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剛進公司,琴姐就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
“昨天真是讓你見笑了……”
她一邊接過我的公文包和外套,一邊不好意思地說:“今天早晨小惠都告訴我了,說是你親自把我送回去的……其實早就應該請你去家里坐坐……可是……你是個金貴人……讓你去那種地方實在太委屈了……”
不等她說完,我轉身一把將她抱住說:“以前是我太疏忽了,沒有及時了解你的處境,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見我一臉傷感的表情,她竟然咯咯的笑了起來。
“呵……呵……別把我說得那麼慘好嗎……我可不覺得自己可憐……過習慣了也沒什麼……”
說著,她的笑容漸漸褪去,低下頭臉上浮現出一絲憂傷。
“其實……以前老公好的時候,我們過得還算可以……只是最近這幾年……唉……我倒沒什麼……就是覺得苦了孩子……”
瞬間她又轉憂為喜地抬起頭摟住我的脖子說:“不過現在好了……遇到你,我又有了生活的希望……哈哈……所以我們全家決定要好好的感謝你……今晚請你去家里吃飯……好好的款待你……怎麼樣?給個面子吧?”
看著她充滿懇切的眼神,我無法拒絕的點了點頭,然後突然伸手勾起她的雙腿,把她托起來抱向沙發。
“飯當然要吃,不過一頓飯就像打發我,沒那麼簡單……先讓我嘗嘗你的鮑魚再說……”
“不行啊……我昨天可沒洗呢……”
“沒洗更好……那才是原汁原味……”
“哈哈……你壞死了……討厭……呵呵……”
屋子里頓時回蕩起她爽朗的笑聲……
下午她提前兩個小時下班回家做准備。臨去的路上我買了兩瓶高度劍南春和幾斤河蟹,到她家時已是6點多鍾。
琴姐和小惠還在廚房忙活,見我到了她殷勤的把我讓進屋里,並接過我手中的東西。
“哎呀……你還花錢干嗎……快脫鞋上炕……”說著她把我讓到炕頭。
“您們哥倆先聊會兒……我去把螃蟹蒸上……呵呵……好多年沒吃過這東西了……”然後她拎著螃蟹走進廚房。
看得出她家一直在炕上吃飯,一張低矮的小飯桌放在炕中間,桌上擺滿了豐盛的酒菜,她丈夫斜倚著被褥垛半躺半坐在桌子的一側。
“不好意思,家里實在太小了點……來……來……里邊坐……”
男人把我讓到正座,然後吃力地拿起一瓶瀏陽河要給我倒酒。
“我看咱們還是先喝這個吧……”
我拿出劍南春,那男人眼睛頓時一亮,滿臉堆笑地說:“呵呵……好啊……不愧是大老板,出手就那麼闊氣。來滿上滿上……咱們先喝,不用等她們……”
過了一會兒,琴姐端著螃蟹走出廚房,自己倒了杯酒然後一屁股坐到我的右側,小惠拿了把椅子坐在我對面。
“吳老板今年有30了吧……”男人一邊給我敬酒一邊問道。
“噢……我今年32歲……”
我寒暄著,目光卻注視著小惠的一舉一動。自我進門她好像沒怎麼說過話,眼睛也從沒看過我,只是低頭默默的吃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來,嘗嘗姐姐的手藝……”
琴姐倒是一臉的興奮,不斷往我碗里夾菜。
那男人的酒量可見一斑,一瓶酒見底兒他仍舊興致盎然,我暗自慶幸自己的酒力深厚,否則非被他灌得人仰馬翻。
又喝了幾杯我便開始裝醉,趴在桌上認他們怎樣召喚也不理。
“哎呀……你看看你……”
琴姐一邊扶我躺下,一邊嘴里不住的埋怨丈夫。
“真是的……第一次請人家吃飯,就把人灌成這樣……要是他今天會不去我看怎麼辦……”
“哈哈……誰知道這小子這麼孬啊……這點酒量還當他媽的大老板……回不去就睡在這正好……以後他要是敢辭了你,我他媽就去訛他,說你和他睡過覺,要他小子身敗名裂……”
“爸……這哪成啊……你要他睡在這,那我怎麼辦……”
我聽得出小惠的聲音非常焦急。
“就是啊……家里還有個黃花閨女,你叫一個大男人睡在這,傳出去讓孩子怎麼做人呐……”琴姐好像也沒了主意。
“他都醉成那樣了……你還怕他做什麼!傳出去怎麼了?怕傳出去的應該是他……人家那麼有錢,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就你那閨女,送給人家還怕人家不要呢……就這樣定了,讓他睡邊上,小惠睡這邊,讓你媽挨著他睡中間……”
聽了他的話我心里不住地暗笑,自負的家伙怎麼會知道我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