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東,你肯定很奇怪,紫悠的父親為什麼不一同前來?”,走廊里,葉天低聲說道。
對於這一點,張曉東確實挺納悶的,吳玉剛似乎並不在乎女兒的死活。
“紫悠曾經對我說過,她母親是一個地位低下的婢女,吳玉剛酒醉後和她發生了關系”
張曉東有些明白了,原來吳玉剛根本就沒把紫悠看成自己的女兒。
“那她母親呢?”,張曉東忍不住問道。
“死了,具體怎麼死的,那就不得而知了”,說道這里的時候,葉天的眼睛了閃過了一絲冷色。
張曉東眼睛一眯,瞬間明白了什麼。
紫悠住在東北角的一處小閣樓,很不起眼。
葉天推開木門,柔聲說道:“紫悠,我回來了”
紫悠輕輕地嗯了一聲,雪白的床單上,躺著一個極為漂亮的女人,她的眼睛不是很大,但很有靈氣,臉是典型的東方瓜子臉,很精致。
紫悠衝張曉東微微一笑,“天哥,他就是曉東吧?”
見紫悠想掙扎著起來,葉天慌忙說道:“曉東和我是生死之交,你就不要起來了”
“是啊,嫂子,大家都是自己人,沒必要客氣”
聽到張曉東喊自己“嫂子”,紫悠的臉上洋溢著甜蜜的幸福。
葉天端了個凳子給張曉東坐下。
張曉東幫紫悠把脈。
隨著時間的推移,張曉東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葉天緊張地看著張曉東。
大約十來分鍾之後,張曉東沉聲問道:“嫂子,你感覺到身體不舒服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大約兩年前吧”,紫悠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兩年前?”,張曉東呢喃道。
葉天忍不住問道:“曉東,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張曉東點了點頭,“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你們吳家搬到這里也不過兩年多的時間”
紫悠面露驚訝之色,她不明白張曉東是怎麼知道吳家何時搬來的。
吳家以前確實不住在這里。
張曉東笑著解釋道:“嫂子你也不必驚訝,我對陣法之道略有研究,所以對土壤的新鮮程度比一般人敏感”
葉天不可思議地看著張曉東,“曉東,你,你還擅長陣法?”
這也難怪葉天驚訝,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一般陣法師都不會有很高的武功。
而張曉東他不但武功高絕,而且對陣法還有研究?
要是別人這麼說,葉天肯定不相信。
張曉東笑著說道:“葉兄,你也不要一驚一乍的了,我修行的功法特殊,所以才有時間研究陣法”
功夫特殊?葉天將信將疑地看著張曉東,強忍著好奇心,沒有追問下去。
“曉東,我們吳家確實是兩年前搬來的,可與我的病有什麼關系呢?”,紫悠皺著秀眉問道。
張曉東用秘法傳音給葉天。
“什麼,你你說紫悠沒沒”
張曉東眉頭一皺,點了點頭,示意葉天不要聲張。
“你們說什麼呀?”
“曉東他說你的病,你的病已經無藥可治了”,葉天滿臉沮喪地說道。
紫悠笑著說道:“天哥,我早就知道我活不長了,活一天就賺一天唄,只要跟你在一起,就行了”
紫悠倒是看著開,絲毫沒有傷心的樣子。
張曉東笑著說道:“葉兄啊,既然紫悠時日不多了,那你是不是應該帶她出去散散心?”
“天哥,我想去海邊看日出,可以嗎?”
“當然可以,紫悠,自從咱們在一起,還不曾浪漫過呢”,葉天略帶愧疚地說道。兩人在軍訓中相識,當時葉天是教官,同時也是某神秘部隊的成員,諸多顧忌之下,並沒有同意和紫悠來往。
但紫悠始終都沒有放棄,鐵了心要跟著葉天。
人心都是肉長的,特別是在被組織開除後的那段日子里,葉天發現自己已經慢慢喜歡上了紫悠。
看到鴨舌帽下,紫悠那張憔悴的臉時,葉天有種莫名的心痛。
葉天不遠萬里,通過各種方法,終於找到了吳家,吳家冷落他,葉天不放在心上,因為他找到了自己的真愛。
恰在這個時候,吳玉剛走了進來,“曉東,怎麼樣,紫悠還有的救嗎?”
“紫悠恐怕活不過七天了”
“吳叔,請允許我把紫悠帶走吧”,葉天滿臉乞求道。
殺手葉天,向來都是個鐵錚錚的漢子,很少求人,但為了紫悠,他放棄了自己的尊嚴。
紫悠兩眼閃爍著淚花,“爸,您就發發慈悲,讓天哥帶走我吧”
吳玉剛稍作猶豫之後,點了點頭。
紫悠臉色一喜,似乎早就想離開這里。
葉天簡單地收拾了行李,把紫悠背在了肩上。
看著葉天離去的背影,吳玉剛若有所思。
“晚宴已經准備好了,曉東,咱們今晚不醉不歸”
張曉東笑著說道:“樂意奉陪”
暗處,一個穿著黑袍的中年人站在閣樓上,渾身散發著陰冷之氣,他旁邊站著一個極為嫵媚的女人。
白靜忍不住開口道:“表哥,真的要把紫悠放走嗎?”
“嗯,剛剛張曉東不是說了嗎,紫悠活不過七天,哼,要不是有天蠶聖衣護體,估計她早就死了”,黑袍人的聲音有些沙啞。
“那咱們為什麼不利用陣法,把葉天和紫悠永遠留在這里?”
黑袍人搖了搖頭,“張曉東太精明了,開啟陣法的話,他肯定會有所擦覺,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還是讓他們多活兩天”
葉天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吳家的勢力范圍,“天哥,干嘛走這麼急呀?看你累的,休息一會吧”,紫悠伸出玉手,為葉天擦拭著汗珠。
“紫悠,咱們不能休息,我還想和你白首偕老呢”
紫悠笑著說道:“天哥,我也想和你天長地久,可我只有七天可活了”
葉天左右看了一眼,低聲說道:“誰說你只有七天可活,其實你根本沒病”
“什麼?我,我沒病?”,紫悠嬌軀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