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家規第一條
【請問您家里的地址?】
【梧桐路1314號。】
【您能形容一下擅闖者的相貌麼?】
【三十歲左右,很高,大約一米八五,戴眼鏡……】
【他們是否對你進行人身傷害?】
【您可以具體描繪一下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全過程麼?】
【您是確定、還是猜想里面是個人?】
【晚上的時候,您有沒有聽到什麼異響?】
……
林晰伸手咔塔一聲按下‘停止鍵’,看著臉上已經一點血色都沒有的蕭然,坐下來,語氣甚至算得上輕柔,“現在,你有什麼要跟我說的麼?”
林蕭然感覺自己從頭到腳都沉浸在冰窟里。
今天白天的報警電話打了半個多鍾頭,像錄口供一樣,警察把能問的都問了,林蕭然把能說的都說了,然後警察就說這件事他們接管了,電話就此結束。
這是林蕭然第一次報警,他不知道警察接了電話之後應該多長時間能把這件事處理完畢。
他在學校坐立不安了一個下午,既想回家附近看看警察出動的進展如何,又擔心自己貿然回家可能打草驚蛇,同時蕭然也承認他怕對方知道是他報的警,由此打擊報復……
總之,糾結了一下午,圖書館看書的效率降到了歷史新低,然後夜幕降臨,他懷著忐忑又期待的心情回家。
林蕭然一路設想了許多結果,可全都沒有猜中——家里的一切都沒變,是的,一切未變——沒有警察衝過來跟他說‘你已經安全了。’
也沒有凶人因為他報警而拿刀威脅他要把他而大卸八塊,一切平靜的就像昨天之前的任何一個夜晚。
他到了家、上樓、換衣服、洗澡,然後走下樓來練琴,保鏢們依然對他畢恭畢敬,那個匪頭還像昨天一樣,坐在沙發上靜靜的聽他彈琴,嘴邊掛著一抹微笑。
對方一派安然的樣子讓林蕭然心里沒譜了,他不會愚蠢到開口詢問今天是否有警察上門,可他也沒有那麼大的定力能一如既往的沉浸在練習中,忐忑和煩亂讓他的琴音明顯不穩,蕭然更怕自己的不穩琴音暴露他的心思,匆匆彈了幾個練習曲,大面上偽裝完畢就借口房間休息了。
臨上樓之前,蕭然還不忘給自己帶了一杯溫牛奶,他這是希望讓那匪頭沒有借口再進入他的房間——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心虛還是怎樣,蕭然覺得今天那人的視线很強烈,這讓他很緊張。
在熄燈就寢前,一切看似無恙,正當林蕭然為逃過一劫而微微松口氣時,臥房的門還是被打開了,是那個匪頭,明顯沐浴完畢,手里還拿了一樣東西,不是牛奶,而是一個便攜播放機。
現在錄音播放完了,房間里一片靜謐。
“我在等你的解釋。”林晰的聲音聽起來平和,但蕭然覺得自己仿佛置身十二月嚴冬。
為什麼?為什麼他的報警電話會被這些人拿到手?如果連警察都能被這伙黑社會收買的話……那他……那他……
“你白天跟警察說的挺多,怎麼這會兒反而沒話了?”
他看到了他們殺人,而現在他們知道他知道他們殺人了,這伙殺人不眨眼的黑社會會怎麼對他呢?
殺人滅口?
“說!”
“對……對不起……”蕭然低細的聲音里夾著一絲細微的哭腔,曾經白日里的勇氣早在聽到錄音的那一刻就飛灰湮滅了。
林晰欺身捏住林蕭然的下巴,軟軟的下頜觸感極佳,“我並不是一個難相處的人,或者我可以自夸,我還是一個很講道理的人,蕭然我想你應該對此有些體會。我那些手下也沒對你做出什麼無禮的事吧?”
蕭然只好搖頭。
“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林晰的語氣很平和,絕對沒帶質問的意思。
“你看,考慮到你從來沒見過血腥場面,他們甚至很小心的不要留下任何痕跡,如果不是你一大早突然跑到那邊讓他們措手不及的話。”
蕭然沒說話,理智上說,這土匪頭子的說法純粹是歪理,但感情上蕭然心里卻難免後悔自己早上魯莽的決定,如果他沒有轉去娛樂室,那如今他就不會……
“本來不想跟你說這個,”林晰又起了一個話頭,“但是那個被你猜測死了的人,就是那天莫名持刀行凶,捅了我一下的匪徒,一個在逃的□殺人犯,我們不管他是不是十惡不赦,我被他捅了一刀是事實,我手下的人如果坐視自家老大被砍而無動於衷的話,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林晰低頭看蕭然,蕭然卻已經把頭縮的更低,“這種事情,既然他做了,就要承擔後果,沒什麼好討論的。就算我不介意身上的傷,我的手下也不會放過他。明白麼?”
蕭然點點頭。
早上涌來的那股正義感此時此刻早就煙消雲散了,他管那個被拖出去的人到底干了什麼,跟他有什麼關系?
更別提,那人聽起來也不像好人。
“所以,你今天辦了件著實稱不上聰明的事。”林晰下定結論。
蕭然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鑒於,一時半刻我也不會從這里離開,我想有必要說一下咱們相處的規矩。”
林晰抬起蕭然的下巴,強迫他抬頭看自己,“我的要求很簡單,只遵守一點:乖乖的,聽我話,便什麼麻煩也不會有。明白麼?”
被捏著下頜、無處躲避的蕭然點點頭。
“那能保證以後都乖乖聽話麼?”
“嗯……”鼻音里夾著顫抖。
“很好。”
林晰滿意的點點頭,低頭親了親蕭然的頭頂。
他的鋼琴王子像個小動物一樣在瑟瑟發抖,沐浴露的青苹果香味撩撥林晰很快就心猿意馬,小王子此刻就像他身上的青苹果味道,稚嫩,清新,因為酸澀還不曾被人碰觸,卻已經初見誘人風姿,一個即將被他采摘,擁有,就此成為他專屬的寶。
“現在,我們談談犯錯的懲罰問題。”林晰說,然後,分明感覺到懷里的身子猛然一顫。
“事情做了就是做了,錯了就是錯了,所以懲罰必須要罰。”
林晰不容妥協地抬起蕭然的下頜,盯著那雙驚惶害怕的眼,語氣卻不知不覺放柔放緩,“那你自己說,應該受什麼罰,才能讓你牢牢記住這個教訓?”
蕭然忽然聯想起早上看到的那個滿是血和碎肉的搪瓷托盤,頓時嚇得唇都變色了。
但最終,林晰卻抓他去了衛生間。
衛生間,老樣子,沒有蕭然臆想中的那個血淋淋的托盤,但同時,蕭然還是注意到多了一樣東西立在馬桶邊,像醫院用的點滴架,上面掛了一袋不知道是什麼液體,下面連接的是一條盤起來的塑膠長管,和一個很精致的鶴嘴口。
雖然蕭然沒有明白這是什麼,但是敏銳的他覺得那東西就是林晰口中的懲罰,開始後退。
林晰那里容他拒絕?
像拎小雞一樣就把蕭然剝光了,擺平了,鶴嘴狀的注液口強行的置入他身體里。
然後蕭然感覺一股混著明顯藥味的水流通過那里,衝入自己的腸道。
那是什麼東西?
蕭然滿心恐懼,不是為了小腹漸漸的脹痛,而是為了那不知名的藥味,誰知道是什麼東西灌在自己腸道里……
難道是毒品?
蕭然腦子里天馬行空的轉過那些傳奇小說里的情節,或者什麼港匪片里的強迫給人注射毒品的一幕……
“不……”拼命掙扎。
林晰牢牢牽制住他,加大注射力度,“一共一千五百毫升,我本來想把分量多分幾次,這樣你不會那麼難受,不過,你這麼不聽話……”林晰不悅的語氣很明顯,然後蕭然親身明白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掙扎都是徒勞的。
蕭然不知道一千五百毫升是什麼概念,但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小腹越來越脹,越來越強的憋痛感讓他漸漸不敢再有大的動作,直到完全老實下來,可是沒有用。
不斷被灌入的水讓他每一秒都有一種到了極限的感覺,但始終沒停,直到極限到不能再極限之後,蕭然分明的感覺到後面被塞了一個很大的東西堵住那里,鶴嘴口被抽出來了。
蕭然此刻已經疼得滿頭都是汗,輕輕一動都仿佛會聽到水聲,小腹憋痛的感覺簡直能讓人發瘋,林晰卻只是淡淡開口說,“十五分鍾後,我會讓你釋放。”
十五分鍾?
蕭然覺得自己一分鍾都挨不過去。
事實證明,人的潛力是無窮的。
蕭然不知道這十五分鍾是怎麼挨過去的,當林晰把他抱到馬桶邊上的時候,他甚至沒力氣表現自己的羞恥。
昏昏沉沉的挨過這一道,但這只是第一次而已。
蕭然一共經歷了四次,不知道是不是到後來身體漸漸適應了,最後兩次明顯沒有那麼痛苦——只是不會憋痛得厲害,蕭然一樣被折騰得虛脫。
這一千五百毫升的灌腸液先後用掉之後,蕭然覺得自己連動動小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是這個惡人一路抱著他給他衝洗,擦身,抱他出了浴室,放在床上。
牛奶味的沐浴露不僅衝盡蕭然身上的冷汗,也很快衝淡了曾經可怕痛苦的經歷,滿身的中藥苦味淡去之後,蕭然窩在柔軟的大床上,哪怕那個惡人同樣在他身邊躺下來,蕭然也動都沒動。
蕭然覺得渾身又冷又疼,他以為剛剛那就是林晰所謂的懲罰,但其實,大錯特錯,那不過是前奏的必須要手段罷了。
重新把人抱回到床上,林晰才開始了真正的意圖。
“告訴我,交過女朋友麼?”林晰決定速戰速決,他已經等了太久。
對忽然起的話題,蕭然有點懵,愣愣的搖搖頭。
“那……男朋友呢?”
蕭然的搖頭比剛剛的頻率還快。
“自瀆過?”
蕭然的臉轟的一下子熱了,蒼白了一晚上的臉色,終於有了絲血色。
“也就是說,這里……沒外人碰過?”
蕭然渾身一抖。
林晰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伸入了被子下,此刻正把玩一個精細之物。
倆人第一次洗澡的時候,林晰已經觀察過了,是個白中透粉的秀氣小東西,從顏色看純情的很,便是蕭然自瀆過,應該也不多。
至於男女朋友?
龍蝦的第二次調查結果,林晰給打了九十分評語。
要害被人攥著,蕭然渾身僵硬不敢動,小臉紅的要滴血,清澈的眼神里夾的是恐懼和尷尬。
比起被男人侵犯這種匪夷所思的想法,蕭然的心思更‘理智’的恐懼著對方可能的殘忍手段,比如剛剛痛苦的清洗過程。
現在要害被人捏在手里,蕭然害怕的是那匪人突然拿出一把刀什麼,咔嚓一下,讓他就此變太監……
顯然,單純的蕭然完完全全想差了方向,所以一步差,步步差,待他發覺不對勁時,整個人已經被壓在身下。
要害被抓在對方的手里,帶著薄繭的指肚在上面摩挲,引起了蕭然一陣異樣的戰栗……
身體里很快從四肢五骸聚集起了的一股股暖流,並先後衝向上下兩個極端,一邊頭漲得發熱,思緒被衝的七零八落,忘了今夕何夕,一邊熱力凝聚丹田小腹,釋放不能折磨得他又苦又甜。
牛刀小試,林晰把小蕭然攪的七暈八素之後,手也探向他身後的某處。
不知道是因為用藥滋養過了,還是因為情動,那處緊中帶軟,軟中帶熱,水水的潤滑感覺讓林晰的手指很順當的探進去,濕濡的吮吸感險些惹得太子爺當場失控,雖然沒失控也相差無幾,手上的速度加快了,那眼神火辣的好像要把人生吞活剝。
蕭然沒注意到那嗜人野獸般的眼神,他只注意到自己的下半身某處被什麼東西抵著,很危險的感覺,好像有什麼蠢蠢欲動,要破土而出一樣。
躲開……
不容躲開!
拒絕……
不許拒絕!
我不要——
蕭然想要掙扎,身體卻被禁錮住,身後的那東西節奏不變地一點點前進,深入……
很慢,慢的讓蕭然幾乎能清楚的感覺到它每寸入侵的全過程,並且很堅定,堅定得讓蕭然無法反抗。
“疼……”
他的小王子終於忍不住帶著哭腔顫抖,林晰卻沒有心軟,反而拉住蕭然的手腳迫使他把身體打開接納自己、適應自己。
這是蕭然的第一次,林晰知道無論從生理還是心理蕭然都定會有些抗拒和抵觸,不過,那都是徒勞的——他只想用行動和事實讓蕭然明白這點,並把這種認知深刻進骨子里。
……全進去了。
林晰保證蕭然完完全全接納他之後,吻住他,開始由淺及深的律動。
第一回合就在倆人之間的抵制與反抗較量中結束了,林晰完勝!
食髓知味的林晰中場休息了片刻之後,很快拉起蕭然體驗上了第二回合。
許是之前的教訓,這次徒勞的反抗沒有了,但對於僅僅擁有一次‘失敗’經驗的蕭然還是很難適應林晰過於強勢的入侵。
一點點不知所措,被動中的生澀反應,意外的,林晰卻迷死了這個調調,讓狼立即化身為虎,嗷嗚一口把人吞下,嚼碎了、咂呷出每個骨頭縫里的美味……
意猶未盡。
意猶未盡……
那便……第三回合!林晰一個忍不住,再一次翻身撲壓過去。
這次早就體力透支的蕭然,除了情事中的戰栗,就只剩下承受不住衝擊的低泣求饒了,看的林晰一面心疼,又一邊忍不住起惡劣心思的逼他的小王子付出更多的淚水與討饒。
“叫我,蕭然,叫我名字……”
“我……嗚嗚……不,不要……嗚嗚……”
“叫我名字!”
“不……唔,林,林哥……嗚嗚……”
“不對!只叫名字……”
“嗯……不,嗚嗚……嗯唔,不,不要……嗚嗚……”
遲遲聽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林晰脾氣一上,跟蕭然別上勁兒,這一次直到生生把人做昏了過去,才勉強罷手。
看著蕭然狠狠被疼愛過的小模樣,林晰本來因為蕭然不肯叫自己的不爽利心情也慢慢平復了。
昏睡中的蕭然小臉一片緋紅,不知道是因為剛剛過於激烈的情事,還是因為後來哭的,淚痕還掛著呢……
悶氣再散,心更軟了。
俯下去在沾濕的睫毛處親了親,算了,這次不叫就不叫,等下一次……
呃,等等!
林晰忽然意識到……
他……
他不會還根本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呢吧?
太子爺仔細回顧了這幾天生活的點滴,不得不承認自己竟然也犯了這種低級的錯誤。
滿屋子人都算上,包括德叔,誰沒事兒叫林晰的大名啊!
除了德叔叫他一聲少爺,其他親近的人當面、背後都叫一聲‘林哥’,距離稍遠一點的背後都叫他‘太子’,再遠一點的就只能叫‘太子爺’了。
林晰為自己的疏忽和強人所難感到好笑,把蕭然抱在懷里細細的親了親。
蕭然,他水晶般的小王子……
很好!
過程很完美,他的開局戰非常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