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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2章 御前決斗

混蛋神風流史 浪子何歡 31915 2024-03-03 13:04

  在‘食堂風波’之後,我決定韜光養晦,於是就成天泡在圖書館中,各女也都在忙於自己的學習,她們各自的實力都在不斷地增加著。

  令我感到奇怪的是馬丁侯爵一直按兵不動,這不禁讓我感到有些無聊。

  正當我百無聊賴之際,按捺不住的馬丁侯爵終於出手了。

  這天我一如既往地泡在圖書館,突然聽到梅琳娜用‘心靈傳音’召喚我,說有重要的事情讓我到‘院長辦公室’,這還是她們第一次使用‘心靈傳音’召喚我,顯然有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

  片刻之後,我就出現在梅琳娜的身邊,她正站在‘院長辦公室’的外面。

  首先讓我感到驚訝的就是,‘院長辦公室’的門口一左一右的站著兩個全身武裝的士兵,均是一身高級的護甲,隱隱透著魔法的波動。

  我徑直推開門走了進去,就看見一人正面對院長坐著,聽見推門聲才轉身過來。

  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身材高大,穿著銀白色的鎧甲,有著一張俊美英俊至極的年輕面龐。

  在我看他的時候,他他那碧綠色的雙目中閃爍著傲氣的光芒,也掃視向了我:“你就是維爾。蘭迪嗎?”

  “是的。”

  我淡淡地道:“找我有什麼事情?”

  “我是皇家騎士團的副團長埃斯達。斯普洛爾子爵,只是想請閣下在上面簽個字而已。”

  他說著遞給我一張紙。

  我拿起來看了一眼,上面赫然寫著‘生死狀’三個大字,而且底下已經簽好了他的名字。

  “這是——”

  我故意裝作不懂的樣子問道。

  “我就明說了吧。”

  埃斯達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自從上次擊敗阿貝爾。馬丁男爵之後,本爵即想與閣下切磋切磋。不過刀劍無眼,死傷是在所難免的,所以想先立個字據。”

  “沒問題。”

  我滿口答應,提起筆便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沒想到我會如此爽快,他高興的險些笑了出來。

  看著我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個死人一樣,使我怎麼也想不通,他為什麼有如此大的把握殺死我。

  埃斯達大笑著說道:“好,不愧是我埃斯達選中的敵人,夠干脆。”

  “時間?地點?”

  “後天上午九時,皇家競技場。”

  埃斯達向我說道:“維爾,我在競技場等著你。”

  說著轉身向丹特院長行了個禮道:“丹特院長,多有打擾,在下還有公務在身,就此告辭。”

  說著就朝外走去,兩個士兵也跟著他一起離開了。

  埃斯達剛一離開,梅琳娜就進來了,小聲問道:“維爾,你真的要和這個家伙決斗嗎?”

  我笑道:“怎麼,你怕我會輸?”

  梅琳娜搖了搖頭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丹特院長的面色也有些沉重地道:“埃斯達的實力確在阿貝爾之上,但是也是高的有限,可他方才的神情舉動十分古怪,好象已經贏定了你似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要是沒有陰謀,他們怎敢來找我決斗。”

  我笑著道:“要想暗算我,只怕沒那麼容易的事情。”

  “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些好,我可不希望你出什麼事情。”

  丹特院長這話倒是實話。

  “多謝您的吉言,我一定不會有事的。”

  我拉著梅琳娜走出院長辦公室,梅琳娜看來還是有些憂心忡忡,我好笑道:“怎麼啦,這麼一個小人物也值得擔心啊?”

  “我總覺得這里面不簡單。”

  梅琳娜皺著眉頭道。

  “好了,娜娜,你放心吧,你老公可不是軟柿子。”

  看著四周沒人,我湊到梅琳娜耳邊輕聲說道。

  梅琳娜嚇了一跳,趕緊跳開,低聲嗔道:“維爾,小心別人看見。”

  “那好吧,你去找雅蘭姐吧,我呆會沒事就先回家去了,你們就不用等我了。”

  我跟梅琳娜分手之後,又在學院內閒逛了一陣之後,就直接回家了。

  剛進入伯爵府,就看見達特叔叔面含焦急地迎了出來:“維爾,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我正要去找你呢?”

  “噢,達特叔叔,什麼事情?”

  我其實已經猜到他要說埃斯達的事情,果不其然,達特叔叔接下來就問道:“有沒有一個叫埃斯達的人去找你?”

  “達特叔叔,你是說‘皇家騎士團’的副團長埃斯達。斯普洛爾子爵吧?”

  我不動聲色地反問道。

  “你已經答應和他決斗了?”

  達特叔叔顯然從我的話中聽出來了。

  “那還能不答應嗎?”

  我滿不在乎地道:“達特叔叔,這個家伙也沒什麼可怕的吧?”

  “我當然知道埃斯達只比阿貝爾強一點,但是這里面有陰謀……”

  達特叔叔說著頓了一頓又道:“你可能不知道,這次的決斗是取得了國王陛下的首肯。‘皇家騎士團’表面上是屬於二王子貝魯特的勢力,但是這個副團長埃斯達卻是馬丁侯爵的人,這次的決斗絕不僅僅只是一次決斗而已。我敢斷定,二王子貝魯特和馬丁侯爵這次達成了某種交易,也正是因為他們兩人的支持,國王才不得不同意。這也就是說,二王子貝魯特和馬丁侯爵,都欲置你於死地,所以才破天荒地在這件事情上達成了一致。”

  達特叔叔所說的內情我也沒感到太驚訝,政治上的死敵為了各自的利益,偶爾合作對付雙方的共同敵人也不是什麼希奇的事情,一切都是利益驅動的。

  就想現在這樣,他們兩派為了對付我而走到了一起,而一旦我被除掉,他們又會重新陷入你死我活的爭奪當中。

  政治斗爭就是這樣的,什麼卑鄙無恥的手段都可能使出來。

  我望著達特叔叔道:“達特叔叔,這事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我早就料到會有這種結果,只不過沒想到他們的動作這麼慢,讓我這半個月來無聊死了。”

  “維爾,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

  達特叔叔有些惴惴不安地問道。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躲也躲不掉的。不用想也知道敵人會使用卑劣的手段,只要我自己小心一點,他們的陰謀詭計就沒法得逞。達特叔叔,你就放輕松一點吧。對了,如果有賭局呢,你只要買我贏,保管您能贏錢,這可是個發財的好機會哦。”

  我笑著對達特叔叔開玩笑道。

  “你這小子,像個沒事人似的,真是服了你。”

  達特叔叔說得:“那我就真的買你贏嘍,如果我輸了錢,你可要賠償我的損失哦。”

  “放心啦,我不會輸的。”

  真是的,本來應該是他給我打氣才是,結果倒變成了我要他放心,真不知道到底是誰要去決斗。

  陪著達特叔叔聊了一個小時的天之後,梅爾她們也都回來了。

  眾女自然都已經知道了決斗的事情,不過還好,眾女只是叮囑我多加小心外,倒也沒顯得特別的擔心。

  這倒讓我放心不少,要不然我還得反過來勸她們不要擔心。

  晚餐過後,我陪眾女聊了一會天之後,就回到了自己房間,十分放松地躺在床上。

  正當我想著晚上要誰來陪我時,門突然響了起來,聲音很小。

  “門沒鎖,請進。”

  我躺在床上,心中還在奇怪這屋里還有誰進來需要敲門,但是當一個人影推開房門走進來的時候,我還是一呆:“拉碧絲公主,怎麼會是你?”

  她這個時候怎麼會找到這兒來的,這是極為不平常的事。

  “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從床上爬了起來,站到了她的面前。

  “維爾……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拉碧絲低著頭對我說道。

  “可是你並沒有連累到我什麼呀,為什麼要向我道歉呢?”

  我詫異地說道:“難道是和埃斯達決斗的那件事嗎?那並不是你引起的呀?”

  雖然惹上二王子貝魯特多少與她有點兒關系,但是最主要的原因卻不是因為她的緣故。

  “不只是這件事,還有你上次遇襲的那件事。”

  拉碧絲接著說道,她抬頭看著我,眼中充滿了歉意。

  “是梅爾她們告訴你的吧,那就更不必道歉啦,它和你一點關系也沒有啊?”

  我雖然猜測到可能是二王子貝魯特派的人,但是並沒有得到確證。

  “你還記得上次救我的那件事嗎?事情就是由那引起的。”

  拉碧絲說道,“也許你現在也奇怪,為什麼我作為一個公主竟會和一只魔獸拼命吧。就在半個月前,當今的宰相馬丁侯爵突然向我父王提親,求父王將我許配給他的兒子阿貝爾。本來父王要征求一下我的意見再作決定的,但二王兄竟然一反常態的為一向與他不和的馬丁家說好話,一再地促成這件事,而父王也對阿貝爾十分欣賞,於是就當場答應了。”

  “但我一向很討厭那個家伙,獲悉這事後堅決反對,但父王卻說已經決定的事絕對不能更改,於是便和我吵了起來。就在這時二王兄突然提出,如果我能夠通過‘皇家試煉’的話,就可以自行決定婚事。因為在我們摩斯比皇室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不論是王子還是公主,只要能憑著自己的力量打敗一只中等魔獸的話,就算通過了‘皇家試煉’,表示已經正式長大成人,以後所有的事都可以由自己做主,即使是脫離皇室也無人反對。我當時由於著急,二話沒說便答應了,後來才知道這不過是我二王兄除掉我的一個手段而已。”

  “什麼?你二王兄竟然要殺你?這怎麼可能?”

  我雖然想到貝魯特王子為了爭奪皇位,將來可能會對拉碧絲有不利的舉動,但至少目前拉碧絲還構不成威脅,他怎會采取這種冒險的行動呢?

  “我和大哥是由已經去世的母親也就是前任皇後所生,而二王兄卻是父王在酒後和一個宮女生的,再加上二王兄他為人陰沉,十分不得人心,父王對他並不十分喜愛。後來大哥出走,父便有意將王位傳給我,其實我並不想繼承什麼王位的。可二王兄卻因此將我視為眼中釘,千方百計的想除去我。他早就了定我不會同意嫁給阿貝爾,還故意促成這件婚事。之後又建議讓我去通過‘皇家試煉’,他曾經試探過我的實力,知道我無法打敗這種程度的魔獸的,他是想借助魔獸之‘手’除掉我。本來我必死無疑的,結果卻遇上了你……”

  拉碧絲說到這兒,抬頭看了我一眼,臉微微紅了一下,接著說道,“就是因為你救了我,妨礙了他的計劃,他才欲除你而後快。上次襲擊你的‘暗影’就是他派去的,在帝都中只有二王兄所統領的‘影忍’才會隱形的技巧。都是因為我,如果你不是因為救我的話,就不會遭受這樣的危險了。”

  說到這里,她的眼圈竟然紅了起來,淚水不住在那里打著轉。

  “拉碧絲,你不要太自責了,其實任何人遇到那種情況都會挺身相救的,而且我們不是朋友嗎?”

  我拍著她的肩膀說道。

  “不,你和他們不同。”

  拉碧絲急道:“維爾,答應我,不要去決斗好嗎?二王兄早就和馬丁侯爵設計好要將你置於死地了,而且我打聽到他還把一件皇家至寶借給了埃斯達,據說是專門為了克制你而用的。你去了的話是必死無疑的,如果你死了的話,我……我……”

  她的話沒說出,但眼淚卻掉了下來。

  她看我的眼神是那樣的熟悉,我的心不由得抽動了一下。

  “拉碧絲,對不起,我答應了的事是絕對不能反悔的,即使是死,我也要履行我的諾言。”

  我歉然道。

  “不……我不要你死……我不要……”

  拉碧絲突然抱住我,將頭埋入我的前胸,語無倫次地說著:“我們可以一起走,一起離開這里,走得遠遠的。”

  “我們?拉碧絲,你……”

  我沒想到拉碧絲居然這麼大膽地說出這種話。

  “維爾,我愛你,從你第一次救我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請不要丟下我,好嗎?”

  拉碧絲用力的抱著我,小聲說道。

  沒想到這個在平時極易臉紅的公主,竟會主動說出這些話來,我不由呆立當場。

  半晌之後,我才說道:“拉碧絲,早晚有一天我會離開這里的,而且我已經有了梅爾她們了,以你的條件,一定可以找到比我更加出色的人。”

  老實說,我當然喜歡拉碧絲了。

  只不過我怕她只是一時衝動,到時候會後悔,才出言提醒她。

  “在我心中你就是最出色的,我不在乎你是什麼人,我只要知道我愛你就足夠了。你既然能夠同時擁有梅爾、凱麗、克萊爾她們,為什麼不能再多我一個呢?只要你心中有我就行了,我不會奢求太多的。”

  拉碧絲動情地說,身體由於激動而微微顫抖著。

  沒想到這位和我只見過幾次面的公主竟然對我如此痴情,我不由得萬分感動,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嗎?

  ‘緣分’到來的時候,誰也無法阻擋。

  我反手抱住她,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道:“拉碧絲,我也愛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沒事的。”

  拉碧絲抬起頭來,激動的望著我,臉上充滿了喜悅與深情:“維爾,我相信你。”

  我憐惜萬分的吻下去,用舌尖挑開她兩瓣香軟的唇片,然後又拔開玉山萬水地與她綿軟的滑舌會合在一處。

  我們的舌不停地在彼此的口中交纏著,只是我漸漸不在滿足彼此的口舌交纏,我的手也從她的領口探了進去。

  慢慢地撫摸她那傲人的雙峰,不斷地親吻著她的唇,她的眼,她秀美的脖子。

  我心里向往著美好,沒有任何的邪淫之念,把她也帶入到那一片自然的天空里,自由的放縱,因為這只是心靈的需要。

  等到唇分的時候,拉碧絲已經目光迷離了,嬌軀也變的柔軟如綿,嬌喘微微地偎依在我胸口。

  “拉碧絲,喜歡我送給你的項鏈嗎?”

  我看見拉碧絲戴在脖子上的項鏈,於是開口問道。

  “嗯,你為什麼要讓朵拉姐姐騙我們呢?”

  拉碧絲微嗔道,顯然朵拉將全部實情都告訴她們了。

  我將懷里的玉人摟緊一點道:“我是怕你不肯收嘛,你和雪妮兒前次都是恰好被我救了,下一次是不是還有這麼好的運氣就難說了。我既然是你們的朋友,當然關心你們的安全。”

  “只是朋友嗎?”

  女人都是一樣的,不管你是公主也好,村姑也好,都是這麼小心眼。

  “現在當然不是了。”

  我笑著吻了拉碧絲一下,她羞紅著臉笑了,將臉埋到我的胸前。

  驀地她又抬起頭問道:“那你會不會也像對我一樣地對待雪妮兒呢?”

  “這個嘛……就不好說了,那個丫頭啊,我還真不敢領教。”

  我笑著道。

  “其實別看雪妮兒嘴上跟你過不去,她心里對你還是蠻佩服的,我看她喜歡上你了。”

  拉碧絲抬起頭望著我道。

  “你們還真是好姐妹呃,莫不成連老公也要共享?”

  我笑著刮了一下拉碧絲的鼻子道:“要不然為什麼這麼急著把我推銷給她?”

  “我們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嘛,誰讓我們都喜歡上你這個大淫賊呢?”

  拉碧絲俏皮地道。

  “好姐姐,你知不知道這句話對男人有多大的誘惑力,你就不怕我這個大淫賊使壞嗎?”

  我咬著拉碧絲的耳朵說到。

  拉碧絲嬌靨如火,輕聲道:“我不要做姐姐,我喜歡聽你直接叫我的名字。”

  聲音突然變得很小:“你要使壞就使吧……”

  說完美目緊緊閉上,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可惜此時、此地、還有我此刻的心情,都不適合摘下這朵鮮花。

  我咬著拉碧絲的耳朵道:“等到決斗之後好嗎?如果我在決斗中輸了,那我就不配擁有你。我既然答應你活著回來,我就一定會實現我的諾言。”

  拉碧絲在我懷里嬌羞地點點頭,她之所以今天來找我,其實是抱著獻身之心來的——那自然是因為擔心我會在決斗中喪身而失去表白的機會。

  不過說實話,要拒絕這樣一個美女的自薦枕席,還真是需要超強的毅力。

  “拉碧絲,我送你回去吧。”

  看著外面的天色已經很暗了,我對拉碧絲說道。

  “好。”

  拉碧絲溫順地回答道,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

  將拉碧絲送到宮門口,她又吻了我一下才走進宮門,見她走遠,我才轉身離去。

  走在僻靜的街道上,我心里想道:“我還真有女人緣呐,這麼快就把拉碧絲公主的放心俘獲了,照這樣下去的話,我真成了不折不扣的‘美女收藏家’了,不過我喜歡這樣,嘻嘻。”

  正在我想的美妙的時候,我感覺到一股無比強大的氣向我身後涌來,我瞬間移動開,避過了它的衝撞。

  我轉過身來,只見一個長相英俊的中年男子立在我的面前,白衣,金發,手握長劍,宛如戰神降世一般。

  看這人不祥陰險之輩,我禮貌地問道:“閣下是什麼人?找我有事嗎?”

  “拔出你的劍。”

  他冷冷地說道。

  “什麼?哦,原來要和我切磋幾下啊,我只是個魔法師,我就用魔法來會會你吧。”

  我笑著說,不過心里卻不敢有一絲放松。

  “拔出你的劍,否則你將追悔莫及。”

  他重復著剛才的話。

  “閣下那麼有自信對付我的魔法嗎?那就試試吧。”

  我表面上是對他的狂傲有些氣憤,其實不過是裝出來的。

  在不知道對方底細之前,自然不能先把自己的實力完全暴露了。

  尤其如果他是二王子貝魯特或者馬丁侯爵派來的人的話,我就更不能表現出我的真實實力了。

  我隨手便發出了五個火球,雖然這只是試探性攻擊,但也不是一般人所能躲過的。

  他站在原地未動,迅速劈出了五劍,五個火球幾乎在同一時間被他劈擦成了兩半,飛向了四周,將地面轟出了許多淺坑。

  我心中暗贊道:“好快的劍。”

  從他剛才的出手,我就知道此人已經達到了‘大劍師’的實力。

  “再試試這招如何?”

  我發出了一枚威力更強大的‘烈炎彈’,隨後又放出了兩個雷球,對他進行三面包抄。

  他依然站在原地,隨手劈出了三道劍氣,再次將我的魔法化解。

  果然跟我剛才的估計是一致的,因為那兩個雷球倒還好說,但那枚‘烈炎彈’絕非普通劍士所能抵擋的,就算是擁有劍師實力的人,也無法應付的如此輕松,所以此人的實力絕對是‘大劍師’級別的沒錯。

  我決定再試試他,手一揮,一個直徑一米的火球在我身前形成,這是復合魔法‘炎雷’。

  在我意念的驅動下,它以著極快的速度向那人衝去。

  由於這火球有著‘一觸即爆’的特性,相信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用劍硬劈了吧。

  然而,就在我的‘炎雷’即將擊中他的時候,他突然舉起劍來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劃了幾個圓圈,在他身前的氣流立即發生了變化,形成了一個高速旋轉的旋渦,似乎連周圍的空間都跟著扭曲起來。

  “逆轉乾坤。”

  他大聲喊道。

  我的‘炎雷’一接觸到那旋渦便停了下來,在原地迅速旋轉。

  緊接著,它竟然掉轉方向,向我自己飛了過來。

  他的反應還真不慢呢,我隨手在身前設下一個結界將‘炎雷’擋住,但強烈的爆炸卻將我身前的地面炸出了一個大坑。

  “好厲害的招術。”

  我脫口贊道,拔出了背後的‘未名’,擺出了一個劍手最常用的架式。

  而與此同時,我感覺到他的斗氣在急速地增強,整個人被一層紫色的斗氣所形成的護罩所包圍,那強大的氣勢實在駭人。

  我並沒有立刻動手,冷著臉說道:“是二王子派你來殺我的嗎?”

  “二王子嗎?他還沒有指使我的資格。”

  他冷笑著答道。

  “你不是來殺我的嗎?”

  對他的舉動我有些詫異。

  “那就要看看你的本事了,如果你只是個酒囊飯袋的話,我會毫不留情地將你斬殺。”

  他寒聲說道,語氣極為冷峻。

  “難道這家伙只是想試試我的劍法嗎?但他為何偏偏挑上我呢?”

  我心里想道,口中卻說道:“注意,我要進攻了。”

  深藍色的斗氣散發於體外,將我包圍在其中。

  我既然知道了對手的實力,就要給他一個我比他差不了多少的印象。

  他的斗氣是紫色的,我的斗氣則是深藍色的,比他稍差。

  周圍的空氣也被我的斗氣所激而形成強大的氣流,將我腳下的沙土推向四周,地面上形成了一個以我為中心的圓圈。

  “不錯,沒想到你的內力修為竟然如此之高,看來她的擔心是有些多余了。”

  白衣男子說道:“不過單憑這些是證明不了什麼的,接招吧。”

  話音未落,他便以雷霆萬鈞之勢向我衝了過來,人未到,劍先至,雖然表面上只是一記平平無奇的橫斬,但卻隱含著氣吞五岳,威震山河的王者之風。

  我沒有絲毫的機會詢問他口中的‘她’到底是什麼人,快速將斗氣凝集於劍身,整支劍立即被藍色的流光所包圍。

  我身劍合一,宛如一顆流星向他疾飛了過去。

  雖然我刻意保留了實力,但是即便如此,這招還是有著無以倫比的威勢,令人避無可避,仿佛整個夜空都被我劃出了一道裂痕。

  “無雙斬。”

  這次他並沒有閃躲,而是拔地而起,雙手握劍,使出必殺絕招向我迎了過來。

  動作迅猛無倫,普通人只能看見一道金光由地面射向半空。

  ‘叮’的一聲,雙劍交擊在一起,並未發出太大的聲響,但相互撞擊時所爆發出來的能量,卻以交擊之處為中心向四面八方疾射而出,最後形成一個直徑四五米的能量團將我們兩人包在其中,若非兩人皆有斗氣護身,可能早就被那熾熱的能量所傷了。

  一時間我們兩人停在空中相持不下,遠遠望去仿佛一金一銀兩道衝擊波,在夜空中撞在一起,迸射出驚人的能量。

  由於我居高臨下所占的優勢,他終於被我逼落在地上。

  在我強猛的衝擊下,他向後滑了十幾步才穩住身形,堅硬的地面竟被被拖出了一道長長的陷坑。

  終於我也落在地上,但兩人的劍仍粘在一起,彼此僵持著。

  他冷冷地說道:“你的衝勢已盡,如同強弩之末,還能擋得住我嗎?”

  沒有留給我思考的機會,他已經再次朝我衝了過來,速度比原先快了幾乎一倍。

  ‘鐺’、‘鐺’、‘鐺’、‘鐺’,兩支劍在瞬間交擊了幾十次,我滴水不漏地被他擋住,緊接著他也變換劍招向我連連快攻,但接下他幾招後我心里突然生出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因為他的劍招竟然和那天拉碧絲所使出的劍招極為相似,而且更加精純,許多由於拉碧絲內力不足而無法使出的後招和精妙之處,在他手中都淋漓盡致地發揮出來。

  如果拉碧絲使用這些招數所體現出的是輕柔與巧妙,那麼這個白衣男子所具備的就是輕柔中帶著剛猛,巧妙中帶著沉穩,招招都似虛招,但每一記虛招之後又都隱藏著無數扎實的後招,使對手不敢有一絲大意,真是虛中有實,實中有虛,變化萬千,精妙絕倫。

  “小心了。”

  他喊了一聲,輕輕一躍,竟然停在了五六米高的半空中。

  緊接著,他單手握劍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在身前虛劃了幾下,動作說不盡的輕柔。

  這僅是一瞬間所發生的事情,在下一刻他便向我俯衝而來,上百道劍氣同時向我刺了過來,沒有一招是斬擊,在我看來有如下起了絲絲細雨一般。

  一瞬間,我如急電般疾前,然後一彈而起,飛臨他頭頂,‘未名’一揮,再度發出尖銳的嘯聲,‘未名’帶起熾烈的風旋,刺破了他的劍氣,閃出十數朵劍花點向他的頭、頸、胸部位。

  雙劍再度交擊,綻出絢麗的火花,發出有如金石的脆鳴。

  我們的身影不斷交纏分合,速度越來越快,劍勢越來越急,場中已失去了我們兩人的實體,無數虛像殘影螺旋糾合,四周的空氣被我們高速運轉的劍氣牽引,沿著我們的身影形成一股旋轉的颶風。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突然肅靜下來,我和他靜立在原本的大街上遙遙相對,我身上的衣服上被劍氣穿破了幾個洞,這當然是我故意的。

  而他此時正怔怔地看著身上被刺破了幾道口子的衣袂,和手臂上由‘未名’所造成了一道細小的傷口,似乎無意向我繼續進擊。

  良久,他才將目光移向我,若有所失地說道:“多少年來,能夠在我劍下支持如此之久的,你是寥寥數人之一,而能夠傷我者,你算是第一人。”

  說著又道:“你的實力不在我之下,超出了我的預想,看來她是白擔心了。”

  “她是誰?”

  我突然想到那似曾相識的劍招:“難道是拉碧絲嗎?你是她的師傅?”

  “也可以這麼說,不過其實我是她的大哥卡洛王子。”

  他眼睛望著前方,眼中流露出深沉的悲哀:“你一定奇怪我為什麼要拋棄王位出走吧,那是為了一個女孩子,一個因為我而被父王派人害了她全家的女孩子。如今我已與摩斯比皇室沒有了任何關系,這里唯一值得我留戀的就只有拉碧絲了,我除了每年私下回來看望她以外,其余的時間都是隱匿於山林之中與劍為伍。”

  原來是一個為情而苦的人,他雖然沒有說出細節,但是我已經猜測出必定是摩斯比國王不同意這樁戀情而棒打鴛鴦,導致了最後的悲劇。

  “那麼你知道拉碧絲她很危險嗎?”

  我為了避開他的傷心往事,將話題轉到了拉碧絲公主身上。

  “怎會不知道呢?若非這些年來我暗中傳授了她許多劍法和應變自保的能力,恐怕她早就被我那位二弟給害死了。”

  卡洛答道,說到後來,竟顯露出無比的氣憤,也許他對這位陰險狠毒的王弟也十分不滿吧。

  “不過……”

  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繼續說道:“我以後應該不必再為她操心了,她已經找到了可以依賴的人,是嗎?”

  “我會好好保護她的,我不會讓我所愛的人受到任何傷害。”

  我堅定地說道。

  “希望你永遠記得這個承諾,我要走了。”

  卡洛說道:“記住,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

  說完他身形一晃,瞬間便消失了,仿佛施展了傳送魔法一樣。

  但我知道,這絕不會是空間魔法,而是完全憑著自己的超絕速度所形成的效果。

  為了避免諸女看見我衣服上的破洞,我直接使用空間魔法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換了衣服之後才來到大廳,諸女果然都在。

  看見我從房間里面出來,梅琳娜嬌笑道:“維爾,你怎麼連大門都不走?”

  我笑笑不答,反問道:“你們怎麼還不去睡覺?”

  “等你回來啊。”

  朵拉笑著道:“恭喜你又俘獲了一位少女的心。”

  克萊爾則嬌嗔著道:“維爾,你害我賭輸了,你說你為什麼會放過公主的?”

  梅爾也說道:“是啊,拉碧絲公主擺明了是送上門的,你怎麼會舍得放過她呢?”

  我好奇地道:“你們拿什麼作賭注?”

  克萊爾臉一紅道:“不告訴你。”

  真是奇怪的女人啊,居然閒著沒事拿這種事情打賭,我也懶得去弄清楚她們到底賭了些什麼,打了個哈欠道:“我要回去睡了,你們也都去睡吧。”

  說著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麗貝卡跟著我進了房間。

  “維爾這個家伙怎麼怪怪的?”

  朵拉皺著眉頭道。

  “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維爾哥剛才從房里出來的時候,連衣服都換過了。”

  莉麗雅觀察的細致入微,連我換衣服的舉動也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對啊,難怪他不走大門,居然直接就用轉移魔法回到了自己房間,原來是為了換衣服啊。”

  艾琳也若有所悟地說道。

  凱麗向梅琳娜問道:“娜娜姐,你看維爾會不會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本來凱麗應該是叫梅琳娜為‘嬸娘’或者‘伯母’才對,但是因為我的關系,現在眾女除了莉麗雅之外,都叫她‘娜娜姐’。

  梅琳娜笑著道:“如果他想告訴我們的話,他剛才就已經說了。如果他不想告訴我們,那我們問他他也不會說的。我們應該對維爾有信心,他不告訴我們說明要麼我們不必知道、要麼不能讓我們知道,總之如果他認為有必要告訴我們的話,他一定會說的。”

  “嗯,既然他不想告訴我們的話,我們也不用費腦筋去想了。艾琳,今天要不要跟我一起睡?”

  凱麗笑著向艾琳道。

  “好啊,那我們去睡嘍。”

  艾琳和凱麗手牽著手,上樓去睡了。

  其余諸女思忖一會,也都覺得梅琳娜說的不錯,也就紛紛上樓睡覺去了,除了要值夜的朵拉和席絲蒂。

  而有麗貝卡陪著的我,當然不會是簡簡單單的睡覺而已了。

  “少爺,讓麗貝卡替少爺寬衣吧。”

  麗貝卡走到了我的身邊,嫵媚一笑,開始行動起來。

  視线穿過寬松的袍服領子,看到彎腰替我寬衣的麗貝卡那滑膩如脂的酥胸,我的欲望之火被勾起了。

  當麗貝卡的纖纖玉手,在我完全裸露的肌膚上緩緩游走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將這個動人的美女摟入了懷中,貪婪地吮吻著芬芳馥郁的唇瓣,我的大手也侵入麗貝卡的袍服內,在她那豐滿迷人的胴體上大肆輕薄起來。

  麗貝卡喉底發出了迷人的喘息與嬌吟,一邊與我熱吻著,一邊示意我抱她起來。

  悉悉卒卒的響聲過後,麗貝卡身上的長袍象一片雲彩般滑下,落到地上露出完全赤裸的女體,完美的曲线,令人目為之眩的白玉肌膚,美麗誘人的胴體全無保留地向我的眼睛奉獻。

  在她羞怯的示意下,我抱起她赤裸的胴體,和她一起進入了浴池之中,麗貝卡開始細心地為我擦洗著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我興起了熟悉的感覺,麗貝卡的玉手在我的肌膚上激起了一串串的電流,令我感覺到這個絕色美女對我的濃濃情意。

  燎原的欲焰一發不可收拾,我將麗貝卡放倒在了池邊的躺椅上,分開小妮子兩條無暇美腿,將自己的火熱與堅挺迎了上去,讓兩具赤裸的軀體終於合而為一。

  麗貝卡緊緊地摟著我的頸項,用盡身心所能奉上的熱情和力量,在我身體下逢迎著,嬌吟著。

  眼前是麗貝卡水波蕩漾的眼神,緊緊摟住她那豐滿的臀部,掌中傳來光滑柔膩的美好觸感,我體內的欲望被徹底點燃了。

  我瘋狂地動作著,野蠻的韃伐令到麗貝卡的嬌吟變成了嘶喊。

  “啊……就是這樣……再大力一點……再粗野一點……啊……麗貝卡愛死你了……少爺……再來……”

  麗貝卡整個嬌軀癱軟得如一團棉花,如雪肌膚上滲出晶瑩的汗珠。

  我則被征服的快感刺激得勢如瘋狂,用力地揉捏著麗貝卡飽滿的乳房,我大口喘息著,感覺到自己那堅挺的欲望,仿佛置身於火熱的熔爐之中,正被千百個彈性十足的環箍不停地套弄著。

  睜開眼睛,一切的觀感靈覺瞬間回復,我發覺自己依然赤裸裸伏在一具軟玉溫香的胴體之上。

  麗貝卡呼吸已經不再急促,與我四目相對,小妮子露出了笑容,媚眼如絲地膩聲道:“少爺,滿意嗎?”

  “不滿意。”

  我故意板起臉,小妮子瞪圓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我卻瞬間便解凍了,忍不住再次攫住麗貝卡的香唇狂吻起來:“我才不會這麼快就滿足呢?”

  “壞死了……嘻嘻……少爺……好貪心……唔……”

  麗貝卡的聲音被堵住,臥室內再次變得春光無限。

  我感覺到麗貝卡蜜壺內開始了一陣陣的強力收縮、擠壓與吸吮,我的玉杵不但更加火熱與堅挺,而且尺寸也變得更加巨大。

  我放開了她被捏得變形的乳房,雙手緊掰著兩片肥美白嫩的臀肉,將玉杵全力向蜜壺的深處投去。

  每一次深入,都堪堪抵達少女嬌嫩的花心,玉杵撞擊在花心的嫩肉上,前端所觸盡是溫軟綿滑,那種嬌嫩嫩滑溜溜的感覺真是令人快美無比。

  而被記記強擊命中要害的麗貝卡,早已通體酥麻得仿佛被融化了一般。

  “啊……啊……少爺……再用力點……你的寶貝真是要命啊……麗貝卡就要讓你弄死了……”

  伴隨著噗哧噗哧的美妙樂聲,沉迷在快感中的麗貝卡淫浪之聲不絕於耳。

  在我強大無倫的攻擊之下,麗貝卡的防线開始逐漸崩潰了。

  再一次被我狠狠地挑中了花心嫩肉,無法承受的酥麻快感,使得麗貝卡終於在一聲尖叫之後,毫無保留地綻放花心,讓滑膩膩的陰精如花蜜般傾瀉而出。

  玉杵猛被這股油油軟軟的蜜汁澆淋,一陣奇酥異癢直透玉杵杵心,我不由得渾身一震,滾燙的生命精華也隨之噴薄而出。

  又一次從靈欲的極峰滑落後,我戀戀不舍地離開了麗貝卡溫熱的身體。

  “麗貝卡,喜歡嗎?”

  我輕撫著小貓一般、伏在我身上的麗貝卡的滑膩無比的腰臀曲线,微笑著道。

  “嗯……少爺……我好喜歡……抱著我睡好嗎……我好累……”

  麗貝卡有氣無力地說道,剛才的激烈交戰,的確讓她感到疲憊不肯。

  “小妮子,誰讓你逞強的,睡吧……”

  我在麗貝卡的額頭上親吻一下,抱著她進入了夢鄉……

  大陸歷7992年1月25日,加里森城皇家競技場人來人往,顯得十分熱鬧,這當然是因為我和埃斯達的決斗就要在這里展開了。

  ‘天星魔武學院’也來了不少學生來觀戰,丹特院長和雅蘭自然是要來的,希麗婭、芬妮、菲婭娜和薇薇安姐妹、費特和伊麗莎兄妹、碧菲爾、冰倩、雪芝、傑西卡、特蕾茜公主等人居然一個不落地全來觀戰了。

  “維爾,你覺得怎麼樣,有必勝的把握嗎?”

  凱麗在競技場入口處挽著我的手,一臉關心地問道。

  “必勝的把握倒沒有,不過八成的勝算還是有的。”

  我漫不經心地說道。

  “啊?不行。”

  凱麗急著說:“我要你有十成把握。”

  “好,好,十成就十成。”

  我安慰她說道。

  嗐,女人就是這樣,一旦愛上一個人,就會失去平時的冷靜與應有的思考能力。

  其實埃斯達的實力我很清楚,就算他得到什麼秘密武器,也不會對我構成任何傷害。

  我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能表現得太強,以免超過了人族所能達到的極限,這樣恐怕就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我剛剛說有八成勝算只是隨口說著好玩而已,沒想到卻引起凱麗這麼大的反應,這就叫做‘關心則亂’吧,我心里不由得十分感動。

  “請問,你就是維爾小友嗎?”

  只見一個身著軍裝的中年男人朝我走了過來,友好地向我打招呼。

  他身材筆挺,雙頰有些消瘦,留著短短的胡須,一對眸子發出懾人的神光,似乎要將我看透一般,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請問閣下是——”

  “爸爸,你怎麼也來了?”

  雪妮兒突然從旁邊冒了出來,本來她是和學院的學生一起來的,但一到這就失去了蹤影,我剛為能夠得到片刻的耳根清靜而慶幸,沒想到,唉……

  “哦,您就是霍克將軍呀,晚輩對您的為人也敬重的很呢。”

  我禮貌地說道。

  “呵呵,你叫我伯父就行了,我這寶貝女兒常在我面前提起你呢。”

  霍克將軍看了雪妮兒一眼,笑著對我說道。

  “誰提起他了?”

  雪妮兒撇了撇嘴,撒嬌似地說道:“爸爸,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要來呢。”

  “呵呵,這麼大的事,我怎能不來看看呢。維爾。蘭迪的大名早就傳遍皇城了呢,不信,你們看——”

  他伸指向了後方,只見對面的半圓形看台上已經坐滿了觀眾,貴族、平民比比皆是,與半刻前寥寥無幾的數十人完全不成比例,有的甚至在高喊我的名字。

  本以為只是兩人間的決斗,卻鬧得滿城風雨,我不由得苦笑:“沒想到我竟然如此出名。”

  “當然了。”

  霍克將軍笑著說道:“如今你已經成為平民心中的英雄啦,我對馬丁那家伙的做法也十分看不慣呢。你們都是難得的年輕人,我這寶貝女兒自從遇見你們後,性格變得開朗了許多呢。”

  霍克將軍說道。

  “還是別這麼開朗的好。”

  我心里嘀咕著,差一點兒就說了出來。

  但雪妮兒還是從我的眼神中猜到了,狠狠瞪了我一眼。

  “國王陛下駕到。”

  只見二百多名衛兵分站在兩旁,將四周圍觀的人隔到了外面,一個頭戴王冠的老人在幾個人的陪同下走了過來。

  走在他右邊的是拉碧絲,左邊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英挺男子,滿臉傲氣,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沒想到國王陛下也來觀戰,為臣有失遠迎。”

  霍克將軍上前行了個禮,恭敬地說道。

  “那老者就是普雷斯特五世。”

  我心里想道:“那他身邊那名男子,豈不就是千方百計要殺我的二王子貝魯特了嗎?”

  我不由得向他望去,他也正在打量著我,撞見我的眼神,向我微笑了一下,但我卻在他的眼中捕捉到了一絲寒芒。

  我心中暗嘆道:“好陰沉的人。”

  雪妮兒將我和凱麗等人拽到了前面,一一向國王行了禮。

  “你就是維爾。蘭迪嗎?”

  普雷斯特五世向我問道:“聽聞你的魔法很出色,可別令我失望啊。”

  我恭敬地答道:“是的,陛下。”

  老實說,自從知道了卡洛的事情之後,我對這個國王的印象並不太好。

  “陛下。”

  只見一個四十多歲,文官打扮的人從普雷斯特五世身後走了過來,高聲說道:“為臣有一個建議,不知陛下能否應允?”

  普雷斯特五世說道:“哦,馬丁愛卿請講。”

  “原來他就是權傾朝野的馬丁侯爵。”

  我心里想道:“不知他會說出什麼樣的建議?”

  只見馬丁侯爵回答道:“埃斯達子爵與維爾的決斗本屬兩人間的私事,但既然有這麼多的觀眾,而且有許多是貴族,甚至陛下都移駕來觀。臣以為如果不設些什麼‘彩酬’的話,未免有失我摩斯比王國的風范,所以懇請陛下——”

  “嗯,宰相說的有理。我宣布,決斗獲勝者可封為千夫長,爵位加封一等。”

  普雷斯特五世說道。

  “謹遵陛下吩咐。”

  馬丁侯爵說道,同時回頭怨毒地盯了我一眼,殺子之仇自然是不共戴天。

  他要趁此機會除掉我,為他兒子報仇,同時還想讓自己的人能夠爬得更高,真是一石二鳥之計。

  而對於貝魯特王子來說,如果我被除掉了,那拉碧絲公主就不足為慮了。

  而如果我贏了的話,那除去馬丁侯爵的人對他來說同樣是有利無弊,同樣是一石二鳥。

  雙方都是陰險對陰險、無恥對無恥,難怪在這件事情上是一拍即合。

  “父王,女兒認為這樣不公平。”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是公主拉碧絲。

  “哦?拉碧絲,你認為有什麼不公嗎?”

  普雷斯特五世問道。

  “父王,女兒認為蘭迪公子現在只是平民,就算獲勝也只能被封為男爵,而埃斯達獲勝的話卻可晉升為伯爵,這樣未免有失公正。所以女兒請父王應允,無論哪一方獲勝,都可直接晉升為伯爵。”

  拉碧絲心平氣和地說道。

  “這樣啊,可是我國從未有直接由平民晉升為伯爵的先例啊。”

  普雷斯特五世沉吟道。

  “可是父王……”

  拉碧絲並不打算退讓,其實她根本不知我的打算,否則她也不會去費這力氣。

  “我看就這樣吧,雙方各退一步,維爾獲勝的話可以晉升為子爵,不知父王認為是否可行?”

  貝魯特突然插嘴道,看樣子他很急於觀賞這場絕斗。

  “好,就這麼決定。”

  普雷斯特五世宣布道:“各位還有什麼異議嗎?”

  眾人無語。

  看來馬丁侯爵也和二王子一樣,認為我必死無疑了。

  普雷斯特五世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一起到看台上去吧,應該到了比試的時間了,各位以為如何?”

  “謹遵陛下旨意。”

  眾人同時答道,紛紛走向了看台上的高等席位就座。

  站在直徑三十幾米的比武場上,我心里有些納悶:“埃斯達這家伙怎麼還沒來呢,自己提出決斗竟然還遲到,難道他真的認為已經有了必勝的把握了嗎?”

  “埃斯達。斯普洛爾子爵駕到。”

  只見紫光一閃,一個全副武裝的騎士奔進了場內,正是我的對手——埃斯達。

  斯普洛爾。

  他穿著一身紫色的近似透明的鎧甲,好像用某種魔晶石所造,覆蓋了他體表百分之七十的部位,閃著耀眼的紫光。

  “拉碧絲說的皇家至寶難道就是這件鎧甲嗎?”

  我心里想道:“不知它有什麼特殊的功用?”

  “維爾。蘭迪,我終於等到為我的好朋友阿貝爾復仇的這一天了。”

  埃斯達咬著牙說道:“我要在眾人面前將你碎屍萬段。”

  “好啊,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我輕松地說道。

  他伸手拔出了插在腰間的劍:“看你一會兒還能否笑得出來。”

  “比武開始。”

  裁判的話音未落,埃斯達便向我衝了過來,片刻間便到了我身前七米之內。

  “雷球連擊。”

  我意念一動,八個雷球立即出現在我的前方,不住地旋轉著。

  八個雷球同時發出,能夠隨著我的意念在空中任意改變方向,從不同的角度攻擊敵人。

  而且雷系魔法是鎧甲騎士的克星,金屬是電的良導體,越厚的鎧甲就會給鎧甲里面的人帶來越大的傷害。

  “放。”

  隨著我的一聲喝叱,八個雷球分散開來,在同一時刻以不同的角度向埃斯達飛了過去。

  他冷哼一聲,舉劍便向雷球挑去,瞬間刺出了六七劍,將六個雷球完全分解,消失在空氣中。

  但仍然慢了一些,余下的兩個雷球分別繞到了他的左側和後方,他身形急閃,躲過了其中一發,但另一發仍然擊中了他的左肋。

  “呼。”

  並未如預想那樣發出劇烈的聲響,雷球一接觸到他的鎧甲,便如落到大海里的雨滴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被吸收了一樣。

  埃斯達安然無恙地站在那里,沒有一點被電擊過的跡象。

  “什麼?你的鎧甲竟然能夠吸收魔法元素?”

  我脫口說道,上次的‘破魔劍’實在算不得什麼了不起的道具,但是能夠吸收魔法元素的鎧甲就不同了,這就是通常人們所說的‘神器’了。

  這些魔法護具之所以稱為‘神器’,就是因為它超越了人類所能達到的極限,通常是由神族遺留在人間的。

  對於我來說,這當然不是什麼難事,但是如果我直接以魔法擊敗了他,那無疑是告訴大家我不是‘人類’,這是我所不希望看到的結果。

  那也就是說,我只能憑武技來制敵,好在我的武技雖然不如我的魔法這麼厲害,但是對付他應該還是足夠了。

  “哼哼,竟然這麼快就被你發現了,真是不簡單。”

  埃斯達冷笑著說道:“本來還想送給你一個驚喜呢,不過看來沒有那個必要了。在你的魔法失去作用的情況下,看你怎麼勝我,受死吧。”

  “沒那麼容易,再接我一招。”

  我輕哼一聲,身形迅速向後方移去,同時念起了咒語。

  “貝魯特,你好大膽,竟然私自將‘元素之祝福’借給了埃斯達。”

  看台上的普雷斯特五世,冷哼著對二王子貝魯特說道。

  “什麼?‘元素之祝福’?那不是可以防御一切魔法的鎧甲嗎?”

  拉碧絲也從名字上想到了這鎧甲的功用,雖然作為皇族成員的她也不相信這東西的存在,但事實擺在眼前,有不得不承認,只能不滿地說道:“二哥,你怎麼能這樣做?”

  對視著父親和妹妹憤怒的目光,貝魯特微笑了一下,鎮定自若地說:“父王,您何必這樣生氣呢?我這樣做不過是為了增加游戲的樂趣而已,而且您也不希望埃斯達受到什麼損傷吧。”

  普雷斯特五世沉吟了一下便不再出聲,拉碧絲當然不滿:“可是父王,這不公平——”

  “拉碧絲,既然決斗已經開始,就靜觀其變吧。”

  普雷斯特五世說道:“如果那個叫維爾的年輕人真的能夠在這種情況下獲勝的話,我一定會重用他的。”

  看著台上激戰中的我,拉碧絲還是有些放不下心來,但也沒有其它方法可想了。

  貝魯特的臉上不經意地露出一絲陰笑:“任何魔法師遇上‘元素之祝福’都只有束手待斃的份,妨礙我大事的人,你馬上就會體味到死亡的恐怖了。”

  競技場上,我連續向埃斯達發射了六個高級魔法,但是都被他那奇異的鎧甲擋了下來。

  難怪他們都認為我必死無疑,如果真的是人類的魔法師,即使是像丹特院長那樣的‘大魔導師’,也會無能為力。

  可惜我並不是一個人類魔法師,我是‘混沌之主’。

  明白了這一切之後,我在發了幾個高階魔法後就裝作魔力不濟的樣子,衣服上也有幾處被埃斯達挑破,這當然是故意的。

  台下觀戰的眾人當中除了莉麗雅、梅琳娜等知道我底細的人能夠沉得住氣之外,其他像希麗婭、菲婭娜、雪妮兒等關心我的人都緊張的手心冒汗。

  “嘿嘿,怎麼樣?魔力快耗盡了嗎?”

  埃斯達獰笑著說道:“反正你也活不到今天了,告訴你也無妨,我身上所穿的鎧甲是摩斯比王國皇家世代相傳的神器——元素之祝福。”

  “什麼,元素之祝福?”

  我驚訝道:“竟然真的有這東西存在?”

  我知道這個名字是從圖書館的五層的一本書上看到的,‘元素之祝福’是屬於傳說中的一件神器,據說是‘魔法聖皇’法塔爾為了對抗邪惡的魔王而特別鑄造的鎧甲,傳說得到過元素之神的祝福,能夠防御一切魔法。

  幾千年來它從未真正出現過,所以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它竟然被摩斯比皇家所得,而且還到了埃斯達的手中。

  “不錯。”

  埃斯達傲然說道,“這回你該死得明白了吧。”

  “哼,不到最後一刻,我是不會放棄的。”

  我面無表情地說道,在整個宇宙中,能夠打敗我的人還不存在呢。

  但是為了使效果逼真,我不能輕易地解決他,至少要裝作十分困難的解決他:“如果你能接下我這一招的話,我將放棄抵抗。”

  貓吃掉老鼠之前,一定會先將老鼠戲弄個夠。

  現在埃斯達呢,以為他是貓我是老鼠,殊不知事實的真相是,我是貓而他是老鼠。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看在這句話的分上,我待會兒會叫你死得痛快一些。”

  埃斯達大笑著說道,此時的他已經把我完全當作一個‘死人’了,而且由於擁有‘元素之祝福’的關系,他甚至不阻止我念動咒語。

  其實我當然並不需要念咒語就可以發動魔法,不過演戲也要演得逼真一點啊。

  “焦雷焚煌地獄。”

  我念完咒語,只見在比武場上以我為中心,形成了一個直徑二十多米的半球,在這范圍內,到處充滿著焦雷與烈火,它們結合在一起所引發了強烈的爆炸,似乎整個加里森城都因它而顫動起來。

  埃斯達仍然紋絲不動,目視著滾滾的焦雷將自己吞噬在其中……

  看台上,面現憂色的霍克將軍向身旁的侍從道:“萊克,你認為這場決斗的勝負如何?”

  “回將軍,屬下認為埃斯達子爵已經完全掌握了局勢,勝出只是早晚的事。”

  坐在霍克將軍身邊的一個侍從答道,現場的觀眾除了極少數人以為,都無一例外地相信埃斯達會獲勝。

  “羅傑,你也這麼認為嗎?”

  霍克將軍向了另一個隨從。

  “嗯,那個叫維爾的年輕人的確很強,他的實力絕對遠超過那個埃斯達,在魔法的修為上,整個加里森城也找不出幾個能夠與他抗衡的人。但是他遇上了‘元素之祝福’,即使他再強也無法取得勝利,將軍你認為如何?”

  另一個隨從說道。

  “我可不這麼認為。”

  霍克將軍搖了搖頭,慢條斯理地說道:“雖然說他的魔法在‘元素之祝福’的面前毫無用武之地,但從始至終他都沒有露出一絲驚惶失措的表情……”

  比武場上地轟隆聲,淹沒了霍克將軍的說話聲,大家的目光全投在了比武場上。

  比武場上持續了近半分鍾的爆炸終於結束,本來凸出地面一米多的場地竟然被我轟得凹下了兩米。

  若非同時有十幾位魔法師在周圍布起了防御結界,恐怕連看台上的人都會被飛起的碎石砸傷。

  煙塵漸漸散去,現出了埃斯達的身影。

  他正手持長劍,毫發無傷地向我走來。

  他緩緩舉起了長劍,獰笑著說道:“你已經毫無退路了,准備受死吧——衝狼劍。”

  藍色的斗氣瞬間由他的身上發出,凝集到了他的劍上,只見他用力一揮,一道純藍色的斗氣向我飛撲而至,宛如一頭張著血盆大口的巨狼,眼看我就要被巨狼的大口所吞噬。

  “瞬間移動。”

  看著巨狼離我很近了,我不慌不忙地施展出空間魔法。

  當‘巨狼’離我不到半米的時候,我的身形突然消失,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殘影,‘衝浪劍’穿過我的殘影打在了比武場的邊緣,一時間沙土紛飛,而我則在同一時間出現在比武場的另一邊。

  “咦?”

  埃斯達發了一下呆,四處張望著尋找我的蹤跡。

  我站在他身後七米之外,冷冷地說道:“不用找了,我在這兒。”

  “哦?”

  他稍愣了一下,馬上轉過了頭,陰笑著說道:“你竟然還能用空間魔法?真是不簡單,不過你的魔力已經耗盡了吧。”

  我面無表情地說道:“不錯。”

  “本來以你的魔法修為在帝都幾乎沒幾個人是你的對手,只可惜你遇到了我───埃斯達。斯普洛爾——注定要取你性命的人。”

  他越說越起勁,最後竟然眉飛色舞起來:“不是說我接下那招後你就會放棄抵抗嗎?那就准備受死吧。”

  他舉起劍,再次向我衝了過來,速度絲毫沒有因為他身穿重甲而受到絲毫影響。

  面對著他剛猛無匹的劍法,我非但沒有閃躲,反而向著他奔來的方向疾衝了過去,以肉眼難見的速度抽出了法袍下面的長劍‘未名’。

  ‘鐺’、‘鐺’、‘鐺’、‘鐺’,兩支劍瞬間交擊了十幾下,我出招如行雲流水,輕描代寫地將十幾招快劍全部封了回去,緊接著回擊了三記重劍,將他逼得向後倒退了五六步,才站穩腳跟。

  這突然的變故使他吃了一驚,有些結巴地問道:“你竟然會劍術?”

  “呵呵,我說過我不會劍術了嗎?”

  我打趣地說道。

  “可你不是說要放棄抵抗嗎?”

  也許是仍然沒從變故中回復過來的關系,他竟然和我‘對聊’起來。

  我微笑著說道:“是的,我的確那樣說過。不過,你好像曲解我的意思了。”

  “什麼?”

  “我的意思是───我將選擇進攻。”

  疾衝而至,瞬間刺出了十幾劍。

  似有似無,虛中帶實,使人無從捉摸。

  埃斯達連運起斗氣的機會都沒有就慌忙接招,左支右絀地擋下十來劍,剩下的幾下全部刺在了他的前胸。

  ‘叮’、‘叮’、‘叮’、‘叮’,由於我出劍時沒用多少內力,所以這幾劍並沒有刺穿他的鎧甲,只是留下一連串的敲擊聲,但仍然把他驚得出了一身冷汗,向後縱出了五六米才穩住身形。

  我收劍而立,似笑非笑地和他對視著,直到他恢復過來。

  “嘿嘿,真是出人意料啊。”

  埃斯達冷森森地笑著,並沒有預想中的那般沮喪:“作為一個魔法師,竟然有著如此高超的劍法。不過,你也僅此而已,這種層次的攻擊是無法打敗我的。”

  他雙手握劍,置於胸前,瞬間發出了深藍色的斗氣。

  “游戲該結束了。”

  他得意地說道,舉劍向下直劈,一道藍色的半圓形氣刃向我疾飛而來。

  就在那氣刃即將擊中我的時候,我的身上遽然發出了純紫色的斗氣,隨手一記斜劈將氣刃硬生生的擊散。

  我雙目中精芒一閃,如同變了個人一般,流露出不可一世的英雄氣概,冷冷地說道:“你說的不錯,游戲是該結束了。”

  我踏前半步,同樣地舉劍向下直劈,只聽風聲呼嘯,勁厲刺耳,有如萬馬奔騰。

  更驚人的是,這直劈的一劍,竟然隱含著一種傲視天下,斜睨群雄的霸者之氣。

  只見一道純紫色的半圓形劍氣,以著剛才兩倍的速度向埃斯達回擊了過去。

  “什麼?是紫晶斗氣。”

  “怎麼可能?他竟然是大劍師。”

  “擁有大魔導師實力的大劍師。”

  除了少數幾個清楚我實力的人外,看台上眾人都在吃驚地議論著,然而最為吃驚的還要數雪妮兒和貝魯特兩人了。

  雪妮兒主要是驚訝,由於初次見面時先入為主的關系,她始終認為我劍法極差。

  即使後來見識到了我的高超魔法,我在她的眼里仍然不過是一個‘懂點兒魔法的蹩腳劍士’而已,絕對沒有想到我竟然擁有大劍師的實力。

  只見她忽喜忽憂,臉色連變了數次,表情十分復雜。

  而貝魯特則不同,他所表現出的除了驚訝外,更多的是憎恨、失望和陰謀落空後所表現出來的憤怒,手中的銀制酒杯竟然被他硬生生地捏碎。

  “拉碧絲,那小子的劍法可是你教的?”

  他氣急敗壞地向拉碧絲大吼道。

  “怎麼可能?他比我厲害多了,要說是他教的我還差不多。”

  拉碧絲故作吃驚地說道,臉上露出了無比燦爛的笑容:“你說是不是啊,父王?”

  “不錯,拉碧絲說的很有道理。”

  普雷斯特五世說道:“貝魯特,不許對你的妹妹大吼。”

  貝魯特臉色數變後,終於回復了往日的深沉:“是……”

  比武場上,‘砰’的一聲,紫光飛濺。

  埃斯達全力施為,總算接住了我的強橫劍氣,但仍被震得向後退了開去,直退到場地的邊緣才勉強穩住身形,嘴角溢出了鮮血,顯然受了不輕的內傷。

  這還是我不想這麼快就解決他,否則剛才那一招就可要他的小命。

  “怎麼可能……你……你竟然……你……你不是魔法師嗎……怎麼可能……”

  埃斯達喘息著,一臉驚愕地說道。

  不只是他,競技場內幾乎每一個人都是一臉驚愕。

  雖然懂些武技的魔法師並不是很少,但是能將兩樣都練到如此程度的人卻不多。

  “呵,很奇怪嗎?”

  我似笑非笑地說道:“忘了告訴你,其實我最精通的並非魔法,而是劍術。”

  我左手扯住法袍的右領向上一揮,整件法袍立即飄向後方落在地上,與此同時,露出了藏在下面那套藍白相間的劍士服。

  這是我首次以劍士的裝束在大多數人面前亮相,自然給人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俊俏的臉龐,黑色的長發,配上一身威武雄壯的劍士服,不自覺地散發出一股懾人的氣勢。

  再加上那時常掛在臉上的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更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與平時那個‘魔法師維爾’截然不同,使人越發難以捉摸,難以猜透。

  但這絕非那種高高在上,使人敬而遠之的感覺,在我那高深莫測的氣質中,更隱含著一種無以名狀的‘平凡’,使人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沒有一點難以接受的意思。

  所有這些,構成了我獨具一格的魅力:平凡中隱含著獨特,和藹中隱含著威嚴,給人一種既想親近又無法知其高深的感覺。

  當然這一切都是我有意而為,其實我剛才那句話是故意說的,我的武技和魔法當然都遠遠超過了人類的極限,以至凌駕於神魔之上。

  埃斯達似乎被我的氣勢所鎮住,過了好久才逐漸恢復平靜,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大笑著對我說道:“哈哈哈,雖然你有這樣的實力,但現在才使出恐怕為時已晚了吧。”

  更有一些貴族為了討好而大聲叫罵起來。

  “殺死他……”

  “殺死那個可惡的賤民……”

  “埃斯達大人必勝……”

  “賤民不配成為貴族……”

  對這些只會趨炎附勢,見風使舵的貴族們,我沒有一絲的好感,似乎對於他們的存在我都沒有一絲的感覺,他們的叫罵如同耳旁風一樣,無法對我造成任何影響。

  “我要出招了……”

  我輕松地說道,體外的斗氣瞬間暴增了一成,這幾乎到了大劍師極限程度的‘紫晶斗氣’有著無以倫比的威勢,眨眼間我便到了埃斯達的身前,一出手便是九劍。

  劍路看似輕靈,卻隱含著狠辣剛猛地後招。

  埃斯達接接到第三招便就震得手臂酸麻,不得不改用雙手同時握劍,但也僅接下了六招,最後的三招全部打在他的身上。

  與前次不同,這回我使上了內力,雖然仍未刺透他的鎧甲,但強橫的內勁卻把他震得連吐了三口鮮血。

  如果沒有‘元素之祝福’加護的話,他可能早就命喪當場了。

  我一個旋身踢出一腳,正中他的胸口,將他踢得倒飛出五六米才落地,緊接著又在地上滾了好幾翻才停下,弄得他灰頭土臉,大失顏面。

  “可惡的賤民……我是不會被你打敗的……我要殺了你……呀啊……啊啊……啊啊……”

  埃斯達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發狂般地大叫著,身上再次爆發出了深藍色的斗氣。

  也許是由於極度的憤怒激發了他的潛力,他的斗氣不但沒有因為受傷而減弱,而且比原來增強了好幾成。

  “魔力解放。”

  只見埃斯達舉起長劍默念了幾句咒語,那件‘元素之祝福’立刻放出五顏六色的光彩,五股不可思議的龐大魔力,正以閃電般的速度從鎧甲上流出,不斷匯集到他的身上和劍上,發出‘噼啪’、‘噼啪’的聲音。

  他整個人的氣勢一下增強了幾倍,仿佛四周的空氣都為之凝結了。

  “看我的絕招——地獄邪狼波。”

  他大吼一聲,長劍向我疾指,上面所聚集的能量,立即幻化成一道直徑一米多長的衝擊波,夾雜著五色的光彩向我激射而來。

  威力之強幾乎讓我目瞪口呆,角度之准更令我幾乎避無可避。

  這種同時具有五大元素的超強劍技,絕非只擁有劍師實力的埃斯達所能發出的。

  原以為‘元素之祝福’只是防御力超強,沒想到還能提升佩戴者的攻擊能力,使之實力倍增。

  在這一瞬間,我明白了‘元素之祝福’跟我創造的‘愛之戒’有異曲同工的效果,看來原理也應該差不多。

  難怪‘元素之祝福’被稱為神器,它的確配得上這個稱號。

  面對著如此強橫的劍招,我除了硬接似乎已別無他法,但我能夠接得住嗎?

  幾乎所有觀看決斗的人都是一樣的想法,即便是知道我實力的梅琳娜等人也是非常緊張,拉碧絲、雪妮兒等人更是緊張萬分,心兒幾乎提到了嗓子眼。

  “哼哼,埃斯達那笨蛋終於使出這招了,真是太好了。”

  貝魯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陰沉的微笑,更夾雜著三分得意:“傷人先傷己,他殺了維爾之後,也會因為力量反噬而丟掉半條性命的。哼,這種龐大的力量豈是他這種小丑配擁有的?也不想想我為什麼將這種寶物借給他。本以為這次要白費心機的,沒想到最後還是一舉兩得,看來天助我也。”

  他心中的得意簡直無法形容,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指,已經不自覺地插進了桌子里。

  可惜二王子貝魯特得意得太早了,事情的發展並不是像他想象的那樣。

  我發現埃斯達使用‘元素之祝福’使得自己的能力大大提高之後,我就知道動手的時候到了。

  因為我知道這種‘魔力解放’的情形,很可能會失去控制,為了避免出現意外,我這一招就必須解決他。

  根本不容我多想,我揮起‘未名’,暴起光華,向著埃斯達長劍幻起的衝擊波迎去。

  ‘轟’的一聲,強勁的衝擊波擊在了我身上,埃斯達的面上已經浮現出了得意的獰笑,台下的眾人都不由自主地驚呼一聲,更有些膽小的女學生掩住了眼,不忍看到接下來發生的慘劇。

  但是這時候最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夾雜著五色光彩的衝擊波在擊中了我之後,竟然突然反彈回去,擊向毫無防備的埃斯達身上。

  又是‘轟’的一聲巨響,‘元素之祝福’竟然被強大的衝擊波炸成了碎片,埃斯達‘噗’的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還沒等他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只覺喉嚨一涼,在他面前竟然出現了毫發未傷的我,一劍刺進了他的喉嚨。

  粉紅色的血霧緊隨著肌體的破裂而擴散,埃斯達驚恐地看到血是從自己的喉嚨中噴出的,意識隨著血的流出而逐漸消失。

  埃斯達想拿起長劍,可是那把長劍現在對他來說太重了,他使不出力氣。

  他掙扎著想站住,但雙腳不聽他使喚軟了下去,在倒地前,他還來得及嘟噥一聲:“這怎麼可能……”

  “維爾萬歲,維爾萬歲。”

  看台上的平民紛紛高喊道,我將長劍高舉過頭頂,緩緩環顧了一下四周,展現出不可一世的英雄氣概,馬上又引起眾人的歡呼。

  這樣的結局實在太具有戲劇性了,就在大家都認為埃斯達最強的時候,他卻死在了我的劍下,不知有多少人在這一刻跌碎了眼鏡。

  更有些剛才閉上眼睛不忍看的,突然發現比武場上的結果跟自己想象的完全相反時,都目瞪口呆地立在當場。

  此時臉色變化最大的要數二王子貝魯特了,本來以為能夠一箭雙雕的他,竟然眼看著自己的計劃落空,就如同即將爬到山頂時突然從上面掉下來一樣,一顆心直落入谷底。

  ‘咔嚓’一聲,雖然他極力掩飾自己的內心變化,但仍然將身前的桌子按塌,碎木散了一地。

  而那個馬丁侯爵則是用陰騖的雙眼向這邊狠狠盯了一眼,揮了揮手,跑上來兩個人把埃斯達的屍體搬了回去。

  而拉碧絲、克萊爾、莉麗雅、艾琳等人則是熱淚盈眶,喜極而泣,要不是四周都有‘皇家騎士團’的人守著不讓外人進來,她們早撲到我的身邊了。

  “維爾公子,國王陛下請你前去聽封。”

  一個侍衛走了過來,禮貌地說道。

  我應了一聲,和侍衛一同來到了主看台:“參見國王陛下。”

  “免禮。”

  普雷斯特五世的情緒好像絲毫沒有受到剛才決斗的影響,面上沒有任何的異常地說道:“維爾,你年紀輕輕就能夠魔武雙修,而且都達到了極高的境界,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本王對你的才能十分看重,現在我就依照約定封你為子爵,官拜千夫長。”

  這一刹那,我感到四周有無數怨毒的目光投向我,我知道這是那些自以為高人一等的貴族子弟的目光,殊不知他們在我眼里才是垃圾呢。

  “父王,此事萬萬不可。”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貝魯特突然從一旁‘冒’了出來,陰著臉說道。

  “貝魯特,你認為有什麼不妥嗎?”

  普雷斯特五世皺眉說道。

  “啟稟父王,神器‘元素之祝福’乃我摩斯比皇族的先祖英雄王沃德所鑄,是我摩斯比王國世代相傳的寶物,更是我們身為大陸之主‘英雄王沃德’後裔的證明。如今卻被維爾完全損壞,這對我們摩斯比王國是一個不祥的征兆,所以兒臣認為……”

  貝魯特陰著臉說道,這應該是他早就設計好的‘毒計’吧。

  如果埃斯達勝了當然我就自然是‘死人’了;如果萬一我勝了的話,‘元素之祝福’必定會受到損壞,這時他就跳出來指出這點。

  “嗯,的確如此。”

  普雷斯特五世沉吟道:“不過,決斗中刀劍無眼,這也是無法避免的事,在這之前我們又沒有加以說明。而且若非你私自將它借給埃斯達,又怎會發生這等事情。”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竟然嚴厲起來。

  “父王,我也認為這件事怪不得維爾公子。”

  拉碧絲插嘴道:“而且君無戲言,既然父王已經當眾宣布過要對得勝之人加以封賞,要是反悔的話,恐怕會有損父王的威嚴。”

  “嗯……”

  普雷斯特五世環顧了一下坐在四周的大臣們,緩緩地說道:“各位卿家,你們認為如何?”

  只見周圍的大臣們立即分成了三派,除了以霍克將軍為首的幾名軍官沒有表態外,約有半數以上的大臣在偷偷瞄了馬丁侯爵一眼後,見其沒有反應,便都低頭不語。

  其余的大臣們瞅了貝魯特一眼,然後一齊說道:“屬下等人同意二王子殿下的看法,此神器對我摩斯比王國至關重要,維爾。蘭迪將之損壞,不對他加以嚴懲已經是皇恩浩蕩了,如果還對其加以封賞的話,恐怕……”

  見此情景,普雷斯特五世的臉上不由得浮起了一絲怒色。

  他再次環顧了一周,但眾臣卻大多回避他的目光而不敢與他對視。

  普雷斯特五世暗自搖了一下頭,嚴重流過了一絲無奈。

  拉碧絲見此情景,急急地說道:“父王,這件事二哥也有責任的,不能把過錯推到維爾公子一個人的身上。”

  “我自有分寸。”

  普雷斯特五世伸手止住了拉碧絲,示意她不要再說,然後轉向了霍克將軍:“愛卿,你認為如何?”

  “陛下——”

  霍克將軍回應道:“臣以為此神器雖為我國的傳國之寶,而且在戰爭中有著不可思議的功用,但是它畢竟只是一件物品而已。物是死的,人才是活的。一個優秀的將領在戰場上所起到的作用,遠比一件鎧甲要大得多。正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他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維爾如此年紀就能夠魔武雙修至如此高深的境界,日後的成就一定會更加不可限量,此等人才如能被我國所得——我想大家應該清楚這樣一位人才在戰爭中能夠起到多大的作用吧,還請陛下明斷。”

  “說得好。”

  普雷斯特五世拍了一下手說道:“眾臣之中,只有霍克將軍敢於直言不諱,真正為我們摩斯比王國大社稷著想。其他的人,只會為一己之私而推波助瀾,趨炎附勢。”

  他掃了貝魯特王子和馬丁侯爵一眼,兩人都低下了頭。

  “眾卿家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普雷斯特五世問道。

  雖然是‘問’,但語氣中卻夾雜著不容抗拒的成分,使人覺得即使是反對也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見眾人都沒有應聲,普雷斯特五世繼續說道:“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那麼我宣布——”

  “父王,兒臣還有話要說。”

  貝魯特突然站起身來,打斷了即將宣布的決議。

  “貝魯特,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普雷斯特五世問道,眼中閃過一絲迷惑。

  不僅是他,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猜不出此時此地,他還能想出什麼辯駁之辭。

  貝魯特輕咳了一聲,緊握了一下雙拳,似乎下了某個重大決定一般,朗聲說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一個國家能否安定,最重要的就是賞罰分明。正所謂‘王子犯法,與民同罪’,兒臣自知在這件事上負有很大的責任,所以為了嚴明國家的法紀,兒臣願受重罰,還請父王恩准。”

  “什麼?”

  所有的人都愣在當場,因為誰也沒能想到,貝魯特身為一國的王子,竟然想出如此損己害人的陰毒之謀。

  因為如果連貝魯特這個王子都要因此事而受‘重罰’的話,那麼我這個‘平民’就更加在劫難逃了,極有可能被處死,而貝魯特卻可以王子的身份而免除大半的責罰。

  “好毒的計策。”

  我暗自驚嘆道:“沒想到這位王子對我的怨毒,竟然如此之深,寧可自己跟著受罰也要將我置於死地。”

  要是換了別人,這次還真討不了我的好去,但是可惜他遇到的是我,從一開始就注定了他的失敗,不管他這個計劃看起來是多麼的完美。

  “貝魯特,你真的要這樣做嗎?”

  普雷斯特五世沉聲問道。

  “是的,兒臣心意已決,還請父王明察。”

  貝魯特躬身說道,他目光移向了我,投來了一個幸災樂禍的眼神。

  要是知道我現在想的是什麼的話,他就不會是這種表情了。

  “父王,二哥他是在公報私仇。”

  拉碧絲再也‘熬’不住了,完全忘卻了自己的身份,大聲喊道。

  “呵呵……”

  貝魯特陰笑了一下,嘲弄似地說道:“小妹,難道你就沒有一點私心嗎?難道要我把所有的事都說出來嗎?”

  從他這句話中我就知道,貝魯特必定知道了拉碧絲‘皇家試煉’的真相,而且可能知道了是我幫助拉碧絲的,甚至連我和拉碧絲的關系他也知道,我明白他不惜一切代價要置我於死地的原因了。

  “你——”

  拉碧絲氣的臉色發青,說不出話來,此刻的她一定是為我擔心吧。

  反而是我這個當事人,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著急,反而一副好整以暇的‘看戲’姿態。

  “還請父王早下決斷。”

  貝魯特平聲催促道。

  “這——”

  普雷斯特五世顯得有些猶豫不決,他的猶豫不決讓我徹底對他失去了信心。

  老實說,是因為兩件事情,使得這個摩斯比王國的國王在我心中的印象非常差。

  一件事情當然是因為我知道了大王子卡洛出走的原因,而另一件事情則是因為今天的決斗——普雷斯特五世發現了二王子貝魯特私自將‘元素之祝福’借給了埃斯達卻並沒有及時制止。

  要知道獲得了‘元素之祝福’幫助的埃斯達,就連丹特院長這樣大名鼎鼎的‘大魔導師’也會栽在他手下,要不是因為我根本就不是人類的體質,早死了幾百回了,現在哪能站在這兒。

  本來剛才之前普雷斯特五世在言辭中對我頗有‘偏袒’之意,我還認為這是他的‘愛才’之心——因為這不可能是因為拉碧絲的關系,拉碧絲是不可能將我們的事告訴他父親的,否則‘皇家試煉’的事就會穿幫——這讓我對他的印象稍有改善。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又讓我對他徹底喪失了信心,什麼愛才之心,在他的兒子強詞奪理地幾句屁話之後,他就猶豫了,如果他真的是一個愛才之人,一定不會猶豫。

  哼,公平的決斗?

  什麼狗屁東西?

  貴族——不過是卑鄙、無恥、貪婪、陰險、狡詐的代名詞而已,就讓我來讓你們認清自己是個什麼玩意。

  “陛下,小民有話要說。”

  看到普雷斯特五世的猶豫不決,我知道自己出場的時刻到了。

  普雷斯特五世眼中一亮道:“維爾,你有什麼話要說?”

  “陛下,我要說的只有一句話,那就是——神器‘元素之祝福’的損壞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我知道我這句話足以石破天驚,接下來的反應自然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

  “什麼?”

  在場的所有人又是一愣,貝魯特先是一愣,接著是厲聲喝道:“你信口胡說些什麼,在場的這麼多人親眼看到你毀了‘元素之祝福’,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說到這里,他轉身對普雷斯特五世道:“父王,這人毀壞‘元素之祝福’之後,居然好不知悔改,意圖狡辯,兒臣懇請父王對他嚴懲,否則必將難以平息民憤。”

  “是啊,陛下,一定要嚴懲,不能姑息。”

  那些屬於貝魯特王子一派的大臣也趁機一起說道。

  拉碧絲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了,她一定認為我是在劫難逃了,現在的她是那麼的無助,只是一臉呆呆地看著我,流露出無限的歉意,她是在後悔將我牽涉進宮廷的王位斗爭中,為我帶來了今天的厄運。

  而事實的真相卻是,她應該慶幸自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是我讓她的命運發生了轉折。

  “陛下,臣以為也應對維爾嚴懲,否則國家法紀的威嚴何存。”

  馬丁侯爵也適時的落井下石,他的兒子死在我的手下,他自然對我恨之入骨。

  剛才是為了避免貽人‘公報私仇’的口實,所以才沒有出聲。

  如今既然有貝魯特王子出頭,他自然想趁機痛打‘落水狗’。

  殊不知我並不是‘落水狗’,而是一只足以吞噬一切的凶猛的獅子,他將會為惹上我而後悔終生的。

  “對,一定要嚴懲。”

  差不多占半數的、屬於馬丁侯爵一派的大臣見馬丁侯爵說話了,自然也順風跟上,真是一群不折不扣的‘應聲蟲’,可憐又可笑。

  “維爾,雖然我很欣賞你的才華,但是如果你不能對你剛才的話做出合理解釋的話,我不得不對你做出嚴懲。”

  普雷斯特五世的臉色變冷,讓我徹底認清了他的真面目,也擊潰了我對他的最後一點幻想,這實際上也決定了他最後的命運。

  本來他是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的,我已經給了他足夠多的機會,但是他卻一個也沒有抓住,這就不怪我了,即使他是拉碧絲的父親、摩斯比王國的國王也不能讓我再改變心意了。

  “陛下,各位大人,我想各位都用自己雪亮的眼睛看清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我清了清喉嚨,將目光從普雷斯特五世周圍的大臣們身上掃過,然後轉向了比武場周圍的觀眾:“任何一個有良知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埃斯達子爵發出的攻擊波碰到了我的防御結界後反射回去,結果強大的衝擊波正打在‘元素之祝福’上,將‘元素之祝福’完全摧毀,我的劍根本就沒有碰到‘元素之祝福’。”

  說到這里,我的聲音突然變大:“所以‘元素之祝福’是毀在埃斯達自己發出的攻擊波上,跟我完全沒有關系。”

  “對……維爾公子說的對……”

  “跟維爾公子無關……維爾公子是無辜的……”

  四周的平民高聲喊了起來,甚至一些貴族子弟的人也加入到了其中,相比貝魯特的卑鄙行徑讓他們也覺得羞與為伍,激於義憤讓他們也加入到了高喊口號的隊伍中。

  “陛下,臣認為維爾說的有道理,維爾雖然剛開始決斗的時候,也曾劍刺過‘元素之祝福’,但是對‘元素之祝福’並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正如維爾所說,‘元素之祝福’是毀在埃斯達子爵自己發出的攻擊波上的,如果要追究責任的話,埃斯達子爵應該對此付完全責任。如果硬要說維爾有什麼責任的話,那就是他不應該設下防護結界,他應該任由埃斯達子爵將他殺死。”

  能夠說出這樣的話的人當然是霍克將軍,達特叔叔為了避嫌,並沒有跟霍克將軍在一起,而是在場外和梅爾、梅琳娜她們在一起。

  誰都可以聽得出來,霍克將軍對普雷斯特五世縱容貝魯特王子的行為已經非常不滿了。

  貝魯特本來以為可以將我一棍子打死,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的,再加上霍克將軍義憤填膺地說出那樣一番話之後,讓他也無法再對我的話挑刺。

  剛才還暗自得意的他,一下子臉色變的鐵青,他不惜自求重罰的目的就是為了置我於死地,如今我卻洗脫了責任,這讓他的自求責罰變成了非常愚蠢的行為,難怪他會臉色鐵青。

  普雷斯特五世冷冷地望了他一眼道:“貝魯特,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父王,兒臣既然話已出口,自然沒有更改的余地,兒臣願領責罰。”

  貝魯特話一出口,我就心中暗嘆,真是一個狡猾的家伙。

  在此形勢下,只有像他這樣做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才能既贏得別人的好感,又可能贏得別人的同情,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妙計。

  我不得不承認,貝魯特能夠當機立斷地做出這種決定,跟他之前的表現非常是吻合的,他絕對是一個功於心計的陰險家伙。

  “陛下,屬下等認為二王子殿下能夠勇於認錯,而且自求責罰,更是十分難能可貴。俗話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屬下等懇請陛下從輕發落二王子殿下,給二王子殿下一個知錯改正、戴罪立功的機會。”

  屬於貝魯特那一派的大臣眼看主子有難,自然不會坐視。

  普雷斯特五世自然不會真的對貝魯特怎樣,何況現在又有了一個好的台階可下,當下順水推舟對貝魯特道:“貝魯特,既然各位卿家為你求情,我就暫且先不處罰你,不過你回去之後要好好反省,如果你不能在三個月內想出補償你過失的辦法,到時候我一定對你嚴懲不貸。”

  “多謝父王,兒臣知道了。”

  貝魯特躬身答道,眼睛卻死死地盯著我,他當然不甘心了。

  “現在應該沒有人再有意見了吧?”

  普雷斯特五世威嚴地掃視了周圍的大臣一眼,然後大聲道:“現在我宣布——封維爾為子爵,官拜千夫長,賜城東宅邸一棟。”

  “尊敬的陛下,我對你慷慨地賞賜非常感謝,但是很抱歉,我不能接受。”

  無視拉碧絲熱切期盼的目光,我不卑不亢地拒絕了普雷斯特五世的賞賜,想讓我替你們賣命,想都別想。

  我看到了拉碧絲那充滿失望、不解、幽怨的眼神,她一定想不通為什麼我會拒絕。

  周圍的人群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驚呼,顯然是不理解我為什麼拒絕這別人求之不得的賞賜。

  “大膽賤民,對於陛下的賞賜,你這個無知的愚民竟敢拒絕。”

  說這話的當然不是別人,就是那跟我舊仇添新恨的宰相馬丁侯爵了,有報復我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放過呢?

  “殺了這個大膽的賤民……”

  “殺死他……”

  “殺死這個不知好歹的無知賤民……”

  四周的貴族子弟又鼓噪起來,還真是一群垃圾啊。

  我轉身冷冷地掃視過去,凡是跟我目光接觸到的都立刻噤若寒蟬,因為此刻的我,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逼人的氣勢,讓人只可仰視。

  “馬丁愛卿,請退下。”

  普雷斯特五世聽到我拒絕他的賞賜時,先是一愣,然後很快又恢復了常態。

  “是,陛下。”

  馬丁侯爵狠狠地盯了我一眼,不甘心的退回自己原先的位置。

  “維爾。蘭迪,你能告訴我為什麼要拒絕接受賞賜呢?”

  普雷斯特五世厲芒一閃,盯著我問道。

  “請陛下息怒,我是有充足的理由拒絕陛下的賞賜的。首先,我覺得做一個平民沒什麼不好,至少比那些靠著祖上積的一點公德就騎在別人頭上作威作福的垃圾貴族要好得多。”

  不理四周貴族子弟的漫罵和鼓噪,我繼續說道:“如果我這樣就輕而易舉地獲得了子爵爵位,那無疑是對那些在戰場上經過浴血拼殺之後才獲得男爵爵位的戰士的一種侮辱,難道他們在戰場上的拼殺還不如一場決斗對國家的貢獻之大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就更不會接受這個爵位了。”

  “大膽賤民,你竟敢在陛下面前大放厥詞,來人,把他——”

  發飈的人當然是馬丁侯爵了,對於二王子貝魯特來說,他當然也不希望我接受普雷斯特五世的賞賜呢。

  但是他剛剛在我手下吃癟,現在自然不好再跳出來了。

  “夠了,馬丁愛卿,請你退下吧。”

  普雷斯特五世面色不善地擺擺手,馬丁侯爵立刻閉嘴退了下去,但是心里只怕恨死我了。

  普雷斯特五世對著我道:“嗯,維爾,你說的也有一定道理,你還有什麼理由就都說出來讓我聽聽吧。”

  “是,陛下。”

  我接著說道:“其次,我是一個生性懶散的人,受不得拘束,我的興趣是游歷整個大陸,在不久的將來我就會離開這兒,因此我只能對陛下說聲抱歉。”

  “嗯,這樣啊。”

  普雷斯特五世皺著眉頭道:“維爾,你還有其他的理由嗎?”

  “當然有了,陛下。”

  我不緊不慢地反問道:“請問陛下,您到現在還認為這是一場公平的決斗嗎?”

  普雷斯特五世怔怔地望著我,半晌才道:“維爾,我明白了,這才是你拒絕接受賞賜的主要原因吧?”

  “陛下要這麼說的話,我也不否認。”

  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國王,該說的話還是要說。

  “你還真是膽子大,你就不怕我治你個不敬之罪?”

  普雷斯特五世沉聲問道。

  哼,想嚇唬我呀,你也不看看我是什麼人,豈是你一個小小的摩斯比王國的國王嚇唬得了的。

  “陛下,您是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如果您是想聽假話呢,我可以告訴您我很怕;如果您想聽真話呢,我可以告訴您我一點都不怕。”

  我面帶微笑,滿不在乎地說道。

  我看到了拉碧絲嚇得變白的小臉,我看到了霍克將軍眼中流露出的責怪和可惜的眼神,我看到了達特叔叔忐忑不安的神情,我看到了梅琳娜、莉麗雅她們眼中的擔憂,我看到了周圍平民嚇得大氣都不敢喘的表情,我看到了貴族子弟幸災樂禍的神態,我還看到了貝魯特王子和馬丁侯爵不易察覺的陰笑……就在這一刻,各種人物,各種心態,各種神情,一一在我面前展現,將他們的內心表露無疑。

  普雷斯特五世似乎對我的回答並不意外,面上浮現出一絲微笑,我心里卻很清楚,這種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才是最需要防備的。

  果然接下來從普雷斯特五世的嘴里,聽到了跟我預想一致的話語:“維爾,你還真是坦白呃,老實說我也知道憑你現在的實力呢,的確是非常恐怖,而且隨時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是你有沒有為你的朋友、親人甚至愛人想過呢?”

  老狐狸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居然想拿我的朋友親人威脅我,目的當然是想讓我為他所用,哪里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我冷冷地一笑,左手握劍身,右手握劍柄,擺出拔劍的樣子,瞬時一股凌厲的殺氣涌了出來,狂風吹起擋住臉面的散發,露出冷酷的眼神,配上微彎不帶一絲笑容的嘴唇和剛毅的臉,給人一種肅殺的感覺。

  我冷冷地目光在普雷斯特五世、貝魯特王子、馬丁侯爵三人身上游移,最後停留在貝魯特王子的身上。

  無盡的殺氣從我身上洶涌而出,使得周圍都又寒又冷的,連相隔數十米的觀眾都感受到了我身上的殺氣,沒有真氣或者魔法的觀眾被我殺氣所攝,不得不往外退去。

  而隔我最近的普雷斯特五世、貝魯特王子、馬丁侯爵自然感受到我的強大殺氣,都運氣了真氣護住自己,普雷斯特五世、馬丁侯爵、貝魯特王子眼中甚至都流露出了一絲驚恐的神色。

  “只要有我維爾。蘭迪在,就沒有人可以傷害到我的朋友和親人。不管是什麼人,只要是他想對我的朋友和親人不利,我維爾。蘭迪發誓必定會讓他做鬼都後悔——天雷怒火。”

  我冷冰冰的口氣讓眾人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我身上發出濃烈的殺氣,證明我所說的話絕對是真的。

  幾乎在我說出‘天雷怒火’的同時,一個巨大的雷球從天而降,落在比武場的中央。

  ‘轟隆隆’的一聲巨響,巨大的爆炸掀起無數的泥土向四周飛濺,周圍圍觀的眾人都驚呼一聲,會魔法的紛紛在自己身前設下結界,不會魔法的則拼命往後退,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但是很快他們就發現,這一切都是多余的,泥土擊打我在比武場四周的結界之後,紛紛往下落著。

  一陣塵土飛揚之後,鬧哄哄地競技場上一下子鴉雀無聲,連一根針掉到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到。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比武場,然後都是不約而同的倒吸一口氣,然後目瞪口呆——巨大的比武場居然變成了一個深深的巨洞,一個深不可測的巨洞。

  在眾人還沒有從驚愕當中緩過勁來的時候,我大喝一聲‘大地回復’,只見一陣龍卷風過後,比武場又恢復如初,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這自然又讓在場的眾人再度目瞪口呆。

  “咳、咳,維爾,你的確有說這話的實力。”

  普雷斯特五世這個老狐狸首先清醒過來:“既然你不願意接受我的賞賜,我也不勉強你,如果你有什麼別的要求,我一定盡量滿足你。”

  “是的,陛下,我的確有一個要求希望陛下能夠成全。”

  我不慌不忙地說道。

  這顯然有點出乎普雷斯特五世的預料,剛才他那句話本來是順口說的漂亮話,因為我連爵位、官位都不要,還有什麼可向他要的。

  但是他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他有一個不錯的女兒——拉碧絲公主。

  “噢,你有什麼要求?”

  普雷斯特五世略帶詫異地望著我,不僅是他,而是所有的觀眾都沒想到我會真的向國王提出要求。

  “我希望陛下將拉碧絲公主嫁給我。”

  我不緊不慢地說道,拉碧絲的臉一下子由蒼白變得通紅,頭也低到了胸前,她可能沒想到我會當眾求婚吧。

  “什麼?”

  貝魯特王子一下子跳了起來,普雷斯特五世倒是沉得住氣,扭頭看了一眼滿臉通紅的拉碧絲,一副若有所悟的樣子。

  也許是因為我剛才的表演太嚇人了吧,現在沒有貴族子弟敢大聲叫罵,我只聽到嗡嗡的竊竊私語聲。

  普雷斯特五世眯起了眼睛:“難怪拉碧絲一直幫你說話,我明白了,不過……”

  說到這里,普雷斯特五世故意停了下來。

  我早知道他不會就這麼答應,於是就道:“陛下,不過什麼?”

  普雷斯特五世一副惋惜的樣子:“維爾,如果你剛才接受了我的賞賜呢,我可能會答應將拉碧絲嫁給你。但是你拒絕了我,現在的你仍然是一個平民,我怎麼能把拉碧絲嫁給你?”

  這個老狐狸,我早知道他准會這麼說的。

  “為什麼我是平民就不能娶拉碧絲公主呢?難道就是為了一個虛無飄渺的爵位?”

  我的語氣明顯有著某種不滿:“陛下,如果說我接受了爵位就能娶拉碧絲公主的話,那陛下到底是為了我這個人,還是因為那個什麼爵位而將拉碧絲公主嫁給我呢?”

  說到這里,我望著拉碧絲道:“而且拉碧絲公主也應該能夠對自己的婚事作主吧?”

  拉碧絲聽普雷斯特五世拒絕了我的求婚,急得臉都變了,這時聽我這樣說,也鼓起勇氣道:“是啊,父王,我已經通過了‘皇家試煉’,我可以對自己的婚事做主,我願意嫁給維爾。”

  “啊……什麼……公主居然答應嫁給那個賤民……”

  本來還極力控制自己的那些貴族子弟親耳聽到拉碧絲答應了我的求婚,再也忍不住地鼓噪起來。

  不過我現在懶得去理他們,這群垃圾。

  普雷斯特五世這老狐狸可能沒想到拉碧絲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也是呆立當場。

  我看得出普雷斯特五世心中正在猶豫,而那個貝魯特王子和馬丁侯爵則是眼珠亂轉,顯然是想搗亂。

  俗話說‘快刀斬爛麻’,我當機立斷地朝普雷斯特五世道:“陛下,請您相信我,我會傾盡我的所有讓拉碧絲公主幸福快樂的。”

  說到這兒,我停頓了一下,然後盯著普雷斯特五世道:“而且陛下也不希望卡洛王子的悲劇再重演一次吧?”

  “什麼……你怎麼……可能知道卡洛……”

  普雷斯特五世極度震驚地望著我,臉色一下子暗淡了下來,就像一下子老了十年似的。

  周圍的人也是目瞪口呆,摩斯比王國大王子卡洛脫離皇室的秘密只有極少數人知道,就連貝魯特王子和拉碧絲公主也對自己的這位大哥為什麼脫離王室也並不清楚。

  半晌之後,普雷斯特五世才抬起頭看了看拉碧絲,才轉頭對我道:“維爾,我可以答應把拉碧絲嫁給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拉碧絲聽說還有條件,不由豎起了耳朵。

  “陛下,你請說。”

  我也不能逼他太甚,否則真要是鬧僵了,拉碧絲夾在中間就難做人了。

  “我要你答應我,在我宣布王位繼承人之前,你不能帶走拉碧絲。”

  普雷斯特五世一字一句的說道。

  “好,陛下,我答應你。”

  這樣的條件我沒有理由不答應,而普雷斯特五世提出這樣的條件,也是在向外界強烈地暗示著這樣一個信息——拉碧絲公主也有可能會成為王位繼承人,貝魯特王子並不是唯一的王位繼承人的候選人。

  看到是這樣的結果,貝魯特的臉色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可惜我卻無心再去管他,我的全副心神都凝住在拉碧絲的身上。

  我徑直走到了拉碧絲面前,注視著她的美目,拉碧絲的冰肌雪膚上,立即浮現出了一層動人的嫣紅,羞澀至極但卻沒有移開目光,美目中飽含著無盡的深情傾注向了我。

  我輕輕抬手撫上了她那吹彈可破的香腮,拉碧絲嬌柔的呻吟了一聲,纖手疾抬抓著我的大手在自己的香腮上摩挲著,閃爍著脈脈深情的美目中,好似要滴出水來一般。

  拉碧絲公主的嬌軀激動的顫抖不止,兩行晶瑩的淚珠不受約束的,從她那美麗的星子雙眸中傾泄而下,她猛然撲入我懷中,將喜悅的淚水全部傾注到了我胸前的衣衫上。

  我左臂輕攬住她的柳腰深情地吻了下去,拉碧絲的美目中閃射出醉人的情火,玉臂反抱住我熱情的回應了起來。

  圍觀的眾人先是一怔,隨即就紛紛鼓起了掌來,一場驚心動魄、性命攸關的生死決斗,就這樣在我和拉碧絲公主的深情擁吻中謝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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