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麗華出馬,宋小惠和單麗娟羞紅著臉出來,低著頭就餐,好在聶北呆得不久,要不然非得羞煞她們不可!
初春已經來了,綿綿雨結束後第一個早晨便春光明媚、氣息清新,教人心情愉悅,一路新芽嫩葉、鳥語花香、微風徐來,有種踏青的愜意感,一路進城,路邊四周或是草叢樹林,又或是良田更低,農夫勤力、耕牛勞苦,一派忙碌的景象,個個臉上都洋溢著希望的光芒!
可見到干娘的時候她給聶北什麼好臉色,弄得心虛得很,在想:干娘多半知道自己把小惠姐姐給上了,不過應該不知道巧巧已經……
要不然她……
為讓干娘原諒自己,聶北一連幾天都很殷勤,什麼活都干什麼忙都幫,效果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其實還會看聶北那麼一眼,但是干娘的話似乎少了很多!
當然,聶北的勤奮分兩個方面,一個自然是討好干娘,另一個就是爬上小惠姐姐的床亦很勤快,一連幾天小惠姐姐都是骨酥體軟的,體態越發的嬌媚,水汪汪的眸子流露著嬌羞與滿足的矛盾光彩!
今天早上的時候聶北見到干娘找了小惠姐姐,在房里也不知道干娘對小惠姐姐說了什麼,出來的時候小惠姐姐紅著嬌靨收拾行李,聶北正想問她那是干什麼的時候干娘一記嗔怪白眼瞪來,聶北頓時抱頭鼠竄,晚上回來的時候才知道,小惠姐姐給干娘“趕走”了,當然,之時讓小惠姐姐回她真正的“家”(溫家)而已!
聶北也知道,小惠姐姐在這里住這麼久了,也是時候回去了,反正溫家也擋不住自己的“需要”,不是麼?
這樣想的是很小惠姐姐回去也沒有讓聶北有多少失落,只是夜晚的時候聶北就忍得有些難受了,單麗娟早就回去了,單麗華和小菊兒、巧巧三女有孕,不能承受了,倒是已經在家里住下來的何花妹妹可以……
只是……
干娘似乎要懲罰自己一樣,根本不讓自己有機會摘這朵村花!
而那些土地、耕種、生意等等東西已經交到錢二手中了,他現在儼然一個新興的大地主,事事都很上道,根本不需要自己多掛心,當然,自己也不想在這些可以做甩手掌櫃的事情上多費功夫了。
這些天里,聶北所有的經歷都投放在滑翔機上了……
上官縣位於江南上,山脈這東西絕對遠離此它,不過要找一個絕對高絕對懸的地方並不是沒有,鬼森林那道大裂谷就是一個很深很懸的地方,可以再峽谷上方滑翔而下,是個理想的滑翔之地,當然,也是一個很好的墓地!
聶北自然不想在哪里嘗試,雖然聶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對死有著“過去式”的無懼,但為了飛一次而離死神無限靠近的話多少有些愚蠢。
可是在平底怎麼滑翔?
聶北的想法就是用跑馬來拉扯啟飛,類似於放風箏的形式,在現代的話或許有人會用汽車拉扯,但現在聶北能想到的也就是馬了!
只是平地拉飛亦未必就安全,同樣有摔下來的危險。
滑翔機在現代的話可以做得很華麗亦很輕巧,但現在聶北為了減輕起飛的重量,拋棄了華麗,注重於減輕重量,曬干並泡過油的竹子、堅韌的布料、拉繩、這些都齊備,憑聶北的知識要架設一架能“飛”起來的滑翔機實在不算很難,聶北按腦海中的知識用竹子構結竹架子,竹架子有升降舵、方向舵和擾流板這些必要的技術架設,然後用合適的布“包”起來,形成主翼、副翼、尾翼等等,一架看上去極其粗糙、簡單的滑翔機漸漸成形,看著自己的傑作,聶北很自信,只要有馬匹拉扯,自己一定能駕駛它在天空中翱翔,可聶北就是缺少馬匹……
“聶哥哥!”
這些天巧巧和小菊兒時常跑到這邊來,看著心愛的聶哥哥為了這“怪鳥”而曬得黝黑的臉龐,她們心疼得得要命,每一次來都帶著好喝的湯來,當然,還有那顆渴望看一眼的心!
“這次又是誰熬的湯啊?”
聶北放下手中的布塊迎了上去!守候在這里的幾個“乞幫”兄弟識趣的走開了!
聶北一句話讓小菊兒那秀麗、紅潤的臉蛋兒不好意思的紅了起來,上次親自熬的湯讓聶哥哥喝下去後……拉肚子了!
巧巧瞥了一眼臉紅的小菊兒,不由得吃吃而笑,“放心啦,不是小菊兒熬的,是麗華姐姐和花兒姐姐啦,只是今天花兒姐姐得回去幫家里插秧,而麗華姐姐去幫娘的忙,所以就不來了!”
何花比巧巧大上那麼一點點,很自然的,巧巧就叫她姐姐了,在她心里,除了單麗華之外,再也不願叫第二個女人做“嫂子”了,當然,很多時候可以不叫嫂子的話巧巧絕對不願叫“嫂子”的!
巧巧的話讓小菊兒臉蛋更加的紅,聶北一把扯過她摟在懷里,她今天穿著一件時下流行的婦人裝束,緊身長袖碧綠的翠煙羅衫,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漸漸“凸顯”小肚子處多裹一塊柔軟的粉紅色棉布用來保暖,只是不知道是給自己保暖還是怕凍到肚子里的小生命,白色腰帶不緊不松的束縛著,一頭秀發學著出嫁婦人的模式綰盤起來然後用發簪定住,露出迷人的桃腮和鵝長白嫩的脖子,儼然一位幸福的少婦一般,只是嬌俏而稚嫩的臉蛋依然帶著少女的純真和稚嫩!
漸漸豐腴起來的身子在懷,聶北憐愛交加,卻忍不住調笑道,“來,讓聶哥哥看看我的小菊兒是不是肥了!”
說著聶北的大手就襲向小菊兒那因為懷孕而迅速豐滿起來的酥胸。
“嗯……”
小聚而渾身如觸電一般顫了一下,軟綿綿的依偎在聶北的懷里,任其輕薄,嬌嫩的臉頰飛起兩片紅暈,水汪汪的眸子嬌羞答答,喉嚨里發出一聲甜糯的輕吟。
“好像又大了很多喲!”
聶北壞壞而笑。
“壞蛋聶哥哥,大白天的就使壞,羞死菊兒了!”
小菊兒紅著臉蛋兒埋首在聶北的懷里,要不是這里本身是荒野之地,少人的話小菊兒才不會讓聶北亂摸!
“白天和黑夜的區別就是有沒有人、能不能看見,現在沒人在看不到的,放松點哈!”
“……”
小菊兒紅著臉忸怩著,對聶北的歪台詞很無奈。
“來,巧巧可人兒,讓聶哥哥看看你的小肚子有沒有小菊兒的這麼大!”
聶北伸手要抱巧巧,巧巧很少有忤逆聶北的舉動,不過這次卻紅著臉拍開聶北的手,羞答答的嗔道,“昨晚你不是摸了嗎!”
“昨晚是昨晚,今天是今天嘛!”
聶北一把拉巧巧入懷,倒沒有亂摸了,在兩女的臉蛋上個字親一下,“娘又去干什麼了?”
“娘說了,你給家里弄了不少銀子,但你也快要成婚了,沒有一個像樣的房子,就想在新開墾的田地附近蓋一間新房子,所以娘和麗華姐姐兩人聯系梅姨(梅艷)、單阿姨她們張羅這事去了!”
“……”
聶北不在乎這些的,只是看干娘這麼上心,他惟有苦笑,暗想:自己是不是懶了點?
“駕!”
這時候一聲清脆的嬌喝傳來!
“是田甜姐姐!”
小菊兒顯然認識田甜,而且也不生疏,畢竟田甜是文清妹妹的閨中密友,那麼文琴和小菊兒對她也不生疏了!
可能因為家里販賣馬匹的緣故吧,田甜的騎技十分了得,自己騎著一匹馬,還策趕著一匹,英姿颯爽的衝到聶北跟前,一個翻身下馬,動作嫻熟、優美,讓人嘆為觀止,卻讓聶北嚇了一下,當然,不是怕她有什麼意外,而是怕她“有意外”而控制不住馬速撞壞自己的心血之作!
田甜不知道聶北心里所想,要是知道的話多半氣個半死,“喏,你要馬我給你帶來了!”
“謝謝!”
聶北笑著對田甜道謝!
“算你還有良心!”
在田甜的記憶力,聶北這個人絕對是欠揍的,自己每一次和他走到一起總是吃虧,這次他倒還會說謝謝,不過……
自己給你送馬來,似乎大體上又吃虧了!
聶北無害一笑,“我有愛心就行了!”
聶北雙眼總是控制不住往眼前這個嬌美女子的花蕾盯去!
一身天藍白色的勁裝讓田甜看上去少了女人的柔媚氣息卻多了幾許靈動的英氣,往後束縛的長發、微微出汗的嬌靨、高挑的玲瓏的身材……
清爽亮麗、清春迷人!
聶北的那不加掩飾的赤裸裸眼神自然逃不過田甜的眼睛,不由得有些著怒,亦有些羞怯,更有些自豪,只是……
那混蛋怎麼總是這麼色迷迷的,真可惡!
這時候小菊兒和巧巧兩妮子插了進來,三個女人嘰嘰喳喳的,倒也衝淡了聶北的色光,不然非要盯得田甜惱羞成怒不可!
三個女人聊了一會兒,聶北接著忙了,田甜看樣子就忍住了,沒什麼好氣的問道,“喂,我說你這人搞這麼一個破玩意干什麼的,還需要我調馬來給你,該不會是風箏來的吧?”
聶北自知對女人說太多很多時候等於沒說,於是當做沒聽到,田甜好奇心一起,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又見聶北不理會自己,頓時有些氣怒,而事實上,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容易被這流氓氣到,“我說你這人……”
“姐姐,聶哥哥他說了,等一下我們就可以知道的!”
巧巧很自然的替聶北“解圍”!
“他說一下不就知道了嗎,不說就是想故弄玄虛罷了!”
田甜在一邊用激將法刺激聶北。
“……”
聶北氣苦,這玩意能說是載人飛起來的嗎?
說了別人不明白、不信也就算了,還以為自己是在異想天開,那還不如不說,“和你說了也是白說!”
“你……”
田甜臉色含煞,急喘好幾口氣才算保住那熟女的形象,嬌哼一聲道,“不說就算了,我才懶得理你這流氓要干什麼!”
田甜每一次見到聶北都被他氣得一肚子氣,這次也不例外,來之前心里無來由的有些愉悅,或許她覺得只是心情好罷了,卻不想到了這里就氣苦了,“我回去了,這匹馬就當送給你個流氓了!”
在田甜就要跨上馬時聶北出聲道,“等等!”
“你又有什麼要求?”
田甜也不知道娘親為什麼答應這流氓的要求,而且還叫自己親自送來,本以為他會對自己好聲好氣的,卻不想一來就氣著了!
“我需要兩匹馬!”
“什麼?”
田甜憤憤然的哼道,“你個臭流氓不會是想我走路回去的吧?你休想!”
本來就兩匹馬而已,兩匹都要了的話自己騎什麼?
“我也需要你!”
聶北弄好最後一道工序後站直身來,卻不想這動作和那話語讓田甜本能的退了一步,吃吃的道,“你……你想干什麼?”
“需要你留下幫我的忙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呢?”
聶北壞壞的笑道。
“你……哼……”
田甜被捏被挪揄的話弄得有些掛不住臉,微微紅了起來,芳心卻又羞又怒,總覺得聶北那笑容很欠揍,驕哼一聲,“你氣到我了,休想我幫你忙!”
春天的陽光不算毒辣,曬得人暖暖的,很舒服,聶北的心情不錯,忍不住調笑道,“不幫也行,那你就走路回去咯!”
“你……”
“又氣著你了嗎?”
田甜一只以為自己即使不是淑女起碼也修為甚高,不會輕易動怒,可錯了,在這死流氓面前,自己從來沒有不氣的時候,而他那時而色迷迷、時而玩世不恭的神色卻如此前奏……
“臭流氓,看我……”
惱羞成怒的田甜舉起粉拳,一副追打的神色。
“姐姐……”
“聶哥哥……”
小菊兒和巧巧兩人適時插進來,小菊兒牽著田甜那還未舉起來卻已經緊握起來恨不得揍一拳給聶北的玉手,悄悄就扯了扯聶北的手,憨憨柔柔的望著聶北!
見巧巧如此神色,聶北什麼架子都可以放下的,便對田甜道,“剛才不好意思,我道歉!”
“哼!”
田甜嬌哼一聲,算是接受了聶北的道歉,她不是嬌蠻的女子,亦知道聶北是個臭流氓,別想他能對自己有多溫柔又多好,能說聲道歉算是好的了!
聶北也不管她什麼表情,用堅韌的繩子系在滑翔機底盤的竹竿上,另一頭系在連接兩匹馬的繩子的中間,然後指了指滑翔機對田甜說道,“我需要你騎兩匹馬拉它起飛!”
“可以……嗯?”
田甜好奇不已,倒想看看聶北要自己拉飛這看似丑陋而粗糙的“布鳥”到底是干什麼用,可話還未回答完,就看到聶北把自身纏在“大鳥”中間的位置上,雙手掌控著兩根可以左右、上下擺動的竹杆,一副要跟隨“大鳥”飛起來的准備,不由得驚詫道,“你……你不會想和這破玩意一起綁著飛起來吧?”
“你這樣討厭的人,死了不是更合你心意?”
聶北沒正面回答,反而有些調侃的味道,而事實上,他雖然很自信能讓簡陋的滑翔機飛起來,但事到臨頭多多少少有些不踏實,他調侃一下的話能讓自己心情放松一些。
“……”
田甜一下子噎住了,好一會兒才大聲道,“你瘋了你,你個臭流氓,死了才好!”
“那你就上馬吧!”
“不……不要!”
這時候巧巧和小菊兒可反應過來,才知道這些天來,聶哥哥一直在弄的這東西不但粗糙,而且可惡,早知道聶哥哥是想讓它帶飛起來而冒險的話就應該偷偷砸爛它,即使聶哥哥怪自己也好,總好過現在聶哥哥要借著它冒險!
小菊兒和巧巧驚慌失措的奔過來,一個牽著韁繩不放手,另一只抱住聶北的腰,一副聶北即將殉難的情景,讓聶北哭笑不得,但兩人關切的模樣、擔憂的舉動卻把聶北心底最軟的一塊給抓住了,讓聶北感動交加,柔聲道,“巧巧、菊兒,你們讓開,聶哥哥不會有事的!”
“不……不要!”
巧巧和小菊兒雖然年齡不大,但她對危險的認知能力卻有著人類的本能,隨著這麼一個“笨鳥”飛起來,聶哥哥絕對有危險,要是聶哥哥又說明三長兩短的話,她們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堅強的活下去。
田甜本來也想勸一下的,可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但那關切的目光還是走出了芳心流露在憂慮重重的眼睛上。
“聶哥哥答應你們,一定會平安的回歸地面的!”
聶北聞聲軟語的安撫著兩個替自己擔驚受怕的妮子。
巧巧和小菊兒眼睛都濕潤了,但面對心意已決的聶北,她們知道無法阻止,兩個妮子忐忑不安的望著聶北手終於還是放開了,站到一邊緊張的看著。
田甜望了聶北好一會兒,神色幽幽,復雜難明,上馬前問了一句,“為什麼要這樣不珍惜生命?”
聶北望瞭望巧巧和小菊兒,之後笑了笑道,“我想你錯了,我不會死的!”
“……”
田甜望了一會兒聶北,丟下一句,“你瘋了!”
繼而“狠狠”的揚起鞭子,素手一揮,嬌喝一聲“駕”,兩匹駿馬在平坦的草地上像箭一般奔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