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起風了,日漸凋零的樹葉被風卷著嘩嘩作響,原本皎潔的月亮,被飄來的雲彩半遮半掩著,暈黃的月光還是頑強的亮著,把遮擋的雲鑲了層爍爍的金邊。夜色里,不知誰家的狗遠遠地煩躁的吼了,引得大黑也從黑咕隆咚的旮旯里躍出來,不服氣的叫了幾嗓,聽再沒了動靜,終於滿意的“嗚嗚”地哼著,又蜷縮在暖暖的灶台邊。
屋子里,喘息未定的大腳和吉慶仍汗津津地疊成一摞,兩只呼著熱氣的口,不時地湊在一塊兒,啪嗒啪嗒地親上一親。下面還連著,吉慶想抽身下來,卻被大腳緊緊地抱著。大腳的一雙腿仍高高地分開,搭在吉慶的腰上鎖著他的臀,像個張著翅膀護著雞崽兒的老母雞,把吉慶死死地箍在身上。吉慶的那個東西卻慢慢的萎了,不言不語的往外滑,大腳卻挺著墊著就和著,盼著那個稀罕死人的東西擱里面再多放上一會兒。
“出來了。”
吉慶知道娘的心思,但還是覺著自己的家伙兒像放了氣的輪胎,一點點的縮,終於,吧嗒一下,蔫頭耷腦地擠在濕乎乎的門邊兒,於是小聲的湊在娘的耳邊說了句,卻也有些不好意思。大腳也感覺到下面一陣涼,還有東西隨著涌出來,像被突然拔了塞子的汽酒,泛出的沫啊水啊順著腚溝一條條的往下淌,這才松開了一雙腿,梆的一下撂在炕上。等吉慶下了身,大腳才感覺著渾身無力卻通體的舒泰,便再也不願動上一動,四肢舒展著懶懶的躺著。“唉”一聲長吁從心底里悠悠的吟出來,透著那麼解乏那麼的心滿意足。
“娘,幫你擦擦?”
過了一會兒,吉慶側過身,臉衝著大腳,閃了亮亮的眸子問。
大腳“嗯”了一聲兒,揉了揉酸軟的臂,用了力氣把被子撩開,劈了腿露出下身等著吉慶。吉慶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下,抄了件軟軟的東西湊過去,一點點仔細地在娘的那個地方塗抹,估摸著淨了,把那個濕乎乎的東西揉成了一團,遠遠地扔在炕梢,又拽好了被,把自己和娘裹進去,蜷縮著像只懶懶的貓依偎在娘的懷里,手很自然地又摸上了胸脯,在上面隨意地捻著。
外面的風越刮越烈,呼嘯著打著鳴從窗子上掠過,吹得並不很嚴的窗櫺啪啪作響。屋子里卻很靜,再不似剛才那樣的那麼喧鬧那麼熱烈。
“慶兒,”
大腳輕輕的叫了一聲兒,吉慶“嗯”了一下揚了眼看娘。
大腳又用了力把吉慶緊了緊,湊在他的耳邊,說:“娘問你點兒事,不許扯謊。”
吉慶點了點頭。
大腳低了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吉慶,說:“你弄過女人?”
吉慶不知娘為啥突然這麼問,心里撲通一下,一時到不知該怎麼回答了。下意識的搖頭,卻又有些慌亂。
大腳仍死死的盯著吉慶,口氣忽然變了,又恢復了以往的嚴厲:“不許扯謊!”
“沒…沒啊。”
吉慶心里打起了鼓,從小到大每次都是壯了膽扯謊,但每次都被娘識破,然後招來一頓暴打呵斥,娘可以容忍他所有的錯事但決不允許他扯謊,這讓吉慶每次撒個慌都變得不是那麼理直氣壯。
“再說?”
大腳瞪圓了眼珠,手卻一把扽住了吉慶下面那截疲軟了的肉腸,捏了皮扯了一扯,扯得吉慶“哎呦”了一聲兒,又問:“說!是不是?”
吉慶忍著還想搖頭,但一張口卻說了實話:“呦……是……”
大腳緊著追問:“說!誰!”
吉慶見再也瞞不過,索性橫了心,但還是沒敢說出巧姨,只是囁嚅著把大巧兒吐了出來。
果然是大巧兒,怪不得那日和他提娶媳婦的事他說死了要大巧兒。大腳想著大巧兒那瓷生生的面皮兒和狐媚般的臉蛋兒,隱隱得竟有一絲妒意。怏怏地撒了手,摸著自己日漸松弛的肚皮,大腳一時的卻不知說啥好了,只是懶懶的躺著。過了好久,又問:“這是啥時候的事兒?娘咋不知道呢?”
“有日子了。”
“我說你這段時間為啥總是往那院跑呢,原來是有人勾著呢。”
大腳若有所思的說:“這事兒你巧姨知道不?”
“知道啊,”
吉慶見娘並沒有生氣,竟有些得意:“巧姨不管的。”
“這個騷貨,這事兒都不管?”
大腳聽了卻格格的笑了起來,可還是有點不相信:“閨女都讓我們慶兒睡了,她也不管?”
“不管啊。”
吉慶趕緊說,心里想著:別說閨女,她自己都讓我睡了。
大腳還在那里自言自語著:“原本想著你和二巧兒呢,咋也沒想到你到和大巧兒弄上了。”
又突然想起了什麼,搡了吉慶一下:“你們咋弄的,別出了事兒。”
“還能咋弄,就那麼弄唄。”
吉慶納悶地眨眨眼,“能出啥事兒?”
“你說能出啥事兒?大了肚子咋整!”
“啥大肚子?”
吉慶裝著傻,抿著嘴偷偷的樂,心說:巧姨那是啥人呢,日子算得准准的。可這話又不能當著娘說,只好裝傻充愣。
大腳嚇得激靈一下,差點沒坐了起來:“你們膽兒肥呢,這事兒都不懂還敢弄?”
“那有啥?那娘就不怕大肚子?”
吉慶瞪了倆大眼珠子,翻了一翻,把個大腳問得一時沒了脾氣,氣惱的說:“說你們呢,扯我干啥!你們能和我比?大巧兒還是閨女,我都老娘兒們了,能一樣?”
“那咋不一樣?還不是一樣弄!”
吉慶低聲的嘟囔了一句,氣得大腳又擰了他屁股上的肉,他嘿嘿笑著扎進娘的懷里,張了濕濕的口含住了大腳的奶頭兒,大腳心口猛地縮了一下,強打著精神還在數叨:“你個混球玩意兒,啥也不懂啊,跟你說也說不明白呢。”
吉慶嘴里咬了東西,含含糊糊地說:“說不明白就別說了……娘,還想要……”
大腳嚇了一跳,忙往外推他:“還要?都好幾次了,你不想活啦?”
吉慶卻不依不饒,手口並用的在大腳身上膩味,把個大腳弄得七上八下,呼哧呼哧地眼看著就要來了勁兒,趕緊小聲的央告:“不行了慶兒,娘頂不住了,再說,你摸摸,那兒都腫了。”
吉慶伸了手往下摸,卻抹了一汪濕乎乎的粘,仰了頭朝著大腳笑:“沒腫,濕了。”
說得大腳一陣羞臊,啪地在吉慶屁股蛋兒上摑了一掌:“濕了也不行!”
吉慶卻不理會,掙脫了大腳的摟抱,在被子里鼓鼓悠悠的蹭下去,把一張臉竟伏在了大腳的咔吧襠下,扒拉著亂叢叢的毛,伸了舌頭像個狗仔一樣的吧嗒吧嗒地舔了起來,大腳就覺得一股邪火洪水猛獸般燃起來,“哼”地一聲兒就挺了身子,兩條腿顫顫地支在炕上沒了命的抖,嘴里迭聲地念著:“要死了要死了……活祖宗啊……”
吉慶卻甕聲甕氣的在被桶里邊弄著邊問:“這樣得勁兒不?”
“得勁兒得勁兒……”
大腳囫圇著說不出個整句,到最後竟被吉慶的一條舌頭弄得高高低低的叫了起來。
吉慶越發的興趣盎然,黑咕隆咚地卻也沒舔錯了地方,聞著那一股腥臊的熱氣把亂叢中的兩片肉翻過來掉過去地弄,又拼了命伸長了舌頭,尋了最滑最膩的那條縫兒往深處探著,像條活蹦亂跳的泥鰍,在一汪池塘里閃轉騰挪。那大腳早已經抽筋扒骨般篩了糠,癢得受不了了,兩只手便抓撓著伸進去,推一下吉慶又拽上一拽,一邊暢快地叫著一邊就覺得自己身子里所有的水似乎都順著那個地方嘩嘩地往外淌。
“……壞種……壞種啊,咋那會弄啊……”
大腳晃著腦袋碎碎地念著,一頭秀發甩來甩去得更加凌亂。不知為啥,她忽然想起了正午河堤上的那只黑公羊,和黑公羊下面那紅紅的小辣椒,那小辣椒越來越大到最後竟變成了吉慶那根圓滾滾粗壯的棒槌,她不知不覺的張開了嘴,也伸了舌頭去舔,卻啥也舔不著,急得她忍不住地喊了出來:“……慶兒,娘要……娘要啊……”
吉慶抬了塗滿了漿糊的一張臉,吭吭哧哧的問:“要啥?娘要啥?”
“娘要……要慶兒進來。”
吉慶趕緊著從下面爬上來,提著自己的家伙兒對准了位置插了進去,立時就覺得順順滑滑的一團灼熱把那個玩意兒裹了個嚴嚴實實。還是娘的這里好,比巧姨要緊實得多,箍得肉生疼但舒坦,就像被一雙手緊緊地攥著,讓他稍動一下就壓不住的起性。可這樣的好,開始的時候卻讓吉慶常常的犯了難,有心可著勁折騰但總是沒多少下就哆嗦著射了,那時候看娘卻剛剛來了勁兒,癲狂著正五迷三道地不亦樂乎,這讓吉慶有些不舍更不想讓娘不上不下的難受。雖然娘不說什麼,可吉慶總會覺察娘的眼神和動作中的那一絲絲遺憾。何況,吉慶喜歡看娘到了頂的時候的那種瘋狂,看著娘抽搐著在炕上哆嗦成一團,嘴里再沒個顧忌逮什麼說什麼的時候,吉慶沒來由得興奮和滿足,那種樂趣有的時候甚至勝過了在娘的身子上抽來插去帶來的快活。
於是,吉慶常常是動著忍著,把更多的心思放到了別處,盡可能的延長著時間,並用心的體會著娘從強忍著的那種克制到慢慢的放松直至徹底的崩潰,就像和伙伴們在河邊上用泥沙堆成的山,費了力氣越堆越高,享受的卻是它轟然倒塌那一瞬間的刺激。
唯一遺憾的,是在這個過程中,娘略微顯得拘謹了一些,常常是忍得不行了,才會主動的要求,這讓吉慶感到一些不滿,覺得娘似乎還是沒有徹底的放松,沒有徹底的把吉慶當做自己的男人。吉慶記得他偷看娘和爹的時候,娘不是這樣的,那時候的娘浪得邪乎呢。
每每這時,吉慶就會想起巧姨和大巧,三個人在炕上折騰得情景讓吉慶想起來就興奮。
“啊……啊……”
娘的叫聲越來越急促,吉慶回過神兒感覺著自己的東西似乎又暴漲了一寸,忙用了力地頂,肩膀上不知什麼時候扛上了娘的腿,白花花地分開在兩肩,讓娘軟軟呼呼的身子徹底地貼合在自己的小肚子上,插起來格外的省力。每一下似乎都可以頂到了底,頂得娘一聳一聳的,胸脯上攤開了的兩團肉上下翻飛著,兩粒奶頭,倒像是瞪圓了的兩只眼睛,滴溜溜的亂轉。
或許是太累了,大腳地呻吟不再那麼的聲嘶力竭,卻多了一份婉轉嬌啼,悠悠揚揚的在屋子里回蕩。偶爾會突然的抓住吉慶的胳膊,就那麼死命的拽著,好像是怕吉慶會突然地抽身而去。兩條高高揚著的腿也緊緊的在吉慶頸上勾著,聳了肥厚的下身迎著急促而又猛烈的撞擊,每撞上一下,便發出“啪啪”的脆響,驚得外屋里的大黑,時不時得跳出來不安地“嗚嗚”叫上幾嗓。一夜過去,竟連它也捎帶著沒得了安寧。
整宿的秋風刮至了東邊慢慢地露出了魚肚白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消散,天上的雲被刮了個一干二淨,當明晃晃的太陽升上了屋脊,湛藍的天空竟顯得格外的清冽高遠。
雞早就叫了幾遍又懶懶的蜷進了窩里,屋子里的座鍾也當當地響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暖暖的日頭從窗戶上打進來斜斜的灑在炕上,那一團暖被中的娘倆兒卻還在蒙頭大睡。
吉慶吧唧著嘴,懶懶的翻了個身,卻把個光不出溜的屁股又往大腳的懷里拱了拱,大腳也側過身來,迷迷糊糊地摩挲著把胸前那累贅般的兩團肉正了正,又緊緊的貼在吉慶的後脊梁上,渾圓的一截粉臂順勢搭上了吉慶的腰。
一陣急促而又響亮的敲門聲猛地響起,嚇了大腳一跳,懵懵懂懂地坐起來,慌里慌張的在炕上踅摸著昨夜里不知被甩到哪里的秋衣,找了半天卻沒有找見,只好坐在那里,努力辨識著聲音的來源,當反應過來是大門的動靜,這才長吁了口氣。
光著身子,大腳在炕上東一件西一條地把散落在各處的衣服歸攏到一起,懶洋洋的又一件件的穿好,這才拖著疲倦的身子打開了屋門。通透的陽光嘩的一下傾瀉進來,刺得大腳一時地睜不開眼。理了理散亂的頭發,眯著眼等了一會兒這才適應了明亮,那一陣緊似一陣的敲門聲,卻讓大腳格外的心煩,便沒好氣地應了一聲,趿拉著鞋走過去開門。
門外的是二巧兒,見大腳一幅不修邊幅的樣子很是驚訝,說:“喲,嬸兒剛起啊。”
大腳不好意思的攏了攏頭發,手扶著打開了半邊的門板,那樣子卻並不想讓二巧兒進來:“嬸兒今兒個有點不舒服,有事兒啊二巧兒?”
“哦沒啥事兒,就是我娘說了,讓我哥今天過去吃,我娘包了餃子。”
二巧兒咧了嘴笑著說,說完還伸了頭往院里瞅。
二巧兒的眼神讓大腳一陣心慌,做賊心虛的忙堵了身子,擋住二巧兒眼光,嘴里應著:“行行,一會兒我跟你哥說。”
見大腳嬸沒有讓自己進去的意思,二巧兒乖巧的招呼了一聲,扭頭蹦跳著回了家。看著二巧兒纖細的背影,大腳如釋重負的呼了一口大氣,緊著又插好了大門,捯飭著碎步回了屋。
咋看咋覺得還是二巧兒好,大腳悻悻地舀了半盆子涼水,心里嘀咕著撩著水擦了把臉。二巧兒懂事乖巧,雖然長得比大巧兒差了那麼一點,但相比較大巧兒的狐媚兒妖嬈卻多了點兒清秀朴實,娶媳婦嘛就是要娶個踏踏實實的,沒來由的讓人懸著心那能是個好事兒?
一想到這些,大腳心里禁不住的膈膈應應,就像冷不丁的心窩里橫了根兒樹杈。
挑門簾進了屋,見吉慶裹了被還在那兒睡著,大腳躡手躡腳的走過去。睡熟著的吉慶現在老實得像個蜷縮在一起的貓,再沒了昨夜里填不飽的狼崽子樣兒。高高的鼻梁俊秀挺拔,棱角分明的嘴唇緊緊的抿著,在白淨的面皮映襯下竟有絲絲的紅潤,看得大腳心里一陣陣的發緊,就想努了嘴親上那麼一口。
剛剛湊了上去,撅起的嘴唇還沒等挨上,吉慶冷不丁的睜開了眼,就那麼黑白分明地瞪著大腳,嚇了大腳一跳,慌張著想抽身卻被吉慶抬了頭先親上了。
“這孩子,快起!”
大腳掩飾著說,一張俏臉卻羞得粉紅,倒像是個剛過門的小媳婦一般。吉慶卻呵呵的笑著,伸了胳膊把娘拽住,又往自己的身上帶。
大腳踉蹌著,一只手撐住炕沿,另一只手卻飛快的伸進了被窩,冰冰涼涼的就放在了吉慶身上,格格笑著在那里摩挲,涼得吉慶討饒著躲閃。
娘倆兒個鬧了一會兒,大腳抽了個空兒往外屋逃,快出門時又回過頭來催著吉慶快起,說巧姨來叫了讓他過去。吉慶答應著,三下兩下穿好了衣裳,要穿鞋時卻遍尋不著襪子。
把被子褥子翻了個底朝天還是沒有,正打算放棄的時候,一打眼,卻發現炕梢里一雙襪子被揉成了一團孤零零的在那里扔著。
吉慶爬過去把襪子打開,伸了腳剛想套上去,卻發現黏黏糊糊沾滿了不知名的東西,有些還濕著更多的卻干了,結成了硬硬的嘎粘連在一起。吉慶陡然想起,昨夜里幫娘擦拭下身,黑布隆冬地抓起了什麼,現在才知道應該就是這雙襪子,禁不住一陣沮喪。回頭看看外屋。見娘沒有發現,連忙掖在兜里光著腳就穿上了鞋。
梆梆地敲門聲又起,急促而又清脆,敲得大腳一陣心慌,放下手里的柴禾一路小跑著開了門,卻是巧姨站在門外。
“大白天的插什麼門哪。”
巧姨白了大腳一眼,抬腿就進了院,“咋了你,聽二巧兒說你不得勁?”
大腳一愣,猛地想起來剛剛和二巧說的話,忙接了一句:“沒事兒,可能著涼了吧。”
巧姨撇了撇嘴,和大腳逗著悶子,眼睛卻瞟著屋里吉慶的身影:“又和誰家的老爺們去滾了吧?要不能著涼?”
大腳跟在巧姨後面,擰了巧姨一把說:“你這張嘴真該扯了去,比你那咔吧襠還騷呢。”
巧姨掩了嘴格格地笑,那神情倒好象大腳在夸她一般。笑了一會兒,回身恢復了正經模樣,摸了摸大腳的額頭說:“真的,你沒事兒吧?要不,去衛生院看看?”
“誒呀沒事兒,哪至於去衛生院了。”
大腳重又抱了柴禾,坐在了草坑邊點火。吉慶洗過了臉,回身見了巧姨,大大咧咧的叫了一聲兒,巧姨膩膩地應了卻趁著大腳低頭添柴的功夫,努了嘴唇給吉慶來了個飛吻,這才又和大腳說:“別做飯了,不是說了麼,去我那吃。”
大腳斜了巧姨一眼,說:“又沒叫我,不是喊慶兒去吃麼。”
巧姨眼睛一瞪:“你咋那麼多事兒捏,叫慶兒不就是叫你?還得挨個叫應嘍?又不是吃席哩。”
一頓搶白,到把大腳說樂了,見巧姨有些急眼,忙說:“我不去了,渾身不舒坦,一會兒我隨便吃點躺一會兒。”
本也沒想真的叫大腳過去,巧姨就坡下了驢:“那你就躺會吧,一會飯得了,讓二巧兒給你端一碗過來。”
說完,又悄摸兒地衝吉慶擠了下眼,扭著腰便回去了,臨出門又喊了一聲:“慶兒你也快點啊,讓你娘清靜的歇會兒。”
大腳聽著巧姨的聲音越來越遠,回過頭來朝著吉慶笑著說:“你瞅瞅,你這個丈母娘還真挺好。”
“那也沒娘好。”
吉慶不好意思的咧嘴嘿嘿了兩聲,湊過來抱著大腳,頭埋在大腳的頸窩,對著娘的耳朵調皮地吹了口氣。
“你少跟我扯犢子,”
大腳晃了晃頭,嘴上說著心里卻慰貼,又叮囑吉慶:“娘跟你說,去是去,可不能和大巧兒再弄了啊。”
吉慶心里一沉,愣愣地看著大腳,問道:“為…為啥啊?”
“你說為啥?你這幾天閒著來?”
大腳低頭把散落的柴禾填進燃著的灶坑,小聲地嘀咕了一句。紅紅的火光映著大腳隱隱臊紅的面龐,讓她一陣陣的發燒。見吉慶滿不在乎的往外走,怕他沒聽清,又扯了嗓子喊:“別不當事!毀身子呢!”
吉慶隨口的應了一句,一溜煙地出了門。
大腳伸了脖子望著吉慶飛快地沒了蹤影,不由得一陣氣苦,恨恨的扔了手里的一截棒秸,轉過頭來,卻又開始尋思著是不是該給吉慶燉上一鍋雞湯?
吉慶出了門,轉身剛要進了巧姨家,一抬頭卻看見了轉身要走的鎖柱。那鎖住似乎早早的就在那里守著了,不知為啥,見了自己卻要躲開。吉慶納著悶,停下身子喊了一聲兒,鎖柱卻像沒有聽見,兔子似的拐進了胡同,那倉惶的樣子到像是欠了吉慶的飢荒,把個吉慶奇怪得立時有些懵了,不由得立在了那里,望著鎖柱消失的方向發了呆。
吉慶都忘了有多長時間沒和鎖柱在一起玩了,在學校里見了,那鎖柱好像也在躲著,即使頭碰頭地遇見,鎖柱也不像從前那股子親熱,吭吭唧唧的笨嘴寡舌不說倒好象把自己當做了要吃他的獸,看起來從里往外的怕呢。吉慶仔細的想了,可百思也不得其解,就那麼突然的,鎖柱咋就變了個人?
好在看見了大巧兒,吉慶被鎖柱弄得有些悶了的心一下子開朗了起來。
大巧兒領著二巧兒正往外走,見吉慶傻呵呵的在門口發呆,一嗓子喊了,吉慶這才緩過了神兒。迎頭瞅見大巧兒窈窈窕窕移了過來,咧著嘴就湊了上去。
“去干啥?”
“娘讓俺倆去園子里揪蔥呢,你干啥呢?”
大巧兒還沒說話,二巧兒卻喳喳的張了嘴。
“沒干啥。”
吉慶隨口回了一句,卻不錯眼珠地瞅著大巧兒。大巧兒低了頭,領著二巧兒繼續往園子里去,卻在一錯身的功夫,悄悄地拉了一下吉慶的手,拽了指頭狠狠地捏了一下,小聲的說:“趕緊著吧,娘等著呢。”
吉慶曖昧的笑了笑,賊兮兮的摸了把大巧兒的屁股。
巧姨守著包好的幾蓋簾餃子,正坐在灶台邊呆呆的發愣,抬眼見吉慶輕快地走進了門,心里一陣暗喜,剛想張口叫卻又一尋思,竟把自己閃在了門後,巴巴的等著。吉慶一頭撞進來,看左右無人還在納悶,早被巧姨從後面抱了個結結實實,一回頭又被巧姨“喯兒”地一嘴親了個瓷實,這才看見巧姨粉撲撲的一張俏臉。
“臭小子,想不想姨?說!想不想?”
吉慶嘿嘿地笑,跌跌地點頭,回過身來把巧姨攏在懷里,一雙手交叉著卻揉上了巧姨高聳的奶子。巧姨舒服得“哼”了一聲,仰著臉吐著舌頭尋著,自己的手也早探了下去,摩挲著吉慶大腿根兒里的那個物件兒,剛一摸著,便忍不住地喘了起來。
兩個人濕乎乎的又嘬又啃地親了半天,那勁頭似乎都存了要把對方吞進肚里的心思,直到都覺得自己的舌頭絞纏得發澀,這才不情不願的松了口,卻還在死死地抱著摟著,四只手卻也在對方最緊要的地界兒揉搓著,把個吉慶揉得一柱早就擎了天,巧姨自己那塊旱了幾天的草地,也汩汩地冒了水珠。
吉慶被弄得火燒火燎的,忐忑地望著空蕩蕩的大門。那巧姨卻急哧扒火地拽了吉慶,悉悉索索的解著他的腰帶,說道:“要把姨急死了,你咋就穩得像坐了大船?”
“別……她倆要回來了呢。”
吉慶害怕的伸頭還在看,手執拗地按著褲腰。
巧姨卻嫌費事,松了解腰帶的手,竟直接從前面的開口伸了進去,捏了吉慶腫脹的東西就往外掏:“還早呢,沒事的。”
說完,一口便含住了那截棍子,吐魯吐魯地吃了起來,就像含上了滾燙的一條粉腸子,吞吞吐吐的滋滋有聲。把個吉慶弄得一下子就僵成了一根杆子,夾緊了屁股硬硬的杵在那里。
巧姨口里面溫熱濕潤,吉慶就像給自己的家伙兒泡了個熱水澡,渾身上下舒坦得打顫。巧姨也吃得津津有味,不時地抬了一雙鳳眼含情脈脈的瞟上一瞟,每瞟一下,吉慶的那截東西都會情不自禁的一跳,挑得巧姨忍不住一哼,然後更把口張大,深深的把那玩意兒埋進喉嚨深處,恨不得生吞活咽了這個讓她欲仙欲死的孽障……
吉慶和娘折騰了一宿,那個地方還是火辣辣的有些不適,但架不住巧姨風騷入骨的浪勁兒,幾下子就有些受不了。那個東西腫脹得青筋暴露,通紅通紅的幾乎撐破了巧姨的嘴,喘著粗氣就要射。正是節骨眼兒的時候,那巧姨卻吐了出來,濕乎乎地攥在了手心,把個吉慶弄得上不來下不去,吭吭唧唧的一口氣憋在了那里,急得吉慶不住口地央告:“姨啊,不行了啊,受不了了,弄啊。”
那巧姨卻不慌不忙,直了身子貼了上來,偎著吉慶媚笑著說:“就要急死你,誰讓你這幾天都不管你姨呢。”
“是我不好,行不?求你了姨,弄啊。”
吉慶仍在低聲的哀告著,遠遠地,大巧兒歡快放肆的聲音卻飄了過來,吉慶立時便沮喪不堪,氣急敗壞地搡了巧姨一把,急惶惶的把下面依舊壯碩的東西往回塞。
巧姨也不著惱,格格笑著幫他整理著衣服,貼了吉慶的耳根小聲說:“傻小子,咋那著急,等沒人的時候,讓你過足了癮。”
望著大門處,大巧姐倆已經進了院,忙擰過身子手卻還在後面摩挲著吉慶那里,突然又一回頭,甩了吉慶一個飛眼兒:“姨的腚眼兒癢呢。”
說完,輕笑一聲若無其事地走到了一邊。
吉慶一個人被留在那里,怔怔的還在想著巧姨剛才說的話,等他明白過來,就覺得心一下子跳得厲害,那個不安分的東西啪地甩了出來,把個褲子從小帳篷立時撐成了一座氈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