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盡夏初,高麗國三千里錦繡山河隨著料峭春風拂去天氣漸暖,百姓逐漸活動頻繁,各地城池也日益繁華起來。
這一日恰逢是佛祖的誕生節,作為高麗國教,境內千里,清晨起各大佛寺的眾多僧人就忙碌起來。
不但幾處勢力龐大財力雄厚的佛寺有開齋布施法場,很多佛教徒和民間善男信女都紛紛覓地進香許願。
各種熱鬧喧嘩的慶祝活動,不斷舉行,即便是老弱之人,也都各自在自家佛龕門前擺放香案,焚香禱告以示虔誠。
唯獨這一處羅源道的“報佛古寺”門前冷冷清清,不見人蹤。
即便平日里人來人往的佛門聖地,如今卻門可落雀渺無人跡,不禁透出幾分詭異。
這時,一道明黃身影帶著陣陣香風,不知從何處翩然而來。
此女雖然孤身一人,但身法神妙疾速如飛,隨之而來的氣勢卻似乎磅礴大氣,她的一舉一動這江山大地都仿佛該歸屬她腳下,身後萬千子民都理應在她掌控的周天之中。
此女堂而皇之的來在報佛寺前,不料古寺內一時間鍾鼓齊鳴,一隊隊古寺高僧引領下,十八騎親軍暗衛模樣的驃騎從山門內排列而出,後面是三十六名黃衣內侍手打團扇傘蓋,再之後又是十六人抬攆皇輿,左右才人護衛聲勢浩大的接連而出,儀仗隊伍遙遙的迤邐而來,與寺前身著皇袍的女子堪堪相對。
皇袍女子當然就是女帝姜亦君,她見了面前鑾駕,鳳目一挑,身上玄功運轉氣勢陡然而起,犀利目光望著前方皇輿車攆里安坐的一位中年男子。
那位中年男子卻是與女帝截然不同的風格,一身紫金色龍袍加身,身材修長,儀態端正,帶著微笑的臉龐,在親近中還散發著一種君臨天下的霸氣,同樣是久居上位者才會產生的王道氣勢。
“墨帝,是你?……你何時跑到高麗這蠻夷小國來耀武揚威了?”女帝姜亦君與墨帝墨子非同為一方帝王,手下萬千黎民,沒想到卻在高麗古寺前與他狹路相逢,女帝頗有些意外的說道:“還是那副老樣子,到哪里都忘不了擺你這套臭架子。”女帝對墨帝毫不客氣,盡管對方也是天玄大陸上比大姜稍弱有限的帝國之主。
“皇姐此言謬矣,君行天下,自當有其儀仗威嚴,這是禮,是春秋大義,聖人流傳。似皇姐這般奔波於風塵草莽之中,豈不是太煞了你大姜國皇家氣度。”墨帝聲音溫文爾雅,不徐不疾,但是言談中卻有種不容質疑的定奪語氣。
只因他母親墨國太後曾是大姜國皇族,和女帝先夫略微有些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所以就連女帝自己都弄不清墨帝這聲“皇姐”是從何談起的,但是墨帝對她向來如此尊稱,也只好由得他。
“我大姜國地廣人豐民風淳朴,沒有你們墨公國那股假惺惺的酸腐氣。”女帝鳳眼一蹬,墨帝隨扈人員紛紛低頭俯首,不敢冒犯天顏,又聽女帝繼續開口揶揄道:“白艷劍當日在華龍西北川放出話去,你墨帝公國的人,八年之內不許離疆土半步,否則絕殺無赦……你,難道就一點不怕麼?”
“怕!……艷劍仙子劍道至尊,獨步寰宇,力能劍斬天人,朕焉能不怕,只是朕還未及返回墨國,不能算擅離吧。”一代人皇墨子非淡然一笑,從他雍容華貴的表情和處變不驚的態度,可看不出半點懼怕的意思,“朕不但怕她,也怕皇姐你啊……皇姐在西北川所吩咐的,本君已然照辦,朕的那座墨宮已經拆得片瓦無存,不信皇姐可差人驗看。”
“哼,算你識相……今天你以一國帝王之尊,到此做攔路之態,是也就此打算作了艷心那騷婦的入幕之賓嗎?”兩帝見面絲毫不提當日西北川墨九公斷臂之事,就當此事沒發生過。
但女帝口氣不善,墨帝今日阻擋於此,頗有些代人出頭的意思,於是女帝也就一點情面不留。
“呵呵,不錯……小皇卻是受艷心掌門邀約,來攔一攔皇姐的御駕。只不過,事成之後不是朕入幕,而是她承諾會以高麗王妃的身份,前來我墨國侍奉本帝三日而已。”墨帝依舊是語速平緩,榮辱不驚的態度,讓女帝也意識到,墨子非閉關多年,武道又有精進,士別三日,不能等閒視之啊。
“本宮就奇怪了,難道天下的這代男性天人,就沒一個能不受白艷心蠱惑的麼?沐雨生的前車之鑒,還歷歷在目,你們就都如此干心為她所用?”女帝對白艷心為人十分不屑,為壓低墨帝氣勢,才故意提出艷心騷浪本性。
兩個人從見面,氣勢上就互相對峙難分軒轅,只要墨子非一旦承認受艷心美色誘惑,氣勢上瞬間就會落入下風。
“皇姐莫要誤會,艷心仙子無論如何,本君都不得已會走這一趟的。此番玉劍閣圖謀甚大,真當給其吐平了高麗,接下來我墨公國勢必危如累卵,唇亡齒寒的道理,皇姐總不會不懂吧……所以,艷心仙子用的是陽謀,根本不愁本帝君不答應。”墨子非帝君微微一笑,並不否認自己的目的所在,讓女帝也絲毫占不到半點上風,又反唇點明道:“白離其人,是這一界的劫數,皇姐最好也莫要涉足太深,以免引火燒身、萬劫不復。”
女帝聽他說的也有道理,只墨帝是現在才跟她講這些,怕是晚了些。
女帝沉疑片刻也只好蠻橫說:“閉嘴!……就憑你,還輪不到你費心管朕的閒事!……看起來,你墨帝今日,定要阻擋本宮前行了,對麼?”女帝說著身上殺氣頓起,她為人灑脫,本不是願意跟人辯嘴的性子,今天若不是天人排名前五的墨帝本尊親至,還不配她費這番唇舌呢。
“皇姐息怒,呵呵,本帝如何敢與您動手。只要您回鑾大姜或在此古寺與朕盤桓十數日,本帝君就感念皇姐人情至深了,日後定有回報。”說著,墨帝的龍攆之內一股強勢威壓緩緩而起起,厚積薄發的對抗著女帝撲面而來的煞氣。
“可以,只要你有本事接下本宮三招,莫說與你古寺盤桓,就是要朕和艷心那騷貨一同去你墨宮陪睡都可以。”說著,女帝未見手腳有何行動,身形已然御氣而起,像前飛掠而來。
“唉……皇姐還是如此火暴脾氣……也罷,只是你我天人交手威力太大,就以不損傷身後古寺為限,本帝君勉為其難,接您女帝三招就是。”話已說完,但是墨帝墨子非可不敢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女帝以如此身姿飛近,給她完全將功力勢頭蓄足拉滿。
墨帝一聲輕喝,便從煌煌車攆中騰身而起,首先搶占了高空位置,身上紫龍皇袍一卷,展露出他震懾天下的“墨玉掌法”。
然而,不符其名,墨帝的這一雙墨玉手掌,保養的白白淨淨,看上去還有點微胖,掌背上連肌膚表面的血管都隱隱可見,怎麼瞧也不像一雙練武者的手掌,竟然是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
果然墨帝的雙掌一翻,掌心狂吐一股莫可與敵的王者力道,脫掌而出,一壓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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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之後,華龍的國境线上,一隊出殯的喪葬儀仗似緩實疾的走在一望無際、直接天邊的官道上。
令人奇怪的是,這一隊喪葬不打白幡,不撒紙錢,只是一個個隨葬的人員,披麻戴孝的默默走在棺槨兩側。
這些送殯人等以一種莫以名狀的節奏,口里吟唱著類似挽歌的經文。
每一個人行動都透著分外地詭異,他們上身僵直不動,腳下步伐奇特。
就在隊首第一個送葬人抬腳之後的同時,身後的人才隨之抬腳邁步。
而其身後的一人跟著第二人的抬腿,也隨即邁步而出,由此類推,從隊伍第一人到最後一人,無不如此。
祭奠出葬的兩列隊伍,抬著中間一座陰宅棺槨,紛紛以這種奇異的方式前行,遠遠望去,像是一條長長的蜿蜒天蜈在大地上冉冉行進。
最為讓人感覺恐怖的是,隨著這群人不斷的朗聲吟唱,四周的天地之力似乎都被他們借調過來,慢慢的匯聚到所抬運的那座棺材之上。
加上棺槨上密布特有的秘法符文,沾染混合著騰騰天氣元氣,扶搖直上,在天空中衝天而起形成一道無形的哀怨氣牆。
氣牆兩側,天地仿佛都隨之變換了顏色,就連溫度都仿若隔絕在兩個不同世界一般。
就在這時,天上九重罡風之內,御劍飛行的艷劍掌門已經高高在上地注視了這一隊送殯隊伍良久,她雪白滑嫩的美貌臉蛋冰寒似水,嘴里喃喃的說道:“法爾教皇雲世歐?!……如今聖女仙蹤已逝,你不老老實實的待在你教廷金棺里挺屍,也敢來我華龍鬧事,真當我白家不敢動你了麼?”
然後艷劍掌門舔了舔她嬌嫩的紅唇,嘴里發出一聲清麗長嘯,身形由上至下,疾若流星,快似閃電,手中白玉劍放出萬丈光華直劈而下——劍斬金棺。
隨後各公國內江湖上就有流言傳出:墨帝與女帝,華龍艷劍和法爾教皇不知因何變故,在高麗和華龍境內發生激烈火拼,雙方四位天人大打出手,結果兩敗俱傷,生死不知。
一時間江湖上風起雲涌,雖然謠言真假莫辨,但是即將有大事發生卻是不爭事實,很多國家內的名門正派都約束弟子,盡速回返山門,以免遭此劫難。
可是這些震懾江湖的重大消息,小和尚此刻是一無所知。
他當日里在天都門排擺的酒宴上,看著高麗武林界眾生相正看得來勁,也不知怎麼的,被一個陰陽怪氣的老太監進來宣旨給攪合了。
雖然眾人都看得出這位高麗大內出身的老公兒武學修為不凡,但是其白胖的身形之後所代表的皇家身份更讓眾人不敢小覷。
這老太監旨意里具體文鄒鄒、晦澀難懂的說了些什麼,白大人已經完全記不得了,他只知道趙公公代表了高麗王朝當代君上李品,喧召他華龍指揮使白大人三日之後入開京朝堂晉見。
既然是高麗天子開了金口,那麼三天就是三天,早一天晚半日都不行。
別的小和尚沒在意,他就只記得當場國師朴政陀那張黑枯的老臉上,流露出來的表情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事後,小和尚按下心中笑意,想破腦袋也沒弄明白,自己明明是被人從華龍帝國掠來的階下囚,這位素未謀面的當朝大君急著忙著,如此鄭重其事的,不惜得罪神僧佛母也要見自己一面,究竟是為了什麼。
據說這小皇上年齡不大,跟自己年紀相仿,而且頗有雄才偉略,登基數年就接連頒布國策,一系列行之有效的政令讓高麗國力大增,隱隱有中興之像。
至於其中真偽,反正外界都這麼傳聞,白大人也不知真假,如今他身陷囹圄,也沒人給他跑腿查證去。
本著多思累腦,不如坐地睡倒的原則,小和尚對於想不通的事,是從來都不願多費腦筋的。
現在他正盤腿大坐的待在慶州府天都門的閣樓里,閉目靜心的參悟著深奧佛門功法。
身旁陪伴著他的依然是小佛女李雪珠,還有一位以下人侍女自居的美貌女子。
這道姑打扮的美人,是他白大人裝出一副貪淫好色臉孔,死皮賴臉跟天都門崔門主要來的人家三房侍妾美道姑裴秀兒。
借著佛母後裔的名頭,崔門主倒是十分豪爽,當場就拍板,將裴道姑整個人連同生辰八字、道門玉諜一體奉送,只為他白大人能夠在佛母白艷心面前多說好話。
國師朴政陀盡管甚不滿意,也沒有從中作梗。
從此處也可看出,裴道姑對小和尚所言高麗國男人都拿小妾不當回事,並非虛言亂講。
看著白大人一副老神在在閉目修禪模樣,粉面道姑裴秀兒暗地里扯了李雪珠一把,低低的聲音對她說:“上使大人,……呃,那個……慶州府佛寺眾多,其中姿色出眾的佛奴不計其數,勞煩您能不能調兩三位來少主身邊聽用。”
雪珠佛女聽了有些奇怪,趴在道姑耳邊悄聲問道:“你怎麼突然想起這個?”就見道姑臉色緋紅,羞澀回答:“少主大人,最近夜里房事太過勇猛……弄得奴家那里疼得厲害……求妹妹可憐姐姐些個,找人替我一替……你現在看少主安安靜靜,等下又要折騰奴家……今夜我,我真的是吃不消了……”話到後面,女道姑已經是臊得聲若蚊蠅。
“嘻嘻……你才知道公子的厲害麼?當日里,我見佛母大人都有些招架不住他呢,別說你個正一派道門弟子……怎麼,少主采補你了?”李雪珠聽得裴秀兒說得可憐,偏偏又覺得十分刺激,問她是否是元陰虧損過甚。
“那倒不曾,少主子對我……嗯,對我倒是並沒奪取真元。只是他,他那東西也太厲害了些。而且還,還對妾身連抽帶打的……不瞞妹妹說,奴家現在屁股蛋還腫著,坐都不敢坐實哩。今夜若是再挨上一宿,明日怕真的是下不來床了。”裴秀兒沒法子,不經過李雪珠的首肯,她連調動女弟子前來侍寢的資格都沒有。
事到眼前,她只好私下含羞忍臊的來求負責看管小和尚的佛女幫忙。
“這我可不管,不曉得他的厲害,誰讓你自己當日往他身前湊合來著。”小佛女似乎又恢復到當初天真爛漫的神態,伸手在女道姑的俏臉上羞了羞。
裴秀兒本來就面嫩,如此一來,臉蛋給她臊得更紅了,說來說去畢竟是她主動送上門的。
自己送的炮,自己含淚也得應承擺平。
女道姑一時無言以對,“我……我……”的回答不出來。
“我什麼我,實話對雪珠講,少主玩你時,既然不曾運用佛門采補,那是究竟疼苦呢還是舒坦,給他搞到底是個什麼感覺?”李雪珠本來就對小和尚十分好奇,忍不住開口尋問。
“我說不上來……大概算是舒服吧,反正奴家自嫁入天都門,也陪過不少男人,從沒給人弄到渾身無力,魂不守舍的……你不知道,公子一晚上前邊後面的,要弄四五次呢。若是給我緩一緩,秀兒也不是應付不來……上使大人,好妹妹,不,小娘親,算姐姐求你了,給我尋幾個性奴來替換替換吧。”裴秀兒低著頭,想著這幾日夜里小和尚對她的肆意作踐,心里便跳得跟有一頭小鹿似的。
李雪珠繃著小臉,似乎聽進了女道姑的話語,遲疑著說:“我倒是可以遣幾個佛奴過來,只是不知道少主中意不中意,若是惹惱了他……”
兩女話還沒講完,就聽內屋里小和尚抻著懶腰,自言自語地說了句:“想換人,不行。”
二姝聽了對視一眼,只得無可奈何的低下頭去。
小和尚這邊艷福滿滿,情意綿綿。
國師朴政陀那邊可給姍姍來遲的佛母白艷心數落的狗血淋頭。
白艷心是高麗太監宣旨那日晚間趕到的慶州府。
當日朴神僧酒氣熏天地摟著滿面淒容的女菩薩安泫雅,回到天都門下榻佛堂時,意外發現佛母白艷心滿臉慍色的坐在佛像前靜候他。
朴政陀就知道情況不妙,從玉劍閣逃離,他自己這邊擺脫了艷劍的追擊,就只顧自己逃回來尋花問柳的養傷。
跟他一路回返高麗的艷心,朴政陀連一撥接應的人馬都沒派出過,當然他就算想派也不知道白艷心歸程的路线,但是至少應該遣人尋找一番,做做樣子才說的過去。
另外一件讓佛母白艷心惱火的是,為了給國師自己恢復修為,這淫僧竟然將她座下極為看重的佛女李雪主給強上了。
那可是艷心仙子苦心培養的嫡系勢力,如今連續助他國師療傷元氣大傷,又給他雙修采補折損了修為,自然讓佛母心中極為不痛快。
雖然二人現在是穿一條褲子的,但是國師動用她艷心的實力,無論如何也該知會她一聲,如此肆意妄為,其實是把手伸過界了。
正宗佛門國師朴政陀也覺得自己理虧,見了白艷心就有點心虛,再加上本來他修為境界就不如白家這個俏寡婦,氣勢上就更微了。
“師兄,你到底有沒有把我艷心放在心上?”佛母一上來就直來直去,當的一下就把她可怕的情緒爆發了出來,見枯瘦老僧低頭不語,又繼續憤然道:“我給那姜國的烈貨追了幾千里,還好她麾下陰陽城主沒一同前來,否則你我能否有機會再見面還未可知……你到好,就知道躲在這里玩這些下賤婊子,你對得起我此番煞費的苦心嗎??!!”艷心說完,怒氣衝衝的瞪了一眼朴政陀身旁的女門主安泫雅,嚇得後者一縮身子。
雖然給艷心罵了句下賤婊子,可這位華龍玉劍閣的白老掌門可是出了名的心毒手辣,若是給她嫉恨上,安夫人她這條命可就懸了。
“這……”朴政陀眼看艷心要翻臉,連忙推開身旁女子,過來陪著小心對艷心解釋道:“我也是給你那寶貝丫頭追殺了一路,連整條小腿都給她斬了去,不信你可以去問雪珠……我這不也是為了爭取早日恢復實力,與師妹共同對敵嘛。那個……你究竟是如何擺脫女帝糾纏的,那姜國的寡婦也非同小可啊。”
“哼~ !你還知道關心我呀?……共同對敵,說的好聽。若不是老娘面子大,墨帝又正好在附近,給了我天大的人情拖住了女帝。你以為你我現在還能若無其事的在這里安靜談天?”白艷心看著滿面愧色的朴政陀,語氣越發凌厲,憤憤的罵道:“當初為了貪圖木雨生的天道,也不知道是誰死乞白賴的讓我舍了身子,在他身旁伺機搶奪……華龍事發之後,人家破出命去跟他們搶奪天道,你卻害怕隕落,自己做起了縮頭烏龜……近來,邪佛歸位,惦記著邪宗佛道傳承,又是哪個沒良心的賊禿,不顧臉皮跪爬到我面前,來懇求我謀劃出手……代師收徒?虧你有臉提出來,還不是你這無恥淫僧貪圖人家的身子和這身修為嗎。你倒說說,天下有你這麼作師兄的嗎?我白艷心當初怎麼會給豬油蒙了心,就答應做了你高麗佛宗的佛母……告訴你姓朴的,再這樣下去,小心我們一拍兩散!”
說完,佛母艷心沒再給國師朴政陀一個好臉,怒氣衝衝的回自己佛室調養傷勢去了。
堂堂一代高麗國師,佛門正宗神僧朴政陀,好歹也是成了名十數年的當代天人境高人,給白家這位母老虎連挖苦帶損,指著鼻子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還是當著剛剛降伏自己的天都女家主的面,自己這點見不得人的短處像給人一把掀開了遮羞布,大白於天下,說不出的丟人呐~ !
想到這里,氣得這位佛門高僧,砰啪~ 的一聲將手里的檀木佛珠捏得粉碎,但是想想憑他手下佛門的實力將來要借助白艷心的地方還很多。
別的不說,就高麗皇族的勢力,沒有她白艷心高麗王妃的身份在,自己就未必彈壓得住。
思來想去,朴政陀還是耐著性子,將胸中的這股邪火按了下去,他沉著臉看了一眼旁邊手足無措的寶華菩薩安泫雅。
“你看什麼?今天聽到的話,全都給我爛到肚子里,敢說出去一個字,佛爺滅了你滿門。”面似枯藁的朴政陀還是覺得火氣往上撞,對著美人妻狠狠的吩咐。
見到滿臉懼色的女家主唯唯諾諾的點頭不迭,又開口命令道:“你,給佛爺趴到香案上去。”
天都門女家主安夫人小心的看了怒氣衝天的枯僧,抬手抹了下眼角的淚水,終究不敢抗爭,認命的挪開佛像前香燭供品,手握著香案邊沿,伏嬌軀趴了上去……
“啪……!”的一聲驚人清脆巨響,朴政陀的枯黑手掌一巴掌拍在美人妻肥圓的隆臀上,女掌門下身衣裙應聲化為綾落碎片,蝴蝶飄舞般紛飛開去。
女子肥美的大白屁股蛋上,明晃晃留下一只刺目血紅的掌印,但是這一雄厚掌風並未對女人臀上的嫩滑肌膚造成什麼實質傷害。
“嚶……啊~ !”安泫雅一聲尖細驚呼,國師朴政陀含恨一掌,竟然是動用了佛家大力金剛掌的掌力,雖然打得她嬌臀亂顫,裙褲紛飛,但是力道還是控制得精細入微。
這位人妻掌門也不是不識貨,只是不知道該驚嘆這位枯僧功力爐火純青還是出手殘暴無情。
朴政陀卻不理那些,他一下撲身上去,一手抓住人妻發髻,一手拖舉著美婦的俏麗臉蛋,下身頂開女子臀縫,挺身一槍而入。
“啊……!哇……!……佛爺,饒過小婦人吧。”寶華菩薩安夫人慘厲的哭嚎一聲,開口叫道。
“好,佛爺操完就饒你……哈哈,你這白家的騷寡婦,還敢氣焰如此囂張,不把佛爺放在眼里,老子他媽今天干死你~ !”朴政陀凶性大發,手上薅住女子秀發,扳住她俊秀的容顏,強迫美人妻望向眼前的佛像。
抬手不停的抽擊掌門夫人的秒臀,下身蠻橫的發動,貫穿陰門,啪啪啪狂猛的奸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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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白大人在國師朴政陀、佛母白艷心的“護送”下,隨著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正式進入高麗國都,開京。
這處高麗國都,規模不小,雖然不能跟華龍千萬年開創的京城浩繁亭樓相比,但在形式規劃,建築結構風格上,學得是一般無二。
不知道的,身在高麗開京,還以為到了華龍京城之內。
今日場合隆重,小和尚今天身穿白色華服,表面上看起來衣帶飄飄,瀟灑倜儻。
除了他頭上寸草不生的光頭有些不倫不類,其他地方倒是有幾分富家公子,權貴之家的氣度。
實際上,他不但穴道被封,氣血不暢,一身修為無法動用半點,真的動起手來與普通壯漢無異。
白大人這時候是不管那麼許多,該風光時候就必須得風光,看著高麗國禮部的官員一副鄭重其事擺開儀仗,率領了眾多隨行官員按國禮遠接高迎,真當他是華龍欽命使節一樣招待。
小和尚還是覺得自己迎風掛虎皮,裝得似模似樣。
就連他身邊追隨伺候,特意打扮得風光靚麗的小佛女和女道姑都覺得這位少主,倒飭一番還算拿得出手。
見國君嘛,怎麼都不能太寒酸不是。
可是白大人這番得意並沒維持多久,在當朝國師佛母、禮部官員引領下,小和尚穿過玉清門,來到文華殿,見到了高麗的當朝大君。
白大人看著這位名為李品的年輕天子,多少有點心折。
不為別的,眼前的年輕天子生也未免太精神了吧。
這位頭戴玉冠的高麗王上,臉上白中透潤,劍眉朗目,眼精里透著精明的光澤,雖然高居廟堂之上,但是身上穿的卻不是朝服龍袍,一身天青色華袍大袖翩翩,親切而又莊重。
黑亮頭發梳得一絲不亂的盤在頭上,突顯出高闊的額頭,白淨飽滿。
面色隨和但不怒自威,年方弱冠但氣質老成。
最讓小和尚接受不了的是,這丫的功力也太高了吧。
眼前高麗聖上李品,貨真價實的是凝象境巔峰境界,而且是特別功力精純的那種。
因為此人絲毫沒對一身修為加以控制掩飾,不但展露出自身玄氣深湛,舉手投足伴隨著散發出來的淡淡天龍氣息,相信就是一般天人也不敢在他面前輕舉妄動。
對了,小和尚跟人家一比,權勢地位,長相氣質,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恐怕就是武功了。
二人年歲相仿,但是白大人可是地地道道的天人境,呃……雖然是剛剛入的天人,境界還未穩固下來,那好歹也是天人啊。
由於剛接受了邪佛傳承,就失手被擒,小和尚差點把這事都給忘了。
國師朴政陀地位高貴,見了大君只按佛門禮節,雙掌合十下拜。
反倒是那位佛母白艷心踏進宮殿的時候,滿朝文武紛紛對其叩拜,就連在皇座上的大君都離位而起,反而對著她深深一禮,口稱“姨母大人殿下”。
啊,什嗎??
白大人聽了差點蹦起來。
白艷心是高麗王妃的身份,他聽娘親艷劍提過幾句。
但是什麼時候成為高麗國大君的姨母大人了,這身份地位有點高啊。
其實是小和尚不知道,白艷心真實來講應該算高麗朝的王太妃。
當初她遠離華龍,陰差陽錯嫁入了皇家,與高麗皇後也就是當今大君的生母,二女共事一夫,一人為後一人為妃的嫁給了高麗朝前代大君。
而當今皇上的生母早逝,李品自小就是由白艷心一手撫養長大的,一身武功自然也是受了白艷心掌門親傳,加上高麗皇家本身家傳淵源,能有今天的武學成就並沒什麼可奇怪的。
高麗王朝歷來舊有先王駕崩,後宮諸妃隨既出家佛門的習俗先例,所以王太妃白艷心此時才身居佛母,在野不在朝,但卻依然受著國家供養。
加上她又搶了木雨生的天道,成就天人修為,所以在皇族勢力里威望甚高。
可以說,高麗王李品是白艷心一手扶持起來的君王,大君和王太妃艷心也情同母子。
好在小和尚並不太承認自己和白艷心老掌門這層關系,否則按輩分上論,天生就比人家低上一輩。
眾人見過禮,國師朴政陀和佛母與王上大君李品交換了一些目下各國情況、江湖上流傳的消息,又談了一些當朝的政務。
小和尚才知道娘親和女帝為何這麼久都沒追上來,可能自己的這兩大靠山如今都铩羽而歸。
說娘親和女帝與人同歸於盡,小和尚是不信的,天人境一旦以命相搏,都是山崩地裂,江河移位,有干天和過甚,所以江湖上天人出手的情況向來極為罕見。
沒有重大的利益,這些天人也就是起到戰略威懾作用,一般輕易不會玩命。
所以,命活得越長的人越小心,都怕死著呢。
只是這樣一來高麗的局面一時半會兒是難有什麼強力援助,要靠小和尚自己的勢力想辦法解決了。
想到這里,小和尚心中不由掛念起一個人,就是與他紅线相約的韻塵。
這丫頭古靈精怪,修為極高,功夫又好,勢力龐大手段也多,若是能來高麗助自己一臂之力,那是什麼成色啊。
可惜前些時候,凌夫人在京城傳信說,無韻谷韻塵掌門莫名其妙的受傷了,正在閉關中,也不知道這小妞搞得什麼花樣。
如今只剩小和尚自己,難免有些孤掌難鳴的味道。
好在,因為和白艷心的那層關系,高麗大君李品對小和尚十分親切,處理完國家正事之後,當著國師佛母和滿朝文武,李品又和小和尚談起華龍局勢,乃至說到他白大人手下的黑軍伺勢力和大公主在西北川的情況。
小和尚聽著高麗王言里話外,似乎有和他白大人合作的意思,最少兩方勢力在商貿上面想有所往來。
白大人還沒等表態,就感覺有人惡狠狠的盯了他一眼,那目光惡毒得如芒刺在背。
小和尚不用看也清楚,在場人里能對自己顯露如此敵意的,也只有國師朴政陀了。
顯然,目前和華龍各國的商貿利潤都攥在佛門勢力手中,想讓人家吐出來,還需要從長計議。
小和尚多詭道,當下人多眼雜,又是在官面上,只打了個哈哈。
高麗王李品也是聰明人,也就打住話鋒不往下說了。
只是這位高麗君王當眾表示和華龍使者白大人相談甚歡,大君李品又對華龍國風土人情文化風俗十分熱衷向往,所以表示相邀小和尚明日再進宮做促膝詳談。
別人自然是無可無不可,唯有國師朴政陀長眉緊鎖,似乎有意出言反對,但是在佛母艷心的眼色示意壓制下,也就沒再作聲……
當夜,月上梢頭,在開京紫禁城外,離皇城不遠的東北方向綿延好大一片區域,高修殿堂,佛塔林立。
這里是高麗佛道正統禪院勢力,坊間佛院里,燈火通明,誦經傳法聲不絕於耳。
此處不但有佛門弟子護法看護,還有守夜的皇城衛兵不斷來往巡邏,嚴密護衛著這一方佛門聖地。
就在這一座佛院深處的一處高大佛堂內,佛母高麗王妃白艷心寶相莊嚴的高坐在蓮座上,四周兩名佛女陪伺左右。
此番她親自出馬,雖然最終將白離擒拿回了高麗,但是她座下兩位佛女也損失在了華龍玉劍閣,犧牲不能算小。
而這時,那位國師神僧朴政陀依然在她座前徘徊不斷,糾纏不清。
“師妹,你到底是如何打算的,也跟師兄交個底嘛。”朴政陀黑瘦干枯的身形一刻不停,在艷心面前不停踱步,走過來走過去,顯出他此時內心焦躁不安,“你就眼看著那小子和大君走到一處,聯合起來對付我們?……貧僧算是佩服到家了,你白艷心仙子的後裔,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王妃白艷心睜開美眸,魅惑十足的看了眼熱鍋螞蟻似的朴政陀,反問道:“你又待如何?李品是我和先王妃姐妹的傳人,當今高麗王上,只要皇族幾個老家伙不死,你現在動得了他嗎?”
一句話揶揄的枯僧半晌無語,他抬起黑黑的胳膊晃了晃又道:“那姓白的小子呢?這小禿驢目前還在我們手上,不如趁那些天人還沒反映過來,咱們果斷下手,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切…………有你想得這麼簡單?”白艷心俏臉一沉,輕蔑的瞟了眼滿臉惡毒的朴政陀,廢物就是廢物,如此的沉不住氣,開口譏諷道:“你我花了偌大心思,冒風險將姓白的擒來,就是這目的嗎?若滅了他就能了斷此劫,我早就出手了,那還能稱得上什麼這一界的劫數,又何必跟你千里迢迢將白離捋了回來?……他體內邪佛的傳承,你不想要了?殺了他,白艷劍若率玉劍閣傾巢來高麗找你拼命,你這些佛門護法金剛能抵擋得住?到時恐怕就連韻塵那丫頭的無韻谷,打著他的大旗來給未婚夫婿尋仇都夠你這僵屍和尚頭疼的。”
“這……那你說該如何處置嘛。”朴政陀心急如焚,繼續來回渡步道。
“所以我就一直奇怪,你是不是腦子也給艷劍丫頭那一劍給斬丟了……此時國師你不該是在密室中閉關禪坐,盡快恢復修為,早日奪取白離體內佛門邪宗傳承。跟我這里婆婆媽媽做什麼,現在若讓你去取他傳承,你可有十分把握嗎?”白艷心臉色不善的盯著枯僧質問道。
“艷心仙子,我的好師妹,你那女兒的手段有多可怕,你會不清楚?她的白玉劍是我輩天人的克星,斬斷的天道,哪有這麼容易續上,恢復如初……想取那小禿驢的天道,除非……嘿嘿。”說著,朴政陀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艷心豐潤動人的嬌軀。
“閉嘴,不要說了……我說你今晚鬼鬼祟祟的在我這里磨磨唧唧。原來是打著本王妃身子的如意算盤,若是之前也沒什麼。現在,就看你在回程時的表現,休想再碰我一根指頭。”艷心說著,臉上莫名的一紅,嘴里卻斬釘截鐵的拒絕道。
“傑傑……好師妹,何必如此絕情呢,難道你就不想嗎……”說著,朴政陀黑臉一陣難聽的淫笑,湊過身來,探手就在佛母白艷心滑膩的大白腿內側上掐擰了一把。
“嗯哼……!”
艷心臉色更紅,似乎就要沁出血來,小嘴里不由自主的嚶了一聲,隨著神僧怪手在她大腿上的用力擰動,她肥碩的胸脯巨乳隨著急劇加速的喘息不斷上下起伏。
“怎樣?……你還怕佛爺降伏不了你這騷浪妖精麼?”朴政陀看到白艷心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而且銀牙咬著紫紅的嘴唇,嬌喘個不停,手上更加放肆的往佛母腿芯深處探入進去。
“啪!”艷心見國師得寸進尺,臉上一寒,抬手打落了向她下體進犯的祿山之爪,接著又幽幽嘆了口氣無奈道:“師兄你真是我命中魔星,看來本佛母今夜就是想不從也不行了……只是又無端便宜了你這無恥淫僧。”
說畢,白艷心便從蓮座上起身下來,一旁兩位佛女急忙上前,將她身上的薄紗裙款款褪去,露出艷心一身凸凹有致、細膩柔滑的白肉來。
“去後面把刑室開了吧,你們倆也去准備一下,之後跟隨本佛母進來伺候。”艷心說著,抬起纖長的玉頸,讓一名佛女將一只絳紅的皮項圈鎖在她的脖子上。
然後將項圈長長鎖鏈往朴政陀身上一丟,魅惑十足的白了他一眼。
國師一手就將那鎖鏈挽在手里,猛的一拽,將艷心白皙的胴體扯得向前一個趔趄。
然後“啪……!”抬手猛得一巴掌,狠狠抽擊在王妃高隆起的香臀上,打得那臀峰一陣肉浪,嘴里喝道:“欠操的騷貨,還不跪下去,跟佛爺走,等待何時?”
“嚶嚀……”艷心白美的屁股蛋上挨了一巴掌,臉上疼得有些扭曲,卻又好像打得她渾身十分受用,嘴里嬌吟了一聲,聽話的伏下身,四肢著地,母狗般的給神僧牽著,向後進緩緩爬去。
扭著柔軟的柳腰,晃著她肥白圓碩的大屁股,佛母艷心艱難的跪爬著,只是抬頭看著前方牽著她項下鎖鏈,趾高氣揚前行的神僧朴政陀時,臉上露出一陣譏諷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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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這一夜是睡得十分香甜。
昨晚,他先是把美道姑裴秀兒折騰得欲生欲死,這美婦給他擺布的到最後已經是哭得聲嘶力竭,一再伏床求饒;然後白大人又將聞訊趕來助陣的小佛女弄得高潮了幾次。
雖然李雪珠還是不敢跟小和尚真個銷魂,但是她的小嘴兒,小手還是很靈活討巧的。
最後,兩姝沒辦法,不但小嘴後庭菊門,連雙乳大腿,腳丫都用上了,總算服侍小和尚射了個痛快,弄到事畢二女已經是累得疲不能興。
她們二人也鬧不懂,為何到了這個時候,白大人身為人質還能有如此興趣。
其實,小和尚是有恃無恐,艷心和朴政陀的暗地密議雖然隱秘,事先二人也放出了領域封鎖窺探。
可惜小和尚最近對佛門功法參悟的進展極為順利,不說一日千里,也是突飛猛進。
對於佛門正宗禪功和白艷心的天道都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若是其他天人,天道已成,就算知道了他們的功法,也不可能廢了原本的修為,重新參悟新的天道。
偏偏小和尚不同,他的天道不論是娘親的劍道還是邪佛的閉口禪,又或他自己的御女道,都還停留在凝像境的基礎上。
此時他被逼著領悟了佛道和艷心的詭道,這二人的玄域在他眼里如親自布置的也差不多,真的放出玄氣衝突,破開兩位天人玄域進去不太可能,但是透過領域竊聽一二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何況小和尚對佛母白艷心的關注是一刻也未放松的,反正他也沒有別的事做,艷心神僧謹慎一世,還是太有些想當然了。
於是小和尚便偷聽到說,朴政陀要奪他的邪佛傳承還要待恢復修為之後才能有把握實現,當下放心了不少。
娘親的劍道凶狠霸道,哪是那麼容易恢復的,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如何破解面前的死局,但是白朴二人只要還有所顧忌,自己就總會等到翻盤的機會。
白大人他目前似乎只要有一個翻盤的機會,利用天賜的機緣,未必沒有反敗為勝的可能。
所以,他索性放開來享樂,另外其中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既入了天人境,方圓數十里內的一草一木都難逃他白大人的感應。
偏偏白朴二人的領域又隔不斷他的感知,那麼昨夜佛堂刑室里白艷心和國師所干的勾當,小和尚就如親眼旁觀一般。
他雖然可以主觀屏蔽住那處感知的來源,但是以白大人的本性又如何能忍得住。
就這樣,看了小半個時辰的性虐春宮,以小和尚的見多識廣,也不得不由衷贊嘆高麗佛宗行虐調教時的手段狠辣多端,進而想到將來若是有機會將娘親女帝也弄進這間刑室里耍弄一番,想想就讓白大人激動不已。
如此一來,他還如何能忍得住自家虛火上升,不拿身邊的女子消解排遣,那還能有什麼好法子。
這日,小和尚要進宮會見高麗大君李品,因為王上沒有邀請別人同往,所以只能他一個人進宮。
對於這個舉動,朴政陀更是非常不放心,親自過來重新封閉了小和尚氣脈,確保他無法運行玄氣,又連威逼帶利誘的恐嚇了他一番。
好在他自信自己的佛門正宗禪功封脈閉穴的本事獨步天下,別的天人想解也解不開,所以也沒有過於為難小和尚。
小和尚可是嚇大的,又摸清了對方底牌,也就順水推舟,裝作一副十分忌憚的樣子應付了一下。
雖然他還是覺得哪里有些不太對勁,但是又講不出哪里有問題,事到眼前,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辰時剛過,來接白大人進宮的內務官太監就到了佛院,還是那位當初慶州府宣旨的趙老太監。
小和尚跟著他進了皇宮,卻被老太監告知,大君李品正和王後嬪妃在御花園中游幸飲酒。
特意讓人傳下旨來,待小和尚進了宮,去園中相聚。
小和尚大場面見過多了,自然不會怯場,大搖大擺理直氣壯的跟隨內監前往皇家花園。
還別說,高麗國雖然地處北方,但如今春去夏至,氣暖花開,到也有些自然風景,頗為值得游賞。
一路上邊走邊游玩,白大人行至園內一處翠波蕩漾的內湖處,這里不但荷葉接天,其中一彎九曲回廊,連接著湖心一處別具匠心的長亭。
遠遠的就看到大君李品給一群花枝招展的美人簇擁著,正在飲酒賞樂,好不逍遙自在天子模樣。
小和尚心中暗嘆,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同樣是“有為青年”,你看看人家這小日子過得這滋潤,再看看自己,整日里東奔西跑,操心勞神,弄得暗地里不知多少個人算計自己,到頭來圖的什麼呢?
大君李品到是對小和尚似乎十分看重,見他白大人來了,親自起身迎接。
這位青年王者見了白離,面帶笑意,嘴上道:“昨日小王在朝堂之上,要顧忌天子威儀,還要端著國君的架子,不曾有機會和世兄好好親近……來來來,今日沒有外人,希望白大人不要客氣。”說著話,李品輕舒猿臂一只潔白晶瑩的手掌就遞了過來,看似要和小和尚攜手而行。
小和尚眼明心亮,這是要試試自己的斤兩。
他暗自苦笑,他雖然空有天人境的修為,體內玄氣卻半點也動用不得。
然而高麗王李品卻不已為異,堅持握上了小和尚的手腕。
兩人肌膚接觸,小和尚就覺得一股中正醇和的玄氣透體而來,自己雖然功力被鎖,但是體內玄功自動護體迎之而上。
兩人手臂之間發出喀喀喀……的一陣脆響。
小和尚紋絲沒動,高麗王李品卻退了半步。
那位年輕聖主臉上現出驚異,嘴里奇怪道:“世兄好高的修為,竟然是入了天人境麼?不愧是至尊天道白艷劍仙子之後,名不虛傳,名不虛傳啊。”
小和尚聽完差點沒哭出來,自己的天道不假,交手切磋也沒落了下風。
可是人家是逍遙王公,自己是階下之囚,就算李品這番恭維是出自真心,小和尚也覺得是對他莫大的諷刺。
天下有他這麼窩囊的天人嗎?
高麗王李品卻似乎毫不在意,拉著小和尚就進了湖心亭。
安坐之後便給他介紹他的一後二妃,以及一眾宮妃才女。
高麗國向來是盛產美女的國度,李品身為一國大君,身旁自然是皆非凡品,這一群女子個個生的是千嬌百媚,艷麗妖嬈,不知道當年百曉生排江湖絕色榜,有沒有把高麗李品後宮佳麗算進去。
反正以小和尚眼光,這些美女隨便拿出來一位,論姿色都不在荊玉瑩、沉虹雪之下。
特別是李品的王後,二八年華,卻身材豐盈,臉蛋嬌艷欲滴不算,天生一雙桃花眼,看誰都一副水汪汪的楚楚眼神,加上她皮膚晶瑩,雲鬢盛鬋,襯托得佳人國色天香,艷美無雙。
可能是初次見面,王後和兩位妃子都有些面羞,只是對小和尚福了個禮,便都低頭不敢看他。
此時李品到也禮賢下士,親自斟了杯酒遞給小和尚,嘴里謙遜道:“這是高麗的赤甘露,希望能和白大人口味……說來慚愧,小王仰慕白世兄久矣,對白世兄出世以來在華龍、大姜雷鳴的種種行事也是贊賞不已……恕今日小王交淺言深,不知道白兄對高麗時局有何看法……今日湖心亭內沒有外人,都是本王心腹,白兄可以但說無妨。”
人家以帝王身份客氣,小和尚也不好端著架子,趕忙離位接過酒杯,頗有些自嘲的說:“實不相瞞,白某此番是給貴國師佛母強行請到高麗來的,實在是迫於無奈……就算對高麗王朝時局有些想法,又有什麼用呢。我看聖上年輕有為,氣度雍容,似乎是成竹在胸,也不必聽我這南冠之人的什麼見解了吧。”
小和尚跟大君李品談話間,就感受到一股奇異的領域籠罩在這一方湖心亭內,這股域場雖然不大,但是雄渾霸道,隱隱帶著紫薇之氣,看來是李品獨有的玄域,具體是什麼玄域他小和尚卻不認得。
但是從李品談話間從容自若的態度,想來是不怕其他人能夠聽到這里的言談內容。
而且這亭子里連宮人帶侍女十數號人左右伺候,李品似乎都沒有半點遮掩回避的意思,從這點就可看出最少在高麗皇宮里,他手下親君的勢力不小。
大君李品微微一笑,眼露摯誠的看著白離,開口道:“既然白世兄慳吝賜教,小王就不妨猜上一猜……在你白大人眼里,高麗現在皇權旁落,給國教佛門掌控了朝野乃至江湖上大量資源權勢。本君身旁又有佛母國師干政,小王這個君王作得有些尷尬,在外人看來,難免有傀儡之嫌,對麼?”
“嘶……”小和尚不由轉目再看了一眼面前依然氣度悠閒的高麗大君李品,在他印象里,高麗國似乎還真是這麼回事。
佛門一家獨大,和皇族勢力爭來斗去,而且隱隱占了上風。
所以對外,身為王妃的白艷心還身居佛母,由國師神僧代師收徒,皈依在佛教門下,看起來和佛宗同氣連枝,但實際上其中的形勢可能更加錯綜復雜。
這位年輕國君今日里私下會見他白大人,一口一個世兄,結合昨日在朝堂上他透露出的合作意圖。
小和尚怎麼感覺這位高麗王有借助他手下勢力對抗佛門的意思,難怪他一見面就跟自己交手,如若自己連李品的武功都不如,恐怕也不會有接下來的這番對話了。
可是就算他白大人及身後的幾位天人有些勢力,高麗這地方山高水遠,自己真的能幫得上什麼忙麼?
小和尚忍不住開口試探:“王上對在下還真是了解,但是現在各國局勢都紛繁復雜,大姜雷鳴都戰亂剛平,權力各方都在重新洗牌時候。華龍幾大門閥明爭暗斗,我的黑軍伺也不過是乘勢而為,夾縫中求生存罷了。娘親艷劍雖然身為天下第一大派玉劍閣掌門,但也有無韻谷和其他境外天人勢力盯得死死的……一時間,對高麗國內的局勢恐怕是鞭長莫及,有負君上的厚望呢。”
“呵呵……白世兄取笑了,你以為今日小王請你來御花園私晤是向白大人求助借兵嗎?”李品說著,將手中美酒一飲而盡,旁邊王後連忙殷勤的給他斟上,順帶著也幫小和尚滿了一杯。
身前佳人款動,凝眸流轉,小和尚就覺得一股異香撲鼻,看著高麗王後楚楚動人的身姿,加上她那雙仿若會對人傾訴衷腸的桃花眼。
要不是這美人的夫君就坐在一旁,小和尚還以為這尤物在有意勾引他呢。
白大人暗自掐了自己一把,強迫自己收攝心神,就聽面前年輕大君笑道:“小王確實有求於白兄,但是若說外來援助,白大人不是已經來了嘛,而且就安坐在小王面前……對於我高麗王朝今後千秋萬代江山來說,有白世兄一人,足矣。”
“你說什麼?”小和尚這時候顧不得心猿意馬的欣賞身旁佳人,看著面色從容的李品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堂堂一國局勢,竟然說在他一人身上,小和尚還從來沒覺得自己如此重要過。
李品見小和尚如墜五里,反倒是不著急了,開懷一笑解釋道:“說來也是天作巧合,目前高麗局勢講起來話長……白世兄稍安勿躁,聽小王慢慢道來。”說話間,這位高麗大君抬手示意,他身旁的兩位嬌媚嬪妃就款動身姿,作到小河身旁來,親昵的給他斟酒布菜。
小和尚倒是逐漸對高麗這種以妾宴客的習俗不以為怪,但是他這會兒沒心思觀賞身旁美色,只認真的聽李品侃侃而談的講道:“當初高麗王權確實旁落,除卻我姨母白太妃全力護著我皇族勢力堪堪自保外,高麗一國其他勢力就要算佛門的朴政陀和外姓王木雨生兩位天人,百曉閣天人排名一個第七,一個第十,所以國師他稍占上風。到後來,白兄也知道木雨生強占了姨母,卻也因此失了天道,華龍一戰已成廢人……”說到這里,小和尚感覺到這位青年君王對那段過往的憤慨和無奈。
“……如此一來,我高麗艷心王妃不得不和國師聯手,共同瓜分了木王爺那一批精銳屬下,還有他名下的眾多門派勢力。如今,高麗境內八道,六大門派兩大世家,都苦於受制於佛門久矣。就如白兄來時途經滯留的慶州府天都門,其崔門主和其夫人已經暗地幾次送來血書,支持朕除此國蠹,剪弱國教佛門勢力……”說到這里,高麗大軍李品故意把話打住,看著小和尚作何反應。
小和尚聽得仔細,頭腦里計算著其中厲害,但是表面上他自然不會流露出什麼破綻,不但裝作隨意吃喝,一只手還攬過身旁一名王妃,將手放在麗人柔軟的腰間,一副色在人迷的樣子。
大君李品見了,也只是淡淡一笑,繼續說道:“但是國師朴政陀號稱神僧,佛門在高麗數代已經經營幾百年了。門下金剛護法、佛門尊者眾多,雖然還遠比不上當年白家玉劍閣的實力和底蘊,但是也是樹大根深,一時難以輕易撼動。這群江湖大派世家,即便加上我皇族勢力,即便突然發動也只能是堪堪占個上風……而且,朴政陀修為高深,佛功剛猛,只要他這天人在一天,誰都不敢說能畢其功於一役……”
小和尚聽到這里有些奇怪的打斷,問道:“既然如此,大君只要爭得佛母王妃白艷心的支持就可以做勢而為了,何必還要假手旁人?……難道以艷心仙子天人後期的境界,還壓制不了一個僵屍和尚?”
李品畢竟年輕,給白離一句僵屍和尚逗得開懷一笑,身旁的王後王妃也覺得這位白大人形容得惟妙惟肖。
“姨母大人也有她的難處。她雖然是將小王撫養長大的,支持高麗皇族自然是不在話下……但是那僵屍和尚也不可小看,他佛道與海外四聖關系非常,曾經在他的佛門徘徊良久。當然這也是當年他師尊老一代國師神僧還在世時候的事了……”
“君上是說左半府?”小和尚聽到這里再次忍不住打斷李品的講述。
“不錯……另外,朴政陀這妖僧跟法爾教廷也有往來。甚至很多人傳言,他本身真實身份就是法爾皇室傳人,當今法爾公國的皇帝很可能就是他的兄弟輩至親。所以,當初高麗上下一體,加上小王勢力也不敢說能穩勝這凶僧,為了調和緩衝其中矛盾,王妃姨母大人不得不舍身佛門,屈居佛母……至於,佛母和國師的關系,唉……不提也罷。”大君李品說到這里,臉帶怒色,抬手一拍桌案,啪~ !
的一聲,將台面上一只金杯拍成了金餅,驚得王後眾女花容變色。
小和尚聽了李品一番言論,見這位國君將高麗諸番辛密都講給了自己,想來他白大人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了,便追問一句:“我娘親和女帝目前情況究竟如何,聖上可有這方面確切消息?”
“哦,你說艷劍仙子和女帝跟教皇、墨帝的一戰情況麼……當日里他們分別在報國寺和邊境上出手,因為天人對決,旁人也近不得前,有恰巧路過目擊的尋常江湖人物稱,是兩敗俱傷的局面,但是都是勢均力敵……不,好似白兄令堂這方還略占優勢。不過,即便如此,艷劍掌門和女帝也不可能毫發無損,恐怕雙方交戰過後,都在覓地療傷,哪一方能搶先恢復,就占了絕對的優勢……但是,小王也提醒白兄一點……”說到這里,大君李品幾分艷羨的看著小和尚,畢竟這家伙家世淵源,一舉一動就能招來幾位天人為他大打出手,拼娘這項,李品雖然為一國之主,也不得不承認白離此人略勝一籌:“女帝和艷劍掌門身負的勢力,目前局勢可比法爾、墨公國凌亂得多,很多事情沒有她二人的主持,恐怕都理順不得。所以……”
小和尚聽出來了,女帝和娘親都要親自統御國家門派,久戰不得,這麼戰戰停停,時間久了就需要回歸本土故派。
然而一旦撤走,敗走一方自然氣勢上就落了下風;可若是心急求勝,恐怕更容易給對方反趁之機,那就更加凶險。
小和尚思慮良久也想不出一個更好的辦法,但是他看李品今日侃侃道來,不徐不疾的樣子,想來他是有全盤計劃在胸,於是問道:“那麼聖上,就究竟要在下做什麼呢?目前,我手無縛雞之力,就算站在陛下這一邊,可也是能力有限得很。”
李品見小和尚終於說到重點,又恢復了平靜自若的神態,坦然說道:“女帝艷劍掌門四大天人的意外因素不算,小王竊以為,他們半斤八兩,而且都傷不起,每個人背負的責任和勢力都太大,由不得他們做出犧牲。所以,這一戰僵持個三五個月都稀松平常……高麗這邊,萬事俱備,關鍵只在妖僧朴政陀一人身上。擺平了他,小王就有七分把握,將國師余孽一股蕩平。但是,我和姨母大人都覺得,為了避免驅虎吞狼,此事還不能假手於外人,必須著落在白世兄身上……希望白兄萬勿推脫。”
“我?”小和尚看著離席而起,恭身一揖到地的李品,瞪大了眼睛奇怪的問。
“不錯,……”大君李品起身,面帶微笑的看著小和尚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繼續道:“白兄可知,朴政陀將您劫來是為了你體內邪佛前輩的邪道佛宗傳承。”
小和尚一番白眼,這不廢話嗎,天下人都知道的事,何必又拿來說一遍。
沒想到李品接著說:“但是他需要通過怎樣具體的方法才能得到邪道佛宗的傳承天道呢,恐怕白兄就不得而知了……小王聽說你華龍江南玉佛道興起的時候,白王妃帶去了一座佛祖丈二金身。但是你可能不知道,那不過是佛門至寶的一件仿品。真正的這件天級法寶,就在高麗禪宗總壇。朴政陀通過這件法寶可以吸納融合天下所有佛道傳承,但是有個前提是,他的修為要高過被吸納的傳承者。其他也就算了,白兄家傳淵源,天賦過人,朴政陀此番又被艷劍仙子所傷,這也是他目前還未動手的原因。”
小和尚聽得津津有味,但心里說有些情況自己早已知道了,看來這李品倒是沒有對他說假話。
“別的佛門傳承都是分支,本來也沒有辦法和國師抗衡,唯有邪佛前輩的邪宗傳承正是此僧敵手。有道是,佛高一尺魔高一丈,在根源上,白兄體內的邪佛天道吸納融合方面還在正宗佛門的功法之上。所以……”
“所以什麼也沒用。”小和尚算是聽明白了這位高麗大君的如意算盤,斷然打斷了李品的話語,反駁說道:“聖上不是不知道吧,我現在身上穴道被佛功封閉,等閒人根本解不開。即便你有辦法破解,我剛剛傳承了邪佛功法,才幾天呐,我就是佛祖轉世也沒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完全煉化繼承邪佛的佛道邪宗……我到時候拿什麼跟這枯僧一爭長短?!”
沒想到李品聽了卻不著急,淡淡的安撫小和尚道:“小王自然知道,這是不太現實的事……但是也有例外,據我高麗皇家無上秘笈典籍上記載,想快速繼承煉化天道傳承還有一個捷徑,而且並無後患。”
“竟然有這種仙家手段,到底是什麼?”小和尚有點不信任的看著大君李品,就聽對方娓娓道來:“那就是各國皇家的龍脈氣運……有了這種龍氣催化,任何天道煉化都只在朝夕之間,而且還尤有過之,遠勝於憑自身參悟所得。”
“你說龍氣就龍氣啊?!”小和尚眼睛一瞪,你李品是一國之君,龍氣滿滿,自己哪里來的半點龍脈氣運,莫非這小天子打算讓自己將體內傳承送給他?
“世兄先別動怒,你體內的傳承是邪佛前輩早就預留好經脈的,就是送給小王我,我也無福煉化……所以,只有小王將龍氣傳輸給白兄,當然,也不必全部,只要一小部分就好,白兄就足以憑此很快將佛門邪宗傳承煉化自如了。至於傳輸的具體方法,別人因為個人命格福祿原因,龍脈入體就會爆體而亡,白兄你不同啊,你的御女道專門兼修並容天下氣運天道,收些許龍脈氣運對你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李品這次怕小和尚再作打斷,連忙加快語速,把心里計劃都說了出來。
誰知道小和尚聽了臉露難色,怪眼一番的說道:“王上是不是搞錯了?……鄙人的御女道能收天道不假,但是那是對女子的,你雖然生的漂亮,但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女人吧。我們兩個男人可是行不通的。”
李品臉上總是帶著淡淡的親和力,聽到小和尚一說,指著身旁的眾女道:“這又何必擔心,世上女子不多得是麼?……就像她們,不都是女人嗎?”
“王上是說??……”
“小王可以將體內龍氣傳輸到,例如王後體內……只要你我二人同時與王後交合,白兄就可以接收小王的龍氣了。”李品說得若無其事,但旁邊的王後卻花容失色,連忙拉著大君的衣袖嬌聲道:“王上,不要啊……臣妾,臣妾實在無法接受與,與白大人……”
“啪~ !”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決然地打斷了高麗嬌艷王後的話語,李品到是沒發火,只是神色淡淡的說了句:“本王決定的事,也是你說不要就不要的??……你這是一定要朕在白大人面前丟臉是麼。”
這句話聲音不大,但是在高麗王後聽來卻似晴天霹靂,她當場臉色煞白,噗通一聲跪在李品腳前,渾身嬌軀顫抖的說道:“臣妾一時情急,斗膽冒犯了主子……請大君再給奴一個機會,臣妾不是當真的敢忤逆主子的話……主子讓妾身生,妾身就生,讓奴死,奴立即去死,絕不敢有二話的,求大君饒過臣妾這回吧。”說罷,這位風華絕代的高麗皇後連連叩頭,一副追悔莫及的神態。
大君李品這才臉色緩過些許,一旁小和尚卻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這位位高權重的年輕皇上也是同道中人。
說來慚愧,同樣是這年紀,看看人家這妻奴調教的,不就是一句話嘛,就至於如此誠惶誠恐,再看看他白大人,後宮里那幾位,見面就跟烏眼雞似的掐個沒完,想起來小和尚就頭痛不已。
不過既然是同道中人,那就誰也別客氣了,小和尚故意板住渴望,不去看地上的美貌佳人,自顧自端過一杯酒,看著面前的李品,問道:“王上說了這麼半天,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小爺我能獲得什麼好處?”
這話說得高麗王李品一愣,然後又欣然一笑道:“好……小王就欣賞白兄這樣豪氣的人物。直來直去,足夠貪心,能多占的時候就絕不手軟。”
“王上這是什麼話?……您是想我冒著生命危險,拿一身修為作賭注,去跟朴政陀那妖僧去比拼人品。就算我敗了,身死道銷,你李品依然可以作你的高麗大君,一根汗毛也不會少的。小爺我替你拼死拼活,能不收點好處嗎,沒好處,誰給你拼命?”小和尚翹著二郎腿,頭搖體晃的,說得好像非常理直氣壯的樣子。
一副似乎他占了人家高麗部分龍脈,玩了人家娘娘,還能更好的繼承原本他即將守不住,眼看要被神僧搶奪的邪佛傳承,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天經地義的一般。
就連高麗君主李品也不得不心底承認,論臉皮之厚,這位白大人天底下是不作第二人想。
就在大君李品面露難色的時候,湖心亭外卻劃過來一葉小龍舟,上面坐了一位語笑嫣然的妙齡少女。
小和尚無意間拿眼看去,然後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這不正是一路上伺候得他飄飄然的小佛女李雪珠嗎?
大君李品看到了小和尚吃驚的樣子,輕輕一笑說道:“怎麼,白兄也認識小王的胞妹,雪主郡主嗎?……這丫頭現在跟著姨母大人,在佛門充當佛女。”
事到如今小和尚也只好裝著毫不驚訝的咽了口口水,眼見李雪主的坐船翩翩的朝著湖心亭靠近駛來,看了一眼還再猶疑盤算的高麗王。
李品也不是個拖泥帶水之人,當機立斷道:“這樣好了,白兄若能成就此事,事成之後,小王就承認你白離襲了木雨生當初的外姓王,高麗三千里江山有你一半,不過只限你本人這一代。他日華凝玉若能稱帝,我高麗甘願作華龍附屬國。”
“成交!”小和尚對這種眼見的便宜,自然是義無反顧,當場拍板。
“白日里人多眼雜,今夜白兄可從這花園湖潛入,小王在湖畔琴芳齋恭候大駕……當然,如何掩住國師佛母耳目就是白兄你的事了,這點小事應該難不倒世兄的吧。”李品見事已成,連忙布置道。
小和尚只是點了點頭,算是應承下來。
接著他便離席而起,對著亭外劃船而近的雪珠郡主李雪主疾步迎去,嘴里旁若無人般親熱的喊道:“雪珠姐姐,你怎麼才來呀……方才,我和你王兄還說起你呢,也不知道姐姐你跑到哪里玩耍去了……來來,小心上來,莫讓湖水弄濕了你的裙子呀。”
小和尚一面殷勤的替小佛女系好了船鎖,一面將小郡主一把抱了上來。
同時,他回頭看了眼湖心亭內,總是那副處變不驚,游刃有余模樣的高麗大君李品。
心中暗道,今日自己眼前發生的這一切狀況,不會都是那老妖婆白艷心一手安排,精心謀劃的吧,如果真是那樣,那可是有點太可怕了。
按照當年六長老跟他講述白老掌門的手段之狠毒,他白大人自己能否有命回返華龍,看來還在兩可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