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有著疑問,但王統領並不敢發問,曹大元帥繼續說道:“望州總還是曹家說了算,封陰派依然是是你的囊中物,這事能彌補下你在京城中的損失。後面的行程我來安排,只是黑軍司就要建立了,你在京城的日子不會好過,本想把江洲就給你,如今看來也不合適了。你的師父應該會有安排。”
王統領越來越吃驚,莫不是自己的父親和曹家有更近的關系。
曹大元帥為何這麼幫自己,難不成為了給師父一個交好的信號,不對啊,師父和曹家關系一直不錯,即便交好也沒必要這麼幫自己的。
難不成師父給自己留了後手?
“大元帥,卑職有些許疑問?”王統領覺得自己有必要問清楚。
曹大元帥點了點頭,面色已經不在冷淡。
“你的疑問我都知道,當年你父親養了一條母犬,後來你父親被人暗害,母犬無能,無法為主人報仇,只能護住他的兒子,”說到這曹大元帥站起來把自己的披風脫下。
王統領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女人,這……莫非。
王統領的懷疑得到了證實,曹大元帥雙膝跪地叩首,“母犬曹江寧給小主子請安。”
曹大元帥懷有身孕,下跪並不方便,不過叩首姿態很是端正。
王統領張著嘴巴不知如何是好,兩人的氣氛有些尷尬,面前的這個女人他從沒有過齷齪心思,如今擺在了面前,更讓他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若是其他人還好,可想想這女人的身份,自己哪里敢做非分舉動。
“曹,曹大元帥,家父,家父之事,我……我只是晚輩,請快快起身。”王統領說完後便站了起來,坐著不合適,可站起來也不合適,自己又沒膽子去扶,更不敢得寸進尺。
曹大元帥抬起頭沒有說話,而是慢慢的褪去身上的衣物,此時王統領才知道,曹大元帥的里面是光著的,和女兒一樣的古銅色肌膚,結實有力的雙腿,豐滿的乳房上,兩個深紅的乳頭比長人肥大了許多。
“當初你父親於我有恩,我於你父親也有情,只是他已有妻子,我的身份又不可能做個小妾,萬幸主母寬宏大量,許諾我做你父親的母犬,如今契約應該還在主母手中。”仿佛想到了什麼事,曹大元帥的臉色有些落寞,雖然在男人面前光著身子,身子卻沒有絲毫的淫態。
面前這個人,雖然是她主人的兒子,卻不會讓自己動情,他是他,他不是他。
“大元帥還是穿上衣物吧!”王統領說話總算順暢了一些,面前袒露的玉體讓他覺得並不真實,此刻反而期待佳人穿上衣物。
曹大元帥站了起來,把地上的長袍撿起來穿在身上。
“當年你剛出生,我還伺候過你,如今長成了和他不一樣的男人,不知該喜還是該悲。”曹大元帥慢慢走向了主座,高大的背影里平添了幾分蕭瑟。
王統領沒了香艷的刺激,心緒也穩定了下來,曹大元帥坐下時臉色已經有些失落“你先回去吧,再過一會華芷晴應該就快到了,有些事總要說開了才好,若想知道當年事,改天再來吧。”曹大元帥此時逐客令的語氣對比小和尚可就天壤之別了,不僅不嚴厲,反而有著一絲詢問的意思。
王統領想不到那麼多,行了一禮後便往門外走去。
曹大元帥看著消失的身影,愣愣的呆在那,臉上剛烈之意完全被眉頭的心結覆蓋,眼里流露出一絲悲哀。
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讓他一輩子蒙在鼓里不好麼,至少能護他一世平安。
曹大元帥仰起頭閉上眼睛,回憶剛剛到一幕,自己不該如此的,在他面前露體為何沒有一絲羞恥之心呢,那是古井無波的平靜。
想想當初的自己,穿個吊帶都會被羞紅了臉。
是的,我已經老了,歲月終究還是埋葬了當初的我,如今應該是梓彤他們的時代了。
回去的路上王統領一直思緒不寧,今天的消息仿佛是一道閃電,在他心里的烏雲上劈了下來。
曹大元帥不可能開這種玩笑,但說出的事實又是如此的驚人,該如何呢,她如今已經是曹家的家主了,母親一直沒有告訴過自己,顯然不想再讓他和曹家有任何瓜葛,這也是一種變相的保護吧。
這次望州一行,他算栽了跟頭,曹家家主如今說出這事,未嘗不是告訴他,未來還是有希望的。
父親到底是怎麼死的,記得小時候總感覺母親的口音不像本地人,如今想來,母親的口音更像京州之人。
本就是八杆子打不著的王元帥,收他做了親傳弟子。
這背後的一切到底如何,王統領想不通,想不透。
不知京城中家人過的如何,母親應該很擔憂吧,王統領思緒萬千。
或許主角的光環真的被人舍棄了,小和尚盯著桌上的一串腳鏈靜靜的發呆,荊玉瑩走了,想來應該是墨家的安排,背後有沒有無韻閣的影子,他猜不到。
小和尚在擔心,荊玉瑩是有未婚夫的,它是墨家未來的少主夫人,若是這次回去,墨家把婚禮辦了,然後再把荊玉瑩送來京城,他們是吃定了自己不會翻臉強取。
畢竟自己的勢力剛剛開始,若是做的太過分,以後的人心就不好弄了,墨家雖然勢力所剩不多,但對目前的自己來說,應該是個很大的助力。
曹家軍中有墨家的人,是了,曹家家主對自己的態度已經很明了了,墨家畢竟在望州地界,不可能不看曹家的臉色。
小和尚想到這冷笑起來,牆^_^好一個牆頭草,真當小爺是陪你過家家呢,曹家的家主自己必須還要會會。
華芷晴的菊花受了重創,如今走路的姿勢都有些怪異,雖然經歷了那麼多過往,臉面這東西早就不在重要,但軍中雜人太多,皇家的臉面還是要的。
華芷晴拿來一件明黃色的長裙,又把自己的頭發仔細的盤起來,她想穿宮裝,但這里沒有,這件衣物還是荊玉瑩給她送來的。
華芷晴畫了淡妝,出軍營後走的很慢,時不時的轉頭看看,像是欣賞路途的風景。
其實軍營有什麼好欣賞的,都是些粗人罷了,她只是自己心虛,看看別人會不會發現她的異常。
華芷晴的軍營一直沒有派兵守護,她不知道這是白大人的意思還是曹梓彤的意思。
不過如今曹江寧來了,想來很快就會安排人把守此處。
華芷晴在曹大元帥的軍帳外等了一小會,直到一個親兵把她領進去。
“芷晴,快尋個位置坐下吧。”主座上的曹大元帥已經換上了戎裝,看到華芷晴也沒有起身行禮。
華芷晴停了一下,先是回了一句多謝曹大元帥,然後等親兵離開後,在步履婆娑的往座位走過去。
來的一路上她的腚眼已經痛的不行了,如今只剩下曹大元帥,她便也放了開了,都是一個階層的人,有些事反而沒必要遮遮掩掩。
“我這還有些聖醫閣的療傷藥,走的時候你帶回去吧!”看著華芷晴的動作,曹大元帥的語氣也輕松下來。
被人點破了說,即便華芷晴再無所謂,此時臉上也帶了些羞色。
“寧姐莫要打趣我了,這些年芷晴逆來順受慣了,身子也沒那麼嬌貴。”華芷晴坐在那,語氣帶著幾分親近。
她和曹江寧早就相識,小時候還在一起玩過,曹江寧在皇宮待了好幾年,她們的關系也算是姐妹了,只是皇家那種地方,在近的關系也只能到這地步了。
華芷晴的語氣感染了曹大元帥,京城中雖然傷她很深,但自己的青春都留在了那里。
“芷晴,是姓白的做的?”曹大元帥可以說明知故問,除了姓白的誰有這麼大膽子。
華芷晴沒答話,卻是笑著反問了一句“難不成還是王統領做的?”
曹大元帥愣了愣,然後撲哧一笑,“我倒希望他有這個膽子,不過姓白的這樣做,你就沒有不快?”曹大元帥說完後,拿起手里的茶杯滿上後給華芷晴遞了過去。
華芷晴接過杯子淡然一笑“不快又能如何,我的命已經注定了,難不成寧姐還能誅了他不成。”曹大元帥聽後有些深意的看了看華芷晴“若是芷晴有心,或許這事當真可以做的。”
“寧姐說笑了,如今他是大紅人,我一個被除了名的公主,哪能抵得上他在朝中的地位。”說到這華芷晴臉上有些難過“只是這人的野心不僅僅在朝堂之上,怕是以後也是個禍患。”曹大元帥有些贊賞的點點頭“多年不見,芷晴你不在是那個憧憬未來的的丫頭了,這事你知道,那個昏君卻看不清白。”華芷晴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看來曹大元帥對皇帝的恨意還沒有消除,他或許是個昏君,但他不是傻子。
“寧姐喊我過來,不會僅僅是為了說些朝廷事吧,芷晴都幾十年不在京城了,那里的消息還不如姐姐懂得多。”華芷晴調笑了一句,曹大元帥呵呵一笑,“喊你過來只是敘敘舊,那些事我們不談,當初的丫頭都已經快要半百了,如今這天下能折騰的還是他們小輩。”曹大元帥這番話讓華芷晴有些驚訝,“寧姐莫不是打算讓梓彤接任了?”華芷晴問了一句,這一問反而把曹大元帥問的一愣,過了一會曹大元帥搖了搖頭道:“梓彤,唉,這事我們不談了。”
曹大元帥其實的確有心讓梓彤接任家主之位,自己做鎮後方,既能鍛煉梓彤,自己又能靜下來修修功法。
只是梓彤這一路做的事,讓她放心不下,但剛剛和王統領失望的見面,又讓她真的想退居幕後安心修行。
如今被華芷晴問了出來,自己反倒不知如何抉擇了。
“是啊,曹家終究還是有你在,這事真的不用考慮,梓彤我也接觸過,是個能擔當人。而且她被白大人提點不少,如今功夫更是精進。”華芷晴客套的夸了一句,本想結束這個話題,沒想到曹大元帥冷哼了一聲,“姓白的心思不小,昏君拿了一把好刀,沒曾想居然對准了曹家。”曹大元帥和皇帝的芥蒂很深,華芷晴不想看到這樣,但當年事的確是皇帝的不對,說起來都是命。
“姐姐還是放不下啊,人死不能復生。”華芷晴點了一下便岔開話題。
“那天見了一次艷劍仙子的風采,才明白舉世無敵四個字的含義,若不是她助了我們,恐怕……”說到這華芷晴停下了,自己這樣贊揚艷劍仙子,豈不是顯得玉鳳軍無能。
果然聽到這曹大元帥的臉色更加冷了,“她也是看上了姓白的潛力,平靜了幾十年的天下,如今暗流涌動。聖女復活,墨帝閉關,女帝的軍團已經破了雷鳴的邊關,我們卻是昏君當道!”
這話題又到了昏君身上,華芷晴也是沒辦法了,只得順著說了下去,“京城的事寧姐應該比我清楚,白大人如今不僅僅是朝廷紅人,無韻閣和玉劍閣都參與其中了,南宮家主也在鹽運上分了一份,這次一行,除了江湖門派,其他各方勢力反應並不強烈,無非都是看到了里面的好處。曹家或許看不上,但若真成了勢,曹家到時就被動了。”這些事都是小五告訴她的,但有些事她卻是親眼所見,曹大元帥沒說話,華芷晴繼續說道:“就說這個王統領,王元帥的親傳弟子,皇帝和王元帥的關系你應該知道。這樣的人派過來,如今都被打壓成什麼樣了,看著白大人的後續動作,這是不打算放過了他了,也是和可憐人,王統領沒做錯什麼,只是出現的時候不對,早幾年晚幾年都能算個不大不小的人物。”
華芷晴這話對曹大元帥衝擊很深,王統領出來歷練也算是他的意思,雖然事與願違,但絕不至於到那個地步。
剛剛曹大元帥已經想好了,往事就讓它過去,給王統領安排個好的職務,調離京城,安安穩穩的過一生也就算了。
但現在看來,自己好像高估就姓白的底线。
“姓白的還有動作”曹大元帥試探的問了一句,華芷晴點點頭“他們說話沒避過我,想來也不認為我會翻起來風浪。京城中大公主已經開始動手了,刺殺公主之事還有後手推波助瀾,王元帥保不下來。可惜了……王統領還是羽翼未滿。”
華芷晴的話算是當頭一擊,事態真的會像自己想的那樣安穩發展麼,自己若是出力肯定可以護住主人的兒子,但這豈不是更讓姓白的起了戒心,他的性格怎麼會放任王統領繼續活著?
曹大元帥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俊俏的臉龐多了幾分擔憂。
華芷晴有些吃驚,到她猜不到曹大元帥想什麼。
“你覺得王統領這人……”曹大元帥點到為止,華芷晴利落的結果話茬“缺少了幾分磨練,但絕對是性情中人,他和姓白的不一樣,只怕這個坎過不去。”
“今夜還有些許公事處理,後面的日子多著呢,我們慢慢敘舊,一會我會派人把藥膏送過去,再給你安排幾個護衛。”曹大元帥已經無心繼續談話,有些事她要仔細考量,華芷晴點了點頭,面色紅潤起來,道:“親兵就不用了,多謝寧姐關心。”曹大元帥飽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華芷晴也看上白大人的資源,看來很多事要重新打算了。
曹梓彤走了一程,尋了一個客棧住了下來,從那里離開後她便有些精神恍惚。
這一路都是江南之地,比京州繁華不少,煙花柳巷也多了起來。
若是往常曹梓彤肯定會走官道,可如今她卻在煙柳之地尋了一個客棧。
街上已經下起來綿綿細雨,空氣像是被窗紗遮住了,路上的行人也變得虛幻起來。
曹梓彤坐在窗口的位置,默默的看著路上的行人。
她來的匆忙,身上還穿著盔甲,這等的尤物出現在柳巷里,卻沒有不開眼的趕來招惹,反而客棧中人都躲的遠遠的,生怕惹了事非。
客棧的桌子有些陳舊,對面的青樓卻富麗堂皇,今天有個花魁要賣初夜,價高者得,真好,曹梓彤眼里含著霧氣的嘟噥了一句。
是啊,真好,比她好多了,至少她們的處子還值上一些銀子,可自己的初夜卻要獻給母親的面首。
曹梓彤緊了緊桌上的長刀,此刻的她感覺周圍人的眼神都帶著嘲諷。
去找白大人,把自己獻出去,以後我就不欠你的了,曹梓彤的淚水終究還是流了下來。
她又不想違背母親的命令,從小軍中長大,母親的威嚴早就刻在了心里,而且她有些固執的性格,反而成了羈絆。
一陣吵鬧聲中斷了曹梓彤的思考,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被一個男人嗯在了胯下,女子臉色有些不甘,曹梓彤扭頭看了一眼,女子注意到她的目光,看到曹梓彤的打扮後,面色哀求的盯著她。
使壞的男人也注意到了曹梓彤的眼神,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不過嘴上還是解釋了一句:“這是我小妾”。
曹梓彤知道男人的話未必是真的,即便是小妾也肯定不是正常手段得來的。
只是她無心管這些,扭回頭,提著劍往樓上客房走去。
男子松了口氣,胯下的女子認命的低下頭,忍受著旁人的恥笑。
客房里,曹梓彤望著遠處街道騎馬飛奔女子,那是荊玉瑩,她也走了。
白大人身邊還有誰呢,對不起,曹梓彤微微的嘆了一聲!
這一夜注定不平靜,遠在望州的墨家出了大事,只是我們暫且不提。
第二天,白大人依然沒想出應該怎樣緩和他與曹大元帥關系,反倒是華芷晴找到了他,像是談家常一般把當年曹大元帥和皇帝的關系講了出來。
小和尚知道華芷晴這是在變相的幫他,嘴里雖然沒說什麼,但這份情心里還是得記下,以後再操她屁眼的時候輕一點,小和尚在心里給自己定了要求。
王統領一大早就被曹大元帥叫進了屋里,曹大元帥已經是一身正裝,只是角色多了幾分憔悴,王統領更是滄桑,昨天他一夜未睡。
行了禮,曹大元帥沒有讓他坐下,而是直接開口道:“你的殺父仇人是當今的皇帝。”王統領最近經歷的太多,反而不那麼驚訝,只是靜靜的等著曹大元帥後面的話。
“當初皇帝想納我為後,我不從,後來他不知從何處得知我心儀你的父親,便打算痛下殺手。當時你妹妹剛出生,你也不記事,刺殺之事我收到消息但遲了一步。”說到這曹大元帥面色有些猙獰,雙手緊緊的抓住腰上的刀。
“皇帝沒想放過你,我去求了你師父,當天晚上我被請去皇宮,那個昏君奪了我的身子,那本是我想留給你父親的。”
此時曹大元帥的恨意已經到了頂點,談話也中斷了,緩了一會,曹大元帥從不堪的回憶中回過神,“你被送入你師父的老家,算是給主人留了後。後面的事你也知道,我拜托你師父收你為徒,我也離開京城。後來想要報仇,但我的私事不能用曹家,用玉鳳軍做賭注。你若怪我也是應當,但我希望看到你自己手刃仇敵的那一天。”
王統領抬起頭來,眼神泛著血絲,“不共戴天之仇,我若不親自手刃,不配做王家祖孫。等我回去京城,安頓好家人,便是我復仇路的開始。”
“哈哈!”曹大元帥不屑的笑了一聲,“憑你也能報仇,不說禁軍守衛你過不過的去,單說你師父那關你就過不去。哈哈,說那些有何用,這次回京你都未必能活下來,姓白的已經動手了,回了京城你便入了死窟,你妹妹和夫人的結局你能想到嗎,去看看黎家,那就是例子。”
王統領驚訝的看著面前的女人,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為何我不助你。”曹大元帥撫摸著身上的盔甲,“我不能讓曹家毀在我的手里,若是不管不顧,他哪能活到現在。”曹大元帥的話讓王統領有些失望的低下了頭,沒有外界的助力,拼盡他這一輩子也沒希望了,當然若是小和尚在肯定會開導他,你唯一的路子就是活得比他久,把皇帝耗死。
不過這條路子已經被白大人堵住了,若是沒有外界干涉,王統領估計會秋後問斬。
“說了這些不是讓你失望,對於你我沒什麼好隱瞞的,想想這事如果發生在姓白的身上,他會怎麼做?”曹大元帥放輕語氣引導問道。
王統領搖了搖頭:“我無他那般的權勢,功力,想也沒用。”
曹大元帥呵呵一笑:“知道自己的不足就好,男兒志在四方,你的路上第一個挫折已經到了,只要你真的有心,便沒有做不到的事,姓白的外表風光,他的頭疼事比你可能更甚。只有邁過去,才能談以後。”
王統領再次下跪道:“請大元帥指點。”曹大元帥呸了一聲:“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地跪父母,跪我這條你王家的母狗算什麼志氣。真若要跪也是我給你跪,只是曹家的衣服披在身上,我不能折了曹家的名。”
一句罵呵,王統領有些尷尬的站起來,曹大元帥點點頭拿出來一副帝國地圖“這次有封陰派的功勞,再加上我和你師父的助力,保你平安不是難事,只是京城你待不住了,還有一件你要舍去的東西,那些小事一會再說”曹大元帥指了指地圖的北方“西北川的勢力比較復雜,曹家在那的話語權並不重,但其他勢力也說不上話,西北川如今的刺史是個老人,這兩年就該退下去了,只要你肯用心,我和你師父會盡量把你扶上去,那里也就是你的大本營了。”
王統領有些激動的盯著地圖,“卑職不敢推辭更不能推遲,此恩定當銘記於心。”曹大元帥笑了笑,“我這就不用謝了,怎麼謝你師父,你自己拿注意吧,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此事若想成中間還有些許阻力。”
“男兒當自強,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卑職定當竭盡全力,若是邁不過去,縱使身死也無顏面對列祖列宗。”“好,靖川。”曹大元帥的聲音帶著一絲欣慰,靖川是王統領的小名,這還是曹大元帥第一次喊出來,“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有件事我也得說出來,這次你要舍去一些東西,才能堵住姓白的嘴巴。”
“能成事必然能舍事,只要不是家人安危,就算我的命也盡可拿去。”王統領咬著牙說道,既然曹大元帥這麼正式說出來,自己要舍去的東西肯定不會太簡單。
“胡說,你若沒了命,誰給你爹報仇。”曹大元帥罵了一句,不過她也知道這是王統領情急之下所說,反倒讓她看到了了王統領的決心,“姓白的愛人妻,尤愛榜上有名的。”
此話一說王統領不可置信的抬起頭,雙眼異常憤怒的盯著曹大元帥,“士可殺不可辱,家仇為報,你難道還要讓我把自己的女人送出去?縱使百般磨難最多也就是一死,我又有何懼之。此事絕不可行。”
曹大元帥仿佛料到了他的反應,面色並沒有太多變化。
曹大元帥從主座站起來,挺著大肚子慢慢走到王統領面前,“若是你死了,你的妻子可能還不如黎瑩,當然等你死了,我會讓她給你殉情,嗯,還有你的母親妹妹,也得隨你下黃泉,我也可以幫你,讓你們一家地下團聚是我應該盡的本分。”說到這曹大元帥頓了頓,她要給王統領思考的時間,王統領面色陰晴不定,顯然是在做著抉擇。
過了一會,曹大元帥繼續說道:“不要以為我和你師父能保住你的家人,一個死人對你師父來說怎麼可能比姓白的重要。若是她們不追隨你而去,或許摘花樓也是不錯的選擇,你的妻子能進摘花樓,但主母的結局大概是軍妓營。可惜了,主子的仇沒人報了,母狗江寧無能,百年之後丁當下去請罪。”
王統領低著頭,雙目帶著血絲,身體顫抖不停,顯然是極度憤怒的狀態,“姓白的把靜安送了出去,只是為了在宮里安排個後手,當年我被敵軍圍困,殺了自己的丫鬟十七人,面首二十二人,吃著他們的肉才讓玉鳳軍活了下來。你師父的妻子每月都會去皇帝的床上睡幾天,候國公的女兒在法爾帝國里坐著皇子的母畜,南宮家主把自己的女兒送到姓白的手上做人質,他們都是心甘情願?這天下的英豪有幾個能憑著自己的喜好做事,人前的風光都是人後的恥辱抬起來的。當你真的成了事,把自己的女人搶回來,把姓白的身邊的女人搶回來,把皇宮的貴妃皇後摁在你的床上。那才是你應該做的事,如此鼠目寸光的斤斤計較,你又能比販夫走卒強到哪里去。”
曹大元帥的語氣不重,甚至有些輕柔,但每一個字都刻在了王統領的心上,本就受創頗多的心頭如今已經千瘡百孔。
但這也是好事,沒有這些磨練,終究成不了一顆鐵心。
“她很善良,沒什麼心機,我愛她,很愛。”王統領自言自語般的低聲訴說:“她是我唯一的妻子,以前現在以後都是。我對不起她。”聽到這曹大元帥總算安慰了一些,此刻她在王統領的身後,王統領依然在低著頭喃喃自語,曹大元帥慢慢解開自己的盔甲,漏出里面貼身的衣服,衣服料子是上等貨,但樣式很普通,不過穿在曹大元帥這個孕婦身上,反而有些婦人的柔態。
“天下的女人多的很,只要你有本事,韻塵仙子也能讓她給你舔腳。”曹大元帥這是隨口說的,他也不認為王統領真能到那地步。
不過王統領卻低著頭否定道:“不會,任何女人都比不過她,我會把她搶回來,欠她的我用一輩子補償。”曹大元帥點點頭,只要他肯去西北川,肯受下這個氣,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曹大元帥把自己的長刀拿在手中,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抬頭盯著王統領的背影道:“這事我會給你補償的,當初我是你父親的母狗,如今我把自己交給你,做奴做妾做畜聽之任之,夠嗎?”
王統領有些不可思議的扭過頭,入眼的便是穿著貼身寬松長褂長褲的曹大元帥。
王統領張著嘴巴不知如何回答,他雖然知道這女人是父親的母犬,但心里卻沒有絲毫褻瀆的想法,反而把他當個長輩。
曹大元帥知道他的心思,沒等王統領反應再次開口道:“我的契約本就在你家,子承父業,理應該讓你繼承,我既把自己賣給你王家,此生都是你王家的東西。占有我,享用我是你的權利,侍奉你,取悅你是我的義務,你不必介懷。你要你肯點頭,江寧此生不跪天,不跪地,只跪曹家的列祖列宗和王家主子。”
曹大元帥久居高位,這話雖然有些淫賤,但語氣卻頗為豪邁,王統領也受了些感染,至少此刻他看面前孕婦的目光已經不再躲閃。
曹大元帥希冀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可惜王統領還是扛不住曹大元帥的直視,低下頭拱手道:“大元帥為王家做的已經仁至義盡,晚輩不敢有其他奢求,您和家父之事晚輩也不便多問,不管怎樣,您終究是個長輩,這份恩情,王家記下了。只是這事還是不要再提了,晚輩……”
曹大元帥皺了皺眉頭,雖然知道王統領的性子,但終究還是讓她略微失望,“你們家的母犬你都不敢用,這點骨氣都沒有,當初你爹收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乳頭,陰豆哪里都被他穿了環,如今都長死了,若是當年他如你這般,我看都不看一眼。你爹去了,你就是王家的擔當了,征服不了我,你還想去征服西北川?痴心妄想!”
王統領咬了咬牙辯解道:“非是晚輩沒有勇氣,只是您是家父的人,怎麼說都是在下的長輩。若是對您不敬,豈能讓家父泉下安息。”王統領剛說完,曹大元帥便接了話,“若是你家父活著,他不點頭,動了我你便是不倫不孝,如今他已仙去,於情於理我都應該被你繼承,就是帝國的律法也寫的清清楚楚。就算是那昏君出面,他也不能廢了祖宗的律法。難不成我江寧一輩子行事磊落,如今卻要被你逼的做個不忠之犬。你父親若真的泉下有知,這才是死不瞑目,你這也是逼著我給你王家抹黑。”
曹大元帥臉色已經氣的發白,慫包一個,本以為說些狠話就能激勵一番,沒想到他還是沒那膽量。
丟下自己的佩刀往主座上走去,王統領期期艾艾的現在那,一時也不知說些什麼。
最後只得拿起來佩刀,打算遞給曹大元帥。
曹大元帥白了他一眼道:“此刀乃你父親所賜,母犬江寧未敢離身,如今被驅之,怎有顏面佩戴此刀。這刀你說下吧,或許將來還能用來自裁。”
曹大元帥威脅了一句,看到王統領難堪的臉色又有些懊惱,自己是不是太過了,當初的自己可沒這身份地位,他父親認識我時也不知我身份,若是當初知道未必敢調戲於我。
只是如今若是再不把我激發出來,他怎麼去和姓白的抗衡。
曹大元帥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怒氣已經消散許多,“或許都是命吧,如今這樣,只怕我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曹家不可能親自出面,但如今的你又稍卻歷練,身邊更是沒有得力的幫手。本想把自己送給你,有我出面,雖然丟了曹家的臉,但終究還是能讓姓白的忌憚幾分,以後去了西北川都也得給我幾分薄面。到時真有個什麼差池,有我在身邊也能護住你的妹妹和主母。可你卻偏偏不肯收我,難不成我還得跪在後面求著你不成。”
曹大元帥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王統領聽後也是感慨萬千,王家當真是命好,竟然讓堂堂的曹家家主臉面不要,也要保住王家血脈,這得是幾世修來的福氣。
曹大元帥說完後面色帶著幾分期許和悲傷,王統領哪里忍心再傷這個女子。
“卑職或許性子不足,但絕不是拖沓之人,只是不忍心大元帥受此屈辱。既然大元帥如此說了,靖川若是再推辭,豈能配當個男兒。不過也好,只要小心行事,應該不會被旁人發現。”
本來以為說完這話,曹大元帥會安心,沒想到曹大元帥直接惱怒把地圖丟了下來,“為何小心行事,難道我曹江寧做了母犬還給你丟人了?若是丟人你便當著所有人的面把我杖死,我曹江寧眉頭都不皺一下。我是你王家母犬,雖然父親死後我養過面首,但只要再被你領回去,我豈能再做那丟你王家。臉面之事。”
王統領知道曹大元帥誤會了,想來這大概是她心里的愧疚了,自己剛剛說的那話,讓她以為自己在含沙射影。
“大元帥息怒,靖川絕無此意,只是你堂堂家主做了我的母犬,傳出去面上不好。”曹大元帥冷哼了一聲:“我都不怕你怕什麼,這事是江寧的分內事,自然會處置妥當,那些面首會活不過太久。這幾日你我多接觸接觸,到了望州我自有安排。”說到這曹大元帥頓了頓,“非是母犬有所隱瞞,只是這事還有許多變數,這段時間母犬還要和姓白的接觸接觸,不給他點實際的,這狗賊未必肯松口。”
王統領聽後面色有些難堪,“大元帥,莫不是你想去找姓白的……”王統領說的吞吞吐吐,曹大元帥已經看出來了他想說的話,“你若再這般想,江寧唯有以死明志。我既然再入你家,沒你的要求怎可私自做主伺候別人。我們的關系他肯定有所懷疑,只是這事也瞞不住,以後天下人都會知道,你有一個曹家的女人做母犬。”說到這曹大元帥站起來,“你若還是信不過,我也無話可說,你大可把我下面鎖住,江寧受不得這等懷疑。”
王統領知道自己誤會了,匆忙走上前去,把大元帥的佩刀放在桌上,“這刀大元帥收下吧,靖川誤會你了,只是我們的關系若現在就傳出去,難保姓白的不會狗急跳牆。”曹大元帥沒有拿刀,不過臉色已經緩和了許多,“一個凝玄境,真當我曹家玉鳳軍好欺負。不過現如今的確有些操之過急,本打算這一路慢慢開導你,沒想到你還算有幾分骨氣見識。我有個主意,只是有些冒犯。”
曹大元帥沒了下文,王統領知道他的意思,他在等自己點頭。
“如今時期,大元帥莫要再有什麼顧慮,我們應該竭盡全力才是,既然有好的辦法,靖川肯定不會反對。”曹大元帥點點頭再次開口“你有這份心就好,有些事擺在明面的確有些麻煩,畢竟你勢力威望還是欠缺。母犬斗膽請靖川認我做義母,堵住天下人之口。如此一來,母犬既能名正言順的護著你,也讓別有用心之人少了做文章的把柄。”說到這曹大元帥仿佛怕王統領不同意一般,趕忙又解釋道:“這只是名義上的義母,江寧會記得自己的真正身份,一切都聽您的安排。”
王統領松了口氣,真怕她再讓自己做過分的事。
“大元帥多心了,您對靖川的恩情說是再生父母絕不為過,若是大元帥想,靖川不僅可以認你做義母,還能以孝道代之,想來母親也會同意的。”王統領說的很誠懇,曹大元帥對他那是沒得說,不過曹大元帥卻不樂意了,“胡鬧,讓你爹知道打死你,你若真有心,這輩子就收我這一條母犬,用心待我,莫要再懷疑我對王家的忠心,死後把我葬在王家祖墳,我去下面繼續伺候。”曹大元帥的固執讓王統領無話可說,如今經歷了這麼多他也想明白了。
這天下的對錯都是上位者決定的,成王敗寇,若是自己以後的身份真就值得曹家家主做母犬,那也是光宗耀祖的事,說來曹家的女人也是夠了。
王統領覺得讓曹江寧做母犬事是光宗耀祖的,小和尚覺得讓曹梓彤給他拉車是光宗耀祖的事,只是兩人的結局如何呢?
“你若同意,這事就這麼定了吧!”曹大元帥把佩刀遞過去,“這把刀你拿著,我等著自己心甘情願跪著領刀刀那天,以後對外你就是我的干兒子,你也要稱呼我為義母。這兩天姓白的怕是坐不住了,望州那邊估計會有小動作。”王統領點點頭,“那靖川先告退了,有些事我也要細細琢磨一下。”王統領拿著刀便要退去,曹大元帥盯著他“今晚我無事,你若需要侍奉可到我這來,我也可以去你那。”說到這曹大元帥語氣加重了一些“只是鳳娘營的人你不准動,我是我,曹家是曹家。”王統領大義的點點頭,“靖川不是不明事理,最近害你操心,今晚你早些休息。”
曹大元帥點點頭,自己說出那話已經是極限了,不可能求著侍奉他,再說來日方長,還是以大事為重。
曹大元帥的事基本辦完了,她猜的也沒錯,小和尚的確打算在望州做些動作,坐以待斃從來不是小和尚的性格。
既然曹家主那麼反感自己,想來封陰派的事肯定有些難處。
六扇門在那邊的安排都是姜副門主在做,小和尚對他的能力基本不抱希望。
看來這事可能還得需要其他助力,荊玉瑩走了,墨家指望不上,無韻閣倒是可以,但從來都是他們主動聯系自己,自己只能被動等待。
南宮家主因為茶具爭的正凶,抽不開身,況且以南宮家主的性格,若真是知道了這種事,怕第一個出手對付自己就是她了,畢竟自己在和她搶奪天道。
還有最後一條路,玉劍閣,小和尚打心里不想求助他們,這樣會讓自己和玉劍閣的平衡被打破,顯得自己落了下風,況且他也怕,自己的母親若是幫他會不會付出什麼大的代價。
小和尚如今連找華芷晴的興趣都沒了,實在不行只能去找玉劍閣了,但必須知道代價如何,若是母親受辱,自己拼著這條命也得把老不死的換了,若是天道成了就好了,那還有這麼多瑣事。
小和尚一咬牙,操,老子今天入天人境。
說干就干,許下了宏願,創了母畜道,本想找些資質好的女人,現在看來等不得了,華芷晴是一個,先搞定她,然後在玉鳳軍里偷出來幾個,大概就能成了吧。
華芷晴正在休息,這兩天屁眼一直疼,她都沒睡好。
突然被小和尚拉起來,華芷晴只感覺自己的腚眼有些發緊,想來是自己太緊張了。
“別傻不拉幾的,小爺今天不操你了,算你命好,苦盡甘來。”小和尚沒有理會華芷晴不解的眼神,把面前的女人抓過來就開始醍醐灌頂,本來是先天境的華芷晴愣是被白大人灌到了凝玄境。
華芷晴放佛做夢一般,自己怎麼就突然成了絕世高手了,小和尚卻面色發白,這種資質的女人,醍醐灌頂太費心,自己的內力被消耗了大半,這女的才進去凝玄。
“多謝白大人!”華芷晴跪在地上,一臉感激的看著白大人,內心久久不能平靜,小和尚不耐煩的擺擺手,“你這輩子都是這境界了,沒可能再進一步,廢話別多說了,快跪在我面前”小和尚指了指地上,華芷晴直接爬了過去,安靜的跪在那里。
“我之道,證蒼生,今朝收畜入紅塵,天地不滅,不入輪回,蒼生不安,不出人道。請天賜我紅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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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反應,小和尚面色蒼白的吐了口血,一腳把面前的女人踹開,華芷晴的身體放佛一個破了的氣球,渾身的內力喧囂而出,自己的境界再次跌落回以前。
華芷晴愣了愣,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經脈跟以前還要不堪,自己的功力這輩子都不可能再進一步。
華芷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虛弱的男人,此時小和尚的臉色已經沒有絲毫血色,嘴巴,鼻子都流著血絲。
華芷晴恨不得手撕了面前的男人,可她又沒那個膽量。
小和尚睜開眼死死的盯住她,“給我叫,像那天我操你時一樣叫。”
華芷晴知道他要掩人耳目,雖然有心想去找曹大元帥但又不敢。
“想想你的小五,我死了他也活不成。”小和尚說完後閉上了眼睛,天道反噬,還好有當初母親留在自己身體里的一絲天人境的內力,不然自己怕是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小和尚已經明白了哪里出現問題,華芷晴首先資質不夠,其次沒入凝象,本以為不入凝象也沒事,頂多在天人境排個末尾,沒成想天道竟然反噬。
華芷晴叫了起來,既然反抗不了就主動配合,至少自己在白大人這里留個情分,以後或許有用得著的時候。
與此同時,天玄大陸的天人境都被驚動了,天道反噬,這種異像天人境都能感覺到。
韻塵仙子正在對著窗前打鼾的白貓做畫,不知怎麼的心里揪了一下,除了那個小禿頭誰又會做出這種舉動。
這事到底要不要告訴南宮家主呢,韻塵仙子有些糾結,手中的畫筆在紙上勾勒了幾個线條,那小子惹到我了吧?
嗯,惹到了,他讓我道心不穩了呢,他該死。
韻塵仙子站起來,懶散的伸了伸腰,走到窗台把自己的白貓抱在懷里,被人打擾了清夢的貓咪,有些不滿的哼了哼,韻塵仙子有些訝異的張大嘴巴,“貓咪,你在怪我心狠嗎?”
韻塵現在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抱著白貓輕飄飄的飛到無韻閣湖中的小船上,小船無風自動,路過一顆柳樹時,韻塵仙子出了聲:“告訴南宮家主,白離天道反噬,大概得有個三年五載的才能恢復。”話音落下,柳條動了動便再次安靜下來,船繼續走著,到了亭子里,兩個老頭正在下棋,看到韻塵後匆忙起身,韻塵擺擺手,“你們二老下完這一盤,然後去追柳長老,若是他還沒到南宮家,就讓他回來,若是到了你們就拼命往回跑,咯咯,莫要被艷劍追到。”
兩個老頭對視一眼,點頭稱是。
等到韻塵走後一個,兩人竊竊私語,“這棋你就認輸吧,我們速去速回。”“憑什麼,明明是你要輸了。”“胡扯,肯定是我贏。”“放屁,臭棋簍子,你認輸。”兩人爭執不過,最後竟然又下了起來,遠處的韻塵仙子微微一笑,抱著貓兒下山去了。
武帝城,老聖看了看身邊南宮家的徒弟,搖了搖頭然後走了出去。
武帝城的後面有一處墳墓,老聖喜歡在這待著,里面葬者他的至愛。
“這幾天陪陪你,然後去雷鳴那走一圈,你的家在那,如今被姜國國的女帝都破了十幾城了。你別怪我,我不想介入紛爭,但總得護住你的家鄉不是,幾個徒弟都大了,也能管事了。女帝我怎麼也得去會會,你別吃醋哈,主要是聖女復活了,我這身子骨該活動活動了。”老聖拿起酒壺,喝了一口,然後把墓碑旁的雜草一點點清理干淨,坐下後拿出來一個石碑,用著小刀一點一點刻著寫著。
玉劍閣里,艷劍仙子最近比較清閒,六長老已經被下了命令,不會再動她,而且最近玉劍閣弟子考核,只有他一個長老了,忙得不可開交。
突然心頭一陣悸動,艷劍猛的抬起頭,是她兒子白離,她在白離體內留了一絲自己的本命精氣,如今白離體內的情況她很清楚,天道反噬。
艷劍有些慶幸,幸好自己留了一手,不然這天道反噬他沒個幾年不用想回復。
艷劍仙子低頭算了算,沒什麼大礙,這天道反噬的原因是因為兒子太心急了,想以次充好,這算是欺瞞天道,肯定會被反噬。
艷劍有些恨自己,肯定是兒子遇到了難處,不然不會怎麼急於求成,如果自己沒有和他見面,他或許還能等下去。
艷劍仙子的面色慢慢恢復平靜,知道白離沒有大事就好。
艷劍仙子站在山峰上,還要去見見他才能踏實,想到這轉身往密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