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唐二人背著羅開回到和隆鎮,方踏進馮家大宅,便見小金迎將上來。
小金見唐貴雙手捧著一人,神色惶急,心下不由奇怪,定睛看去,登時大吃一驚。
原來捧在他手上的人,竟然是羅開。
凝神細看,見羅開臉色蒼白,雙目緊閉,顯然已經昏暈過去。
小金這一驚可真不少,不禁失聲叫道:“羅少爺他怎麼了?”
史通明沒有理會他的說話,劈頭便向小金道:“羅少俠的房間在哪里,快,快給我帶路。”
小金看見這情景,那敢絲毫怠慢,領著二人便往內間飛奔而去,途中隨手找住一個武師,向他道:“快去通知董姑娘。”
那武師一直在旁看著,知道事態嚴重,也匆匆去了。
三人才把羅開放下榻上,急遽的腳步聲自房外響起,只聽董依依氣衝衝道:“羅開哥怎樣了?”話隨人到,董依依已撞門而入。
華山女弟子曲依韻因沒參加武林大會,獨個兒留守在馮家,這時也接到訊息,連忙趕了過來。
房內眾人見二人進來,趕忙讓開一旁。
董依依撲到床前,見羅開臉如白紙,氣若游絲,似乎隨時都會斷絕。
她急得淚水幾乎奪眶而出,回頭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羅開哥怎會弄成這樣子?”
唐貴連忙簡略說了一遍,董依依聽後,知他是中了敵人一掌,也不假思索,當即點了他神封、靈墟、通谷諸處穴道,先護住他心脈。
董依依向小金道:“你快騎馬到雁影門去,把事情通知邱婆婆和白姐姐。”
小金早便有此意,只是等待董依依可有其他吩咐,現在聽見,連隨飛奔走出房間。
董依依回過身來,怔怔的望著羅開,眶內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涌了出來。
她一時心亂如麻,旁徨無計。
曲依韻陪伴在側,不住向她安慰開解。
原來怪婆婆與白家姊妹等人,自羅開隨著方妍離開比武場,整個長堤坡已是亂作一團。
眼見十大派掌門人,全都身中五更軟骨茶,功力一時暫失,行動乏力。
而適才一戰,各門各派弟子,傷亡極為慘重,少說也有過百之眾。
在這樣的情況,又怎能叫群雄可以安靜下來。
盟主傲遠天見情形不對,頓時一聲號令,派遣本門弟子百多人,護送各派掌門返回雁影門。
怪婆婆等人擔心眾人的安危,又恐血燕門再度來擊,便與白家姊妹、上官柳三人留在雁影門,以防萬一。
而董依依知道羅開救出史唐二人後,必會回馮府來,便和小金先行離去,趕回馮府等候羅開,沒想到竟會帶來這個噩耗。
董依依焦急萬分,本想馬上便以內力助他療傷,但回念一想,這種一寒一熱的怪異掌法,在沒有了解狀況前,倘若胡亂幫助羅開行功,要是稍有半分錯誤,非但救羅開不得,說不好還送了他的性命,一念及此,當下不敢貿然行事。
史唐二人更是束手無策,不住在旁搓手握掌,只是空自著急。
突然羅開“嗯”的輕叫一聲,身子顫動了一下,但神智仍是迷迷糊糊,只聽得一把女子的聲音,不住在他耳畔叫著自己的名字。
羅開由始至終,一直昏昏沉沉,間歇也因劇痛難當,使他全身痙攣。
羅開只覺五髒六腑像全翻轉過來般,異常難受。
一時又像身投火爐,渾身如被烈火烘焙,一時又如墮冰窖,冷得血液快要凝結似的。
這股忽熱忽寒,委實叫人難以抵受。
兩道寒熱之氣,不停在他體內相互衝激。
而四肢百骸,卻如萬針戳刺,痛楚非常。
諸般強烈的劇痛,立時聚集於一身,直是比死還要難過。
羅開醒完又昏,昏完又醒,只聽得耳邊不住有人跟他說話,可是他一句也聽不清楚,不多久又昏迷了過去。
如此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羅開發覺背部一股熱流透入體內,不由“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他勉強睜開眼睛,隱約感覺自己給人扶坐在床,蒙蒙朧朧只覺四周燭火輝煌,影影綽綽不少人在眼前幌動,只是影像模糊,無法看得真切。
接著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道:“羅開哥,你終於醒來了!”
羅開打起精神,張眼望去,卻見白家姊妹和董依依圍在眼前。
只聽白瑞雪道:“羅開弟,你現在感覺好點麼?”見她一臉關切之色,神情憂郁,羅開心下感激,本想開口,但背後傳來的一股真氣,卻不停在體內游走,使他一時無法提氣,竟說不出話來。
“阿彌陀佛!”一句佛號自不遠處響起。
羅開循聲望去,瞧見空明大師站在榻旁,在他身旁,還站有十多人。
只聽空明道:“羅少俠中了陰陽神掌,千萬不可妄動。邱施主現正以內力助少俠行功,多少能減輕痛楚。但少俠須當收斂心神,緊記不何催運真氣,以免走入岔道。”
羅開極力抬起眼簾,正想開言多謝,可是有心無力,還是無法開口。
在他觸眼之處,看見少林空見大師、峨嵋掌門慈玄師太、恒山掌門妙月師太、武當掌門長春真人、嵩山掌門梅笑天等均在。
當日十大派掌門,倒到了七八人,全都一臉憂色,神情凝重的望住羅開。
羅開聽了空明大師的話,知道怪婆婆正運功相助,當下閉上眼睛,任由透進體內的真氣自行游走。
果然如空明大師所言,沒過多久,體內的痛楚終於緩減了不少。
但那股寒熱之氣,仍是全無退卻的跡象,依然時冷時熱,教人難以抵受。
不一會兒,怪婆婆收功下榻,眾女服侍羅開臥回床上。
只見怪婆婆長嘆一聲,搖頭道:“這門究是什麼掌法,竟如斯陰損毒辣,老婆子實也無能為力。”
空明道:“這是陰陽神掌,乃西域天竺日火教的一門絕學,從不曾在中土出現過,要是貧僧沒有猜錯,這二人若不是西域人士,便是天竺日火教的人。”
慈玄道:“任何驚世武功,均有根治之法,難道這陰陽神掌便這般厲害,無法救治?”
空明道:“也不是,這手陰陽神掌雖然厲害,也非全無辦法醫治,倘若此間有人練就”貫虹神功“,能把少俠體內的寒氣吸將出來,便能痊可如初,話雖如此說,這當然是沒可能的了!”
眾人一聽“貫虹神功”這四個字,不由大為震驚。
原來這門貫虹神功,卻是一門專吸別人內力,再化為己用的一種邪功,這種不勞而獲的陰損武功,歷來素為武林人不恥。
據聞這門邪功,於三百年前由吐蕃神僧尼爾巴所創,後來傳入中土,曾一度貽禍武林極深,至今是否有人還修練此功,迄今仍無人肯定。
但在近十年間,也有傳聞“貫虹秘岌”落在華山派手中。
但這畢竟是以訛傳訛,全無真憑實據,要不然華山既有此邪功,豈不早已橫行江湖,所向無敵。
雖不是人人都可以練得來,可是如掌門蕭長風,或是一些如陶飛等弟子,怎可能不會此武功,但迄今為止,卻沒有人見過他們施展出來,敢情這些都是一派胡言。
饒是如此,華山派一年之中,總是有不少人心存僥幸,使出百般手段,不是明闖,便是暗盜,弄得華山派無日安寧。
眾人聽後,心里不由這樣想,要是華山掌門蕭長風在此,倘若他真是懂得此武功,或許能解救羅開一命也未可知。
可惜蕭長風才回到雁影門不久,便說接獲派中傳報,說派中有重大事情發生,必須立即趕回華山,當下便向眾人告辭,帶同門下弟子匆匆離開。
嵩山掌門梅笑天這時道:“空明大師,活華陀逍遙子與老夫還有點交情,不如便由老夫出面,前往相邀,以他老人家的驚世醫道,羅少俠必定化險為夷。”
空明嘆道:“梅掌門所說雖是,便是這位神醫不嫌勞苦趕來,相信也不是一兩日間之事。羅少俠現時正處於陰陽交拚,水火不能共濟之時,這兩股極陰極陽的真氣,隨時都會闖入甘田,到得那時,縱是大羅金仙駕到,也難把少俠救治了。”
眾人聽後,也感大吃一驚,尤其白家姊妹和董依依三人,更聽得渾身發顫,愁腸百結。
只見三人目不交睫,怔怔的望著榻上的羅開,滿臉憂痛之色,每當看見羅開蹙眉鎖額的痛苦臉容,三人直是心如刀割。
白瑞雪素來堅強果斷,這時也難免慘目疾首,而白婉婷與董依依二人,早便失聲哽咽,淚珠連連。
空明又道:“目下唯一之法,便只有把羅少俠的陰寒之氣導出體外,或是把八陰經脈與八陽經脈這兩道經脈打成一片,致水乳交融之境,再無寒息和炎息之分,方能痊可。”
怪婆婆一直耳里聽著,腦里卻不停思索解救之法,現驟聽空明之言,頓時靈光一閃,朝空明大師道:“老和尚,老婆子我倒有一法,不知可否行得通。”
眾人今日雖在空明大師介紹下,已知道怪婆婆的身分。
當時眾人聞得,無不一驚,沒想到這個當世高人,今日竟出現在眼前,當真驚喜交集。
現聽她稱呼少林掌門為老和尚,各人不禁為之愕然。
如此看來,二人當年的交情,確實不淺,不由對怪婆婆又增添幾分敬意。
空明道:“邱施主不妨說來一聽,彼此參詳參詳。”
怪婆婆道:“老和尚先跟我來,我與你出外再說。”空明聽她此言,便知不便在眾人面前說話,當下便隨著怪婆婆走出房間。
眾人自當明白,便留待房中。
二人出得房間,見四下無人,怪婆婆便低聲說道:“剛才老和尚你一句說話,老婆子我給你一言提醒。羅開這個小子,本身早便練有”乾坤坎離大法“,他不但能吸取女性元陰,還懂得陰陽相修之法,化陰為陽,還予女方。而姓白這一對姊妹,卻曉得”玄女相蝕大法“,也能在男女交媾過程中,吸取男方內息。這一法門,無疑與”貫虹神功“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吸取人家內力的功夫。老和尚你認為如何?倘若由白家姊妹為他行功,輪流吸取他體內的寒氣,你說這方法可行麼?”
空明聽後,凝思半晌,便道:“這方法倒也不妨一試,能否痊可,實在難說。
既是事態危急,也不能多作耽擱,再遲了羅少俠實是大有凶險。但老衲仔細想過,發覺這辦法還有點阻滯,“玄女相蝕大法”這門功夫,據知只能吸取男性陽息,未必便能吸取羅少俠體內的寒氣。幸好少俠練有“乾坤坎離大法”,相方便能以交合為引,彼此擷取對方內息,只須少俠能催動內力,把陰陽之氣調和,便能水火互濟,陰陽不再坎離,體內寒熱之氣,或許會自行消失,但是否如此,老衲也不敢擔保。“怪婆婆聽後,雖知這方法未必十拿九穩。但據理推斷,確也可行,目下在沒有其他辨法之中,也只得搏一搏是了。
空明又道:“還有一事必須解決。以羅少俠現下的情況,決無可能自己提聚功力,這樣又如何能使出”乾坤坎離大法“,除非有一內力精湛的高手,以渾厚內力,從旁推動少俠體內的真氣,使其內息凝聚,助他施展”乾坤坎離大法“,若能解決這一關,成功的機會將會大大增加。”
怪婆婆笑道:“這里若論內力精純深厚,莫過於老和尚你了。”
空明連忙一句佛號,合十道:“阿彌陀佛,老衲又怎能夠呢,要知男女有別,何況老衲身在空門,這事萬萬不可以。”
怪婆婆仔細一想,頓時明白過來。
既是要白家姊妹與羅開交合,助其行功,少林方丈又豈能在場。
空明道:“瞧來為羅少俠助功一事,非要落在邱施主身上不可了。”怪婆婆也知道,若非自己不親自出手,實在是不成的了。
怪婆婆與空明商議停當,回到房間,空明向眾人道:“老衲與邱施主幾番商議,終於想出一個救治之法,咱們還是暫且退避,好讓邱施主給少俠運功療傷。”
眾人雖不知此法如何,但少林掌門既然這樣說,自是有相當把握,便即魚貫走出房間。
怪婆婆叫白家姊妹與董依依留下,並囑咐上官柳招呼眾掌門。
董依依把房門關上,怪婆婆便叫三人來到跟前,把治療之法與大家詳細說了。
三人聽後,均想這是關乎羅開生死存亡的事,實不宜延誤時刻,事不宜遲,當下把羅開扶身坐起。
怪婆婆對董依依道:“依依你不懂”玄女相蝕大法“,便站在一旁守護,不可給任何人進來打擾,這時緊要關頭,若受外人打擾,便致分心,可就凶險了。”
董依依點頭應允,但一雙眼,始終不曾離開過羅開。
但聽怪婆婆又道:“羅開性命已危在頃刻,咱們三人只得竭盡全力,但是否成功,實難逆料,希望上天庇佑,羅開能跨過這一關。你們姊妹倆千萬記住,一會兒決不可躁進輕率,要聽我的指示去做。”姊妹二人連隨答應。
白家姊妹先把羅開脫個精光,方把身上的衣衫盡去,二人緩緩爬上榻來,等待怪婆婆的吩咐。
怪婆婆盤膝坐在羅開身後,雙掌貼在他背上魂門、魄戶兩穴,徐徐傳入內功。
羅開正自昏昏沉沉,只隱約感到有人把自己扶起,但意識仍是迷糊不清,陡覺一股渾厚的氣流,不住涌入體內,神智立時清醒了不少。
只過了炷香時間,羅開緩緩醒轉過來,但身體寒熱之氣,仍是絲毫不減。
他慢慢張開眼睛,便見白家姊妹全身赤裸,坐在他眼前,隨聽白婉婷道:“邱婆婆,羅開哥已醒過來了。”
怪婆婆見他醒轉,便即收功納氣,在羅開耳邊道:“小子,你想掏回這條小命,必須依我的吩咐去做。”
接著便把治療之法,詳細說與他知道。
羅開全身乏力,連說話也不能,聽後只得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怪婆婆又道:“第一步你必須攝心歸元,摒絕一切雜念,專心一志使行”乾坤坎離大法“,倘若你這家伙不能硬起來,將無法進入她們的身體,無疑是前功盡棄,你知道麼?”
話訖,怪婆婆雙掌一抬,繼續抵住羅開後心,她內力可等深厚,沒多久便見她頭頂白氣氤氳,催動真氣。
羅開雖然神智尚未曾完全恢復,但剛才怪婆婆的每一句說話,他都聽得清清楚楚,更知這是對自己生死攸關的大事,當下收斂心神,依循怪婆婆的指示,把透進體內的真氣,先沿著督脈慢慢運行。
督脈位於背後中脊,乃總制諸陽的要脈,故謂之“督”。
督脈共有二十八穴,由會陰穴起,繞至生殖器至恥骨,經足少陰腎徑,循左內腹至心髒,再上喉頭,最後入腦際。
接著由腦轉出左右頸部,順下項肩部,內挾脊內行,直達腰脊入腎,再由腎入生殖器,最後回到會陰穴。
如此這般運行了數周,羅開頓覺真氣漸漸凝聚,當下心吸一口氣,欲要摧運“乾坤坎離大法”,可是他連續提氣幾次,依然無法如願,胯下之物,仍是軟綿綿,始終硬不起來。
羅開一提氣運功,便覺體內兩股冷熱之氣,不住急速翻動。
他對人身諸穴,經脈運行,本就稔熟於胸。
這時他已經明白,體內這兩股陰陽之氣,始終無法調合一起。
他本身所練全是剛陽之氣,而他所中的一掌,卻是至陰至寒的武功,致陰陽不調而相衝相克,正自龍虎拚斗,不死不休。
這樣下去,便是內息不岔,也非送命不可。
想到這里,不由全身顫栗,體內真氣頓時逆轉。
怪婆婆頓感有異,也為之一驚,只要他內息稍有走岔,立時無救。
當下加緊催動內力,穩住他體內鼓動的氣流。
羅開也知剛才危險萬分,趕忙閉起眼睛,收拾心神。
白家姊妹見羅開胯間之物,始終無法昂起頭來,不禁看得心焦不已。
白婉婷再也忍受不住,只見她爬到羅開跟前,挽起他垂軟的寶貝,不住為他撫套,可是弄了良久,依然如故。
白婉婷真的急壞了,只好張起小嘴,把他含入口中,使出渾身解數,又是舔又是吮,也不知過了多久,弄得她小嘴都酸麻發軟,還是全然不見效果。
白瑞雪見著,便即接替過來,一手撫著他卵囊,一手套著他龍筋,小嘴咂著他玉冠。
可是任她如何施展,羅開就是不肯抬頭。
直到白瑞雪手累口軟,再交由白婉婷接手。
到她累了,接著改換董依依。
三人不住交替輪接,盡心盡力,最後果然見他有點起色,龍槍徐徐發硬起來。
白婉婷見了,心中大喜,手口連忙加把勁,見它那物慢慢往上翹起。
白瑞雪心知再不能久等,忙跨坐到羅開身前,一手攀住他脖子,一手提著龍筋,抵住花戶,當即沉身下去,一根龐然大物,頓時納入她體內。
幸好剛才三人在羅開身上,早已弄得欲念萌動,膣內花露滿布,滑膩無比。
白瑞雪雖然門戶緊少,還是順暢無阻,輕易進入。
但見白瑞雪抱緊羅開,不住抽提臀部,好讓彼此盡快挑起欲火。
她只覺羅開的寶貝,開始越來越硬,冠棱刮得自己舒服非常。
她雖在樂中,但沒有忘記正事,見羅開逐漸進入狀況,便把他龍冠頂著花蕊,運起“玄女相蝕大法”,將他的龍槍咬緊,逼仄的膣壁,不停收縮吸放。
羅開在怪婆婆的幫助下,體內運行的真氣,也慢慢回順過來。
他經過多次運功,終於能提起一股真氣,當下催動內息,施展“乾坤坎離大法”。
他先把真氣聚於龍筋,潛心運功,那家伙果然昂挺起來。
這時感到白瑞雪體內的反應,便知曉她正施展“玄女相蝕大法”。
不消片刻,羅開只覺她深宮之處,驟然涌出大量瓊漿玉液。
當下使開神功,盡情吸取她的內息,再加上怪婆婆渾厚功力,不停地助他催動真氣,羅開把吸來的內息,與寒熱之氣混和,在體內運行數周,再還回白瑞雪體中。
如此這般重覆數次,直至白瑞雪累得喘聲兮兮,便換由白婉婷上場。
可是羅開體內寒熱之氣,依然不散,仍是不住在體內翻滾,時寒時炎,全無半點好轉。
怪婆婆功力深厚,自然察覺得到,她見久無成效,自知再繼續下去也是枉然,便即收勁歸元。
眾人見此,更是神情惶急,董依依眼圈兒一紅,便伏在羅開身上,哭將起來。
羅開也自知無幸,輕撫著她的秀發,本想出言安慰她幾句,但一口氣竟又提不上來,哽在喉嚨就是說不出聲,沒多久便沉沉昏睡過去。
怪婆婆低頭沉思,不住思索推敲。
突然聽白瑞雪道:“邱婆婆,或許這個方法能成。”三人聽著,連忙抬頭望向她。
白瑞雪作了一個手勢,叫各人不可大聲說話,免得羅開聽見。
隨即領著各人,走到房間盡處,低聲道:“羅開弟現在陰氣過盛,無法與陽息調和,要是有大量陽息貫入他體內,壓住體內的陰氣,再行調合混和,這方法或可一試。”
怪婆婆細想一會,說道:“這也是一個可行的方法,但說話容易,又何來有方法把陽息貫入他體內,便是有方法,也不可能收集這麼多……”她說到這里,猛地睜大眼睛,怔怔的望向白瑞雪,似乎想到了什麼。
白瑞雪點了點頭,低聲道:“這是唯一的方法,要是這個方法不行,也只好聽天由命了。”
怪婆婆眉頭緊軒:“這樣……這樣做恐怕……”
白瑞雪道:“為了羅開弟,便是以我這條命去換,我也可以,更何況是這個。”
董依依與白婉婷在旁聽得一頭霧水,正想開口發問,白瑞雪又道:“邱婆婆,以你認為史唐二人,再加上上官柳,這三人如何?依我來看,這三人的內功也相當不弱,大可以抵擋得住這股陰氣吧。”
怪婆婆沉吟一會,道:“以他們三人的功力,相信沒有問題,問題只是在你身上,要是給羅開知道,恐怕他……”
白瑞雪道:“只要咱們做得技巧,相信羅開弟不會知道。其實現下給他知道,本也算不了什麼,只是害怕他性子執拗,寧死不從,可就不妙了。倘若此法有效,羅開弟能夠復元過來,將來便是給他知道,相信也不會怎樣。”
怪婆婆點了點頭,說道“這個也是,瞧來你已經立定主意了,我也無話可說,但今次可委屈你們兩姊妹了。”
白瑞雪連隨道:“不,只是我一個人便可以了,婉婷決不能夠這樣做。”
白婉婷聽見,便已聽出點點端倪,當即道:“既然能夠令羅開哥痊癒,我什麼事也肯做。到底是什麼方法,為何要這麼隱晦。”
白瑞雪道:“姊姊我說的話你肯聽嗎?”
白婉婷點點頭,白瑞雪低聲道:“這便好,總之你想羅開弟沒事,便得聽我說話。好了,咱們快穿回衣服。”白婉婷無奈,只好依她所言。
二人穿戴完畢,並替羅開蓋上一張被子,白瑞雪向二人道:“你二人在這里陪著羅開弟,我和邱婆婆出去准備一下。
兩人點頭答應,但心中早己知道個大概,只是未曾證實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