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寄生期間宿主提供的能量不足,玄冰精魄會主動吸取身體的機能維持生長,直至宿主的生機被吞噬完才會停下來。
奇妙的是宿主一死,沒了寄生體的冰魄也會很快消散。
告別醫者後,周緒長進了房間,看不出情緒的盯著姚杏杏的臉有些出神。
五百年……
修真界絕大部分修士突破不了金丹境,他們一生總共也沒有五百年,可於一個天資出眾的修士來說,五百年又何其短暫。
只要成功結丹,便有五百年的自然壽命。
玄冰精魄寄生的事,她知道嗎?又知道多少?
周緒長握了握她放在被子外的手,還是有些涼,不過已經沒有結霜的趨勢了。
把人往往床里面推了推,隨後靴子一蹬,掀開被子一角躺了進去,枕著一方手肘,另一種手自然搭在她腰上,側身凝視睡著的人。
“你這副樣子,我就是對你做點什麼你也不知道,你說…我要不要趁現在奸汙了你。”周緒長伸手捏住她的鼻子,然後又怕她喘不過氣的很快放開。
沉睡中的人又怎能聽到他的話,周緒長轉為捏住姚杏杏的臉頰,有些用力,緊閉的嘴唇都被扯歪了。
“成丑八怪了。”周緒長嘲笑的道。
過了會兒他輕嘆了聲,少年嗓音放的很輕很緩,帶了一抹不常見的惆悵情緒。
“你要是真成了丑八怪,看誰還會要你,那時……”
那時…就他肯要她。
周緒長沒有再想這些不可能的事,摟著人閉上了眼睛。
熟睡中的時間過得飛快,夕陽橘黃的光輝撒在窗框上,鋪了下一片溫暖的橙光。
昏睡了一夜一天的人緩緩掙開眼睛,初醒的眸中帶著分不清朝夕的茫然,暖洋洋的被窩和身體讓神經懈怠起來,使人產生了一種錯亂感。
姚杏杏視野被一片衣料占據了絕大部分視线,意識不清醒之下判斷錯誤,習慣性的帶著醒來的綿軟喊了句。
“小師叔,什麼時辰了。”
說話間,還把手伸去對方腰上抱他。
聽到聲音的周緒長倏然睜開眼,望著懷里人的頭頂,眼中散發著些許危險的光。
久沒得到回應的姚杏杏有些疑惑,隨之後知後覺的感覺氣味有些不一樣,剛要有所反應的擡頭看去,眼前忽然被一只大手遮住,視线一下子暗了下來。
緊接著她的唇被人一口含住,唇齒輕咬著微張的唇瓣,熟練的啃食吮吸,又趁機探入舌頭與她交纏,有些急切的落下緊密的深吻。
突然來的侵犯一下子喚醒了姚杏杏的記憶,目前在她身邊的只有周緒長一人才對。
她雙手大力的推著周緒長的胸膛,可他的身體好像一座山似的壓在身上紋絲不動,腿也被壓在床上,動彈不得。
很快雙手也被他抓在一起,按在他們胸口中間夾著。
失去行動能力的姚杏杏怒的想破口大罵,然吐出的聲音全被堵在了喉嚨里。
吻的漸漸有些情動,周緒長從唇上輾轉片刻後慢慢親上下巴,然後順著下頜骨去到脖子上。
嘴巴一得空,姚杏杏立刻一句暴怒的罵:“周緒長你個混蛋!”
見她恢復清醒認出自己,周緒長勾著一縷笑拿開蓋在她眼前的手,擡起頭看著她道:“這次沒喊錯。”
“放開我!”姚杏杏也想起自己剛剛竟然把她認成了魏霖川,頓時更氣了。
“瞪什麼瞪,剛剛是誰主動抱我的,現在不認賬了是吧。”周緒長俯身又湊近幾分,兩人的鼻尖幾乎要碰到。
“…我認錯人了!你起開!”姚杏杏躲的往旁邊側開臉,卻把耳朵送到了周緒長視线中,被他輕佻的伸舌舔了一下。
她身體本能的一顫叫周緒長清晰的察覺到了,輕笑時吐出的氣息全噴入她耳朵里,又癢又麻。
他在她耳邊輕道:“起什麼起,我費力救下你,現在怎麼也得收點利息才行。”
隨著這話落下,他立刻開始脫姚杏杏的衣服,一點不作假的行動,嚇的她慌張起來。
“住手!你敢動手信不信我閹了你!”
周緒長頓住動作,目光涼颼颼看著她半晌,直把姚杏杏盯的膽戰心驚。
他是想起第一次時她放言要捅自己,當時他沒放在心上,然後後來身上多了幾個刀口。
他沒想到她真有這個機會,更沒有想到她真敢。
這家伙性子有時候又虎又直,有些狠話不能完全不信。
“你夠狠。”冷哼一聲,周緒長放開她翻身下了床,理了理凌亂的衣服,走到旁邊端了一碗湯藥過來,遞給她。
“你的藥,趕緊喝了。”
倒也不是完全怕她敢閹自己,更多的是考慮到她剛醒來身體虛弱,哪能承受的住他折騰。
睡她,不急這一時。
“什麼藥?”姚杏杏坐起身,保持懷疑的在藥碗上看了兩眼。
“放心,喝不死人的東西。”周緒長直接把碗塞到她手里,語氣不好的說:“已經放了半天了,敢不喝信不信上灌你嘴里去。”
姚杏杏凝視黑乎乎的湯藥一瞬,聞言不耐的瞪了周緒長一眼,“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到底是誰先針對誰的,什麼話都是她說了,到頭來還是他的不是。
周緒長有怒又發不出,一甩袖轉身大步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