛到冷落的唐萌更加憤恨,他撈起了她的兩條大腿,用勁地把她拽到了床沿。
便挺起那根發硬了的東西,也不脫她的內褲,只撥開那襠下的布片,強行插進了她的里面。
張麗珊扭擺著屁股,但沒擺脫他的衝撞,那東西粗野有力,與他儒雅清逸的形象形成強烈的反差。
他硬生生地戳了進去,張麗珊還沒完全進入狀況,在他魯莽的磨擦中,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讓她呻吟了一聲,她只好展開大腿將那地方向他開放。
唐萌站立著在她身上活塞一樣地運動著,一邊怨恨地衝她喊著:“怎麼像死人一樣,你動啊。”他的手把她雪白的屁股掰開,更加凶狠地抽送著,張麗珊感到他的身上粘膩膩都是汗水,跟以往不同,現在他的內心似乎藏著一種暴烈的傾向。
的確,這時的唐萌的眼光是強悍而凶狠的,只是,剛剛感有了一點感覺的張麗珊頭腦昏眩,一點沒有發覺。
唐萌搖頭擺臀在她身上折騰了一陣,顯示出少有的激動和浮躁,他梗起了脖子,雙手將那濕漉漉的東西掏出來,自己神經質拚命地套弄著,那根東西在他的掌上越來越暴脹,隨後龜頭一抖,射出了濃濃稠稠的一泡精液,那點點滴滴像鼻涕一樣洋洋灑灑地射落在她的臉上、嘴唇上、脖子上,甚至有一滴竟射進了她的眼睛里,他還氣吁吁呼呼地套弄著,恨不得連同他的精髓他的血液都弄出來,發泄著對她的不滿和忿恨。
張麗珊的臉上一燙,她全身的血流加速,細滑的皮膚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張麗珊躺在床是,怔怔地仰視著丈夫,她感到了身子軟得厲害,一種莫名其妙的復雜思緒繚繞在她的心中。
這一段時間,她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像蒼蠅一樣地窮凶極惡地追逐名利權欲,與許娜針鋒相對長挑短刺,丈夫的影子好像從她的心靈抹去了似的。
對於張麗珊來說,對著老公的乖張甚至侮辱,她只能打掉牙齒往肚里吞,她太喜歡權力了,而能滿足她心中的這個欲望的,只好任憑男人無休止的粗暴的踐踏了。
她就這樣赤裸著,身旁的唐萌早就鼾聲中雷,她的眼淚像是斷了线的珠子,在她的臉上不停地滾落,自怨自憐了一陣,又想起明天跟許娜可能又會一場明爭暗斗,盤算著如何在刀光劍雨的中心行占有一立錐之地,哀哀怨怨淒淒切切,想了一會,流了一會淚,不知不覺,昏昏沉沉地進入夢鄉。
許娜已對她做出了極大的讓步,早上,當張麗珊下樓就要上班的時候,行里的那輛皇冠早就等候在她家樓底下,小閔一臉媚笑地替她開了車門。
就在張麗珊邁進後座的時候,他的手還沒忘了在她的後背上攙扶了一把。
張麗珊的手背上頓時像是讓黃蜂螯了一下難受,若換以前她早就心花怒放體酥身麻,但此一時彼一時,她早有心理准備,盡管霞臉飛紅,還是隱忍不發,對他也沒有從前那樣的熱情,她沒忘了他已跟許娜成其的好事。
“許行放了我,今後就只為你服務了。”他頭也沒回說,張麗珊鼻子只哼了一下:“她怎麼突然發起善心了。”
“不清楚,昨天下班後,她就交代了,今天起到你這里報告。”他發動了車子說,張麗珊冷笑著,挪了挪身子,盡量地把自己擺到舒服的位置上。
剛一到了行里,就聽說姚慶華很早便來了,關在許娜的辦公室里,倆人吵了嘴,拍了桌子,還摔碎了東西。
張麗珊心中明白,心里帶著一股幸災樂禍的興奮,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等著好戲的開鑼。
小閔忙前忙後地試擦著桌椅,又幫她衝上一杯熱騰騰的咖啡。
張麗珊在辦公桌後的皮轉椅坐下,揚了揚腳尖對他說:“去,幫我拿雙拖鞋過來。”他從里屋將她的一雙絨鞋拿了過來,而且竟蹲落身體,替她將腳上的細高跟鞋脫了,張麗珊向來看不慣缺乏陽剛之氣的男人,但眼前的這位玲瓏少年卻不讓人望之生厭,盡管他生得眉目清秀唇紅齒白,他自己恐怕也知道這些不足,於是剃著板刷頭,尖硬的皮鞋,隔著老遠,一股奶油小生的味道還是悄然飄來。
他的雙手把張麗珊的腳擱到了大腿上,輕捏慢拿地按摩了起來,張麗珊舒服地閉上了秀眸,樣子越發庸倦了。
他小試牛刀沒有遇到任何抵抗,便得寸進尺,雙手撫摩的范圍也跟著越大。
不知不覺中,一股微醺的溫暖洋溢全身,在滿意他的拿捏之中,張麗珊的身子還升騰著一絲絲愉悅。
張麗珊的絲襪直通大腿根部,她似乎不經意地撩開了短裙,把一线雪白的腿根和粉紅的內褲,充分地展示在他的眼前。
小閔頓覺得一股成熟女人的特殊氣息撲鼻而來,緊張得半天不敢吸氣,他的臉上萬紫千紅,手上哆嗦地如同篩糠。
“把絲襪給我脫了吧。”張麗珊見慣了對女人老練得像職業殺手的男人,很少碰到像他這種羞雲怯雨一般的男子,一時芳心大悅。
她再把另一只腳一舉,腳踝從他的手中脫穎而出,穩穩地擱在他的肩膀上。
“脫襪子要慢慢地卷。”她用甜甜的嗓音吩咐著,“對了,要慢,別讓手上的粗皮勾住了絲线。”
他像是在剝香蕉的皮,很精心、很藝術,在他慢慢的卷落中,她潔白如雪的大腿一寸寸裸露出來,張麗珊的身子有些發抖,他的手摩挲著她大腿頂部那最柔軟的地方,一陣酥麻讓她從頭發尖顫悸到了腳底。
正在這時,沒有鎖嚴的門“砰”地一下撞開了,姚慶華怒氣衝衝地進來,許娜的倔強讓他手足無措無計可施,眼前的一切讓他驚呆了,張麗珊粉臉含春媚眼如絲,她的一只手輕靈翩動,在小閔的頭發上婆娑廝弄,像是一個有閒的富家太太愛撫自己的哈叭狗。
“都什麼時候了。”他的雙腿朝地一頓,咆哮如雷地說。
他別過臉:“你跟我走,我有話對你說。”說完,就自己擅自先走了。
張麗珊慌忙推開了小閔,對著他的後背問道:“去哪。”“桃源別墅。”他扔下這話,揚長而去。
上班之後,唐萌的眼皮直跳,心里有一種煩燥的感覺。
辦公室里靜悄悄的,其他人有事的忙著,沒事的也找了些樂子忙去了,只有他拿著一張報紙心不在焉,眼神漂移,半天竟看不進字,甚至有人跟他說話也答非所問。
這時,他的手機鳴呼起來,是一條短信:想知道你老婆在那嗎?
度假山村的桃源別墅。
他的臉上肌肉一陣悸動,眼里像是著火似的噴著怨恨的精光,這樣悶了幾分鍾,喟然一聲長嘆,臉上強擠出一絲比哭了更難看的笑容。
唐萌利用他的職務,很容易地搞到了度假山村桃源別墅准確的位置。
他強按捺著心頭撲騰撲騰的心跳,盡量地裝出平靜的樣子,但他的步伐還是那麼急衝衝。
正值道路上的高峰期,路面上的車子像是流動的液體,艱難地挪動著,他把警笛拉響了,橫衝直撞般地將車子開出市郊。
唐萌把車停在盤山路的高處,從降下來的車窗仔細地觀察,他的心里在艱難困苦地權衡,最終還是給張麗珊撥了電話,電話是通了,但沒接聽,他隔了一會又下再撥,半天還沒接,他的心中忐忑不安發了信息,仍似泥牛入海,沓無音信。
他下了車搓著手圍著車子轉了幾圈,最後一揚頭一路狂奔往別墅去。
他踅到了別墅的側面,早就在上面觀察好了的下水道管子,他小心翼翼地順著那管子攀爬,仿佛做賊一般從陽台潛入。
陽台上擺放著兩張椅子,圓桌上有喝過了的兩杯咖啡,他用手指一探,尚有余溫,看來現象學離開不久,在一扇玻璃前,他側耳傾聽,里面寂靜如一潭死水,他仍不敢貿然推門。
他把自己的身子伏低下去,在沒有確定屋里的人正確的位置時,他不敢輕舉妄動,將臉貼附到牆上,隔了好大一會,便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那是赤腳踏在地毯上的聲音,不仔細地辯聽斷然不能發覺的。
通往陽台的玻璃門虛掩著,唐萌悄沒聲息地溜了進去,他們就在旁邊的屋里,而且沒關門,這時,他聽到了妻子張麗珊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舔夠了沒有,你看,流得滿腿都是了。” 他能想象出他們在做什麼,他的妻子,這個女人欲情似火、放蕩不羈,在男女情欲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道德藩籬。
“好了,小寶貝,我來了。”是男人的聲音,有些嘶啞震抖,接著張麗珊一陣歡呼,嬌滴滴地呻吟說:“好猛呵,一下就到底了。”唐萌再也壓捺不住心中的憤懣,他猛地一現身,直愣愣地出現在床前,床上的精赤的一對男女,張麗珊把個身子拱彎如橋,一個渾圓雪白的屁股高高地厥起,唐萌很清晰地看到她兩瓣肉蛋間,在如絨的黑發掩飾下那地方濕漉漉地發亮,想必是她的淫液或是男人的唾沫。
男人從她的體後將那要挾東西頂插了進去,把她的肉唇翻弄得像是綻開了的花瓣,男人如同見到了鬼魅似的驚呆住了,一時六神無主手足無措,竟連壓扶在她腰間的雙手也沒拿開。
張麗珊本來的臉是埋在忱頭上,一頭長發散落著,她側過臉來,驚惶失措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目睹自己的妻子跟一個男人赤裸地躺在床上,對於唐萌來說是殘忍的,這根本不是用刀尖,而是用硫酸一勺勺地往他的心上澆。
痛得你滿地打滾,胸膛冒著青煙,滿鼻腔都是眼肉燒焦了的惡臭。
“你們干的好事。”唐萌一聲斷喝,唐萌將手槍從腰間掏了出來,他的胸中堵著一口濁氣。
張麗珊連滾帶爬從床上滾落下來,她雙膝著地匍匐爬到了唐萌的跟前,帶著哭泣般的嘶啞:“求求你。饒過我吧。”“不行。”他用力一甩,把張麗珊甩了個四腳朝天。
姚慶華斷定他不敢開槍,他將床單圍住了赤脯的身體,然後擺擺手說:“你呼我說,冷靜點。”邊說邊從床上下來,朝唐萌這邊過來,唐萌的臉上凝著一層嚴霜,他將槍口指向他,狠狠地說:“別動,再往前別怪我不客氣了。”
“把槍收起來,有話好好說。”姚慶華將雙手舉過肩膀,一下,圍在腰間的被單就滑脫下來,那一根東西就像爛了的茄子一樣,垂頭喪氣地掛在他消瘦的小腹下面,隨著他向前的挪動,那東西左搖右晃。
唐萌向後退了一步,隨即扣動了板機,但那時,他的槍口是朝著地面的。
“砰砰”地兩聲脆響,在這寂靜的別墅上顯得特別的刺耳,就見姚慶華手捂在小腹,一個身子踉蹌地往前幾步,結結實實地摔倒到了唐萌的腳下。
張麗珊怔怔地綣縮在床邊,她驚駭得說不出話來,待唐萌上前拽住她的手臂時,她才如夢初醒地尖叫起來。
“別開槍,饒了我。”張麗珊高聲嘶叫著,這恐慌的聲音,完全像是在大街上高喊捉賊那樣尖利,良唐萌怒睜圓眼,五官扭曲,猛地一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張麗珊沒有防備,她懵在原地上,半邊眼睛直冒金星。
沒等她反應過來,唐萌的另一只手風掣電馳般地橫掃過去,出天一種下意識,她本能在抬起地抬起胳膊阻攔,唐萌的一巴掌打到了她的小臂上。
唐萌惱羞成怒,又擔心張麗珊再高聲叫喊,根本沒等她喘過一口氣來,揮舞手臂,就是一陣急風驟雨沒頭沒腦的亂打。
張麗珊雙手緊抱著腦袋,思維里什麼東西也沒有,赤裸的身子好像不再屬於自己的了,她甚至沒有感到疼痛,只是在一頓急驟的打擊下,順著慣性慢慢地倒下。
唐萌收回酸脹了的手臂,他俯下身子,看著躺在地面上的姚慶華,這時,那地毯上已汪出鮮紅的一片,他把手搭在他的脖頸動脈上,姚慶華已是脈搏全無。
唐萌衝出了別墅,他並不知道要跑往那里,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要趕快離開那個地方,趕快離開那個令他惡心的妻子。
風聲響在耳邊,四周的聲響仿佛都很朦朧,只有自己的心跳,鮮明地、激烈的,像炸雷一樣包裹著他。
震得他六神無主,敲得他心碎欲裂。
他只想遠遠地跑出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到處都是汙穢,他置身於其中,看到的全是丑惡。
他將警車開回到了局里,然後,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他洗了一下臉,整了整頭發,就到了刑警隊里,他把手槍放到了桌上,平靜地說:“我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