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歷7992年5月14日,又是一個被後來的史學家無數次提及的日子,幾乎所有的史學家在評價這個並不特別的日子時,都用到了如下的詞藻:“歷史在這一天被改寫,聖王維爾。蘭迪拉開了統一整個‘玄幻大陸’的序幕。”
在這天的清晨,當太陽從地平线上升起的時候,庫卡帝國的‘玫瑰軍團’一萬四千輕騎兵不費一兵一卒就開進了巴蘭多帝國都城‘德拉格雷城’,正式宣告了建國一千兩百多年的巴蘭多帝國的滅亡,大多數的後世史學家都把這一天看成是巴蘭多帝國的滅亡日。
不過也有少數較真的史學家,說巴蘭多帝國滅亡的日子應該是5月13日,也就是把前一天晚上巴蘭多帝國國王希爾死亡的那一刻當作巴蘭多帝國的滅亡日。
但是不管是持哪一種觀點的史學家,都無法准確的描述‘德拉格雷城’打開城門歡迎庫卡帝國騎兵之前、在巴蘭多帝國皇宮中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巴蘭多帝國希爾國王是如何死的,這些事件的細節也成了後世史學家所津津樂道的一個迷,因為所有親歷這些事件的當事人在事後都是三緘其口。
正因為如此,在後世關於這些事件就有很多不同版本的說法,但是歷史的真實卻永遠的流失在時間的洪流當中了。
大陸歷7992年5月14日中午,得知都城陷落的巴蘭多帝國士兵完全喪失了斗志,除了極少數偷偷逃到相鄰的蘇吉利王國邊境外,其余的約七萬部隊在‘虎豹軍團’副帥特魯西埃的帶領下向‘玫瑰軍團’投降。
而在此之前,‘虎豹軍團’主帥、巴蘭多帝國兩大名將之一的塔特姆已在軍中自殺,步上了先他一步趕赴黃泉的另一巴蘭多帝國名將梅基奧的後塵,兩人以幾乎完全相同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以同樣悲壯的方式維護了各自作為軍人的尊嚴。
在巴蘭多帝國迅速滅亡之後,整個大陸的形勢也發生了急遽的變化,原本與巴蘭多帝國建立了攻守同盟的蘇吉利王國一下子處於了腹背受敵的境地,‘玫瑰軍團’的一支先頭部隊已經從巴蘭多帝國境內迅速往蘇吉利王國的邊境靠攏。
而另一方面,一直跟蘇吉利王國軍隊正面作戰的‘飄香軍團’也節節勝利,已經突入了蘇吉利王國境內,正在向蘇吉利王國的縱深挺進。
在庫卡帝國的西线方面,剛剛與庫卡帝國開戰不久的西昂帝國由於其軍隊總兵力高達二十萬,遠超過庫卡帝國的‘烈火軍團’的八萬兵力,而且是由西昂帝國戰功卓著的名將魯梅尼格率領,因此在戰爭初期在軍事上處於優勢地位,幾次跟‘烈火軍團’的試探性交戰都是占據了上風。
在兵力明顯不足的情況下,‘烈火軍團’的統帥法羅卡將軍也顧不得面子,上書向女王陛下要求增兵支援,而素雅女王已經下令將‘烈焰軍團’中一半兵力約四萬人緊急調往邊境支援‘烈火軍團’作戰。
而在‘玄武大陸’五個國家當中唯一沒有卷入戰爭的伊得利亞王國,因為是五個國家當中最弱小的一個國家,所以自建國以來一直都是偏安一隅。
雖然他們並沒有卷入這場如火如荼的戰爭,但是巴蘭多帝國的迅速滅亡也讓他們感受到了莫名的壓力,一旦蘇吉利王國也步巴蘭多帝國後塵滅亡,那他們的命運就很值得擔憂了。
正因為如此,一直密切關注著這場將改變整個大陸形勢的戰爭的進程,作為當權者的伊得利亞王國的皇室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與此同時,在庫卡帝國內部也正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素雅女王在四月上旬正式登基之後,正在施行一系列改革措施。
雖然她的改革計劃才剛剛開始實施,很多後續的政策都還沒有出台,讓人很難從中准確的判斷她的政策取向,但是是從她已經公布的措施當中還是可以看出一些端倪,可以粗略的歸納為三個方面:取消奴隸階層、禁止人口買賣;提升婦女和平民的地位;逐步削弱和取消貴族的特權。
可想而知,貴族階層是素雅女王改革計劃當中唯一不受益的階層,雖然目前的措施並沒有對他們的利益造成根本性的傷害,但是已經嗅到味道的王公貴族們卻自發的形成了對改革計劃的明、暗兩股阻力。
深知道如果下面辦事的人不嚴格執行、改革計劃將永遠也不可能成功的素雅女王,聽從冰倩等人的建議,先從清查腐敗官吏入手,以求豎立女王的絕對權威,為改革計劃逐步掃清障礙。
另一方面,圍繞著巴蘭多帝國這塊肥肉,垂涎三尺的庫卡帝國王公貴族們也展開了激烈的斗爭,誰都想把這塊美美的肥肉吃到自己嘴里。
按照他們的如願算盤,原本屬於巴蘭多帝國的疆土現在已經並入了庫卡帝國的版圖,女王陛下自然會分封一些新的城主去治理原本屬於巴蘭多帝國的城鎮。
一向是在別人拼死拼活後再出來篡奪別人功勞的王公貴族們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了,紛紛為自己的親戚朋友爭取領地。
只不過他們這次注定是要失望了,因為素雅女王說出了讓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的話:“你們都不用再爭了,關於巴蘭多帝國的事情我已經有了安排,我決定任命在這次戰役中立下頭功的‘玫瑰軍團’先鋒將軍維爾。蘭迪為負責處理巴蘭多帝國事務的全權特使。”
“什麼?”
當場跌碎了一地的眼鏡,大臣們面面相覷,愣立當場。
“陛下,此事萬萬不可。”
財政大臣格里納侯爵率先站出來反對,其余大臣也齊聲附和道:“懇請陛下三思而後行,收回成命。”
素雅雖然心中暗暗惱怒,但是面上卻沒有任何不悅的表示,她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臉色鐵青的婉清,示意她稍安毋躁。
相比於婉清的喜怒形於色而言,站在素雅另一邊的冰倩卻神色平靜,因為她早知道大臣們會有這種反應。
素雅看了一眼大殿上的王公大臣們,不緊不慢的道:“格里納侯爵,你倒是說說看,為什麼要反對我的提議呢?”
“陛下,臣反對的理由有三。”
格里納侯爵振振有辭的說道:“其一,據臣所知,這個維爾。蘭迪只是一個平民而已,能夠坐到‘玫瑰軍團’先鋒將軍的位置是由陛下的侍衛隊長和親命的欽差佳薇小姐一手促成,這在帝國的歷史上並無先例,於帝國軍事體制已是不合。念在他這次戰役小有功勞,可破格讓其繼續擔當先鋒將軍一職,斷無另加獎賞的道理。”
“其二,在這次戰役當中維爾。蘭迪並無太大的功勞,不過是運氣好一點罷了。”
格里納侯爵顯得胸有成竹,侃侃而談道:“我庫卡帝國軍英勇善戰,而巴蘭多帝國軍隊則是烏合之眾不堪一擊,我們能夠打贏這場戰爭一點都不希奇。維爾。蘭迪之能夠帶兵突入巴蘭多帝國腹地,也是趁敵軍主力被雷蒙將軍拖住之時、後方空虛的時候僥幸偷襲得手,不足為奇。而且我們也不要忘了,進入巴蘭多帝國都城‘德拉格雷城’的一萬四千帝國軍隊當中,倒有八千人是梅馨將軍的手下,要論功勞大小的話,梅將軍的功勞也要蓋過維爾。蘭迪。退一萬步說,一場戰役的勝利,主要功勞也應該歸公於主帥,這場戰役的勝利的最大功臣應該是‘玫瑰軍團’的兩位主帥蓮怡將軍和雷蒙將軍,怎麼也輪不到他維爾。蘭迪的頭上。”
聽到格里納侯爵強詞奪理的論調,婉清氣得嘴唇都開始哆嗦了,她真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無恥的人。
別人在戰場上流血流汗,他卻站著說話不腰疼,不僅說三道四,而且還妄圖抹煞別人的功勞。
即便是心地善良的素雅,也心中憤怒異常,她實在沒想到這些身居要職的高官居然會是這樣一副德性,這也更堅定了她實行新政的決心。
而冰倩對於出現這種情況一點也不感到驚訝,在青龍大陸上的摩斯比王國的時候,她就沒少見過這種丑惡的表演,所以她完全是抱著一種看戲的心態來面對眼前的一切,臉上也帶著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其三,就算他維爾。蘭迪有天大的功勞,他也最多只能算是一個莽夫而已,能帶兵打仗就算不錯了,要把處理戰後事務這樣重大的任務交給他,實在是拿帝國的聲譽和前途開玩笑。而且據我所知,他還只是一個不滿二十歲的毛頭小孩,把這國家大事交給他,別說我們不同意,就算我們同意了,也會被人恥笑我們庫卡帝國無人,居然只能依靠像他這樣乳臭未干的小毛孩。這要傳出去的話,於我庫卡帝國的顏面實在是不好看。”
格里納侯爵表現得很像一個精忠報國的忠臣,但是任憑他再怎麼裝,他的狐狸尾巴還是在下面這句話當中露了出來:“臣不才,願為女王陛下和庫卡帝國排憂解難,擔當此‘全權特使’一職。”
到這時候他的真正目的才暴露出來,他之所以竭盡全力的貶低我的功勞,就是因為他自己想當這個特使。
“臣等認為格里納侯爵所言極是,格里納侯爵才是特使的最佳人選。”
法務大臣約克遜伯爵、禮典大臣哈羅伊頓子爵、外交大臣奧斯瑪伯爵等紛紛表態,表示支持財政大臣格里納侯爵出任‘全權特使’這一職位。
這一下子,大殿中的大臣們一下子分成了兩派,一派就是支持格里納侯爵的這些人,另一派就是以宰相西隆特侯爵、軍機大臣費雷羅候爵為首的尚未明確表態的那些人。
“看來這個格里納侯爵還真不簡單啊,在朝中的勢力不小嘛。”
冰倩暗自在心中忖道:“之前素雅在頒布‘廢除奴隸階層’的法令時,也是這個格里納侯爵率先發難,最後還是素雅以‘法令是遵循混沌神的指示而制訂’為由封住了他的口,這次又是他站出來反對。看來如果不把以格里納侯爵為首的這股勢力瓦解,新政只怕難以推行下去。”
不光是冰倩有這種想法,素雅和婉清的心中也不由自主的浮現幾乎完全跟冰倩一樣的想法。
素雅的臉色有些陰沉,望著一直沒有表態的宰相西隆特侯爵道:“西隆特侯爵,你的意見是怎麼樣的?”
西隆特侯爵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者,身形微微有些發福,但是一雙小眼睛顯得很睿智。
他眯著小眼睛看了一眼財政大臣格里納侯爵和法務大臣約克遜伯爵等人,以一種十分平緩的語氣說道:“老臣未曾見過這位維爾。蘭迪將軍本人,所以無法妄自加以評判。不過老臣的侄子安東尼曾跟維爾。蘭迪將軍見過一面,他對維爾將軍的評價,跟老臣對女王陛下任命維爾將軍為全權特使一事的評價一樣,就是‘高深莫測’四個字。格里納侯爵說的話也很有道理,但是我想女王陛下在做出這個決定之前也一定經過了深思熟慮,陛下之所以做出這樣的決定也一定有自己的考慮,臣不敢妄自猜測,一切還請陛下自己拿定主意。”
西隆特宰相毫無疑問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那就是請女王陛下自己決斷。
財政大臣格里納侯爵雖然對西隆特宰相沒有明確支持自己有少許的失望,但是他也知道西隆特宰相一向是個方正之人,決不會隨波逐流,所以對於這樣的結果也沒有什麼不滿。
格里納侯爵也明白,最關鍵的還是要看女王的態度,因為最終的決定還是要由女王陛下親自做出,自己雖然有不少大臣支持,但是畢竟做不了主啊。
大殿上的大臣們,不管是屬於哪一派的人,都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了高坐在龍椅之上的素雅女王和她身邊的兩個侍衛婉清、冰倩身上。
只見眾目睽睽之下高坐在龍椅上的素雅女王突然身體向右微傾,站在她右邊的冰倩附在素雅的耳朵邊低聲說了句什麼,素雅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坐正了身體,嚴厲的目光威嚴的掃過大殿上的所有大臣。
凡是跟她目光相遇的大臣們,無不感受到一種無以言表的壓力而不由自主的低下自己的腦袋,大殿之上一時陷入了無比的寂靜當中,誰都猜不到素雅會做出怎樣的決定。
在讓人有些難以忍受的沉寂持續了片刻之後,素雅宣布了她的最終決定:“格里納侯爵能主動為朕分憂,朕感到十分欣慰。”
聽到素雅的開場白,格里納侯爵和他身後支持他的那些大臣們的臉上都流露出了一絲難以掩飾的得意和驚喜,但是他們顯然高興得太早了,只聽素雅繼續說道:“但是格里納侯爵身為帝國財政大臣,怎可輕離自己職守,所以朕決定維持原議,任命維爾將軍為處理巴蘭多帝國戰後事務的全權特使,退朝。”
幾乎是不給格里納侯爵和其他大臣以任何爭辯的機會,素雅說完之後就在冰倩和婉清的陪伴下很快消失在大殿的走廊後,留下了滿殿面面相覷的大臣。
法務大臣約克遜伯爵有些呆呆的說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說得好好的突然來個‘維持原議’,連分辯的機會都不留給我們。”
“你問我我去問誰啊,我要是知道女王陛下是怎麼想的就好了。”
財政大臣格里納侯爵沒好氣的說道,顯得無比的懊喪,本來以為自己有了這麼多大臣的支持,坐上這個‘全權特使’的位置應該是十拿九穩的,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當然很懊喪了。
另一方面,西隆特宰相身邊也圍著一幫大臣,大家也在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只聽一個人問道:“西隆特大人,那個站在女王陛下右邊的女侍衛是何方神聖,怎麼以前好像很少見到?而且女王陛下似乎十分重視她的意見,不知道她剛才在女王陛下耳邊說了些什麼?”
“我知道的也不比你們多多少。”
西隆特宰相沉吟著說道:“小女茉莉跟女王陛下身邊的侍衛筠怡小姐私下里是好友,曾數次被女王陛下召到皇宮中談心,據她說女王陛下身邊多了幾個貼身侍衛,這位冰倩小姐就是其中的一個。”
“哦,這麼說連大人的千金茉莉小姐也不知道這位冰倩姑娘的來歷了?”
一個大臣問道。
“是這樣的,不過小女曾經跟我說過,就是女王陛下身邊多的這幾個侍衛都是非常善良的姑娘,年紀跟女王陛下相仿,但是學識都十分淵博,連女王陛下身邊原來的十個貼身侍衛都比不上。”
西隆特宰相說道:“我想她們可能是女王陛下特地從別的地方找來的,可能是想借助她們淵博的學識吧。”
“哦,原來是這樣。”
西隆特宰相身邊的大臣們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難怪剛才女王陛下在宣布最後決定之前,要先征求一下那位冰倩姑娘的意見。
“嘿,這個叫維爾。蘭迪的家伙到底是什麼來路,為什麼女王陛下會這麼看重他?”
而在格里納侯爵這一方,議論也在繼續進行著,禮典大臣哈羅伊頓子爵望著手中的一張‘維爾。蘭迪’的畫像,一臉的不解向身邊的人問道。
“是啊,這個家伙到底是什麼來歷呢?怎麼以前就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家伙?”
外交大臣奧斯瑪伯爵皺著眉頭喃喃說道,突然他‘啊呀’一聲,指著禮典大臣哈羅伊頓子爵手中的畫像大叫了起來:“我想我知道他是什麼人了?”
“什麼,你知道他是什麼來歷了?”
不光是他周圍的人,就是原本聚集在西隆特宰相周圍的人聽見奧斯瑪伯爵的驚呼聲之後,也都圍了過來,想聽聽奧斯瑪伯爵怎麼說。
格里納侯爵詫異的望著奧斯瑪伯爵道:“奧斯瑪大人,你剛才不是還不知道這個叫維爾。蘭迪的人是什麼來歷的嘛,怎麼現在突然又知道了?”
外交大臣奧斯瑪伯爵好像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似的,完全不顧眾人的催問,緊皺著眉頭低頭沉思了一會,然後抬起頭望著周圍的人道:“你們仔細的看看這張‘維爾。蘭迪’的畫像,然後再仔細的回想一下,是不是覺得有些眼熟?”
“眼熟?好像是有一點啊,難道我們以前見過他?”
很多人都驚訝的叫了起來,但是任憑他們怎麼絞盡腦汁,就是想不出來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
“對,我們在場的這些人都曾經見過他,只是那時候場面比較混亂,而且大家隔的比較遠,所以大家可能很難想得起來。”
奧斯瑪伯爵看了看望著他的眾大臣,然後沉聲說道;“大家仔細回想一下,這個人是不是跟兩個月前在創世山腳下女王陛下舉行選婿的祭祀儀式的時候,那個突然帶著一群野牛出現的神秘少年很相象?雖然那時候他的樣子有些狼狽,但是他的眼神卻跟這畫像十分的神似,當時我就站在離主席台不遠的地方,曾近距離看過那個少年,所以我才一下子想起了維爾。蘭迪就是那個神秘的少年。”
“哦,真的呃,我也想起來了,的確這個維爾。蘭迪好像就是那個少年。”
大臣們紛紛都驚叫了起來,有人問道:“那他當時不是被大祭司給關起來了嗎,怎麼又變成了‘玫瑰軍團’的將軍呢?”
奧斯瑪伯爵接著說道:“那個混沌神教的祭司不是涉嫌跟蘇吉利王國的王子勾結、企圖加害女王陛下而被殺了嗎?大祭司一死,那個少年自然被放了出來。現在想起來,那個少年突然出現在祭祀儀式上讓祭祀無法進行,後來又發生了祭司和外人勾結的事情,這些事情都很離奇,當中到底有多少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現在也無法得知。總之有一點,那就是這個叫維爾。蘭迪的少年絕對不是我們想的那麼簡單,女王陛下一定對我們隱瞞了一些事情。”
“奧斯瑪大人這麼一說,的確好像是很多事情都有些蹊蹺。比如說女王陛下是怎麼發現和挫敗祭司和蘇吉利王國王子的陰謀的,再比如說混沌神怎麼會突然降臨到庫卡帝國,女王陛下又怎麼會被混沌神選為聖女,這都有些古里古怪的。”
法務大臣約克遜伯爵皺著眉頭說道,然後突然也是‘啊喲’一聲大叫,將其他的人都嚇了一大跳,格里納侯爵皺著眉頭道:“約克遜大人,你怎麼啦,一驚一咋的想嚇死人啦。”
法務大臣約克遜伯爵伸出手指豎到自己的嘴邊,向大家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壓低聲音道:“我突然想到從‘玫瑰軍團’的士兵傳回來的消息中,曾經有一條是說維爾。蘭迪可以借用混沌神的力量,當時我們都認為這是胡說八道。現在想想看說不定是真的,搞不好這個維爾。蘭迪可能是‘混沌使者’呃?”
“什麼?不會吧?”
所有的人都露出了震驚的神情,但是都自覺的將聲音壓到最低。
沉默一會,西隆特宰相小聲說道:“我們還是別在這里胡亂猜測了,這可是事關重大,不能隨便瞎傳的。咱們還是回去各自干各自的事情吧,要不然女王陛下知道我們在這里瞎議論,一定會不高興的。”
“宰相大人說的極是,咱們還是快點走吧。”
不少大臣紛紛附和道,然後向外走去。
格里納侯爵眼中一片茫然,喃喃自語道:“這不會是真的,這不會是真的。”
就在這幫王公大臣們在這邊議論紛紛的時候,在御書房中素雅也和姐妹們在討論著,只聽婉清忿忿的道:“這個格里納侯爵真是厚顏無恥,拼命貶低維爾的功勞,好讓自己去做這個‘全權特使’。他自己也不想想,他自己有什麼資格在這里說三道四的。”
“好啦,二姐,你就被再抱怨了。”
蕾妮笑著說道:“這個格里納侯爵之所以敢這麼囂張,還不是因為背後有一幫大臣支持他,等我們把他連同他背後的這些勢力連根除掉,他就再也囂張不起來了,到時候我看誰還敢老是跟素雅姐姐唱反調?”
素雅微微一笑道:“哦,蕾妮,你怎麼說的這麼肯定,是不是我讓你做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女王陛下吩咐的事情,屬下哪敢不盡心盡力的去做?”
蕾妮俏皮的說道:“根據我們已經掌握的情況,財政大臣格里納、法務大臣約克遜伯爵、禮典大臣哈羅伊頓子爵、外交大臣奧斯瑪伯爵等人都涉嫌徇私舞弊、侵占帝國財產,尤其是都涉嫌貪汙國庫的銀兩,從我初步掌握的情況來看,數額可能高達上億金幣之巨。”
“什麼?這麼多?”
素雅和眾女都是吃了一驚,只有冰倩、潔露等人面色未變,只聽冰倩笑著說道:“格里納侯爵身居財政大臣的要職,上億金幣對於他這樣的大魚來說只怕未必能完全滿足他的胃口,不信妹妹到時候看,等全部情況都查明了,數目肯定比這個要多得多。”
“上億金幣還不算多?妹妹真是服了姐姐你啦。”
素雅笑著搖了搖頭道:“姐姐你真是頗具大將之風,遇到什麼樣的事情都沉得住氣,不像我們這般沒用。”
“妹妹太過獎了,其實這並不是我沉得住氣,而是我以前已經有過類似的經歷。”
冰倩笑著說道:“在摩斯比王國實行新政的時候,我們從那些王公貴族的家里抄出來的金銀珠寶價值就在百億金幣之上,像摩斯比王國那樣一個小國尚且如此,像庫卡帝國這樣的泱泱大國會是什麼情況也就不難相象了。妹妹你說,這區區上億金幣我還會感到驚訝嗎?”
“要不是姐姐親口說出來,我還真是有點不敢相信。”
素雅沉吟著對蕾妮說道:“蕾妮,你盡管放開手去徹底查個清清楚楚,不管涉及到什麼人都不要手軟,不拔除這些毒瘤我的新政永遠也無法真正推行下去。本來我還覺得維爾在摩斯比強行推行新政有點太冷酷了,現在我才明白,在涉及到政治上的大事的時候,永遠沒有妥協的余地,否則是做不成什麼大事的。”
“妹妹能明白這點就好,維爾之所以說妹妹太過善良就在於此。”
潔露笑著說道:“當一個國家的君主並不是件輕松的事情,兩全其美的事情對於治理國家的君主來說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很多時候都是要面臨兩難的抉擇。”
“是啊,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麼父王在世的時候老是為一些事情弄得焦頭爛額、整天愁眉苦臉的。”
素雅感慨的說道:“不知道維爾在巴蘭多帝國的情況怎麼樣,他應該比我要輕松吧?”
“他那個家伙不用姐姐擔心啦,說不定他現在又在勾引人家小姑娘呢。”
潔露嬌笑著說道,引得素雅、婉清、薇絲等人都嗤嗤嬌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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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事情並不像潔露說的那麼香艷,現在的我正坐在巴蘭多帝國的皇宮當中,接受面有憂色的眾女輪番的‘關懷’。
雖然我在‘胭脂團’的殺手突然襲擊下安然無恙,但是眾女還是對我非常的擔心,因為‘胭脂團’跟青龍大陸上的‘黑色幻影’組織一樣,是‘玄武大陸’上的第一殺手組織,被‘胭脂團’盯上的人,簡直就跟死神已經下了催命符差不多,也難怪眾女都有些憂心忡忡的。
這‘胭脂團’的名稱來由,據說是因為這個組織的殺手在執行任務時,不管本來是男是女,都會以女人的面目出現,所以才有‘胭脂團’這樣的稱呼。
就像昨天那個執行主襲任務的殺手,明明是個男人,居然化裝成了一個老婆婆,不過我得承認,這樣的做法的確會讓人的警覺性降低,大大增加刺殺的成功性。
“維爾,你怎麼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你這孩子怎麼就不知道擔心自己?”
碧翠絲看我仍舊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跟露維雅嘻笑著,忍不住嗔怪的道:“剛才小翠把情況都跟我們說了,我雖然是個婦人,對這些什麼殺手的事情根本不懂,但是我也曾經聽人說過,這‘胭脂團’可是大陸上最厲害的殺手組織,他們不達目的決不會罷休的。你今天雖然躲過了一劫,但是遲早他們還會找上你的,你怎麼還像個沒事人似的?”
雖然碧翠絲的語氣是有些生氣的口吻,但是我能從她的字里行間感受到她對我的關愛之意,我心中也頗為感動,正色道:“阿姨,謝謝你的關心,我會自己小心的。不過——”
我臉色一變,又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本色道:“不過話說回來,殺手在暗處,我在明處,您說我該怎麼樣?跟您一樣愁眉苦臉、憂心忡忡?那不解決任何問題啊。”
“你這孩子,我真是拿你沒辦法。”
碧翠絲搖了搖頭道:“你說的也對,對方在暗處,的確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對付。除非我們能夠知道到底是什麼人想害你,那樣或許就知道該怎麼應付了。唉,那個殺手也真狠,居然不成功就自殺,要是能從他嘴里知道是什麼人派來的就好了。”
“阿姨,您太小看這些殺手組織了,像‘胭脂團’這樣的殺手是有非常嚴密的組織的,只有極少數高層的領導才知道雇主是誰,真正執行任務的殺手一般也是不知道雇主是誰的,就算那個殺手不自盡,他也不能給我們提供什麼有用的信息。”
我笑著說道:“不過說真的,我是初來乍到此地,嚴格的說到這個城市還不過一天的時間,怎麼就會有人盯上我了,還真是奇怪啊?”
莎莎皺著眉頭沉吟道:“是啊,像‘胭脂團’這麼有名的殺手組織,在執行任務之前一定要經過嚴密的計劃,這也就是說他們一定是在我們來到這里之前就已經接下了任務了,那麼這個神秘的雇主就很令人玩味了,到底會是什麼人呢?”
眾女都陷入了沉思當中,顯然都在多方猜測這神秘的雇主是誰,說實在的,我也很想知道。
顯然敵人這次的狙殺行動是經過周詳的准備的,並精確掌握了我的行蹤,看來敵人還真是有些不簡單啊。
說心里話,明明知道有人想置自己於死地,但是就是不知道是誰,這樣的感覺還真是有人討厭啊。
不過討厭歸討厭,敵人反正還會再來的,我也只有耐心的等待了。
唉,終於再次吃到了紫月親手做的飯菜,感覺真是好極了,算起來也有差不多兩個月的事情沒有吃到她的飯菜了。
美美的飽餐了一頓之後,眾女陪著我聊了一會之後,就各自回房休息了,最後只剩下紫月和小雯、小佩三人了。
看到其他人都不在了,紫月面帶詭笑的面對面坐到了我的懷里,小雯和小佩也是一臉黠笑的一左一右的貼近了我,我怪叫一聲道:“你們要干什麼?”
“干什麼?當然是三堂會審咯。”
紫月紅嘟嘟的小嘴親了我一下,攬著我的脖頸膩聲笑道。
“三堂會審?”
我還以為紫月她們三個想跟來點不一樣的花式,看樣子是我想錯了。
“對,三堂會審。”
紫月扳起俏臉,一本正經的道:“老實交待,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調戲了娘?”
我一臉無辜的喊冤道:“調戲?我真是比竇娥還冤啦,一定是小翠那個丫頭搬弄是非。”
小雯和小佩忍不住嗤嗤嬌笑了起來,緊貼在我身上的嬌軀也不住顫動,帶得她們胸前的玉乳一陣亂晃,在我身上磨蹭著,十分的舒服。
紫月扳著俏臉瞪了我一會,自己也忍不住嬌笑了起來:“你還不承認,小翠都跟我全說了。嘿,說真的,你對娘是不是有點意思?”
“是有一點意思又怎麼樣?”
我嘻嘻一笑道:“怎麼著,要給我牽紅线啊?”
“你要是對娘真有那麼一點意思嘛,那我就跟娘去說說。”
紫月嬌笑著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反正娘這麼年輕守寡我是看不過去,而你又是‘寡人有疾’,而且又有梅琳娜、伊莎貝拉等幾位姐姐的先例,我當然不會反對。不過嘛,你也別太著急,娘一下子未必接受得了,讓我先跟你吹吹風,免得你碰釘子。”
“那我就先謝謝你咯。”
說著我就低頭朝紫月的小嘴吻住,紫月咿唔兩聲之後,一雙柔荑也緊緊摟住我的脖頸,如痴如醉的與我熱吻起來,嬌軀的溫度也一下子升高了。
良久之後,紫月才心滿意足的推開我,嬌喘微微的道:“別光顧著我,還有小雯和小佩呢?”
我自然不會厚此薄彼,又分別將小雯和小佩摟入懷中痛吻一番,四人溫存良久,我正要跟她們說讓她們三個今晚陪我,紫月卻伸手堵住了我的嘴,嘻嘻一笑道:“小色鬼,今晚我們三個可是不能陪你,要等到明晚才行。”
看我一臉迷惑,紫月嘻笑著小聲道:“我已經讓雲兒拉小翠一起睡,今晚你就准備做新郎吧。”
面對如此善解人意的嬌妻,我還能說什麼呢?
紫月笑著親了我一口,推了推我道:“別扭扭捏捏、磨磨蹭蹭的了,快去找雲兒和小翠吧。”
我推開紫雲的房門,映入眼簾的是正坐在床邊說話的紫雲和小翠,看到我的出現,紫雲嬌笑著把我迎進了屋。
小翠滿腹狐疑的看了看我,有些‘惡狠狠’的說道:“你……你來干什麼?”
我嘻嘻一笑道:“我來干什麼?當然是跟嬌妻一起共度良宵咯。”
紫雲也咯咯嬌笑了起來,小翠滿臉通紅,恍然大悟道:“二小姐,你居然幫助他來欺負我?”
紫雲嬌笑道:“翠姐,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是看你們郎情妾意,所以才幫你們牽线搭橋的,你該不會‘新人上了床,媒人扔過牆’吧?”
“你……你好壞……”
小翠嬌羞不已,伸手便去捻紫雲的腋下呵她癢,把紫雲捉弄得花枝亂顫,左閃右避,忍不住連番討饒道:“翠姐,你饒了我吧,就算你以後與維爾哥卿卿我我,我也不敢笑你了。”
“你還敢取笑我,看我怎麼把你治個夠?”
小翠一把抓住她,呵得紫雲嬌喘連連,笑淚梨花。
而紫雲也忍不住反擊,用手指輕戳小翠的胸部和腋下,逗得小翠臉紅氣喘,嬌笑不絕,與紫雲糾纏成一團。
我看到兩人此時已經是布衩零亂,乳峰半袒,嬌膚微裸,一室皆春,不由心中一熱,大笑著向兩人走去,然後將兩人一把擁入懷里。
紫雲柔順地依偎在我胸膛,而小翠驟不急防下被我抱了個滿懷,聞著我身上濃郁的男性氣息,竟是一時失神,待回過神來想掙開我的懷抱,我卻一把托起她精致的下巴,對著她紅艷欲滴的紅唇,痛吻下去。
小翠嬌軀一軟,雖仍想抗拒我的吻,卻抵不住我舌頭的撩撥,嘴唇不禁相互咬合,當她溫軟的小舌與我的舌頭交纏在一起,她終於失去了掙扎的能力,軟癱在我懷里。
我抱著意亂情迷的紫雲與小翠擁臥在大床上,雙手並用以嫻熟的手法解開兩人的衣帶,隨著兩女羅衣輕解,衣物寸寸剝離,兩具完美的胴體便呈現在我眼底。
看著小翠嬌羞欲滴、雙手捂臉的樣子,我心中暗笑,決定先解決紫雲這個小丫頭。
“咦,好奇怪啊。雲兒,你這里怎麼變得不一樣了?”
被我大驚小怪的樣子嚇了一跳,紫雲連忙順著我手指的方向望去。
就連一旁羞澀不已、雙手捂著俏臉的小翠,也忍不住偷偷從指縫間往這邊偷偷的瞧。
兩人一看之下,都是俏臉更紅,原來我指的是紫雲胸前雪白柔滑的玉女峰。
“有什麼不一樣的?”
紫雲忍不住嬌嗔道:“難道你看花眼了?”
“不是,不是。”
我一本正經地說道:“現在大了下少,變得比以前豐滿多了。”
一邊說著,我還一邊比劃著。
紫雲嬌羞不已,急急說道:“你怎麼可能記得這麼清楚呢?我不在你身邊的這些日子,你又多了不少的女人,早就忘記了我這里是怎麼樣的。”
我呵呵一笑,湊到紫雲的小耳邊,低聲道:“雲兒,你身上的每一處都印在我的腦海中,這里的大小更是被我的雙手量過無數次,我怎麼可能忘記呢?”
說著我的手又滑到紫雲的纖腰下,嘻笑著道:“還有啊,你這個地方的肌膚也變得更加嬌嫩膩滑,連色澤也變得透粉……”
一陣久違的酥軟感覺從下面涌上來,紫雲不用低頭看,就知道我手指的地方是哪里,她不禁大發嬌嗔:“維爾哥,你真色啊,就知道看人家的這些地方。”
我微微一笑道:“因為我想檢查一下,我的親親雲兒是不是有什麼變化啊?”
紫雲白了我一眼,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那你是不是還要仔細檢查一下那里面呢?”
“是啊,這個是一定要的。”
我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不說,我還真把這給忘記了呢。”
“你這個大色……”
紫雲不禁大嗔道,但是她的‘鬼’字還沒出口,檀口已經被我的大嘴封個結結實實。
我一邊用舌頭在她的檀口中攪動,一邊用空出來的手在她嬌美無比的嬌軀上游走,上探迷人的峰巒,下試嬌嫩的玉溪。
上下其手,不消片刻,紫雲便已是情動如火,從秀美的瓊鼻中流出了誘人之極的嬌吟。
當我的嘴巴離開嬌艷如花的櫻唇,紫雲的玉靨已是桃花點點,迷人之極。
“現在讓我好好看一下,到底有哪些地方發生變化了。”
我在紫雲的小耳邊喃喃地低語一聲,然後開始往下移動。
紫雲激情地呻吟了一聲,分別一月,她的身體還是十分熟悉我的調情手法。
當感覺到酥胸前一熱,她便知道我下一步要做什麼,那種期待讓她情不自禁地呻吟出來。
瑩白如雪的肌膚上,那胭紅的兩點傲然挺立著,並隨著我游走的嘴巴微微顫動著,似乎是在召喚我前來品嘗它的嬌嫩和美好。
張開嘴巴將嬌嫩的花蕾含進口中,一股芳香從我的舌頭一直傳到我的心底。
我先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始用舌頭去舔,用牙齒去磨,偶爾噙住越來越堅挺的嫩蕾往上提拉。
每當這個時候,紫雲就會發出細細的尖叫聲:“嗯……哼……”
我的手滑過紫雲那如絲般的肌膚,在她平坦結實的小腹下,觸到的是柔軟而蓬松的萋萋芳草。
紫雲的嬌軀忍不住顫抖起來,連她自己也分不出這到底是由於期待、還是興奮的關系。
我的手指准確無誤地落在紫雲最敏感的突起上,刹那間,紫雲的整個嬌軀猛的一震,全身都好像變得僵硬。
“你的反應好激烈啊。”
我從紫雲嬌美的酥胸上抬起頭來,滿眼含笑地望著紫雲,低低地說道。
紫雲的嬌顏紅潤,嬌羞不已的嗔道:“維爾哥,你好壞啊,故意挑撥人家,你明明知道人家已經這麼久……這麼久……都沒有……”
看到紫雲的小嘴微微張開,那種紅艷艷的誘惑力讓我忍不住把自己的嘴巴移動過來,紫雲那柔軟的舌很快就細細的纏繞著我的舌頭。
手指的動作由舒緩變的激烈,極富技巧地逗弄著紫雲蜜穴的上方和兩側豐美嬌嫩的羞唇,讓她的纖腰隨著自己的手指跳著誘人的舞蹈。
點點春露匯成了滴滴的玉液,紫雲的大腿也開始不住扭動張合,泄漏出她內心的火焰和渴望。
“嗯……”
我的嘴唇一離開紫雲的檀口,嬌羞的呻吟立刻響起。
感覺到自己的手指越來越濡濕,我便將紫雲整個嬌軀抱在懷中,讓自己堅硬的肉棒准確地抵在她豐隆膩滑的蜜穴口,從她的蜜穴涌出的春水很快濕潤了在下方慢慢磨動的粗壯肉棒。
紫雲不住地搖頭,秀發在我的眼前飛舞,一雙秀美渾圓誘人的玉腿緊緊盤在我的腰間,恨不得一下子把我吞沒。
但我卻牢牢地握住她纖細有力的小蠻腰,就是不讓她的心意得逞。
“維爾哥……你好壞……好壞啊……”
紫雲忍不住揮舞自己的粉拳,在我的胸口不住地敲打著,一雙美眸早巳被滿溢的秋水迷蒙,亮汪汪的,奪人心志。
看著眼前那豐聳圓挺的玉峰上下跌蕩,左右晃動,兩點嫣紅更是在眼前劃出道道迷人的風光,我的眼睛都快要射出火焰來了。
終於在紫雲大聲的呻吟聲中,我緩緩深入,巨大的充實感從紫雲的下面一直衝擊到她的頂門處。
快要到達終點的時候,我猛然間一個加速,強烈的衝擊一下子把紫雲的情火推到了頂點。
“哼……”
一聲嬌吟,紫雲緊緊抱住我的脖子,將頭埋在我的肩頭,劇烈的嬌喘起來,一股液體從她幽深的秘處噴涌而出。
“雲兒,現在才真正開始呢。”
我等紫雲的嬌喘稍稍平息,在她的耳邊宣布道。
隨之而來的是強而有力的衝擊,一次又一次,快美的感覺就像是決堤的洪水,徹底淹沒了紫雲的身心。
她只有放縱狂猛的扭搖夾吸,恍若狂濤駭浪中的小舟。
紫雲歡愉的叫喊聲充滿著蠱惑人心的誘惑力,不斷提升著我男性的原始欲望,讓我更加猛烈的衝刺、再衝刺。
“啊……維爾哥……啊……你真棒……啊……好像……更厲害了……啊……雲兒……又快不行了……啊……啊……”
一個又一個的高峰接踵而至,把紫雲的一顆心不住地往上推,一直推到雲端,在空中飄蕩。
濕潤溫熱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我感覺到那滑膩的洞壁不斷的蠕裹夾吮,力道越來越大,我開始了更加猛烈快速的衝擊,酥麻之感也越來越強烈。
巨大的充實感填滿了整個泥濘的花徑,讓紫雲已經完全迷失在快美的巔峰。
“啊……維爾哥……我……要死了……啊……”
隨著一聲悠長的呻吟,紫雲的整個嬌軀掛在我的身上,無力的喘息著癱軟下來。
我則是雙手緊緊摟住吊掛在自己身軀上,幾乎進入昏眩境地的紫雲,享受著其中的激狂美妙滋味。
雲收雨散,紫雲是神魂飄飛,如臨太虛幻境之中,迷茫得如痴如醉,在我的懷中滿足的嬌喘著,盡情享受這一刻的溫馨和柔情。
當紫雲在滿足中沉沉睡去,我便將目標轉向另一具至美的肉體。
而一直帶著羞澀與好奇之心觀看我與紫雲肉體交纏的小翠,此時正半眯著雙眼,臉上一片嫣紅,胸腹不斷起伏著,呼吸變得渾重起來。
我把雙手攀上她不斷起伏的尖挺玉峰時,小翠臉上不由呈現出驚恐與期待的表情,象一個小女孩一樣無助與柔弱,那抹羞意與生澀引得我情火如熾,愛欲橫流。
“看夠了吧?小翠姐,今夜我將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我在她耳邊輕輕訴說著,接著吻上她的耳珠,小翠如被電觸似地輕輕顫動了一下,然後我吻上她的眼睛、瑤鼻、紅唇。
當我的吻落到她敏感的雙峰上時,小翠全身劇烈地顫抖起來,揉著我長發的玉手也不由使上了勁。
我的手在小翠肌膚上游移,指尖滑過的地方皮膚像一寸寸被激活,那些被挑逗過的細胞跳躍起來。
小翠無法否認,她的身體對我的觸碰非常敏感。
我的手滑入她雙腿之間,她最隱密的地方完全被我侵占。
我的手指搓動小翠的花芯,她無力抗拒,慢慢地分泌出滑液,使我的手與蜜穴間的磨擦更為順利。
“嗯……癢……”
小翠悶哼了一聲,接著我的雙手都伸進來了,在恣意侵襲她的蜜穴的同時將她的腿根向兩邊擠開。
我的兩只手的手指輪番搓動小翠的蜜穴,令她情不自禁地夾腿。
“張開。”
我低喝了一聲,同時小翠的雙腳被我的腳一挑,不由自主地分開,徹底暴露了腿間的秘密。
我的搓動令小翠呼吸加劇,不僅肢體自動自覺地扭動,連體內的一些敏感部位也在收縮悸動。
我再度重重吻上她濕潤的紅唇,汲取著她甜蜜芬芳的香津,一雙如靈蛇吐信的舌頭緊緊交纏糾葛在一起。
當小翠的大眼睛涌動著熾熱的情火時,我終於如劍及履,粗壯的肉棒抵住了她的蜜穴口。
小翠的反應是不由自主地將雙腿更加分開,好像主動在迎接我的它。
我心中欲火高升,腰部猛地用力一挺,‘噗’的一聲,面目猙獰的‘凶器’突破了她的最後一道防线,染著獻血盡根而沒。
“啊……痛……”
小翠是秀眉微蹙,美目掛淚,全身一緊,輕呼出聲。
我沒有出聲,而是低頭親吻愛撫著她,當她眉頭漸漸舒展開時,我抽出了泡在她蜜穴里的肉棒,小翠發出了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仿佛不舍我的肉棒似的。
我也不舍得她這緊窄美妙的小穴啊,肉棒又重新插入到她的蜜穴中,小翠松了一口氣,就像終於得到了十分渴望得到的東西一樣放松了下來。
在我的肉棒與她的蜜穴壁的第一次磨擦中,小翠得到一種十分奇妙的感觸。
我插得相當慢和輕柔,似要把每一寸的訪問感覺完全記清楚,直至重新插到底。
“他的肉棒好粗大哦。”
小翠雖然不好意思睜開眼看,但是一個女人對這方面的感覺是很清楚的,我的肉棒脹滿了他的整個蜜穴,把她撐得好緊。
肉棒插到底了,小翠所有能包容異物的空間也完全被占據了。
我任由肉棒在她的幽穴中停留,教她有足夠的時間徹底感知清楚我的所有。
“翠姐,把腿並攏。”
我笑著低聲說道,小翠乖乖地依言夾住雙腿,由於雙腿閉緊,她的整個幽穴也跟著擠緊,碩大的異物在體內的感覺更強烈了。
我低笑在在她耳邊問道:“感覺到了什麼?”
“唔……我被撐開……擠滿了我……”
小翠雖然羞澀無比,但還是很老實地說出此刻她的感受。
我微微一笑道:“再張開。”
於是小翠又把腿恢復成剛才的樣子,然後又開始抽離開去,仍是緩慢得不可思義,如同我插入的時候一樣,每一寸的磨擦,那種感覺極其清晰。
小翠‘嗯’了一聲,當我退到快要完全出去時,又開始往里深挺。
當我挺進到極端時,小翠緊繃地身體才稍微松弛了一下,呼出一口氣,然後在我退出時發出呻吟。
接下來我反覆地這樣抽退、挺進,再抽退,而後再次深挺,緩慢到極致。
“天啊,莫非他要永遠以這種速度進行下去?”
當小翠不自覺地扭動了一下臀部去‘套弄’那粗壯的肉棒時,她不禁這樣想到。
她真的已經衝動了,她的情欲已經完全被我挑逗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峰,她明白了女人在最需要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小翠的一雙修長的玉腳緊緊交纏在我腰肢上,口中也控制不住地發出呻吟:“嗯……你好壞……”
“翠姐,受不了了?”
我微微一笑,然後用力一挺。
隨著一聲‘啊’的嬌吟,小翠的纖手不由自主的抓住了身下的床單。
若說剛才的感覺是細水長流,那麼這一下就是翻天巨浪,小翠覺得她的身體被一種從未領教過的澎湃感覺衝激。
在她還來不及完全消化這種感覺時,我又繼續以同樣狂野的方式韃伐起她來。
小翠頭暈目眩,在這一波的感覺還未被她的身體完全吸收時,下一波的攻勢已排山倒海般涌來。
她就像一只脆弱的小舟在滔天巨浪中翻滾,身不由已,無力抗拒,此刻的她完全被腿間傳來的快感征服了。
小翠終於領略到交歡的真正魅力,原來喜歡身體被另一個人撫弄、抽插,都是真正毫不做作的感覺,那真的棒極了。
“嗯……嗯……啊……”
我的每一次進攻都讓小翠的身體深處產生出一種反應,她本能的挺動著纖腰迎合著我的衝刺。
終於在一陣頭暈目眩的快感衝擊當中,她的蜜穴深處射出一股激流,狂瀉而出,現在她只能軟軟地癱倒在床上,大口地喘著氣。
可是我並沒有就此放過她,我令她躺在榻上,臀部懸在榻沿,然後抱起她的雙腿。
在她瞪大眼睛的注視下,依舊堅挺的肉棒再次進入了她仍是濕淋淋的蜜穴。
我猛烈地插著她,肉棒在她蜜穴中狂亂地攪動,小翠嬌聲地叫喊起來:“啊……好棒啊……啊……太好了……啊……啊……好哥哥……啊……我愛你……啊……我願意……一輩子……做你的女人……啊……我……永遠都是……屬於你的……”
小翠終於道出了自己的心聲,雙手抓著身下的床單,瘋狂的挺動著柳腰迎合著我的衝刺。
“啊……好哥哥……你好厲害……唔……好大……好硬……哦……插得好深喲……”
小翠開始放浪起來,我加快了抽插的力度和速度,每次都深深的插進她的蜜穴深處,腹部撞的小翠身子一聳一聳的,她的奶子也晃晃悠悠的不停抖動。
“哦……哦……好大……插死我了……嗚……喔……用力啊……”
小翠嘴里發出快活的浪叫聲,聽得我的肉棒開始暴漲,捅進捅出的,把她的蜜穴里面粉紅色的蜜肉都帶了出來。
豐滿的蜜穴翻開又閉合,玉液一股股從她的嫩穴里面涌出,濺落在床單上。
“怎麼樣……感覺很舒服吧……”
我喘著氣問道,小翠香汗淋漓,櫻唇中嬌喘依依,潮紅的臉上點綴著細碎如珍珠的汗珠,迷離的雙目籠罩著如霧的水氣,挺秀的峰巒與平坦結實的小腹如有節律地起伏著,呻吟著回答我道:“嗯……很舒服……你插得我……好舒服啊……”
在我的一陣狂抽猛插下,小翠再次到達了高潮的臨界點。
“啊……好哥哥……我又不行了……啊……啊……”
小翠再次狂泄起來,我鼓起余勇最後狂插了幾下之後後,也是脊梁一酥,在她的蜜穴深處迸發了。
那灼熱澎湃的力量又一次將小翠淹沒,她全身癱軟,只有緊緊地攀著我雄壯的身軀,靠在我身上劇烈地喘息。
良久之後,室內終於曲終人散,我擁著紫雲和小翠,在無比的滿足當中一起進入了夢鄉……
次日清晨,我披掛著單衣到窗台臨窗眺望窗外的景致怔怔出神,直至紫雲嬌柔的聲音自耳邊響起:“維爾哥哥,你也會這麼早起呀?不象你放蕩的作風呢。”
原來失去我舒適懷枕的小翠與紫雲也自醒來,披著薄薄的蟬衣來到我身前。
看到略帶羞意與不安、行動稍顯蹣跚的小翠,我不禁笑了,把兩人拉到懷里。
“都是你做的好事,你還敢笑?”
小翠依偎在我懷里羞嗔道,用粉拳輕輕錘了一下,消極地報復著我昨夜的侵略。
我忍不住笑道:“我不笑你總可以了吧?最多我今後不在你面前笑你,只在暗地里偷偷地笑。”
“你還說,你真壞,但我卻愛上了你這個大壞蛋。”
小翠輕啐了一口,羞澀的說道。
“維爾哥,你剛才在想什麼呀?”
紫雲輕輕問道,小翠羞笑著答道:“別問他,准沒好事。”
“是呀,有你們在身邊,我想的肯定不是好事了。這不,看到你們我又心猿意馬起來了。”
我盯著兩人蟬衣下若隱若現的胴體,色色地說道。
看到兩人羞態可掬的模樣,我才接著說道:“其實我剛剛想起了一首歌的歌詞,歌詞是這樣說的。”
說著我便抑揚頓挫的吟誦起來:“正偎翠倚紅,應記浮生若夢。若一朝情冷,願君隨緣珍重。”
“維爾哥……我們絕不會對有你情冷的一天的……除非你不要我們了……”
紫雲哭著說道,小翠也掛著淚珠鄭重地點著螓首。
我心中大為感動,將二女摟入了懷中,兩人在我懷里哭成了淚人兒,但這卻是情人之間幸福的眼淚。
在溫存過後,我為小翠戴上了‘愛之戒’,正式宣告了她成為我後宮眾多妃子當中的一員,將伴隨我走過富有傳奇色彩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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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似箭、日月如梭,時間過得還真快,轉眼已經到了五月底了。
在這半個月的時間里,‘玄武大陸’的形勢又發生了很多變化。
在西线方面,‘烈火軍團’和半支‘烈焰軍團’跟西昂帝國軍隊又發生了幾次激烈交火,雙方基本上是打了個平手,鹿死誰手尚難預料。
而在東南方向上,‘飄香軍團’和部分‘玫瑰軍團’的聯軍已經攻克了蘇吉利王國的第二大城市提特里克,正向其都城米特卡魯茲城進發。
而身在原巴蘭多帝國都城德拉格雷城的我,卻度過了最為緊張和繁忙的半個月。
因為各方面的事務實在是太多了,光靠紫月她們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自然也不忍心讓她們累壞了,所以也主動承擔了相當繁重的事務。
經過多方甄選,原巴蘭多帝國各城鎮的行政長官人選也新鮮出爐了。
每個城鎮的行政長官都是主副兩人,一個是來自庫卡帝國指派,一個是來自原巴蘭多帝國的人士(由我選定)我力排眾議,堅持是後者為主、前者為副,因為我認為後者更熟悉當地的情況。
還有一點值得特別指出的是,這‘行政長官’可跟以前的城主不一樣,城主是對自己的城鎮擁有‘所有權’,而行政長官則只對城鎮具有‘管理權’,而我作為全權特使親自兼任‘德拉格雷城’的行政長官。
在德拉格雷城,我對那些以前橫行霸道、魚肉百姓的貴族官僚進行了清洗,當眾處決了罪大惡極的四十三人,而其余的貴族官僚們依據各自不同程度的罪行,也受到了查沒家產、判處監禁等處罰。
單就查沒這些貴族的家產一項,就收獲了高達一百二十億金幣的財產,這讓我的手頭有足夠的資金來實施自己的新政。
現在在原本屬於巴蘭多帝國的這片土地上,貴族階層和奴隸階層在巴蘭多帝國內已經不復存在了,只剩下一個平民階層了。
各地方的行政長官也紛紛陸續開始上任,他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自己領內的土地進行重新分配,讓那些沒有土地的平民能夠擁有自己的土地。
然後他們要做的事情就是要致力於維持當地的穩定,提高居民的生活水平,改善公共環境和教育設施等,盡力營造一個和平美好的生活環境。
此外,我還宣布將稅率由原來的八稅一降低為十五稅一,並且今年全年免稅。
唯一有點頭疼的就是各地的治安問題,在經過眾人的討論之後,最後決定我和梅馨手下的這兩萬輕騎兵暫留在巴蘭多帝國境內半年,分布到各個地方去維持秩序,在半年之後等局勢完全進入正軌之後再陸續撤出。
我已經正式退出了‘玫瑰軍團’的編制,直屬於女王旗下,而雷克斯已正式升為將軍接替了我的位置,和梅馨一起負責原巴蘭多帝國境內的治安。
其中梅馨負責德拉格雷城和另外八座城鎮,雷克斯負責塔克拉干城和其余的十座城鎮。
一系列的措施在我的雷厲風行下,得到了完全的執行,我在平民當中的口碑和威望也是青雲直上。
在這些受益的平民眼中,我就跟他們的國王差不多,威望甚至蓋過了本來的素雅女王。
當然啦,我在巴蘭多帝國的成功也讓庫卡帝國國內的很多王公貴族們眼紅、嫉妒不已,但是基於我是‘混沌使者’的猜測,讓他們只能將這種嫉妒埋藏在自己的內心中,再也不敢輕易在女王陛下的面前說我的不是。
大陸歷7992年5月31日,忙碌了半個月的我決定給自己放假,帶著梅麗、凱瑟琳、露維雅她們幾個出去好好逛逛。
因為自從來到這里之後,我還一直未有機會帶她們出去逛街,實在是有些不應該。
因為紫月、小雯她們本來就是這里的人,莎莎則跟梅馨辦事去了,所以只有梅麗、凱瑟琳、露維雅、妮洛絲和千惠五個人跟我出來。
當然我之所以突然決定帶她們去上街,也還有一個不想告訴任何人的原因,那就是早晨一起來,我就覺得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似的,所以我才想出去散散心。
因為有了上次‘胭脂團’的不愉快經歷,而且我現在已經是這里的名人,如果再把五個年輕漂亮的女子帶在身邊,恐怕會在街上引起一場不小的轟動。
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用魔法將五女改變了模樣,並讓她們換上平民的服飾。
只是大家對‘平民服飾’的理解卻不盡相同,凱瑟琳披上黑色的牧師袍,像個教堂的見習牧師;千惠卻打扮得像是來自異國的舞姬,青紗罩臉,羅衫裹身,雖然是已婚婦人的裝束,相貌也顯得平凡了許多,但玲瓏的曲线仍讓人遐想篇篇;妮洛絲卻戴上眼罩,披上披風和簡易盔甲,成了一個獨眼劍士。
相比之下,我和梅麗、露維雅的裝束要更平凡一些。
露維雅是小家碧玉的裝束,像個農家少女;梅麗穿上帝都人們流行的長衫短褂,成了一個清秀的紅發少年;而我卻穿了一般學院的制服,像一個從學院蹺課出來的學生。
如果分開看,我們的打扮並不成問題,但是湊在一起,卻顯得不倫不類——學生、帝都少年、農家少女、異國舞姬,外加一個陰陽怪氣的牧師,這樣怪異的組合,想不讓人側目都難。
我差點想打退堂鼓了,如果不是改變了容貌,如果不是見眾女興致勃勃的樣子不想掃她們的興,我恐怕會決定取消出游的決定,情願待在寢宮內睡大覺了。
德拉格雷城的大街小巷上真是熱鬧非凡,人來人往、川流不息,我們這隊怪異的組合擠身於人群中,倒並不顯得特別顯眼,讓我總算稍稍松了一口氣。
當我與眾女隨著人流進入德拉格雷城的大廣場時,卻見偌大的廣場上不僅擠滿了百姓,而且擺滿各式琳琅滿目的商品展廳和游戲攤位,並搭起了多個臨時的舞台,只在廣場的中心留下一片較大的空地。
但是我卻被各女不同的興趣弄得非常頭大,一會兒將我往這個攤位拉,一會兒把我向那個舞台扯,一會兒又在遠處的商品攤位叫喚我付帳,讓我感覺比處理公務還要繁忙,不由暗暗後悔當初的決定了。
妮洛絲沉迷於各種項鏈、手鐲、耳墜的挑選中,樣樣都要試戴一下,那些攤主雖然對一個‘獨眼劍客’竟如此喜歡配戴女性的飾物相當詫異,卻仍不遺余力地推銷。
但有些不識趣的家伙不小心說道:“劍客大人,像你這麼英武的男人也喜歡這個呀?”
或者是:“這個不太適合你粗獷魁梧的形象,但可以送給你的情人。”
類似的話時,就會被忘記自己男人裝束的妮洛絲狠狠的罵上幾句。
千惠則更喜歡試穿各種款式新穎的衣裙,像蝴蝶一樣穿著各式鮮艷的服裝在繽紛的衣服攤中流連,看得男人們眼都直了,看來雖然她模樣變得平凡了,其魅力還是沒法擋。
而露維雅則更喜歡到各個戲台下看戲,當看到演員們在利用魔法制造各種輔助效果的舞台上的現場表演,她便像小孩子一樣雀躍不已。
凱瑟琳似乎對這里的食物相當感興趣,種種新鮮的小吃和奇怪的水果都想嘗上一口,但每樣買上一點後,不一會兒手里已經提著大包小包、有她人那麼重的食物了。
相比之下,只有梅麗似乎沒有什麼特別感興趣的東西,文靜的陪在我身邊。
看得我都有點過意不去,主動鼓勵她道:“梅麗,你也去看看嘛,看看有什麼自己喜歡的東西。”
“不用了,有你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需要了。”
聽到梅麗這樣情深款款的話,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就在我們手牽著手,深情凝視的時候,我們聽到了露維雅大聲呼喚我們的聲音:“維爾哥、梅麗姐,你們快過來看呀。”
我們聞聲走了過去,卻見在一個最大的戲台上,正在演出一場舞台劇。
我看到了這個正在演出的劇團的名字——‘莫雅劇團’的,這是最近在德拉格雷城人氣飆升戲劇團,據說是以香艷的場面、大膽的演出以及敢於針砭時弊的風格而著稱的。
其團長兼台柱莫雅是一個演技精湛、經營手段高操的女人,而且聽說還是位大美人,‘大美人’這點倒是引起了我的興趣。
我再看台上演出的劇目——‘江山美人’,略略留意了一下演出的內容:‘一個王國的大將軍為了自己的野心,造反做亂,殺害了王國的國王,篡奪了王位。王國的公主背井離鄉,逃離了自己的家園,流落到了異國他鄉,邂逅了一位年輕的少年英雄,並且互相愛上了對方。當這個王國和另外一個大國發生戰爭的時候,這位少年英雄毅然投身到了大國的軍隊當中,並且率領自己的騎兵部隊攻進了王國的都城,篡權的將軍被處死,處於水深火熱之下的人民被解放,最後是英雄和公主在王國的土地上過著幸福的生活……’
看到這里,我和梅麗不由相視一笑,如果紫月和紫雲在的話,她們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想不到我和紫月的事情竟然被編成了故事,而且被搬上銀幕,被人們所傳頌和向往。
劇終時人群中自發地響起了一陣激動而熱烈的歡呼聲:“維爾大人萬歲。”
、“公主殿下萬歲。”
當中還夾雜著年輕男女們痴狂迷醉的尖叫著‘維爾大人’和‘公主殿下’的名字,少女們更是一邊流淚一邊熱切地嬌呼:“維爾,我愛你。”
我接觸到梅麗戲謔的目光,不由搖頭苦笑不迭,將目光投回舞台上,卻見莫雅劇團一干演員們手拉著手出來謝幕。
居中一人赫然是在劇中飾演那位公主的演員,她的五官清麗絕倫,略帶英氣,有一雙淺藍色的眼眸,目光清冷如月,卻與臉上微笑的表情並不協調,勝雪的肌膚上泛著如溫玉般的光澤,‘美人如玉’這樣的評語是最合適不過了。
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她就是該劇團的莫雅團長,但我卻隱隱覺得這個女子並不如表面的身分那般簡單。
這時,我突然發現她的目光掃過全場後,突然停留在我們這個方向,而且雙瞳的顏色遽轉深藍,臉上亦露出了憤怒的表情,這時我才發覺莫雅竟擁有一雙會變色的眼睛,隨情緒的波動而呈現深淺不同的藍色。
而莫雅團全團的成員,也將同樣充滿恨意的目光投向我們的方向。
我心中‘咚’地一跳,不由想道:“難道他們已經發現了我的身分嗎?但為何全團的目光竟是充滿怨恨和憤怒的呢?我不記得自己何時曾經得罪過莫雅劇團呀?”
但我的擔心是多余的,因為我發覺他們所憎恨的對象並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原來他們的目標是我身旁的一個人,那人身穿淡灰色的儒衫,身材頎長而略顯單薄,頭上卻罩一頂褐色的尖頭長邊帽,掩去了半邊臉,顯得相當怪異,而且讓人看不清面容,但露出晰白而微尖的下巴卻表明這是一個年輕人。
他似乎已察覺到來自台上的恨意,身形一滑,便欲向人群中擠去。
“臭小子,你別走!給本姑娘站住。”
台上的莫雅憤怒地叱喝道,便欲往向台下衝去。
“哎呀……被發現了……”
那人聞言卻立定了身影不退了,一邊‘嘿嘿’笑道,一邊用稚嫩的聲音說話。
從聲音判斷,此人年紀絕對不超過十八歲,而且似乎是一位喜歡惡作劇的少年人。
哦,說錯了,此人應該是一位喜歡惡作劇的少女。
她跟我身邊的梅麗一樣,都是用魔法隱藏了她本來的面目,只見她突然將頭上的尖帽往台上一扔,口中卻大叫道:“舞台倒塌了,大家快跑呀。”
眾人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卻見偌大的木結構舞台已經像散了架似地從中間開始往下凹,然後邊沿的木柱便向中間傾斜。
不一會兒的工夫,整個舞台轟然倒塌,帶起了滾滾的煙塵,人群便驚呼著往向四周涌出去。
此時,那少女忽然開心地拍手大笑,然後向莫雅的方向吐了吐舌頭。
在我猛然醒悟,伸手正欲招呼之際,她便已轉身快速消失在人流中。
從殘垣敗柱的煙塵中走出來的莫雅,形象卻顯得有點滑稽:發絲凌亂,衣衩不整,臉上沾滿了灰塵,再沒有了先前那種端莊高雅的儀容。
被整得灰頭土臉的莫雅忍不住恨恨地一跺腳,罵道:“本姑娘一定會抓住你的,到時一定狠狠地揍你一頓,以解本姑娘心頭之恨。”
我和五女趁著混亂的場面,離開了會場。
走出廣場後,我剛想說話,卻聽凱瑟琳突然扯住我的衣袖道:“維爾,咱們找個地方去吃飯吧,我有些餓了。”
聽她嚷餓,我真是哭笑不得,看她手中的大包小包都是裝的吃的,她會餓才怪?
以前居然沒有發現凱瑟琳還有這個愛好,看樣子她的嘴還真饞啊。
不過她的提議也正合我意,我也想嘗嘗這里的美味佳肴。
在德拉格雷城最出名的香格里拉飯店的二樓辟了一間雅座坐下後,梅麗終於忍不住輕聲說道:“那個少年是位姑娘吧?”
我笑著點了點頭道:“不錯,看樣子這姑娘是個搗蛋精,看今天她把莫雅劇團弄得雞飛狗走的架勢,應該不是第一次跟莫雅劇團過不去了。不過話說回來,她本身的魔法修為還真是相當的不錯,年紀輕輕的就已經達到了‘魔導師’的級別……”
正說間,一陣‘咚咚’的腳步聲從樓梯傳來,卻見莫雅和劇團的近十名演員、保鏢在飯店侍應的引領下走上樓來,到我們鄰近的一桌坐下。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莫雅似乎發現了我們這一席怪異的組合,向我投來奇怪的視线。
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什麼,站了起來,離席向我們走來,目光卻變得相當不善。
“各位,咱們見過面吧?”
莫雅用疑惑的目光掃過我們的臉,然後帶有明顯的敵意問道:“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你們先前在廣場上時,是與那個破壞我們舞台的人站在一起的。”
“那又怎樣?”
我抬起頭來,冷冷地反問道。
見我態度不善,莫雅微蹙秀眉,臉罩薄霜地說道:“你的同伴在哪里?”
我不悅地反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
莫雅一挑秀眉,憤然於色道:“你竟然問我為什麼?你的同伴破壞了我們的舞台,來德拉格雷城的一路上還不斷騷擾我團,還盜走了我團的盤纏,毀了我團的團旗。”
“哦?”
我慢條斯理應了聲,卻低頭呷了口茶,然後才滿不在乎的說道:“聽起來好像挺有趣的,但這和我們有什麼關系?”
“有趣?什麼關系?你們的同伴犯下這些劣行,嚴重損害了我團的利益,你竟敢說和你沒有關系?你至少應該告訴我們,他在哪里,讓我們和他了斷。”
莫雅顯得相當憤怒,但是她這種先入為主的作風卻是我最不喜歡的。
“我不知道。”
我很干脆地答道。
“你不知道?本小姐還沒有聽過如此拙劣的謊言。剛才你們還站在一起,你竟睜眼說瞎話——你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去向的。”
莫雅詰問道。
我眯起眼睛,色迷迷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美女——現在卻像是一只長滿刺的刺蝟,曖昧地笑了笑,然後慢條斯理的說道:“你沒理解我的意思,我一開始問你為什麼,是指為什麼我和那人站在一起,我們就非得一定是同伴?按照莫雅小姐的邏輯,現在我和你在一起這麼久了,而且還交談了這麼久,那我和你豈只是同伴,我看應該是一對恩愛夫妻了?”
五女聽了,均是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登徒子,你們果然是一丘之貉。”
莫雅咬著銀牙說道,這回她是真正動怒了——臉上的表情平靜下來,但雙眼的顏色卻轉為深藍,沉聲說道:“我們莫雅劇團可不是好欺負的,若你們不交出肇事者,休怪我們不客氣。”
說完她伸出如蔥玉手輕輕一揚,五六名莫雅團的保鏢已經將我們的餐桌包圍起來。
從矯健的身姿、俐落的動作與驃悍的氣勢來看,這些保鏢均擁有不俗的身手,而且一雙雙看似死魚眼般了無生氣的瞳仁中,卻不時迸射出野獸般的銳利光芒。
尤令我驚異的是,這些人似乎在刻意隱藏自己身上那種高手才具有的殺氣——這些人的氣質並不像是保鏢。
一個普通的劇團,何以會隱藏有這些不似保鏢更似強盜的人呢?
但是我並未將這些人放在身上,因為不管他們的真實身分為何,也不足於威脅我們的安全,憑我們六個人的實力,就算是一支軍隊在此也可輕易擺平,何況只是區區幾個所謂的高手呢?
我冷哼了一聲,淡淡說道:“我們只不過是普通的游客而已,現在德拉格雷城已是法治之都,豈容你們撒野?”
莫雅聞言一驚,似乎也有所顧忌,不敢下令將我們擒下,卻仍然堅持道:“就算憲兵隊到來,我也有話說的。你們的人挑釁在先,欺人太甚,破壞我們的演出不說,還三番四次騷擾我們的營地,憲兵首先要捉拿的是你們。”
我冷冷答道:“莫雅小姐,恐怕是你先入為主了。我已經表明,那人不是我們的同伴,而且你並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那人與我們有關。”
“但是你們嫌疑最大,事實上你們當時是和那人站在一起的,不能憑你三言兩語就能掩飾過去的,所以還請諸位到我們團中作客。我們會調查清楚,小心求證的,如果那人真的和你們沒有關聯的話,莫雅親自向你們道歉。”
莫雅不為所動地說道。
我托著腮幫側身斜睨,放肆地欣賞著她優美的輪廓和動人的身材,口中卻說道:“我沒空。”
“你——”
莫雅一再為我的態度所激怒,一雙粉拳握得緊緊的,似乎想狠狠地揍我兩拳:“我是誠意請你們配合,請先生不要考驗本小姐的耐性。”
“配合?憑什麼?”
我抿了抿嘴,發出冷寂的聲音,並望了莫雅一眼,一絲威凌的氣勢不自覺地張揚開去,令莫雅不由退後了一步。
莫雅發覺自己竟落在了下風,不甘心地踏前兩步,不肯示弱地回敬道:“你別以為我不敢動手,如果你敬酒不喝硬要喝罰酒的話,休怪我們的人得罪了。”
我卻突然站了起來,悠然說道:“真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我們要走了,請讓道。”
莫雅恨恨的盯著我,仍然十分強硬的說道:“事情未弄清楚之前,我不能任你們離開。”
“莫雅小姐,你給我聽清楚了。”
我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你們的事與我無關,我不願意留下,就沒有人可以勉強我留下。而且我不是要求你讓道,我是命令你們讓開。”
說完我再不理會莫雅等人,與眾女從容離席。
莫雅團的保鏢們卻像突然呆在當地似的,竟沒有一人有攔阻的動作,只剩莫雅獨自在叱呼:“慢著……你們不能這樣就離去……”
我走過她身邊,突然伸出一只手搭住了她的香肩,然後托起她的下巴,臨近肆意審視著她美麗的容顏。
莫雅想掙扎,卻力不從心,更因突然受制於我而說不出話來,可能知道即將面臨我的輕薄,臉上露出了悲憤哀傷的表情,但我只是將嘴輕輕附在她的耳際小聲說道:“小心你身邊的保鏢,美人兒。我並不是你要找的人,還有——你身上真的好香。”
語罷,我長笑著率領眾女離去。
回過神來的莫雅在我身後用顫抖的嗓音說道:“你……是……誰……”
我輕輕朝後擺了擺手,說道:“不要問,用你的眼睛去看,用你的心去聽——或許有一天,你會知道,假如那一天遲遲不到來,你就權當我是你身邊匆匆擦肩而過的過客吧。”
莫雅目送著這群奇怪的人從眼皮底下輕易地離開,惱怒地跺了跺粉腿,對著那些呆若木雞的保鏢們罵道:“你們是飯桶嗎?不會阻止他們離開嗎?我雇你們何用?”
卻見保鏢們一個個軟倒在地,大汗淋漓,似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戰斗。
這時,莫雅團一名管事模樣的中年人走到她身邊說道:“小姐,不能怪他們。是那個年輕人太可怕了,僅憑氣勢就可以殺人。”
莫雅頹然地點了點頭,然後對那些保鏢喝叱道:“你們都下樓去,給我守住樓梯口,我和賴斯管事有事商量。”
眾保鏢一古腦地下樓後,莫雅才向那名叫‘賴斯’的管事說道:“賴斯管事,你有辦法查出那些人的來歷嗎?”
賴斯管事搖了搖頭答道:“德拉格雷城現在是藏龍臥虎之地,要查幾個來歷不明的人的底細談何容易?莫如大海撈針……”
“我一定要找到他們,那個一再破壞我們舞台的少年,還有那個傲慢無禮的可惡家伙——我何曾受過這樣侮辱,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莫雅冷冷的截口道:“那個家伙的裝束好像是學院的學生,或許可以從這方面著手調查。”
賴斯苦笑道:“我看這不可靠,一個學院的學生是不會與獨眼劍士、牧師等走在一起的,而且一個學生哪能有這種氣勢?面對重圍卻從容淡定、談笑自若,說話的語氣帶著濃重的命令意味,王者風范溢於言表,叫人甘願服從,猶如從戰場上走出來的將帥,更似那種手持權杖的帝皇,雍容冷凝的氣度令人心折,威凌懾人的鋒芒讓人不敢輕撩,非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不足於如此。”
“這種與我們目標無關的人還是少惹為妙,為免節外生枝,衍生不必要的變數,破壞我們的大計。而且他身邊那五個人雖然由始至終未發一言,但面無懼色、目光漠然,極可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這次咱們與他的衝突只是口角之爭,並無嚴重的利害關系,我們實在不宜再找他們麻煩。”
賴斯分析的透徹入理,讓莫雅無從反駁:“而且那個少年也只是少年心性,因為我們的人先打擾了他,他才戲弄我們的。我們雖有損失,卻並不嚴重。這種小事在我們行走各處時常會碰到,何必耿耿於懷、斤斤計較?”
“難道就這樣算了嗎?我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莫雅仍不甘心地說道。
“請小姐以大事為重。”
賴斯語氣凝重地說道:“德拉格雷城現在有庫卡帝國的鐵騎重兵布防,防備十分的森嚴。如果我們不幸引起了庫卡帝國鐵騎的注意,在德拉格雷城將寸步難行,大事難成。”
“賴斯管事說得有理,萍水相逢的結怨算不了什麼。”
莫雅點頭道,暫時放下了心病。
“相反,我們更應該小心那些路上雇回來的保鏢,那人說得不錯,他們不像保鏢,更像強盜。看來是在路上已經盯上我們了,以為我們是肥羊,藉我們招保鏢的機會跟在我們身邊,找機會下手。這種程度的強盜,並不足為忌,但我擔心他們會給我們添亂子,影響我們的計畫,因此還是及早處理為妙。”
賴斯陰陰說道,目光突然幽暗起來。
“就照你的意思辦吧。”
說話間,莫雅嘴角已輕輕牽起一絲冷冷的笑意,死亡的氣息便從她冷漠的語氣中不經意地滑過。
正如我所猜想的那樣,這個‘莫雅劇團’並不是簡單,似乎是為著某種目的而來的,而那些保鏢也是大有可疑之處,還真是一個撲朔迷離的劇團啊。
我帶著五女走出王爾古大飯後,便沿著人流向德拉格雷城的廣場走去。
回到德拉格雷城的廣場後,我們又漫無目的的閒逛了起來,我發現人叢中有人向我招手,我凝目望去,發現卻是剛才那個惹是生非的‘少年’。
我向諸女打了聲招呼,便向‘少年’的方向走過去。
“嗨,你好。”
當我來到他面前時,‘他’首先向我打招呼,臉上掛著一片天真燦爛的笑容。
“你好——請問我們認識嗎?”
我故意皺了皺眉頭,疑惑地問道。
“初次見面,我叫若冰,庫卡帝國人。”
‘少年’主動報出姓名來歷,原來‘他’還是庫卡帝國人啊。
“你好,我是雷星宇。”
我回應了一聲,並隨意杜撰了一個名字:“我是雷加歐魔法學院的學生,請問你召我過來,有何貴干?”
‘雷加歐魔法學院’位於德拉格雷城東,是以前巴蘭多帝國的皇家魔法學院,以前只有貴族才能就讀,現在連貴族階層都沒有了,當然也就沒有任何限制了。
“雷星宇,好名字。高雅不俗而氣勢不凡,比維爾之流的名字強太多了。不過你說話的方式真有趣,德拉格雷城的人都像你這樣文謅謅的嗎?嗯,我可以叫你星宇嗎?我喜歡這個名字,哦,對了,你也不要太客氣了,就叫我若冰吧。還有,你是魔法師呀?好厲害。雷加歐魔法學院,應該很有名吧?”
若冰自顧自地說道,也不管別人答應不答應,已自己下了結論。
“還真是會套近乎啊,而且聽起來似乎對我本人沒有什麼好印象,不然為什麼會對我的名字‘維爾’有那麼大的不滿呢?”
我心中這樣想著,口中卻說道:“那麼恭敬不如從命,我只是魔法學院的學生,還未成為魔法師。哦,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我過來的目的呢。”
“聽你這樣一說,我終於弄明白了。”
若冰點了點頭答道,“不過我知道你將來肯定會是一位偉大的魔法師,單看你把那個惡婆娘整得灰頭土臉卻不敢發作,在你面前像是孫子似的,我就知道你很厲害了。我找你其實也沒什麼事,是知道那惡婆娘將你們誤會成我的同伴了,因而找你們的麻煩,有點過意不去,特來向你道歉的。但是我卻沒想到,你這麼本事,不用任何動作,那惡婆娘已成了斗敗的公雞,氣焰盡失。我從未見那惡婆娘這麼狼狽過,真是解恨呀,所以我對你特佩服。”
“惡婆娘?”
我怔了怔,才反應過來道:“是指莫雅嗎?道歉的話就不用說了,這不過是一個小誤會。那時我稍占上風,也只是僥幸而已,不過你是怎麼和莫雅團結怨的?”
雖然我很奇怪‘他’竟會清楚我與莫雅衝突的經過,但是也不好直接問‘他’,估計是他躲在什麼角落里看到的吧。
聽我問起緣由,若冰臉上露出了生氣的表情,恨恨地說道:“星宇,你不知道那惡婆娘有多可惡。在來德拉格雷城的途中,我有一次剛好在莫雅團的營地借宿,半夜發生了偷竊事件,後來莫雅團的人便闖進我睡的帳幕,那個惡婆娘並一口咬定是我偷了他們的團費——哼哼,這個梁子是結定了。”
我不由勸道:“其實你和莫雅團也沒什麼大不了仇隙,起因也是一場誤會。雖然她冤枉了你,你也給他們制造了不少麻煩,我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行。”
若冰堅決地說道,臉上的表情也同樣執拗:“我和那個惡婆娘沒完沒了,看到那張高傲而趾高氣昂的臉我就生氣,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她。”
還真是任性的小姑娘啊,不過她卻並不像欣迪那樣惹人不快,相反她的爽直卻讓人感覺非常親切。
想到這里,我用玩味的目光望向若冰,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狡黠的微笑。
若冰被我看得有些心虛起來,跳開一步急急對我說道:“星宇,今天很高興認識你,我總覺得和你認識很久似的,有一份熟悉的感覺——可惜我現在還有事,我要走了,下次再和你好好說話吧,再見。”
說完她逃也似地跑掉了,還真是有趣的小姑娘啊。
“怎麼樣,小姑娘很不錯吧?”
妮洛絲的聲音將我驚醒,我扭頭看看面帶詭笑的五女,無奈的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不理眾女的謔笑,我轉身就走,五女嗤嗤嬌笑著也跟了上來。
我真是服了她們,剛才的情形她們又不是沒有看到,居然還來取笑我?
唉,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