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劍說完後便沒了身影,但是那依舊殘留的天人殺氣讓小和尚的腿忍不住的微微顫抖,小和尚想起身,可那腿卻像是別人的一般,不管他如何運行內力,總是不能抵抗住天人境界的壓制。
小和尚也放棄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好懸啊,差點尿褲子,小和尚心有余悸。
這,這是真的惱火了?
不對啊,翻臉也太快了不是。
咋還來真的啊,小和尚相信自己的直覺,艷劍的殺氣不是假的,自己當時若敢有一點異動,那殺氣真的會毫不留情的摧毀自己。
不過小和尚又有一點奇怪,自己當時和戒指的感應完全被阻斷,娘親為何不趁機拿到戒指呢。
不對,娘親的表現違背邏輯,定然是有她的目的,難不成怕自己硬留她,所以來了這一出戲?
也不對,自己明明都允許她離開了。
小和尚摸著自己的腦袋,上面早就濕漉漉的了,小和尚狠狠抽了一巴掌,嘴里罵了句不爭氣。
艷劍走的太干脆,小和尚還有許多話沒說,如今這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怎麼好好的就翻臉了呢。
小和尚緩了緩,待身上的汗液蒸發後這才拿起折扇拍拍屁股走了出去。
柳長老在大廳,看到小和尚後面色有些詭異,剛剛掌門那殺氣可讓柳長老後怕不已,也不知這人怎麼得罪掌門了,能活著出來也算是個本事。
小和尚對柳長老的表情裝作看不到,連個招呼都沒打直接走了出去。
就在小和尚剛剛出去的時候,柳長老突然面色一變,緊接著大廳里失去了她的身影。
京城的一個小院子里,光著膀子的王大虎正和幾個兄弟玩著牌,脖子上帶著個大金鏈子,旁邊的衣服卻是文人長衫。
柳長老推開院門,身上玉劍閣的衣服已經換成了普通的長裙,但是長裙的材料卻是格外珍貴,樣式雖然普通卻修剪的異常得體。
“官家,柳兒回來了。”柳長老進門後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周圍的幾個大漢眼鏡一亮,但卻老實的低下頭,大虎嘿嘿一樂拿著文衫穿在了身上,正要起身去扶起來柳長老,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停下腳步又坐了回去。
“我的幾個兄弟來了,你做幾個菜招待一下,屋里有你的信,那人送過來的。”王大虎的體型穿文衫有些不倫不類,再加上那暴發戶的土氣,讓柳長老覺得有些荒誕。
“柳兒見過幾位叔叔。”柳長老又對其他眾人行了一禮,“今日官家陪好客人,柳兒這就給你們准備下酒菜。”柳長老說完後站起來,路過王大虎的身邊時輕輕把地下的雜物撿了起來。
過了一會又給幾人添上一壺清茶端過去。
那清香的茶氣讓眾人心情舒暢,再加上柳長老美艷的身姿,頗有一番滋味在眾人心頭縈繞。
王大虎很有面子,至少比以前落草為寇有面子多了,本來韻塵依舊安排讓他做個山大王,但是柳長老卻是經常勸說,希望他能到京城來安家。
王大虎一直不太懂的自己夫人的能耐,總覺得京城他混不下去,不過柳長老卻是一拍胸脯,只要王大虎答應,所有的事她自己一人來搞定。
後來也不知怎麼的,居然真讓她辦成了,王大虎沒啥本事,更沒啥手藝,不過好在柳長老有能耐,愣是在京城里給他買了一個門面,讓他做起了賣藥材的生意。
門市不在鬧區,說起來這里還有點清冷,藥店的生意也一般般,請了一個大夫在前面照應著,王大虎基本是不會露面,只有偶爾進個藥材,才會跟山上的兄弟打個招呼,幾個當家的從山賊變成了護衛。
王大虎沒虧待過兄弟們,本想讓兄弟們也進京,但是柳長老面露難色,這幾百人可不是鬧著玩,身上都有案底,自己若是這樣做難免不會被有心人查出來。
王大虎也看出柳長老的為難,二人現在的關系很親密,王大虎都快把柳長老寵上天了,上輩子也不知得了什麼福,居然娶了個如此有權有勢的嬌滴滴的大美人。
兄弟們留在山上,王大虎一開始還經常走動,但後來經不住柳長老的枕邊風,漸漸的也想給自己謀個後路。
所以基本上每月護送藥材時會給兄弟們一點錢,其余的時候能不見便不見。
王大虎的藥材店並不起眼,但周圍人都知道他家有個俊俏的小娘子,雖然露面不多,但卻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只不過這僻靜地方沒啥大人物,偶爾有那麼一兩個不開眼的,總會莫名其妙的家中出禍事,後來有個官方背景的二世祖不知從哪大廳到了這件事,雖然這二世祖的後台不算硬,卻也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惹得起的。
所有人都在能著看好戲,誰成想第二天居然黑軍伺直接抄了那人的家,連帶那二世祖也給扣了進去。
從那以後別人才知道,這王大虎後面的關系怕是不一般。
不過眾人沒了歹心,卻時不時都往這跑,只希望自己運氣好,能看能這小娘子。
王大虎性子挺憨厚,講義氣,一般不會拒絕別人來他家,況且柳長老大多時候不在家,王大虎難免也寂寞的很。
時間悄悄過去,柳長老很快准備了幾個家常菜,然後有屋里拿出來醉夢樓的招牌酒。
這王大虎家里有錢眾人是知道的,來這除了看美女多少也有蹭吃蹭喝的意思。
酒過三巡,王大虎漸漸有些迷糊,柳長老沒出來見客而是去了自己的閨房。
韻塵送過來的信,柳長老讀完後輕輕的嘆了口氣。
外面吵鬧的聲音漸漸增大,柳長老的眉頭微微皺起,就在這時王大虎突然提議幾個兄弟出去樂呵樂呵,柳長老的嘴角輕輕彎了起來。
幾人去了青樓,除了王大虎都是找了姑娘作陪,席間眾人開玩笑,說王大虎怕老婆,王大虎也不反對,只是樂呵呵的笑了笑。
好在有人打了圓場,我們大虎兄弟有那嬌妻,哪里看得上這的姑娘,一句話,惹得眾青樓女子笑罵起來。
王大虎總算以請客的代價逃了回來,剛一進院便看到柳長老正在冷著臉等著他。
王大虎面色一變趕忙低下了頭,同時一只手也舉了起來,“我發誓,我真沒找花姐,我就是喝了一杯酒便退出來了,你放心,我絕不會背著你做那事。”
柳長老沒說話扭頭進了屋子,王大虎也低著頭跟了進去,剛剛進了正廳,柳長老便端過來一杯解酒的粥,“嘗嘗正好。跟我發哪門子誓,你是主,我是妾,我還能管你逛窯子不成。”
柳長老的語氣有些冷,王大虎的面色也垮了下來,端著熱粥老老實實喝了起來,柳長老不說話,直到王大虎喝的一干二淨這才繼續冷著臉開口道:“好喝嗎?”
王大虎聽到這點點頭,柳長老卻是噗嗤笑了出來,“放了那麼多的醋,你倒是喝的仔細,從我跟了你,你從未再碰過其他女人,也沒拿我銀子討好其它女子,你的心我記著呢。”
王大虎不好意的摸摸頭,臉上帶著幾分尷尬,“看了你俺就沒其它心思了,你這身份這能力,能下嫁過來,我心里不是不知好歹,若是再亂花你的錢找其它女的,我,我哪里對得起你。”
“一個賤妾你也在乎對得起對不起,以後有了正妻怕是早就把我忘的一干二淨了。”柳長老的語氣有些傷心。
“哪能啊!”王大虎拍了拍胸脯,“就娶你一個,這輩子就娶你一個,我知道你不會長久待在我身邊,但有這些日子就夠了,你走了我就繼續當個山大王或者當個和尚。這輩子反正是不再娶別人了。”王大虎說的很實誠,柳長老的臉色帶著一些笑意,伸出手指了指王大虎的衣服呸了一句。
“這打扮不倫不類的。”柳長老說到這從懷里拿出來一迭銀票,“這段日子領了錢,你拿著,看看想買什麼便去買,我要做副掌門了,這段時間忙的很,怕是最近不能見面了。”
王大虎接過錢,抽出來一張然後又遞過去,“我不缺錢,你拿著自己想買啥就買啥,那些規矩你不用守著就成。”
柳長老也不客氣,直接把錢放進了懷里,“這衣服都該換了,你再給我准備點銀子,最近出去得帶點錢撐撐門面。”柳長老說到這突然抓住了王大虎的手,然後輕輕跪了下來,“我不瞞你,我在玉劍閣有個相好的,那是在你之前了,這次去我想徹底做個了斷。大虎,你待我好我心里明白,這日子我也不想再過下去了,只是要退出來談何容易呢。以後若是有了機會,你我二人隱居山林,粗茶淡飯的你只要能受的了,我這輩子便跟著你,給你生兒養女好不好。”
“別沒事就跪。”王大虎把柳長老扶了起來,“以前的事我不計較,嫁給我讓你受委屈了,我沒啥本事,只能好好待你。你的要求我不可能不答應,只要你不嫌棄我,我一輩子都會好好待你。”
柳長老嫣然一笑,伸手環住了王大虎的腰,“冤家,或許這輩子我就是在等你呢,抱著奴家去床上,奴家把你榨干淨,省的奴家不在你又去青樓找樂子。”
二人一直折騰了一晚上,第二天清晨王大虎也睡過去,柳長老昨夜可是享受極了,如今盯著王大虎只覺得越來越順眼。
自己還有多久才能掙脫這個漩渦,或許這輩子都沒可能了,但只要有一线希望,自己定要和他歸隱山林,安安穩穩的過上一輩子。
柳長老本以為艷劍既然告訴她那些秘密,定然會把她也拉倒小和尚懷里,尤其今天艷劍讓她留下,柳長老已經做好了准備。
可誰知那二人好像並不在意自己,留自己下來僅僅是聽從白離進一步的安排。
柳長老還是沒明白艷劍的心思,這等女人如何能配的上她兒子,再說了,艷劍可不想小和尚沉迷這事,到時候見一個收一個,資質好不好先不說,難免還會冷落了這個做娘親的,所以艷劍告訴柳長老只不過是希望有個辦事方便的人,並未有其它心思。
小和尚這一晚住在凌夫人家里,凌夫人被他摟在懷里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小和尚打整好包裹放進戒指里,這望洲之行要開始了。
小和尚從走到快出城時,突然身影漸漸消失,等在出現時已經到了自己的船坊里,六長老正抱著一個姑娘睡的正香,感覺到了小和尚的氣息後趕忙從床上驚坐起來。
與此同時淑妃也從自己的宮樓里去了皇宮的一個偏僻角落,昨晚淑妃收到信,何貴妃傳過來的,說是今天要見淑妃一面,信里說她拿到了淑妃私通小和尚的證據,淑妃來時不能穿內褲,不然便不會跟她做交易。
淑妃心中大概有數,這不穿內褲的條件算是對她的敲打,想來何貴妃的確是有些證據。
何貴妃的皇後之位被自己奪了,如今皇帝對她是步步緊逼,何貴妃大概想讓自己給她吹吹枕邊風。
淑妃沒穿內褲,孤身一人來到這的一個涼亭里,距離約定好的時間就要到了。
淑妃的心有些忐忑,她不知道何貴妃的證據有多少,但也有些惱怒小和尚,這人怎能被別人抓住把柄。
就在這時,突然整個皇宮各處都出現了隱匿的高手,而隨著一聲皇帝駕到,淑妃面色驚訝的盯著突然現身的皇帝。
皇帝的面色很不好,來到涼亭不等淑妃行禮,直接抓住了她胳膊,然後四下望了起來。
“皇後今日雅興不錯,怎麼突然出宮來了這里,身邊也不帶個下人,難道朕最近給你安排的人不滿意?”皇帝陰沉的開口道。
淑妃有些慌亂,不過很快壓制了下來,面上的表情也恢復了皇後的雍容。
“臣妾謝皇帝關心,今日臣妾有些心煩,想來這里散散心,沒想到會驚擾到皇上,還請皇上贖罪。”
“哼”皇帝冷哼了一聲,突然當著眾人的面把手伸進了淑妃的裙子,淑妃面色大驚,如今她身份高貴怎能被皇帝這樣欺辱,但是淑妃又哪里能反抗過皇帝,待那私密之處被皇帝摸了一下後,淑妃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好,好,好的很,好一個不知廉恥的皇後。”
“皇上”淑妃突然跪了下來,“臣妾罪該萬死,還請皇上把臣妾的皇後廢去,臣妾做出如此丑事,無顏面對皇上,請皇上賜臣妾一死。”淑妃的臉上閃出一絲決絕。
皇帝冷笑幾聲,“你把朕皇後的職位當兒戲,想做便做不想做便不做,剛剛廢了後,再廢一個,皇家的臉面都讓爾等丟光了。”皇帝此刻異常惱怒,若不是因為蘇家的勢力,若不是因為皇家的臉面,這女的她必須廢了。
不管有沒有證據,就憑出門不穿內褲,便能治個淫亂後宮的罪名。
就在這時一個太監走了過來,低著頭對皇帝開口道:“今天三皇子一直沒有出門,府里面咱們的人也沒發現他的蹤跡,而且就在剛剛,白離突然在京城消失了。”
太監的話讓淑妃面色一變,此刻的她哪里還不清楚自己被算計了,先是何貴妃把自己引誘過來,再讓皇帝來捉奸,即便沒有奸夫,她這沒穿內褲不帶下人的做法便已經讓人懷疑了。
皇帝鎖定了幾個目標,恰巧這時候三皇子還有白離都出現了疑問,這一下,恐怕自己如何辯解都難以洗脫嫌疑了。
皇帝突然轉過頭看著淑妃開口道:“朕昨夜收到密報,宮里有嬪妃和外人有染,今日上午便會在這地方幽會,那嬪妃下面不會穿任何內物,而外面的男子便是朕的三皇子。”皇帝說到這吐了口氣,“朕覺得未必是真的,朕懷疑了幾個對象,所以特意派人查了查,剛剛來了消息你也聽到了,白離這時候居然也消失了。哼,你跟了朕這麼多年,朕信你不會背叛。你給朕說個實話,是不是自己被算計了?”
淑妃聽到這話面色變的越來越白,自己的確被算計了,但這事自己不能說,背後牽扯的不僅僅是白離,何貴妃,三皇子,甚至蘇家陸家和蘇悠都會被牽連進來。
“皇上,臣妾的確是胸悶,所以出來透透氣,以為這里不會有人,所以便沒有穿~~”
“混賬,你是何人,便是在自己宮里也不會做這事,你到底再為誰遮掩。”皇帝的臉色難看至極,剛剛查出了何貴妃不守婦道,如今自己剛剛立上的皇後又出了這事,雖然皇帝覺得里面的問題有蹊蹺,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淑妃居然自己認了下來。
“啪”皇帝一個耳光抽了過去,看到淑妃依舊低著頭,心中的怒氣更是難以克制。
“擺駕回宮,從今天起皇後不准離開自己的宮廷一步。”
皇帝還算干脆,知道在這問不出來,自己也沒抓到真憑實據,僅僅一個沒穿內褲這算什麼罪名,傳出去也是讓人笑話。
但皇帝也不能忍,以後把淑妃囚禁起來,剩下的事自己會慢慢查清楚。
淑妃望著遠去的皇帝,面色帶著一絲淒涼,或許當初就不應該和白離相識,或許當初就應該把蘇悠留在宮里,只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就在這時淑妃身邊的一個太監匆匆走了過來,看到跪在地上的淑妃後趕忙跑了過去,淑妃被太監攙扶的站起來,小太監看了看四下無人輕聲開口道。
“娘娘,剛剛有人遞了個話,說這次該您破局了。”
淑妃剛剛站起來的身子搖搖欲墜的向後倒去,小太監手忙腳亂的把她扶正,此刻淑妃的臉色比剛剛更蒼白了。
“果然是他。”淑妃輕輕說了一句,“查查遞話的人,若是可以尋個名頭投到井里,那話你咽在肚子里就好。”
淑妃的話讓小太監面色一變,低著頭輕輕吒了一聲,主仆二人一前一後的去了淑妃的宮里。
下午時分,淑妃那傳來了皇帝的命令,身邊的下人幾乎換了一多半,皇帝以淑妃身體不適為由,讓她在宮里養著,平日里不要出去亂走。
淑妃乖巧的領旨謝恩,此刻的她明白,皇帝和她怕是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小和尚從船坊出來時已經是下午了,在六爺那算是明白了不少規矩,對娘親臨走的話也大概明白了。
京城的事安排的差不多了,小和尚這次是獨身上陣。
本來小胖子也要跟著,不過大姜的戰馬女帝傳了話,讓她兒子親自護送回家,小胖子覺得這差事也不錯,只是小和尚答應的大案子終究是沒了下落。
小和尚剛剛把聖醫閣和黑軍伺綁在一起,如今又要把黑軍伺送出去,這樣一來聖醫閣和黑軍伺的關系就有點不好把握了,小和尚不會允許曹家順勢掌握聖醫閣的,不過具體怎麼操作還得看看曹梓彤的態度,小和尚出城後騎著馬,反正自己不著急,索性把時間放慢一些,自己也多了解一下這個大陸。
說起來小和尚這次來可是把玉劍閣的最近幾年的情報都帶過來了,他想布局大一些,總要把眼界放的更高一些才是。
當初在京城的布局算是半成半敗,雖然很多事沒達到想要的結果卻也讓自己得到了足夠的利益,當然因此得罪的人也是不少。
出門前還算計了一次淑妃,其實這事純粹就是為了解氣,現在皇帝得靠蘇家牽制三皇子和陸家,所以只要沒真憑實據,皇帝不敢真的廢後,當然多少得讓淑妃受點委屈才行。
皇帝的態度是挑明了,以後這皇位必須是三皇子的,小和尚想到這突然面色一緊,原來如此,小和尚拍了一下腦門。
西北川的曹大元帥支持三皇子,就是打算讓三皇子殺了皇帝,替她報仇。
皇帝大概也是看出來這意思了,知道自己兒子的野心大,但皇帝居然沒有阻止,難不成他知道自己行將朽木,索性用自己的命給兒子爭個機會。
即便三皇子收服不了曹大元帥,卻也可以用這份恩情讓曹大元帥護住華家的傳承。
得了,估計曹大元帥也是明白的,所以站隊三皇子,給自己的老主子報仇。
暈了啊,自己還送信干嘛去,小和尚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腦袋。
當初六長老說了曹大元帥的事小和尚就心里癢癢了,於是艷劍剛走小和尚立馬給曹大元帥寫了一封信。
信里雖然沒要收了她的意思,卻也把二人之間合作的優勢寫了出來,並保證一定要讓皇帝死在自己的刀下,至於為什麼要殺死皇帝,小和尚信里說為了給曹大元帥報仇。
小和尚明白,這話的意思曹大元帥一定能懂。
本來這事小和尚有八成的信心,沒有比自己再合適的了,沉家那位如今是拖不得,越拖下去勝面越小,但沉家又不得不拖,外圍太多的勢力都再盯著他,此刻他若動,所有人都會聯手打他。
所以沉家必須要破局,小和尚能找到的破局是兩個,一個是無韻閣,一個是法爾。
無韻閣那自己已經搞定了,韻塵答應了不會再折騰,至於法爾,小和尚那就愛莫能助了。
不過畢竟還有個候家,到時候未必不能說得上話。
小和尚的面色有些掃興,本以為自己和曹大元帥聯手是板上釘釘的,可如今看來,皇帝也明白了曹大元帥的心結,皇帝想最後死在自己兒子的手里,這個人情讓三皇子拿著,小和尚咬了咬嘴唇,這老不死的,沒想到這麼疼兒子,老子還真沒看出來。
其實小和尚只看到皇帝的付出,他又如何能想到,那個人為了成就他,也選擇了相同的死法。
小和尚悠哉悠哉的去往望洲,時間過了半個月,小和尚走了也就一半的路程,這期間江湖生了兩件事,第一件是黑軍伺白離和聖醫閣辛安然的婚期定下來了,第二件事便是候家那里,三天被滿門鎮殺了四十多個門派,其中准一流門派一個,二流門派三個,三流門派九個,剩下的都是一些只在當地有名望的門派。
滅這些門派算不得大事,但是三天內滿門鎮殺,都是在候國公的地盤,這事便不一般了,而最奇怪的,除了這種事不僅無韻閣和玉劍閣沒發聲,便是朝廷的黑軍伺也沉默了,仿佛這江湖不歸他們管。
現在這事傳的很神,滅派者就是為了殺人,一個活口都沒留。
山上的打斗痕跡看不出是什麼門派的功法,行凶者是不是一個人都不清楚。
不過基本所有人都肯定,背後和黑軍伺離不開關系,都知道候家是黑軍伺要照顧的,而被滅派的都是最近有點小動作的,這大概是黑軍伺的一個警告。
這兩件事江湖普通人里風浪很大,但在上層中基本是沒有任何聲音,明眼人一看就是白離和玉劍閣在後面折騰呢,只不過現在玉劍閣勢大,各門各派都得忍著。
現在真正關心的是沉家和曹家的軍隊調動,雖然上面的人覺得這事已經穩了,但下面的人總覺得一個不好這好日子怕是到頭了。
西北川中,曹大元帥回了自己的書房,曹大元帥現在的日子不算太好,這王統領沒什麼主見,又是極其聽他母親話的好兒子。
如今她這母親被那丫鬟訓的服服帖帖,那丫鬟總看自己不順眼,時不時就讓王母在那挑撥離間。
王統領哪里知道,平日里伺候娘親無微不至的丫鬟,關上門就是個高高在上的主子。
不過曹大元帥不會說,這丫鬟她看不進眼里,便是挑撥自己和王統領的關系又如何,這王家能離的開丫鬟卻離不開自己。
曹大元帥想到這突然面色一變,自己怎能出了這種大逆不道的心思,自己為何覺得王家離不開自己呢,即便真實情況是如此,自己也不能有這個想法。
自己只是一條母犬,要感恩戴德的對待王家,自己的心境有些變化了,或許王統領這輩子都成不了他父親那樣的人。
王家的祭堂中,曹家主光著屁股跪在那,王統領不知昨天聽了什麼話,今日二話不說便領她來了這里,先是一頓鞭子,然後便讓自己跪倒明天。
曹家主挺著肚子跪著很不方便,若是當初的自己或許還會撒撒嬌吧,可如今不知是自己變了還是自己的主子換人了,好像一切都是形式,自己的內心很難出現波動。
“先主再上,江寧不敢忘恩,未能護住主子性命,母犬江寧慚愧萬分,這些年來,母犬江寧除了給曹家培養繼承人,剩下的所有希望便是替主子報仇。但母犬知你一輩子重規矩,所以只能借別人之手為您報仇。母犬江寧本欲牽线三皇子,共謀皇位,借三皇子之手除去皇帝。但前兩日京城白離來信,也承諾可親手除去皇帝。只是那人的心思不容小覷,他要的不僅僅是合作,而是頂替您的位置。江寧一輩子只想忠心王家,怎能再次認主,一旦同意白離的要求,到頭來小主子又哪是那人的對手。可~”曹江寧說到這突然跪地磕頭,沒有用內力護體,直接把腦袋磕出了血。
“殺您者母犬又怎能不讓他滅族,三皇子一旦殺了皇帝,母犬這輩子都不能對他出手。若是白離出手,可殺他全家。”曹江寧說到這抬頭看向牌位,“先主,江寧應該怎麼做,江寧想給你報仇,想讓華家的男子全部死絕,但,但江寧不想離開您啊,江寧去下面也想伺候您。先主,您告訴江寧,到底應該如何去做。”
曹江寧得不到死人的回應,兩個時辰後曹江寧出現在了自己的書房,曹江寧有個規矩,只要進了書房她便是曹大元帥,在這里只談正事,呵呵,這規矩哪有讓母犬定的,可她若不說,王統領這輩子都不會給她這個權利。
王母一直在挑撥二人的關系,京城的王大元帥,也就是王統領的師父也在挑撥他們二人的關系,可若沒有我這母犬,他們二人誰能護的住你,當初你連京城也出不去。
若不是白離當初一念之差,小主子你早就死在了京城啊。
王統領氣勢洶洶的走進來,身後還跟著他的母親,看到曹大元帥再書房,王母直接破開大罵,“不要臉的賤貨,害了他爹你還不夠,讓你在祀堂請個罪居然偷偷跑出來,你眼里還有沒有王家,你是不是看著我兒好欺負就想在這指手畫腳。誰准你穿衣服的,我兒,你若再不收拾收拾,這家里可就沒咱們娘倆的地方了,上上下下都看這女人的臉色,你怎能~~”
“當初先主若是活著,家母安敢如此潑辣無理。”曹江寧的臉色不太好看,但這話沒說完,原本有些糾結的王統領突然一個耳光抽了過來。
“有你說話的份嗎?真當這里是你們曹家了,你在曹家再厲害,來我這也得跪著。我娘都說了,你是母犬你孩子也得是王家的母犬,你現在不講規矩了是不是?”王統領有些惱怒,他母親說了,曹江寧只要認了主,她閨女也得來王家做母犬,王統領覺得這事是真的,他母親不會騙他,若是能借此掌控曹家,那等勢力他還怕誰。
“那是別人家的規矩,若是先主在這,斷然不會提這種要求。我和曹家已經沒有任何關系,梓彤沒理由跟我一起過來。”曹江寧的臉蛋印著巴掌,但語氣卻是毫不示弱。
“我就說這賤貨心思往外拐,她啊,算計了咱們王家,你當初要是不讓她脫離曹家,這時候她還有什麼理由。她就是看你不懂,故意欺負你。我兒啊,咱們娘家命苦。”王母不放過任何打擊曹江寧一個機會。
“若江寧真有二心,當初又為何要跟小主子回來,若江寧真要算計王家,當初為何寧可放棄曹家也要護住小主子。若是先主在此,家母也敢這樣說嗎?”曹江寧著實有些氣不過。
“若是先主再次,你敢狡辯嗎?說你對就是對,說你錯就是錯,說你算計了王家就是算計了王家。”曹江寧再厲害,王母也不怕,在她眼里曹江寧永遠是個忠心耿耿的愚忠母犬。
“若是先主在,絕不會誣賴江寧對王家的忠心,更不會在這給別人胡攪蠻纏的機會,啪!”曹江寧又挨了一個嘴巴。
“先主先主,想他了你去下面陪他啊,在我面前別提先主,那是我爹,我是我,不要整天告訴我我爹會怎麼做,若是我做的你這畜牲不滿意,那就滾下去伺候他,或者給我離開王家啊。”王統領的呵斥讓曹江寧不在反駁,只是面上的表情更加冷漠。
“說吧,今天來這什麼事?”王統領把自己的母親勸開後問了一句。
“京城白離來信,想跟你合作,他會替你報仇,前提是放棄和三皇子的合作。”曹江寧也不廢話,直接進入主題。
“滾蛋。”王統領罵了一句,“讓他死了那條心。”
“若是和他合作可以把華家都滅了,雖然他沒開口,但終究有回旋的余地。若是和三皇子合作,恐怕也就只能動皇帝了。五皇子和四皇子都會被白離保下。有曹家做後盾,這兩人殺不了。三皇子替你報仇,按規矩你也不能動的。”曹江寧繼續開口道。
“規矩,規矩,知道規矩就讓你女兒爬過來,曹家護著,曹家那還不是你的一句話,你為什麼就不能用曹家的能力幫幫我。好不容易拿了寶貝,居然要送出去,若真是讓我得了大機緣,皇帝我自己都能殺,你到底還是不是王家的那條狗。”王統領面紅耳赤的呵斥起來。
“江寧從來都是王家的那條狗,只要小主子不棄,江寧這輩子不會離開王家。”曹大元帥突然跪了下來,挺著肚子再地上磕了幾個頭。
“說的好聽,我看你心里早就沒了王家,這事你自己看著辦,但白離這人我必須殺。”王統領說完後直接走了出去,曹江寧冷著臉站了起來,過了一會再次回到祀堂,脫光了衣服繼續面無表情的跪在那。
“給白離回個信,若是他同意殺了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江寧便給他一個機會,告訴他,江寧會永遠站在王家。”
這就是曹大元帥,不會先把小和尚引誘住,等小和尚幫她解決問題後,再站在王統領身邊一起對付白離。
曹大元帥直接挑明,自己永遠會站在王家,即便你做到了,仍舊要打敗我才有資格站在我面前。
天下間有這分豪氣的人不多,至少小和尚就沒這豪情,若是女子能做到如此,恐怕更是鳳毛麟角。
也正是因為這,小和尚和曹大元帥卻是開始一段筆友之旅。
王母從書房出來後回到了自己的院落,本身王家輩分最大的人,但在進了院落後卻主動跪在地上走了進去。
屬於王母的後廳里,幾個丫鬟正在打牌,小紅估計輸了不少,看到王母進來後直接罵了一句,“死哪去了,讓你給那賤人吃點苦頭,你做的怎麼樣,老騷貨。滾進去換衣服,別你媽的磨嘰。”
王母聽到這急匆匆的去了一個下人的房間,她的衣服都在里面,自己那裝潢豪華的屋子如今是小紅媽媽在睡。
一盞茶的功夫,王母再次走出來,剛剛穿著華麗的她不見了,如今只穿著一個類似兒童的服裝,頭上的青絲也系了兩個羊角辮。
只是這打扮出現在了一個婦人身上,多少讓人覺得有些怪異。
“媽媽”王母給她們行了一禮,然後一蹦一跳的跑到小紅身邊噗通跪了下來,“媽媽,今天女兒讓那賤貨被抽了兩個耳光,媽媽要怎麼獎勵女兒。”
“啪啪”王母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抽懵了,“賤貨東西,就讓她挨了兩個耳光,當初你答應我讓我嫁你兒子,那老貨總是阻撓,你他媽的也不敢跟她對著干,這會還要賞,我抽不死你。”
“媽媽,媽媽。”王母抱著頭四處躲避,但周圍的丫鬟卻是時不時用腳踹上幾下,“媽媽,女兒錯了,女兒看到的就兩巴掌,女兒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話,這老貨少不了被收拾的,媽媽別打了,女兒已經跟說了把你納妾的事,可那姓曹的就是跟您過不去,她理由一大堆,我兒也不敢真跟她對著干。”
“去你媽的。”小紅聽到這話更是生氣,“你個老賤貨,當初怎麼說的,不是說那姓曹的就是你們家養的一條狗嗎?她拿來說話的資格啊,老賤貨,我打死你。”小紅下手很重,大少奶奶的夢讓她感覺自己的未來有了希望,但是那姓曹的總是會站出來反對,小紅著實看不懂這姓曹的想法,明明那麼賤,咋還有勇氣活下去。
“行了姐姐。”另一個丫鬟走了過來,“真打死了就出大事了。”
“切,這老騷貨,就是知道我不敢打死她才這麼放肆。你們弄捅水過來,今天給她洗個澡。”小紅說到這從外面提進來一個小籠子,王母面色變的慘白,但是又沒膽量反對。
過了一會幾個丫鬟提了一個大水桶,王母也在哀嚎中被幾人塞進了籠子里。
噗通,籠子被推進水里,王母瞬間沉入水底,幾個丫鬟哈哈一樂,直接把鑰匙丟進水里繼續打牌。
王母憋著一口氣,拿到鑰匙後開始費力的解鎖,她功夫太弱,在水下憋不住太久。
王母被溺水過好幾次,幸虧這幾人不敢鬧的太厲害,不然她這命真未必能保得住。
曹江寧也被這樣對待過,甚至連鑰匙都沒給,但曹江寧愣是待了一晚上,出來後臉色都未變。
“姐姐,這麼下去總不是辦法,曹江寧那咱們是沒能耐,但這老騷貨卻是不盡力,要我看等尋個機會,咱們把這老婊子放青樓里,到時抓個死證,給她一個期限,若是再弄不成您的事,就讓王家臉面全無,到時這老婊子怕是要盡心盡力了。”丫鬟的話剛說完,就聽到水桶里撲通撲通響了起來。
小紅皺了皺眉頭,剩下的幾個丫鬟手忙腳亂的把王母從水桶里提起來。
王母面色都青了,剛剛在水里她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媽媽,這,這不行啊!”王母上來後二話不說就跪地磕頭,“這種事絕對做不得,做不得。您真要拿了這證據,恐怕連你自己的命也保不住啊。”王母說的不假,這破法子就是損人不利已,真要出了事這幾個丫鬟一個也活不成。
她們活不成沒關系,但是自己的臉面得要啊。
幾個人聽到這話也覺得對,說起來這幾人也不是智商多高的,不然不會有這麼大優勢還被曹江寧壓的抬不起頭。
“其實也未必。”突然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幾個丫鬟面色一驚,不知是何人再說話。
就在這時一個樣貌普通的下人走進了院落里。
“你是誰?”王母瞪著眼呵斥一句。
進來的丫鬟行了一禮後直接看向了小紅,小紅面色一變,這幾人都是曹家過來的,如今有了王母的關系,基本和曹江寧算是翻臉了。
來的這個丫鬟也是曹家的,不過剛來時就被分配去了其它地方,但總歸是見過面的。
“小青?曹江寧讓你看的?”小紅謹慎的問了一句。
“沒必要知道誰讓我來的,但你要清楚一件事,做人留一线,真要惹毛了那一位,咱們都沒好果子吃。”小青說到這看向了王母,“拿她證據很容易,賣去青樓那法子破的可以,我給你們出個上策如何?”
小紅沒說話,王母正想開口卻被小紅直接踹了一腳,“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沒什麼目的,就是看這老婦人不爽,過幾天王統領出門一個多月,你們只要能壓制住這老婦人,等王統領走後便讓她勾引王統領身邊的人,這樣一來這證據便不在普通了。能勾引多少勾引多少,牽扯的越多,影響越發,一旦事發王家就不僅僅是臉面問題而是軍心問題。難不成王家還要把自己的部下都殺干淨不成。其實不僅僅是王家部下,西北川的高人不少,若都是你們拉客做了家母的姘頭,王統領只能選擇息事寧人,到時恐怕你就不僅僅是妾室了,你難道不想做正房嗎?”小青是點到為止,並不說的太詳細,給人一種模棱兩可的感覺,也只有這樣,只要他們操作起來,定然還會求到她。
王母現在是面色慘白,正要大叫突然被小青掐住了脖子。
“想好怎麼辦,咱們的計劃都說出來了,若是不動手怕這女人回頭就要報復咱們,她現在若真對咱們有反心,恐怕咱們一個都活不成。”
小青這話讓眾人面色大變,小紅也有些沒注意了,猶猶豫豫的看著小青開口道:“那姐姐說怎麼辦。”
“把她脫光了綁起來就放在這個院子里,王統領來告辭時定然不會自己前來,若是這婦人敢讓王統領進來恐怕這丑態就要暴露了。”小青說到這盯著王母驚恐的眼神繼續道:“你可以破罐子破摔,拼著不要臉也不要被我們算計,但從那以後你再也抬不起頭,你也會被你兒子厭惡,甚至被曹江寧後來居上的踩在腳下。被我們算計,我們也受制於你,只要你老老實實聽話,我們也不會真的跟你翻臉。姐妹並不是為了那個名分,就想這輩子活的安安穩穩,不在看別人臉色。”
小紅聽到這先是一愣,但琢磨一下這話也對,做正房不也為了要個面子吧,這輩子不在伺候人,只是這王母死了後呢,她總得要個名分啊。
但小紅沒開口說話,這時候先控制住王母是主要的,好在小青這人會拿捏軟肋,一句話就讓王母的態度軟了下來。
“我給你一個機會,以後小紅做大媽,我做二媽,你把自己的衣服全部給我拿出來,用剪刀給我剪碎,這幾日不要出門,三天後你兒子來了就是感染風寒不見客。不過那天姐妹們得給你打扮的騷浪點。一句話,行不行,行就磕頭喊個媽媽,不行咱們就要來點硬的了。”小青看著王母開口道。
王母慌忙的點點頭,待小青松開口立馬磕頭喊了聲媽媽,小青和小紅對視一笑。
“我這閨女大腿肉最嫩,傻起來舒服很,妹妹新來的,試一試。”小紅說到這看向了王母,王母面色一冷,害怕的撩起來裙子,怪不得她平日包裹的嚴嚴實實,原來這身上青一塊紫一塊,一看就是受了虐待。
小青不屑的笑了笑,“今天就是遞個話,回去我還有事,以後都是一家人,還望姐姐多多照顧。”小青說完後直接走了出去,留下小紅面色陰沉的盯著外面,難道這是曹江寧要出手了?
不過她為何等現在才出手,以小紅的腦子,她是看不透其中的含義。
小青剛剛出了門便被一個軍官攔截,只說曹大元帥請她,二人還未進祀堂,軍官便退了出去,小青進來後看到光著屁股的曹大元帥,這明白那軍官為何會離開。
“小青見過大主子!”小青乖巧的跪了下去。
曹江寧沒有回話,而是繼續低著頭跪拜,大概過了一柱香的時間,曹江寧突然開了口:“梓彤派你來的吧,當初就注意到你了,這孩子沒讓我失望。”
“家主說您永遠是她的母親,即便您離開了曹家,那也是她的生母。您受的委屈就是她受的委屈,王家欠曹家的東西,必須十倍的還回來。”小青沒隱瞞,直接挑明了自己背後真正的主人。
別人都以為曹梓彤拿到了家主之位便認了這口氣,都以為曹梓彤為了成全曹江寧的忠誠不再過問這事了,其實曹梓彤怎能受這屈辱,當初白離對她說話也是客客氣氣的,如今被名不見經傳的王家壓一頭,這份恥辱,曹梓彤必須還回來。
“唉”曹江寧嘆了口氣,“你在這的動作又怎能瞞得住我,即便她是我女兒,我也不准他對王家出手的。不過,你算命好,望洲和白離走的進,我若不是受到了白離的信,恐怕你們今天是活不成的。如今你們這樣做也可以,就當我女兒和王統領過過手吧。我不是賣曹家面子,我是賣白離面子,若他和我不能合作,你怕是沒機會活下去的。”
“回大主子”小青恭敬的行了一禮,“白離給您的信曹家已經知道了,所以奴婢才選在這個時候出手。這是家主的意思,白離並未參與其中。”
“梓彤如今有這般能耐了?”曹江寧有些不敢相信,從白離和自己的手中拿秘信,便是無韻閣的那位也做不到啊。
“大主子說笑了,白離給你寫信的同時也給家主寫信過去,里面把自己的計劃都講清楚了,包括對您寫信一事也是直接挑明。”小青低著頭回了一聲。
“這人,怕是知道江統帥那得罪了曹梓彤,想用這法子再彌補吧!”曹大元帥輕聲的笑了笑。
“怕不止如此,白離這次打算把黑軍伺給曹家,這事雖然不會明著來但過不了多久您大概就能得到消息。這事瞞不住別人,白離也沒想瞞著,他依舊是指揮使,但曹家的兩個將軍提拔副指揮使,聖醫閣的辛安然站個副指揮使。”小青這也不算泄密,這種事瞞不住人的,只不過是知道早晚的問題。
“你們家主在逼我。”曹江寧的語氣冷了下來,曹梓彤為什麼這麼做,就是要給曹江寧壓力,看看曹江寧會不會反對。
若是反對那和白離的合作肯定要告吹了,畢竟白離不會因為她得罪曹梓彤。
若是不反對,雖然可以幫著曹家報仇,但這事必然要對王家有所隱瞞,於情於理這算是對王家不忠心。
“打斷骨頭連著筋,家主讓我問您一句,她這個閨女您真不要了麼,二十年的母女情比不過王統領他爹,難道還比不過王統領,你想盡忠家主成全你,你想在這糟蹋自己,曹家丟不起那人。若是王統領是個人物,今天您不會跪在這。”小青的氣勢也起來了,死死的盯住曹江寧。
曹江寧沒有回話,小青繼續開口道:“家主讓我告訴您,您能認主她也能認,您若真不認她這閨女,這次她便認白離為主,她輔佐白離,您輔佐王家,你殺皇帝她保皇帝,到時看看誰的主子硬。”小青說到這曹江寧突然嘆了一口氣,曹梓彤看似逼迫她,其實是給她一個不得不回頭的理由,曹梓彤知道自己不可能主動背叛王家,所以她以逼迫的姿態,讓自己對王夫人的事不管不問。
王夫人說到底忠心的是王統領啊,為了王統領好,背叛王夫人,這,這大概就是曹梓彤給她的選擇。
“我生了個好兒郎。”曹江寧欣慰的笑了笑,不管如何,這樣的曹梓彤能擔負的起曹家。
“白離這次做的很不錯,不是因為他送了黑軍伺,而是因為他做這事沒瞞著曹梓彤,這樣的男人卻是有些當年先主的風采。”曹江寧說呀後穿起衣服往外走去,小青也低著頭知趣的跟了出去。
二人來到了刑法堂,里面此刻空無一人,曹江寧跪在堂中央,小青站在她身後。
“背叛家母該當何罪。”曹江寧平靜的問了一句。
“若是傷及主母性命,家犬以命想抵,若是傷了皮肉,家犬去四肢,若是讓家母被其它男人沾染,謀略者若是家犬,群奸至死,謀略者若是他人,家犬隱瞞不報,私處拔毛刻字不忠不義。”小青說到這往後面走去,“家母說你心存奸詐,命奴婢給你拔毛刻字。”
“母犬江寧謝家母之恩!”曹江寧對著地上跪拜了一下,她私處若刻字王統領肯定會追問,為了不露餡,小青會逼迫王母下這個命令,到時就說是王母私下讓刻的。
王統領若是心細仔細打聽這事,很有可能發現其中蹊蹺。
若是聽到他娘的命令便不管不問,這事便算是隱瞞了下來。
小主子,江寧不是沒給您機會,江寧的忠心還在,你莫要讓江寧失望。
過了一會小青從後面走回來,手里拿著墨水銀針鑷子等等,曹江寧配合的站起來,卸去了自己身上的內力,脫了褲子躺了下來。
“大主子忍住了,一根根拔下來,再用藥物徹底讓你毛囊失去生機,左邊刻不忠,右邊刻不義,每七天領一百鞭,持續七七四十九個輪回。到時就算王統領發現了他母親的異樣,你也不可再幫他破局。”
曹江寧沒說話,這大概算是一種默認,下體的疼痛對她來說並不算難忍,但心里的負擔卻是越來越重,若是老主子還活著,她又怎麼能落到這個地步,自己所有的心思都瞞不住他的,自己也不敢再他前面有一點私心。
你曾經把我帶到了最高處,再我幻想過所有的可能後你卻離開了我,除了你,怕是再也沒有人能做到江邊垂柳圖了。
“王統領配不上你的,他只是沾了他爹的福氣,若是差個一星半點,家主為了你也算忍了,可事實是他差的太遠了,他這種人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納個小妾便要知足的,說起來還是你既救了他也害了他。”小青一邊拔毛一邊開口道:“她敢逼著你把家主獻出來,他師父王大元帥也沒那膽子,曹家豈能因為你受這屈辱。您能求個忠義,家主卻是不能。只有您不忠不義了,曹家面子上才能過得去。”
小青這話很放肆但曹江寧卻是沒有反駁,說白了這話不是小青能說出來的,是自己的那個女兒給自己放的話。
其實,說起來還是自己對不起她,把曹家丟給她一走了之,來到這對她的信也是從來不回,女兒怨恨自己也是有原因的,不,不是怨恨,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她不會因為怨恨才這樣做,她要把曹家丟下的面子撿起來。
曹家可以有主,但不能是王統領這種上不得台面的主子。
“梓彤真的打算選擇白離了?”曹江寧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小青聽到這話輕輕的搖了搖頭,“奴婢不知,這事家主怎能告訴奴婢呢,奴婢只說自己該說的,若是再想問您可以親自問她。”
“這丫頭”曹江寧笑了笑,“給她遞個話,就說白離的信我看到了,合作可以但必須滿足我的要求,女兒歸女兒,主子歸主子,若沒有母女情分,她早就跟我一起來王家了。白離那孩子還不錯,前面做的雖然有些昏招,但這送黑軍伺的步子走的好。曹家染指江湖就看黑軍伺了,讓她把握住這個機會,若是有不明白的可以問我。還有,讓她提防蘇悠那丫頭,那人的背後不簡單的。能交好盡量別翻臉,以後她若真做了白家的女人,能不能做的穩,除了看艷劍的臉色也得看蘇悠的態度。還有,若是真被白離收了,千萬別做母犬,曹家母女倆不能同時給一個人做母狗,這個人曹家丟不起。讓她再給朝廷要二十萬征兵名額,她還沒有達到皇帝的底线呢。”
小青正想說這話她傳不過去,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一聲是,緊接著便是一陣微風,原來這里還藏著一個人。
“原來老家主您還藏著一手呢,看來您對王家並不愚忠啊。”小青笑著回了一句。
“忠義不是愚忠,若是不藏著點,小主子早就把王家敗沒了,來了一年多了啊,到現在還沒在西北川站穩腳,他那師父就是把他當棋子,我若提個醒便是挑撥離間,少不了一頓毒打,王家沒有比我再愚忠的了,若不是我在,這西北川在被他師父收進去了。”曹江寧的語氣稍微有些起伏,“當初說再也不過問曹家事,可,唉,那畢竟是我娘家啊,我終究還是人的。”
“奴婢就覺得白離比王統領強太多了,若說眼光,家主比您還是好一些的,奴婢可是聽說了,當初白離是對著您去的。”小青說到這把最後一根毛拔下來,然後又把藥水塗上去。
“我是犬啊,沒有選擇的余地,當初其實白離應該廢了了小主子的,然後以替小主子他爹報仇把我扣下。用小主子和復仇給我做個局,一個我沒辦法破的局。可惜,他還是沒那眼光,也不怪他,他當時也想不到這些問題的。當初玉劍閣的那位也是害怕,怕白離起的太快,所以她沒出面。不過若是沒有她,白離可能早就被我殺了也說不定。你知道白離突然出現到成名之間有幾年嗎?兩年多,這兩年里了解他的人不是只有艷劍,我也很了解他。”
“您,您早就認識了他?”小青有些不可置信。
曹江寧卻是輕輕一笑,“御女道,因果輪回,白離啊,一直在破局。能入我眼的人不多,艷劍算一個,那輕功又怎能不被我重視,本以為他是艷劍的棋子,現在想來卻是當初自己大意了。玉劍閣有個奸細,做的位置比較高,你猜艷劍知道嗎?”
“奴婢猜不到!”小青低著頭回了一句。
“哈哈”曹江寧笑了笑,“除了邪佛和先主,天下的男人還沒有能入我眼的,白離還差點,希望他別讓我失望。小主子給他爹丟了臉,希望白離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