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天
李思想起他們兩個有一年假期住在爺爺奶奶家,那時候李穩剛和她告白不久,本來李思有點緊張,有點小鹿亂撞,雖然是她哥,可畢竟李穩挺帥的,兩人相處時間又有挺大的斷層。
不過李穩之後就沒有任何行動了,李思也就很快忘記這一茬了,而且李穩班里有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在學校都很受歡迎,學校有什麼活動的時候還經常和李穩一起合作報幕,他們兩個看起來挺般配,很多人說李穩喜歡她,甚至說他們兩個在談戀愛。
這時候還沒有搬家,白天兩個人去附近河塘釣魚,拴一個罐頭瓶,里面放上吃剩曬干的肉骨頭。
鄰居家的貓經常來偷吃,兩個人來收的時候正好看見它叼起來跑走了,李思蹲在骨頭前:“就一塊骨頭了怎麼辦?去追它?”
“算了。”
李穩四處看了看往自己的瓶子里撕了一塊奶奶中午烙的千層餅。然後李穩拿著兩個人自制的釣具,李思拎著個小紅桶去了河邊。
兩人收獲頗豐,很多老頭坐一天都是光用魚餌喂魚了,兄妹兩個釣了很多小鯽魚、小河蝦和泥鰍。
“有點小啊。”李思手攪著暫養魚蝦的水盆說。
李穩掰了一只蝦給聞著味道過來的鄰居家貓,李思看見了說:“都怪你總是喂它,它才總來偷東西吃。”
“我不喂它,它也會來偷東西,只是難一點。”李穩邊說邊撓撓貓咪的頭頂,忙著吃東西的貓咪抽空舔舔他的手背。
“切,偷吃還有理了。”
晚飯時奶奶把它們一起給紅燒了,李思怒吃兩大碗。
晚上的時候奶奶不讓他們看電視看到太晚,但是白天預告的動漫劇場版就是晚上十點半,最後一部更是推遲到了十一點半。
老人早早就睡了,他們兩個偷偷溜到客廳,李思頂著被子出來:“他們睡了。”
不同於做賊似的李思,李穩放輕腳步出來坐在沙發上直接打開電視,李思跟著坐在他旁邊,用被子包住自己,隨時准備著在李穩被抓到時隱藏。
他們把聲音開到最小,音效在深夜里還是格外明顯,只能關靜音然後看字幕,李思看的津津有味,捂住嘴不讓笑聲發出來,李穩只能看到被子在不斷顫動。
李穩敲敲她的被子,李思探出頭還帶著未消的笑意:“干嘛?”
李穩把一盒果汁遞給她,李思收下之後,看見只穿著一件衛衣的李穩,遵循禮尚往來的傳統問:“你冷不冷?”
李穩正是男生抽條的年紀,個子高了人卻越發顯得單薄,寬松的領口處鎖骨分明,看起來就很怕冷的樣子。
“不冷。”這麼說著李穩鑽進了她的被子。
他們兩個把被子蒙在頭頂,預告之後按照慣例又要插一段廣告,李思突然問他:“你喜歡我還是喜歡王茜?”
“為什麼這麼問?”
李思晃晃腿又蜷了蜷腳趾:“就…隨便問問。”
“喜歡你。”那時候的李穩還是個小甜心,白白淨淨的長得很乖,比現在誠實坦誠很多。
李思就是想到了就問了,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氣氛突然有點尷尬。
“開始了。”OP開始響起,李思指著電視說。
劇情吸引了兩個人的注意力,連窗外下起雨都不知道。李思把開心果咬的咯吱咯吱響,李穩一邊耳朵是音效聲,一邊耳朵是她嚼果肉的聲音。
這是好幾年前出的劇場版了,可當the end出現的時候李思發出一聲失落的感嘆,每個故事的落幕都是傷感,即使是幸福結局,即使是李思這樣粗神經的孩子。
電視熒幕暫時黑下來,外面的大雨聲占據主場,他們在被子下面就如同躲在一個小山洞里,外面是磅礴大雨,李穩說了什麼,但是被“嘩嘩”的雨聲打擾李思並沒有聽清。
“什麼?”李思附耳靠近李穩想要聽清他說了什麼。
李穩抬手碰了一下她的側臉:“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