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令聞剛剛進門,便聽見沉嫣琳嬌媚的聲音響起:“相公,妾身在沐浴呢,正要更衣你便要進來,真是壞心眼…”
本想著興師問罪的吳令聞聽見著靡靡之音後,突然有些燥熱,心中的疑慮早已消散,只得笑著問道:“我方才不是讓貴叔過來請你,怎的不見他人?”
珠簾後,沉嫣琳穿上褻衣,肩上隨意披著一件薄紗披肩便出來,露出半對雪白嫩乳,晃得吳令聞眼花繚亂,只聽她嬌聲道:“一個老奴才,我怎麼理得他做什麼,方才讓他下去忙活,說不定又去勾搭那個婢女了。”
沉嫣琳諒吳貴也不敢從床上出來,便故意說些難聽的話。
“夫人,於少保正在廳外等候,還是快些出去吧。”
確定了沉嫣琳這邊無事,吳令聞也沒有多說話,眼角卻注意到放下的床簾。
大夫人何等精細,早就看出了吳令聞的疑慮,臉上並無異色,反而貼近吳令聞,咬著他的耳朵道:“我本想洗干淨身子,和相公白日…宣淫呢,床上都准備好了,偏生那個不省事的少保大人就在這個時候…”
臉上的幽怨之意毫不掩飾,配合著紅潤滾燙的皮膚,吳令聞早已把注意力轉移到千嬌百媚的沉嫣琳身上,卻不知道她身上的火熱是被吳貴的輕薄一吻勾起的。
吳令聞也不敢在此時和她胡鬧,連忙強忍欲望說道:“夫人,少保大人正在廳外等候,為夫先出去陪客,今晚我們再…”
邊說著,邊用力揉起沉嫣琳豐滿的臀肉。
“哦…好,那我先更衣上妝,過些時間便出去…別揉啦,人家都忍不住了…”
沉嫣琳拍掉吳令聞的大手,嗔怪地說著,丟給他一個媚眼,便徑自梳妝去了。
吳令聞嘿嘿一笑,也從房中退出來,回到大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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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中,少了吳令聞,吳風儼然成了暫替的一家之主。
原本少保大人來臨,身為家主的吳令聞不應無禮離場,只是沉嫣琳乃是他的心頭寶貝,兩個兒子中,吳風性子冷淡,與他感情頗淺,吳雨調皮搗蛋,他疼愛之余,卻也有些頭疼。
至於何若雪則更不用說,冷得如冰山一般,常人難近。
所以,嬌媚入骨的沉嫣琳成為他寄托情感的所在,盡管他命人監視沉嫣琳,那也不過是一種手段。
此時,吳令聞離開,只剩於謙坐在首席,翡翠依偎在他身旁,警惕著一邊的何若雪。
而何若雪似乎事不關己,只是靜靜地喝茶。
於是,便只剩於謙和吳風二人在對話,江閔則在一旁如同插科打諢。
“吳風,你可曾念過聖賢書?”
於謙一邊喝著茶,一邊問道。
“何謂聖賢?”
吳風笑著道:“寂寞如雪,澄澈如冰,可謂聖賢?退思天下,進輔明君,可謂聖賢?所讀之書多矣,只知天下,不知聖賢。”
“哦?有趣…”
於謙雙眼一亮,追問道:“何謂天下?”
吳風輕撫手中的折扇,沉吟道:“我若心系天下,則我為天下;我若心無天下,則天下於我何干?”
於謙哈哈一笑,贊賞地說道:“此乃為官上道,卻未免有些狂傲,需些時日琢磨。你可願隨我入京?”
“男兒當入京。”
吳風眼露精光,他早已自負非是池中之物,八股科舉為他所不屑,所等的就是這樣的機會,此番在於謙眼中露臉,日後自可平步青雲。
然則吳風為官為何,為他所言四字:我為天下。
一旁的翡翠黏在於謙身邊道:“大人似乎又收獲了一個門生,恭喜啊…”
於謙微微一笑,轉頭對吳風道:“我門下有二徒,你是第三人,過些日子便帶你去看另外二人。”
吳風謙遜地點頭道:“明白,聽候差遣。”
折扇打開,扇面上畫著墨色山水,旁邊一首題詩,赫然便是:“千錘百煉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少保於謙為官多年,歷經正統、景泰二朝,自然有觀人之能。
吳風雖然年僅十七,卻出口不凡,行事小心,內含深意。
何況他出身蘇州,應天府向來是前朝太師江充權勢最大的地方便是應天府,若有吳風在此,未必不可取而代之。
今日吳家一行,於謙感覺收獲良多,先是收的吳風,再是發現了何若雪這深不可測的女子,再者,何若雪,姓何,那便值得琢磨了。
蘇州何家,雖然不曾聞達四海,卻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
朝堂高遠,知道這個秘密的就只有四人,前朝太師江充,當今太後,東廠總管以及少保於謙。
倘若把蘇州鋪展開來,必會震動天下,所以於謙來到蘇州不是為了太師的黨羽,而是為了這個守了五年的秘密。
此時,吳令聞已從後房出來,於謙起身道:“吳老板,我身負御使,便不多停留了,現下便要繼續巡視蘇州城,來日再見吧。”
說罷,看了吳風一眼,便挽著翡翠離開。
吳令聞還未反應過來,也不敢阻攔,只得道:“小民恭送大人!”
於是,於謙與江閔等便離開了吳府,向何府走去。
身後,何若雪若有所思地看著於謙,安靜地退出了大廳,似乎不曾來過。
吳風也向吳令聞告退,回到他的“花下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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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嫣琳房中。
吳令聞離去,沉嫣琳輕舒一口氣,便皺眉道:“滾出來!”
吳貴嘿嘿一笑,從床上緩緩走下來。
只聽沉嫣琳自言自語道:“風兒,你真是太急了,竟連我都算進去。”
吳令聞忽然回到房中,沉嫣琳若不覺得奇怪,那就不是大夫人了。
她早就知道月容是吳風的人,所以,該讓他知道的,她不掩飾,不該讓他知道的,他不會知道。
“大夫人,有什麼吩咐?”
在床上嚇出一身冷汗的吳貴,終於有些清醒,想起自己剛才的孟浪一吻,便有些戚戚然,卻又犯賤地回味口中的香甜。
“你膽子不小啊老狗,竟敢輕薄我!”
沉嫣琳語氣中也聽不出什麼怒氣,仿佛只是在陳述一件事情,她並不淫蕩,但是以身體作為籌碼的手法,她不抗拒,且不陌生。
在吳家二十余年,她一直在對吳令聞用這個手法。
“大夫人饒命,老奴知錯了…”
吳貴看不出沉嫣琳的語意,只得求饒道。
沉嫣琳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吳貴,忽然怪異一笑道:“吳貴,你想干我?”
吳貴抬頭錯愕地看著眼前出浴的美人,喃喃道:“大夫人?”
沉嫣琳微微俯身,肆意地把雙乳裸露在吳貴眼前,誘惑道:“我給你一個機會,幫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後,我讓你擺弄我一天…”
“大夫人言重了,您吩咐的事情,老奴自當盡心去做,不敢有絲毫想法。”
吳貴唯唯諾諾道。
“盡心?不盡然吧,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何若雪的勾當。她想讓吳雨得到吳家,置我母子於死地。”
沉嫣琳語出驚人地道:“雖然她不恨我,我也不恨他,但世事如此,她要我死,非是她想我死,而是我必須要死。”
這番話說得玄之又玄,吳貴卻是聽懂了,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沉嫣琳繼續道:“何若雪冰清玉潔,自是不可能便宜你這老貨,估計是威逼利誘,恩威並施,方才讓你答應。如今,我不僅保你平安,給你金銀財寶,還可以讓你隨意…糟蹋,你可願意?”
說話中,不無對何若雪的諷刺。
她乃沉家嫡傳,從來不把自己當做一個普通的女子。
很久以前,她便謀劃一個大局,並且有與之匹配的智慧和身體本錢。
選中吳家只是時勢,既然已經布局了這麼久,耐心如她也有些等不及了。
錢財,身體,感情,對她而言除了是工具,便是消遣。
上過她的男人當然不多,卻也有五六之數,聽玉琴說吳貴的家伙巨大堅硬,勾引之余她也有些意動。
吳貴腦門上擠出一滴熱汗,問道:“不知大夫人要我做何事?”
“方才我便說了,要你替我取幾味藥材,現在我可以告訴你,這藥材全部用上,便是清涼下火的良方,若是只用幾味,那邊是傷筋敗體的毒藥。”
沉嫣琳指著桌上的藥方子道,而在吳貴看來,那是針芒般的毒物。
沉嫣琳不等吳貴回話,接著道:“無需在你心中考慮,我現下就告訴你,方子是給吳令聞用的,要的就是他這條老命。待得藥來,我要你替我煎給吳令聞,萬一他日東窗事發,就麻煩貴叔替我擋下了。”
“那豈不是賭命?”
吳貴大驚道。
“就是賭命,一時富貴與女色,換取你一條賤命放在這蘇州城中一賭,就看你吳貴敢不敢了。”
沉嫣琳哼聲道:“然則,事情若成,今後在外,你便是吳家暫代的家主,風兒意在官場,吳雨生死未卜,倘若你喜歡,我不介意讓你在我身上發泄那點東西。吳家的奴婢都歸你房中,若你有能耐,還能把何若雪收於帳下,我倒是想看這出好戲,如何?”
吳貴知道沉嫣琳不屑於騙他,這是生死攸關的事情,他估摸著沉嫣琳也沒心情和他開玩笑,心中有些猶豫不定。
他為奴數十年,雖然在外頗受尊敬,但畢竟只是管家一枚。
對吳家的感情難說有多深,卻從來沒有想過要謀害吳家的家產。
他一生平凡,除了長的一根大肉棒和娶了一名嬌媚妻子,沒有任何事值得驕傲。
他膽小如鼠,卻又色膽包天,胯下御女十數,不曾一敗。
此刻,他有一個機會,或者說一個賭局,可以改變他今後的人生。
不說一步登天,卻是翻天覆地,讓他怦然心動。
吳貴自認是一個小人物,卻也想做大事情。
於是,他決然道:“也罷,這條老命就交在夫人手上了吧。”
沉嫣琳微微點頭,她早猜到吳貴會答應。
之前她決定要毒殺吳令聞時,便在揣度由誰假手,吳風一言選定吳貴,對他的評價是:“人貴自知,知則勇莽。”
吳貴把桌子上的藥方收好,正要離去,卻忽然心中一熱,想起那雙白嫩的玉足,淫笑道:“大夫人,行事之前,可有什麼彩頭?”
沉嫣琳一愣,接著有些羞怒,卻又無奈道:“就知道那檔子事,老色狗…”
說著還伸出香足踹向吳貴。
不料吳貴卻跪下身子,把沉嫣琳滑嫩小巧的玉足抓在手中,深吸了一下,贊嘆道:“香艷絕倫!”
沉嫣琳嬌嗔一聲,收回小腳,轉身坐在床上道:“上來,有你好看的…”
吳貴聞言大吼一聲,剛才壓抑的情欲瞬間爆發,直直地向沉嫣琳撲去。
簾子微微垂下,遮住了床上的二人。
身嬌柔嫩的沉嫣琳和皮膚黝黑的老奴才形成鮮明對比,粗衣麻布壓著沉嫣琳的雙腿,圓潤的小腿勾住吳貴的後臀,小腳不斷地摩挲著。
吳貴壓在沉嫣琳身上,頗為強健的胸肌把一對肉球壓扁,擠成玉盤狀,那單薄的褻衣再也包裹不住胸前的飽滿,乳暈如桃花綻放,拱立出可愛的小粉粒。
“老狗,聽說你在床上很是厲害,若是今天能讓我求饒,日後我任你…操弄…”
沉嫣琳這樣的熟婦最會在床上調情,無論她所言真假,都極大刺激了吳貴。
“我對夫人仰慕已久,今天一定會滿足夫人…”
吳貴淫笑道,大手迫不及待地握著那向往已久的豪乳。
褻衣在粗糙大手的玩弄下,慢慢被脫去,露出兩座高聳的乳峰,如同一對大碗,盛裝著粉嫩豐腴的乳肉。
乳暈如銅錢大小,乳頭小巧挺立,這一切都深深吸引著吳貴。
“好軟,好大…”
吳貴迷戀地道。
“就不知道輕點,老東西,奶子都被你揉壞了…”
沉嫣琳哼聲道,不知是做戲,還是投入。
一旦把自身融入氣氛中,沉嫣琳能輕易說出“奶子”這樣粗野的詞語。
“夫人,讓我給你寬衣吧…”
吳貴聞著沉嫣琳身上的香氣道。
沉嫣琳橫了他一眼,玉手隔著褲子摸了摸他的胯下,嬌媚道:“真硬…忍得很難受了吧,老東西!說吧,想干我想了多久…”
薄薄的長裙自然遮不住沉嫣琳俏麗的身材,修長的大腿早已裸露出來,夾在吳貴的老腰上,若有若無地滑動著,吳貴伸出大手放肆地在她大腿上滑動,答道:“不瞞夫人,從第一次見到夫人,我便恨不能壓在你身上用力抽插,揉你的奶子,撞你的屁股…”
說起輕薄話,吳貴自然也不落下風。
沉嫣琳聽得渾身發熱,忽然把小手伸進他褲襠中,握住吳貴的大肉棒,媚笑道:“果然很粗嘛…既然叫我做夫人,那在床上,你要自稱什麼…”
吳貴心中一跳,脫口而出道:“夫人,相公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