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端的是快急,聶北本能打滾閃躲,被綁得死死像個粽子一樣的身體堪堪閃躲開來,實在狼狽。
聶北堪堪閃躲開了,卻沒見偷襲的人再追擊,坐在地上微微定神,才見到白面巾女子也就是小丫頭口中的冰姐姐冰護法站在跟前,神色冰寒,周圍的人都能感受得到,大多數都把目光投到了這邊來,幾個黑衣蒙面女子多少為詼諧幽默又帥氣不凡的聶北捏把汗。
白面巾女子咬著牙寒聲道,“臭男人,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你,小心我……”
“你仔細聞聞,我哪里臭了?”
聶北憤怒道,憋了這麼久的怒火似乎有爆發的跡象,要不是為了救黃夫人母女倆,聶北要逃的話也不見得她們能追得上,不過實際結果和理論是有區別的,現在自己就是在受氣。
“我說你是臭男人你就是臭男人,你再多話我就殺了你。”
白面巾女子錚的一聲已經拔出了劍,劍鋒在剛剛生起來的營火中閃爍著耀眼的寒光,楞是嚇人。
但聶北面無懼色,反而多了些譏誚,“好笑了,理虧了就殺人,也太丟臉了些吧?”
白面巾女子尖聲道,“你說什麼,再說一次?我理虧了?”
小丫頭這時候怯生生的抓住白面巾女子的手袖,“冰姐姐,他……他是個怪人,說話……說的沒惡意的,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白面巾女子回望一眼小丫頭,柔聲道,“玲瓏,你還小,這人口花花腸子也花花,騙了你都不知道,剛才姐姐注意他很久了,他拿話套你我也清楚,還侮辱……我們教主,我豈能容他,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你這臭男人。”
聶北暗子慶幸,心里在想:好在你只是聽到後面的對話而已,要是我和小丫頭前面的對話被你聽到那我還能活?
“姐姐,人家不小了,不要總是當人家是小孩。”
白面巾女子難得露出一絲笑容,但還是很淡很淡,不過很真誠,很有一種寒冬到初春的味道,聶北在想:這才像個女人嘛,整天繃著張臉,像個深閨怨婦一樣,多沒趣。
受小丫頭這麼一個打諢插話,白面巾女子的怒氣無形的消了一大截,怒瞪一眼聶北就要帶小丫頭離去,但聶北也怒瞪回她,她頓時怒火再來,“你還敢瞪我?”
“你能瞪我我還不能瞪你了?什麼邏輯,喔……我知道了,你不喜歡我瞪你,而是喜歡我深情款款、含情脈脈的注視你,我理解。”
“臭男人……我、我殺了你……”
白面巾女子的劍還未收回鞘,被聶北這麼一個調戲嘲弄,頓時惱羞成怒,舉劍便刺,小丫頭一個拉扯不及,白面巾女子的劍已經刺了出去,好在聶北嘲弄調戲她之前便有心理准備,她刺出來的這一劍被聶北狼狽的閃躲開了。
“喂喂喂,還不給人說話了不成?自有真理再何須忌人言,想必你心里就是那樣想的,被我說出來了害羞不過,便惱羞成怒要殺人滅口,各位姐姐可要為我做主呀!”
聶北被綁得和粽子一樣的身體就地打滾,好不狼狽,但嘴上卻是呱呱叫,引來周圍一陣陣嬌笑。
“你還說……”
白面巾女子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一劍就把在地上打滾的混蛋刺個透心涼,但別看地上打滾的混蛋滾得狼狽,卻讓平時冷淡平靜的冰美人怒火攻心,極度動怒出手多少有點無章,所以刺不中聶北。
這情形讓周圍的黑衣女子忍不住在心里好笑,她們實在少見冰護法有如此動怒的時候,對聶北這個能惹得冰護法怒火攻心的男人多少有點佩服,本著看好戲的心情站在邊上,對聶北的話聰耳不聞。
而這時候小丫頭卻拉住了白面巾女子,讓聶北松了一口氣,總是在地上打滾也不是個辦法。
聶北一個鯉魚打挺,“粽子”站直了身,見小丫頭似乎有拉不住白面巾女子的趨勢,聶北虛偽的道,“小丫頭讓開,讓她殺我,想我一見锺情的愛上她,多半也就是一相情願孤苦一輩子,還不如死在心愛的女人手上也是個安慰。”
聶北全神經繃得緊緊的,身體做好閃躲的准備,哪會真的楞在那里等死呢!
靜,不是一般的靜,誰也想不到聶北竟然真的不怕死,這時候還在表白,真是……要色不要命的主。
諸人眾多表情,周圍黑衣女子都是愕然到了極點,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的跡象。
黃夫人若有所思的望著聶北,妙目閃閃,頗有明慧的樣子。
而她身邊的少女也就是她的女兒卻是冷哼一聲,低聲罵道:“不要臉,這麼羞人的話還大聲說,丟人,臭男人,下流的色狼。”
色狼哪有不下流的?
小丫頭卻是一陣緊張,怕她的冰姐姐一劍把聶北了結了,同時心里還有點吃味,酸酸的。
表情最為豐富的就是白面巾女子了,又怒又羞,想去一劍了結聶北這口花花的登徒子,卻怎麼都挪不開步來,蒙在白面巾下的臉蛋兒一會兒紅一會兒白,變幻交替。
試問哪個少女不懷春,何況白面巾女子已經是大姑娘了,而聶北的人不算太壞,而且那張臉又“過得去”,怎麼都會有些微妙的東西存在的。
可聶北還未來得及高興,便聽到白面巾女子不穩定的聲线發出來的聲音對周圍道,“把他綁在樹干上,嘴巴塞嚴實些。”
白面巾女子已經打了好主意,下不了手就綁他在樹上,生死隨他,反正明天自己這些人趕路,他死活已經不關自己的事了。
可是自己的心為什麼會煩亂呢?
白面巾女子懊惱的甩開心中的煩亂,快步離開綁住聶北的地方。
聶北被綁在樹干上,腳才剛剛著地,真是苦笑不得,但還好小命尚在,這是個值得慶幸的事情。
一想起白面巾女子那母老虎的脾氣,和對待自己的方式,聶北就一陣不爽,心里已經不知道把她猥褻了多少次。
她那窈窕婀娜的妖精身段,高挑婷婷,前凸後翹,芳香陣陣……
嗯……
對,就是那芳香,該死的芳香,這死男人婆的身子還真他媽的香,都不知道她是不是擦得香水多還是怎麼的,香氣陣陣,總是不自然的誘惑著自己體內的欲火,但她那黑白分明的明眸卻又是如此的莊重,簡直是妖精一樣的女人。
聶北心里在猥褻著寒冰那冰清玉潔、清麗如仙子的婀娜身子,但聶北見勾起欲火難受的是自己,又吃不到嘴,就算能吃得下去也不見得能消化得了,便好一陣郁悶,黑夜寒夜淒涼夜,聶北更多的是想巧巧、想干娘、想干姐姐、想溫文琴、想小菊了,這幾個女人中有和自己親密無間的“深入”接觸關系非同一般的,也有自己想“深入”接觸卻一直徘徊在良心邊緣的,更有不敢多想的,比如嫻熟秀麗的干娘方秀寧,就是聶北不敢多想的,同時也是徘徊在良心邊緣的,說到底聶北還未完全放縱自己。
但現在聶北很想放縱自己,可已經是身不由己了。
深夜的寒風更大,毛毛飛雪輕輕灑灑,似有若無,頗為煩人,倒覺得它不如爽脆點一次性蓋下來讓人好受,聶北所綁的位置不遠處正是白面巾女子安營扎寨的地方,十來布營帳里已經漆黑一片,只有四周生起來的野火堆劈劈啪啪的燒著,更顯得聶北這里冷清,聶北更加想把白面巾女子按在地上狠狠的“懲罰”一番。
“喂,喂,你死了沒?”
“差不多了。”
聶北聽到白面巾女子這男人婆的聲音,語氣熱切不起來,鬼知道她三更半夜爬起來想干什麼,聶北可不對她抱多大希望,她不乘自己毫無還手之力宰了自己已經算不錯了,哪還能想她對自己有什麼好作為。
“喏,給你!”
白面巾女子遞過來兩個饅頭。“你到底要還是不要,我要我丟了。”
“……”
聶北有種殺人的衝動,暗想:你這不是存心找我茬麼,我被你綁成這個樣子,嘴上還塞著布團,能干什麼?
“……”
白面巾女子似乎才想起聶北現在的狀況,難得一陣慚愧,卻嘴硬道,“我松開你手和嘴,你給我安分點,要不然我就殺了你。”
聶北的雙手終於可以動了,但被綁了上半夜,麻了,嘴也有種抽筋的感覺,雖然被松開了,但聶北始終沒什麼高興,聶北可不像魯迅筆下寫的那樣,被人打成牛馬再提升一點成奴隸便會開心得要命。
有一天我會加倍還給你這男人婆的,不過不是這樣還,你這禍國殃民的身材我還真下不了手像你對我這樣對你,不過,懲罰有很多種的,可以在床上狠狠的“懲罰”。
聶北心里暗暗想著。
白面巾女子見聶北愕在那里,呆呆的,頓時來氣,“你吃還是不吃呀?不吃就出聲,別浪費我時間!”
“我吃不吃關您什麼事?”
聶北的嘴總算自然了些。
“你吃了我綁緊你再塞緊你嘴我好回去睡覺,你不吃我也綁緊你塞住你嘴然後回去睡覺,你選一個。”
白面巾女子態度冰冷,實在不可近人。
“喂,男人婆,能不能把我腳也松綁一下呀,這樣綁著麻死我了。”
聶北純粹亂扯話題型,根本不接她上面那句話,避重就輕打諢轉岔聶北還是會的。
“這是你應得……啊……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呃……我說……”
“重復一次,今夜你死定了。”
白面巾女子自然聽見聶北叫她什麼,可她心里還下不了決心,倒是想聶北再說一次好讓自己能狠心宰了這個潑皮無賴加流氓色狼。
“我說你穿這麼少凍著了身子我會心疼的。”
聶北轉移注意力道。
白面巾女子顯然有些錯愕,本能的低頭一看,忽然脖子一緊,她整個人被一股力量拖向樹干,只聽到耳邊傳來聶北得意的笑聲,“這回著道了吧!”
白面巾女子怎麼都想不到自己大意之下靠近了點樹干位置會給聶北這個色狼抓住機會暗算自己,一時悔恨得很,可這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賣的,自然也就買不到。
只見聶北一雙松綁了的雙手此時左只箍緊白面巾女子那鵝長白皙的脖子,右手成爪輕微的扣住她的喉嚨處,聶北自然不敢有絲毫的輕視和大意。
“臭男人,再不放開你的臭手我有你好看。”
“不可否認,你身子實在香噴噴,而我卻不香,但還不至於臭吧!再說了,你說這話太不識時務了吧?你覺得我會這樣放了你讓你想怎麼處置我就怎麼處置我嗎?我可沒那麼傻!”
聶北樣子浪蕩輕佻的嗅了嗅白面巾女子的輕挽起來的秀發,只覺一陣幽幽淡淡的香氣鑽進鼻孔,這香氣仿佛不存在,又仿佛什麼時候都在周圍,有點虛幻的感覺,不像其他女人身上的香那樣切實可聞,這讓聶北“火”起的同時疑惑也跟著浮起來了。
“你想怎麼樣?”
白面巾女子此時很恨當時出門的時候怎麼沒帶武器,要不然就是現在這樣也能滑出武器刺他。
“你叫什麼名字?”
“你……哼,要殺便殺,少來侮辱我。”
“問一個名字好稱呼而已,怎麼也扯不上侮辱來吧,何必太計較,是不是這樣說呢?”
白面巾女子冷哼一聲,沉默。
“再說了,你是我心愛的人,凍著你我都會心疼,又怎麼舍得殺你。”
聶北的臉皮厚度已經經過了國家質監局的的認證……合格!
白面巾女子臉不由的發熱,更多的卻是羞怒並存,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聶北舔了一下她的耳垂,她渾身一顫,有點站不穩了,用顫抖的聲线喝斥道:“聶北,你個色狼臭男人,我、我會殺了你的。”
“又是這一句,沒新意!”
聶北淡淡的道,“告訴我名字,我就放了你。”
“真的?”
白面巾女子背對著聶北,看不到聶北狡詐的微笑。
“我對你說的話句句都是真心的,就好象我對你的愛一樣。”
白面巾女子雖然聽多了聶北的“真心”話,直白而露骨,肉麻得緊,本以為自己能慢慢適應他的“瘋言瘋語”而當他在放屁,可當真正面對聶北“真心”的表白時還是一陣羞赧,“你、你再胡說八道我、我就拼死喊人,到時候我死了你也別想跑。”
“我們不能同年同日生,但能同時同日死也算不錯,很多夫妻都恨不得如此,我聶某人怕死,但不怕和我心愛的人一起死,做一對同命鴛鴦,在黃泉路上有姐姐你細心溫柔的照顧,我也不寂寞。”
聶北越說越順口,簡直和情聖有得一比了,嘴上說一套心里卻想一套:不過你現在都這麼“溫柔”,就是在黃泉路上也不見得會改善多少。
“我才不信你的鬼話!”
白面巾女子掙扎了一下,奈何脖子在他人手里,大動作不得,小動作是摩擦,惟有靜止,既然靜止不掙扎,便也無法脫身。
“那姐姐要怎麼才會信小弟我呢?”
“打死我也不信!”
白面巾女子聞著聶北男性的氣息,身體開始微微發虛,雙腳發軟,腦子也不太靈便,內心慌亂躁動,沒有了往日干練冷酷的樣子了,此時她更像一只被壞蛋堵在暗巷子里欺負的弱女子。
“小弟只是想姐姐說個名字而已,怎麼會打死姐姐你呢!”
“你休想!”
“那小弟得罪了!”
“你想干什麼?”
白面巾女子顫聲道。
“和姐姐親熱一下!”
“你敢!啊……我、我會殺了你的!”
聶北對她這一句“口頭禪”自然是聽多了不當回事,依然輕輕的舔弄著她耳垂,再慢慢的滑下來淺吻著她那鵝長白皙的脖子,滑膩的皮膚給聶北的感覺是愛不惜手吻不離口。
聶北貪婪的吻讓白面巾女子羞赧中帶著害怕,一種全所未有的感覺在心底蔓延,酸酸的麻麻的,很奇特。
同時她心里很是緊張,努力的壓制著體內的內功別讓它自動運轉,但是,似乎沒有用處,這內功只要和男人肌膚相親,就會情不自禁的發功運轉,她惱聶北,但不恨聶北,可不想害了自己亦害了聶北。
聶北吻得性起,忽然覺得懷里的玉人兒越來越香,很好聞,有種醉人的感覺,虛幻莫名,而聶北下面那兄弟在聞到這種劇烈的香氣時以看得見的速度拔起,身體正敏感到極點的白面巾女子最先感受到聶北下面的“熱情”和強硬,白面巾下一張國色天香的臉蛋兒泛起一陣陣潮紅,略帶著幾許難堪和不安,銀牙都快要咬碎了,但那香氣依然越來越濃。
聶北暗子警醒過來,暫時不妄動了,晃了幾晃頭,詫異的問道,“男人婆,這勾起男人無限欲火的香氣是不是你修煉那什麼媚惑眾生功夫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