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被關小黑屋
蕭然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柔軟的被褥里,但房間里的味道很陌生,不是他熟悉的來自院子里的花草與泥土的混合清香,而是人工空氣清新劑。
蕭然有一瞬間的迷茫,但頭疼讓他很快記起了那塊忽然飄來的白布和刺鼻的乙醚,蕭然的心猛地一緊,反射性的要起身,卻麻木的感覺不到手腳,只是最初的那下驚動讓他色變的聽到嘩啦一聲鐵鏈響,顯然,自己被什麼東西鎖住了!
房間很黑,蕭然待慢慢恢復感知之後,他開始摸索,兩只手都被鎖住了,另一端似乎鎖在像床頭的東西上,枕頭和身下的被褥很柔軟,絲質的感覺帶著淡淡的柔順劑的清香,蕭然有點困惑,他以為自己被綁架了,但似乎這樣的環境又不像一般的綁匪會呆的地方……
咔嗒,一聲門鎖響,讓蕭然騰地渾身緊繃。
然後門開了,午後的陽光從門外照進來,盡管光线讓蕭然忍不住眯了眼睛,但瞬間的一瞥之下,蕭然還是注意到外面的裝潢,他注意到了門外木質雕花欄杆和一人高的水晶吊燈從天花板垂下來,穿過上下樓層。
“這麼快醒了?”就停個車的功夫。
暈黃的燈光從弱到強的慢慢扭開,讓蕭然的眼睛好受不少,然後他看到了眼前的人……他認識!
“……”
叫什麼來著?
蕭然半張著嘴,老半天,也沒想起來名字。
程梁從蕭然的表情和結舌的窘迫猜到了真相,好吧,那天為了避免日後不必要的麻煩,他確實有意跟林蕭然保持了一定距離。
但是他更沒想到的是,在林蕭然的印象中,他竟然稀薄到連名字都沒記住。
“我叫程梁。”
“程先生。”
在最初見到熟人、恐慌驅散之後,冷靜下來的頭腦讓蕭然他意識到這個熟人恐怕也不是個好相與的。
房間里沒有窗,有一面牆上掛了一排鞭子,並且在視线范圍內,除了他手腕上的,蕭然還看到天花板上垂下來的另一根鐵鏈。
蕭然無法保持表情自然,盡管沒那麼夸張,但這里的裝潢讓蕭然輕易地聯想起曾經尹妮娜和那幾個男人呆過的……
“這,這是……怎麼回事?程先……”蕭然嗆聲,程梁的突然俯身,驚得蕭然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
一道溫熱的鼻息噴在蕭然頸側,然後便是讓他雞皮戰栗的一道濕乎乎的水漬殘留在頸項的感覺,他,他……他用舌頭舔過……
蕭然的臉都白了。
“我想我無需多做解釋,對麼?”
程梁抬起頭,斜倚著床半邊身子壓在蕭然的身上微笑,他剛剛似乎聞到蕭然身上的馨香,是一種淡淡的,清風吹過青草地的露珠味兒,有點甜,有點暖,非常好,比想象的更好。
程梁並沒有像小說里寫的那樣長篇大論的剖析他的縝密計劃和迅速隱蔽的行動,或者更幼稚的炫耀此處的固若金湯,及表達自己對小獵物的通常喜好手段。
不,他對虛言從來都沒有興趣,賺到手的錢才是自己的錢,吃到嘴的肉才是自己的口福。
他謀劃多時,不是為了到臨門這一腳來空口炫耀的,他更喜歡直搗黃龍。
程梁伸出手摸到蕭然胸前的扣子……
“請不要這樣……程先生,看在龔大哥的份上……”
“放手!我不是那種人……”
“不——”
衣衫不可阻擋的一層一層被敞開,過程像綻放的花朵。
程梁沒顧及蕭然驚恐蒼白的小臉,當然更不會理會他拒絕的言語態度。
寬衣解帶是一種享受,享受揭開神秘之前的興奮和期待,也享受指尖下令人著迷騷動的輕顫。
他的閃亮小星星無疑是……
程梁剝落蕭然最後一層衣衫後,呼吸忽然窒住了……
完美!
超乎他的想象!
一只小巧潔白的羊脂玉乳環隨著心跳在暈紅的□顫動。
蕭然則早已從最初的驚嚇變成了憤怒,從憤怒最終又變成了恐懼,並且這種恐懼在他的衣扣全被扯開坦露出胸膛的時候達到了極致,極致的恐懼甚至讓他的胃里開始翻滾。
蕭然能感覺到對方的手指觸摸過他的皮膚,就好像有一只蟑螂從身上爬過,恐懼到惡心,而當對方的手指一路劃到他胸前的那點櫻紅時,蕭然的喉嚨里已經忍不住發出嗬嗬悲鳴,整個胃袋好像要翻轉過來一樣。
程梁抬眼看了一眼蕭然,只是一眼,那張惹人心憐的蒼白小臉便深深印在程梁的腦海里,仿佛瞬間,他渾身的血液都朝身下已經滾熱的某處涌過去,瘋狂的,難以抑制的。
他覺得自己得做點什麼——程梁從床頭的抽屜里拿出一截蠟燭——哦,當然,在熱油鋪滿那點櫻紅,在悅耳的哀嚎最終響起之前,他迫不及待想用舌尖品嘗一下那美妙獨特的乳香,還有蜜汁香甜的血腥。
程梁俯□體,細細舔弄蕭然的乳首一番,直至小紅豆充血挺立,嬌艷欲滴,便再也迫不及待的狠狠一咬……
哇——
伴隨著蕭然的一聲慘叫,他迎頭噴了程梁滿頭滿臉的汙穢。
“oh,shit!”
程梁驚跳起來,甩著水噠噠黏糊糊的頭發,罵一串粗口,什麼美好的興致此刻全消了。
不能怪程梁如此失態,擱著誰被噴了一身胃酸研磨消化出來的食物殘渣都無法不惡心。
蕭然還在嘔,因為他的手被拷在床頭,動彈不得,弄得四周左右的床上也是一片汙穢狼籍,不堪入目。
程梁不顧上這些,堪稱狼狽的往衛生間里一頭扎進去。
吐到酸水都吐不出來的時候,蕭然趴在床邊依然干嘔不止,這時門鎖又咔嗒一聲響了,蕭然如同驚弓之鳥一樣蜷起身體。
衣裳凌亂,半身赤裸,床榻汙穢,這就是林晰帶人衝進來看到的第一眼。
“蕭然。”林晰一眼掃過蕭然從頭到腳,原本的白玉乳環被硬生生地從皮肉里扯掉了,左乳首上一片血肉模糊,看得林晰幾乎睚眥俱裂。
蕭然聞到熟悉的味道,驚惶的視线才對准焦距,認出人來,“晰?”別說聲音,蕭然的嘴唇都是顫的。
“是我。別怕……”林晰脫下外套給赤裸的蕭然小心的蓋上,“沒事了,我來了,我在這里……”
是驚嚇,是安心,或是事後抑制不住的委屈,蕭然被抱在林晰懷里,再也忍不住的淚水無聲的爬滿那張慘白的小臉。
這功夫,拷在床頭的鐵鏈被龍大用一根曲別針捅開。
林晰小心的把蕭然從床上抱起來,環視四周,然後森冷的目光看了一眼天行和龍大,之後抱著蕭然大步離開。
在車上,林晰首先給蕭然的傷口做了緊急處理,可能是因為剛才的噩夢經過,林晰每每碰觸那處乳首,都能讓蕭然產生神經性生理反應,又嘔了兩次,吐得林晰身上和車里全是胃酸味兒。
林晰先後用了四張干淨毯子和無數碎吻,才最終哄得蕭然安定下來,恍惚陷入淺眠。
回到家,林晰要給蕭然沐浴更衣,剛把裹著的毯子打開,蕭然猛然驚醒惶惶,看到身邊是林晰臉上才重新有了點血色,看的林晰心疼不已。
“晰……”
“我不走,看看你在車上吐了我一身,我們得好好泡個澡。”林晰只是去櫃子里拿浴巾。
“我……他,他們……”
“我們回家了。他們不能傷害到你,有我在……” 林晰抱著蕭然泡入滿是熱水的浴缸,隔水膠布完好的把傷口保護起來了,不必擔心感染。
林晰摩挲那雙光潔的腳丫,蕭然依然驚魂未定,手腳都是冰涼的。
“晰,我,我不是故意……故意不聽你話……”蕭然抱著林晰的脖子抽噎,嘴唇蒼白顫抖,臉上帶著惶然,“我……就是為了還個人情……把曲子給她,我就再也不會理她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林晰後悔又心疼地輕吻蕭然的眼,“這不是你的錯,是我沒保護好……”
“他們過年聚會時就在算計我了,就因為我會寫歌麼……我又不欠他們的……”
“這種事再也不會發生了,“林晰一下一下摸著蕭然的背,“我向你發誓,這種事再也不會發生……”
林晰摸著蕭然慘淡的小臉,看著他左胸上的醫用隔水膠布,膠布下的血肉模糊狠狠的刺激了林晰的神經,他胸中有團濃烈到幾乎快凝固的火。
他想殺人!
那個程梁,那個方雅,還有那兩個綁人的雜碎……
但同時林晰很清楚最該死的是他自己!
他為什麼沒有事先好好調查那天聚會人的底細、癖好?
他為什麼要縱著蕭然去還那個不知所謂的人情?
他為什麼當初會心軟答應他把保鏢撤到校園門外……
他為什麼……為什麼要給蕭然戴上那麼危險的東西!
林晰憤怒的早就遺忘了過往,那‘晰之禁’在拾起的最初,就被他的遷怒捏得四分五裂了。
但這一切後悔都是無用的。他心尖上的寶被傷害就是被傷害了。
林晰的懷抱就像溫熱的洗澡水,環繞,包圍,無處不在的溫暖,讓蕭然慢慢平靜下來,林晰一面親吻,一面溫柔的在蕭然身體里摩挲進出,這種被擁有的感覺讓蕭然重新獲得了安全感,他靠在林晰懷里,身下緊緊咬住那物,安心又迫切的吮吸著。
最後,在高潮余韻中,林晰把安定劑打進蕭然的皮下。
林晰把蕭然裹了毛巾擦干,抱回到臥室,打電話叫琴姨過來給他手術縫合傷口。
待這邊一切都處理妥當,林晰確認蕭然的傷口已經沒有大礙,人也安靜的睡過去之後,這才慢慢起身——程梁的背景不弱,龍大他們就算抓了人也不敢輕舉妄動,會一直等著他的下一步指令。
“別墅是房產開發商送的,掛在程梁的一皮包公司名下,因為有特別嗜好,程梁才會看重那里。”
——那片小區是某個房地產公司跟風建別墅時的產物,開發商卷錢移民了,而那片小區的入住率還不足百分之二,幾乎等於空城。
“沒有小區保安,鍾點工是溫暖家政接單,每次都要程梁打電話他們才會派人過去,沒人特別照顧。”
——地方很偏,若不是蕭然少爺身上有追蹤器,他們也不見得能這麼快找到那里。
“那倆馬仔替他做過幾次,每次都是把車子開到他臨時指定的地方放下,程梁對這事很仔細,怕影響仕途。”
——他們嘴還挺嚴,至少得承認干這勾當這麼久了,確實沒有風聲傳出來。當然,人現在在屠夫的手里,不開口也得開口。
“程梁一個人去的,每次都一個人。”
——用加班糊弄家里,用約會搪塞同事。程梁這個人真的很小心,很仔細。
“人在黑牢,到目前為止見到他的人,包括我,天行和屠夫,聽到他聲音的人……暫時沒有!”
——人被堵在衛生間里,直接被罩了頭套、封住嘴、打昏了帶回來的。
“天行剛剛回報善後完畢,床單衣物全部焚毀,指紋干淨,蕭然少爺連根頭發絲也不會留在那兒,林哥。”
——龍大報告完了。
林晰抬眼,眼眸深處一片陰森的冷酷,“在我允許他死之前,我先要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