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副門主今夜沒有回家,每天夜里妻子偷偷的自瀆像是魔咒一般讓他備受煎熬。
一開始跟著小和尚去的那幾個已經陸陸續續回來了,里面都是自己曾經的手下,也是鐵大捕頭的好哥們。
看著那些人遮遮掩掩的眼神,黎副門主沒再去問話。
今夜的戲園格外的熱鬧,黎副門主停在一處閣樓上。
瞧了瞧四周無人,一個閃身推門而入。
屋里的擺設還算整潔,大概是許久沒人打掃了,桌子上已經有些灰塵。
房梁上掛著兩個穿過的肚兜,周圍是幾根繩子鐵鏈手銬腳銬垂下來。
黎副門主拿起來一個手銬,端詳了一下又放回原處。
六扇門里每個捕頭都有一套自己的東西,剛剛那個手銬上刻著凌字,那是自己親手刻上去的。
牆面上掛著六卷沒有展開的畫卷,每一副畫卷上旁都有個日期,最開始的一卷是白副門主剛來不久,最後一副是白副門主離開前不久。
這屋里大概有一兩個月沒有來人了。
輕輕的展開第一幅畫卷,一個女人在窗前半蹲著,雙手使勁扒開自己的下面,那濃密的陰毛處隱隱能看到勃起的陰蒂,女人一副渴望的樣子看著前面,紅紅的臉蛋春情勃發。
一行小字寫在一旁“大人妙筆又生花,若芸春情畫中現”。
黎副門主仔細的盯著畫中女子,凌若芸,他的妻子。
一股怒氣積蓄於胸中,本想把畫卷撕爛,不知怎麼的又完好無損的放了回去,這一刻黎副門主好像蒼老的許多,顫顫巍巍的把剩下幾幅畫打開。
第二幅畫卷的女主角還是自己的妻子,面色即悲苦又淫蕩的跪在桌子上。
女子的面前擺著一幅畫,畫上的人正是黎副門主。
一只大手從妻子背後伸出,抓著妻子的頭發,迫使妻子不得不盯著眼前的圖畫,妻子的屁股縮在男子的胯下,下面已經很一攤淫水。
“若芸夫前被人辱,從此貞潔永不回。”
打開第三幅畫卷,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掛滿了肚兜的房間。
妻子光著屁股,胯下的陰毛處亮晶晶的懸這幾滴淫水,正一臉滿足的踩在男子的肩膀上,把一個肚兜掛在房梁。
妻子討好的分開雙腿,露出胯下的美鮑魚讓底下的男子欣賞。
“高潮一次掛一個,如今家已無肚兜”。
第四幅畫里妻子穿著肚兜,帶著手銬腳鐐身體懸空的被掛在房梁上,嘴巴里吊著一個肚兜,旁邊的男子拿著鞭子,女子的屁股和乳房上有些紅痕跡,嘴里的肚兜上有個大大的凌字。
女子渾身都是香汗,眼里還含著委屈的淚水。
“大人鞭拷若芸身,獻出情物表忠心”。
第五幅畫里妻子被男子以把尿的姿勢抱在懷里,男子的陽具有三分之二插入妻子的小穴中,妻子閉著眼睛,嘴巴大張著。
雙手緊緊的捏住自己有些松軟的乳房,一道尿柱從妻子的尿道飛射出來。
妻子的腳趾緊緊的往外扣著,顯然這次的快感已經讓她爽到了極致。
“若芸高潮必撒尿,蕩婦品性露無余”。
最後一幅畫比較平淡,妻子的赤身裸體的依偎在男子懷中,男子在她耳邊說著悄悄話,妻子一臉的笑意里帶著幾分不甘。
一只手捏著男子的胯下陽具,另一只手在男子胸前捶打。
大概是男子在逗弄她吧。
“大人此去多時日,若芸相思無絕期”
六幅畫全部展開,每一幅畫的左下角都有一個印章“六扇門白”。
黎副門主輕輕把畫卷卷起來,掛回原處。
走到一個肚兜的下面,伸出手想把肚兜拿下來,只是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
出來屋子的黎副門主不僅沒了怒色,仿佛連生氣都沒有了,哀莫大於心死大概就是這樣吧。
第二天凌夫人去六扇門時,黎副門主偷偷回了家里。
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從床底拿出來一個鐵棍,背在身上後往門外走去。
剛出門一個老鄰居對著他拱拱手“黎副門主你是深藏不露啊,到現在才知道,黎家棍法竟然有如此威力。”老鄰居雖然嘴里夸獎著但眼神挺怪異,黎副門主沒說話,徑直的往前走去。
鄰居在背後罵了一句,自己閨女都教不好,裝什麼裝。
黎副門主去了六扇門,拿了一份案卷後出了京城,凌夫人聽到消息後匆匆找來,發現最近剛剛發生在京州東面仇殺案卷被自己丈夫拿走了。
這案子有些特殊,懷疑有凝域境的人插手其中。
凌夫人有些不安,但小和尚吩咐過不准她離開這里,不得已只能派出剛回來的那幾人追過去,希望到時能助自己的丈夫一臂之力。
小和尚幾人再有一周就能進去京州了,自從上次遇襲後最近這段時間一直風平浪靜。
今天剛剛出城不久小和尚便自己下了馬車往旁邊的密林走去。
下來前告訴幾女自己肚子不舒服,方便一下,荊玉瑩嗤之以鼻,落雪笑了笑看到小和尚離開後才自言自語的一句“至少他還會肯撒個謊。”
樹林里的一根樹枝上,一個女人站在上面,一襲白衣,白鞋,一把長劍。
小和尚從遠處趕來,面色有些陰冷,抬起頭盯著樹上的女人仔仔細細的打量著。
還是那刻意被緊緊包裹起來的胸部,小和尚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解開那里的束縛,好好看看到底什麼樣的奶子才能評為天下第一。
“白公子別來無恙,沒想到上次見面艷劍還是小瞧了公子”女子聲音冷冷清清,聽不出什麼情感波動。
若不是對著小和尚,真會以為她在自言自語。
“晚輩見過艷劍仙子”小和尚開口拜了拜“不知仙子這次喊晚輩過來所為何事。”
艷劍仙子沒有答話,而是緊緊的盯著小和尚,天人的氣質緩緩施展開來。
小和尚開始有些壓抑,後來漸漸的不支,臉色蒼白卻依然固執的站在那里。
直到小和尚的嘴角流出鮮血艷劍仙子才緩緩的收回氣勢“白公子,不打算用你白家邪功抗衡”?
艷劍仙子在說白家邪功時刻意加重了語氣。
小和尚一臉懵逼“什麼白家邪功”?
艷劍仙子看著小和尚的樣子,隱隱有些怒氣和失望“白家的邪功幾天前在白公子回程的官路上被用了出來。從玉劍閣得到的消息來看,當時白公子應該被一群海外散修圍攻了。周圍百里無凝象境,白公子是唯一活下來的,其他人卻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難道除了白公子還有別人能用的出來?”
小和尚聽完後松了口氣,看來艷劍仙子也僅僅是推斷。
小和尚繼續一臉無辜“真不知道,為了泄憤,那幾人一個個都被我轟成了渣渣。海外散修的勢力很大?”小和尚拋出了自己的疑問。
艷劍仙子沒有回答小和尚的問題,而是繼續堅持自己的推斷“這里沒有別人,白公子也給不肯承認,艷劍也是白家人,難道還能害你不成。”
小和尚撇撇嘴,誰知道你會不會害我。
不過若真想害我,不管我是不是白家後人直接殺了不就得了,她沒必要在這里費口舌。
小和尚低著頭沉思著,艷劍仙子出奇的沒有打擾他。
直到一盞茶的功夫,小和尚抬起頭“晚輩真的不會白家邪功,艷劍仙子若是需要晚輩回去後定然召集六扇門好好打探一下。”
艷劍仙子目光炯炯的盯著小和尚,總算沒在堅持自己的判斷“既然這樣那就多謝白公子了,還請白公子也幫著徹查一下京州有沒有什麼道家高人,身上帶著玉佩和戒指。若是沒有差錯,當是和你差不多年紀。白公子找到後還請護好他,別讓其他人知道此事,艷劍必有重謝。”
小和尚沒說話,艷劍仙子只說玉佩和戒指,帶著玉佩和戒指的人多了。
她沒告訴自己玉佩和戒指的樣子,也就表明她根本沒指望自己尋找,她的心里還是認定自己就是那個人。
至於最後護好她別讓其他人知道,就是在表明自己的態度了。
既然她那麼肯定自己就是他要找的人,從她對自己的態度上來看,應該沒有加害自己的可能。
“不知艷劍仙子和那人是什麼關系”小和尚低下頭問了一句,此時的小和尚已經沒有了剛剛的那種士氣,都說近鄉情更切,不敢問來人,可當自己即將知道自己身世的時候,那種害怕,忐忑的感覺更是強烈。
艷劍仙子沒說話上下打量了小和尚一番,一個轉身已經印入的天空之中,小和尚突然松了口氣,不知道自己身世的秘密對他而言反而是一種解脫。
“他當是我兒”小和尚突然一震,耳邊傳來的聲音不再平淡無奇,反而帶著一股思念幽怨的語氣,還有一絲憐愛。
再抬頭天空已經沒了艷劍仙子的身影,小和尚握住懷里帶著半個白玉佩,有些溫熱。
天空上的艷劍仙子突然面色悲苦的停在了雲端,從懷里那就半塊玉佩,此時上面的溫度已經升高了許多,白家母子玉,半離不離最熱人。
你在我面前,彼此卻不敢相認,艷劍仙子突然又生出希冀的目光,你來了,白家就有救了。
小和尚回到那車上,雖然表面看起來沒什麼大礙,但所有人都感覺他的心情有很大的波動。
幾個女人安靜的坐在周圍,只有雨兒咿咿呀呀的往小和尚懷里蹭過去。
小和尚笑了笑抱過來自己的干閨女,我曾經缺失的東西,絕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再失去。
“去葬劍派”小和尚說了一句,馬車調轉車頭往葬劍派的方向駛去。
如此一耽擱,回去得日子大概要推遲二十天左右。
葬劍派前,這一日小和尚抱著雨兒領著落雪站在葬劍派門前,幾個弟子看到後匆匆跑回了山上。
葬劍派比以往又清冷了不少,陸陸續續的還能看到一些弟子打包好結伴離開這里。
葬掌門出來的,頭發花白的被自己的大兒子扶著走出來。
落雪看到自己的大兒,匆匆跑過去。
葬掌門已經廢了,現在就是落雪也能輕松的解決他。
葬掌門看著自己的妻子,眼里一股怒火。
落雪雖然表面不在意,但畢竟感覺心底對不起自己的丈夫,眼神有些閃躲。
當落雪走到近處後看到自己兒子的目光時,落雪站住了。
鄙視,憤怒,惡心種種負面的眼神從自己的兒子眼里傳出來。
落雪小心翼翼的走到兒子身邊“兒,還好嗎?”
落雪的大兒子一把剝開母親伸開的雙手“滾,我不是你這個賤婦的兒子,你的事爹爹都跟我說了,你為了攀上高枝,偷走了祖傳的寶劍,父親去尋劍時,你還聯合那個人把父親打傷,為了害怕報復,狠心的廢了父親的經脈。你不是我娘,嗚嗚”說到這落雪的大兒子哭了起來,然後又惡狠狠的指了指小和尚懷中的女兒“那個女嬰就是你和那人生下來的,枉我父親對你百般呵護,你早就背著他偷漢子了,我父親早就知道,他看在夫妻一場的情分上沒說出來,沒想到你這惡毒的女人竟然先出手害他,嗚嗚”。
落雪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兒子,渾身癱軟的坐在地上“不是的,你聽娘說,不是的,不是那樣的,娘親是來接你回去的,娘以前從來沒有背叛過你父親啊!”說到這哀求的看著自己的丈夫“你給他說清楚,他的母親沒那麼惡毒啊……嗚嗚”
葬掌門沒說話,而是吐了口血。
旁邊的大兒子匆匆推開自己的母親艱難抱起來父親“你滾啊,閃開,不用你裝好人”說著又把自己母親伸來幫忙的手推了出去“你走好不好,嗚嗚……父親……”
落雪沒有再動,看著自己的兒子艱辛的攙扶著他的父親上了山去。
一雙大手蓋在了落雪的後背,落雪沒有說話,突然發了瘋似的大吼大叫,使勁的拽著自己脖子上的項圈“不是那樣的,娘沒有對不起你啊,啊,為什麼啊,她是你親妹妹啊”。
落雪哭的很淒慘,脖上被自己抓的破了皮,但項圈一點沒有受損,雨兒被自己母親的樣子嚇的哇哇大哭。
小和尚沒辦法,只得用力抱住落雪,把她放到車上。
“回去後我會盡快派人過來接手這里,保你兒子周全。”說到這低頭看了看落雪“對不起。”
落雪沒有說話,緊緊的抱著女兒無聲的哭著。
小和尚想抱著落雪卻被她倔強的躲開,黎瑩看到後趕忙坐過來摟住了落雪,緊接著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荊玉瑩對著小和尚擺擺腳丫,小和尚點點頭,低著腰走出了馬車。
剛出馬車突然面色一冷,緊緊的盯住面前那一雙嫩白的腳丫,幾根金絲鏈,腳後踩著根長長的根,手里拿著紫泉劍正戰在馬車前面的馬頭上。
鳳凰已經瑟瑟發抖的蜷縮在一旁,不敢言語。
渾身被植入的羽毛一根根的豎立起來,顯然是受到了極度的驚嚇。
小和尚剛一出去,便被這腳踹在了胸口上,直接吐著血飛出了幾十米。
女子從馬車上下來,看也沒看小和尚一眼弱弱的說到“葬劍派以後就是無韻閣的了,六扇門還是少打它的注意”。
小和尚聽後氣的不輕,自己廢了勁搞下來的,憑什麼她說拿就拿。
不過這話也就想想,他還有些自知之明。
韻塵仙子還是一副鬼臉面具,淡淡的看了小和尚一眼後繼續說道“賣你個消息,算是換你葬劍派的代價。皇帝對你起殺心了,問我出手是什麼價錢。”
小和尚盯著韻塵仙子看了一會問道“我值什麼價”…韻塵柔柔弱弱的聲音又傳了出來“奴家告訴他,殺你不要錢。咯咯”。
小和尚心里罵了一句後看了看韻塵仙子“皇上現在就要你動手”?
韻塵仙子搖了搖頭,小和尚看到後總算放下心。
“不過奴家想現在就了結了你”小和尚本來放下的心又提到嗓子眼,韻塵仙子若要殺他,自己根本不可能活著逃走。
看到小和尚慌亂的樣子韻塵仙子哈哈一笑,瞬間沒了蹤影。
小和尚保持防備姿態等了半個時辰,發現周圍沒有異樣才收起氣勢,操,這女的耍他呢。
剛剛罵了一句操,突然面色一白,吐出了一口鮮血。
“奴家就知道你不服氣,咯咯…”一陣柔軟的聲音從天上傳來,小和尚擦擦嘴角的血沒敢再罵。
這姑奶奶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上車後,落雪幾人擔心的看著小和尚,剛剛外面發生的事他們一清二楚。
“無韻閣接手葬劍派,我兒可如何是好?”落雪哀求的望著小和尚,小和尚拿起手指點了點落雪白嫩臉蛋上的淚珠“無妨,我會把他接回來的,別人不好說,無韻閣我還是挺有把握的。”
時間飛逝,靜安師太再宮里算是安穩了下來,自己的丹藥已經煉成,前幾日皇帝吃了感覺效果還不錯,不僅人精神了一些,性功能也漸漸的有些提升。
靜安還煉制了一些烈性的春藥,皇帝沒有吃,而是放了起來。
今天下午剛剛從御書房出來,靜安的眉毛,腋毛等已經全部被刮的一干二淨。
面色傲然的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突然一聲輕呼喊引起了靜安的注意,回頭看去只見四皇子匆匆趕來。
靜安停下行了一禮“貧尼見過四皇子”。
四皇子也回了一禮“師太快快請起,今日冒昧而來,還是有些事情得勞煩下師太。”四皇子說的很客氣,直接說出來的目的,絲毫沒有架子。
靜安順勢起來“阿尼陀佛,貧尼是國師,為皇家做事是分內之責,四皇子無須客氣。”靜安回答的一板一眼,也沒擺出高高在上的架子。
四皇子嘿嘿一笑“是這樣,我聽聞最近師太懂得一些煉藥之法,最近母親情緒很低落,晚上休息好,不知師太可有安神的藥物。”
靜安點點頭“暫時沒有,不過只要材料夠很快就能煉出來,我觀四皇子氣色發暗,想來最近幾日也是操勞過度,貧尼這兩天給皇後和您多煉幾味丹藥,只要堅持吃下去,效果還是很明顯的”。
四皇子呵呵一樂,聽說父皇吃了她的丹藥精神足了許多,想來這尼姑應該有幾分本事。
四皇子匆忙拜了拜“那就有勞師太了,若有什麼需要,師太盡管派人去東宮知會一聲”。
靜安點點頭,對著四皇子又行了一禮,然後施施然走去。
幾天後四皇子前來取藥,靜安只穿著一件道袍在院子里清理雜物。
看到四皇子後匆匆一拜,四皇子眼神有些怪異,這尼姑的道袍很緊身,從面前很清楚的能看到乳頭的凸起。
想了想最近聽到的一些傳聞,想來這女人真的和父皇有些不清不明。
四皇子客套了兩句提出想要拿藥,靜安推開自己的屋門拿出一個紫色的小瓶,“此丹煉制後存放不可超過兩天,以後貧尼煉好後裝在紫瓶放在桌上,若貧尼不在,四皇子直接來取就可”。
四皇子聽後道了聲謝,拿了藥瓶匆匆往門外走去。
中午,皇帝摟著光溜溜的靜安在桌上吃飯。
靜安先根據皇帝的眼色,夾起皇上想吃的東西,然後一只手在下面接著,另一只手夾著筷子恭恭敬敬的喂給皇上。
“師太,四皇子今天去你那做什麼?”皇帝眯著眼問了一句。
“回皇上,四皇子再為韓皇後求藥”靜安乖巧的回道。
“哦?什麼藥?”皇帝追問了一句。
靜安聽後嫵媚的看了皇上一眼“皇上明知故問,四皇子還不是為了您和韓皇後才求的”。
正咀嚼的皇帝聽到靜安的回答明顯放慢了嘴巴的動作,語氣有些冰冷的命令道“說清楚。”
靜安看到皇帝的反應,匆匆離開皇帝的懷里跪在地上,先是磕了個頭,磕完後光光的腦袋並沒有抬起來,而是繼續貼著地面“貧尼前幾日被四皇子喊住,四皇子要為自己的母後找一些養顏的藥物,而且,而且四皇子要求最好能保持身材,吃了以後能迸發春情,還要求藥力不要太強,換換而發最為適宜。貧尼,貧尼以為他是為了您和韓皇後閨房之樂做的打算,所以並未深究。”
皇帝聽了沒有說話,面色有些陰冷。
旁邊的張總管卻突然面子大變,緊接著又恢復如初。
這尼姑到底要做什麼。
昨天尼姑趁著他心情愉悅之時,問了幾個問題,當時不覺得怎樣,如今看來似乎別有深意。
“徒兒,皇帝不用臨幸其他妃子嗎,尤其是皇後。如今萬歲爺日日在師父身上鞭撻,若是招來皇後的嫉妒,到時出手對付咱們浪師騷徒那可麻煩不小。”靜安摸著張總管的胸部,有些擔心的問道。
“浪師騷徒,好稱呼。哈哈……禿驢師父你多心了,韓皇後和萬歲爺已經有快十年沒在一起了。平時一年也就見個一兩次,說是東宮,其實和冷宮也差不哪里去了。當年東宮西宮之事,把皇帝傷的太深了。”張總管拿著一根假陽具在師父的腦袋上拍打著。
尼姑嫵媚的看了張總管一眼,對著張總管的屁眼舔了下去。
“哦,師父您這舌頭,爽哦,爽”張總管閉著眼哼哼的喊著“皇宮的事亂著呢,如今四皇子一直往東宮派親衛,最近這兩天甚至都住在東宮仔,這不合乎規矩的事皇帝心里是怎麼想的雜家也不知道。不過最近曹元帥的玉鳳軍已經開始調回京州了。前兩日四皇子和你有接觸?他是不是拉攏你了?”
尼姑砸吧的正賣力,聽到張總管的問話停下自己的動作回答道“四皇子見師父只是求些安神的藥,並無拉攏之意。”
“哼,這樣最好,若是以後真有拉攏之意,你可得告訴雜家。皇宮里還是萬歲爺最大,萬一站錯了隊,你就是再有能力,也逃不過身死的下場,白大人厲害嗎,天人之下第一人。可這次回來若真被查出牽扯東宮之事,他也難逃一死。”
突然皇帝的一聲冷哼打斷了張總管的回憶,看著皇帝逐漸發青的臉色,張總管心里一陣糾結。
四皇子明明求的是安神之藥,卻被她說成是春藥,明知道皇帝和韓皇後早已無夫妻之實,卻依然裝作不知道。
張總管猛然一驚,這盤棋已經被人步好了,他和皇帝都是盤中棋子,六扇門門主想借東宮之事搞小和尚,為此拉攏四皇子往東宮安插人手,可在皇帝和張總管眼里他們的動作更像是以此為借口再造反,如今尼姑的一番話點醒了張總管,到底誰才是下棋之人。
張總管猶猶豫豫的總歸沒說出來,首先說出來自己還有沒有命未可知,第二只要王元帥還在京城,等曹元帥在回來時,一切都將迎刃而解。
只要有他們坐鎮京師,誰也翻不起什麼大浪。
到時管他誰贏誰輸,只要皇帝無事,他就仍然是那最炙手可熱的紅人。
“你去加派些人手往東宮,切記不可被人知道。”皇帝給張總管吩咐道。
張總管聽後趕忙跪下“奴才遵旨”說完後又有些猶豫的試探道“萬歲,東宮那里若是派人,恐怕躲不過四皇子的眼睛啊。”張總管說的小心,皇帝聽後把面前的碗推了一下“朕的皇宮哪里輪得到別人指手畫腳,這東宮主子莫非改了姓。”
天子一怒之威,嚇的張總管瑟瑟發抖,反歡靜安師太,除了保持恭敬的跪拜姿勢外並未露出絲毫的慌張。
皇帝突然又泄氣的揮揮手“算了,南宮家勢大,暫時先別派人過去了,朕要考慮考慮,到時定要給他們這些不安分的人一個雷霆之擊。”
飯後的皇帝沒了心情,打發了兩人自己去了御書房。
靜安師太剛剛回到住處便被跟隨而來的張總管摁在了地上“你個禿驢為何要欺騙皇上,是不是你和姓白的在合計著什麼?”張總管把憋了很久的疑問說了出來。
靜安師太一個轉身把張總管摁在了地上“徒兒急什麼,師父還能害你不成。若想站得穩還得早早的選個明主。”說完把自己的朱唇在了張總管的嘴巴上,堵住了張總管想說的話。
張總管品嘗著嘴里的芬芳,心中的疑問也沒有問出來,這尼姑如此拉攏自己,到底想從雜家身上得到什麼。
四皇子怕母親有危險,現在已經把東宮里里外外看管的滴水不漏。
韓皇後現在也不能在行暴露之事,每天夜里輾轉難眠氣色的確差了很多,今天上午自己的兒臣送來了些丹藥,面對孩子的孝心她還是格外感動,當面變吃了一顆,藥效還挺不錯,中午睡的格外香甜,甚至還做了了夢,夢到小和尚又來偷襲她的肥臀了。
下午起來臉色紅潤了許多,韓皇後覺得這藥好像不似普通的安神藥物,但除了做了個春夢也沒其他不適。
倒是大概半年未來的皇帝在傍晚突然過來了,本想如今自己帶著幾分春情應能讓皇上注意下,沒想到皇上看了她一眼反而有些厭惡。
韓皇後心里一驚,皇帝今天的表現當是反常了不少。
“皇後今日休息可好?”走的時候皇帝不冷不淡問了一句。
“有勞皇上掛念,臣妾今日休息還算安好,並無其他大礙。”皇後沒把自己休息不好的情況告訴皇上,告訴了也沒有,這男人也不會因此多關心她一分。
而且自己現在面色也不像是休息不好的樣子。
“那就好,這東宮一直被人守著也不是說法,給四皇子說,撤掉些人出去。”皇帝的把自己來的目的說了出來。
韓皇後聽後點點頭,皇帝的反應還算正常,若真是對四皇子的派兵不管不顧反而有些不對路。
“臣妾遵命,皇帝不在這用了晚宴,一會四皇子過來,咱們一起吃個飯?”
“朕晚上還有安排”說到這皇帝走了出去“皇後雖然是南宮家的人,但進了皇宮可就是朕的女人了。”皇帝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便離開了,留下一頭霧水的韓皇後,突然皇後心里一驚,莫不是自己和小和尚的事被皇上察覺到了,四皇子若知道不可能說出去,除非是六扇門門主,韓皇後有些心緒縈繞心頭。
皇宮的事就這樣慢慢發酵起來,馬上進入京州地界的小和尚幾人選了一處客棧住了下來。
最近自從小和尚接到一封信後,便整日拿著一串佛珠捻動著,黎瑩不懂原因,問落雪,落雪說像是在睹物思人。
一串佛珠能相思何人?
晚上的時候小和尚偷偷出去了一趟,只有落雪知道。
小和尚走後落雪看了看日子十一月初十,離家大概有兩個月了。
城外的密林里,樹葉已經落的差不多,若想再茂盛起來,大概得等到來年的第一場南風後了。
黎副門主等在這里,頭發白了許多,三個多月不見仿佛一下子蒼老許多。
周圍有些雜亂,躺著幾具屍體,看樣子是伙山賊,距離黎副門主最近的屍體是個剛剛步入凝玄境的中年人。
黎副門主盯著遠處的小和尚開了口“黎家棍法傳承三百余年,名氣早已不復當年。本以為到了瑩兒這一代算是徹底落寞了,沒成想托白大人之行,再次名震江湖。黎家多謝白大人。”
小和尚沒說話,進城以前他便感覺到了黎副門主在這里,當時自己駕著馬車,黎瑩正依偎在他懷里聽他說著以後對六扇門的打算。
黎副門主看小和尚沒答話又繼續說道“當年對若芸起了歹心,若不是若芸懷上了瑩兒,我黎家的名聲早就臭了。如今瑩兒這事也算是老天對我黎家的懲罰,只是苦了小鐵。”說到這輕輕解開後背的鐵棍拿在手上“因心懷愧疚,幾十年來洗心革面,為人處世未讓人挑出虧欠,怎奈白頭時,被人奪女辱妻,此仇不報,愧對列祖列宗。只是真正的黎家棍法也要埋葬於此了。”
這次黎副門主說完,小和尚一甩手召過來一把屍體身上的長劍“黎家棍法揚名天下,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母女倆我會照顧好,今日用劍送你,從此天人兩隔,走好。”小和尚沒說太多就動手了,不管說什麼,終究是自己對不起黎家。
劍起,人分。
兩人交換了位置,小和尚手中已無劍。
黎副門看了看胸前沒入一半的長劍,解脫的閉上了眼睛“若芸,不可入黎家祖墳。”黎副門主說完後躺了下去,小和尚轉過頭嘆了口氣,黎副門主還是沒有放下,人死入土為安,百年後凌夫人不入黎家祖墳又能去哪尋的安生。
既然這樣,那就入我白家吧,答應你照顧好她,生前生後都要給個歸宿。
往後的幾日,幾人走的不急不慢。
鐵大捕頭回京城已有些時日,摘花樓里未尋得女子的身影,有家不敢回,也不想回,只得尋個偏僻的房子租了下來,鐵大捕頭又回到了當初渾渾噩噩的日子。
這一日又是在摘花樓里詢問無果,出來時走到一個小青樓附近,幾個女子正在那嚼耳根。
“懷了身子還來這里,難不成還想讓媽媽養閒人”一個粉黛胭脂味頗為濃郁的女子語氣輕蔑的說道。
“就是,天天穿著白衣服跟死了人的差不多,還賣身不賣藝,拿著個腰牌還真當自己是六扇門的捕頭了。”另一個女子也隨和著說到。
“現在賣身,那孩子還能保住?”
“保住了生下來也是個雜種,要我說還不如找個老實人嫁出去,啊…你干嘛”女子突然被人拉到了一邊,一個面色冷峻的男子瞪著眼睛“你們剛剛說的人是誰?”
“你哪里的我憑什麼告訴你,你這人真粗辱”女子眼睛一瞪,對著鐵大捕頭撒起瘋來。
鐵大捕頭看到女子的反應,一只手伸到腰間想拿出來腰牌震懾一下,卻猛然想起被女子帶走了。
嘆了口氣“姑娘你說的那人可能和我有些交情,如今她落在此地也有我一些責任,還請姑娘告訴鐵某。鐵某萬分感謝”。
“怎麼個感謝法?”女子伸出自己的手。
鐵大捕頭眉頭一皺,從自己懷里拿出來一塊銀子交給了女子,女子掂量了兩下撇撇嘴“真小氣,那女的今天早上來的,說是已有身孕,賣藝不賣身。本來這種女的我們這不養,可她的條件真是不錯,媽媽一心軟就答應了下來,現在估計再簽約賣身契呢。”
鐵大捕頭聽後立馬衝進了青樓里,青樓不大外面有了響動,一個年級比較大的女人從二樓探出頭,鐵大捕頭估計這就是女子嘴里的媽媽了,一個抬腿飛身到了二樓,這一手功夫把那媽媽嚇了一跳。
正想開門,鐵大捕頭已經推門而入,屋里除了媽媽還有一個白衣女子正在那看著一分契約,鐵大捕頭雖然沒看正臉,但僅從側面也知道這女子就是他要找的人。
女子轉過頭看到鐵大捕頭先是一喜,突然又拉下臉來,轉過頭去。
鐵大捕頭拽著她的手不由分說的往外拉去,旁邊的媽媽沒敢阻攔,這男子她見過,六扇門的鐵大捕頭,曾經過來這里查過一次,憑人家的本事,自己這種小青樓,那是揮揮手就能滅了。
女子被鐵大捕頭拉著往外走去,雖然不太情願。
但哪里是鐵大捕頭的對手,分分鍾便出了門。
“你放開我,你這人干嘛,你放開我啊,你這一鬧我好不容易找到的金主又跑了。”女子在後面撒嬌耍賴,鐵大捕頭不聞不問,拉著她往租房處走去。
到了自己租住的地方,鐵大捕頭松開手,直直的盯著女子“你為何要離開,還來了這種小地方,那些都是什麼人,真若簽了契約,你以為他們會和摘花樓一樣守規守矩?”
女子眼睛一瞪不服氣的道“你管我干嘛,我,不守規矩就不守,反正我早晚也逃不出靠身子吃飯的命”說到這女子幽怨的看了鐵大捕頭一眼“您是又家室的人,可別和我這風塵女子走太近,京城的同僚會笑話你的。”
鐵大捕頭緊緊的抱住女子雙肩問道“你是不是懷了孩子”?
女子鼻子一皺“你就因為這個來找我的?我沒懷孩子,您要想找個給你生育後代的還是另尋高明吧,小女子命賤,哪配懷你的孩子。”
鐵大捕頭聽到女子說話的語氣苦笑的搖了搖頭“你誤會了,我尋你而來不是為了孩子,再說了我尋你時哪里知道你已經懷上了,我……我,我不是薄情寡義之人。”
“是,你堂堂的鐵大捕頭當然不能做背信棄義之人,一切都是小女子主動,哪里用得著您來負責,若您真想尋來,何必又等到現在,只需我離開時去夫家問問,便知道我並未離開。沒想到等你來時,聽到的確實你因為孩子才來的。”女子說到這已經委屈的流出了淚水,但依然緊繃著臉蛋,沒顯出一絲柔弱。
“我去問了啊,可他們說不知道”鐵大捕頭急忙解釋道“我第二天就去問了”。
女子聽後懷疑的看了看鐵大捕頭。
鐵大捕頭對著自己大腿拍打了一下“定然是他們故意的,這群雜碎。非把他們抓進來六扇門,走我帶你去對質。”
女子哭著臉笑了出來,對著鐵大捕頭伸過來的爪子拍了過來“你干嘛,帶著我一個寡婦去自己的夫家對質,傳出去我還活不活了。”說到這嬌媚的白了一眼鐵大捕頭“算你有心,不過肚里的孩子還小,今晚不能伺候你。”
鐵大捕頭慢慢搖頭“我不是為了那事,我,我養你,你別出去了”。
女子撇撇嘴“你拿什麼養,生下來的孩子無名無分,以後我們母子倆怎麼見人啊!”
鐵大捕頭一把摟住女子“我納你為妾”。
女子在他胸前錘了一下“又說胡話,你家瑩兒能同意,我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難不成還得住到黎家,我們母女倆豈不是天天被人欺負”。
鐵大捕頭剛想保證不會,但又猶豫起來,畢竟那是黎家,不是自己家,以後怎麼樣還真不好說。
女子看到他沒反應也沒在勉強,柔聲說道“你有這份心就行了,我還有些錢,這院子是你租的吧,實在不行我買下來,以後就住在這里,你什麼時候想起來我們母子就來看看。”
鐵大捕頭想了想點點頭“你的錢留著,我給你買下來這院子,以後每天都過來看看,定然不讓你們母子受了委屈”。
鐵大捕頭剛說完女子便離開他的懷抱堅決的搖搖頭“我不用你的錢,你的錢還不都是給你的瑩兒拿的,說到頭還是住的她家房子”說完後抬頭看了看鐵大捕頭,鐵大捕頭正想反駁,女子捂住他的嘴巴“這房子肯定是我拿錢買,以後我們母子的生活就交給你了,總不能再讓我拋頭露面吧,孩子長大了娶妻生子也都是花錢的項,你這當爹可別不認賬。”說到這又把頭埋在鐵大捕頭的懷里“粗茶淡飯我不怕,孤家寡人我怕。你若真有心,多來陪陪我就好。”
女子一番話說的鐵大捕頭心里滿滿的暖意,女子把自己的銀票給了鐵大捕頭,讓他拿錢把房子買下來。
鐵大捕頭雖然有些不放心,但還是聽話的走了出去。
鐵大捕頭走後,女子愛憐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這時一個黑袍女子走進了院子,看著滿臉母愛的女子淡淡的說道“無韻閣已經和你再無瓜葛,功夫可以留著,不准顯露不准傳人,錢莊有你名下黃金萬兩。從此江湖路遠,妹妹保重。”
“多謝姐姐”女子低頭表示謝意,抬頭後黑袍女子已經離開。
無韻閣里她們都是專門培養的魅女,她的年紀大了,前幾個月黑袍女子給了她幾個選擇,最終她走上了這條路。
當年無韻閣里的風光已經沒了,洗盡鉛華,隱於京城,相夫教子,總算是滿足了多年的夙願。
當鐵大捕頭拿著房契回來時,還提著一壺酒,幾樣菜。
女子把酒拿了過來,到了一杯放桌上。
鐵大捕頭興致勃勃的把幾個菜擺放好,和女子面對面坐下來“你不喝一杯”。
女子白了鐵大捕頭一眼“我喝酒你不怕把孩子灌醉了,長大了和他爹一個德行,都是酒鬼。”鐵大捕頭不好意的撓撓頭,對哦,懷孕了,還是不喝的好。
女子看到鐵大捕頭的樣子哈哈一樂“以後我再不喝酒了,你也不准多喝”說到這晃了晃酒壺“這酒我存起來,你不准偷喝”。
鐵大捕頭被女子的樣子逗的哈哈大笑“今天高興,多喝一點,以後聽你的,你說喝多少就喝多少。”
這一刻鐵大捕頭才知道什麼是家,黎瑩和他雖然也是和和睦睦,卻獨獨缺少了一分感覺,那地方終究是姓黎的,這地方才是姓鐵的。
“你叫什麼?”鐵大捕頭到現在還不知女子的姓名,女子聽後搖搖頭“以前姓墨,以後就姓鐵了,我叫鐵夫人”。
小和尚進了京州沒多遠便遇到了阻攔,黑壓壓一大片的人頭望不到盡頭,過路的人都要接受盤查。
軍隊的紀律很嚴明,盤查到小和尚時,雖然看到車上幾女驚人的容顏以及打扮性感的鳳凰金毛,但除了露出羨慕震驚的神色外,並沒有其他不當舉動。
“玉鳳軍”上車後的黎瑩說出了軍隊的名字,小和尚聽後又走出去,站在馬車上四下望了望,回來後贊嘆了一句“曹家的玉鳳軍啊,從望州趕來,竟然能有這速度,這女的有幾分能耐”。
落雪輕輕一笑“主子莫不是又惦記上了吧”。
旁邊的幾個女生也跟著嘲笑起來,小和尚沒在意,但心中的確想見見這個女人。
小和尚的名號最近還是挺響亮的,走了沒一半便被人攔截了下來“曹元帥坐下末將,玉鳳軍指揮使張玉清拜見白副門主”說話的是個女人,中氣十足。
小和尚聽後沒擺什麼架子停下馬車走了出去。
一個身材高大的女人騎馬停在馬車前,上下打量著小和尚。
小和尚匆忙一拜“下官拜見張大人”,來人的品級還真比他這不入流的官職大,能親自過來傳話,曹元帥還是給足了面子。
女子看到小和尚客氣的樣子匆忙下馬,都說這人囂張,但今日一見傳聞果然不可信。
畢竟那是被老聖稱為天人之下第一人的白副門主,雖然品級比他大,但女子也知道,白副門主給她拜一拜已經是天大的面子。
現在雖然只是個副門主,回去後那官職肯定不會次於元帥。
“白大人客氣”女子趕忙也回了一禮“我家元帥聽聞大人名聲,今日有幸相遇,懇請大人移步軍中大營,元帥已等候多時”女子已經稱呼小和尚為白大人。
小和尚點點頭指了指自己的馬車“她們……”。
女子會意“都是白大人自家人,曹元帥對荊姑娘和黎姑娘也是仰慕已久,我在前面帶路,大人跟著就好,千萬不要亂走。”
一路上小和尚觀察著兩側的駐扎的軍隊,心里對曹元帥的評價又高了一分,曹元帥,曹梓彤,素有望州第一美人之稱,美人榜上排行在五十位左右。
三年前接手曹家軍隊,駐扎望州,騰州。
父親曹大元帥,雖然被有著自己的封地,但對皇帝忠心耿耿。
祖輩和開國皇帝是至交,現有一女一子,女兒頗有才華,但是兒子不太爭氣,帝國有名的公子哥。
以前來京城時因為女人和三皇子大打出手,鬧得滿城風雨。
小和尚幾人很快來到了復地,指揮使匯報了一聲後很快被人領了進去。
“微臣拜見曹元帥”小和尚進門後率先拜了下去,帳中女子一擺手“白大人快快請起”說罷自己也站了起來,作勢要扶起來小和尚。
按理說曹元帥發話了,白大人應該順勢起來,可白大人就是跪拜著不動,曹元帥沒辦法,只得親自過去,眼里對小和尚也多了一份好奇。
小和尚感覺到胳膊被人輕巧的扶住後才慢慢起身,抬頭對著面前的女子打量了起來,女子個頭真高,比小和尚玉足高了多半頭,定有一米八以上,皮膚不算白,但也絕對不黑,一種健康的古銅色,也不對,比古銅色白一些。
身上露出部位的肌膚都是異常的細膩,光滑,沒有一點風吹日曬的粗糙感。
身上雖然穿著盔甲但胸前還是能看出凸起,乳房大小不清楚但絕對堅挺,不然要被盔甲壓變了形,脖子長長並不是特別纖細,整個身體的骨架比一般女人大一些,配著她的身高恰到好處。
渾身充滿了一股爆發感,整個人顯得雄姿勃發,英氣十足,但又恰到好處的展現出女人的力量美。
大陸中都以女子白嫩為美,曹元帥雖嫩卻不夠白的膚色能被評上美人榜,甚至排進前五十,她的容貌可想而知。
能給小和尚驚艷感的女人不多,艷劍仙子算一個,大公主荊玉瑩算半個,這女的算一個,是的,高挺的鼻梁,濃濃的眉毛,不怒自威的大眼配合著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臉蛋。
恰到好處的把女子的英姿襯托出來。
“微臣果然沒白跪,能近距離欣賞這華龍帝國出名的美人,就是再跪上一個時辰也值了”小和尚毫不吝嗇的贊美一句,曹元帥展顏一笑看了看身後的幾女“本元帥可當不起白大人的夸獎,身後佳人相伴,雖然是女兒身,但也嫉妒白大人的福氣。”曹元帥絲毫沒有架子,雖然和小和尚初次見面,兩人卻像相識已久的朋友,絲毫沒有生分之感。
曹元帥最近可是聽了不少關於白大人的傳聞,盟主會時力挫群雄,葬劍派前搶劍奪人,武帝城前孤身求戰,雖然飛揚跋扈,有些事做的不和常倫,但好男兒理應如此,若是做事畏首畏尾,何談指點江山。
雖然沒見過,但曹元帥對和白大人的這次會面還是充滿了期待。
剛剛小和尚毫不估計的打量,贊嘆更是讓她覺得此人光明磊落,絲毫不做作。
若是小和尚刻意掩飾,反而在她心中落了下乘。
小和尚哈哈一笑,並不在意曹元帥的打趣。
曹梓彤指了指旁座位“白大人入坐吧,本想去了京城再拜會,沒想到今日竟能中途相遇,當真是幸事”。
小和尚找了個座位坐下後,曹元帥對身後的幾女擺擺手“你們也尋個地方坐下吧,來了這里不必客氣。”
幾人紛紛入座,兩個下人端著茶給幾人擺上,小和尚接過茶抱抱拳表示感謝。
“一路走來,總算知道玉鳳軍為何被外界稱為人數第三,實力第二。若是和沉家軍人數相同,實力誰高誰低還真不好說。”
曹元帥聽到小和尚對自己軍隊的夸獎,淡然一笑“玉鳳軍的軍紀絕不會比沉家軍差,當年帝國的三分之一都是他們打下來的”曹元帥沒有謙虛,也沒必要謙虛,畢竟她說的都是實話。
對於自己手下的精兵強將,她還是很有信心。
“聽說白大人武帝城一戰受傷頗重,不過看現在的樣子恢復的應該不錯了。”
小和尚點點頭“曹元帥雖然只是凝玄境,但這份眼力還是不錯,傷勢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是對戰的結果我還不太滿意”。
曹元帥哈哈一笑“沒什麼眼力,只是以白大人的性子,若是傷勢不好肯定會避而不見,就算來了也不會見面就夸人容貌,人的膽色和實力分不開。”
曹元帥的一番話讓小和尚眯起了眼睛,這娘們不傻啊,可既然不傻為何又這麼實在,正想著曹元帥又開口道“武帝城一戰老聖的話語,已經證明了白大人的實力。若是梓彤有這份能耐,我玉鳳軍定能和沉家軍平分秋色。”曹元帥已經用梓彤稱呼自己,想來是為了拉進關系。
這句話也讓小和尚明白了,曹元帥為何那麼實在,她沒必要耍心眼,自己在厲害也是一個人,她的手下是幾百萬的精兵,就是天人來了也得掂量掂量。
“曹元帥過獎了”小和尚聽完曹元帥的回話先謙虛了一下,然後抬起頭盯著曹元帥笑了笑“有得必有失,曹元帥天資上佳,若是一心沉浸武道,也未必沒有突破凝象的機會,只怕到時玉鳳軍卻要失了一個好將領。”人的精力總歸是有限的,曹梓彤若是醉心於武道,肯定再沒有精力打整玉鳳軍。
一得一失,全看怎麼抉擇。
曹元帥聽到小和尚的話,眼神有些暗淡。
小和尚的意思她大概懂了“白大人,若是依然帶兵領將,梓彤今生無望晉級凝象?”曹元帥有些忐忑的看著小和尚。
她的資質一出生變被自己的師父說是百年一遇,本來師父希望她一心學武,奈何娘親不同意。
曹家從來都是女子當家,不然也不會起玉鳳軍的名字。
自己是大女,未來曹家的接班人,怎能投身於武學之中。
小和尚看著曹元帥飽含深意的眼神,適量了一下後終究還是說了出來“曹元帥資質上佳,但武學一道豈能貪心,既然選擇雄兵百萬的玉鳳軍,又何須在意那遙不可及的天道。”
“家母曾問師父,梓彤可否入天人,師父說無望天人,可得凝象。”中間沉默了好一會曹元帥又繼續說道“家母坦言天人之下,未有人能抵過我百萬精兵,梓彤為長女,必是玉鳳軍中一代名帥。至此,梓彤學兵道為主,武道為輔。沒成想如今凝象都未可及之。”
曹元帥一句話說的很落寞,周圍的氣氛也有些壓抑。
小和尚有些後悔,剛剛若不把實情告訴她就好了。
如今這樣怕是凝域境也達不到了。
“天下未必只有武道一途,南宮家以茶入道,三百年前也出過天人,道家五百年前有人以煉丹入道,爺成天人。梓彤可試試以兵入道,未必沒有可能。”
白大人這次用梓彤稱呼了曹元帥,這種靠著安慰人拉進關系的機會白大人肯定不會錯過。
曹元帥並未在意,只是有些失望的搖搖頭“走大道還成不了天人,自己獨創一道,如何能成天人。”曹元帥的一句話突然讓小和尚靈光一閃,大道成不了,自己為何不獨辟蹊徑。
曹元帥說完後突然發現氣氛有些凝重,一股無形的威壓從白大人那傳過來。
突然一種自己被窺視的感覺從心底升起,那種感覺很玄妙,說不清楚,但能確實的感受到,仿佛自己的某些東西在被白大人掌握著。
其實不僅僅是她,屋里的其他女人都有這種感受。
小和尚緩緩的閉上眼睛,頭發又漸漸的變成紫色,白家邪功,欲女心法,原來是這樣。
白家邪功雖然吸人內力卻有量沒有質,欲女心法可以用白家兵器,卻對內力提升不大。
若是這兩樣配合起來,只要心境夠了就能更近一步,根本不在乎資質如何。
小和尚睜開了眼,身上的氣質緩緩的收了回去“沒想到今日竟能在這里有所突破,梓彤真是我的福星。武道一途我不走了,今日我也自創一道,以後若有所心得,願和曹元帥共享。”小和尚說完後拜了拜。
曹元帥聽到小和尚的話語有些吃驚,明明這人靠著武道能入天人,為何偏偏要再起一道。
不過小和尚今日如此坦誠的說出來,心下有些敬佩他的磊落。
“白大人若是以後能助梓彤入的凝象,梓彤必有厚報,曹家也會記得白大人的恩情。”剛剛還對兵道沒有什麼希望的曹元帥聽到小和尚自創一道的想法,對自己的未來也有了一點信息。
“這只是個想法,能不能行得通還不知道。”小和尚把這個話題略了過去,畢竟那只是個想法,具體的成不成還未可知。
“曹元帥這次回京是因為東宮之事?”小和尚轉移了話題。
曹元帥先是頓了一頓,然後有些猶豫的看了小和尚一眼,來之前皇帝下了命令,白大人也在圍殺的名單中,從京城傳來的密報,東宮之事當是有小和尚參與其中。
本來曹元帥喊白大人過來有些試探的意思,但今日一見又覺得性格頗為合意。
躊躇了一下道“東宮之行還望白大人小心,玉鳳軍不問對錯,只聽皇令。”
白大人感激的點點頭,曹元帥已經挑明了自己的態度,不管他用什麼手段,只要皇帝信任小和尚,玉鳳軍絕不會節外生枝。
“東宮之事,謀劃已久。這次不是針對皇上,也不是針對四皇子,我若想站得住,有些人不得不除。”說到這站起來對著曹元帥抱抱拳“元帥,白某告辭。等玉鳳軍趕到京城時,大概已經風平浪靜了。”
曹元帥沒有挽留,等小和尚走後她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東宮之事,謀劃已久,白大人算是直接挑明了自己策劃東宮之事的人。
既然承認了,後面說的多半不會是假話。
直到現在也沒聽說南宮世家有什麼大動作。
這計劃到底針對的誰呢,曹元帥繼續低頭苦思。
小和尚喊著幾女上了馬車,荊玉瑩坐在小和尚的對面瞪著眼睛看著她。
“你到底怎麼想的,明明武道一途的天人境觸手可及,為何又要另立一道。你就不怕到頭來一事無成。”
小和尚沒有立馬回話,先是低著頭把玩了會手指上的戒指,然後才抬起頭看著荊玉瑩說道“我的武功是怎麼來的,你心里清楚,若是可以,兩年前就能入了天道,奈何有人不讓位。我突然有個想法,若是再成一道,憑著本身的武道,兩道相加是不是能從那人手里把天道搶過來。”
荊玉瑩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搖搖頭“你真當自己是萬年不遇的天才,你的武道本就是投機取巧,再立一道你還有投機取巧的法子,僅憑著你的資質,修成一道,四十年以後再說吧。本來還打算讓墨家把寶壓在你身上,現在看來還是靠著無韻閣更有希望。”
小和尚嘿嘿一笑“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投機取巧的法子,四年我都等不及,別說四十年了。”說完鄙視的看了一眼荊玉瑩“你們墨家沒得選擇了,知道了我的秘密,還想投靠無韻閣?”
荊玉瑩沒在乎小和尚的鄙視和威脅,反而饒有興趣的打量起嘚嘚瑟瑟的小和尚,一雙嫩白的玉足也伸到了小和尚的腿上,先是幾根腳趾靈巧的動了動。
等小和尚的目光被吸引住了後,輕輕的抬起另一只玉足踢了踢小和尚的腿“喂,白大人,您想再修個什麼道,若是有需要,不管是玉瑩還是墨家必然鼎力相助。”
小和尚舔著臉剛想拿手去握住面前的玉足,荊玉瑩突然又收了回去,然後嬌滴滴的看著小和尚。
“嘿嘿,欲女御獸道!”小和尚傻傻一笑,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