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毒盅!”
白護法驚叫一聲。
從聶北被擊飛到這些人倒地其實時間很短,還待再上前一步補殺一掌給聶北和藍火的白護法驚覺過來,心頭巨震,臉色凜然,連忙運功內探五髒六腑,見自己沒有被苗疆毒盅所侵才微微松一口氣。
剛才還諸多顧忌的那拔武林人士頓時圍護過來,把銀飾女子和那個中年美婦圍在中間,而沒人看管的溫文琴和宋小惠、溫文嫻、婷婷四人把暈死過去的小菊兒弄醒後奔向聶北倒下的地方……
她們一介弱女流,倒也沒有誰在意她們,更不會有人在意那已經“死”去的聶北和藍火。
“苗疆毒盅,你是衡山派的什麼人?”
白護法精光大盛的雙目緊緊的盯住銀飾女子,只有她那樣的穿著才符合所有的猜測。
“我安婕妤,我娘舞弄月!你那些足夠不如的手下是我殺的”銀飾女子一只手搗弄著一串佛珠,手上的銀環叮叮當當響不停,望向那死狀猙獰的白蓮教教徒時眼睛都不眨一下,另一只手提著那個讓聶北覺得詭異的竹筒。
“呵——”
白護法冷笑一聲道:“想不到安國山不敢北上反倒派了你們母女倆來,倒也是個英雄!”
“老東西,敢侮蔑我爹,看我不……”
安婕妤武學麻麻,要不然也不會被聶北偷看了少女“禁地”也沒發現有頭狼在頭頂上方,但給人下盅卻是她的強項,而且她對看不慣的事和人絕對沒什麼好脾氣。
“婕妤——”
穿著花格青長裙一直沉默的中年美婦嬌嗔的一句打斷了她女兒安婕妤的發飆,口舌之爭已無意義。
只見她款款而出亭亭而站,裊裊的身姿豐盈妖冶,那高聳入雲的胸脯巍巍顫顫的,成熟女人那股子的嫵媚風韻就是無聲而站亦是如此的迷人,明媚的雙眼上兩道娥眉微微上翹,給人一種妖冶狐媚之感。
精致的瑤鼻下那不脂而紅的雙唇輕啟,清脆的聲音宛若玉珠墜地一般悅耳,“白崇,這個是我夫君囑我還於你們白蓮教的,衡山派不會與白蓮教有任何瓜葛的。”
舞弄月素手一揮,一道牌印“咻”的一聲激射出手。
白護法不敢輕易動手去接,在他看來苗疆的衡山派行事多變,那里的人更是性格古怪,下毒的手法比起幽幽教的人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經她們之手的東西還是少碰為妙。
白護法白崇老手一翻,一道氣勁襲出,金色牌印在空中仿佛遇到了一堵牆,頓了一下掉到地上,白護法那滿是銀發的頭向前示意了一下,可是好一會兒都沒見醒目的手下過去撿起那個金牌印,不由得回頭一看,見剛才圍殺聶北和藍火的幾個白蓮教殺手堂成員此時都軟塌塌的坐在地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正是剛才藍火那火雞暗中釋放幽幽教獨門迷藥——散功香的藥效發作了,成了光棍司令的白護法雙眼眯了起來,忽然一道銀光撒下,白崇巧妙的閃躲開來,拂塵再度橫掃過去,不屈不饒。
白護法或許武學造詣是這里最強的,縱使是單麗華又或許舞弄月也不足以勝他,但勢單力孤的他無心應戰,只想脫身,所以被暴怒如雌虎一般的單麗華追逐得很是狼狽,而單麗華追逐得時候拿對完美高聳的乳房亦是上下蕩漾得很“狼狽”。
“娘,我們要不要幫忙?”
銀飾女子安婕妤小聲問身邊的娘親。
舞弄月神色玩味,那性感的嘴唇掛起一個狡黠的弧度,淡淡道,“我們的任務不是行善布施,更不是救苦救難,沒必要和白蓮教半點回旋余地都不留。”
“我聽娘親你的,反正我的武功平平而已,娘不出手人家也沒辦法!”
安婕妤笑嘻嘻的道,身上那些銀飾不時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誰也無法忽視她的存在,當然,還有她手上提著的竹筒,幽幽的氣息是人靠近都有幾分戒心。
“你這丫頭!”
舞弄月那狐媚的精致臉蛋綻放出迷人的微笑,接著道:“我們走吧,這里沒我們的事情了,我們明天得趕到靈州去,要不然你姐姐會以為我們出了什麼事的。”
而就在這時候,周邊忽然躍進十多個黑衣女子,其中一個穿著水湖色蓮裙的女子衣帶飄飛,她在半空中輕飄飄的身姿總給人一些夢幻的色彩,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但都被她的仙姿折服。
本來想走的舞弄月見這些來人後好奇的停了下來,自言自語的道:“這應該就是幽幽教二老二新四大護法中的“老”護法秋水了,輕功果然柔如水輕如煙,人更是……”
“她沒有娘親你漂亮!”
安婕妤不無妒忌的介面道。
都怪對方出場太華麗、唔、應該是太做派了些,奪了所有人的目光,一向被捧在手心里的驕傲“公主”又怎麼會服氣呢!
舞弄月嬌笑的白了一眼她女兒安婕妤,開懷樂笑卻嬌聲嗔道,“好學不學,淨學中原人士那些虛偽的恭維話!”
“本來就是嘛,她除了“飛”得好看些外,哪里比得上娘親你啦,你看她柔軟無力的身子,哪里有娘親你耐看,我要是男人的話才不想要這樣的女人:你再看她那低眉順眼的表情,哪有娘親你英姿颯爽,巾幗不用須眉才最美:再有,她那病怏怏的膚色又哪里有娘親你這種健康膚色好看?就是彈性也不足和娘親你比啊,所以女兒才說她不如娘親你嘛!”
安婕妤撅著那性感紅潤的櫻嘴望著秋水輕飄飄的落地,對方那份嬌柔如水的模樣讓她也忍不住心動,但在苗疆當那高高在上的“公主”當慣了,難免不想被別人壓一頭。
舞弄月苦笑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道,“想不到時隔多年,她依然如此的美麗,真不愧是幽幽三絕艷中的水仙花!”
“三絕艷?水仙花?”
安婕妤好奇的道,“那還有兩艷呢?”
“幽幽教上一任教主座下三個嫡傳弟子,其中一個大弟子是單麗影,亦就是現在的幽幽教教主,第二弟子是失蹤的了梅艷,第三弟子就是秋水,這便是幽幽教三絕艷,大概二十年前大趙評選十大美女的時候差點就選成二十美女了!”
“為什麼呢?”
舞弄月望著秋水帶人把白崇老頭圍堵起來,她那雙幽遠的眼睛彌漫了回憶的神色,不無唏噓的道,“因為很多都難於決出勝負啊,這幽幽三絕艷就是如此,最後艷名成就在單麗影的身上,而她也是名副其實,娘倒也服氣!”
“喔?”
安婕妤往著娘親那精致得無可挑剔的臉蛋,吃吃的道,“女兒怎麼就從娘親你的語氣中聽出些不一樣的味道來呢?娘親以前一定也差點當選了對吧?”
舞弄月卻兀自言語:“過去的事情了,我們都老了,很多事情早已經放下了,只是現在再看到秋水的時候我總有些自愧不如,更別說幽幽仙子單麗影了。”
“不過,娘親有你和姐姐,而秋水她倒現在依然孜然一身,娘倒也同情她,幽幽教始終是個待花空凋謝的地方。”
舞弄月看到秋水帶人拉開了架勢,預防白老頭這頭困獸逃脫,秋水香軀嬌柔神色卻不見得柔和,再也看不到以前那種巧笑嫣然的模樣了,自己呢?
也沒吧?
舞弄月不由得在心里一嘆,同時亦有幾許幽怨在心頭,丈夫終年修武尋仙,閉關的日子比出關的多,有丈夫等同於沒丈夫的日子閨房空空如客房,與一直未婚的秋水何異?
現在更是派自己一個婦道人家以探親的名義北上江南尋找那神秘的《天旗》心總難免不舒服!
安婕妤見娘親淒淒然的樣子,頓時不敢多言,只是握緊娘親的素手默默無言,卻是溫情款款。
舞弄月望著小女兒片刻,露出欣慰的微笑,小女兒越來越懂事了,做娘親的自然高興。
可這時候院子通往廟宇大殿的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了,透過光线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現,接著四個跟班接踵在後,大家還未完全看清楚進來是何人的時候如黃鸝清啼般的聲音傳來,“幽幽教和衡山派的人齊聚於此,更有峨眉“二姑”中的單前輩素手拂塵,如此熱鬧的場面,可否預上我?”
女子心悠慢著的邁著蓮步款款而入,毫無聲息,但似乎亦毫無脾氣。
大家漸漸看清楚進來的女子,女子全身上下最顯眼的就是她那妖精一般的瓜子臉,可是被一張絲巾給遮掩住了,而那雙丹鳳眼靈轉輕瞥的時候十分來電,一股妖媚惑眾的氣息煥發出來,讓人神魂顛倒,和秋水那深邃清澈的雙眸有異曲同工之妙,那兩道飛入雲鬢的柳眉更添女子的“野性”,就仿佛褒姒妖妃一般的女子。
女子一著紫色連衣裙、一條腰帶、一只貓似乎可以簡單的給她來個定義: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