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竟然是生存類黃金任務!
首次出現『幸運羅盤』!
李文斌沒有對任務獎勵動心,而是擔憂自己性命。
這次他不是一個人降妖除魔,而是與錦衣衛百戶劉子健和九位錦衣校尉一起,要知在這個世界錦衣衛隸屬朝廷特別機構,其中一項職責便是降妖除魔,他們每個人都是身經百戰的驍勇之士。
本次任務要求卻是生存至天明,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今晚危險巨大。
李文斌快步跟上,走在劉子健身邊,回憶《倩女幽魂》劇情,與這個世界的《山海經》對比,說道“大人,我熟讀《山海經》,這里鬼怪像是千年樹妖,有控制樹木、操控鬼魂之能,喜食人血,防御能力強悍!”
劉子健聽完點頭道“你說的不錯,能夠讓樹木生長在官道上,影響國運,定是道行深厚的樹妖無疑。”
沿著腳下官路前行,一個時辰後,官道消失,一個巨大古槐出現在眾人眼前。
古槐早已枯死,干枯的樹枝上密密麻麻站滿了烏鴉,烏鴉一聲不叫,猩紅的眼睛正盯著他們。
李文斌被看的頭皮發麻,心跳加快。
劉子健皺眉看著古槐,喃喃道“這顆古槐起碼有萬年壽命,必然出現神識,卻被這里鬼怪吸干精華而死……”他沈吟片刻,下令道“我們撤,請千戶大人來除妖!”說罷,帶頭往回跑去。
李文斌跟著他們往回跑,任務沒有提示失敗,說明危險依然存在。
沿著回程官道跑了一個時辰後,眼前又見到那顆枯死古槐!
此時太陽已完全落山,零星的月光透過茂密樹葉灑在地上。
“鬼打牆!”李文斌急聲道。
劉子健汗水從雙鬢滴下,握緊繡春刀柄,咬牙揮手道“燒了它!”
三位錦衣校尉掏出火折子,打著火後扔在古槐樹干上,不一會濃煙冒起,奇怪的是樹上密密麻麻的烏鴉並不逃走。
火漸漸燒大,突然一陣妖風襲來,眾人以袖擋面,等妖風過後,放下手一看,古槐樹干上的火已經熄滅,從樹干中露出一個石碑,石碑上的字被灰燼擋住。
劉子健上前用衣袖擦干淨石碑,上面赫然刻著三個字“蘭若寺”!
“既然不想讓我們走,我們就去會會這個老妖,隨我來!”劉子健一甩衣袖,繞過古槐向里走去。
李文斌跟在後面,回頭望向古槐,見樹枝上停留的烏鴉突然張開翅膀,拍打起來,像是為他們送行!
走了半柱香的時間,一座寺廟出現在密林之中,寺廟不大,早已破敗,從外看去部分屋舍已被燒毀,道路兩旁五步一個石燈。
“點燃火把!你們三人守在外面,有情況及時示警。”劉子健快步向寺廟內走去,示意一個三人組守在門口。
“是,大人!”
跟著劉子健進到寺廟內,進入佛堂,通過火把照明,里面蛛網纏繞,佛像塌倒,右手不遠處有一節樓梯,通往二層,左前方的門廊通往內舍。
“你們三人去樓上查探,其余人隨我來。”劉子健分配完任務,領著最後一隊三人組和李文斌向內舍走去。
推開屋門,一陣刺鼻氣味撲面而來,混著屍臭和木頭腐敗的味道。
將所有門窗打開透氣,用火把點燃蛛網,屋內僅有幾張破爛木床和幾個坐墊,並無他物。
“屍臭從何而來?”李文斌舉著火把,仔細搜查每一角落,並沒有發現屍體。
“大人,有發現!”一名錦衣校尉喊道,劉子健和李文斌趕過去,順著火把照明,牆壁上竟然有一張人臉!
“牆中藏屍?”劉子健低吟道,猛的抽出繡春刀斬向牆壁,“噗”的一聲將牆壁劈開,順著中間裂縫看,果然里面藏著一具屍體!
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聽把守在外面的錦衣校尉大聲喝到“什麼人?”
眾人連忙向外跑去,那留守的三人組竟消失不見!
“回去!”劉子健立即道,返回佛堂,關上破敗大門,向樓上喊“賀明!賀明!”
樓上沒有回音,一片死寂,劉子健汗水如泉,雙手緊握。
李文斌透過窗戶打量外面,心中亦是焦急異常,剛一進寺廟就損失六人,連敵人面都沒見到,還有一整晚,可怎麼熬過去?
這時,門外傳來女子清聲吟唱“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劉子健扒開窗布向外尋找,不見人影,嘴中喃喃道“到底是誰在唱前朝禁詩?”
李文斌問“什麼前朝禁詩?”
劉子健道“告你也無妨,外面唱的是前朝翰林李白所作詩詞《清平調》,描述妖女楊貴妃美貌,本朝太祖建國之後就下令將所有與楊貴妃有關資料全部燒毀,只有皇家內部可查閱部分文獻。”
李文斌咋舌道“前朝距離本朝已有千余年,難道是前朝女鬼?”
“就算不是前朝女鬼,也必與前朝有關聯!”
突然,內舍傳來牆破聲音,劉子健道“你們小心戒備!文斌,你隨我來!”
劉子健一手拿出短弩舉在胸前,另一手抽出繡春刀橫在端著短弩的手臂之下,快步向內舍走去。
李文斌運起紫霞神功,臉色紫紅,抽出『降魔』,跟在他身後。
剛一進內舍,就見無數干屍從牆壁中破牆而出,有的缺胳臂有的斷腿,緩慢向他們靠攏!
“是干屍復活,打倒後用火燒!”劉子健邊說邊發射短弩,秘銀箭射在干屍身上,發出“噗噗”聲音,被擊中的干屍張著嘴,嘶啞吼叫,身上冒起白煙,白煙越來越濃,最後自燃起來!
李文斌第一見這種詭異景象,握著長劍的手有些發抖,跑又跑不了,只能與錦衣衛一起除魔,還有一线生機,鼓起勇氣低喝一聲,長劍向干屍脖頸劃去!
脖頸被輕易斬斷,屍首分離,斷口處冒出白煙,屍身倒在地上竟還向他爬去!
李文斌一時手足無措,後退兩步。
劉子健射完箭矢,將短弩收起,雙手持繡春刀揮舞,頓時周圍干屍肢體被斬的亂飛,削成人棍,抽空見李文斌手足無措,提醒道“點火!”
李文斌這才醒悟,忙用火把將倒在地上的干屍點燃,干屍掙扎兩下停下不動,不一會便化為飛灰。
《山海經》中有記載,干屍被妖魔操控,沒有意識,尋常攻擊無效,畏火。
二人殺了半天,干屍越殺越多,無數干屍從破露的牆壁涌進來,也不知究竟還有多少。
“大人,這麼打下去不行,我內力不夠!”李文斌喘息說道,他體力如今才8點,支撐不了太久,這次升級後一定把體力加到10。
“撤回去!”劉子健一腳踹開偷襲他的干屍,往回跑去。
二人跑回佛堂正殿,守在這里的錦衣校尉道“大人,密林中有古怪。”
“先不說這些,快將門廊堵住!”劉子健運功推著倒在地上的巨大佛像,眾人一起用力,終於將入口處堵死,不一會,佛像被干屍拍打,卻不能推動佛像分毫。
長吁一口去,劉子健跑到窗前,向外查看,只見茂密樹林好似活過來一樣,無數樹根突出地面,向寺廟方向生長,看這架勢,竟是要將整個寺廟圍死!
“找不到妖魔本體,遲早會被耗死!”劉子健咬牙說道,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滴在左眼上,又遞給李文斌,道“這是牛眼淚,可見鬼魅妖氣,滴在左眼!”
李文斌接過,也在自己左眼滴了一滴,眨眨眼後再向外望去,左眼看到的景色與右眼大不相同!
左眼中看到外面黑氣繚繞,密林更遠處有一股衝天鬼氣,黑中透紅,詭秘無比!
把牛眼淚分給另外三位錦衣校尉,都滴好後,劉子健道“我們走!”隨即一腳踢開門板,帶頭衝了出去!
“哈哈哈……(男聲)哈哈哈……(女聲)”剛跑到密林邊緣,就聽見一陣詭異笑聲,時而是男人低沈沙啞聲音,時而是女人嬌媚細長聲音,李文斌知道,能發出這麼奇葩笑聲的必是“姥姥”無疑。
劉子健喝到“什麼妖魔鬼怪,速速現身!”
“朝廷鷹犬……(男聲)血一定是臭的……(女聲)”
“燒了這片林子!”劉子健邊向鬼氣最濃郁處跑去,邊用火把點燃周圍樹枝。
燃燒的樹枝像是活過來一樣,猛的向眾人抽來!
“哢哢”李文斌揮劍將樹枝斬斷,腳下一沈,地面突然塌陷,無數樹根從土內瘋長出來!
李文斌運起紫霞神功,提氣猛的向前撲去,堪堪躲過樹根襲擊。
“啊!!!”一錦衣校尉沒有躲開,樹根竟穿過他的身體,將他吊了起來!
劉子健從懷中掏出一物,砸向深坑,又搶過身邊錦衣校尉火把扔了進去,大火瞬間燃燒起來,樹根被燒的“劈里啪啦”亂響,瘋狂四處抽打!
“你們……(男聲)都得死……(女聲)”
眾人又要防備空中偷襲的樹枝,又要小心腳下土地突然竄出的樹根,一時手忙腳亂,狼狽不堪,又有一錦衣校尉被樹枝偷襲,從耳中穿過,腦漿飛濺!
“不要纏斗,快走!”劉子健將披風取下,用力向前一甩,一手拉著李文斌,一手拉著幸存的錦衣校尉,腳尖用力一踩地面,身體騰空飛起,站在披風上,快速離開此處。
“凶多吉少,吃密丸!”劉子健揮刀斬斷周圍不停騷擾他們的樹枝,用力一咬牙,血絲順著嘴唇流出,眼球漸漸變紅!
最後那錦衣校尉也是嘴角流血,對李文斌解釋道“密丸可提升一倍功力,但損十年壽命!”
披風向前飛了盞茶時間,被偷襲的樹枝打爛,三人向前撲倒翻滾,身體停下後擡頭一看,來到一處亂葬崗,衝天鬼氣從亂葬崗內的一處深穴涌出直達天際,鬼氣四周竟有無數冤魂呐喊尖叫!
“我們上!”劉子健向深穴跑去,雙手緊握刀柄,刀尖下垂,隨時發出致命一擊。
李文斌體力不支,紫霞神功也就再用幾息時間,還沒看見敵人,也不敢運功,只等最後保命再用,焦急的跟在後面跑,心里冰涼一片,不出意外,自己十死無生!
剛跑到穴口,就聽見四周“嗚嗚”的低吼聲,密密麻麻的腐屍破土而出,搖搖晃晃的向他們逼來!
“我們下去!”劉子健帶頭跳下深穴,瞬間不見蹤影,接著是那錦衣校尉,李文斌站在穴口猶豫不決,下面情況不明,衝天鬼氣從內而出,必然凶險萬分,且再想爬上來可就難上加難,但不跳的話四周腐屍太多,又無法逃離此地。
他與錦衣衛使命不同,系統有過提示,只要熬到天明就是勝利,不用將『姥姥』斬殺,一時陷入兩難之境。
李文斌剛要閉眼往下跳,就在這時,不男不女的『姥姥』尖叫起來“燕赤霞……(男聲)我與你井水不犯河水……(女聲)多次找我麻煩……(男聲)這次休想逃走……(女聲)”
“我操!救星來了!”李文斌燃起希望,睜開雙眼,離這里不遠處傳來一陣爽朗笑聲,只聽一個男人霸氣無比的說“哈哈哈!不男不女的老妖怪,這次我練成絕技,今天就來收了你!”
李文斌離開穴口,使出吃奶的勁向燕赤霞傳來的聲音跑去,沿途擊倒阻擋腐屍,一邊跑一邊高聲大喊“前輩!救命啊!”
“何人求救?”燕赤霞大聲問道。
“華山劍派李文斌!”李文斌扯著嗓子喊,能否活命還是得靠燕赤霞,《倩女幽魂》中他絕對是主力中的主力,剛剛『姥姥』氣急敗壞,看來在這個世界他也厲害無比!
“小子,我來救你!”
李文斌被周圍腐屍纏住,又不敢冒然用紫霞神功,只憑『降魔』利器斬殺,漸漸有些不支,騰挪空間越來越小,眼見就要被圍死,終於聽見燕赤霞的聲音“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隨著口訣念出,“嘭嘭嘭”四周腐屍被炸散,只見一個中年壯漢濃眉大眼,一臉胡須,穿著粗布麻衣,身後背著巨大劍匣,雙手連連揮掌,掌中透紅,隨著每一次揮掌,必有腐屍被炸散。
“這是什麼武功?!”李文斌看的目瞪口呆,自己要是學會了這個功法,豈不是天下無敵,再對比錦衣衛手段,簡直如同幼兒一般!
“小子,回寺廟!”燕赤霞向他大喊道。
“是,前輩!”李文斌轉身朝寺廟方向跑去,燕赤霞跟在他身後,進入密林,樹枝紛紛擋住去路,燕赤霞又是一掌,將樹枝打散,道“快走!”
二人一路有驚無險的逃回寺廟,見圍在寺廟周圍的樹根停在佛堂大門五米處不再寸進,正不斷翻滾纏繞。
進到佛堂正殿,李文斌喘著粗氣,抱拳對燕赤霞說“多些前輩救命之恩!”
燕赤霞揮揮手,“上二樓!”
李文斌跟著他上到二樓,之前守在這里的錦衣衛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牆角處有一佛龕。
“你們怎麼去了亂葬崗?”燕赤霞邊問邊走向牆角的佛龕,沒有理會地上錦衣衛。
“我和錦衣衛一起來此地降魔除妖,沒想到樹妖法力深厚,被困在寺廟,無奈之下只好去找樹妖本體打算拼死一搏。我們抹了牛眼淚,可以看見亂葬崗那鬼氣衝天,所以才過去。”李文斌單膝跪在地上,手按錦衣校尉脈搏,竟然還活著!
“他們沒事,只是動了佛龕,被震暈了過去。”燕赤霞將佛龕打開,取出一具人形金佛,“那千年樹妖可不在亂葬崗,亂葬崗內有大凶險,是黑山老妖老巢,三百年前被得道高僧所傷,躲在那里休養生息,就連樹妖都不敢招惹,你們倒是勇敢!”
李文斌聽完暗道劉子健他們凶多吉少,幸虧自己沒有跟著往下跳進深穴。
見燕赤霞從懷中取出一個布袋,將布袋中的白粉撒向金佛,之後金佛慢慢褪色,最後竟是一老僧雙手合十盤坐在地上,雙眼被長長耳垂擋住!
“呼!這次終於搞對了!”燕赤霞長吁一聲,向老僧說道“菩提大師,菩提大師!”
擋在菩提大師雙眼的耳垂顫動,縮了回去,眼皮緩緩睜開,看向燕赤霞和李文斌,對燕赤霞張口說道“多謝施主相救。”
燕赤霞也盤坐在地上,嘆道“高僧骨灰可不好搞到,不說這些,外面樹妖作亂,這次我帶來本命劍匣,你我聯手除妖!”
“阿彌陀佛。”菩提大師看向李文斌,問“這位施主是……”
李文斌連忙抱拳道“晚輩華山劍派李文斌。”
菩提大師點點頭,“老衲見你氣息不暢,內力不足,恐有性命之憂,非常之時教你金剛經以便自保,你可願學?”
李文斌大喜,哪還猶豫,“晚輩願學!”
“金剛經對妖魔有效,你聽好了,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叮咚!金剛經習得”果然,系統提示音出現,李文斌忙閉眼調出系統,見除了華山劍派武功外,又出現佛教武功,里面金剛經被點亮,顯示可學!
點開金剛經,共有五層境界,為了保命還有什麼可考慮的?
把最後剩余的2點技能點都加在上面,腦中金剛經全文閃過,就像是苦讀多年的僧侶,熟練無比!
“多謝大師!”李文斌真誠的雙手合十道謝,起碼以後再遇妖魔,有了自保手段。
燕赤霞起身說道“既然都准備好了,我們先解決樹妖,不然官道被擋,糧食運不進去,襄陽城恐怕有失!”
“阿彌陀佛,老衲助施主一臂之力!”菩提大師也緩緩起身,全身骨骼“劈里啪啦”響動。
三人下樓來到寺廟外,無數樹根還在不停翻滾纏繞,菩提大師口念金剛經,隨著經文說出,樹根像是受了刺激一般瘋狂四處拍打,不久周圍樹根就相互被打的粉碎,落在土里化為飛灰。
李文斌張著大嘴,嘆道“這麼厲害!”
燕赤霞拍拍他的肩膀,“你也不用羨慕,菩提大師是除魔院得道高僧,一身功法都在降妖除魔上,加上佛法克制一切汙穢,才有此威能。”
“那前輩你用的是什麼武功,之前見你揮手退敵,厲害無比。”
“我那是道門術法,不算什麼,燃燒體內精血,用一次減一次壽命。”
李文斌躬身抱拳,感激道“要不是為了救我,前輩也不會用術法退敵,從而壽命減短,晚輩感激不盡!”
燕赤霞隨意揮了揮手,“不必客氣,我本是江湖游俠,最不喜這些禮節。”
三人走進密林,菩提大師雙手合十,雙耳耳垂拉長,不停拍打耳骨,突然向左側一指,道“老妖在那邊!”
“菩提禿驢……(男聲)殺了他們……(女聲)”
地面再次坍塌,李文斌這次早有准備,緊靠在燕赤霞身邊,果然燕赤霞一手拉著他手臂,一手拉著菩提大師,向前跳躍,躲開從地面刺來的樹根。
菩提大師道“老妖要逃,快追!”
燕赤霞一手拉著一人,毫不費力,順著菩提大師手指方向迅速跑去,最後竟追到枯死古槐,樹上烏鴉這次紛紛飛上天空,“呱呱”叫了起來。
“在地下!”菩提大師剛剛示警,從地面破土而出一個巨大人形樹妖。
“小心!”燕赤霞高喊一聲,將手中二人推開後雙手交叉,堪堪擋住樹妖攻擊,“嘭”的一聲被打飛,撞斷無數樹干,消失不見。
菩提大師盤坐在地雙手合十,口念金剛經。
樹妖雙手捂著耳朵嘶吼“金剛經……(男聲)我要吃了你……(女聲)”
李文斌這時才見『姥姥』真容,身高約三米,人首樹身,從面容上分不出男女,正捂著耳朵,樹枝不斷從臉上七竅鑽出。
才想起自己也會金剛經,學著菩提大師盤坐在地,雙手合十念起經文。
“啊啊啊……(男聲)啊啊啊……(女聲)”樹妖痛苦萬分,身上樹枝冒起白煙,突然從胸前竄出大腿粗細的樹枝戳向菩提大師,只見菩提大師周身泛起金光,擋住襲擊。
“金剛不壞……(男聲)我看你能擋多久……(女聲)”
樹枝不停拍打菩提大師身體,身上金光漸漸變淡,而樹妖身體也開始燃燒起來。
李文斌看的焦急萬分,這是互相傷害啊!
不知道菩提大師還能支撐多久。
一炷香後,終於還是菩提大師棋差一招,身上金光消失,被樹枝抽的吐出一大口鮮血,倒地不起,生死不知。
樹妖此時狀況也不好,渾身著火,它憤怒的轉向李文斌,胸前樹枝向他襲來!
李文斌此刻來不急躲閃,暗道“命休矣!”閉目等死!
就在樹枝離李文斌腦袋還有一公分距離時,燕赤霞飛身到來,“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嘭嘭”樹枝被應聲炸斷。
“燕赤霞……(男聲)你還不死……(女聲)”樹妖恨聲道,著火的身軀向他移去,隨著移動地面泥土被不斷翻開,無數樹根從地底冒出,打向燕赤霞!
“想我死,沒那麼容易!”燕赤霞抹了把嘴中鮮血,手捏劍訣,雙手交叉,彎腰朝著樹妖,手臂用力向兩側展開,喊道“看我本命劍匣!”背後巨大劍匣中飛出一柄巨劍,斬向老妖本體,宛如暴風,沿途樹根被輕易碾碎!
“啊啊啊……(男聲)啊啊啊……(女聲)”老妖感到致命威脅,一只手臂卷向古槐,用力拔起刻著『蘭若寺』三字的石碑,砸向巨劍!
“分!”燕赤霞大喊一聲,一道疾光從巨劍中陡然迸射而出,巨劍竟分為數把大劍,部分大劍被石碑擋住,但還有幾把大劍擊中樹妖!
“噗”燕赤霞被石碑砸飛,口吐鮮血,撞斷幾顆大樹後倒地不起。
“哈哈哈……(男聲)輪到你了……(女聲)小賊……(男聲)”
李文斌心下冰涼,眼見菩提大師和燕赤霞都不行了,此時樹妖雖然也淒慘無比,渾身著火,軀干上插著數把大劍,但還活著,正向他慢慢移來!
“逃不逃?”李文斌盤坐在地上,腦中急思,『姥姥』傷勢嚴重,自己現在逃跑應該不難,但燕赤霞和菩提大師必死無疑。
“拼了!”想到如果殺死『姥姥』,系統獎勵一定更為豐厚,實在不行再逃不遲,於是繼續口念金剛經,樹妖身上火越來越旺。
“小賊……(男聲)該死……(女聲)”樹妖痛苦萬分,軀干被燒的縮小一圈,胸前插著一柄大劍旁漸漸顯露出紅色心髒!
“就是現在!”李文斌用最後剩余內力運起紫霞神功,雙手拍地一躍而起,抽出『降魔』刺向樹妖心髒!
“不……(男聲)啊……(女聲)”
“噗”的一聲,樹妖心髒被『降魔』刺中,瞬間冒出滾滾白煙,接著軀干“嘭”的爆炸,李文斌躲避不急,一下被炸飛,砸在原來放著石碑的古槐樹干內,昏迷前隱約聽見系統提示音和一個女聲在耳邊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