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
數十名高級官階的妖精們老鼠見貓般閃到兩旁,剛才還在吹大氣的赤芝父子早就毫無骨氣,死狗般垂下狗頭靠邊站,好讓大長老和色鱉兩人通過去。
“偉大的男爵大人,多謝你手下留情,請接受我的一禮。”
在一眾大將莫名奇妙之際,大長老已微微躬身,向我作出妖精族崇高的敬禮。
這家伙老奸巨滑,他早就知道全件事情的真相,卻這麼造作其實只為化解這個誤會之余,再扮演一下英明領袖的模樣。
我也欠身回禮,好合演這一場大戲。
“你們什麼也不用問,什麼也不用知,此事關乎雪燕團長的私隱。但我可以作保證,此事跟男爵大人根本毫無關系。”
妖精族的將領們滿腹胡疑,但既然大長老已開到聲,他們也不便再次多言。
倒是戰鷹懂得世顧,這位冷面鐵漢早一步走出來向我致歉。
在一旁的色鱉冷瞪一眼赤芝父子,他們也死死氣地上來道歉。
“剛才實在冒犯,請男爵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哈哈哈……放心吧,大人不記”小人“過,我怎會放在心上。”
駒年面色一變,我卻悠然地欣賞他那副吃了屎一樣的表情。
無論如何,他也不得不吞下這一口氣。
當他們離開治療室後,大長老把我帶到雪燕的房間,還把房門緊緊關上,看樣子十足想要來一場二男一女友誼波。
看著睡得香甜的雪燕,湛藍的雲發,雪白的肌膚,天真漫瀾的樣子,橫看直看打斜看都是一位蔻年華的純純少女,跟剛才那個瘋狗般的模樣真在是天壤之別。
“這孩子其實很可憐……”
“別雞婆了,開門見山吧。”
“哼,我是看在你為小燕守秘密才好聲好氣,你別亂囂張。算了,小燕本來是前任聖女的候補人選之一,她的資質之高就不在話下,但最難得的是她從小立下大志要成為一位魔導士。可是因為我一個錯誤的決定,白白斷送了她的一生。”
“聰明人亦會犯錯,何況是你,我明白的。”
“……”
“當時神聖妖精與黑暗妖精的大戰結束不久,武羅斯特與迪埃里的斗爭卻方興未艾,那時仍身居箭弓團長的我在森林巡邏時發現一位受傷的人類軍官。我本著仁愛慈悲,救苦救難的偉大精神,把他帶回族里……”
“夠了,接下去的事我也猜到了。”
“臭小子你給我閉嘴,此事我也屈在心里三百多年,至少也給我說個結局。
那男子毅然回國,可憐小燕卻一直痴痴地等他回來迎接她,但那男人始終都沒有回來。小燕傷心過度,莫說要成為聖女,她的魔法力更因為此事大幅倒退,三百年來再無法寸進。最後由我大力推薦,她才可以進入魔弓兵團成為一位小小的隊目,幾經掙扎才有今天的成就。亞梵堤你知不知道為什麼小燕會不顧一切刺殺你?“
“應該是因為那男人跟我一樣,屬於英俊不羈的那種人吧。”
這個狐臭妖精突然仰天大笑不止,還手舞足蹈的亂叫亂跳,看樣子是失心病發作沒錯。
“哈哈哈哈哈……我還以為你有多巴閉厲害!錯,錯,錯,大錯特錯呀。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那男人跟你一樣,姓拉德爾。”
無暇計教這家伙的取笑,我立時恍然大悟。
合上眼睛,我開始在心里默默背誦過去三百年來家族族譜上的每個名字。
原來如此,也難怪雪燕反應如此之大。
她痛恨拉德爾家族的男人,同時更強烈妒忌成為聖女兼且能留在我身邊的百合。
憤恨加上妒火,把三百年來仍未愈合的傷口再捅一刀,使這位本來祥和的妖精徹底崩潰,結果就做出了剛才的傻事。
大笑過後,大長老以難以置信的速度改變了表情,現出一張充滿慈祥的嘴臉,凡爾賽式的眼睛閃亮亮地注視著雪燕,更坐到她的身旁溫柔撫摸她的秀發。
單是這份變臉的技巧,已經可以到雜貨市場表演賣藝。
“亞梵堤,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你想個法子安慰這女孩。無論你要什麼回報,我也會盡可能滿足你。”
我不禁苦笑著,日行一善雖然不是我的個性,對女人負責任更不似我的作風,但看著熟睡中的雪燕,我也不得不為這位痴情三百多年的女孩而感動。
“別把我看得如此貪婪,事情就交給我吧。但話說回來,跟你打交道了這麼久,我還未知大長老你的名字?”
不知是什麼原因,大長老的面色忽然變得鐵青,一聲不響的走到房門處打算離開。
“叟……”
“什麼?”
“叟狐……”
真的叫臭孤?說笑吧?當他關上了房門以後,我忍不住捧腹大笑。
“醒了嗎?”
“頭…好痛……”
蹲在床邊的我,悠然的看著蘇醒過來的雪燕。
真不愧是妖精,回復平常的雪燕其實很可愛,尤其是那對微微顫動的長耳朵分外逗人憐愛。
“你……亞梵堤?”
“忘記了嗎?也好,有些事情是忘記了會更好的。”
雪燕的面上先是一呆,及後她的表情很老實地變化,讓我曉得她已回想起剛才的事情。
看來三百年前的打擊確實很重,加上長時間的精神折磨,讓她的精神變得極不穩定。
憑她現在的狀態仍能施展初級水平的魔法,其實已算是一項奇跡了,相信她本來的潛力應可以跟百合媲美。
我微笑著,拉開被子擠身上床,還躺在她的身旁。
“啊?你……想干什麼?別貼過來!”
“安靜!”
我沒有理會雪燕的反應,只是按低了她的香軀,讓她與我一同安躺在床上,並輕輕蓋上了被子。
她想要掙扎,可是我卻小心的拉著她。
“放心吧,我雖然好色,但也不至於差到會強奸女人,瞧一瞧上面。”
“上面?”
雪燕往上一看,才發現天花早已被人打破了一個大洞。
從這個破洞更可以看到外邊黑夜中的閃閃繁星。
原本還想要逃的她,終於都安安靜靜地躺下來。
“是了,雪燕奶多久沒有發過甜夢了呢?”
“……已經……忘記了。”
“是這樣嗎?”
我雙手交叉,放到後腦處寐著,望著明亮的星星,方發現原來我亦很久沒看過星星了,至少也有四年多的時間。
“基姆斯。拉德爾?”
“嗯,大長老已經把事情全都告訴你?”
“嘿嘿嘿……那件死老鬼,故意講一半唔講一半,害我要傷腦筋去猜餐死。”
“嘿嘿嘿嘿嘿……其實大長老是位不苟言笑的長者,他從來都不會跟我們開玩笑的,這樣看來你們的感情其實很好。”
“神經病,我怎會跟那只臭孤好?奶當我是幾百歲的老伯嗎?”
“臭孤?”
雪燕沉默半晌,突然失儀地大笑出來,躺在她身旁的我總算如釋重負。
她笑了良久,才靜下來繼續欣賞天上的星星。
“基姆斯。拉德爾是三百年前拉德爾家族的嫡系子弟,我記得族譜里記載著他有兩子兩女,奶有興趣知道他們的名字嗎?”
“……”
“他的兩名兒子叫雪列特和雪傑特,兩名女兒叫沙燕和燕美尼。”
“……”
“當我初來蓋亞時,我就在猶豫,到底應否把百合帶到帝國跟我一起生活。
畢竟妖精的性格遠較人類單純,活在自然之中比起在帝國更加適合。“
一陣長達十分鍾的靜默,我和雪燕都沉醉在各自的回憶之中。
其實我自己亦有自己的心事,遇到雪燕,讓我忽然間回想起一個名字-西翠斯。
終於,雪燕首先打破了沉默。
“干吧。”
“怕奶嗎?”
與人類相比較,妖精尤其使人感到一份柔弱感,可是當你“深入”接觸她們時,卻會感受到她們“內在”的堅強。
而雪燕跟百合有點不同,兩女雖然都是欠缺經驗,但相比起來雪燕更為忠於自己的感覺。
“嗯……占有我…快……”
在我無堅不摧的指技下,雪燕輕而易舉的求我占有她。
可是,剛剛才被她刺殺,我怎麼可以輕易就放過她。
作為一個男人,在這時不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還有面目出來見一眾叔伯弟兄呢?
“很想要嗎?”
“快給我…別逗了…”
我壓在雪燕的身上,在她的耳邊柔聲地道∶“嘿嘿嘿,很抱歉,我習慣被女人哀求我去干這回事的。”
“這……怎麼可以……”
“不要就算了。”
“噢!”
我口里就說不給她,可是手上卻開始向她漸漸發熱的身體進攻。
早已渴望的肉體,試問又怎經得起我這淫虐煉金士的摧殘,她終於主動抱著我求愛。
“求你……亞梵堤…求…你…快給我……”
“不對,不對。應該是”請求尊貴的主人,使用奴兒這下流的身軀“才對。”
“不…怎麼可以呢!”
“不要了嗎,那我去找百合好了。”
“不要丟下我,求求你,不要再丟下我!”
雪燕忽然猛烈地掙扎,但卻並非是在反抗我,只是聯想到以前的痛苦往事,不想再孤單一個而已。
至關重要的關頭就是現在了,我輕輕抱著她,在她尖長的耳邊輕輕吹氣,溫聲細語道∶“我不會丟下奶,只要奶願意當我的仆人,我一生一世亦跟奶在一起。”
“真的嗎?”
“騙奶正烏龜。”
“我……求尊貴的…主人……使用奴兒……這下流的…身體…嗯…”
雪燕說罷,我立即熱吻她的小嘴,早已等得不耐煩的小弟已急不及待地闖進它的世外桃源。
果然,雪燕的身體和心志仍停留在幼小時候的階段,她給我的感覺像極是個年輕少女無異。
“主人……別離開我……別去下我……”
在我的活塞動作之中,雪燕竟努力地迎合著我,雙腳更主動的纏上我的兩腿,其乖巧服從竟更勝百合那妮子。
一位敢愛敢恨,三百年亦毫不變心的女孩,我相信雪燕絕對是位值得我疼惜的好女子。
“主人……噢……這是……啊!”
在衝擊之中,雪燕眼中透射出茫然和不解,身軀卻突然出現猛烈的痙攣。
看來她是第一次享受到性愛的高潮。
好一場轟烈的暴風雨!
相比起百合,雪燕似乎更具備作為性奴的潛質,在干她的途中,她一直都對我千依百順,即使沒有結下契約,但她卻真的把我視作為主人般服侍。
“跟我到帝國生活好嗎,有百合陪著奶,奶不會寂寞的。”
似是倦極而睡的雪燕抱著我的腰,仍在發燙的臉蛋貼緊我的胸膛。
仰望天上閃動璀璨的繁星,享受懷中可愛女孩的肉感,大有“人生至此,乎復何求”的暢快感。
但我要告誡各位,世事並沒有十全十美的,有風也別使盡艃,偏偏在我最得意之時,雪燕卻爆出一句我不想聽到的話。
“對不起,我暫時不可以離開的。”
“為什麼?”
雪燕在我身上爬起來,雙手壓著我的胸肌,熱熾的眼睛帶著足以把我溶化的濃情俯視著我悄悄地道∶“他們還需要我,我不能再任性,不能再為他們添麻煩。
亞梵堤啊,請你明白我好嗎?“
當我望進雪燕的眼眸時,發現她現出一絲閃匿與惶恐。
即使她不說清楚,我也知道實情,一段糾纏三百年的深情豈能話忘就忘得了,她仍未能完全抹除那個男人的影子,需要更多的時間來調整自己的心情。
作為一個男人,我又可以如何?
我清楚雪燕這種女性,心中所愛的男子一輩子亦改變不了。
但我有信心,終有一日可以在她的心中占一席位,一個比那男人更重要的席位。
“好吧,我不勉強奶,但奶要記得,亞梵堤在帝國的費本立城里,為他疼愛的妖精雪燕建立了一個家,隨時等著她回來居住。”
“亞梵堤……”
接下來,就是一連串兒童不宜的吮嘴聲。
“嗯,亞梵堤……別再使壞好嗎?雪燕已經滿足了。”
“使壞?什麼使壞?”
“不是嗎?還要裝蒜。”
“小燕奶在說什麼?”
突然之間,我也發現不妥。
雪燕伏在我的身上,而我躺在大床上,可是從床下卻傳來古怪的震動。
我望著雪燕,她也望著我,我們的眼睛也看著對方的眼里慢慢地現出訝異,更一同脫口呼叫道∶“地震?”
同一時間,從門外傳來了急速的拍門聲。
“男爵大人,大事不妙了!”
當我和雪燕趕到了望台時,大長老、色鱉、百合、戰鷹、赤芝等一大群的將領早已等待著我們。
我沒有理會他們驚奇的目光,第一時間搶到欄邊遠眺,接著是目定口呆。
入目的景象實在不知應該如何描述,擁有數以萬計巨大樹木的銀葉樹林,竟像突然擁有了生命般,從四方八面向著蓋亞這里逐漸逼近包圍。
“是否我在發夢?”
我伸手到旁邊的大長老面上一扭,他立時呱呱叫痛,還舉起了法仗想要還擊。
我沒有理會其他大將們死命攔抱著大長老,仍然不明白發生了何事,樹林居然會自己走動?
難道天會下紅雨,母豬曉爬樹嗎?
可是大長老的怪聲怒罵,與及地上傳來的清晰震動,讓我曉得我並非發夢,銀葉樹林的確向著我們這里壓逼而來。
“有人知道發生何事嗎?”
一名高瘦的妖精來到我旁邊,恭敬地回答我∶“天色太黑了,這麼遠的距離我們無法確認。”
我點一點頭表示理解,同時認得他是偵察兵兵長隱荊。
深吸口氣,我也回復了平靜。
“百合何在?”
“百合在,主人。”
百合乖巧地站到我的身旁來。
“奶在干什麼,怎麼還不看清楚發生何事?”
“咦?但是……主人……這麼黑……”
“笨蛋!用”青眼“呀,把魔法力注進右眼就行啦。”
“啊!”
百合張大了口不懂說話,顯然她由始至終都沒想過,原來我為她所創造的眼睛還有此等妙用,真是一個不懂轉彎的笨女孩。
在眾人的靜待下,百合面向樹林的方向,原是遮掩著那碧綠色青眼的銀發無風自動,現出那一只與別不同的神奇瞳孔。
“青眼”首次使用,眩目又帶點詭異美的碧綠異彩倏地綻放,照得整個了望台變作了綠色。
在這個清涼的夜晚里,氣氛一時變得沉默,在場的數十名將領,與及不同了望台超過萬計的妖精士兵全都屏息靜氣,等待著他們的聖女指引他們。
“怎麼了?”
“大樹……大樹竟然在奔跑,而且是衝著我們而來……”
“數量有多少?”
“很多……照我估計,超過四至五萬株巨型的橋木,當中更有近千株紅樹、杉樹一類的超巨型大樹,其他灌木不計其數。噢!最前方的大樹上坐著一個女孩!”
在旁的色鱉面容劇變,急急地問道∶“女孩?外表是怎樣的?”
“她……淺藍色頭發,長袖黑上衣,一條白色短褲,她正坐在最前頭一株巨大紅樹之上,還有……她身旁有個很巨型的深藍色水晶球。”
“那個並非水晶球,而是水系神器”龍目“她就是暗妖精族的魔導士,暗妖精族族長的親生妹妹海萍。若我沒猜錯,她現在使用的應是暗妖精的秘傳法術,邪惡水系究極-妖樹橫行。”
被色鱉的說話所分神,仍未能操控純熟青眼的百合已使止了青眼的力量,原本璀璨的綠光亦收斂起來,同時嬌軀一軟向我懷里倚過來。
而在旁的其他人,包括了我在內都為眼前的險機而暗暗吃驚。
我的魔法力雖然不濟,但對各式各樣的魔法認識倒很深入。
在現時存在的魔法當中,除了傳說中的禁咒以外,最可怕的魔法就是究極級別的魔法。
相傳究極魔法的威力,足以消滅一支十數萬人的軍團,也可以把幾百萬人口的都城於一瞬間夷為平地,今日我終於親眼證明這一點了。
五萬株參天大樹,聯群結隊地向敵人瘋狂衝擊,破壞力之大足以輾碎十萬人的人類軍隊,或是無視城牆的防御力,直接踏平一座咱u嚏A這根本是強得太變態的法術。
“妖樹橫行是邪惡的水系究極,透過水份把魔導士的志意和力量溶入樹木之內,使它們活化為殺人的怪物橫衝直撞,是一種禁止使用的可怕法術,在過去千年以來的戰爭中他們都從沒使用過。沒想到現在海萍會使用到它,看來暗妖精是決心跟我們分生死了。”
色鱉苦笑搖頭,但我卻冷冷看著面前的變化,覺得整個人開始冷凍下來。
每次作戰的時候,這種冰冷的感覺就會自動浮現起來。
“決定使用這法術的,是負責三軍的天樹而非海萍。其實他們是被逼的,錯非我們使用燒草戰術,讓獸人軍裁了一個大跟斛,他們用不著這麼快就亮出這張皇牌。”
“男爵……雪燕不明白,為何他們早先不用這個魔法呢?”
我衝著已成為我女人的小雪燕微微一笑,色鱉倒先我一步回答。
“每個魔法都有其魔力需求,即使是身為魔導士的我,用魔力喚醒和控制數萬或數十萬的樹木,也一樣會消钜大的力量,不休息十天半月也無法再次使用法術。看來正如男爵大人所言,一向粗心大意的獸人果真被毒煙所害,甚至失去行軍能力,故此暗妖精才被逼提早使用此術。但比起施術者,在背後策劃的人才更可怕。”
“色鱉兄你說得對,天樹不愧傑出的將帥,其果斷和應變能力皆使我佩服。
移走大樹既可以散清毒氣,更可以消除獸人軍的行軍障礙,還連消帶打攻擊我們。
一舉數得,實在是妙著。“
被我輕描淡寫的風采所影響,原本不安的妖精們也顯得稍為放心。
“但是,這樣我們的優勢豈不泡湯?啊,對不起,男爵大人,小將並非…”
說話的是在剛才進言的偵察兵長,我輕輕拍一拍他的肩膀,點頭道∶“不要緊,閣下叫隱荊吧,我豈會讓那小子如願。色鱉兄,你應該懂得消滅這些大樹的究極魔法吧?”
“咦?我……懂是懂,但是…男爵大人……”
該死!
我的心頭突然劇震,同時發覺到我依然低估了天樹的才能。
要身為樹林保衛者的神聖妖精用魔法去消滅大樹,真是一個絕世笨鳥的想法。
敵人在施用法術前早已深思熟慮,更料到我們的反應,甚至連我們的後著亦早猜透。
可是嘛,我同時亦擬好了克制和反擊的對策。
天樹呀天樹,可別小看你的對手,他可是武羅斯特帝國最強的軍事家之一-亞梵堤。
拉德爾啊。
“男爵大人,那我們該怎辦……”
“嘿嘿嘿……色鱉大爺,我只是一個謀士,你才是魔導士啊,應付魔法應該由你老人家來負責吧。”
望著數以萬計的樹木,即使是能征慣戰的色鱉大爺亦一時慌了手腳。
如果真個消滅所有樹木,他以後怕再沒顏面留在聖地里。
但如果不出手,被這支強力部隊一衝,蓋亞所有防衛設施也會被破壞,到時的情況更不敢想像。
看到我面上帶著賤意的笑容,他似乎看出我有心要捉弄他。
色鱉突然把我拉到一旁,細聲在我的耳邊問我對策。
“告訴你沒問題,可是我給你好東西,你是否應該吐點好貨色給我呢?”
“不是吧,你這個時間玩敲詐?”
“不是敲詐,是更賤格的趁火打劫。對付魔導士本來就是你的責任,你現在要我這個小小煉金士幫你想辦法,我沒有理由不收回報吧?”
“這個……”
忽然一把難聽的聲音打斷我們的對話。
“喂!敵人快要攻到來了,你們兩個傾掂數沒有?”
從遠處傳來大長老的叫喚,他大概是最明白色鱉苦況的人了。
色鱉望了一眼遠方的樹木大軍,果然開始見到形跡,若再拖下去後果將會難以預料。
他知道騎虎難下,即使我趁火打劫他也莫奈我何。
“無時間了,你要什麼就什麼好了,快告訴我有何方法可制止它們吧。”
“嘿嘿嘿……想你堂堂魔導士也不會講過不算數,好吧,給你一個提示吧。”
妖樹橫行“的確是捧透頂的法術,可是不覺得奇怪嗎,放著一大堆木材,如果先行放火,威力應該更為理想。”
“啊!你的意思是,他們其實不想傷害那些樹木?”
“嘿嘿嘿……你倒有點小聰明嘛,嚴格來說是施法的海萍不想傷害樹木。”
神聖妖精和黑暗妖精雖然是敵對立場,但對自然崇敬的這一點倒是一樣。
如果他們不顧樹木的死活,把樹木點火後才衝過來,後果就更不堪設想。
但他們沒有這樣做,即是魔導士海萍並不想放火燒死那些樹木。
“只要你可以制造一個危機,海萍大既就會放棄前進,只要逼停妖樹大軍,法術自然被破解。但要落手去干,就別把我這個小小煉金士計算在內。”
“我明白了,所有炎系魔法師跟我來!”
好說這家伙亦是神聖妖精的頭號將領,有了我的提示自然曉得應該如何去辦。
他一聲令下,即時有二十多名隨身的一流法師浦頭,並且以熟練的技術排成魔法陣。
色鱉借用大長老的深紅火屬性魔法杖,並站到魔法陣的正中央,當他開始念咒時其身體竟自然地飄浮在半空之中。
他本身應該是雷屬性的,但從大長老的魔法杖里借到了火元素,他整個人與及其他補助法師們開始現出紅光和熱力。
我被那股灼熱無比的壓力所衝擊,不覺向後微退了一步,但就是這麼的一步,在我身前竟因此而多出了兩道人影。
百合和雪燕因為見到我受不了,竟然不分先後就站在我面前想要張開結界。
她們兩女尷尬地對望著,而其他妖精們更一臉不是味兒的看著她們。
這個就當然了,一個是聖女,一個是魔弓兵團長,兩位美人兒都被我吃下去,他們若不妒忌,我也覺得不夠過癮呢。
我還故意握著她倆的小腰枝,一人償了她們的面珠一口,她們在其他人妒火中燒的眼光中羞人答答的臉紅起來。
那邊廂色鱉已完成了咒文,他抓緊了魔法杖仰天狂喝,在蓋亞前方頓時出現了異變。
高級火系魔法。超火牆術。
在地上首先出現一條很長的紅色暗光,然後紅光突然爆起,一道橫越過里的巨大火焰立即從地心焚上來,火舌由地平线上衝天際,形成了一幕一望無際的火焰大瀑布,照得整個夜晚比日間更為明亮,更硬生生擋在妖樹大軍的前進之路。
所謂戰爭,就是敵我雙方的心理游戲。
如果他們不顧樹木的死活而撲過來,並非正統防御魔法的火牆頂多只能消滅三份一左右的大樹,可是我就要賭一賭對方的心意。
被火牆阻隔,我們無法可以看到妖樹軍隊的動向,可是從地面傳來的震動卻開始減弱。
我深信,這個心理圈套經已奏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