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回到前排,琴姐就帶著一臉的怒氣回到車里。
“這幫白吃飽兒的,吃人飯不辦人事……”
“怎麼?不太順利?”我一臉關心的問。
“愣說我們家不夠低保條件……一群混蛋……旁邊那個帶大金鏈子的小混混兒還給續了一年呢……欺軟怕硬的家伙……我們走……”
“嗨……不辦就不辦嘛……沒必要置氣……有什麼難處跟我說不就行了?”
“那哪成呀……哪能總給你添麻煩……雖說你是大老板,可讓人家知道了也會說閒話的……這些日子還不是多虧了你,要不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哈哈……你干嗎說得那麼見外……用不著那麼客氣吧……”
說著我從後視鏡里瞄了一眼小惠,發現她剛好也在看著我,四目相對她衝我做了個鬼臉,然後臉色緋紅的扭向了一邊。
“琴姐……我看小惠的事你也別放在心上,其實妹妹還是滿聽話的,你們也別太計較了……”
“這孩子就是太犟……我就是恨她什麼事都憋在心里,不跟我說,其實我倒沒什麼,只是她爸那還沒消火呢……”
說著琴姐又轉向小惠。
“一會兒回家我看你怎麼跟你爸解釋……”
我注意到小惠又一臉哀怨的低下頭,便趕緊把話接過來說:“要不我去和他爸談談……興許能讓他消消氣……”
“不……不用了吧……已經夠麻煩你的了……”
我知道琴姐顧慮什麼,便笑著說:“你怕我賴著不走啊……哈哈。”
我的話讓琴姐滿臉通紅,小惠也差點笑了出來。
我們一起回到了她們家,那男人一見到我便滿臉堆笑著說:“哎呀……吳老板……真是貴客盈門啊……快進來坐……”
說著費力地支起身子要坐起來,小惠趕忙去扶父親。
“小惠媽……還不趕緊去買酒買菜……今天我要和吳老板喝個痛快……”
我見琴姐有些面露難色,連忙打圓場說:“不了……您別客氣……我開車不好喝酒的……回頭別又給你們添麻煩……”
“哪的話!您能來就是我們的榮幸,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說著他開始有些急躁起來,衝著琴姐喊道:“還不快去!媽的!非讓老子著急是不是!”
琴姐一臉無奈的拿起籃子,轉身剛要出門被我叫住。
“等等……我看今天就由我來做東吧,讓我去買……”
說著我一把搶過了籃子。
“那哪成呀……還是我去吧,哪能讓你這客人去買……再說這一帶你又不熟悉……”
“沒關系……讓小惠妹妹帶我去不就成了……”
說著我俯到琴姐耳邊小聲說:“我正好和妹妹談談……也許她能跟我說實話呢……”
聽我這麼一說,琴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臉上也舒展了很多。
“那也好……小惠呀……你就陪著你志強哥去一趟吧……你別讓他花太多錢呀……”
小惠猶豫著點了點頭,跟我走出了家門。
看著身邊羞怯怯的小惠,我心里無比的甜美,一路上只聽我在白話,她卻一直低著頭默默地跟在我身邊。
一出胡同口她突然停住腳步,紅著臉問我:“你……你今天是不是還想睡在我家里……”
我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哈哈……你真害怕我會非禮你呀……呵呵……”
“討厭!不跟你說了……”她生氣地向前走去。
我追上前一把拉住她:“干嗎?真生氣了……好吧……我聽你的……你要我走我絕不賴著……行了吧?”
“我才不管呢……但是……你不許碰我……不然我就喊……”
她的話讓我忘乎所以起來。
“呵呵……沒問題……我今天只碰你媽……這總可以吧?”
“你真下流……不害臊……”
我見四下無人,猛地一把抱住她一通狂吻,她先是驚慌的想要掙脫,但很快便放棄了抵抗,滑嫩的小舌頭伸了出來。
我們在自由市場轉了很久,買了一大堆海貨,有皮皮蝦、海螃蟹、魷魚、青蛤、海蟶子還有比目魚。
我還特意買了兩瓶67度特級衡水老白干,准備把那老家伙灌個人仰馬翻。
直到我們四只手實在拿不動了,才滿載而歸的回家。
一進門,那男人死死盯著我手里的兩瓶酒,樂得嘴都合不上,連連稱贊道:“好好……這酒才夠勁兒!吳老板真是行家……”
琴姐接過我手里的東西,臉色緋紅的白了我一眼,估計是明白了我的用意。
因為都是海貨,做起來也都省力,很快我們又聚到了小飯桌上。
酒過三循以後我便切入正題:“周先生,我聽琴姐說了小惠的事情,依我看你們兩口子也不用太著急,小孩子嘛……都有做錯事的時候……既然沒出什麼大事,你們也就別再難為她了,估計她不想說自有她的道理……”
“嗨……這死丫頭……我才懶得管呢……要不是她媽害怕她出什麼事……她叫人賣了我他媽都不心疼……都怪這娘們兒不爭氣……連他媽個帶把兒的都生不出來……光生了這麼個挨操的貨……讓我斷子絕孫……”
這家伙說話越發的不著邊際,我真恨不得給這老酒鬼兩拳。
看到琴姐和小惠都已經是滿臉通紅,尷尬的坐在那不敢出聲,我便趕緊扯開話題,詢問起他的傷勢。
這一問似乎激起了他的滿心怨恨,連國家帶政府乃至他們單位領導全被他罵了個遍。
這老東西越罵越起勁,酒也喝得越猛,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他自己就酎了一瓶多,說話嘴里也開始拌蒜。
見火候已到我故伎重演的趴在桌上裝醉,琴姐和小惠雖都已心知肚明,但表面上仍裝出為難的樣子。
“哎呀……你看你又把人家灌成這樣……這晚上又得睡在這了……”
“就是嘛……我爸真是的……家里總睡個大男人算是怎麼檔子事嘛……討厭啊……”
聽了老婆和女兒的埋怨,老家伙反倒自豪起來:“哈哈……憑老子的酒量這小白臉還真他媽白給……呵呵……睡就睡唄……又不是頭一次了,你們還怕他能吃了你們……量他現在也沒這能耐了,去……還把他搬那邊睡去……老子還沒喝痛快呢……”
琴姐爬過來吃力地將我移向牆邊,並偷著在我大腿上輕柔的掐了一把,我閉著眼強忍著沒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