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離來了雷鳴後進入了第一座城池,望著眼前打扮性感的女子心中微微蕩漾了起來。
“都說男人生在雷鳴是福氣,本大人這真是投錯胎了。”小和尚指了指一個被牽著脖子上鐵鏈行走的女子道:“趕明兒給你們兩個也弄副鏈子,對了,幼銘,你那次不是提議在這重新定個身份嗎?”
南宮幼銘沒有答話,韓皇後卻是咯咯一笑,“你總算敢讓我們二人露面了,有本事去華龍牽著我倆,當初許你在宮里騎著我游街,也沒見你白大人事後有膽子提出來。”韓皇後現在膽子大了很多,時不時會調笑小和尚幾句,估計也是跟她妹妹學的。
“孬種而已。”南宮幼銘順勢罵了一句,“我便是不同意又能怎樣,姓白的,要做就做,何必假惺惺地問我,這雷鳴的國運早就該完了。”
“哈,屁股不疼了,昨晚誰被本大人弄的哭爹喊娘的。”小和尚嘿嘿嘲諷起來,不過就在這時一隊士兵突然圍了過來。
“大膽,何人敢妄議雷鳴國運?”一個領頭的士兵站出來開口道。
南宮幼銘和小和尚對望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里的疑惑。
南宮幼銘說話的聲音本就不大,怎麼會恰好傳到這些人的耳朵里,看著突然從拐角出現的軍隊,小和尚覺得自己太過放松警惕了。
“本夫人不是雷鳴的人,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輪得到你們指手畫腳?”
“拿下”領頭的一聲令下,士兵圍了過來,一個呼吸間,南宮幼銘拍拍手望著躺下的眾人搖了搖頭。
“把管事的喊過來,這可是華龍黑軍伺的白大人,惹惱了他,再讓你們雷鳴滅一次。”
南宮幼銘看出來自己被人盯上了,這種時候不給小和尚找麻煩哪里是她的性格。
果然這話剛落,一個身穿盔甲的女子出現,對著南宮幼銘攻了過來。
女子的出現讓小和尚愣了一下,恍惚間仿佛看到了十多年後的曹梓彤,一樣的英姿一樣的傲氣。
南宮幼銘離開馬背拔刀相向,女子面露精光,游刃有余的和南宮幼銘拆招起來。
女子功夫挺不錯,但和南宮幼銘還是有些差距,不過女子先攻為主,南宮幼銘胯下的戰馬已是氣絕身亡。
二人一開始斗的不相上下,但不多時南宮幼銘便占了上風,小和尚的馬停在韓皇後身前,對著出手的女子打量起來。
女子身上的盔甲看起來也只是一員小將,可雷鳴的一員小將能有這等功夫,小和尚卻是不信。
女子的頭發過肩,帶著幾分陽剛之氣,五官端正眼神銳利,高挺的鼻梁,豐潤的紅潤,小和尚在心中給了上品的評價。
女子雖穿著盔甲,但身材也是能看的出凹凸有致,因為頭發的原因顯得年歲不大,可小和尚看的出此女生過孩子。
女子終於感覺到難以支撐,一個閃身退了回去,南宮幼銘還要再追,小和尚卻是一揮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女子略帶挑釁的看了過來,小和尚眯著眼開口道:“你也不夠格,換個夠格的過來。”女子眼神怪異的看了一眼白離,轉身往後面走去。
一個身穿名貴盔甲的長發女子騎馬過來,看了一眼剛剛退下來的女子,就在這時那落敗的女子突然轉身,對著小和尚豎了一個中指,嘴里罵了一句懦夫。
小和尚愣了一下,南宮幼銘卻是毫不給面的哈哈大笑。
好在騎馬女子走到面前給小和尚解了圍,“敢問可是華龍黑軍伺白大人?”
小和尚抱拳回了一禮,算是默認了自己的身份,女子看到這下了馬,對著小和尚開口道:“我奉女帝的命令,特來接見二人,大人從此地往東南方向,穿過大半個雷鳴,差不多便能到那處地方。”
“多謝!”小和尚點點頭,總算知道了自己的目的地在哪里,娘親一直沒告訴他,本以為來了雷鳴,娘親會聯系自己,沒成想居然是女帝做了安排。
小和尚給女子謝禮後,追問起了女子的身份,“不知將軍如何稱呼?”
女子有些傲然的挺起胸膛,“雷鳴第一軍團副將,關雲影。”女子報完名後看到小和尚一副茫然的表情,心中有些憋屈,即便沒聽過自己的名字,這雷鳴第一軍團難不成也沒聽過。
雷鳴的第一軍團一直以來負責針對防御華龍,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能讓大姜如此順利的長驅直入。
小和尚沒反應,南宮幼銘和韓皇後卻是面色一變,二人土生土長的大陸人,比白離這半吊子懂得多。
尤其是南宮幼銘,口中下意識的驚呼一句:“可是冷血娘子關冷月麾下的第一軍團?不知關大帥身在何處?”
南宮幼銘的語氣有些小激動,小和尚卻是一臉嫌棄的看過去,自己身邊也有曹家大將啊,咋就沒見過她這麼興奮。
其實曹梓彤之所以不被南宮幼銘待見,完全是因為小和尚的原因,在南宮幼銘眼里,所有委身小和尚的女人,除了自己的姐姐,都是蕩婦。
長發女子很受用,但是看著南宮幼銘的眼神有些怪異,沒有回答南宮幼銘的話題,反而是再次對著小和尚開口道:“白大人,這馬死了,我會從軍中調來一匹良駒作為補償,大人今夜就暫且住下,明日再出發也不遲。女帝要求的日子在半月以後,大人的時間還很充裕。”
小和尚點點頭沒有拒絕,女子便領著幾人往城中客棧走去,軍隊不在城里,小和尚也只能在客棧里過夜了。
一路上小和尚問得不少,但女子回答的並不多,顯然不想過多的透露第一軍團的情況。
南宮幼銘沒有馬,只能被小和尚抱著共乘一騎,當然南宮幼銘並不自願。
“第一軍團到底是做什麼的?那個關什麼大帥很厲害嗎?”小和尚在南宮幼銘的耳邊低聲問了一句。
男性的氣息讓南宮幼銘耳朵一紅,平復了心中的漣漪後給小和尚講述了起來。
小和尚現在才知道,原來第一軍團就是雷鳴抵御華龍的先鋒軍,聽說王大元帥在她們這吃過虧,不過小和尚對王大元帥的評價一般,用曹梓彤的話,那等水准,也就是仗著忠心了,來了曹家軍,撐死做個伙夫。
雖然曹梓彤有夸張的成分,但也看出來王大元帥的指揮能力不算上等,小和尚可從來沒聽過王大元帥有過什麼輝煌戰績。
小和尚又聽了一會才知道,原來這個第一軍團的老大,那個什麼關冷月,擅長打殲滅戰,十多年前華龍主動侵犯,第一軍團直接反打過去,最後若不是曹家和沉家擺出決戰的姿態,華龍估計都得割地賠款了。
而且那一戰,華龍死了個元帥,也正是因為這契機,王大元帥才能借機上位。
只是後來王大元帥也沒討得什麼好處,十多年過去了,兩邊偶爾摩擦下倒也沒出什麼大事。
不過那一戰把關冷月的名聲打出來了,因為其中一戰全部殲敵,送了一個冷血娘子的稱號。
小和尚讓南宮幼銘把戰況詳細講講,但是南宮幼銘也不知道,後來繼續追問才清楚,這都是聽候敬之說的,候敬之好像對這女子很是推崇,說她不善詭道卻算無遺漏,不會以少勝多卻從來都是以多打少。
小和尚撇撇嘴,真要那麼牛,曹梓彤為何不說。
小和尚並不知道,在曹梓彤眼里小和尚就是個軍事上的白痴,和小和尚探討這東西無異於對牛彈琴,小和尚聽不懂,曹梓彤講的也沒勁,所以一來二去曹梓彤反而不跟他談這些,討論一些小和尚喜歡的朝廷大勢,討論一些功法問題。
雖然曹梓彤也希望自己的男人,可以和自己徹夜長談兵法之道,可惜,人無完人,小和尚終究有自己的缺陷。
不過小和尚聽到候敬之對此女很是推崇,心中卻是多少起了一些興趣,騎著馬追上前面的女將,小和尚客套的開口道:“關大帥的名望在下仰慕已久,這次來雷鳴說什麼也得拜會一次,不知大帥現在何處,若是方便,在下定要前去......”
小和尚還未說完,卻看到那女子轉過頭來,臉上的怪異表情更甚,甚至還有幾分懷疑。
“大人莫不是在說笑。”女子說完後看到小和尚有些呆呆的表情,咯咯一笑算是想通了,估計這小和尚真的不認識關帥,拜見一說也是臨時起意。
“白大人,關帥剛剛可是出來了。”
“啊”小和尚愣了一下,緊接著想到了剛剛豎起中指的女子,南宮幼銘也是驚呼一聲,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剛剛那個動手的女子便是關大帥?”
女將點點頭,“女帝的話關帥還是要給上幾分薄面,本來是打算親自迎接的,不過大人這躲在女人後面的風格,估計是不討關帥喜歡的。”女將這話讓小和尚瞬間明了,那女子一開始只是試探自己,沒成想自己躲在後面不出頭,而且那女子還未能壓的下南宮幼銘,想來對自己有了意見,這才離開此地,讓自己的副將招待自己。
“你們關帥倒也是平易近人,只是功夫差了點。”小和尚對關帥印象不佳,所謂的平易近人是指關冷月穿了極為普通的盔甲,功夫差是說關冷月連自己的侍衛都打不過。
小和尚這話讓女將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不過女將還是忍了下來。
現在女帝和雷鳴雖然不是上下從屬關系,但雷鳴處處被女帝牽制,小和尚是女帝點名的人,女將還不能翻臉。
“功夫差也是自己衝鋒陷陣,總比躲在女人的後面好得多,本以為雷鳴沒了真男兒,看來這華龍的真男兒也不多。”女將頂了一句,然後不等小和尚反駁指了指前方的客棧,“白大人請吧。”
小和尚眯著眼睛笑了笑,自己是不是男人,上了床就知道了。
下了馬幾人進入客棧,一個青年男子迎了上來,此男子赫然是那日城牆之人,只是小和尚卻是未曾見過。
男子看到白離後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小和尚也趕忙回了一禮,這時女將走過來對著小和尚介紹到,“此乃國子監李司業。”
國子監司業,小和尚愣了一下,不知這個雷鳴的京官為何會出現在這邊陲小鎮。
不過這時李司業卻是開口道:“白大人,敬之兄多次和我提起過你,今日特來拜會。”男子說完後又對南宮幼銘行了一禮,南宮幼銘雖不認識此人,但也知道此人肯定明白自己的身份,便是小和尚看到他這一拜,臉色也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久仰久仰,原來是敬之兄的朋友,那我便斗膽稱呼一聲李兄了。”小和尚客套的回了一句,自己和南宮幼銘這關系,真遇到了敬之的朋友,反而不知如何表態了。
“如此甚好,我也冒然稱上一聲白兄了。”小和尚雖然尷尬,但那人卻恍若未聞般對著身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白兄舟車勞頓,我已命下人備好酒菜,請!”小和尚聽後又客套了幾句,然後轉過頭盯著南宮幼銘。
南宮幼銘臉色一紅,“我先下去洗漱一番,旅途勞累,今日便不去用餐了。”南宮幼銘是侍衛,沒資格決定自己做什麼,不過小和尚還是點點頭,畢竟南宮幼銘在這實在是太過尷尬了。
李司業笑了笑沒有回話,等到南宮幼銘離開後才領著小和尚往二樓走去。
“敬之兄離世前曾給我寫過信,說你肯定會給他夫人一個好的結果。敬之兄看人不會錯,我相信不管白大人做什麼,都有自己的苦衷,這個苦衷肯定是為了候夫人。白兄,委屈你了。”
小和尚聽到這話差點哭出來,一個沒見過面的人居然如此信任自己,便是韓皇後都對自己的做法有些不認同,可有些事又不能說出來,委屈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知道就好,兄弟,一會把候夫人喊進來,有你在,估計效果更好,別讓兄弟一個人委屈,你也幫忙擔著點。”小和尚拍了拍李司業的肩膀開口道。
李司業也是差點哭出來,見過賣人的,沒見過賣得這麼干脆的,你一個人扛著就是了,何必把我拉進來啊,不能因為咱倆都是敬之的好友就來這手。
“你這次來,是為了候夫人吧,放心有我在,定會給敬之兄一個交待。”小和尚不能總坑人,多少也要給人一點信心。
“去,把你妹妹喊過來,就說本大人讓她陪酒。”小和尚對著韓皇後吩咐道。
南宮幼銘聽到姐姐的話後差點要去跟白離拼命,平日侮辱自己就算了,如今竟要當著自己丈夫朋友的面侮辱自己,不過轉瞬間南宮幼銘笑了笑,去就去,也讓別人好好看看白離的嘴臉,省的他日後再騙人。
南宮幼銘去到屋里時,二人正在喝酒,小和尚的目光看了過來,南宮幼銘便知不好,果不其然小和尚對著李司業笑著道:“看看,候夫人在我這是不是比以前滋潤多了”。
小和尚如此不要臉的調戲讓李司業尷尬起來,“白兄,我和候夫人沒見過面。”李司業只能回了一句,然後把目光看向他處,小和尚卻是哈哈一樂,直接把南宮幼銘拉進自己的懷里坐下。
“做候夫人的時候沒見過,做白家女人的時候你就算見過了,以後就是白南宮氏了,來給我們李兄敬個酒。”小和尚拍了拍南宮幼銘的大腿笑著道。
南宮幼銘臉色惱怒的看著李司業,本以為自己丈夫這朋友肯寧會拍案而起,沒成想他居然只是尷尬的坐著,絲毫沒有翻臉的意思,自己這丈夫到底交的什麼朋友嘛。
李司業難為得看向白離,心中卻是大概明白了白離的意思,想來是要破而後立啊。
不過李司業的臉皮不夠厚,別說喝南宮幼銘遞過來的酒,便是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白兄,候夫人不想便算了。”李司業說著,給了南宮幼銘一個台階下。
“哈哈!”小和尚幸災樂禍的笑了笑,心中對李司業的好感卻是倍增,“李兄說算了便算了,不過從京城跑來請我,不會只為了喝酒吧?”小和尚一邊說著一邊把一粒花生遞到南宮幼銘的嘴邊,南宮幼銘咬咬牙吃了進去,然後咀嚼過後再低頭喂給小和尚,順便輕聲呸了一下。
李司業只當自己看不到,心中對白離卻也起了一些懷疑,難道這人真有候敬之說的那麼好?
“呵呵,說起來還真是為了喝個酒。當初敬之還沒見你時就和我說過你,他說三年之內你若打算來雷鳴,定要讓我和你結交一番。三年之內你來了,所以我便來了。”
小和尚愣了一下,南宮幼銘也愣住了,難道自己的丈夫早就注意到了白離,可惜她最近幾年一直在武帝城,沒有和丈夫有過多的交流。
“哦,敬之兄料事如神啊。”小和尚回了一句。
“呵呵”李司業笑了笑,“敬之兄說你若真的心懷天下,定然不會放棄雷鳴這個地方,想把天下清掃一番,沒有比雷鳴更適合第一個動手的了。如今白兄來雷鳴,難道真的只是為了探墓嗎?”
小和尚摸著南宮幼銘的手停了下來,心中對男子的話卻是相信了不少,這話候敬之給他說過,不過當時自己並不以為意,沒想到這話他不僅僅是跟自己說過。
李司業取得了小和尚的信任,小和尚也不打算再繞彎子。
“這次來雖然是想尋得一些機會,但還是要看看女帝的意思,她若不准插手,我也是沒辦法的。”小和尚毫無隱瞞地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白兄,你已經插手了,大姜的朝堂之上有雷鳴的官員,這事怕是你的主意吧?”男子哈哈一笑把酒杯遞了過去,“這法子好,化解了女帝一時的困境,不過並非長久之計,雷鳴終究還是會被慢慢蠶食的。”
“站在女帝的角度,雷鳴被蠶食是最好的結果。”小和尚舉著酒杯回了一句,“李兄若是想尋個機會,我可幫你在女帝那說句話,成不成不敢保證,但問題不大。李兄若是想讓雷鳴脫離大姜,怕是...”小和尚搖了搖頭一飲而盡,這次南宮幼銘挺有眼色地給二人把酒杯滿上。
“不不不,白兄誤會我的意思了,雷鳴有雷鳴的氣數,大姜有大姜的國運,今日兄弟前來不是為了求官,亦不是為了復國,只是這雷鳴太髒了,希望大人能動手掃一掃。”
李司業這句話換來了白離疑問的眼神,李司業看到後哈哈一樂不再說話,一直坐在二人對面沉默不語的女將突然開口道:“白大人,大姜出兵雷鳴,幾十萬官兵不戰自退,在風成都,守備將領全部跑了,李司業組織城中抵抗者數十人,開城門孤身迎戰敵軍。”
小和尚愣了一下,看向李司業的表情變得有些鄭重,李司業卻是有些害羞的低下頭,“這等丟人的事便別提了,若不是關將軍及時趕來,我怕是真的活不成了。”小和尚聽到這松了口氣,若是這人能如此痛打敵軍,自己還真是以為他是本書的主角呢。
“為何不提,一個偌大的城池,幾十萬的男兒,只有數十上場殺敵,雷鳴若是不讓人來掃一掃,便是不用大姜,也沒了氣數。”女子的語氣徒然加重,顯然對那城的男人失望透頂,便是看著小和尚的面色也帶著憤怒,“不過,李司業,今日你怕是找錯人了,他和那些男人沒什麼區別。”小和尚愣了一下,就在這時南宮幼銘突然插了一句:“敬之也曾說過此話,若是雷鳴國風不整,此後大陸再無雷鳴。”南宮幼銘說到這突然閉上嘴,剛剛只是順勢想到了自己丈夫的話,這個時候顯然不應該她來插這個嘴,果不其然,這話一說完,小和尚直接擰住了她大腿上的嫩肉,南宮幼銘咬著牙,沒敢讓其他人看出來自己的狼狽。
候夫人說的不錯,雷鳴是該清掃一番了,舉國上下沒有幾個真男兒,事事讓女人拋頭露面,卻又極度推崇男尊女卑。男人以享樂安逸為追求,而不比誰能報國,比的卻是誰的夫人有本事,不比誰能殺敵,比的是誰的夫人更聽話!大姜打過來,奮勇殺敵的都是女人,主張求和的都是男兒,堂堂皇後受辱,皇帝卻做個掩耳盜鈴之勢,只求日日醉生夢死,難不成這就能洗去皇家的恥辱?”李司業說到最後幾乎吼了出來,一旁的關將軍面帶感慨的望著他。
小和尚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話說自己也是這個想法啊,誰不想天天女人堆里扎進去,不過話又說過來,扎進去歸扎進去,躲在女人後面可以,前提是別讓自己被踩在別人腳下。
只不過他對雷鳴不算了解,今日聽了這話難免有些驚訝。
“敬之兄有遠見。”小和尚把話題繞了回去,他不想趟渾水,只能把話題放在候敬之身上,李司業也看出了小和尚的意思,也並未再繼續探討下去,但一旁的女將對小和尚卻是滿臉失望,真不知李司業為何會對這人如此推崇。
酒席進行的不多時,小和尚就領著南宮幼銘告退了,二人回了屋子,小和尚把南宮幼銘摁在桌子上,使勁抽了幾巴掌,“知道自己哪里錯了嗎?”
南宮幼銘咬著牙惡狠狠地瞪了小和尚一眼,只是雖然面目猙獰,語氣卻是不敢放肆。
“知道,不該插嘴來著。”小和尚又使勁抽了幾下,面色更加惱怒起來。
“插嘴就插嘴,為何說到一半不說了,你一直說下去,也能把他們的目的勾出來,我的確有意插手雷鳴,但總要知根知底,從你這說出來,咱們是主動,人家說出來,咱們是被動。這點眼力見兒都沒有,就光知道發騷。”小和尚說完後把南宮幼銘的褲子脫了下來,“不過騷一點也好,也讓那位聽聽,聽聽他朋友的妻子有多浪。”“別”南宮幼銘掙扎起來,若是平日也就罷了,今日李司業就在隔壁,她可不想丟了敬之的臉。
南宮幼銘掙扎不過小和尚,就在小和尚提槍上膛時,南宮幼銘突然哀求的看著小和尚。
“求求你了,別在這行嗎?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我對雷鳴了解也不多。白離,求求你了。”
小和尚拿著陽具對著南宮幼銘的臀瓣抽了一下,然後一屁股躺回了床上,南宮幼銘松了口氣後也爬上了床,然後兩只手握住小和尚的陽具摩擦起來。
小和尚對著她的屁股又是一巴掌,南宮幼銘有些惱怒的踹了一腳,然後開口道:“雷鳴的事我也不算很清楚,只是知道,若是大陸上高麗是對女性規矩最多的國家,那雷鳴定然是對女性奴役最厲害的國家。”
“繼續”小和尚躺在床上開口道。
“雷鳴的女人地位極低,沒有正宮這一說,也就是家中沒有能和男人平起平坐的女性,皇帝沒有真正意義的皇後,也只有哪個妃子的兒子做了皇帝,才能被封個太後。雷鳴一開始並不是如此,後來安逸的久了,不知為何竟成了這種風氣。雷鳴軍中三個大帥,兩個都是女性,朝中大臣掌握實權的卻大多是男性,只有少數女性在其中。別看女性好像權利很大,但實際地位低的很,女性沒資格解除夫妻關系,只有男性才可以。”南宮幼銘說到這皺了皺眉頭,“敬之好像說過,好像是因為這的女性太強,反而讓男性失了進取心,整日不務正業,出了事都是女人來處理。”
“不應該啊,女性既然強,為何不知道奪權呢?”小和尚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南宮幼銘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但事實就是如此,就說那關大帥,按理說大帥該是軍中最大的官職,可是就因為她是女人,只能當個三品。我還聽說,她當著眾將領的面,被自己的男人打,一句話都不敢回。”
“那不是賤骨頭嗎?”小和尚噗嗤一樂,“還冷血娘子呢,冷個屁。都不如我家幼銘,惹急了就動手,打不過也打。”
南宮幼銘用腳往小和尚臉上踹去,卻被小和尚咬住了腳趾,望著他那猙獰的家伙,南宮幼銘知道這人不射出來是不會罷休的,索性直接張開嘴含了下去,小和尚含著她的腳趾哈哈一樂,沒再繼續為難南宮幼銘。
第二日,小和尚走了出來,李司業已在外等候多時,看到小和尚後咬了咬牙,打算做最後一番的努力,只是他還未開口,小和尚卻是一把拉住他往屋里走去。
自從小和尚覺得這雷鳴的女人都是賤骨頭後,心里便有了小九九,即便不插手人家的國事,自己也得好好滿足一下自己的小兄弟。
“那個,昨天我想了一夜,還是覺得應該聽聽李兄的意思。”小和尚擺出嚴肅的表情,生怕別人看不出他的大義。
“白兄”李司業的語氣有些激動,一把拉住小和尚的手坐了下來。
“白兄,在我看來你是這唯一的破局之人,君子好色而不淫,不管你是什麼想法,只要不突破我的底线,兄弟定會助你一臂之力。”
小和尚臉色一紅,自己應該沒漏出破綻啊,怎麼把自己的本意看的那麼清楚。
“兄弟哪里話,為這雷鳴的百姓,我也總得奮不顧身的投身進去。雷鳴的風氣敗了,咱們未必不能掃一掃,做男兒就得有個男兒的樣子才行。”
“好”李司業拍了拍小和尚的肩膀,“你們華龍男兒不少的,都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不過,你給兄弟透個底,這次你到底能不能插手,若你僅僅是來探墓的,恐怕...”。
“不好說,但問題不大,女帝用我的策略有了成效,估計會聽我的。你把雷鳴的情況說一說,我到時找到了突破口,未必沒有機會。”小和尚說到這壓低了聲音,“我意在雷鳴,女帝看得出來,既然同意我來,還給了我寬裕的時間,想來不僅僅是為了讓我探墓。”小和尚這話說的沒底氣,他沒和女帝接觸過,不知女帝的心思,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扯大旗。
李司業猶豫了一下後點點頭,“既然你都交了底,我也該把雷鳴的情況說出來。如今的雷鳴分兩大派系,一個是保皇派,另一個是親姜派。你應該聽得出來,一部分是想讓雷鳴能夠獨立回去,另一部分則是想讓雷鳴歸入大姜。”
你是保皇派?”小和尚問了一句。
李司業搖搖頭,“不是,我哪一派也不是,我只是想讓雷鳴的風氣變一變。”李司業說到這面色變得有些惱怒,“不管保皇派還是親姜派,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就說這關大帥,她是保皇派,但她的丈夫,戶部尚書康大人,卻是個不折不扣的親姜派。說白了,里里外外誰輸誰贏都是人家得利。”
“嗯?”小和尚愣了一下,沒想到這賤骨頭關大帥還是個保皇派,“應該也不是純粹為了利益吧,你覺得關大帥有沒有可能是想給女人爭取一些權利。昨天聽南宮幼銘說,你們這兩個大帥都是女的,那麼強為何還要受氣。”
李司業聽到這無奈的搖了搖頭,“有些規矩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不然我也沒必要讓你趟這趟渾水。這麼說吧,未必所有的女人都想這樣。如今的當朝一品太子太師張澤夢憑什麼女兒身做太師,無非是迎合了現在那些大權在握男性的意思,整日宣揚以夫為天,女性只是服務的工具。你可知這樣的人,他爹居然是個仕林泰斗,而她也被推崇為當今仕林的佼佼者。”
“哈哈,李兄不要激動,白離大概明白了,有些女人在這種環境下也是得利者,所以她們反而會支持這種風氣。”小和尚說到這逐漸對雷鳴有了興趣,“誰搞成這樣的,又是誰靠利益維持穩定的,這個人定要會一會。”
“死了幾十年了,怕是白兄沒機會了。”李司業無奈的搖搖頭,“當初也是出了一個人,制衡之道不次於你。算了,不提那些了。只要雷鳴的風氣不變,不管是親姜派還是保皇派,都只不過是注重自己的利益而已,雷鳴的氣數續不上的。”
“不好破局。”小和尚靠在椅子上搖搖頭,“雷鳴的女人既然那麼有潛力,女帝肯定不會允許她們抬頭,順勢而為便是了,提攜幾個男兒立身。有些東西根深蒂固了,若是雷鳴強盛還可動一動,如今這樣,動的越多,氣數越弱。”
“這”李司業愣住了,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不過想到小和尚也只是制衡之術的高手而非破局高手,心中也只能認下,畢竟能制衡便好,便是當初敬之也說過,此局不是破不得,而是不能破。
破局或許不難,可雷鳴經不起折騰。
“白兄,你打算站在哪一派。”
“當然是親姜派了。”小和尚丟了一個白眼,“難不成還能站在保皇派,怕是女帝也不會放過我。況且,保皇派沒前途的,想和女帝斗,只能先親大姜,然後滲入大姜的朝廷。等親姜派站穩了,再把自己的名頭換一換。女帝畢竟占著兒子的位置,名不正言不順,我們去了大姜再做保皇派。”
小和尚這話點醒了夢中人,李司業一拍大腿叫了幾聲妙,心中對小和尚的信心也多了不少。
女帝現在唯一的弱點就是皇位,她是代子為皇,她兒子才是名正言順的皇帝。
只有讓大姜出了亂子,雷鳴才有一线生機。
小和尚和李司業都知道,大姜的朝廷肯定有讓女帝讓位的聲音,只是如今女帝風頭正盛,這個聲音的力度大不起來。
隱患終究是隱患的,小和尚就覺得女帝做的不好,自己有兒子就別做皇帝,弄個垂簾聽政,至少也不會讓人拿了把柄。
“別光顧著妙,我還得接觸接觸再說。”小和尚說到這指了指外面,“這個關大帥和自己的丈夫,一個保皇一個親姜,可以從中做做文章的。”
小和尚說到這李司業認同地點點頭,“白兄,這關大元帥次試探你,是她男人的意思。這兩口子面上不合,因為站隊不同,最近她丈夫戶部尚書康大人納了十多個小妾。看出來了沒,私底下還不是一條褲子。關大帥明面上一直瞧不起太師張澤夢,可她之所以能坐那麼高的位置,還是當初張澤夢一篇文章抬起來的。如今雷鳴皇權旁落,朝中大臣的心思也多了起來。”
“現在親姜派占上風?”小和尚繼續追問到。
李司業點點頭,“明面上是,但是軍權還是在保皇派手里,這次女帝來了雷鳴,雖然沒有過問政事,但親姜派不打算放棄這個機會,如今都在打探消息,誰都想搭上女帝的路子。”
小和尚明了的點點頭,李司業知道他懂了自己的意思,和聰明人說話就是方便。
小和尚要插手不能主動,要讓別人靠攏他。
如果他能和女帝扯上關系,想來親姜派的人肯定會主動接觸,這樣一來小和尚也就能順理成章的插手進去。
“現在的親姜派骨干?”小和尚眯著眼問了一句。
“小王爺,小財神,戶部尚書康大人,都是文公公的得力干將。文公公是女帝派來的,如今侍奉著皇太後,皇太後現在名義上已經是女帝先皇的妃子。皇帝無大權,萬事都要皇太後點頭,皇太後明顯向著親姜派。”李司業說到這無奈的嘆了口氣。
“不對啊,聽說這皇太後很硬氣,還是皇帝逼著她投降的,難道真的一門心思跟了女帝。”小和尚疑惑的望著李司業,李司業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小和尚知道此人不在朝廷核心,想來很多事也是一知半解,有空還是要去會一會其他人。
距離小和尚百十里外的軍營里,短發女子現在身上的盔甲已然煥然一新。
若是此刻小和尚看到,定然不會再以為這人是個小將領了。
短發女子便是關冷月,戶部尚書康大人的妻子,三個平妻中的一個,也是康大人妻子里官職最高的。
剛剛收了消息,自己的丈夫又要納妾,關冷月已經麻木了,自己丈夫的品行她清楚,有了這個和自己叫板的機會,他肯定是要多收幾個女人的。
關冷月的副將關雲影是個孤兒,跟了關冷月之後才被賜了名字,這樣的副將還有三個。
“主帥,朝廷剛剛來了消息,昨日太師張澤夢朝議時不能入座,說是昨夜被丈夫責罰了。皇帝免了她的失態,群臣們更是拍手叫好,說她是為雷鳴的女人們做了表率。您的夫君康大人,當庭說了句娶妻當如張太師。這不知羞恥的女人,怕是又有人要抨擊您了。”
“哼,那女人唱的好聽,憑她那做城衛軍總將的丈夫豈敢動手?做個表態而已。方總將一個妾都未納,真當本帥不知她家的情況。這個女人太會審時度勢,以她的名望女帝定會賞識。”關冷月說到這看向了關雲影,“白離和李司業還沒討論出結果?”
“若是卑職一直在,怕是白離不會松口。”女副將說到這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又興匆匆的跑了回來。
“白離今日又找了李司業,二人相談甚歡,想來事情應該是有了轉機。”
“轉機?哼,雷鳴哪來的轉機。雲影,我知你看上了李司業,只是以這人的情懷終究是看不到希望的。如今在雷鳴,保存自己的實力才是重點。看看白離的動作吧,若是有機可乘最好,若是沒有機會便護住自己的東西。女人在這終究是沒有前途的,找個好的夫婿嫁了吧,有我在,你的地位不會太低的。”關冷月說完後揮了揮手,讓自己的副將退下去,心中開始謀劃起下一步的打算。
雷鳴的京城中,當朝一品太師張澤夢從宮門走了出來,眉頭時不時輕皺一下,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被自己的丈夫教訓了。
今日朝中她提名表揚了自己的夫君,說他給了自己面子,打的地方都是不會露出來的,若是打了臉,那才真是挨了打又丟了臉。
張澤夢的夫君得了賞賜,想到這事張澤夢便覺得自己值了。
臉面雖然沒了,可是金子卻是到了手。
張夢澤到了自己的府上,還未敲門便跪了下來。
“澤夢回朝了,請夫君讓下人開門。”張澤夢聲音清脆的喊了一聲,臉上帶了幾分紅潤。
不多時兩個下人打開了門,張澤夢在兩個丫鬟的服侍下進了門。
只是進了門的張澤夢沒了剛剛的卑微,反是反手給了自己下人一個嘴巴。
“狗奴才,開門那麼慢。”張澤夢還要呵斥兩句,這時她的丈夫走了過來。
“啪”又是一個耳光,張澤夢這次抽在了方總將的臉上,“愣著做什麼,跪下馱著姑奶奶進去。”
誰也不知道,在外一直宣揚男尊女卑,以挨打為榮的一品太師張澤夢,在家中竟完全不是她平日里所表現出來的樣子。
那個外人眼中最有權威的男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等著自己的女人騎在他的身上。
就在這時張澤夢的兒子也趕了過來,這男子赫然是那天城牆之上的城衛兵方統領。
“娘,這麼多人呢,您給爹爹留個面子。”方統領低著頭勸了一句。
張澤夢卻是噗嗤一笑,“一家子賤骨頭,怎麼,也想被娘懲罰了。”
張澤夢說到這,把胳膊遞了過去,方統領趕忙接了過來,張澤夢保養特別好,雖已三十七八,可這身子卻是嬌嫩的很,許多人都不知道,她這看似柔弱的太師,卻是位不折不扣的凝象境高手。
方統領隔著衣服把自己的娘親攙扶住,張澤夢兩腳離地放在了丈夫的後背上。
“今日賞賜的金子,你們爺倆一人領上一百兩,剩下的放庫房里。”張夢澤一邊說著一邊來到了大廳,看著桌上面豐盛的飯菜皺了皺眉頭。
“怎麼放了兩副碗筷,兩天不打就癢癢是吧?”
“不敢,不敢!”方總將連忙回了一句,“還沒來得及放地下,一會澤夢您先吃。”方總將說到這,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今天朝廷沒大事吧?女帝那有眉目了嗎?”
“怎麼,惦記起女帝的身子了?”張澤夢站起來對著自己的丈夫踹了一腳,“連本夫人都降伏不住,還想降伏女帝嗎?”張澤夢說完後脫了鞋子直接進了大廳,白嫩修長的玉足讓方總將露出貪婪的目光,張澤夢像是知道自己丈夫的樣子,坐下後對著跪在地上的丈夫伸了伸腳,“怎麼,想舔?你也配?別人都說我用腳給你整夜的做足交,可誰知道,本夫人這腳你連碰都沒碰過。咯咯。”
張澤夢指了指門口的鞋子,“拿回去把玩吧,記住,這鞋子不要再讓本夫人看到,髒了本夫人的眼。”張夢澤看著自己的丈夫用嘴叼起來鞋子,哈哈大笑起來。
一旁的兒子方統領低著頭,但那目光也緊緊盯著娘親的玉足,張夢澤露出一絲惱怒的表情,一個轉身除去了自己的衣服。
穿著官服的她並不出彩,如今脫了下來卻是格外有料,傲人的胸部雖不如艷劍的大,卻也和艷劍的一樣挺拔,豐潤的臀部被裙子緊緊包裹著,雖不如韓皇後的那般肥碩,可卻也稱得上是豐臀。
尤其是那修長勻稱的美腿,纖細性感,讓人充滿著欲望。
張澤夢是個美人,大美人,至少在雷鳴京城算是第一美了,只是平日里出門都是穿著寬松的官服,沒人有機會能欣賞這傲人的身材。
都覺得方總將運氣好,能娶這麼個大美人為妻,怪不得不找小妾呢,可又有誰知道,自從張澤夢生了孩子後,二人一次同房也沒有過。
“本太師為了你們方家,受了多少恥辱,還要擺出一副挨打的樣子。”張澤夢慢慢撩起了自己的裙子,只見那豐臀之上居然被幾根皮帶包裹著。
“打本夫人的美臀,你們方家的奴才也配?”啪,張澤夢對著自己白嫩的腚蛋抽了一下,飽滿的臀瓣波濤陣陣,“想打嗎?想不想在這美臀上留下點痕跡?想不想用鞭子狠狠的教訓它?咯咯,想的美。”啪啪,張澤夢又打了兩下,“本夫人自己打,你們不配。”
“娘親...”方統領哀求地喊了一句。
張澤夢呸了一聲,“你以為你可以和別人一樣嗎?把自己的娘親當作玩物,你不配。”張澤夢脫下自己的丁字褲丟了過去,“拿去自己用,你們父子倆,一人去領二十鞭子,別在這影響了本夫人的食欲。”
父子倆跪著爬了下去,張澤夢的面色帶著一絲憤怒,“雷鳴的男兒死絕了嗎?要靠著女人才能活下去。如今太後如此受辱,爾等只顧著爭權奪利,大姜的軍隊過來,一個敢站出來的都沒有,在本夫人眼里,也只有那個姓李的司業算半個男人了,可惜空有一腔熱血,又有何用?”
“夫人”就在張澤夢喃喃自語之時一個丫鬟走了過來,“白離和李司業接觸了,從關大帥那傳來的消息。”
“就這些?關冷月沒說其他的?”張澤夢抬眼問了一句,看到丫鬟搖搖頭,無奈的嘆了口氣,“本夫人還以為她是個不屈之輩,可惜扶她上去之後才發現,別看表現著一副鐵娘子的作派,其實骨子里卻卑賤的很,總是為了她男人的利益而做選擇。哼,不知會不會借這個機會跟我叫板呢?”
夫人,白離如今去找了女帝,我們...”丫頭說到這不再開口,有些話點到為止,做決定的還得是主子。
“白離...都說寧做真小人,不做偽君子,可在本夫人看來,偽君子至少還要點臉,還懂得給自己留個好名聲。真小人呢,做起來惡就沒有底线。白離是個偽君子,做人做事算個男兒。可惜,他終究是女帝的人呢。李司業為何要找他,是想留個後路還是想插上一腳?關冷月不作為,咯咯,有些人總想漁翁得利,到頭來還是不要落個人財兩空就好。”
“你說,男人賤還是女人賤?”張澤夢突然對丫鬟問了一句。
“男人賤,老爺和公子最賤。”丫鬟想都不想地開了口。
張澤夢哈哈大笑,對著丫鬟繼續問:“我尊貴麼?”
“夫人尊貴,老爺和公子見了你都不敢大聲說話。”丫頭繼續拍著馬屁。
“哈哈”張澤夢笑的更開心了,然後站起來撩起自己的裙子,露出豐腴的白臀走了過去,“你不懂的,我哪里高貴啊,來,給夫人一巴掌,那父子倆都沒資格打的,你能打,你比我們一家子都尊貴。”
“夫人”丫鬟有些驚訝,不過張澤夢的話像是有著某種魔力,引誘著她下手拍了下去。
“啪”丫鬟心中有一股難以言明的自豪感,這麼尊貴的夫人,自己居然可以欺辱,這感覺,簡直是要上了天。
咯咯”張澤夢放下裙子走回座位,“何為貴賤?當朝太後貴不貴,被一個太監作賤著,女帝貴不貴,先皇不照樣羞辱過她。能耐大的貴,能耐小的賤。你尊貴麼,老爺都沒碰過的臀瓣你可以打,可這尊貴是靠著你自己的能力麼?其實你很下賤,你的命不值錢的。”
張澤夢揮了揮手,丫鬟被帶下去時已沒了生機。
“不應該是男尊女卑的,尊卑和性別沒關系,而是看你站的位置,雷鳴的灰塵是要請人掃一掃了。來人,請華國夫人到府上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