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府蘭陵城。
蒼穹門攻下徐州城後,吳雨下令繞城而走,任何人不得進城騷擾百姓。
雖是以復辟為名的造反,仍是人言可畏,人心所向是贏得天下的關鍵。
吳雨讓唐淡月進城取得所需的一切,糧草,藥物,甚至連鐵匠和大夫都請出城來。
徐州城百姓也不是瞎子,紛紛奔走相告,把吳雨等一眾頭領迎進城內。
戰後的徐州更加安定,讓吳雨極為從容地補充了軍需,休息幾日,大軍便開撥趕往蘭陵城。
山東府向來民風剽悍,蘭陵軍的戰斗力並非徐州城可比。
吳雨料到這將是一場硬仗,更何況,山東府還有著一位成名多年的“那七人”山東白發宋刀。
所以在蘭陵城外安營扎寨後,吳雨便讓唐淡月火速趕往姑蘇城請那位西湖無夢出山,雖然唐申叛出唐家,但是唐淡月和唐嘯是唐家年輕一代的翹楚,吳雨又是唐淡月的徒弟,有這層關系在,想必西湖無夢唐子午不會推脫。
而吳雨更有把握的地方在於,“那七人”隱世多年,如今被這場造反逼得一個個冒出頭來,霸王槍對天刀,無論是宋刀或是唐子午都壓不住江湖的呼喚。
果然,唐淡月不辱使命,很快便把唐子午請了回來,蘭陵城內也是挑兵點將。
於謙帶著翡翠連夜出發,到宋家拜見宋刀老爺子,馬不停蹄地趕往蘭陵。
自己更是親自出帥,林遲為副將,身邊有宋刀和翡翠,大戰一觸即發。
吳風則是留在京城,年關已過,春闈將至,吳風本就有秀才身份,鄉試前五。
如今年已十八,恰逢會試,若是能成為貢生,入翰林院,有於謙作保,日後入閣幾乎是鐵定的事情。
加之他已是錦衣衛鎮撫使,若能成為首輔,一手內閣,一手衛所,吳風便會成為大明朝有史以來權力最大的臣子。
這便是於謙為吳風安排的道路。
數日前,遠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卻是另一番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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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宮,吳貴出發的前一晚。
南宮內,吳貴死死地跪在地上,比見到當今皇上的時候還緊張,只因為眼前這位便是前任帝王,朱祁鎮。
朱祁鎮身旁坐在一身素衣的錢皇後,只見錢皇後身形消瘦,米色長衣之下,曲线卻更加畢露,挺拔的酥胸形成一對水滴的形狀。
雙腿修長,裙擺下微微露出雪白的肌膚,更讓人覺得她的小腿細長圓潤,完美無疵。
只聽朱祁鎮說道:“你就是吳貴?”
吳貴此時自然知道怎麼回答,連忙道:“回皇上,草民正是吳貴。”
朱祁鎮譏諷地自言自語道:“皇上?草民?只怕目前,你的地位比朕還要高…”說罷,他眼中精光一閃,說道:“吳貴,你身懷玄武,乃是天下大運所在,既然你已入了朕的陣營,朕亦不怕明說,此番蒼穹門復辟,蒼王為外力,你是內應,朕需要你為朕攪亂後宮,讓朱祁鈺焦頭爛額,無心政事,你…可能做到?”
吳貴既然已經入宮,就是為了做到何若雪口中說的“讓天下大亂”,連忙答應道:“草民必然不辱使命。”
朱祁鎮笑道:“哈哈,好!朕看人從來准確,你既然能在吳家亂局中成為最大獲利者,必然有所長。今後,你可要好自為之啊…”
旁邊的錢皇後一直在觀察吳貴,看他身形雖然不算魁梧,卻頗為健壯,只是趴在地上的那副模樣,實在窩囊,便說道:“吳貴,抬起頭來,讓哀家看看。”
吳貴聽這聲音嬌柔溫婉,如溫水灌溉心頭,心中頓時一動,抬頭看向這位前皇後。
只見這位前任皇後眉色如望遠山,臉上不著妝粉,卻是面容精致,雙眼狹長含水,櫻唇微張,露出兩顆可愛的貝齒。
果真是天香國色,儀態萬千。
吳貴吞了吞唾沫,顫聲道:“草民拜見皇後。”
朱祁鎮在錢皇後耳邊問道:“惜之,如何?”
錢皇後見朱祁鎮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不禁有些羞惱,卻故意氣他,輕聲道:“這樣能看出什麼來,奴家還要看看…”
“看什麼?”
“看看他的本錢如何…”錢皇後還是說不出太露骨的詞語,卻已經滿臉羞紅。
朱祁鎮淫笑一聲,說道:“好,好,惜之有所求,為夫自然要成全。”
他轉頭對吳貴說道:“吳貴,你明日便要出發前往蘭陵,今夜便好好伺候皇後,以表忠心,朕有些乏了,先行就寢。”說罷,他便起身回房去了。
吳貴卻是有些發蒙,不明就里。
錢皇後見夫君如此,知道他是故意離場,好讓自己自在一些。
她強裝淡然,對吳貴輕聲道:“吳貴,你在周貴妃那處,可曾伺候過她沐浴?”
吳貴忙答道:“草民剛剛入宮,不曾伺候過。”
錢皇後裝作不知道他是假太監,說道:“你既然已是宮內宦臣,日後在宮中,少不得要做這些精細的活兒,今夜你便伺候本宮沐浴更衣,再替本宮梳頭上妝,來,跟本宮來。”說完不讓吳貴開口,便轉身往內堂去了。
吳貴心中一熱,似乎猜到了他們二人的意思,心中暗道:本以為入了宮不但要忍痛禁欲,還要到戰場督軍。
沒想到出征之前居然有機會大展雄風,許久不曾與大夫人親熱,養兵千日,就是為了用在這一時啊!
想到關節處,他連忙起身跟上了那婀娜渾圓的翹臀,一股熱力已緩緩流到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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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陵城外,蒼穹門營寨。
吳雨和李上河、唐淡月正站在蘭陵城的沙盤旁,為這次硬仗排兵布陣,卻不見那名震天下的“西湖無夢”唐子午。
只聽主將吳雨手里握著那柄太刀,指著蘭陵城外周圍道:“如今我們的營寨位於蘭陵城外十里處,這蘭陵城只有出城進城一條路,且周圍無山,我打算分兵包圍蘭陵城,一則可使其孤立,斷其糧草供給,二則於謙已在城內,龐軍師傳來密報,方貴妃將代君親征,我等可以逸待勞,圍城打援,可謂一石二鳥。”
唐淡月點頭道:“嗯,此計甚好,而且方貴妃早已暗中與我們結盟,可讓她假意被擒,以亂於謙的軍心。”
吳雨擺手道:“不必,於謙何等人也,我們與方雪結盟如何能瞞得過他。我們不必俘虜方雪,只需讓她陷於險地,於謙無奈於天下人之口,不得不救之,那我們就有機會攻下蘭陵城了。”
李上河贊嘆道:“吳兄弟算無遺策,上河拜服。”
唐淡月嗔怪道:“七當家可別夸他,蘭陵城內有兩個行宗,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
吳雨卻是胸有成竹道:“無妨,師兄那一路人馬早已攻下汝寧府,如今有朱五當家守城,師兄和韓兄已在趕往蘭陵的路上,到時唐老先生可敵翡翠,師兄與宋老爺子同出一脈,教那山東白發如何能下死手?”
李上河笑道:“當日周軍師便是想到這一節,才讓老三攻打最薄弱的汝寧府,他早已算到於謙為保妥當,必然會請宋刀出戰,所以便埋下老三這道伏兵。”
正說著,忽然闖入一名大漢,手里拿著一把這段的環首刀,身上滿是血跡,頭發凌亂,神情慌張,竟是本應在路上的韓毅。
吳雨大驚,連忙扶起韓毅,問道:“韓兄,怎麼會如此?”
韓毅喘著粗氣,著急地道:“我和三當家本來快馬加鞭趕來蘭陵,路上卻遇到一個極美的西域女人,這女人武功深不可測,連三當家也不是對手。他舍命擋住那女人,卻叫我來報信,叫你們盡快攻城,他自有保命方法引開那女人。”
吳雨和唐淡月對視一眼,同聲道:“紅顏玉!”
韓毅聞言一驚,問道:“莫非是那七大高手之一。”
吳雨點頭。
李上河沉聲道:“若真是紅顏玉,老三也未必能全身而退。想必是那於謙已看破我們的計謀,所以派紅顏玉阻截老三。如今也不由得我們多想,晚一時奪城,老三便多一分危險。”
吳雨說道:“七當家說得極是,目前看來,唐、宋二位互相抵消,敵方有於謙和朱見澤,我方卻兵多將少,韓兄身上有傷,不宜上場,只得從運糧軍中把唐嘯和柳兒姐調來前方,唐嘯勇不可當,可做攻城先鋒,柳兒姐可著手設立夜匕首,有備無患。”
李上河等人皆同意吳雨的說法,幾人謀定,商議細節後,便領著韓毅休息去了,只待次日拔寨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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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京城皇宮內,南宮。
那吳貴跟在錢皇後的翹臀後,一邊欣賞著眼前的美景,一邊在分析這其中是否有詐,若是自己果真侵犯了錢皇後,卻因朱祁鎮的醋意而丟了性命,就得不償失了,所謂伴君如伴虎。
如此細想之下,吳貴打定主意,今夜可以占些口舌之欲,卻絕不可過分逾越。
正想間,忽然聽到錢皇後不耐的聲音:“你在想什麼,還不替我放水?”
吳貴定睛一看,眼前已經是一小塊浴池,那浴池有半人高,從屋頂至地下圍了一圈簾子,浴池旁放著一桶花瓣和浴勺等沐浴用品。
浴池末端接著一道銅管,管口處用軟塞子堵住。
吳貴連忙用清水洗淨雙手,打開那塞子,溫泉滑水便從銅管流入浴池。
以此看來,即便錢皇後被幽禁於南宮,名義上還是母儀天下的皇後,東廠廠公依然不敢怠慢,這等沐浴設備還是留在了南宮之中。
錢皇後出身高貴,自幼通文達禮,三從四德,若不是朱祁鎮萬般勸說,自己又實在多年不近男身,欲火難耐,她絕不會主動勾引夫君以外的男人。
此時和吳貴共處一室,她依然羞澀難當,不敢叫吳貴替她更衣。
只見錢惜之走到屏風背後,顫抖的雙手緩緩解開素衣。
為了今天,她特地穿了一身簡單的著裝,連簪子也不過兩支,素衣里面便是白色的褻衣肚兜。
吳貴卻是從屏風外看去,那裊裊升起的水汽之中,隔著屏風,看見一個姿態曼妙的女子寬衣解帶,何況這名女子還是前任皇後,高不可攀。
他一個地位低下的老管家,今日竟然也有這福分,一親皇後的方澤。
錢皇後脫去衣衫後,隨手一件絲綢鳳紋白披風掛在身上,遮住無數春光,便從屏風轉出。
吳貴忍不住撥開眼前的水汽,看著這位千嬌百媚的美人:披風之下,一絲不掛。
緊張的雙臂夾著胸膛,讓白雪一般的雙乳更加翹挺,擠出一道狹長的乳溝。
那水滴的雙峰從上而下延展著,乳頭微翹,在披風上凸現出來。
小腹平坦,腰肢纖細,雙腿修長無比,小腿下是微微踮起的腳踝,足底透紅的嫩肉趁著晶瑩的腳背和整齊的腳趾,讓人忍不住想要輕咬一口。
再看那俏臉,白里透紅,眼波流轉,不自覺帶著一股煙視媚行的味道。
緊張的小嘴咬著下唇,卻更加誘人犯罪。
本應是高貴的鳳凰,卻作出鄰家少婦的姿態,讓人只想把她壓在身下,肆意揉虐。
錢皇後見吳貴看傻了眼,不免有些傲然欣喜,說道:“大膽奴才,還敢盯著本宮看?”
吳貴聞言連忙低下頭,心中卻暗自悱惻這皇後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
他走到那木桶旁,抱起一盆花瓣,說道:“請皇後沐浴。”
錢皇後緩緩走向浴池,背對著吳貴,在他期待的眼神中,錢皇後余光瞄到他淫光畢現的眼神,羞澀一笑,那披風便悄然落地。
無限美好的背影裸露出來,從纖腰到圓臀,都是無可挑剔,雙腿筆直站立,似乎要讓吳貴多欣賞片刻。
此時,吳貴胯下的肉莖早已完全挺立,蠢蠢欲動。
錢皇後輕聲道:“吳貴,本宮要下水了,你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