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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紅杏村

我的桃花朵朵開 上錯花轎 1802 2024-03-03 13:11

  在崇山峻嶺之間,坐落一個村莊,這村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住有幾百戶人家,因這里漫山遍野皆是杏樹,故名紅杏村。

  傳說這紅杏村的水是天上仙女沐浴之後潑下來的洗澡水,或許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吧!

  此處的水特養人,你看村里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個個水靈靈的像櫻桃兒,嬌滴滴的如露珠兒,粉嫩嫩的似花瓣兒,真個是百花斗艷,春光無限。

  有順口溜為證:紅杏村,出紅杏,姑娘媳婦賽芙蓉,面如冠玉膚凝脂,手如柔荑笑春風,峨眉淡掃清似水,杏眼一拋天下醉,蠻腰扶風擺柳枝,美臀一搖傾芳菲。

  我便是在這個山窩窩里長大的孩子,聽說我生下來不足一月,就被遺棄在紅杏村的村部,至於我親生父母是誰?

  他們為什麼遺棄我?

  我並不知曉。

  後來村長媳婦撿了我,見我生的白白胖胖,甚是討人喜歡,便央求村長號召村里有奶水的小媳婦共同哺乳了我的嬰兒時代。

  我的童年時代是吃百家飯,穿百家衣,睡百家床走過來的,至於我的親生父母是誰?

  我不知道,但如果說我的養父母是誰?

  那就多了去了,可以說整個紅杏村的人家,皆給過我恩惠,給過我父母之愛。

  我沒有名字,村里人都習慣性地喚我“送兒”或許是因為我是送給他們的兒子吧!

  當時村里有一位教書先生,叫王逢時,他從小酷愛念書,卻常抱怨自己生不逢時,明明喝了一肚子墨水,灌了幾腸子學問,可偏偏生在四十年代。

  等他二十多歲,意氣風發,准備大展一番拳腳之時,正趕上十年動亂,哎!可惜他一腔熱血沒了用武之地。

  最後只能把一腔熱血,化作一襠熱精拋灑在床笫之歡上了。

  他痴醉於書籍,到了不可思議的境界,聽說,他和他媳婦肏練愛愛之時,一邊狂風暴雨在媳婦的洞洞里舞刀弄槍,一邊還要哼哼唧唧默念書里的句子。

  什麼“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什麼“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什麼“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等等。

  有幾次,因為他快要抽插到高潮了,便一時興奮過度,竟念錯了,只聽他念道:我切我磋,我啄我摸,小床晃晃,精子如霜,所謂伊人,再肏幾場,我襠之物,可以拱牆。

  每每這時,他媳婦都會扇他一巴掌,然後粗腔罵道:“王逢時!你干脆叫王八蛋得了,你當老娘的身子是磨盤啊,又是切又是磋的,還再肏幾場?肏你奶奶個老逼!”

  他連連搖頭嘆息道:“孔老夫子說的對,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難養也!”

  輪到我在他家吃飯時,他總會教我念一些枯燥乏味的四書五經之類的書,不過在他的熏陶之下,漸漸地我讀過幾本書,也識得幾個字,但終究害怕會像他一樣入魔,所以他教我時,我便心不在焉。

  除了王逢時教我讀書之外,還有劉麻子教我看女人的面相,他說:“什麼樣的女人風流,什麼樣的女人浪蕩,什麼樣的女人性欲強,什麼樣的女人會,什麼樣的女人深似海,什麼樣的女人淺水灣,什麼樣的女人假正經,什麼樣的女人騷斷腸,什麼樣的女人自來熟,什麼樣的女人秋千晃……只要我定睛一看,便八九不離十了。”

  哎呦!

  這劉麻子雖說會看女人面相,聽他頭頭是道說了半天,我確定他只是會看一些三教九流,下下流的面相而已,可他教得認真,我只得偷懶學了點皮毛。

  有一次,我大著膽子問他:“麻子叔叔,你既然這麼了解女人,那麻子嬸嬸屬於哪種女人啊?是風流還是浪蕩?還是會啊?”

  “去!去!去!”

  他嗔怪地瞪了我一眼,伸手在我腦門上拍了拍,不悅道:“小孩子問這麼多干嘛?我怎樣教你,你怎樣學就行了,別瞎問。”

  另外村里頭號二流子張癩子教我翻牆爬窗,偷看婆娘洗澡換衣裳,因他全身上下長滿了癩蛤蟆一樣疙疙瘩瘩的東西,所以才被人取了外號叫:張癩子。

  且說這張癩子,嗜酒如命,貪色如狂,整日游手好閒,不務正業,他父母早年就去世了,雖給他留了一些薄產,但幾經揮霍,早已家徒四壁了。

  他在缺吃少喝的情況下,便學會了偷雞摸狗拔蒜苗的本領,誰家的老母雞丟了,差不多是他干的,誰家菜園里的菜少了,差不多也是他干的,誰家婆娘的褲衩子丟了,也差不多是他干的……

  總之除了壞事之外,好事他干不出來,而我受其影響,哪里能學出好來。

  或許嬰兒時因我因為吃了太多女人的奶水吧!以至於我體內產生了一種抗體,而這種抗體稱之為:先天性好色戀女症候群。

  再加上我又是吃百家飯長大的,跟百家人打交道的,所以我身上集合了很多人的優點與缺點,斷點與盲點,亦正亦邪,黑白亂竄,有狼性,也有羊性,有猴兒的聰明,有魚兒的圓滑,有老鼠的取巧刁鑽,有牛兒的憨厚老實,有貓兒的慵懶,雞兒的勤快……

  於是一個沾花惹草,游戲溫柔鄉的妖孽成長了!但同時噩運也隨之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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