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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植物精華投標會

完全控制(SM) 天望 5468 2024-03-03 13:14

  話說當時買家們紛紛驗過貨之後,各自的小算盤就噼里啪啦的打開了。

  這桌子菜就這麼些,多一張嘴進來,自己就得少吃一口,所以注定最終能搶上桌的贏家,十個手指頭數得過來。

  鄭三爺把投標日訂在五天後,未嘗沒有看買家斗法,最後莊家通吃的打算。

  在這樣時間充裕的條件下,競爭的激烈就不言而喻了,勢力大的琢磨獨吞多吞,像林晰這號人。

  那些勢力小的自然眉來眼去彼此勾搭,反正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表面上各位大佬還都很能沉住氣的一團和氣,買賣不成仁義在,在沒到最後關頭之前,你知道這屋子里誰是對手,誰又可能成為盟友呢?

  所以投標前的這幾日,大家在狀似輕松的喝酒、聊天、宴會的氣氛下,友好的交往著。

  鄭三爺作為東道主,自然盡可能在這五天里,營造舒適和氣的社交氛圍。

  紅顏美酒是必須滴,豪華宴會變成每日晚餐的例行,但在這些大佬們的眼中,紅顏再美、美酒再甘、宴會再奢華也只是尋常之物,鄭三爺自然也明白,所以給客人們安排的娛樂重頭戲是雨林狩獵!

  這個確實難得,平日大家衣食住行都在鋼筋水泥的都市里,別說打獵,能在郁郁蔥蔥的地方踏踏青都是難得的清閒。

  如今在真正的原始熱帶雨林里狩獵,那些珍稀野生動物的存在,挑動了這幫血液里都帶著獵奇征服欲的野心男人。

  火藥、鮮血、把生命玩於鼓掌之間……

  這都是明晃晃的誘惑,這幫人踐踏人間法律都跟吃飯喝水一樣尋常,又怎麼會顧及野生動物保護的國際公約?

  客人們很愉快,第一天打獵回來,野雞、兔子的,每個人有得有失的收獲讓這種愉快就變味到暗流涌動,再有出去狩獵的機會,自有人提出彩頭來了!

  目標,就是有數的那幾條供貨代理线——沒有機會獨自搶到代理權的弱勢幫派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所以,按照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以一條供貨线為彩頭,賭局開始了。

  獵槍子彈被連夜染了各種顏色送來,開盤每家隨機摸一個顏色出來,領五發同顏色的子彈,允許帶一個手下,在方圓百公里范圍之內,時限五個小時。

  規則一,得珍稀獵物者勝,珍稀同價者,數多為勝。

  規則二,不得對參賽者下手,傷人者出局。

  規則三,一旦離車步行,便不能再次以車代步。

  然後林晰帶著老黑鑽林子了。

  打獵這事兒,槍法要好是必須的,但最重要的是運氣,這是野生的森林,你當牧場圈養牛羊馬呢滿地都是?

  別說打什麼稀有動物,便是尋常的兔子喜鵲,也不見得一定就能撞上。

  贏的概率在林晰遲了一步,眼睜睜的看著俄羅斯教父獵殺了一只母雲豹之後,就無限趨於零了。

  看到俄羅斯教父腳踩著母雲豹的屍體,肩扛著獵槍,得意摸著自己的小胡子擺pose拍照片的樣子,林晰知道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勝利者就是他了,除非有人能打到老虎。

  林晰大度的道了聲恭喜,得到了俄羅斯教父轉讓的趴在地上剛出生的小雲豹一只,俗稱沾沾運氣。

  俄羅斯教父開賭場的,迷信這個,但他也明白,林晰打到老虎的機會跟從地上撿兩塊錢回手買個彩票就中頭獎的機會一樣渺茫。

  然後,林晰把那濕溚溚毛還沒干的幸運小雲豹揣兜里,跟俄羅斯教父一起打道往回走——倆人雖說是競爭對手,但起碼也算近鄰不是?

  搞好關系,總有好處沒壞處。

  他們一行四人往回走了一個多鍾頭,眼見著還有幾步出林子了,甚至老黑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幾十米外鄭三爺派人安排的陽傘、藤椅、下午茶,這時候林晰忽然身體一頓,緊接著一個跨步扭頭,身子一挺,單手把抗在肩上的步槍抓起來,舉起就是‘轟’的一下子,子彈的熱浪擦著俄羅斯教父的耳邊飛過去了!

  立時現場那氣氛,俄羅斯教父的臉色就別提了,鄭三爺的臉都跟地皮一個顏色——又黑又綠——你什麼意思?有這樣當面打主人臉的麼?

  當時氣氛緊張的,周圍一圈保鏢把槍都端起來了,俄羅斯教父好懸沒心梗厥過去,結果林晰放下槍,面色如常,語氣平穩,對鄭三爺說,“三爺最好派人去那邊看看吧,有狙擊手,我看到反光點了。”

  這種話一說出來,別管是托詞還是確有其事,在場的幾位大佬都不得不慎重,連俄羅斯教父也半驚半疑的沒當場跟林晰翻臉,哪怕剛剛那子彈的熱浪真的是貼肉皮兒擦過去的。

  真的有個殺手——差不多兩百米遠的距離,鄭三爺的手下撈著一活口。

  林晰那一槍,別管是蒙的、還是寸勁兒,還是林晰真有神槍手的潛質,正巧把殺手的大腿關節給打穿了,好像還傷了動脈,血流的也不少,所以鄭三爺的手下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在中彈不遠處把人抓到了。

  回來之後,那幫保鏢看林晰的眼神都不一樣,兩百米的距離抬手就射,還用的是一把普通半自動步槍,打中關節,破了動脈——靠!

  神了!

  看到活口被抓回來,林晰的冤枉也就不攻自破了。

  鄭三爺的臉色還是不好看,這次針對的是殺手,人不一定是衝著三爺來的,這里這麼多黑手,哪個沒有仇家?

  但安全出現了疏漏,做主人的自然顏面無光,另一個顏面無光的將是那個被暗殺的目標,誰都有仇家這話自是沒錯,但自家後院不穩還被拿到了明處,太丟人了!

  但對林晰來說,這個暗殺者簡直太可愛了,出現的時機恰到好處!

  你說,出了這件事,林晰大露一手把危機扼殺在搖籃里,鄭三爺該怎麼感謝他?

  還有那個暗殺目標,都說西西里島的人恩怨分明,我救你一命的人情,又怎麼算?

  出了這種事,不管是現場目睹的,還是事後聽說的,心里都明白鄭三爺定然要對林晰有所表示,這無關狩獵獎勵。

  也沒有人能對此有異議,不管那殺手是不是衝自己來的,沒有哪個大佬喜歡有人在暗處用槍指著自己的頭,這是大忌諱,明白不?

  本來以林晰的實力和地盤的位置,在這場投標訂貨會上,他一直處於溫和的中立一方,跟那些人都沒有太大的利益衝突,他拿到華國代理權是理所應當的,華國的市場,沒有人能比林晰更有優勢。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如果鄭三爺想表示表示的話,那麼就不得不再給林晰讓出一條线來,可到底能讓哪一條线,就不一定了。

  到底能拿到哪條线?

  這是那一夜幾乎有人都在暗自猜測的問題。

  面對老黑、龍大和查夜的疑問,林晰微笑,“記住,不管鄭三爺讓的是哪條线,它的作用只有一個,餌!”

  林晰可是釣魚高手,絕對沒有一個釣魚高手拋出去魚餌後,釣上來的魚還沒魚餌大,你說對不?

  要知道,這個時候著急的是除了他們和俄羅斯教父之外的所有人。

  林晰帶著仨狗頭軍師在房間里研究了一夜,策劃了多種方案,分析了拿到每一條线的優勢和劣勢,再做出一一應對。

  然後,林晰管伺候的下人要了些貓奶,把餓的可憐兮兮的小雲豹把兜里拿出來,看那小東西咕嚕咕嚕的滿足樣子,林晰摸摸它的毛,“還真承了彼得洛夫的吉言,幸運的小東西。”

  不知道是不是這只小雲豹帶來的幸運,反正林晰不僅趕得及參加蕭然的大師賽決賽,最終還拿到了三條半的代理權,華國市場都不說了,還有東南亞的市場,加上南歐半權,西歐半權和美洲半權。

  為啥最後會這麼成功?

  合縱連橫,左右逢源,華國千年前就懂得用反間計分而食之,那時候歐洲人還蹲在樹上當猴呢。

  更別說林晰手里還捏著一個餌,算計不過他們,太子爺還不如買塊豆腐一頭撞死。

  雖然林晰在投標會還沒正式開始前就因為蕭然的比賽而匆匆離開,但前期的布局都已經完成,暗地里能達成的合作也紛紛搞定,有老黑和龍大盯場足以,最終果然賺了盆滿缽滿的滿載而歸。

  所以,你說這只小雲豹是不是幸運的小東西?

  林晰看它幫他帶來一個‘幸運殺手’的份上,也得把這小東西帶回來啊。

  從林晰給蕭然講的故事里,什麼黑幫啊,殺手啊,毒品啊這些東西統統都是不存在的。

  太子爺把自己的‘植物精華投標會’改成了緬甸賭玉,然後把獵殺賭注改成了一個拿狙擊步槍的南方偷獵者專門以獵殺販賣野生動物皮毛的黑市故事,故事里還有一個俄羅斯皮貨商,然後,這小東西是被俄羅斯皮貨商手下留情的漏網之魚,幸運地被林晰給救了,聽得半路進來吃早餐的查夜嘴角直抽抽,林哥扮君子這是扮上癮了,真不怕有一天蕭然少爺知道真相後反彈啊?

  林晰不怕,以他的決心和布局,讓蕭然沾染到自己真實殘酷的一面的可能性無限趨於零,他的小王子會快樂幸福一生的。

  蕭然飯後捧著那只幸運的小雲豹,開始四處征集名字。

  太子爺的手下全是精英級的,多會察言觀色啊。

  別說這小玩意是林哥從緬甸雨林親自帶回來的,單看蕭然少爺這副上心樣兒,就預示了這小東西的日後地位絕對不低!

  好,起名字!

  蕭然拿著單子征集了一圈,反正大家說什麼的都有,列了老長一串:

  斑斑、點點、花花……這都是按花紋來的。

  滾滾、尖爪兒、團團……這都是按體型特征來的。

  彬彬、東東、美寶、莉莉……這都是人名來著,呃,這小東西的性別大家還沒搞清楚。

  阿寶、胖呆、旺財——喂!你們不要把狗的名字按在豹子身上好伐!

  “要不然就叫‘幸運’好了,反正聽林哥的意思,它還真挺幸運的。”這是龍二的建議。

  “‘幸運’的意義不錯,但是叫起來不夠朗朗上口。”

  查夜也過來湊熱鬧,“要不換一個,叫‘吉祥’怎麼樣?”

  查夜坐在那里衝窗子外面喊了兩聲‘吉祥’,還別說,這個發音不用費勁就能吼出挺遠,開口音,正好適合吆喝。

  你得考慮長遠是不是?

  這小家伙總有一天要長大的,到時候整天登高上樹上房,你每天叫它出來吃飯都得吆喝,當然名字越容易喊得遠越好。

  查夜考慮得挺在理。

  “吉祥,吉祥……”蕭然念了兩遍之後,覺得也挺好,剛要拍板,龍蝦跳進來了,“我來了,我來了……”這種熱鬧怎麼能漏了他呢?

  聽完了那麼多名字的選擇後,龍蝦撇撇嘴,“你們這名字都不好。感覺跟吆喝貓狗一樣,哎,人家是豹子,食物鏈頂端,貨真價實的山大(dài)王!”

  “那按你的意思叫‘山大王’好了。”查夜順嘴一說。

  龍蝦學著剛剛查夜的樣子,衝著窗子外面喊,“大王——,大王——”巧了,也是開口音,聲音傳出去老遠。

  然後,還不足巴掌大的它,就被威風凜凜的起名叫大(dài)王了——大名‘山大王’,小名‘大王’。

  當蕭然帶著他的大王到四樓暖房禍害溫室花草的時候,老黑和龍大正在林晰報告緬甸那些貨的後期運作,查夜作為曾經的參與人也在。

  因為那些東西還沒有上違禁品名單,所以用了干燥劑的名頭,直接從碼頭集裝箱運回來的。

  這東西真的前景無量,便宜並且夠勁兒,當然,傷害性也顯而易見,這東西從發明那天起就是個禍害人的,遲早得上各國法律黑名單。

  “分頭下派。”林晰發話,“一個月,把這一批貨清干淨。”

  好幾個集裝箱呢,一次性都清干淨,市場里還不鋪天蓋地?

  肯定賣不上價,市場倒是能以最快的速度打開,但是……

  “是不是有點虧啊!”這玩意現在可是個新鮮貨,而且正好沒人查,何必著急賣?不夸張的預算,細水長流,幾個月之內起碼數億進賬。

  林晰笑了,“下一批,進貨減少一半。再下一批,再減半。”

  三人從辦公室里出來,老黑想了想,“你們覺沒覺得林哥最近變得心軟了?”

  “什麼意思?”龍大側目。

  “林哥剛剛說減少進貨啊!”少禍害人了。

  龍大跟查夜對視一眼。

  “學理工科的都這樣。”龍大撇撇嘴。

  “起碼的市場經濟學不能一點不知道吧。”查夜嘆息。

  “喂!你們倆!”

  “壟斷貨源,減少進貨,造成市場需求大於供給,價格必會上揚。總體來說,穩賺不虧,這是經濟戰略。”查夜說。

  “我懂!”老黑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他的意思是問……

  龍大跟老黑相處時間長,他明白他的意思。“我想……那畢竟是有損陰德的買賣,林哥又不賺粉錢為主,何必為了蠅頭小利拉更多的人下水?”

  老黑一副‘你看我說對了吧’的表情。“也許是被蕭然少爺影響了。這算是……積德?”

  “嗯,咳咳,”查夜清清喉嚨,“也許是林哥……愛國。”畢竟華國百年前,為這類玩意深受其害。

  “你扯得太遠了吧?”老黑不以為然。

  查夜聳聳肩,沒再說話,但是他想起很久以前,他跟林哥認識不久後的一件事。

  查夜那時在阿姆斯特丹——到現在查夜也不知道林哥為什麼那個時候一個人出現在那種環境里,但無疑,這應該是個秘密,老黑他們都不知道的秘密。

  當時林哥請他吃了一頓熱乎的飯菜,免於查夜凍死街頭,好吧,這樣說有點夸張,但雪中送炭的恩德總是能讓人銘記於心——這也是查夜為了一頓飯就把自己賣了的原因。

  後來,查夜給林晰干了幾趟跑腿的活,傳遞了幾張字條和一盒東西,從中還得了林晰幾句點播,相當受用。

  然後,查夜就萌生出跟此人混的想法。

  “給自己設定道德底线,然後嚴格遵守。沒有信仰和自我約束的人不配跟我。”這是林晰在查夜提出要跟他的時候說的。

  當時的查夜一無所有,說真的,哪怕林哥要他殺人遞投名狀,他都能一鼓作氣的干了。

  所以要說道德底线,還真有點說不清,不過查夜知道自己必須得說,因為這是林哥要求的‘投名狀’。

  然後查夜仔細想了想,一口氣說了四個:不背叛,不虐殺,不對女人和孩子下殺手。

  因為林哥要求的是五個道德底线,所以最後,查夜實在想不出來了,就加了一句,愛國——這大概是人在異鄉的特別情懷吧,林晰當時就被逗笑了,但隨即卻非常嚴肅的告訴他,“永遠記住你的底线。每一條!”

  查夜當時只顧著興奮,事後才覺得林哥那時的語氣和眼神都有點特別。

  其後很長一段時間查夜都在琢磨哪里不對勁兒,但都沒太明白,只是那天的那一幕已經牢牢的印在查夜的腦海里,每一句話、每一處細節和表情,查夜都記得特別清楚。

  再後來,他經歷的事情多了,跟林哥接觸更多次之後,查夜了解些林哥的脾性,忽然他意識到那天,他投名狀的那天,林哥最後那句話的最後三個字,是對他的警告,鄭重莊嚴。

  “每一條!”林哥那時說。

  林哥很清楚,最後一條是他憋不出來硬拿來湊數的,可林哥額外地提醒他,要記住每一條!

  查夜甩甩頭,把思緒從那麼久遠的事里面掙扎出來,他覺得自己是有點魔怔了。

  不管林哥到底怎麼想的,反正他們照做就是。

  他不覺得這跟陰德有什麼關系。

  嗑藥的人都是自己作死,一般都是因為有倆糟錢就不知道怎麼得瑟才走上這條路,精神空虛的社會渣滓,根本不值得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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