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驚擾各地的百姓,我們一行三千多人,在北方與帝中接壤的斯立比城外駐扎。
十郡領主把我的炎龍騎兵團圍在中心,而我和百合、艾蜜絲、拉希等女則在騎兵團中結營立寨。
我開始後悔把拉希帶來了。
為怕閒言閒語,安菲回去自己的營地休息,百合那丫頭則怕拉希睡不慣山野之地,所以她們同睡一營。
至於艾蜜絲……她已經是帝國內唯一一個夠膽摑我的女人……你叫我怎樣去找她……唉……難道今晚要用手……
算了。
反正很久沒試過這麼寧靜。
我一個人睡在營帳內,默默回想過去。
五年沒回帝都,不知道陶拉里亞學園變成如何?
我的恩師里拉娜嫁人沒有?
山奇利校長掛掉了沒有?
還有西翠斯,會見到她嗎?
她現在如何了?
我很想見見她,可是見到又如何?
想著想著,不經不覺慢慢沉進夢鄉之中……
半夜時份,在朦朦朧朧之際,我聽到營外有腳步聲接近,腳步聲的輕重跟一般將士沒多大分別,可是奇就奇在守夜的士兵不可能單獨行動,而定必是三人一組作巡邏。
第一時間想到,不是這麼邪門嘛,好日不出門,一出門就撞鬼?
我們從何時間始由魔幻文變鬼故事?
我自然而然地摸到床邊,可是卻摸不到半個人影,只有一柄冰冷的劍柄和粗糙的斗蓬。
靠!
腳步聲的方法衝著我位置而來,對不起啊,我不會再淫人妻女,不會再問候人老母,不會再推亞婆出馬路,不會再寫色文……
不妥的感覺越來越濃,當機立斷,我抽起馬基和夜星向營外衝出去,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雷光閃過,我原本所睡的營帳已經變成一團烈火。
“刺客!”
我狂喝一聲,披上夜星拔出馬基,猛然往後疾退。
一條人形直接穿過著火的營帳,向我的立身處一劍刺過來。
在火光之中,乍見一名高大強壯的大漢,身穿一套黑色夜行衣,臉上戴了一個暗色的面具。
馬基在空中劃出,迎向對方的鋼劍。
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一旦交手實時發現他遠比我強勁,他的劍速起碼快我一倍,甚至達到百合的水平,完全把我的劍勢壓著。
我深知要擋他十劍都很困難,當機立斷下放棄防守,馬基以命搏命地刺向對方的咽喉,不求自保,但求同歸於盡。
刺客想先挑開我的配劍再行收拾我,他的速度實在太快,我就算知道其策略,亦趕不及變招應付。
兩劍交拼,我們都立時愕然。
他不但無法挑開我的劍,反而馬基像切豆腐一樣,輕而易舉地擊斷了對方的鋼劍。
馬基居然鋒利如此?
柯亞魯,我愛死你!
絕處逢生,我立即點出一團劍花自保,對方後退兩步,左手閃出雷光向我擊射,右手卻不知從何處抽出一柄新劍出來。
我心中大懍,這家伙到底是何方神聖?
他不獨劍術出神入化,而且魔法更精熟得離譜,竟能同時施展雷擊魔法時,還從亞空間召出一柄配劍來。
電光擊至,我猛拉夜星抵擋。
不愧是貴價貨,這件卸賜的披風果然“正斗”
竟成功卸開了對方的雷電魔法。
雖然免了被敵人擊殺當場,可是余勁依然把我震得吐血拋飛,跌在地上無法站起來。
刺客右手執著一把金光閃閃的薄身長劍,從高而下往我頭頂劈過來。
就在我自忖必死時,一道冷風吹過,獅雪劍已中途截擊對方的金色長劍。
除了百合及時趕到外,安德烈、瑞安道和艾蜜絲等人也來了。
瑞安道拔劍跟百合聯手應付刺客,安德烈則與艾蜜絲扶起及保護我,其它尚有近百名侍衛,高舉火把圍過來。
雖然百合和瑞安道以二對一,可是竟壓不住敵人,還被他從聯手中開溜。
刺客掙脫了牽制,居然無視數百人包圍,再次以我為目標進攻。
突然之間眼前一花,一副巨大的熊軀擋在我面前,一柄雙手重劍更與刺客的薄刃劍硬拼了一招。
連艾華都趕來了。
出乎意料之外,這只大劍師級數的狗熊,居然連人帶劍被對方劈得向後飛開,而對方只是後退了三步。
可是當他站穩時,從天際之中突然降下一道巨大的雷電,兜頭兜腦地劈下來,爆起震耳欲聾的巨響。
中級雷系魔法-落雷術。
這次換利比度的魔法攻擊,怪難大狗熊突然退開,原來兩人早有默契。
電光照得四周發白,地面更被擊得出現裂痕,滾起一陣濃厚的煙塵。
當我們都以為這家伙理應變成黑炭時,他又再次生崩活跳從煙里衝出來,向我猛施快攻。
有無搞錯呀,五雷轟頂都唔死得?食避雷針大的嗎?
當他衝出來時,百合和艾華仍來不及救援。
我孤注一擲,把艾蜜絲和安德烈推開,冷冷望著朝我心口刺來的金色長劍,手指在空中劃出一個星型。
初級黑暗魔法-暗晦六芒星!
在暗元素爆發前的一刹那間,我們互相對望著,我更清楚看見他深藏面具內的眼睛。
這對眼睛非常明亮,可是卻又非常冷淡,當中沒有任何感情,竟連殺意也沒有,冷得使人感到心寒。
敵人來勢匈匈的劍勢受到暗晦六芒星阻礙,就因這刹那的遲滯,他背後已涌來一股刺骨奇寒,我們兩人之間的空間更似變成冰天雪地。
這股驚人的力量,正是百合的魔武絕技“天雪降臨”刺客知道利厲,無奈回劍抵擋百合的憤怒一擊,艾華也終於及時爬到,我亦挽起馬基自保。
刺客深知失去了殺我的最佳機會,正當六芒星的力量快要蓋過我們四人時,刺客突然施展一種我從沒見過的魔法,其身體神奇地化為一道電光向天衝飛,闖出了我們的重重包圍,在夜空中劃過一道銀光消失了縱影。
我斷去魔法力,使六芒星失效,苦笑道:“神之一族,真厲害。”
艾華回劍入鞘,猶有余悸道:“神之一族?那麼她豈非是……”
我一手把百合摟過來,向著敵人消失的方向笑道:“就算她如何扮鬼扮馬,但有本領從我們聯手中逃走的,在全個武羅斯特帝國里,我想來想去都只得一個人。”
利比度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光之女神“魔導士。天美。”
被天美一搞,我們都失去了睡意,自然要找些好點子來消遣。
我跟艾華、利比度和百合組成一組,而安德烈聯同艾華及利比度的一流高手近衛組成另一組,趁黑偷偷摸進了附近的斯立比城。
帝中最大的領地,自然是中央的首都“索多皇城”然後就是四大親王的領地。
四大親王之中,其中兩名親王,海姆和托利倫已傾向了赫魯斯,形成左右朝政的最大勢力。
剩下的兩名里,卡特親王是大皇子凡迪亞一派,而保度亞親王則是二皇子伊諾夫一派。
在我們面前的斯立比城,就是托利倫親王的封邑。
托利倫是眾親王之中最霸道的,否則也不會把伊貝沙弄得如此淒慘。
艾華一邊觀察四周,一邊壓低聲音道:“你們認為是那個派系,差遣天美來行刺大人?”
利比度說:“神之一族隱居南方,最正路是赫魯斯,只有他才有辦法請得動天美出手。但相比起來,我更擔心其它問題。”
我搖頭道:“你擔心我們陣形里有內奸?與其相信有內奸,倒不如相信天美的能力。這婆娘貴為帝國兩大魔導士之一,懂得些古怪魔法找到我位置並不出奇。
佢老母個仔,赫魯斯居然派人來擾本少爺清夢,今晚老子就跟你玩鋪大的。“
從剛才開始,百合就一直沉默不語,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我心下微感奇怪,把她輕輕拉到身旁問道:“寶貝,怎麼了,很困嗎?”
百合輕搖螓首,一對白銀鑲嵌似的長眉微微皺起,雙手不自然地往背後收起來,此時我忽然想到了什麼。
“百合,讓主人看看你的手。”
這妮子先是一呆,但在我認真的目光下,就像一個小女孩般乖乖奉上雙手。
在昏暗的空間里,我隱約看見她原本修長白潔的青蔥玉指,竟然全都爆甲損傷,應是與天美交手時所造成的。
雖然不是大傷口,但她不想讓我掛心,所以一直不說出口。
“那個死老虔婆,居然把我的寶貝百合弄傷?百合你真是的,這點小事,怎麼不用治療魔法?”
我一邊說話的同時,一把抓起她的玉指放在嘴里又呵又吮。
原本一臉愁容的百合終於忍不住笑了,就像破開雲霧的陽光一樣,看得我們一眾男仕微微出神。
在他們又羨慕又妒忌的目光底下,百合繞著我手臂,還親了我面頰作酬謝。
來到斯立比的城邊,利比度在城牆一角撥開草叢,那里赫然有一個大洞。
艾華首先皺眉道:“喂,娘娘腔,你不是要我們爬狗洞吧……”
“唉……狗爬的才叫狗洞,但這個洞是間諜專用的。我花了很多精力才能耍這玩意,你老哥就別來計較了。”
我笑著搖頭道:“鑽洞打洞都是我專長,我先行吧。”
由我率先爬了過去,眾人都沉默地一個接一個爬過城牆。
哈,現今北方最聞名的三大英雄,想不到今晚全都爬狗洞,可是一向聲譽不佳的我倒是沒所謂,反正在家中也是日日“鑽狗洞”現在爬爬狗洞算什麼。
爬過狗洞,艾華狠狠道:“今晚的事誰說出去,我就踢爆他的卵蛋!”
我沒有理會他,只是微笑道:“利比度,你似乎收集了很多資料。”
“少少家課總要做的。這座斯立比城是帝國中部最腐朽,最烏煙瘴氣的城市,全城有多達八個大賭坊,七座大妓院,二十五個煙格,還有好幾個地下市場。最驚人的是,全部賭坊妓館等或多或少都有托利倫的投資參與。”
安德烈放眼眺望偏遠又黑暗的窮民區,咬牙切齒道:“這些貪官汙吏只懂搜括民脂民膏,好好一座大城給弄得烏煙瘴氣,只苦了可憐的老百姓。”
我笑著一拍他的肩膀道:“你搞錯了,托利倫是邪惡的領主,但不是百痴的領主,逼反自己的百姓對他有何好處?由我們進來此城後,我都沒發現有乞丐,證明托利倫深懂治道,讓他掌權下的百姓有得吃,有得穿,可是卻不會吃飽也不能穿暖,使他們徹底受其支配。”
我的目光掃過艾華,這名狗熊以勇猛善戰聞名,可是治才卻只一般。
要不是有安菲這種人物造好北方經濟,他區域的百姓恐怕比這里更可憐。
他也接觸了我的目光,我首次見到他因慚愧而垂頭。
“但講真,我幾喜歡這座城市,只要有錢,你想要什麼都可以買得到。”
利比度點頭應道:“大人說得沒錯,在這里只要有錢有兵,想要什麼都可以得到。莫說女人,就連人妖都可以買到。”
“哈,買了人妖我送一個給你。”
“嘿嘿嘿……請不要人身攻擊,話到尾剛才我也有份救你。”
邊行邊談話說笑,最後利比度帶我們來到一座金碧輝煌的賭坊。
這座賭坊之大可媲美一個小型校場,門口還有六名衣著性感的女孩在拉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座妓院。
利比度眼里閃過精芒,嘴巴卻淡然微笑,介紹說:“這是全城最大的賭坊”
維明宮“內里足可容納五萬多人,更連著背後的旅館供賭客住宿,還兼營情色事業。傳聞說這賭坊的大股東正是托利倫,由他與赫魯斯和海姆合資運營的。”
我把手放到百合的屁股上,肆無忌憚地邊摸邊道:“這就好了,剛才那筆帳就在這里討回來。安德烈,其它人何時到達?”
“回大人,還有個半小時就會開城門,屬下已在城內留下暗記,他們到時將會入城聯絡我們。”
“哈,真想看看托利倫被我贏去一座半座賭坊時的表情。”
安德烈道:“但是……大人你的樣子是否太古惑,一看就知你是超級老千。”
利比度道:“安德烈說得沒錯,大人你的尊容肯定早就被貼通街,闖進去必然被人認出來。”
“小問題而已。”
從亞空間中召喚出大沙的寶貝“象牙面具”從老頭那里我得知這面具的用法和咒術。
此面具能幻化出所有曾親眼見過的容貌及身軀,缺點是不能變成異性。
我戴上象牙面具,腦中想到我記憶里最老實的一個人,同時口中念動咒語。
就在眾人的眼前,我由亞梵堤搖身一變,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亞加力。拉德爾。
我老實兼古板的大哥。
不愧是全城,甚至是全國最大、最豪華的賭坊,單是入場費就要每人十個銀幣,足抵普通農民一個月的收入,絕非等閒人家可以付擔得起。
但最可惡的是,跟在我身後的仆街都是吃老大的,十個人的費用全由我來支付,嗚……
進入維明宮後,就似是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在宮內的華燈底下,映照著人頭涌涌的賭客,分布在過百張各式各樣賭桌之前,與剛才冷清的街道截然不同。
而在雲雲賭桌群的正中央,還建有一個大舞台,台上有十六、七名半裸的美女,身上各穿一條鮮色彩條遮掩重要部份,她們努力扭腰翹臀地熱舞,盡顯女性天賦的肉體美感。
我的目光不禁留意到她們的肚皮,她們肚皮各寫有一個紅色的數目字。
利比度發現我的視线,解釋道:“那些數字是玩一晚的價錢。”
我恍然大悟,這些舞姬都是被挑選過的,姿色方面還算合格。
作為男人,自然留意到價錢最高的一名,她的肚皮上寫著三百,即是三個金幣玩一晚,樣貌倒算可以,勝在年輕兼大波。
可是比起我家里的爆乳犬大沙,她還是差了一截。
哈,我豈非每干大沙一次,就省回三個金幣?
回去後要多干她幾次!
“咦,利比度你似乎對這里相當熟悉,經常來浦嗎?”
“喔……這個……那個……一年來一、兩次左右,但純粹賭錢而已……”
原來這件娘娘腔有這種嗜好,我也是到現在才知道。
在利比度帶路下,我選擇了一張玩骰子的賭桌,讓百合和他分坐在我兩旁,艾華則留守在我背後,安德烈等一眾高手侍衛分成兩人一組,分散在我們的四周監察。
我拿出了五百金幣兌換籌碼,同時在百合耳邊吩咐道:“百合,你試試控制風之耳環的力量,集中在骰盅的骰子內。一粒骰子有六面,落地時也只不過是六種聲音,只要你記下六種聲音的分別及數字,我們就贏定的了。”
“但是……主人……這……好像不太好……”
“百合真不乖,如果你不想幫主人也就算了。讓陷害伊貝沙的托利倫,派人刺殺我的赫魯斯掩著半邊嘴偷笑吧……”
“對不起,對不起,請主人不要生氣,百合會乖乖……”
百合開始集中精神分辨骰子的聲音,在這期間,我也開始留意四周的情況,發現這里只屬一股賭徒的區域,他們下注由十個銀幣到十個金幣不等,連賭桌上也限制了最多一百金幣的注碼。
在樓上還有兩層,應該是招待貴賓的特別套房。
開始的十多鋪,我每鋪只押一、兩枚金幣,當中有贏有輸,而百合則一邊抄下每鋪的聲音分別,然後記下出現的數字。
十多鋪後,她慢慢掌握了聲音和字數的關系。
到第十六鋪,百合的神色微動,在我耳邊道:“主人,三顆骰子的聲音完全一樣,這叫做什麼?”
我順道在她靠過來的小臉蛋上香了一口,也盡量壓低聲线道:“嘿嘿嘿……
沒什麼,只不過叫圍骰而已,聽到數字嗎?“
“應該是一或二。”
當大眾都押下注碼後,在最後關頭我把手上的金幣押出,一百個金幣押在圍骰上,同時亦押下一百個金幣在圍一和圍二上。
同桌的客人立時起哄,就是利比度和艾華也為之動容。
哈哈,這兩個家伙也不笨,不忘補了一小注上去。
那位漂亮的荷官微微訝異,但沒有人發現當中有問題,他們大概在笑這個傻瓜真是夠傻,這跟拋錢入咸水海沒分別。
可是當荷官打開骰盅的一刻,她嚇得面色變白,就連盅蓋也拿不穩,四周更爆起比剛才厲害百倍的起哄聲。
三顆骰子,全是一點紅色。
圍骰一賠三十,但圍一卻是一賠一百五十。
以一百金幣一注來計算,共要賠上一萬八千個金幣。
我裝出帝國西部的鄉音大笑道:“原來錢這麼易賺的嗎,早知我就不用在西部牧羊了,呵呵呵呵……”
其它還有三名荷官也跑過來,見到桌面的情況也面色變青。
一萬八千金幣是個驚人的天文數字,他們負責這幾台桌子的,好可能會因而遭受懲罰。
我沒有理會發呆的他們,拍一拍桌子要求賠籌碼。
“贏夠了,我們明日返西部,多買幾座大山開牧場,呵呵呵呵……”
艾華也笑道:“好啊,老板。也順手給我錢娶老婆可以嗎?”
“哈哈哈哈哈……莫說娶老婆,你想娶老公都行……哈哈哈哈……”
正如某個家伙的名言:“不怕你精,不怕你呆,只怕你不來”作為莊家,最怕就是一注過贏大錢後走頭的賭徒。
給我贏了這筆巨款後離開,那他們真是無仇報了。
我們還沒離開,賭場果然有所行動,一名衣裝華麗的美麗女子截著我們一行人的去路。
“幾位是西部來的貴客嗎?只贏了一點錢就走,似乎可惜了你們今晚的好運道呢!”
好一位出色美人!
這女子的樣貌清麗脫俗,其姿色竟連不好女色的艾華和利比度都為之一震。
她一身華貴的真絲黑色長裙,所戴的頸煉、耳墮和頭飾等全是貴價真貨。
在她出現的一刻,我發現艾華、百合和利比度同時有反應。
“哎呀,哪來這麼漂亮的姑娘?你要多少錢,本大爺今晚多多出得起。”
絕麗女子合眼嬌笑,可是我卻有一直覺,她故意合起眼睛掩蓋怒意。
帝國共分五部份,而帝國西部最為落後,人民的教育程度亦最低,所以經常受帝中或帝南的百姓白眼。
“大爺真看得起素拉,像大爺這麼英俊,想要素拉怎樣也可以呢。嘿嘿……
只可惜素拉還在工作……“
“素拉……哎呀,這名字真好聽。哈,你別工作了,本大爺要養你不難。”
“那怎麼行呢,工作還工作,做人要有誠信嘛。不如大爺也來賞面吧,素拉就在貴賓廳工作。”
“貴賓廳?”
“當然了,只有最尊貴高尚的人物才可以進去的。如果是大爺你就沒問題,大爺……來捧場好嗎……”
素拉嬌聲嗲氣地引誘我,百合忍不住冷哼,卻被我仰天大笑遮掩過去。
我向利比度及艾華示意後,讓素拉帶我們上維明宮的二樓。
利比度暗暗在我耳邊說,這個叫素拉的女人並不簡單,她是帝國有名的才女花魁,更是托利倫最寵幸的情婦,也是協助管理這里的首腦人物。
艾華也向我報告,原來在素拉出現時,同時有超過十名一流劍手偷偷接近我們。
在素拉的帶引下,我們來到了頂層一個非常寬敞的貴廳房。
原來早有人在開局,但最引起我注意的並非桌子上的賭客,而是一名站立著、一頭綠色長發的佳麗,她的美貌卻也不輸拉素多少。
今晚是什麼日子?
先是帝國三大美女之一的天美,再來是兩名難得一遇的超班美人。
這女子一身性感而火辣的女魔法師服飾,胸前一件窄小的黑皮胸帶,僅僅包裹兩只堅挺的豪乳,露出一道既深且性感的乳溝,胸帶的兩個峰尖更連著一條銀色小煉。
她的腰部沒有衣服遮蔽,展顯出均衡幼細的蜂腰,和玲瓏浮凸的小腹肌肉,一顆小肚臍上還鑲了一粒綠色,奪目耀眼的珍貴寶石。
她的下擺穿著一條紅黑色的長裙,腳上穿了一對高跟長靴,更突顯出她修長美麗的雙腿;她身披一件長長的法師斗蓬,可是頸上卻戴著皮制奴隸環,這種矛盾的打扮,竟反而撞出惹人遐想的感覺。
這女子的頭發是少見的淺青色,但最奇的是,她也有一對像妖精般的尖耳,只是比真正妖精略短少許。
其雙目更獨特,圓圓的瞳孔幾乎占據整只眼睛,並沒有太多眼白留下來。
她的兩片嘴唇圓潤肥厚,肉感可愛又性感,更予人想吻上去的衝動。
坐在她身前的是一名肥胖男人,蝠鼠眼,紅鼻子,嘴角下還有一顆黑痣,痣上還衰衰地留著一根黑毛,真想拔了它。
“小心那肥鬼。”
百合在我耳邊道:“主人,他好像不懂武術魔法,反而後邊那個……”
“不是小心他的人,而是他手上戴的魔法飾物。”
我裝作若無其事地低語,艾華和利比度暗暗留心起來。
那個肥鬼的豬手上所戴的,是一只赤紅色的瑪瑙戒指,另一只手上也戴著一件白銀護腕,若我沒看錯的話,這兩件是高價的稀有神器,能召喚某種類型的戰斗召喚獸。
除了肥鬼之外,同桌還坐著兩名瘦瘦的,就像營養不良的家伙。
桌子上也擺了一堆堆的籌碼,總共也有近萬金幣,而他們則正在玩沙蟹。
“反正我有籌碼,小度你也來玩吧!”
“好的,老板。”
利比度笑著在我身旁坐下時,一名穿得性感的女侍應,為我把剛贏回來的大堆籌碼放到桌上。
我“故意”裝出色迷迷的目光,笑著把一枚金幣放入她一對深陷的乳溝之中,也順手在她的奶子上捏了一記,她可能被人摸得多,已有點松弛現象了。
對方三人見到我的一堆籌碼時,全都面露驚訝之色。
我把八千金幣的籌碼分給利比度,自己留下了一萬金幣。
我知道這三個家伙肯定是一伙的,利比度是出名的智將,照計不會被一般的千術所騙倒,由他跟我連手贏面會大增。
肥鬼道:“我叫卡安都,這位是雷同,這位是迪甘,兄台如何稱呼?”
“我叫小力,他是我的朋友兼部下小度。”
雷同面露一個不屑的表情,冷笑道:“小力、小度、小豬、小狗,你們西部的人真會改名。”
我正想反擊時,利比度已先失笑起來:“這位大哥說得對,我們就是愛叫小豬、小狗什麼的,還有小你爸爸、小你媽媽、小你姊姊、小你妹妹等等……”
雷同面色一變時,迪甘卻嬉皮笑臉地作和事佬。
真是老套的千術,還是這種一好一丑的角色引人下水。
我把百合一拉過來,讓她坐到我的腿上,這件才是最先進的人肉出千器。
還沒被利比度“寸”夠的雷同怒道:“現在是賭錢,你干嗎把女人抱來?”
“哈哈哈哈哈哈,本少爺有錢賭就夠了,你理我抱著女人賭,還是插著女人賭?”
雷同立時發作不得,可憐我的百合卻在斗篷內紅起了臉。
素拉來到桌旁的發牌人身邊,監視著這里的一切。
我假裝向百合索吻,卻對她說:“看得穿紙牌嗎?”
一如我所料,百合乖乖地點頭。
九十幾里外的底褲她都看到,沒理由區區一張紙牌看不穿吧。
要提防的是敵人使出什麼卑鄙手段,與及反面時的襲擊而已。
經過一小時的拼斗,我和利比度以財雄勢大的優勢,在籌碼方面稍占甜頭。
可是我們都很清楚沙蟹這門玩意,卡安都等人正在等待最佳機會。
只要時機一到,自然可以一鋪把所有籌碼贏回來。
可是我豈會如此好相與,故意一伸懶腰,打個欠呵,向素拉說∶“素拉小姐,我也很困了,奶放工沒有呢?”
素拉面上保持著最燦爛的笑容,向我點頭道∶“也差不多了,力大爺玩完這一手後,我們一起離開……嘿嘿嘿……到旅店閒談吧。”
在場的人各懷鬼胎,素拉表面風騷,實則在向卡安都等人施壓,卡安都則與雷同及迪甘暗自盤算。
我就是不讓他們有任何機會,才主動逼他們在這一局決勝。
當然,我的手牌也要是好牌才會如此,我牌面是一只王加一只後,底牌則是另一只王。
除了肥仔卡安都外,其余的都只是雜牌。
至於卡安都則有一只勇士,一只十。
我小心向百合打暗號,她終於出動青眼,我們親近時她更告訴我,卡安都的底牌只是一只四。
裝傻扮懵地,我再打個欠呵,道∶“反正是最後一鋪了,我就玩大一點,押四百金幣。”
卡安都向我望了一眼,豎起了大姆指,把四百金幣押下。
其余三閒家思考了一會兒,都決定跟下去。
當發下最後一只牌時,桌上的籌碼已有四千多金幣以上,包括我和百合在內,眾人不由得開始緊張起來。
我牌面是雙王雙後,底牌為一只王,卡安都牌面則是勇士、王、後、和十的同花順子,當然,底牌還有一只大四仔。
卡安都扮曬賭神地轉動手中的玉指環,他的同伴神情產生微微變化,他卻平靜道∶“小力兄,既然你都不想玩了,那我們一次過押全部籌碼吧。”
“全部?我跟小度的籌碼還有一萬四千多,但你好像只得三千左右?”
卡安都望向同伴∶“雷同、迪甘,你們還去不去?”
“我們不去了。”
“那麼把你們的籌碼借我如何?”
雷同冷然道∶“哼,盡管拿去,把這兩條西部豬痛宰。”
利比度笑道∶“痛宰?你們加在一起還不過一萬,如何痛宰?”
卡安都的面上閃過一刹那的詭異,才裝作誠懇指指背後的美女道∶“你們看我背後的女人值多少?”
我望向他背後的綠發大美女,好一會兒才說∶“她的確是高檔貨色,我當她值五百金幣吧。”
“哈哈哈……兄台你看走眼了,她是有妖精血統的,最少也值一千金幣以上。”
“妖精?”
我和百合對望一眼,那女孩果真有妖精血緣,難怪外表氣質這麼像妖精。
“哈,卡安都先生,你這麼有信心可以贏嗎?居然連自己女人都拿來押注?”
“當然,我是好牌,你也是好牌,我沒信心怎會下注。小力兄,若我再加注碼你有沒有興趣賭?”
我眉目一挑,道∶“再加注碼?”
安卡都把手上的瑪瑙戒子和白金護腕放下,向我道∶“我這些玩意頗值個錢,而且……嘿嘿……這位素拉小姐也欠我不少錢……嘿嘿……”
“啊?”
我和素拉同時叫了一聲,我扮作色迷迷地盯在素拉豐滿性感的身上,而素拉的眼里先閃過智慧的神光,才向我一挺酥胸撤嬌道∶“力爺爺,人家確是欠過他一筆錢……力爺爺……你要幫人家……”
“哈哈哈哈哈……不用擔心,爺爺為你討回來。安卡都先生,我有興趣賭這一手了,就當素拉小姐是不足的余額來押注吧,兩位認為如何?”
素拉微微一呆,她原本只想引我中計,才說欠安卡都一筆錢而已。
她倒算乖巧了,即使安卡都輸,她大不了說是欠幾百金幣,還錢給我就可了事。
可是我現在卻硬把她拉下水,將她當作籌碼來押注,我一旦贏了就等如把她一並贏走。
跟我玩古惑淫賤,奶未到班,我是吃硬奶的。
卡安都沒有出聲,卻以自信的笑容來通知素拉,她瞳仁轉了一圈,再望一望房間的大門口,才欣然答應。
這里果然有埋伏,但你精我也不笨,我可是北方頭號古惑仔亞梵堤啊!
卡安都朗聲笑起來,說∶“哈,一言為定,小力兄,開牌吧。”
“嘿嘿……你要送錢送美女給我,難道我說不嗎?”
我把底牌一開,開出了一只王,湊成了三王兩後。
雷同、迪甘和素拉面色微微變化,卡安都必須是同花順才能夠勝過我。
就在眾人聚精匯神的一刻,我捕捉到卡安都眉宇中略過狡黠之色,正當我心下胡疑時,突然“”的一聲巨響,全房間充滿了至命的沼氣,即使我聰明絕頂,亦猜不到這死肥仔居然有此一著!
他在最關鍵的時刻玩放屁?
卡安都趁混亂想伸手拿牌,此乃生死存亡的一刻,我連講粗口的時間亦欠棒,狠狠咬牙,冒著劇毒入體之險,當房內眾人都本能地側開面,或用手撥動空氣時,我叫了一聲∶“冰雪球!”
召喚出這個沒用的毛球,但它的寒氣卻足以把臭屁驅散,並且把四周的溫度急降,連桌子上的牌子也被薄薄的一層冰封著,使敵我雙方都無法換牌。
卡安都怪叫起來∶“你……你干什麼?”
“哈,我干什麼?我好心驅散你的臭屁而已,你用不著多謝我了。”
利比度一邊捏著鼻子,一邊以低兩度的怪聲道∶“廢話少講,開牌吧。”
可憐卡安都望著那張結冰的底牌,已然失去了換牌的時佳時機。
他開又不是,不開又不是。
這家伙明知自己的底牌是什麼還跟得這麼狠,當然是有一手換牌的本領,要不是手袖里藏牌,就是在其它人的牌中換來。
他剛才那神來一筆的臭屁,自然是要引開我們注意的奇著。
連本少爺都幾乎著了他的道兒,可是現在我卻心情大快,冷笑道∶“不開牌,我就當你棄權了。”
剛才還一臉友善的迪甘已面帶殺氣,狠狠道∶“你不是什麼牧場老板,你是召喚術師。”
“哼,難道你們又是善男信女嗎?是什麼都沒關系了,開牌吧。”
艾華巧力拍在桌上,封著底牌的薄冰立即震碎,卡安都的底牌還自動跳起反開,用力之巧使人咋舌。
底牌一反,果然是一只小四,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爛牌都跟?卡安都先生你是慷慨,還是喜歡戴綠帽?
哈哈哈哈……那麼桌上的籌碼、寶物和女人我全都帶走了……哈哈哈哈……“
素拉俏臉煞白,大叫一聲∶“殺!”
隨著她的叫喊,門外已有六、七人闖進來。
百合的反應最快,她早已看通所有人的虛實,最先攻擊的是放下神器的卡安都,而第二個反應最快的,卻竟然是那名綠發美女,而且她的招式居然是……
“以美隸之名召喚,淫縛緞蛇!”
這個叫美隸的綠發女子,她的招式居然是“淫獸召喚錄”內的淫獸?
但更使我驚奇的是,她的淫蛇並非向我方攻擊,而是向剛拔出毒匕首的素拉施襲。
淫獸的能力是依據施術者的能力而定,施術者越強,淫獸的能力越高,美隸的淫蛇無論速度及靈活性都比我那條懶蛇高一班,她的實力亦應該在我之上。
此時卡安都、雷同和迪甘已見到闖進來的支緩,原本一臉奸笑盡變成驚駭莫名。
進來的不是賭場的守護,而是安德烈等精銳好手組成的人馬。
百合的冰凍瓦斯擊中了死肥鬼,他立時結成一團冰塊,而美隸的淫蛇則把素拉縛起來。
艾華懶得出手,但利比度卻已發出雷擊術,把雷同和迪甘電暈地上。
我也沒有出手,只是閒坐在椅上,玩弄著手上的籌碼問∶“安德烈,外邊情況如何?”
“賭場有一百名左右的侍衛,但絕不是我們的對手,問題是他們通知托利倫後,數以千計的城衛將會趕來。”
“哈,這一點我反而不擔心,我光明正大從賭桌上贏錢贏人,他們輸不起發爛,托利倫憑什麼來留難我。我們的衛兵呢?”
“城門剛開,他們應已進城,肯定比城衛來得快。”
“好,兄弟們,收好所有戰利品,然後緊守在各個重要崗位。利比度,你用魔法通知我們的近衛團,召他們來支緩我們。”
經點算後,剛才在賭桌上共贏了二萬八千金幣的籌碼,這個數目足夠買下一幅普通的賭坊了。
當我們正准備應付城衛時,利比度卻在另一房間海那個叫雷同的口臭家伙,可惜我和艾華有事在身,每人只是了他十多拳就得離開,實在打得未夠喉。
擺平了情況回來再打過,哈。
安德烈的計算很准確,我們三千名衛兵團及其它領主早一步到達,我和艾華的近衛團共七百人先進駐賭場,浩浩蕩蕩地守在維明宮門口,其余的則在賭場後立寨休息。
等沒多久,托利倫的城衛收到警報後果然出現,人數大約有二百人左右。
當他們驚見我們的人數驟增,一時都慌了手腳。
對方一名看似頭目的,膽粗粗跑出來道∶“汝等何人?”
安德烈冷然道∶“大膽,你是什麼官階,見到爵士都不行禮?”
從街的兩端,又各自跑了另兩支二百人的城衛,向我們七百人慢慢包圍。
安德烈也在此時發揮出將門之後的能力,他冷靜得叫人吃驚,向炎龍騎士團打出手勢,三百名騎士分成三組,上了貫穿弓箭作攻擊狀態。
艾華的近衛首領是名叫納卡的藍發中年大漢,他也發施號令,四百名騎士也上箭彎弓。
表面上我們人數占優,而對方則把我們包圍,但我和艾華都清楚知道,這些普通的城衛沒可能跟精銳中的精銳近衛兵比較。
拿下象牙面具的我挺身而出,一震身上的披風“夜星”向面前的城衛首領喝道∶“本爵是亞梵堤·拉德爾男爵,這位是艾華·拿保斯子爵,來這里只不過是賭錢娛樂,現在贏了籌碼但兌不到錢,你們是什麼身份官級?居然出面包庇這種黑店?”
為首的城衛恃著來了數百名城衛,居然向我喝回來∶“我理你們是什麼爵士,奉托利倫親王的命令,維明宮乃正當生意場所,不容任何人搗亂!”
我和艾華對望一眼,都聽得心中火起,幾乎要當場問候他們老母。
上梁不正下梁歪,托利倫向來橫行霸道,這里亦是他的領地,連他的手下走卒都大膽過人。
這班家伙無大無細,不見棺材也不留淚,我懶得跟他們分辯,親自下令准備大開殺戒,看托利倫奈我什麼何。
他們只是一般城衛,武裝是長劍和小藤盾,在這里不足一百步的距離下,連艾華一方的箭都未必擋得住,更莫說是我手下的強化貫穿弩箭。
我亦拔出馬基,冷然道∶“立即給本爵有多越就滾多遠,否則殺。無。赦!”
城衛們一陣動搖,左右兩翼的城衛向後退了十步,當才還大大聲聲說話的頭目,被過百枝閃亮箭矢對准,還有什麼膽量來說話。
當我想大開殺戒之際,突出現一幕使我們畢生難忘的情境。
從左翼城衛後突然跑出了二十多名只穿鞋子,肉光致致的赤裸少女,在日光日白的大街大路上展現她們神聖的胴體,也使敵我雙方都立即失去了戰意。
一名六十多歲的老人家,在這條肉光大道中行出來,向我方道∶“小人加曼,是維明宮的話事人之一,對幾位爵士大人有失遠迎,萬望見諒。”
這家伙恐怕是為托利倫管理妓院的骨干人物,收到消息立即趕來,這一招亦耍得恰到好處,我大笑道∶“哈,終於有個懂說人話的家伙了。瞧什麼?你們這些城衛不服氣嗎?還不給本爵滾回去!”
平時肯定惡慣的城衛們,現在人人面色變紫,但卻也撤退回去。
我和艾華領著近衛們回守維明宮。
當然了,那群一絲不掛的裸女們,自然要來招待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