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的月亮很圓很圓,今天是農歷的八月十五,也就是年年都只有中秋佳節,今天一大早這監獄的晚飯就吃好了,甚至於一個個都加了菜。
那個白米飯這近千號人吃的那叫一個舒爽,已經很久沒有碰到米飯了,就連楊凡也不免多吃了一點。
這監獄里也就是這個時候會有這豐盛的晚餐罷了,而且完了之後還一個人發了一個月餅雖然說是那種最劣質的,但是好歹也是月餅,能吃到月餅就不錯了,那來的挑三揀四呢?
現在這時候近千名囚犯都散落在操場的周圍,名曰其名賞月,但是都不知道將要干嗎,因為這可是和往年有點不一樣,讓眾人感覺這盈盈之中似乎有著什麼大事要發生了一般。
華雄副監獄長辦公室的燈竟然是亮著的,難道他沒有回家過中秋佳節嗎?
辦公室內,一旁的桌子上放在數塊精致包裝好的月餅,那什麼水果也是一大堆,有嬌艷欲滴的葡萄、紅彤彤的苹果,還有但是此時的華雄好像沒有心思管一樣,看葉不看一眼,甚至與那高空之上明亮的月亮也不曾看上那麼一眼。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華雄有病,讓我們在這干嗎?喂蚊子嗎?”
猛子沒好氣的說道,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老是吸引蚊子,他已經接連花了好幾處位置,但是這蚊子還是接連不斷的光顧著他,到那時別人卻和沒事的人一樣繼續坐在那里。
“嗡嗡…”又是一陣那可惡的蚊子聲音,猛子聽到這聲音立即給自己換了一個位置,這不坐在了楊凡的後面去了。
“是啊,這有點不正常,我在這第一監獄呆了幾年了都沒有發現還有這事情。”
李三也附和道。
這確實很是不正常,一大晚上的將近千名犯人放在這外面,而且允許隨意在操場上走動,這也太不正常了,完全就與常理相違背。
如果這個時候發生大型衝突的話恐怕這監獄一下子也會暴亂。
“衝突?”
突然一直沒有說話的蕭破軍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
“他們是打算在今天動手?”
蕭破軍看向了楊凡。
楊凡點了點頭,老狐狸就是老狐狸,竟然在這八月十五動手果然不一般。
看著劉明這一系的人離去之後,這老狐狸再次趕回來,真的是太高了。
他在這里算計著楊凡,楊凡又何曾不是在算計著他呢?
正在眾人打算繼續商量對策的時候,事情就發生了。
那備受關注的六人在一個角落徐徐的起身,直接就向楊凡等人那走去,旁邊的那些囚犯見此情景一個個全部躲開,愣是讓出了一條道。
六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向了楊凡,一股股殺氣從他們的身上散發出來,殺氣所指向的方向就是楊凡等人所在的方向。
“已經來了!”
感覺到這殺氣的時候楊凡和蕭破軍兩人同時看向了同一個方向。
猛子看到這六人的身影第一個竄了起來,緊接著就是李三,而猛子的一眾手下也緊跟著站了起來。
看著六人一步步走來的眾人眼中閃過一絲絲的忌憚,在這六人身上他們感覺到了強大的氣息,雖然不及站在楊凡身旁那般的恐怖,但是如果要解決他們那時易如反掌。
“給老子滾開,別擋道!”
六人將這猛子的手下一把推開,那樣子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怎麼龜縮在這里了,你是不是個帶把的啊?”
又是那道讓人聽著惡心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這聲音楊凡就有一種虐人的衝動,也許是這聲音太他嗎的難聽了吧。
整個就一公鴨聲,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個變性人呢?
“媽了個逼的,你還敢不應聲,沒看到我大哥在和你說話嗎?”
旁邊的人一腳就像楊凡的頭上飛去,眾人一陣大驚,沒想到這人竟然敢在這里動手,一時之間這操場就顯得有點混亂了。
蕭破軍猛地起身一拳就迎上了那條飛來的腿,蕭破軍沒有絲毫的留情,那一拳可謂是里來那個全出,甚至於夾雜著少量的勁氣。
那人看到坐在地上的一人突然站起來的時候就嚇了一大跳,感覺到那恐怖的一拳就急忙將自己的腿收了回來,忌憚的看著蕭破軍,眼中閃過絲絲的殺意。
算他命大,沒想到他在這緊要過頭竟然一下子將自己的腿給收了回去,要不然絕對可以聽到那清脆動人的骨折生,緊接著就是那慘絕人寰的叫聲,那聲音恐怕很是好聽。
楊凡依舊沒有理他們,目光依舊定在漆黑夜空上的那一輪圓月,仿佛在通過他寄托著自己對家人的思念一般。
“昔年八月十五夜,曲江池畔杏園邊。今年八月十五夜,湓浦沙頭水館前。西北望鄉何處是,東南見月幾回圓。昨風一吹無人會,今夜清光似往年。”
楊凡輕輕的嘆息著。
此詩作於白居易遠放江州之際,表現了物是人非的情感。
這和楊凡身陷囫圇的處境相差不多。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楊凡慶幸的是此時好有這麼的的好兄弟在陪伴著他,他應該覺得幸福才是。
“這是怎麼回事他不會是怕了吧?”
眾人看到這楊凡遲遲不還擊不由得對他有點失望了。
雖然楊凡進入這監獄還不足半年,但是他的豐功偉績可是在這第一監獄是人人皆知。
黑屋子,刀疤,禁閉室這什麼的完全就是小事,而今天看到的這場景卻讓人很不滿意。
當然了也有人是力挺楊凡的,“你懂什麼那叫深沉,不是誰說話都要理的。”
“艹你媽,你是啞巴了還是魔障了,你沒聽到老子在和你說話嗎?”
那人看到楊凡竟然對他不屑一顧不由得大怒,衝著楊凡就是一頓亂罵。
就在他罵出那一句話的時候,坐在地上的楊凡就像鬼魅一般的站了起來,就如同瞬移一般誰都沒有看清楚這楊凡究竟是怎麼站起來的。
楊凡的一只手掐在那人的脖子上,直接就把他給提了起來。
一個一百多斤的人就這樣被楊凡一手給舉了起來,這也太恐怖了吧。
“你罵我可以,但是你罵我父母一句,我不介意把你的脖子擰下來當凳子坐!”
說完楊凡直接把他往地上一扔。
那人就像是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瘋狂的喘著粗氣,他感覺到死亡距離他是如此之近,臉那是一個刷白的,就像刷了白油漆一樣難看的要命。
“你看這凡哥只是不和他們一般見識,你看這不直接弄死!”
那些個力挺楊凡的看到這一幕是那叫開心啊,就差拍腿叫好了。
要不是忌憚著這些五大三粗的人找他們的茬恐怕早就一個勁的哄笑起來了。
而那些個開始懷疑楊凡的人這時也對楊凡佩服得歲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有的看著楊凡那是雙眼發光,好像看到獵物一般,口水流的那是一大灘。
這不得不讓人想象是不是常年在這監獄里把他們都憋出病來了。
“操你妹的,動手!”
那其余五個人看到自己的老大被扔在了地上全部就向著楊凡撲去,而正當他們想要動手的時候數名獄警跑了過來,一陣鳴笛聲就響起,那哨子吹得是震天響。
“統統給我住手,你們想要干什麼啊?”
“全部給我帶去禁閉室,給我關起來!”
“是!”
後面的數個獄警將楊凡等人盡數押往禁閉室。
與此同時還有這蕭破軍和那六個人,想必這就是他們想要的吧,但是這又何嘗不是楊凡等人想要的呢?
楊凡心里一陣冷笑,眼眸之中凶光四射。
而蕭破軍此時的心情亦是如此,計劃終於是展開了,今夜就是在這該死的監獄里的最後一夜了,能否渡過今晚就看現在了。
雖然這六人他相信自己和楊凡絕對有把握干掉,但是事情會是如此的簡單嗎?
那是不可能的,猛虎幫決計不會僅僅是送這六個人進來,想必是還有這什麼東西,亦或是凶器。
想到這里的時候楊凡和蕭破軍彼此互相看了一眼,這禁閉室可是黑燈瞎火的,要是真的是用什麼暗器之類的可不是鬧著玩的啊。
“全部給我進去!”
“當…當…”一陣的關門聲音,獄警一個接著一個全部離開了,整個禁閉室就是他們八個人,一個房間靜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