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歷7992年6月5日,是原巴蘭多帝國每年舉行‘雨神祭’的日子。
這天陽光明媚,天高雲淡,大家都祈願經歷過戰火洗禮之後的大地能夠像這天氣一樣充滿了光明,我相信這個心願一定會實現的。
在我的首肯下,德拉格雷城的‘雨神祭’如期舉行。
午時,由玫瑰軍團的輕騎兵組成的巡游隊伍繞城巡行一周後,匯聚到帝都大廣場上列成數個方陣,與如潮涌聚的民眾一起等待我的到來。
然後我率領紫月、卡斯特羅和德拉格雷城各部門的長官進入廣場,參加由原巴蘭多帝國皇家祭司德多帕主持的祭拜雨神的儀式,並由我以‘全權特使’和德拉格雷城‘行政長官’的雙重身份向德拉格雷城的子民發表演說。
在這次頗不尋常的演說中,我首先闡述了我的施政綱領,向普通民眾相信介紹了‘新政’的主要精神和核心內容。
然後,我花了較大的篇幅來闡述自己一直追求的理想,首次提出了‘百族和平共處、共建美好家園’的理念,在普通民眾的心中植下了‘百族平等’的種子。
在後世的史書當中,這次演說被稱為‘平等宣言’。
完成祭祀雨神的儀式和‘平等宣言’後,我在梅馨統率的近衛團的簇擁下,與普通的民眾親切握手,間或微笑交談幾句,進行‘零距離’的接觸,並向遠處的群眾親切揮手致意,其間人們的歡呼聲不絕於耳。
軍隊列隊表演、與民同樂、直接面對民眾發表演說、進行平等的接觸與面對面的交流等等,我的這些史無前例的創舉給人們留下了許多津津樂道的話題,也為我贏得了自上而下的支持和擁護。
到了晚上,在皇宮舉行的晚宴上,來自各地的表演團極力演出了一場場精采的節目,讓我們大飽眼福。
酒過三巡之後,好戲正式上演。
只見莫雅劇團的演員們在莫雅的帶領下正式亮相,他們先是列隊向在座的各部長官行了一個標准的屈腿禮,然後朝我的方向一拜,便以大殿為舞台開始演出‘江山美人’一劇。
演員精采的演出、華麗如詩的語言和柔美動聽的音樂,將晚宴的氣氛帶上了高潮,比那天在廣場上的演出更加令人震撼,獲得了連場的鼓掌和不斷的喝采聲。
但是演出到了後段,卻突然來了一個風格的大逆轉,由抒情變為綺情、由含蓄與細膩突作大膽與狂熱:以莫雅為首的女演員們突然在大殿上跳起了艷舞,讓在場的眾人都不禁為之愕然。
隨著悠揚的旋律化為煽情的舞曲,莫雅與女演員們在旋飛的舞步中寸寸剝落身上的衣裳,最後只剩胴體上那層薄薄的、峰戀隱現的蟬羽褻衣。
然而舞曲未終,莫雅也似乎沒有就此打住的意思,已將玉手伸到最後的褻衣上,似乎隨時就要將玉體裸露橫陳於莊嚴肅穆的大殿上。
眾人一時心神俱震,完全弄不明白究竟她想要干什麼?
一場正規的演出突然變成了裸女秀,雖然席上有不少男子,但這也未免太瘋狂了。
究竟是莫雅團在這場劇目中已定的特別安排、峰回路轉於綺麗風情處,還是莫雅橫定決心要將演出變成一個無遮掩的色欲場?
首先從驚愕中鎮定下來的卡斯特羅立即拍台而起,憤怒地喝斥道:“放肆,神聖之地,大人之前,豈容你們無禮褻瀆?”
但莫雅並未因此而停止,一邊繼續舞動優美而蠱惑人心的身姿,一邊款款一笑道:“諸位大人萬勿慌張,這只是莫雅團為維爾大人獻上的一份美好祝願,並非色情褻瀆。”
說完她帶著迷人的笑靨向我移近,以曼妙嫵媚的舞姿來到我面前,雙手輕輕將胸前的褻衣一掀。
只見莫雅胸前醉人的峰巒、淡紅色的小珠隨著輕紗的飄蕩起伏在大殿的琉璃燈下一隱一現,而異變也在眾人的一怔間來到。
莫雅玉手一張,掌心中突然出現一柄彎曲的暗藍色軟劍,順勢一抖一伸,軟劍便筆直地刺入我的胸口。
變生倉促,綺情處突起殺機。
本來莫雅的舉動就太不合理,而刺殺的行動更有迥常情,正因為一切太過詭異,反而令眾人沒想到這會是個殺局。
誰也沒能在驟然的變故中反應過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行政長官被擊殺於大殿上。
“保護大人——”
“抓刺客——”
眾人驚呼走避,大殿亂成一團。
但是莫雅的感覺卻是更加怪異,劍尖傳回來的並不是刺中人體的感覺,而像是擊實金屬的感覺。
當她定睛一看,劍尖插進的並非人的身體,而只是人影殘像後面的寶座,她不由神色一變。
殘像消失,我的實體突現於莫雅的右方,並一拳擊中她的右脅。
但這一拳卻如中棉花,毫無著力的感覺。
但見莫雅的身體突然變得柔軟無骨,輕松化去我這足於震碎重甲的一拳。
莫雅的身體如水蛇般扭動,猛地逆轉九十度角,暗藍軟劍朝我的方位彎曲突刺。
說真的,像她這種不依常規的劍法,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不過要想殺我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我無意發起攻擊,而是向右後斜滑出三尺。
此時,梅麗的身體已經擋格在我面前,手中的長劍一伸,二話不說便向莫雅劈出一劍。
梅麗甫一出劍,大殿上風雷驟起,世上並無多少人能擋這銳烈無比的一擊。
但莫雅並不正面接敵,而是身形一挫,以詭異的步伐移動,然後突然一閃,竟然穿過了梅麗的身邊,重臨我面前,暗藍軟劍再度向我激刺而來。
莫雅手中的軟劍似乎具有無孔不入的威力,猶如她的身法一樣可以跨越任何障礙,一下子切入我的左肋。
這個神秘的女人還真是不簡單啊,劍法實在是太詭異了。
不過她遇到的是我,我意隨心動,一堵凌厲的風牆在我面前張開,旋動的真空風刃狂涌而出,但是同樣也是無功而返,因為目標已經失去,莫雅的身體突然在明亮的大殿上消失。
如果是換做別人遇到這種情況,一定會驚惶失措——正在跟自己拼死相博的對手,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怎麼能夠不驚慌失措呢?
而對手正是在等待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可惜我的表現肯定讓莫雅失望了。
突然,我如感應地在大殿上橫跨一步,一道劍光便險之又險地衝入我原先的位置。
於是大殿上展開了一場奇異的戰斗,我不斷閃避移位,游走在劍刃蓬發的間隙,不斷消失與重現的劍光也步步進逼。
在與看不見的對手交鋒中可謂險象環生,我總在毫發之間堪堪避過凌厲的每一擊。
“主人,讓我來。”
雖然明知道我不會有事,但是千惠還是按捺不住,替我接下了‘消失的’莫雅。
我有‘心靈之眼’,莫雅在我面前根本無法遁形;千惠有‘暗鷹之眼’,同樣可以看破莫雅的隱身術,所以我很放心的退了下來,像個沒事人似的坐下來觀戰,並且擺擺手示意還有些驚慌的卡斯特羅等人都坐下。
卡斯特羅等人雖然心中還是忐忑不安,但是看到我脫離了險境,也都松了一口大氣,擦著額頭的冷汗坐了下來。
解除了封印的千惠,實力可是不容小覷,身形閃電左挪,凌厲的劍氣抖發,熾熱的劍光倏現。
莫雅驟不及防下,暗藍軟劍終於被逼接實千惠剛猛凌烈的劍光。
暗藍長劍彎曲、螺旋,像蛇一樣交纏在千惠手中藍焰奔流的劍身上,試圖阻隔千惠如矢疾射的一劍。
但是長劍依然寸寸前壓,劍身上的幽藍劍光突然大盛,如怒龍般發出一聲狂暴的龍吟,交纏住的暗藍長劍突然膨脹、拉伸,刹那間達到了軟劍的膨脹極限而斷裂,如花瓣般片片迸射散落。
千惠手中的長劍如出岬的猛虎、脫韁的蛟龍般長驅直入,女性痛苦的慘叫聲與利刃穿透肉體的沉啞裂帛聲,聽來格外淒厲和令人心憷,莫雅雋秀婀娜的嬌軀也復現於璀璨的燈光下。
只見莫雅半跪在地上,左手緊緊壓住右肩,但紫紅的鮮血仍然從指縫間滲透出來,沿著如皓玉臂往下滴流,蒼白如紙的臉上綴滿細細的冷汗,本來美麗的容顏也因痛苦而變得扭曲,投向我的目光卻沒有仇恨,只有一種漠視生死的淡然。
這是屬於殺手的氣質,決絕地面對敵人和自己的死亡。
殺手的任務是殺人,以自己的生命為籌碼,以別人的生命為彩頭。
死亡已成必然,不同者只是死亡的對象,如此而已。
如果說莫雅的目光中還有什麼特別的意味的話,那就是對對手完全能掌握自己行動的那份難於釋懷的疑惑。
這時,只聽和碧翠絲等人站在一起的如煙發出了一聲驚呼道:“紫紅之血?你是干達婆族人?”
干達婆族人?
我怎麼沒聽過這個名字,難道是跟暗黑族一樣的奇異種族嗎?
從莫雅略帶驚異望向如煙的眼神當中,我就知道如煙說中了。
我向莫雅的方位踏前了兩步,冷冷說道:“誰主使你來行刺我的?”
只見莫雅的嘴唇蠕動了一下,發出一串隱隱約約的聲音。
我無法聽清,皺了皺眉,再踏前了幾步。
突然,莫雅雙瞳中的光芒大盛,她的身體突然向前傾,貓腰一蹬,硬生生衝入我懷里。
她的嬌軀忽然變得如岩石般堅硬,而巨大的衝擊力則讓我猶如被萬斤鐵錘重重撞擊了一下。
而與此同時,幾乎沒有任何征兆,地面翻動了一下,雙腳接著向下陷,地下竟伸出一雙怪手將我雙腳緊緊攫住,使我欲動不能。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眾人又是大聲驚呼起來,莎莎如鬼魅一般出現在我的身旁,只見寒光一閃,隨著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從我腳下的地面涌出大量的鮮血,抓住我的那雙怪手也隨之松開了。
在場的眾人當中,除了等梅麗等人能夠看清莎莎的動作外,大部分人都沒有看清莎莎是怎麼出的刀,在他們的眼中,莎莎腰間的刀似乎根本就沒有出鞘過。
而撞入我懷里的莫雅,完全無視右肩狂泄的鮮血和與之相伴的巨大痛苦,一雙玉手緊緊抱實我的身體,不斷收緊,超強的力量似乎欲將我的身體壓碎。
我相信,如果是換做一個普通人,此時早被這強大的力量給壓碎了,只可惜我並不是一個普通人。
莫雅似乎要使出最後的絕招,她吟誦起古老的咒文:“來自虛空的毀滅炎流,請響應我靈魂深處的召喚——以我的生命為代價,引燃我的生命之火,釋出我干達婆一族最後的力量,化作湮滅的紫紅之光,消滅我和我面前的敵人。”
最詭異的事情出現了,莫雅的胴體變成了妖艷的紫紅色,豐滿的胴體緊緊壓在我身上。
從外人看來,我與莫雅扭抱在一起的場面極其香艷,猶如情人間熾烈而瘋狂的擁抱,但是這卻是營造慘烈死亡的溫柔鄉。
一種比火更熾熱的能量從莫雅體內涌出,狂猛地炙燒著我的肌膚,莫雅正以生命精華催發五味真火與我玉石俱焚,再繼續下去的話,我雖然不至於會有事,但是莫雅肯定將形神俱滅。
“還真是殺手的作風啊。”
我在心中暗自嘆息著,如果我再不出手的話,莫雅只有死路一條,我低喝了一聲:“魔力禁錮——生命還原。”
隨著我的喝聲,一股柔和的白光將我們包圍起來,莫雅身上的紅光突然斂去,熔肌蝕骨的熱流也消失不見,我也順利的從莫雅的環抱中滑了出去。
千惠見我脫離險境,想也不想,施出一個凌厲的劍招,一劍劈向莫雅細長的脖子。
“等一下。”
這本來應該是我說的話,但是卻被一個不速之客給搶去了。
千惠的長劍在半空中停住了,怔怔的望著來人:“是你?”
這個不速之客不是別人,就是那天在廣場上將‘莫雅劇團’鬧得雞飛狗跳的那個少女若冰,只不過她現在還是一副少年的打扮,千惠的話同樣讓她一愣:“你認識我?”
莫雅也聞聲轉過了頭,狠狠地瞪視了若冰一眼後道:“是你這個臭小子?”
“呃,惡婆娘,死到臨頭還這麼可惡。”
若冰狠狠的瞪了莫雅一眼,然後轉頭對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後略帶驚異的說道:“你還真不簡單呢,居然能夠躲過惡婆娘的偷襲。呃,我跟這個惡婆娘有點過節,能不能在殺死她之前讓我跟她了結一下過節。”
她還真是一個大膽的小姑娘啊,要是碰到別人坐在我這個位置上,不知道她會不會被大卸八塊。
“放肆。”
“大膽。”
“哪里來的小子,敢如此跟大人說話?”
我還沒有做什麼表示,卡斯特羅等人已經大聲呵斥起來。
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少安毋躁,然後對千惠使了個眼色。
千惠點點頭表示會意,然後對若冰道:“我知道你叫若冰,你放心吧,在沒有大人的命令之前,我不會再隨便殺死她的,現在能不能請你先站到一邊去?”
若冰滿臉迷惑,不知道千惠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她當然不會想到那天遇到了幾個怪人就是我們。
而且千惠說的很客氣,她也不再說什麼,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退到了一邊。
我看了莫雅一眼,然後扭頭對如煙道:“煙姐,你過來一下。”
如煙裊裊走到我的身邊,柔聲問道:“維爾,你要我過來干什麼?”
“煙姐,我剛才聽你說她是干達婆族,能不能給我們解釋一下?”
我指著委頓在地的莫雅說道。
如煙點了點頭,俏目從滿是迷惑的眾人臉上掠過,然後停留在莫雅的身上,沉聲說道:“干達婆族是黑暗種族的一支,所謂的黑暗種族並非一族之稱謂,也不是什麼嚴格意義上的定義,泛指一切人類不熟知的神秘種族,包括忍之一族、干達婆一族、吸血鬼一族等。這些種族多不為人類所知,而且人數極少,生存於黑暗世界之中,故泛稱為‘黑暗種族’。”
原來所謂的‘黑暗種族’跟千惠她們的‘暗黑族’是完全不同的兩碼事啊,只是一些神秘種族的泛稱。
看到我贊賞的眼神,如煙俏臉微紅,嫣然一笑道:“其實我了解的情況也不多,就我所知,忍之一族起源於太古時代,是某國君主為了培養密探、殺手而培養出來的一個特殊組織,每人均具有潛跡隱形、土遁風行等特殊技‘忍術’和高強的必殺技,擅於在人叢中一擊殺敵,然後在眾人的眼底下消失無蹤。後為該國君主所出賣,組織中大部分人被殺。該組織首領因而發誓不再屈居人下,而決心自立門戶並建立屬於自己的國家,於是便和得以逃生的部分成員建立了忍之一族。”
說到這里如煙停頓了下來,她指著流血的地面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被莎莎妹子殺死的這人應該就是‘忍之一族’的人。”
說起來莎莎倒是跟忍之一族有些關系,因為莎莎也是獸人當中的忍者嘛,只不過‘忍之一族’指的是純粹的人族,跟獸人族還是有很大的不同。
如煙緩了口氣繼續說道:“在梵語中,‘干達婆’是虛無飄渺、變幻莫測的意思,甚至連魔術師和海市蜃樓在梵文也叫做‘干達婆’。傳說中,干達婆族是少數與神族有極親密聯系的種族,具有神族的某些血統。干達婆族的人天生便繼承了強大的魔法能力和鬼魅般的身法,而且族人身上總飄散著一種凡人不可察覺的芬芳香氣。哦,還有一點,那就是干達婆族人的血是紫紅色的,所以我剛才能一口叫出她的身份。”
聽完如煙的介紹之後,我的目光重新投注在委頓在地的莫雅身上,我生平第二次使出了‘讀心術’,第一次就是抓到舞彤姐妹三個那次。
想想看,兩次的情形還真是有很多相象的地方啊,我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施展著‘讀心術’從莫雅身上獲得信息,沒想到還真的得到了我想要的情報。
大殿是一時陷入了沉寂當中,所有的人都等著看我如何處置莫雅,莫雅見我一直盯著她,有些不耐的冷冷說道:“你不用浪費時間了,我不會告訴你什麼的,你還是快點殺了我吧?”
“這麼漂亮的脖子要是一刀砍下去,那不是太可惜了嗎?”
我恢復了一貫的嬉皮笑臉的姿態,微笑著道。
在使用‘讀心術’從莫雅那里得到了我所想要的情報之後,我已經沒有殺莫雅的念頭了,因為我知道她只是一個可憐的人而已。
“你——你——不殺我?”
莫雅怔怔的望著我,有點不敢相信的說道。
“不錯,我不會殺了你,當然也不會就這樣放了你。”
我微微一笑道,看莫雅的眼神就好像是看著自己的獵物一樣,想必莫雅也感受到了吧?
她因為流血而變得有些蒼白的俏臉,突然一下子脹得通紅,十分憤怒的說道:“你——你休想我會答應你的無恥要求,大不了我一死。”
我抬頭看了看眾人的眼神,除了紫月等人眼中笑謔的眼神之外,就是卡斯特羅等人眼中流露出的那種男人特有的‘理解’神色,哦,還有就是若冰那假小子眼中流露出的鄙視和厭惡的神色,看來我在她心中的形象進一步‘惡化’了。
“你真的下得了決心去死嗎?”
我蹺著二郎腿坐著,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漫不經心的說道:“難道你就放心得下你的妹妹嗎?”
看似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讓已經存下必死之心的莫雅心中起了滔天巨浪,她渾身一震,指著我吃驚的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可能知道的?”
不光是她吃驚,除了莎莎和千惠兩個人之外,其他人跟她一樣吃驚。
“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至於我是怎麼知道的,我沒有義務回答你。”
我淡然的說道,然後看了她捂著傷口的手一眼後道:“所以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之後再決定是想死還是想活吧?不過呢,現在先讓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吧。”
說著我走到了神色復雜的莫雅身邊,矮身蹲了下來,然後只見一個白色的光球在我手中形成,我淡然道:“如果你不想繼續流血的話呢,就把手拿開。”
莫雅神色復雜的看著我,半晌之後終於還是將捂著傷口的手給拿開了,我慢慢將手中的光球向她肩上的傷口按去,白色的光球慢慢融入她的體內,等到白光消失不見的時候,莫雅身上的傷口也不見了,光滑的肌膚上甚至連一點痕跡都不見。
第一次見我施展魔法的卡斯特羅等人甚至發出了低低的輕呼聲,我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長身站了起來,轉身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呃……那個……”
莫雅的招呼聲讓我回過頭去,只見莫雅以奇怪的目光望了我一眼,以一種十分平緩的語氣道:“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問吧,第一次回答殺手的提問,也算是一件蠻有趣的事,但必須是在我可以回答的范圍內。”
我微微一笑,從容的說道。
“請問你和這位姑娘是如何識破我的隱身術的?”
莫雅如是問道,我知道她問的是我和千惠。
“你指的是千惠嗎?因為她是‘暗黑族’人,我想你一定聽說過‘暗鷹之眼’吧?”
聽到我的回答,莫雅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仍舊站在她身後、但是已經將長劍收起來的千惠,滿臉都是驚異之色,然後回頭向我點了點頭。
我笑了笑,接著說道:“至於我嘛,我並沒有識破你的隱身術。”
“那為什麼你能夠先一步避開我刺出的劍,每次都是如此……”
莫雅更疑惑地問道。
“道理很簡單,我曾經說過——你身上好香。”
我以曖昧地眼神打量莫雅的嬌軀,邪邪笑道。
我當然不能跟她完全說實話,而且我說的這個理由的確是成立的,根據她身上的香味,我的確不用‘心靈之眼’就可以知道莫雅所處的位置,自然就能夠躲避她的殺招。
“你是那天那個學院學生……那天我竟與要刺殺的目標擦肩而過……命定如此呀……可是為什麼……你竟能聞到我身上只有眾神才能聞到的香氣……除非你已具有神的資質……超越六識之上……但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莫雅難以置信地說道,我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難道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真的聞不到她身上的香味?
“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更不存在我成就不了的傳奇。”
我只是輕輕地一語帶過,眼角卻注意到若冰張著小嘴吃驚不已的樣子,好像是吃了個臭鴨蛋似的。
想必她也明白了上次跟她說話的到底是什麼人了吧,至於千惠為什麼知道她的名字她也應該想通了吧?
不過說真的,看到這個大膽的小丫頭如此吃驚的樣子,我心里真是爽的不行啊,忍不住朝她微微一笑。
看著若冰漲紅的小臉,我得意的擠了擠眼睛,然後轉向莫雅道:“我給你一晚上的時間考慮,要死要活明天再答復我。不過我先提醒你,現在你身上的魔力已經被我封印了,你就跟一個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了,你要是想趁機逃跑或者是再想偷襲我,我勸你想都不要想。”
說著我就朝千惠道:“千惠,帶她下去。”
“是。”
千惠應了一聲,然後就帶著神色有些茫然的莫雅往後面走去,莫雅本來已經走過了我的身邊,卻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對我說道:“我做的事情我自己承擔,請不要為難劇團里的其他人,他們都跟這件事情沒有關系,請你高抬貴手放過他們。”
“你自己的死活都管不了,還想管別人的死活?”
我略帶譏諷的語氣故意說道:“我怎麼知道他們不是你的同犯?就算他們不是你的同案犯,包藏罪犯的罪名他們也是逃不脫的吧?”
聽到我的話之後,莫雅懷著歉意看了一眼被侍衛們包圍著的劇團演員,然後嘆息了一聲,低頭跟著千惠疾步向後走去。
我低聲朝莎莎、梅馨吩咐了幾句,然後兩人指揮著侍衛們將‘莫雅劇團’的演員給押走了,死在地里的忍者也被挖了出來,原來是一個中年人。
等大殿中又重新恢復了正常之後,碧翠絲和卡斯特羅、紫月、水晶、琴美、安芙琳等人一起走到了我的面前,碧翠絲望著我歉疚的道:“維爾,今天真是嚇死我了,幸好你沒事,要不然我真是該後悔死了。我真是不該同意搞什麼‘雨神祭’,更不應該因為一時的好奇心而同意邀請這個‘莫雅劇團’來皇宮表演……”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話,卡斯特羅已經搶先說道:“王妃言重了,這都是老朽的罪責。老朽不該提議舉行‘雨神祭’和邀請‘莫雅劇團’,使刺客有機可乘,讓大人受驚,差點陷入不測之境——老朽真是罪該萬死,請大人治罪。”
周圍的一干侍衛和各部門的長官也是跪了下來:“屬下等防衛不周、保護不力,讓大人受驚,甘願受罰,以死謝罪。”
我看了一眼,發現連紫月和安芙琳也是滿臉愧色的低著頭,甚至連露維雅、妮洛絲、水靈等人也有些自然,我不禁笑道:“諸位請起,此事與諸位無關,敵人密謀已久,計畫周詳,並有不知名的高手參與其事。諸位已經盡力了,但萬全的防備亦難防意外,諸位萬勿自責過深,今後還需仰仗諸位呢,所以千萬別輕言生死。時候不早了,今天的宴會就開到這兒吧。”
“多謝大人寬宏大量。”
侍衛和各部門長官都很感動的說道,然後各部門長官一起向我告辭。
看著眼前還是有些不安的卡斯特羅,我笑著說道:“大叔,時候也不早了,您也早點回去休息吧。這件事情您也別耿耿於懷了,這跟您真的沒有什麼關系。您想想看,在眾目睽睽之下殺手也可以侵入到我的身旁,就算不舉行這‘雨神祭’,難道他們還找不到別的機會嗎?”
卡斯特羅看了我一眼,似乎還要說什麼話,我已經搶先對他身邊的安芙琳道:“小琳,早點陪你爺爺回去休息吧,我派人送你們回去。”
“嗯。”
安芙琳似乎也一下子懂事了許多,柔順的答應了一聲,然後對卡斯特羅道:“爺爺,維爾哥說的對,我們回去吧?”
“唉……”
卡斯特羅嘆了口氣,然後對我和碧翠絲等人拱手道:“那老朽就告辭了。”
我揮了揮手,示意幾個侍衛跟著他們,護送他們爺孫倆回去。
送走了卡斯特羅爺孫,我對仍舊有些悶悶不樂的碧翠絲道:“阿姨,您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我還有要去看看那些演員們。”
看到碧翠絲欲言又止,我笑著道:“阿姨,你放心,我不會真的把那些人都殺了的。”
“哦,那我就放心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碧翠絲松了一口氣,囑咐我一聲之後在紫月的陪伴下也往後面的寢宮走去。
我回過頭來,看看身邊的梅馨、莎莎、妮洛絲、梅麗、如煙、映雪、蕾茵等人,然後說道:“我們也該去看看那些演員了,看看能夠從他們的嘴里得到什麼消息。”
“喂,我能跟著去看看嗎?”
一個從旁邊傳來的聲音提醒了我還忘掉了一個人,我扭頭一看,那個叫若冰的小丫頭果然還沒有走。
我微微一笑道:“哦,你還沒有走啊,小姑娘?”
若冰漲紅了臉分辯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啊,我是個男的,怎麼會是小姑娘?”
“小姑娘,你又何必自欺欺人,你這障人耳目的魔法又豈能瞞過我呢,我上次就知道你是個小姑娘了。”
我微微一笑道:“而且叫若冰這樣女性化的名字的男人應該不會很多吧,至少不會比什麼維爾之流的名字要強吧?”
‘噗哧’一聲,若冰忍不住笑嗔道:“小氣鬼,人家不過就說了那麼一句,你還記得這麼清楚。”
露維雅和妮洛絲、梅麗、凱瑟琳都是當日的當事人,自然明白這其中的來龍去脈,聞言都嬌笑了起來。
而莎莎、梅馨、水靈等人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多少也能猜出一點來,所以也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哦,對了,我不記得什麼時候欠過大小姐你的債啊,為什麼大小姐一副看不慣我的樣子?”
我眯著眼瞅著若冰道:“大小姐該不會也是想要我腦袋吧,我可先聲明,我可沒有多余不用的腦袋送給小姐。”
若冰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起來,然後又狠狠的瞪著我道:“我要你的臭腦袋干什麼,又不能拿來當球踢?”
莎莎、梅馨等眾女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我不由生出一種‘棋逢對手’的感覺,這小丫頭的嘴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啊。
“我們臭男人的腦袋當然是臭腦袋咯,哪比得上小姐你肩膀上的這顆香腦袋呢?”
我笑謔著說道:“小姐還沒有回答我的第一個問題呢,可不要拿這種笑話來轉移我的注意力,我可不吃這一套哦。”
“鬼才要轉移你的注意力?”
若冰氣呼呼的說道:“你自己哪里可惡你還不知道嗎?本來我只是從別人嘴里聽到一些傳聞,今天我親眼看到了,果然跟傳聞的一樣。你這個家伙就會欺負女孩子,今天你明明可以殺掉那個惡婆娘的,你卻非要逼她答應你的什麼條件,你也不用跟我說什麼冠冕堂皇的話,我能猜到你的那些齷齪念頭。我可預先聲明,雖然被你看破了女兒身,但是別對我動什麼歪腦筋,本小姐可不吃你那一套,如果你不信邪的話,你盡可以來試試看。”
聽到若冰恐嚇的話,我只有搖頭苦笑的份,沒想到我在她心里這麼不堪,我苦笑著道:“大小姐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我保證不對你動什麼歪腦筋,我可不想在家里多個‘母老虎’。”
“什麼?你竟然敢說我是‘母老虎’,實在是太可惡了。”
若冰氣得滿臉通紅,當下就要動手,還是如煙伸手攔住了她:“這位妹妹,你要找維爾算帳有的是機會,我們也不會攔著你的。不過現在正事要緊,我們還是先去看看那些‘莫雅劇團’的演員吧。”
一場一觸即發的戰斗就這樣偃旗息鼓了,若冰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暫時放過了我。
通過‘讀心術’對那些‘莫雅劇團’的演員一一檢查過,發現他們於莫雅的身份的確毫不知情,不過從他們身上還是得到了兩點信息:一,那個忍者就是他們劇團的總管賴斯;二,劇團的那群保鏢是在途中雇的,現在正住在一個客棧當中。
問明那些保鏢所住的客棧之後,我朝梅馨、莎莎、妮洛絲、紫雲、琴美、水靈等人吩咐了幾句,讓她們去把那些保鏢拿下,因為上次見到那些保鏢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們不像好人。
梅馨、莎莎她們走後,現場就剩下如煙、小雯和我三個人了。
因為若冰那小姑娘剛才嚷著要跟著梅馨她們去,我點頭答應了,因為我知道像她這樣大膽的小姑娘,就算我不同意,她也會悄悄的跟著去。
結果蕾茵和映雪也不甘人後,使出了‘必殺技。少女的撒嬌’,頓時讓我招架不住,只得也同意讓她們也一起去了,但願她們三個不要出什麼事情。
“維爾,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些人?”
如煙指著被關押起來的‘莫雅劇團’的演員們,他們的臉上現在滿是不安的神色,顯然還是擔心我對他們不利。
“小雯姐,給他們每個人發一百金幣,這是他們今晚的精彩演出應該得到的報酬。等馨姐她們回來之後,就放他們走吧。”
我笑著說道,然後轉頭問那些演員道:“一百金幣夠不夠啊?”
“夠了、夠了。”
一個比較大膽的演員答道:“大人不追究我們的責任我們就已經感恩戴德了,哪敢再要大人的金幣?”
“呃,這是你們應得的報酬,我總不能讓你們白白演出一場吧。”
我笑著說道:“給你們就收下,除非你們嫌少了。”
“多謝大人。”
這些演員當然不敢再推辭而惹我不高興,趕緊向我道謝。
我擺擺手,示意他們務須如此,這是小雯已經提著一袋金幣挨個發給他們,每個人都露出了驚喜的神色,但是我還是看出了他們還是有著一絲難以察覺的不安,這也是很正常的,畢竟他們還沒有離開這里嘛。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妮洛絲她們回來了,告訴了我事情的結果。
那二十四名保鏢原來都是極其凶殘的盜賊,因為覬覦‘莫雅軍團’的財產所以才答應做保鏢的,全部被當場格殺。
梅馨和莎莎正帶著人清理現場,所以還要晚一點才能回來。
在戰斗當中,蕾茵、映雪、若冰三人受了點小傷,沒什麼大礙。
不過蕾茵和映雪見到我的時候,還是像做了錯事的孩子似的,低著頭不敢看我,我自然不會說她們什麼,反而安慰了幾句。
至於若冰那小丫頭,也沒有以前那麼驕傲了,顯然也意識到自己的實力與莎莎她們的差距了。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莫雅劇團’的那些人也就沒有再留他們的必要了,當下立刻就給放了,看著他們一副劫後余生的樣子,我也不禁心生感慨。
如果不是碰到我,而是遇到一個別的什麼人,他們還能有這麼好福氣嗎?
我突然深深的體會到,對於普通的民眾來說,他們要生存下來需要付出多少的艱辛啊。
一切事務都處理完畢之後,夜已經很深了,我也帶著一種莫名的情緒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卻驚訝的發現紫月正坐在床邊等我。
看見我回來,她趕緊迎了上來,我摟著她坐到床邊將她走後的事情簡要的說了一遍,然後咬著她的耳朵道:“月姐,你一個人來受得了嗎?”
紫月俏臉緋紅,小聲道:“你這小色鬼想得美,我才不陪你呢。”
“呃,那月姐你來干什麼?”
我聽紫月的口氣好像不是開玩笑,不由訝異的問道。
紫月壓低聲音小聲道:“今天晚上發生了這種事情,媽媽感覺非常內疚,因為舉行‘雨神祭’和邀請‘莫雅劇團’都是她極力贊成下才能實現的。嘿,小色鬼,我已經在媽媽耳邊幫你吹過不少次風了,我感覺媽媽她對你還真有點那麼個意思,而且今天晚上這個機會不錯,你說呢?”
我微微一笑道:“原來月姐是想讓我今天晚上去把阿姨給吃了啊,我當然沒有意見咯。”
紫月笑謔道:“你答應的還真是爽快,真不愧是小色鬼啊。”
然後站起身道:“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休息了,哦,對了,映雪她們的事情你也得抓緊點,要是被別人搶去了看你不後悔?”
“是、是、是,我的好娘子。”
我摟著紫月親了一口,然後將她送出了門。
下一刻我就出現在碧翠絲的寢宮門前,使用‘心靈之眼’透過房門一看,我不禁暗自叫了聲乖乖。
原來碧翠絲正身穿睡衣坐在桌前,望著面前的燭火發呆,不時的還嘆著氣,仿佛有著無窮的心事似的。
“阿姨,我可以進來嗎?”
我輕輕的叩著門,輕聲的問道。
“不——”
碧翠絲的聲音又柔又輕,讓人聽著心癢癢的:“夜已深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把,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碧翠絲溫柔的聲音幽幽的,彷彿飄飛在空氣之中,如蛛絲、如細雨聲线,不注意聽還真聽不到。
很顯然碧翠絲是害怕讓我進她的門,這說明她對我的來意已經有所猜測,而且她對自己也沒有信心——沒有信心能夠忍心拒絕我。
“那好吧,我回去了。”
雖然剛剛遭受了小小的挫折,但是我怎麼會輕言放棄呢。
我裝作沉思一會之後才答應,然後舉步而行,但是腳下的步履卻是十分的沉重,步履下地時聲音有些顫抖,彷彿連人都抖了幾下子。
我是有心讓房里的碧翠絲能夠聽到我離開的腳步聲,一步、兩步、三步,只聽‘咚’的一聲好像有什麼重物跌到在地的聲音,然後緊接著一聲輕輕的‘哎喲’聲。
“維爾,你怎麼啦?是受傷了嗎?”
碧翠絲在房里聽見動靜,本能的以為我在剛才的受襲當中受了傷,所以才會走路都會跌到。
一時情急之下,碧翠絲也不顧衣不蔽體了,忙搶了出來,看到的是我正從地上爬起來的身子。
我趕緊站著了身子,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硬挺的樣子卻瞞不了她的眼睛。
“沒有……沒什麼事的,夜已經深了,阿姨還是快些回房休息的好,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原本回頭的我猛地轉了回去,聲音也變的吱吱唔唔,碧翠絲心知肚明這是怎麼一回事。
在月光之下,碧翠絲只在單薄的小衣外,再加上一件薄薄紗質睡衣而已,皓比美玉、潔勝朝露的香肌半隱半現,月光之下尤顯姿媚,尤其是她嫵媚之中,帶著成熟風韻的絕色。
所謂‘月下看美人、媚勝十倍’,碧翠絲現下的樣兒,又豈是常女十倍而已?
情急之下搶出房門,碧翠絲並沒有穿著鞋子,赤裸的纖足輕輕踩在地上,雪白的腳曲线極美極媚,那柔弱纖細的樣兒真如隨時會憑風飛去的仙子一樣。
一雙柔若無骨、纖如蝶翼的玉手伸了過來,扶住了我,碧翠絲張開了櫻子微泛的小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就在碧翠絲芳心忐忑的當兒,我的手輕輕撫在她的腕上,也不是撫摸,那種輕柔就像是微風拂過一般,若有似無。
“阿姨,你的手怎麼在發抖,是不是感覺有些冷?”
聽到我的話,碧翠絲俏臉通紅的垂下螓首,全無簪飾的秀發灑了下來,美的叫人不願移開眼光。
那樣兒之嬌柔羞怯,比之含苞未放的少女還有魅力,她輕輕點了點頭,將自己內心的激動歸罪於有些冷。
一時無語,碧翠絲垂著頭,扶著我站在當地,皓腕上微微有些酸酸的麻癢感覺,就像是被制到穴道一般。
人的手腕近掌之處,本就有個專管情欲的穴位,只要適加刺激,便能升起無比愛欲,再加上我的手法又是無比溫柔,等到碧翠絲想阻止的時候,她的情欲早沸騰了起來。
久曠的少婦的情欲一旦起來,就如星火燎原一樣,是沒有辦法遏制的。
“不……不可以……維爾……你……你不能……不可以這樣……”
碧翠絲口里請求的聲音是那樣嬌弱,按著我滑上她藕臂的玉手是那麼柔若無骨。
她紅潤的臉兒是火,胴體也是火,蕩著千萬風情的柔媚,口中的拒絕任誰都不想要當真。
“這樣下去不行啊……難道真的讓我被他……”
碧翠絲喘息著,神智再也留不在身體里,愈飄愈遠。
神魂飄蕩之間,我的手已溜入了薄紗內,溫柔地搓捏著她的香肩,並不是很用力,但就是因為這種溫柔輕巧,才格外使得碧翠絲無力拒絕,何況她也並不是真的想拒絕。
不知不覺之中,兩人已經回到了房間內。
碧翠絲裸著的粉背,已經貼上了床褥,她滾燙的臉兒也偏向一邊,躲避我那灼灼的目光。
她體內深藏許久的欲火已被挑起,燒的她通體火熱,而她柔弱的抗拒已漸漸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點點的開放,任我的手在她柔滑如水的胴體輕撫、嬌寵蜜憐,那種酥軟放松的感覺,讓她已經有些迷醉了。
小衣滑了下去,碧翠絲玉體乏力,赤裸裸地橫陳榻上,偏偏我左手一揮,一股袖風衝了出去,燃著了桌上火燭,微微的燭光之下,碧翠絲承受著我貪婪如火的目光,整個人都滾熱了起來,嬌羞無依。
時間的流逝到底是怎麼了?
碧翠絲的感覺之中,好像已過了幾十寒暑那麼久,可是天一點都沒有亮的樣子。
我的手不知已在碧翠絲身上巡回了幾次,起初碧翠絲纖細的玉手還勉力擋著羞人之處,但微弱的防线在我的努力之下,早像春雪一般地融化了開來。
現在的碧翠絲只能強抑著呼吸,不讓自己叫喚出來,她明知這一聲呼叫出來,必會帶著無比的嬌柔和情潮欲火,那就和同意我的侵犯沒有什麼兩樣,但她又能做什麼呢?
我甫一褪去她蔽體的小衣,便已見識到碧翠絲玉腿上的柔膩濕黏,於她的春心蕩漾早有明見。
防线已然崩潰,碧翠絲這才見識到,我那看似溫柔的手上,有著多麼強大無匹的威力。
她一雙藕臂勾在我頸上,吹氣如蘭的氣息輕呼在他耳垂邊上,聲音無比柔弱,直是呼喚著我的侵犯。
“阿姨……投降了……好維爾……”
碧翠絲一雙玉腿箍在我腰上,幽徑大開,春潮汨汨,成熟的果實正待有心人採擷:“好維爾……毀了翠絲吧……把……把翠絲……把翠絲弄的欲仙欲死……就像月兒和雲兒一樣……翠絲……嗯……翠絲情願死……死在你手上……啊……”
我封著了碧翠絲殷紅的小嘴兒,盡情地吸啜著,雙手更形狂烈地,在她的幾處敏感地帶上撫繞不休,將這久曠的美女逗的動情至極。
她的芳心已經完全對我敞開了,只待我狂抽猛送,將她弄的飄飄欲仙,她就完全屬於我了,我的收藏品當中就又多了一個成熟美貌的少婦了。
“哇……好緊啊……”
雖然已經生過兩個女兒了,但是碧翠絲的蜜穴依然緊窄如處子,我才將肉棒插了一半進去,就覺得再往里去很困難了。
我並不急於求成,而是將肉棒以蜜穴為中心攪動起來,當覺得她的小穴略微有點松時,肉棒直搗黃龍,一下子頂到了她的花心。
碧翠絲久曠之後,碰到我這樣粗大的寶貝,頗有些吃不消,她感覺到自己的蜜穴當中就像被打入了一根粗大的木樁似的,忍不住‘啊’的驚叫了一聲。
我感覺到肉棒被碧翠絲的蜜穴包的很緊,不宜馬上開始每插必深的方法,於是我采取了對付剛開苞的少女才使用的‘九淺一深’之法。
碧翠絲已經是超過四十歲的女人了,正值虎狼時期,以前得到暫時壓制的情欲被完全釋放出來,小穴涌出了大量的玉液,而且也逐漸適應了我的大號肉棒。
見到碧翠絲已經能夠適應了,我加快了韃伐的節奏和力度。
隨著我的每一次插入,碧翠絲的櫻桃小嘴中漸漸發出了悅耳的呻吟聲,小穴中那種漲滿的舒適感使她興奮不已。
於是我開始毫無顧忌的大起大落,每一次的插入都深深的頂入她的蜜穴深處的花心,碧翠絲呻吟著道:“好維爾……別頂花心了……受不了……”
“好,一切都聽阿姨的。”
我停止了抽插,只留半截龜頭在小穴里。
碧翠絲發覺一種強烈的失落涌上心頭,身體象掉入無底的深淵,輕吟道:“維爾……不要停啊……”
“阿姨不怕再頂花心嗎?”
我故意調侃道,碧翠絲忍不住求饒道:“好維爾……快插進來呀……阿姨求你了……再頂花心……也沒關系……啊……”
我屁股一挺,肉棒再次全根而入,直搗花心,又開始猛插起來,我笑謔著道:“原來阿姨不是真的不想要嘛,是想要更多啊。”
碧翠絲聽了後粉臉通紅,顯出少女般的嬌羞,讓我心中不由一蕩,我忍不住調笑她道:“阿姨,你夾得我好緊啊,怎麼樣,漲嗎?”
“啊……慢點……慢點……你的肉棒真大呀……哦……好……舒服啊……快……快……快插深點呀……”
此時碧翠絲下體的空虛感再次被粗長的肉棒填滿,她開始淹沒在肉欲的漩渦里,身體象要融化在欲望的火焰中一般,張著小嘴不停的呻吟著:“啊……不……不……要……停……呵……”
我不停的挺動肉棒,在碧翠絲的蜜穴中瘋狂地搗弄起來。
肉棒在碧翠絲小穴出出入入,使她的粉嫩的陰唇一翻一合,蜜穴內層層迭迭的蜜肉在肉棒帶動下也不停翻轉著。
我感覺肉棒象淹沒在肉的海洋,溫軟肥膩,極為享受。
一大片一大片的玉液,也隨著碩大龜頭的出入從兩人的結合處飛濺而出,沾濕了大片的床單。
粗壯的肉棒不停的在碧翠絲肥沃的土地上耕犁著,她被干得欲仙欲死,陰精直冒,口內不住的浪哼道:“好維爾……哎呀……我不行了……啊……”
碧翠絲這時已被我干得有些飄飄欲仙,有些吃不消了。
這也難怪,她已經好久沒有接近過男人了,今天又碰到我這樣火力猛烈的,自然是有些吃不消了。
我興致高昂,立刻變換了姿勢,把碧翠絲兩條潔白光滑的美腿分開拉高,分別扛在自己的左右肩上,肉棒換了個角度再次狠狠地插了下去。
只聽到肉棒插入蜜穴時‘噗滋’、‘噗滋’的聲響,和肚皮相接的‘啪’、‘啪’聲,以及‘呼哧’、‘呼哧’的喘氣聲交織在一起,共同譜寫了一首銷魂的樂章,我的雙手抓著碧翠絲的潔白晶瑩玉乳用力搓揉著,玉乳在我手中不斷著變換各種形狀。
肉棒急出猛入,象狂風暴雨一般韃伐著碧翠絲的小穴,碧翠絲大腦中慢慢幻出像在一條在大海里遇到狂風暴雨無法操縱小舟、任由風暴吹打的感覺。
蜜穴里的玉液不聽使喚的大量向外涌出,碧翠絲被插得大聲浪叫不停:“維爾……你真……真會插……插穴……阿姨……的小穴……快要給你……搗散了……我要沒有命啦……噢……插死我吧……”
“阿姨,你說我真會插什麼?”
我逗著碧翠絲,碧翠絲羞澀的嗔道:“小鬼……不許亂說……真是羞死人了……”
“好阿姨,你到底說不說?”
我又猛的抽插數次,將大龜頭緊頂碧翠絲的花心不再抽插,而是不住揉擦磨旋,直揉得碧翠絲陰核與嫩肉酥癢難賴的,心里發顫,連忙大聲叫道:“我說……我說……你真會插穴……小穴快要給你搗散了……我要沒有命啦……”
說完後碧翠絲的臉上泛出了一陣紅暈,羞愧把臉朝向了床的一邊。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繼續抽插並且揉旋不止、前後左右研磨了起來,干得更加粗野了。
隨著‘噗滋’、‘噗滋’聲響,直插得碧翠絲淫水飛濺,浪語不絕。
淫糜的聲音不時的清晰地傳入碧翠絲耳中,她漲紅著臉,心里想著和自己女兒的男人在赤裸裸的交媾,這種禁忌的快感讓她更加的興奮。
而且這個小男人的床上功夫是如此之高,肉棒如此碩大粗壯而且有力,和先皇那根小棒棒簡直是天壤之別,早先怎麼不知道人間還有這樣迷人的痛快,舒暢使人陶醉,留戀的歡樂。
碧翠絲嬌媚的笑著,快活浪哼著:“呀……好……美……好……快活……啊……大力……搗……吧……嗯……嗯……再……大力……搗……深點……吧……啊……”
她愉快的挺胸抬臀,旋轉扭舞著自己玉臀,盡力的配合我動作,享受這種舒爽被操的快感以及獨特美妙滋味。
“阿姨,喜不喜歡我的大肉棒?我天天干你好不好?”
我故意用淫蕩的言詞挑逗著碧翠絲,我要讓她完全放開心胸。
碧翠絲一邊挺腰迎合著我的抽插,一邊浪吟道:“啊……好……啊……好維爾……阿姨的……小穴天天等……你來插……阿姨的……小穴永遠……只屬於你一個人……永遠只讓你於你……一個人插……一個人玩……”
聽到這話我更加賣力的抽插起來,碧翠絲自然抬挺腰部,玉臀不停的前後左右一節一節的擺動不止,口中呻吟道:“好維爾啊……阿姨……舒服透了……你的本領真好……唉……肉棒……又粗壯……又有力……咬得阿姨的小穴……緊緊的……好充實暢美……干得阿姨……魂飛魄散……啊……”
“唔……唔……唔……阿姨的……小穴……好酸……好酥……好麻……嗯……花心……都被你……搗散了啊……快……停一停吧……啊啊……小冤家……我吃不消了……你……你停一下吧……我快要……瀉了……好哥哥……翠絲實在……不行了……你真是……我命里的……克星……啊……”
碧翠絲終於連‘好哥哥’都叫出來了,我充耳不聞的繼續將肉棒在她業已泛濫的溪谷繼續研磨著,龜頭上突出的棱角早已把桃花洞碾得一片泥濘。
“啊……真……真是舒服啊……”
碧翠絲胸口急劇起伏,呼吸越來越粗重。
一股熱流從她的蜜穴深處涌出,她身子一陣緊繃之後,整個人都放松下來,那松緊之間釋放出來的無比快感,碧翠絲真的從未嘗試過。
她到現在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對床笫之事追求不止、沉迷難返,這種歡樂、這種享受,的確叫人泥足深陷,不能也不願逃出來,偏偏給了她如此歡快的我,卻要悄悄地離開了她。
“別……別走……”
鼓起了無比勇氣,碧翠絲緊緊摟住了我,香舌自動地尋找著那不住勾引她的唇。
“我……”
我想要說‘我並不是要走’,但碧翠絲那微啟的小甜嘴兒已堵住了我。
好一會兒碧翠絲才氣喘吁吁地放開,望著我的眼光嬌若玉女、春光無限,口中輕柔無比的道:“如果你到現在才想甩掉翠絲,那就來不及了,算是翠絲勾引你好了,今夜翠絲一定要和你共度春宵。”
一陣陣酥酸無比的快感襲上身來,幽徑之中一股熱流衝入,我已經滿足了碧翠絲那飢渴的胴體,同時也得到了她,碧翠絲四肢緊纏著我,陷入了沒頂的顛狂歡亂之中。
良久之後,清醒過來的碧翠絲嬌羞不已,滿面緋紅的嬌嗔道:“你……你真是個……小壞蛋……”
即便我已經離開了她,但渾身的嬌慵乏力,和肌膚上猶存的觸感,以及幽徑之中點點溢出的男子陽精,都在告訴了她那並不是一場夢境。
“翠姐,我會好好愛護你一輩子,不會再讓人欺負你的。”
看著碧翠絲將臉兒埋在軟軟的枕上,發絲披散微顫,我心中涌起無比的憐惜。
我俯下身來,擁著碧翠絲纖細潤滑的粉背,舌頭分開了飄散的秀發,吻了下去,順著那玲瓏的曲线慢慢流下,這年才四旬的美貌少婦,方才承受我的動作時是那麼稚嫩,看來以前並沒有完全享受到男女之間的歡愛,讓我更加的憐愛她了。
才剛剛痛快無比的解放過,我又是那樣溫柔地在背上吻著、舐著,微沁香汗的粉背上被這般輕薄,碧翠絲根本就受不了,櫻桃小嘴很快就發出了嬌弱難抑的呻吟。
她微微弓起了身子,臉兒埋的更加緊了,烏黑潤滑的秀發輕盈地抖顫著、舞動著,枕間飄飛的聲音也漸漸變得濃膩起來。
我的雙手順著碧翠絲弓身間的空隙,滑進了她小腹上去,光是這熱烈的掌心在腹前一貼,碧翠絲就禁不住劇烈抖顫了起來,臀部再沒半分遮擋地,貼著我方才才在幽徑之中大肆抽送的肉棒,那濕濕的氣息還留在上面,如果我還想再次和她共赴巫山,這姿勢真是太方便了。
“不……不要……嗯……”
碧翠絲轉過了臉來,賁張的櫻唇幾乎什麼話也來不及說,就被封住了,任我享用了好一會兒,滿臉通紅的她才被釋放出來。
我知道這風韻誘人的少婦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為了將她的羞恥心完全摧毀,我蓄意地挑逗著,逗的她渾身發燙。
“哎……”
碧翠絲終抵受不住狂揚欲火,她想轉過身來,想摟住我,徹底向他獻上自己胴體,任我瘋狂地發泄欲望,但我緊緊箍住她的胴體,叫碧翠絲即使想投降都沒有辦法,她只有開口求饒了:“維爾……好弟弟……姐姐認輸了……維爾……別再逗姐姐了……趁著……趁著天色未明……再弄一回吧……”
我湊上了她耳邊,輕聲地幾句話一說,碧翠絲簡直羞的想在地下鑽個大洞,鑽進去躲著不再出來,這般羞人的要求,平常她聽也聽不進耳里去,但現在又怎能不照著做呢?
碧翠絲羞答答的跨坐在我身上,牽引著我肉棒進入了她的蜜穴,成為女上男下的姿勢。
她的臉紅如蔻丹,可是由蜜穴內傳來的那股陣陣騷癢難賴,更令她瘋狂不已。
尤其是這種姿勢讓更能讓肉棒深入,如木樁般死死的頂住蜜穴深處,那股酥酸麻癢的滋味更是叫人難耐,不由得開始緩緩搖擺柳腰在大肉棒上上下套動,中的浪聲淫語漸漸大了起來。
我雙手扶著碧翠絲的柳腰,任由她的小穴在肉棒上上下套動著。
由於這種姿勢不但能使肉棒更加的深入,而且由於是女方主動,更加容易達到快感,漸漸的,碧翠絲不但加快了上下套動的速度,口中的淫哼浪叫更是不絕,腦中除了追求歡快的淫欲外,那里還想其他的東西。
只見她雙手按在我的胸膛,一頭長長的秀發如雲散落著,臉上緋紅、春意十足,渾身香汗淋淋,美目迷離眯成一條縫,嫣紅的嘴唇微張著呻吟著:“哦……哦……好棒……好舒服……啊……”
玉液順著兩人交合處的縫隙滲到了她白嫩的大腿上,碧翠絲渾圓肥滿的臀部一次次的幢擊著我的大腿,發出‘啪’、‘啪’、‘啪’淫蕩的碰撞聲,而我的大肉棒每次都深深的插入到她的蜜穴最深處。
她胸前玉峰更是上下不停的顫動彈跳著,看得我眼花繚亂,不由得伸出大手,在她高聳的玉峰上不住的搓揉抓捏摳,刺激得碧翠絲更如痴如醉,口中不停的浪叫:“呀……好……美……好……快活……嗯……大力……啊……嗯……再……大力點……啊……”
看到碧翠絲這副騷浪的樣子,我忍不住坐起來,抬頭自己的舌頭伸入碧翠絲的櫻桃小口中,與她的香舌交纏在一起。
我的一只手繼續搓揉她高聳的乳房,而另一只手捧住她的粉臀,胯下更是不停的往上猛烈頂著。
碧翠絲全身上下的敏感處受到攻擊,終於忍不住魂飛魄散地叫道:“啊……太爽……了……好……好舒服……我……要……我泄了……我完了……”
一股熱流從蜜穴深處涌出又澆在我龜頭上,我忍住了射精的欲念,還是不停的在碧翠絲的蜜穴內抽插著。
而此時的碧翠絲面粉有如桃花般鮮艷欲滴,一雙美目媚眼如絲望著我,胸脯隨著呼吸一起一伏,性感紅潤的雙唇微微張著發出一聲聲低吟,從中整個人不能動彈半分癱軟在我的身上,整個人還沉醉於泄身的高潮快感中。
我看到碧翠絲如此美艷模樣,更加興奮,一個翻身將碧翠絲重新壓入了自己身下,而且更加加快了抽插速度。
一刻鍾之後碧翠絲又再次泄身,而我依然沒有要射的意思,碧翠絲不堪韃伐,輕聲哀求道:“大……肉棒……弟弟……姐姐……不行……了……小穴快……被插破……了……求你……快射……吧……”
看著碧翠絲這個成熟的少婦的確是不堪韃伐了,我也不為己甚,快速的抽插了幾下之後,肉棒頂著她的花心猛烈的迸發了。
碧翠絲仰起的臉兒羞若火焚,口中輕聲呢喃著,嬌軀無力的癱軟在我的身下。
我吻著她微啟的櫻唇,柔聲問道:“翠姐,快活嗎?”
“嗯。”
碧翠絲嬌羞無比的輕嗯了一聲,然後羞嗔道:“你這個小壞蛋,居然裝作受傷來騙人家上當,實在是太壞了。”
我嘻嘻一笑道:“我要是不壞,姐姐又怎麼能夠體會到這麼美妙的滋味呢?”
“你還好意思說,你讓我怎麼有臉面去見月兒和雲兒,難道要讓她們也喊我姐姐不成?”
碧翠絲羞澀無比的捶了我一記粉拳,然後嗔道:“你真是我們女人的克星,這也許就是我的命吧。”
“沒錯,這就是姐姐的命。”
我嘻嘻一笑,從次元空間當中取出一枚‘愛之戒’替碧翠絲戴上之後,然後親了她一口道:“姐姐命中注定是要做我的女人的,這是逃也逃不脫的。”
親了親嬌羞無比的碧翠絲,我低笑著道:“想不到姐姐都生了兩個女兒了,蜜穴還是那麼緊窄,一點也不比處子差啊。”
“小壞蛋……不要再說了……”
碧翠絲伸手捂住了我的嘴,然後羞澀的道:“呃,小壞蛋,你上次不是跟我說我還可以再生寶寶嗎?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想為你生個寶寶,月兒她們現在都有大量的事務纏身,不是生寶寶的時機。”
“翠姐,你又說傻話了,我怎麼會嫌棄你呢?你要為我生寶寶,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姐姐放心,我一定很快就會讓姐姐懷上寶寶的。”
我低頭吻了碧翠絲的小嘴一下,想起了遠在青龍大陸的梅琳娜等人,不由感慨地道:“時間過得還真快,一晃都離開她們快三個月了,娜娜姐她們的肚子應該慢慢大了起來吧?”
“怎麼啦,想她們了?”
碧翠絲溫柔的親了我一口,柔聲道:“什麼時候你能帶我們回去,讓我也見見那些姐妹?”
“翠姐,你這個要求很簡單,明天我就可以讓你如願。”
我微微一笑道,看著碧翠絲滿臉不相信的眼神,我笑著解釋道:“翠姐,這也難怪你不信,回頭月姐她們會告訴你一切的。明天我會在皇宮的某個地方畫一個傳送魔法陣,以後你們就可以自由的在摩斯比皇宮、庫卡皇宮和這里之間穿梭,你們姐妹之間可以隨時見面,我這個主意不錯吧?”
碧翠絲瞪大了眼睛望著我道:“維爾,你到底是什麼人啊,你該不會真的是像那個殺手莫雅說的——你是神吧?”
我笑著點了點頭道:“翠姐猜的不錯,我的確是神,而且不是一般的神,我是‘混沌神’。”
碧翠絲‘啊呀’一聲,差點從床上跳了起來,如果她不是被我緊緊的壓在身下的話。
我低頭親了她一口,有些好笑的道:“怎麼啦,嚇壞姐姐了?”
碧翠絲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是嚇了一跳,月兒她們一定早就知道吧?”
我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那是當然的了,我是不會對自己的女人隱瞞什麼的。”
碧翠絲伸手緊緊的抱著我,小聲的說道:“如果早知道你是混沌神,我一定早就把自己交給了你,如果你肯要的話。”
“這正是我不希望看到的。”
我凝視著身下的碧翠絲道:“翠姐,我希望在你只是把我當成一個好色的小壞蛋而不是別的什麼人,我的那個身份是用來完成我所擔負的使命的,並不是用來獲得女人的芳心的。所以我絕對不會在一個女人還沒有屬於我之前就告訴她我的身份,因為我要知道她喜歡的是我這個人,而不是我那個特殊的身份,翠姐,你明白嗎?”
“維爾,我明白。”
碧翠絲點了點頭道:“在姐姐心里,你永遠是那個偷了姐姐心的小壞蛋,而不是別的什麼人。”
室內一時沉寂了下來,碧翠絲溫柔的親了我一下,然後拍了拍我的後背道:“小壞蛋,就在姐姐的身上好好睡一覺吧。”
我調皮的笑了笑,耍賴道:“我要吃姐姐的奶。”
“調皮。”
碧翠絲愛憐的笑罵了一句,將我的頭埋在了她高聳的胸間,然後將一個白嫩的奶子塞到了我的嘴里,摩娑著我的頭發柔聲道:“乖寶寶,睡吧。”
我差點笑出聲來,她還真把我當成了她的大寶寶,只是不知道到時候她為我生了小寶寶之後,大小寶寶是不是要各占她的一只乳房呢?
在這樣的胡思亂想當中,在碧翠絲有如母親般溫暖的懷抱中,我沉沉的睡去了……
“維爾哥,你還真能睡啊,太陽都曬屁股了。”
紫雲這小丫頭的嗓門還真大,從夢中驚醒的我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就感到一道人影像一陣風似的刮進了房里,刮到了床前。
我勉力睜開眼,看到的是碧翠絲正滿臉通紅的嬌叱道:“雲兒——你——”
看到碧翠絲滿臉嬌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樣子,我忍不住‘噗哧’笑出了聲。
“壞蛋哥哥,既然醒了還賴在媽媽懷里干什麼?”
紫雲這小丫頭還真不是一般的促狹啊,只聽她接著笑嘻嘻的說道:“嘻嘻,不害羞,這麼大的人啦還偷吃媽媽的奶。”
望著滿臉嬌羞欲滴、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的碧翠絲,我真是哭笑不得。
“小丫頭,一大早就吵醒我的好夢,該當何罪?”
我一把抄起紫雲,伸手就在她的小屁屁上‘啪’、‘啪’打了兩記,打得她‘哎喲’、‘哎喲’直叫喚,這個小丫頭還真是會裝,我還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道嗎?
我忍不住又加了點勁,‘啪’、‘啪’又是兩巴掌,紫雲又是大呼小叫了起來:“好哥哥……別打了……雲兒再也不敢了……是姐姐讓我來看看……你和媽媽……睡醒了沒有……不關我的事……”
我‘惡狠狠’的在紫雲的胸前又掏了兩把,才解氣的將她放了下來,喝道:“還不把我的衣服拿過來。”
“是。”
紫雲裝出一副乖巧的樣子,拿過衣服服侍我穿戴起來,看著她嬌媚的樣子,我忍不住伸手摸了她一把,笑罵道:“你這小妖精啊,越來越不像話了。”
紫雲被我摸得嬌吟一聲,嗤嗤笑道:“維爾哥,昨晚你和媽媽一定沒少弄吧,要不然怎麼睡到現在?能不能告訴我,你和媽媽到底弄了幾回?”
‘噗哧’一聲,忍不住笑出聲的是正端著洗漱用具走進來的小翠,紫雲說這話的時候她正走到門口,所以一字不漏的全聽到了耳中。
“雲兒——你——”
碧翠絲滿臉通紅的指著紫雲,羞窘無比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半晌才嬌羞無比的自嘲道:“我算知道了,以後我這個媽媽在你們面前算是半點面皮都沒有了,我真是白養了你這個小丫頭,居然這樣來嘲笑媽媽。”
“夫人,您就不要再害羞了,我們現在都是上了同一條賊船的人。”
小翠笑吟吟的走到床邊,對碧翠絲道:“夫人,讓我來服侍你吧。”
“小翠,以後私下里你就叫我姐姐吧,你剛才不是也說了,我們現在都是一條賊船上的人嗎?”
碧翠絲雖然有心不要小翠的服侍,但是昨夜實在是泄得太多,現在渾身都還有點酸軟無力,連腰也有點疼。
這也難怪,久旱逢甘霖嘛,她也確實狂了點。
幾分鍾之後,碧翠絲已經坐在了銅鏡前樹樁打扮了,小翠在為她梳理秀發。
而我則已經開始洗漱,紫雲這小丫頭則在整理床鋪。
你說整理床鋪你就好好整理吧,可這小妮子偏不,只見她一邊整理,還一邊嘖嘖有聲,直咋舌道:“哎喲喲,昨晚的戰況還真激烈啊,看來‘姜還是老的辣’啊。”
小翠聞言忍俊不禁,捂著小嘴直樂,而碧翠絲則是嬌羞欲滴,只能一個勁的直罵‘死丫頭’,而洗漱完畢的我則是哈哈大笑著走出了房門。
走沒多遠,迎面就碰上了若冰那小丫頭,只不過她現在已經恢復了女兒裝,還真是蠻耐看的。
她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紀,一頭秀麗的短發,劉海齊眉,瓜子臉蛋配上一對靈動流彩的大眼睛,微微上翹的小嘴仿佛總帶著似喜還嗔的笑意,相當嬌俏可人,狡黯靈慧。
她的個頭不高,但身材的比例趨近完美,貼身的粉紅色裙裝將她起伏的峰巒與撩動人心的曲线完全展露出來,加上逼人的青春氣息,相信站在她面前的每一位男子都會心跳加速,血脈奔流。
“看什麼看,小色狼。”
在我灼灼目光下,若冰有些忍受不了,微紅著俏臉嬌嗔道。
但是她那眼角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卻沒有逃脫我的眼睛,這也難怪,像她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正式浮想翩翩、綺夢連連、情竇初開的時候,能夠得到異性的矚目自然會讓她產生一種滿足感。
“還真沒想到,小姐這一恢復女兒身,還真是差點認不出來了,不過——”
我眯著眼睛,嘻嘻一笑道。
“不過什麼?”
明知道我這‘不過’兩字後面肯定沒什麼好話,但是若冰還是忍不住追問道。
我的視线放肆的在她峰巒起伏的胸前掃視著,然後眯著眼睛說道:“不過青苹果就是青苹果,比不得成熟的蜜桃。”
這當然是句玩笑話,因為從她的身材曲线來看,她雖然不是那種十分豐滿的姑娘,但是發育的還是相當好的,身材的比例十分完美。
“你——你可惡——”
若冰就像被別人踩住了尾巴的小貓一樣火冒三丈,跳起來恨不得指著我的鼻子罵道:“昨天的帳還沒跟你算呢,今天居然又這樣說我,實在是太可惡了。偉大的火神啊,請傾聽我的呼喚……”
她居然迫不及待就開始吟唱起咒文來,我可不希望一大早上就把這皇宮搞得雞飛狗跳的,連忙阻止了若冰的行為。
“呃,等一等,我的小姐啊,你就是要打也得等我吃完早飯之後啊。那樣就算萬一我不幸在小姐手下‘光榮’了,那也好歹是個‘飽死鬼’啊,總比‘餓死鬼’要強多了吧。”
聽了我的話之後,若冰怔怔的瞪了我半晌,然後忍不住偏頭‘嗤嗤’嬌笑起來:“你這種大壞蛋……做個餓死鬼才好呢……還不快滾……”
我如蒙大赦,趕緊逃離了現場,身後還傳來若冰‘咯’、‘咯’、‘咯’的嬌笑聲。
真是的,笑得像個小母雞一樣,一點也沒有淑女的風范。
當然啦,這話是不能對那個小丫頭說的,否則她說不定真的會讓我做個‘餓死鬼’,那才劃不來呢。
吃過早飯之後,我就把自己一個人關進了書房,我在等一個人。
這個人當然不是別人,就是那個昨天要取我性命的‘莫雅劇團’的團長莫雅了。
通過‘讀心術’從她那里得到的情報還真不少啊,看來這個莫雅在‘胭脂團’的地位相當的高,否則她不可能知道那麼多事情。
從莫雅的腦海當中,我知道了要取我性命的人都有誰,有原‘巴蘭多帝國’被我處決的貴族的子女——這比較容易理解,畢竟他們的父母是死在我手上的,雖然是罪有應得,但是他們肯定是不會承認這點的;這其中有‘蘇吉利王國’的皇室——不知他們是怎麼知道,他們的鮑威爾王子的奸計失敗是由我一手造成的,看來跟‘混沌神教’應該不無關系;甚至還有‘庫卡帝國’的某些權貴——應該是出於嫉妒的心理吧。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時候,傳來了輕輕的叩門聲,我頭也不抬的輕輕說了聲:“門沒有鎖,進來吧。”
直到一個人影輕輕的走進來,將門重新關上之後,並且走到我面前之後,我才抬起頭,望向站在我面前的莫雅。
今天的莫雅跟昨天似乎沒有什麼兩樣,但是我心里卻清楚並不是這樣的,有些東西已經在不知不覺當中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只是很難用言語來表述罷了。
莫雅是一位兼具靈性之美與妖異之美的女子,她讓一頭的秀發如流錦似地波伏而下,那張被秀發半掩住的俏臉雖然略帶幽怨,但是眉黛如畫,五官完美勻稱如希臘雕塑中的仕女。
她的雙頰有著天然的玫瑰紅,媚目在流轉間總不經意蕩漾著一簾春夢。
如玉皓臂與修長的美腿搖曳生姿,胸前雙峰怒放,彷佛隨時都要自緊身的衣衫當中奔突而出,渾身上下充滿著剛性美與女性嫵媚之色。
“既然來了,就請坐吧。”
我指著身前不遠處的椅子道,莫雅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走到那邊坐下了。
待她坐定之後,我接著說道:“經過了一夜的考慮,我想你應該做出了自己的選擇吧,不過在告訴我你的決定之前,我想先問你幾個問題,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
莫雅幽幽的嘆了口氣道:“如果是我知道的,我一定會告訴你,因為我明白就算我不告訴你,你也一定可以通過‘讀心術’之類的魔法獲得答案,所以我沒有必要白費功夫。”
看來她已經想明白了,我是通過‘讀心術’才知道她的妹妹的事情的。
我沒有正面承認她的猜測,而是說道:“那我問你,你在‘胭脂團’中是什麼地位?因為據我所知,一般的殺手在執行任務前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買家,除非是高級的殺手才有可能知道。而你顯然知道是誰想對付我,那你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你既然都看出來了,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莫雅嘆了一口氣道:“不瞞你說,我是‘胭脂團’排名第一的殺手,代號是‘紫紅的罌粟花’。我雖然加入‘胭脂團’才五年時間,但是也執行了上百次的暗殺任務,昨晚是我第一次被逼使出最後的殺招,結果還是成為了我的第一次失手。”
停頓了一下,她不待我詢問繼續往下說道:“那個忍者,你們應該知道他的名字叫賴斯了吧,他是排名第十的殺手,外號是‘黑暗中的狸貓’。這可能是‘胭脂團’成立以來,經歷過的罪慘痛的一次的失敗吧。雖然我們事前做了充分的調查和准備,但是你的實力還是超出了我們的想象,失敗也就不可避免。不過我要提醒你,‘胭脂團’絕對不會就此罷休,我雖然是排名第一的殺手,但是這並不說明沒有比我厲害的人物。事實上,在我的上面的確還有比我更厲害的人物,他們相當於是長老吧,並不參與排名,而且很少會有他們出手的機會,所以他們到底有多厲害,我也說不清楚,而且有多少人也不清楚,因為那是‘胭脂團’的核心機密。”
‘紫紅色的罌粟花’?
‘黑暗中的狸貓’?
這外號取的還真形象啊。
“我心中暗自思忖著,口中卻反問道:”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我被你們組織的人殺得不是正合你意嗎?“莫雅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幽幽說道:“‘胭脂團’是容不下失敗者的,縱然我以前為他們執行過上百次任務並且無一失敗,但是昨天的失敗已經讓我自動從‘胭脂團’除名了。你可能永遠也不會想到,作為一個殺手是多麼的無奈,一旦失敗只有死路一條,否則的話將會遭到瘋狂的報復。你現在應該明白我為什麼自求速死了吧,如果我不死的話,我的妹妹和我的族人有可能會遭受到‘胭脂團’的報復。”
說到這里她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我走了過來。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莫雅,不知她要干什麼的時候,她卻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了我的面前,低聲道:“我知道你有能力幫助我,求求你,幫幫我的妹妹和族人吧。”
“哦,你怎麼知道我能夠幫助你?”
我心中雖然有些動容,但是面上卻絲毫不動聲色,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倒是說說看,我為什麼要幫助你這個殺了我的人?”
“我願意像千惠妹妹一樣,跟你簽定‘主奴契約’,一輩子服侍你。”
莫雅望著我堅定的說道,像是心中早就打定了這個主意似的,或許是千惠跟她說過些什麼吧,否則她怎麼知道千惠跟我簽定了‘主奴契約’。
要知道‘主奴契約’可不是鬧著玩的,是一種血之盟約,一旦簽定了‘主奴契約’的人,就將終身無法違背主人的意志。
“你真的決定了?”
我望著一臉堅毅的莫雅,微微一笑道:“你就不怕我跟你簽定了契約之後再反悔嗎?到時候你可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啦。”
莫雅的俏臉微微浮現了一層紅色,她定定的看著我,幽幽的說道:“如果你真的是不守信用的小人,那我也沒有什麼可抱怨的,權當是你對我的報復吧。畢竟我差一點就殺了你,我現在是你的俘虜,你想這樣報復我也是你的權利,我也沒有可說的。”
“你倒是很達觀,讓人佩服。”
我的臉上浮現出陽光般的笑容,然後開始吟誦起古老的咒文:“在天地混沌之前,在時空萌生之初,衍生所有創造與毀滅、超越於一切力量與存在、居於宇宙頂點的創世之神呀,請以您絕對的意志,見證我維爾。蘭迪與眼前的女子莫雅訂定血之盟誓……”
與此同時,莫雅閉上了雙眼,從口中吟誦起另一串咒文:“我——干達婆一族的莫雅——以創世神的名義見證,用我干達婆一族光輝的紫紅之血起誓,遵從與眼前之男子維爾。蘭迪所訂立之誓約,永生永世,絕不背盟……”
待莫雅念完咒語之後,我的指尖在莫雅的額頭上輕輕一劃,從她的額角便滲出一顆紫紅色的血珠,然後我咬破自己的食指,把鮮血往自己的雙唇上一抹,再將雙唇貼上莫雅的額頭。
當兩種顏色不盡相同的血液交會成一個光狀魔法紋章後,我便轉而在莫雅雙唇上深深吻了一口。
待得唇分後,莫雅眉心上的紋章,亦突然消失不見了。
張開雙目的莫雅俏臉上竟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紅雲,望向我的目光充滿著茫然與不解,還夾雜著一絲復雜的感激之情。
當她平伏住起伏的心跳後,怔怔的望著我問道:“朋友契約……為什麼……”
“歡迎你成為我的收藏品。”
我是用玩味的目光盯著莫雅,輕輕的笑著道。
因為我知道莫雅也只是一個可憐的人,是受到脅迫才不得不加入了‘胭脂團’,為了換取我的幫助而情願跟我簽定主奴契約,我怎麼狠心在這個可憐女子滴血的心口上再捅一刀呢。
“為什麼?為什麼面前的男子只是和自己訂立了朋友契約而不是主奴契約呢,這是個多麼奇怪的男人呀。他有著有著春天般的溫柔、陽光般的笑容,讓人怎麼也相象不到這樣一個小男孩居然會讓自己的殺手生涯就此結束。對於存在於這個男人身上的那些疑問,或許自己有一輩子的時間尋找答案吧。”
想到這里,莫雅不由嬌嘆一聲,而另一種莫名的情愫卻在不知不覺中從芳心蔓延開去。
“主人,我——”
經歷了一陣沉寂之後,莫雅終於開口說話了,但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我伸手阻止了:“我不是你的主人,不要這樣叫我——我與你訂定的只是朋友契約,除了不能危及我的安全與利益外,你還是自由之身。”
停頓了一下,我接著說道:“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因為我才十七歲,你應該有二十多了吧?”
“才十七歲啊,跟我妹妹一般大。”
莫雅的眼中起了一層水霧,她幽幽的說道:“我今年都二十七了,我真是沒用,連自己的妹妹和族人都保護不了。”
驀地想起什麼,她抬起如花嬌顏望著我強自展顏一笑道:“對不起,我有些失態了。”
我輕輕將莫雅的嬌軀擁入懷內,而無助的莫雅也不由抱緊了我,似乎要從我身上吸取溫暖和勇氣。
我在耳邊柔聲說道:“黑暗的日子很快就會過去的,我會盡力幫助你擺脫現在的處境,你說說看,希望我怎麼幫你?我可以為你做些什麼?”
“我想求你放出風聲,就說處死了我。”
莫雅偎依在我懷里,像一個無助的小女孩般幽幽說道:“然後我想求你放我回去,我要設法讓妹妹和族人擺脫‘胭脂團’那些人的監視,否則一旦他們知道我還沒死,一定會首先對付我的妹妹和我的族人的。”
似乎怕我還不放心似的,她緊接著說道:“我向你發誓,我一定會回到你身邊的,除非是我死了。”
“我答應你。”
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一道白光將從我的身上發出,將莫雅包裹在里面,我輕聲在她耳邊說道:“現在你的魔力已經完全恢復了,你隨時都可以離開這里。”
“維爾……謝謝你……”
莫雅飲泣著說道,緊緊的抱著我。
我也感覺有些傷感,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良久之後,莫雅才止住哭聲,抬起頭望向我道:“我長這麼大……你是除了族人之外第一個真正對我好的男人……所以我到現在還沒有嘗過真正的愛是什麼滋味……”
說到這里,莫雅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種很堅定、很認真的表情,十分堅決的對我說道:“維爾……我決定……我決定要在離開這里之前……和你做一次……我不想給自己留下什麼遺憾……這是我對你的最後要求……你能答應我嗎?”
說完,莫雅臉上泛起一片動人的紅暈,屬於熱戀少女的嬌羞首次出現在她這個‘胭脂團’第一女殺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