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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卷 第6章 孤注一擲

淫術煉金士 帥呆 7083 2024-03-03 13:00

  基於保安問題,秘密行宮內沒有安裝窗子,身在房中根本不知時間,唯一知道的就是滿地女人,我跟梅菲士比斗著體能、意志和技術。

  梅菲士的耐戰力比我想像中還厲害,在他腳下有十一個裸女,全都不省人事,腿間流水,只有他一人仍然可以站著。

  在我這邊有十四個裸女,之所以比對方多出三個,全因為召喚出夢幻雙姬助戰。

  這群女人我們最少每個干了三次,到現在已經沒有一個可以爬起來,她們沒幾天休息也難以走路。

  房中的薰香早已燃盡,我們的力量亦消耗得七七八八,滿地盡是淫液,大戰過後逐漸回復平靜。

  梅菲士終於坐在椅上,他的蜥蜴狀態亦解除,尾巴消失變回一條浪棍。

  我亦收起邪書和淫獸,道:“厲害,沒想到你會這麼強。”

  梅菲士搖搖頭說:“提督的法術眾多,我始終都是一款單體技,相比起來還是提督更加厲害。”

  其實我還有王牌吸精蜘蛛未出,這個戰果也算合理,遂點點頭說:“你那套性龍操女術也不簡單,他日有空定要跟你好好研究。”

  梅菲士大喜道:“是御女術不是操女術,在下亦對提督的法術甚是心儀,有空、再相約詳談,女人由我出也無所謂。”

  房門被打開,房外出現卡特的身影,他一看房中情況立時發呆,說:“天啊,你們在這里足足搞了二十四小時?”

  遍地虛脫的裸女確實十分壯觀,我和梅菲士穿回衣衫,瀟灑地跟著卡特離開行宮。

  卡特先送梅菲士回家,帶著我在城中來回穿梭多次,確定沒有被跟蹤後送我到山區的一座小別墅。

  卡特一副哭喪臉,道:“我的娘啊,凡迪亞要我資助四分之一,後日給他三千一一百五十金幣買戰艦,我手上何來這麼多錢!”

  我問道:“三千二百五十?他要籌多少錢?”

  卡特頹喪說:“還不是提督索價的一萬三千金幣嗎?可否看在卡特分上,多少打個折?”

  我忍俊不禁,望著窗外笑了出來,卡特皺眉問道:“我已經夠慘了,有什麼好笑?”

  “呀……本來在商言商不應該透露給你知道,但實在是看不過眼,那批戰艦我才開價一萬金幣,另外三千金幣飛到哪里去就不清楚了。”

  卡特先是嘴巴張成“〇”型,繼而豎起兩只中指,狠狠怒道:“我操!這樣也偷討三千金幣?”

  我拍手掌笑道:“這一招叫順手牽羊,是高招呢。”

  卡特又氣又惱又無奈,問道:“他向我要三千多金幣,我要怎麼辦?賣屁股也賣不及啊!”

  欣賞卡特那焦急的表情好一會,我才悠然道:“屁股可免了,反正錢最終落入我口袋,可以先借給你。”

  卡特眉毛變成八字,說:“還不是一樣白白沒了三千多金幣嗎?”

  “誰叫你跟錯老板,等會跟我去簽張借條,一場朋友算你六厘息好了。”

  “六厘?你不如去搶!”

  凡迪亞安排我們入住城西小山上的一座別墅,更派出四百多衛兵駐在山腳,美其名為負責保安,實則是防止我們偷偷溜走。

  破岳和夜蘭一早到來,前者問道:“昨天凡迪亞有什麼跟大人說?”

  我站於陽台上,看著山下的紅衣衛兵走來走去,道:“那個低能兒問我可不可以借戰艦給他打仗,真想介紹醫生給他。”

  破岳搖頭大笑幾聲,說:“也不能怪他,除了你、赫魯斯、拉迪克幾個元帥,誰有膽量拒絕凡迪亞的要求。”

  連冷艷慣的夜蘭也笑了,道:“低能兒沒有跟主人翻臉嗎?”

  我說道:“他當然翻臉,又喊打又喊殺的,不過擡出愛珊娜的牌匾後,他立即塞兩個女人給我干。對了,昨天有沒有嘗試出去?”

  夜蘭嘟起小嘴,破岳道:“昨夜試了,山下有十幾個魔弓箭手,幾乎被他們當麻雀射下來。”

  夜蘭問道:“若無法離開這別墅,我們要怎樣找思倩和茜薇?”

  我笑道:“不是全無方法,首先是卡特這顆棋子,雖然他不敢公然反抗凡迪亞,但是在皇城查消息,對他來說輕而易舉。第二是茜薇的手下,她既然自投羅網,一定會安排手下混入皇城伺機行事,只要找到薔薇會的人,辦起事來將會簡單得多。”

  破岳說:“凡迪亞何時再來?”

  我答道:“後天,他給卡特三天時間籌錢,所以後天一定會再來。在此前我要偷偷出去跟卡特見個面,順便去查探薔蔽會的蹤跡。”

  夜蘭道:“可是外面守衛森嚴,難道主人想用象牙面具混出去?”

  我捏了一下她的臉蛋,說:“聰明!但還是要你們協助一下。”

  象牙面具必須幻化成使用者所認識的人物,在皇城之中我認識的人算多不多,算少亦不少,但基本上全是有頭有面人物,假扮起來反而更惹人注目。

  心中一動,當年闖蕩帝中時曾與薔薇會的人碰面,扮成小混混應該最容易。

  晚飯時間是其中一個博感情的好時機,破岳領著十多名炎龍騎士,帶著肉和酒往找山下正要燒飯的衛兵。

  軍人與軍人比較容易談得攏,而且破岳在軍界有一定分量,衛兵們一來敬重他,二來敵不過美酒吸引,只好跟炎龍騎士們喝幾口。

  帶好了裝備,看准他們在一所哨崗中吃得過癮之際,我輕易越過哨崗到達山腳。

  原以為計畫很成功,可是到了山腳我的頭立時痛起來,山腳處有第二道哨崗,而且隱隱感到魔力波動,能夠進出的地方都被結界封鎖。

  培俚果然小心,他知道衛兵看守不了我們,指派了魔法師和魔弓手前來。

  本來用暗食球可以破解結界,但會引起魔法師的注意,如果用白銀獅鷲飛出去,又會像破岳般被魔弓手打下來。

  可是我已經越過第一道哨崗,現在進又不得退也不是,唯有冒險破壞結界。

  我在山路口小心查察,果然有水系的強力結界,正當我要召喚暗食球時,魔力波動突然消失,結界無故地消除。

  一聲貓叫傳入耳內,這是妖精族假扮動物送達訊息的伎倆,我不敢猶豫穿過山路口,悄悄離開別墅范圍。

  向貓叫的方向走,在月色底下赫然看見一名藍色長裙,頭帶御寒帽的偽蘿莉。

  對女人我特別有印象,已經脫口叫道:“是你!”

  女孩將御寒帽拉開,露出她那黝黑的臉蛋,道:“跟我來!”

  我跟著她走,穿過荒山到達附近的偏僻村落,進入一間小木屋,她才道:“這兒安全了。”

  看看這木屋,外面滿老舊的樣子,內里卻打理整齊,桌子上還放著四、五份魔法卷軸,似是進行著咒術研究。

  我坐在桌子旁,笑道:“妃子湖一役多謝你通風報訊呢。”

  此女不是別人,而是黑暗妖精族最強的魔導士海萍。

  當日薩蒂蒙要以厚皮戰象偷襲,就是海萍偷偷以紙條告密,由於她不懂得帝國字,又怕我看不懂妖精族的文字,迫不得已畫下十分難看的象頭給我。

  而我在召喚吸精蜘蛛救艾華時,同一時間感應到兩個魔導士,其中一個是薩蒂蒙,而另一個就是海萍。

  海萍說:“不用多謝,不消滅魔女皇,我的族人同樣有危險。”

  我問道:“你早知道魔女皇的計畫?”

  海萍輕點螓首,說:“大洪水本來就是我族的秘寶,二百年前被傑克遜給帶走,姐姐將密碼骰給你,原意是希望奪回此寶物,豈知事與願違落入薩蒂蒙手上。

  由於事態嚴重,故我一路追蹤,碰巧遇上你的大軍。老實告訴我,為何薩蒂蒙會跟隨了你?你們之間有何關系?“

  我皺眉道:“這可是天大誤會,隨蒂蒙的移魂術早就解除,她亦早登極樂,現5在我身邊那個女人,就是原有肉體的宿主。”

  海萍定眼瞧著我,似在分析我的話是真是假,好半晌才說:“那個女人暫且不提,你跑來皇城想干什麼?”

  我不由得苦笑說:“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女人,你來皇城是因為海棠?”

  海萍將風衣脫下,把柴放進火爐,從側臉顯出憂傷的輪廓,道:“是我先問你,怎麼你反過來問我?”

  其實不用海萍回答,我也知道她是因為海棠而來,我說道:“凡迪亞將思倩和茜薇收在皇城內,對了,你來這里多久?有沒有她們的消息?”

  海萍一邊在取暖,一邊說:“之前聽說凡迪亞有意納思倩為嬪,但礙於她出身低下,現在安排在皇宮暫住,至於茜薇我就不清楚了。”

  我問道:“海棠跟黎斯龍結下契約,即使見到她,她也不一定跟你回去。”

  海萍問我道:“聽聞你是大陸上首屈一指的契約專家,人類跟妖精結下的契約,有沒有辦法可以解除?”

  被魔導士這樣尊稱,我有些許臉紅說:“那要看看是什麼契約,但你要明白以性命許下的契約極難解除。”

  海萍默然不語,一言不發看著爐火,我說道:“海棠跟黎斯龍在一起,她不會有危險的,反正你也要在城內打探情況,我們一起行動可以有所照應。”

  海萍看我一眼沒有再說話,但以她的性格沉默就代表了答允。

  世事往往很荒謬,皇城內龍蛇齊集之際,誰又會想到“戰場魔法師”亞梵堤與暗妖精魔導士海萍,一起坐在飯店飮茶。

  “蝦餃!燒賣!叉燒包!”

  女侍應放下點心,海萍毫不客氣拿起叉燒包就咬,妖精族人雖然有美麗的外表,不過用膳的儀態實在不敢恭維。

  海萍發現我盯著她,咕嚕咕嚕道:“什麼事?”

  喝一口龍井,我說道:“沒什麼,只是被你的風采吸引而已。”

  “廢話,這些還用說嗎?”

  “你貌似很喜歡我們的食物呢。”

  “有何出奇,姐姐能煮出人類的好菜式。”

  “暗妖精族長懂得煮我們的菜式?真的假的?”

  海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忙呑下一個蝦餃不再說話。

  這家飯店生意很好,每一桌都坐了人,從我的角度剛好對著正門入口,一張熟識的臉孔出現。

  我本能地低下頭,同時暗暗慶幸出門前戴上象牙面具。

  在門口出現的是亞力山大,陪著他的還有一個臉容枯瘦的男子,他的五官跟圖勒同樣討人厭,身穿一套藍綠白三色法師袍,腰間系一金色腰帶,手拿一個綠色水晶球,一看就知他是圖勒的弟弟圖葛。

  好一對契弟!

  除了亞力山大和圖葛,還有三名帶著刀的漢子陪同,他們的軍服應該是百夫長,海萍冷冷盯了他們一眼,問道:“他們是誰?”

  亞力山大目光在飯店里掠過,他當然認不出我,才跟圖葛和三名大漢坐在角落去。

  我出奇反問道:“他們不是你那邊的人?”

  海萍愕然問道:“什麼意思?”

  “那個背劍的小白臉叫亞力山大,拿屎精球的契弟叫圖葛,他們都是培俚的手下。”

  海萍思考一會,問道:“培俚的手下為何會是我這邊的人?你是不是聽到什麼謠言?”

  這次換我愕然,原來海萍不知道培俚是海棠的私生子?

  這也難怪,就算賤格如我,也不會四處宣揚有私生子,更何況堂堂的暗妖精族大長老。

  我移開話題道:“這兩個家伙都不是好人。”

  海萍冷笑說:“難道你是好人?”

  腦袋一轉,趁海萍不知道培俚是外甥,豈有不下重藥之理,奸笑道:“哎呀,居然被你悉破。可是我不及他們壞,這兩個殺千刀專幫培俚干些不能見人的事情。”

  海萍問道:“例如呢?”

  “唉,培俚那幫人除了好事什麼都做,偷、嚇、拐、騙、奸、淫、虜、掠、黃、賭、毒樣樣做齊,還有啊,別看那個背劍的好眉好貌,他出名專搞幼女,越小越好呢。”

  身為偽羅莉的海萍驚訝道:“不會吧!”

  此情此景不加兩腳還是人嗎,道:“你看看那個拿屎的。”

  “人家是拿水晶球好不好!”

  “差不多啦,那家伙是基的啊!真是玷汙市容。”

  海萍眯著眼睛盯向他們那桌,問道:“要不要干掉他們?”

  “別激動,基又不是罪,揍一頓算啦。”

  海萍忽然將一只杯子放在桌中間,道:“哼,讓我先聽聽他們說什麼。”

  亞力山大他們坐在八桌以外,飯店里又是人聲鼎沸,除非像百合般有神器相助,否則不可能聽見他們的對話。

  海萍中指點著小杯子,嘴里默默念咒,一股柔弱的香風從亞力山大那邊吹來,風被咒術引動轉入到杯子之中,再從杯中凝聚成微細的聲音。

  初級風系魔法——隔牆有耳!

  想不到海萍居然會玩風系魔法,這種法術我也是第一次見,我們俯身靠前,盜聽亞力山大他們的對話。

  “還是算了吧,聽聞黎斯龍得獅子皇真傳,武技相當了得,而且他背後還有一個暗妖精族長老,培俚老師亦指示不能惹他們。”

  亞力山大面容晦暗,咬牙切齒道:“管他媽的什麼暗妖精,居然趁我名譽受損來爭搶統領一職!這個機會我可是等了十年啊!”

  我和海萍反應不一,她聽到亞力山大輕蔑暗妖精族,以其高傲的性格當然咽不下此口氣。

  而我則在心內盤算,亞力山大因為被我擒下,在軍中的聲威大跌,黎斯龍趁此機會跟他爭奪軍權,才會惹來他的怨恨。

  “這口氣我無論如何也呑不下去!”

  “小不忍則亂大謀!黎斯龍和海棠都是喪家之犬,不足成事,待消滅伊洛夫後他們再無利用價値,到時還不是任由我們處置……嘿嘿嘿……”

  海萍原本就夠黑的臉更加黑,我卻在心里暗暗偷笑,真是教仔也沒這麼聽話,最不能讓海萍聽到的話,這對雙傻通通說出來,哈哈!

  “現在最重要是引亞梵堤中計,只要奪得黑龍軍圑,我們將無往而不利。”

  海萍瞪大眼珠望著我,我卻是屛息靜氣繼續偷聽,只可惜在這關鍵時刻,他們居然跑去叫點心!

  前世沒吃過點心嗎?

  沒有將計畫說下去。

  海萍說:“他們想要你的軍隊呢,背後不知有什麼陰謀。”

  我笑說:“凡迪亞是什麼樣的人,大家都很清楚,你不會真的以為他禮賢下士吧。他一旦功成,說不定把你姐姐調教成禁臠,玩厭了就拿去當官妓,咯咯咯咯。”

  “咦,你干嘛這麼興奮?”

  “呀?我剛剛很興奮嗎?”

  “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吃一粒燒賣,我才說道:“只要找到思倩和茜薇,我會設法逃出皇城跟手足們會合,你又打算怎樣?”

  海萍嘆口氣說:“我只有姐姐一個親人,實在沒法放下她不管,所以我會盡最大努力游說她離開。妖精跟人類的契約真的不能解除?他們之間是平等契約啊。”

  我喝下熱茶,正容道:“正因為是平等才麻煩,平等契約有如做生意的合同,需要雙方同意才能訂約,要解除亦只有雙方同意才可達成。即使雙方同意,但還需要有特殊的咒文,情況相當復雜的。”

  海萍默然良久,我探問道:“海棠在暗妖精族的聲望如何?天樹和空鵠可以取代她嗎?”

  海萍搖一搖頭,淡然說:“在姐姐管治的幾百年間,有著明顯的成績,要不是她一意孤行支持黎斯龍,在我族中最適合大長老位置的仍然是她,天樹和空鵠都是強大的戰士,但德望始終未足夠。話說回來,你又覺得黎斯龍的前景如何?”

  “他有什麼前景?難道你還以為他可以重奪迪矣里?發夢也太夸張了吧。可是要黎斯龍當個將軍,相信他本人也不願意,所以我不看好他跟凡迪亞的關系。”

  亞力山大和圖葛已經吃飽,他們結帳後匆匆離開,我跟海萍道:“暫時一起行動吧,這樣也可避過禁衛的耳目。”

  離開飯店,我帶著海萍在大街上走,再怎麼看我們都似一對父女。

  海萍問道:“我們要去哪里?去找思倩嗎?”

  我搖首說:“既然知道思倩身處皇宮,要找她必須通過卡特安排,現在先到城中碰運氣,希望碰上茜薇的人,或許能取得更多消息和助力。”

  海萍道:“皇城占地極廣,單是住宅已經超過十數萬,薔薇會的人又沒色識,要怎麼碰上?”

  “誰說沒色識?三山五岳的一看就知道,大不了捉幾個痛打應該會找到。”

  帶著海萍走到紅燈區,由於正値日中,街上十分冷清,海萍問道:“這條什麼街?那些站街上的妖艷婦人是誰?”

  其實海萍不是蠢人,但對人類的風土並不了解,我只好說道:“這里是紅燈區,站在街上的是流鶯。”

  海萍皺眉問道:“這里沒有紅燈啊,流鶯又是什麼?吃的嗎?”

  天啊,我想死!

  在街角處有一座小樓,一樓窗前有人看著對面的橫街入口,而那入口算隱蔽,要是沒有留心也會輕易走過。

  我跟海萍說道:“你在附近等一等,我想碰碰運氣。”

  海萍知道我有所發現,一言不發獨自走開,我整理一下衣服,向著橫街入口走過去。

  進入橫街,除了垃圾和雜物之外,只有一一輛木頭車,一點異樣也沒有。

  走了兩個圈,正當我帶著失望想轉身離開時,倒數尾二的後門打開,一名男子探出頭來,道:“兄弟,要發財?”

  摸中了!

  我自然立即點頭,同時伸手摸摸口袋,取出一袋銀幣抖了兩抖,那男子即時笑容滿面伸手邀請。

  跟著那男子走進屋內,只感到局促和烏煙瘴氣,原來屋內是一個地下賭檔,合共有四張桌子,其中兩桌為骰子,另外有一桌是輪盤,還有一桌是撲克二十一點。

  四張賭桌皆由兩名荷官主持,門口和場內共四名護衛,賭徒約有三至四十之多,在賭桌的另一邊黑漆漆的,陣陣煙味傳出來,應該是煙格一類場所。

  帝國首都內嚴禁賭博和賣淫,所以連凡迪亞也要偷偷建行宮,像這樣的賭檔更不能見光。

  拿出銀幣隨意下注,同時注意著每名荷官,我的注意力忽然從賭桌引開,有五個人從一側室走到二樓。

  這五個人當中有三個我認識,其中一個是“盾組”組長格流,另一個是“花組”組長加曼,他們都是斯立比城前領主托利倫的左右手,另有一個面容黝黑削瘦的男子,是龍煞的同門師弟,暗妖精魔劍士銀狐。

  這五個人只在十秒間已經走過,他們穿得密實,若非全心留意根本不易發現,既然格流和加曼在此,這個地下賭場應該屬於薔薇會。

  骰盅揭開,我的一枚銀幣報國去,嗚嗚……

  要是百合有跟來,我就不用煩惱了,賭聖也只能看穿骰盅,但她既能看穿也能聽見,是逢敗必勝的女神。

  雖然紅瞳也能看穿骰盅,但此術只對熱感有反應,除非將骰子加熱,否則什麼也看不見。

  這樣一來要如何惹起格流他們的注意?

  心中一動發動魔月邪書,同時暗暗召喚出鬼畜角蛇,待荷官將骰盅搖了三遍後,我大叫道:“好大條蛇呀!”

  眾人向牆角一望,全場驚叫,角蛇天生體型巨大,樣子又特別地衰,一出場就會嚇壞小朋友。

  趁這千載良機,一只觸手從桌底伸出來,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在角蛇身上時,悄悄把股盅擡高兩吋。

  角蛇雖然面目猙獰,但其實十分膽小,聽見驚叫早嚇得拼命逃竄,瞬間沒入了廁所的水渠去。

  兩名護衛拿著開山刀入廁所捉蛇,荷官們舉手示意大家鎮靜,賭客見蛇走了繼續下注。

  待荷官們叫“買定離手”前一刻,我將帶來的金幣和銀幣統統押到十四點上,骰盅隨即揭開,盅里是四、四、六點,合共十四點。

  兩名荷官看一眼十四點上的籌碼,他們立即臉色轉白,我押了兩注籌碼,只有第一枚是銀幣,其他壓著的都是亮晶晶的金幣,總共押下十四枚金幣下去,這一局就要賠超過一百金幣。

  賭徒們又是一陣嘩然,他們以羨慕的目光看我,只有我自己心里嘲笑,普通人贏這麼多錢能走出門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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