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床上的人咳嗽起來,已然是醒來的架勢。
少年面上的粉色瞬間退盡,眨眼間又化成原形。
姚杏杏醒來後盯著洞頂茫然一瞬,她不是在水里嗎,誰把她救上來的,她飛快的扭頭看旁邊,沒人,身上的衣服又明顯是一個人的,還極可能是一個男人。
姚杏杏的臉色驟然變白,一方面怕是之前抓自己的人找來了,一方面擔心是其他修士,不管從哪方面看來,自己都有可能被帶離這里,走上她極力抗拒的命運。
她抓住身上滑落的衣服,想起身趁衣服的主人不在,趕緊離開這里,可是才一動,屁股以及腰的位置就傳來一陣陣鈍痛。
姚杏杏沒忍住的痛呼一聲,痛的眼眶發紅,眼里淚花連連。
她嗚咽了一聲,心神有些崩潰,自己怎麼這麼能作死,這個時候受傷。
狐狸在地上理著毛,余光則關注著姚杏杏的變化,聽到她痛乎,才曉得她身上還有傷。
狐狸眼從頭到腳的觀察了姚杏杏的側身,白色男式外衫雖然寬大,然因為是亂裹的,一雙修長白嫩的大腿還大大咧咧的露在外面。
隨著姚杏杏硬咬著牙起身,衣服敞的更開了,大腿處的布料壓著,僅差一线就會露出腿心。
她的身體就這樣近乎全裸的印在狐狸眼中,唯有腰際那里系著沒有掉,勉強遮住了羞處。
狐狸彈跳似的一下跳到了姚杏杏身後的石頭上,盯著她的眼神有些凶,仿佛在斥責她勾引自己。
而被他斥責的對象一點也沒留意他,姚杏杏只想快點離開這里,哪怕屁股很痛,腰也可能青了,也必須硬撐著走。
眼見著人踩在地上,一副要出門的樣子,狐狸才明白她要做什麼。
他恨恨瞪了她背影一眼,能力不行,想法倒是不少。
“站住。”山洞里突然響起一個男音,嚇的姚杏杏身體一僵,以為衣服的主人回來了。
她緊張不安的抓住衣服,在驚嚇的情緒下努力思考自己要不要拼一把跑出去。
可是好像也跑不了。
狐狸眼尖的看到她腳往前邁,准備隨時衝出去的模樣,磨了下牙,“我在你後面。”
姚杏杏更緊張了,忐忑不安的回過頭找人,除了牆就是一只狐狸,哪里有人。
她頭頂問號,茫然疑惑的樣子,叫狐狸看的生氣。
“就是我,找什麼找。”
姚杏杏不確定的指了指,“狐狸?”
“…是!”
“你救的我?”
“不然呢?”狐狸人性化的裂嘴示威。
姚杏杏稍微安心了一點,修真界有妖可不奇怪,狐狸好歹和自己相處了半個月,是熟人多少有點情分不是。
隨即誠惶誠恐的道謝,“小女子謝謝狐狸大仙的救命之恩。”
狐狸…大仙?
什麼亂七八糟的稱呼,狐狸衝她齜牙威脅,“閉嘴,我名塗山晉。”
人名?等等,“這衣服是您的?”姚杏杏小心翼翼的問。
狐狸頭一點。
姚杏杏尷尬的遭紅了臉,手忙腳亂的把身上該擋的位置擋好。
狐狸看見了,沒說什麼,心中想的卻是兩個字,遲了。
該看的早看光了。
姚杏杏大概也知道這樣的,她這幾天洗澡都不知道多少次了,好幾次光著身子都被狐狸看見了,現在遮也沒什麼卵用。
可她那時不知道狐狸可以化成人啊!
現在知道後,羞恥度爆表!
危險解除一大半之後,姚杏杏放松下來,身上的痛明顯了起來。
她撐著腰,很想看一下傷的怎麼樣,但是知道狐狸可以變成男人之後,有些不敢了。
塗山晉倒是開口問她,“你傷的嚴重?”
姚杏杏赧然的指了指腰,“很疼,感覺青了。”其實不止是腰,還有後面屁股和靠近私處的地方,顯然這個地方是不能給人看的,她自己看尚且覺得羞澀。
塗山晉以為她只腰上有傷,便道,“過來,我幫你看看。”
“不…不用,我晚點自己看就行了。”姚杏杏支支吾吾的拒絕。
“你會治傷?”塗山晉不屑的道。
姚杏杏無言了,還真TM不會。
塗山晉從石頭上跳下來,跑出洞口時停下跟她道:“先穿衣服,穿好了叫我。”
姚杏杏看著離開的白狐身影,驚奇之余還有些觸動,狐狸大仙好像挺體諒人的。
很快姚杏杏穿戴好,出聲試探的喚了一聲塗山晉,很快白狐出現在了洞口的位置。
他掃過姚杏杏的穿著,眼神古怪。
上身穿著肚兜,遮住軟包的胸脯,下身套著白色褻褲,披著一件開襟衫,包衣服一撩就能單獨露出腰肢。
這是姚杏杏粗制濫造的露臍裝。
她雖穿的奇怪,塗山晉也未說什麼,只是讓人躺下,自己蹲在她腰肢旁邊。
雪白的皮膚上有一塊拳頭大的青紫,看著礙眼又可怖,旁邊胯骨上被刮蹭掉了皮,隱隱滲著血出來,姚杏杏皮膚白嫩,不大不小的傷口在皮膚的襯托下,顯得有些重的嚇人。
塗山晉伸出前爪欲施法,不想身子太小,不能完全夠到傷到的地方,除非踩在她背上。
他一猶豫,跟著前腳就踩上了細膩的皮膚,位置沒找好,牽動了姚杏杏的傷口,引的她小聲的呻吟。
姚杏杏扭著頭看來,抿著唇不敢開口。
要怎麼委婉的告訴塗山晉,他有點重?
沒等她想出合適的詞句,塗山晉已經從她背脊上跳了下來,爪心接觸冰涼的石頭,他才覺得周身的燥熱腿了大半。
姚杏杏松了一口氣,他自己跳下來了。
剛剛他踩在自己背上,感覺腰都要被踩斷了。
她問,“塗山前輩,我這傷重嗎,多久能好。”
塗山晉跳下地,在姚杏杏說話間化為人形,白發如瀑,狐狸眼半搭,面無表情時是種厭世的陰郁少年模樣。
可以說姚杏杏從未見過這麼好看的少年,初一見,她便被驚艷到,然驚艷歸驚艷,突然冒出來個男子,她還是有被嚇到。
她下意識的要起身,卻被一只手按住腰際,塗山晉低斥道:“別動。腰還想不想要了?”
他這不怎麼用力一按,姚杏杏愣是沒有反抗之力的被按在原地。
她不敢做多余的動作,聽話的沒動,心中祈禱他趕緊治療好。
見人安分下來後,塗山晉也正式開始了療傷,他寬大的手掌輕輕按在青紫的地方,姚杏杏感覺腰際有些暖洋洋的,仿佛沐浴在溫泉中,叫人忍不住舒服的呻吟。
她努力咽下喉嚨里奇怪的聲響,趴在床上想些亂七八糟的轉移注意力。
塗山晉把腰際的淤血化開之後,不知從哪里摸出一瓶藥膏,跟埋頭的姚杏杏說,“我現下塗藥膏,痛也給我忍著。”
姚杏杏忍不住想翻個白眼,雖說知道自己要忍著疼,但也沒必要特地告知自己一聲吧。
塗山晉說的狠,下手卻是不重,將藥膏塗在掌心,敷上了腰間,皮膚相觸的一刻,兩人不約而同的一僵。
塗山晉面上若無其事的抹勻藥膏,慢慢在方寸地方抹開。
感受著手下的皮膚,溫熱細膩,手感比撫摸著暖玉還舒服。
塗山晉有些舍不得放開,抹藥膏的手亦是不受制約的往更遠的地方滑動。
姚杏杏感覺整個腰際都被塗了藥,但塗山晉還在腰間塗抹,她不禁問道,“還沒塗完嗎?”
再塗下去,她感覺那只手能滑到自己屁股上。
塗山晉手一頓,不急不緩的拿開手,目光投在挺翹的臀上一瞬,他剛剛竟然險些摸上去了。
“好了。”塗山晉聲音平緩的道。
“謝謝塗山前輩了。”姚杏杏真誠的道謝。
“身上可還有其他傷。”塗山晉問。
姚杏杏立馬搖頭,好像怕搖晚了,他會脫了她衣服查看一樣。
“沒了沒了沒了。”
“好好休息。”塗山晉奇怪的看了她一樣,囑咐一聲便化為狐狸,出了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