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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承諾

完全控制(SM) 天望 4458 2024-03-03 13:14

  在個人信用上,林晰從來沒打算讓蕭然失望過,這次當然也不會例外。

  說好吃過一次之後,林晰果然罷手,甚至堪稱溫柔的哄著蕭然度過情事之後的戰栗余波,然後一起睡過去了。

  嚴格算來,蕭然就寢的時間並不晚,外加運動一場,最後竟是一夜好眠。

  除了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後面流出來東西讓蕭然羞臊大窘之外,這還算是不錯的一周之始。

  這一周,相對上一周的驚心動魄,似乎顯得平靜了許多。

  在領略了黑社會惡勢力的囂張之後,這一周蕭然顯得異常聽話,不再在乎家里的黑衣保鏢,不再掙扎抗拒林晰的親熱,他似乎認命妥協了,把所有的精力和專注都放在學業上——也不奇怪,要快考試了。

  林晰則還是老樣子,鳩占鵲巢,霸占著林家的宅子,霸占著蕭然的房間,蕭然的床,每晚霸占著他的鋼琴小王子。

  八成心思放在蕭然身上之後,剩下的兩成,偶爾花些時間關注一下正在激烈進行中的黑道火拼上。

  這不是林晰愛美人不愛江山、從此君王不早朝,實在是跟蕭然的攻堅難度相比,古大和他的戰天盟真的不夠瞧。

  古大那廝面臨的已是必敗之局,太子爺現在操得是一邊趕羊一邊種草的心思,一切按部就班的、一步一個腳印的接手每一寸古大的地盤,所以不怕慢,就怕不穩,當然不用步步緊逼。

  但蕭然不一樣。

  就算林晰已經把人從頭到腳吃抹干淨,但林晰同時心里也很清楚,對於蕭然來說,這幾天的經歷應該一直停留在‘不幸被狗咬了,更不幸的還被狗惦記上了’的階段。

  雖然這樣的比喻讓林晰心里覺得不爽,但是他必須承認現實——蕭然的感情單純得近乎空白,空白得近似封閉,他如今的婉轉承歡只因為在怕自己,因為被迫所以屈服,根本無關情愛。

  所以林晰對道上的血雨腥風看似不上心,實則全盤皆控,勝利如同探囊取物。

  而對蕭然的掌控看似水泄不通,親密度一日千里,實則原地踏步,攻心過程堪稱路漫漫其修遠兮……

  蕭然滯留在學校一日比一日晚,盡管在學校同樣有陰魂不散的保鏢守在教學樓門口,但至少他們再面目可憎也比林晰顯得和善。

  蕭然在盡量避免早回家。

  另一方面,作為一個好學生,每到臨近考試,蕭然的筆記都是全班同學傳印的通關寶典,蕭然就是想早走也走不了,盡管這一次蕭然覺得自己這兩門課學得糟糕透頂。

  復調音樂是實踐課,蕭然的好功底估計能讓考試勉強說得過去,但是西方音樂史就慘了,這東西需要大量的時間復習,暑期課程排的緊,隨便耽擱兩周就相當廢了正常的半學期。

  可是現在蕭然的狀況……

  現在,每天晚上林晰都是在蕭然的房間度過的,同睡一張床,當然不可能是倆人蓋被純聊天。

  面對林晰的強勢,蕭然的拒絕無效,只能阿q精神的慶幸對方沒有像第一次那樣一遍一遍折騰他。

  每晚吃過罷手,並且就寢的時間也不算很晚——但這可能僅僅因為林晰要顧及到他第二天早上有課。

  因為這星期有兩天,蕭然的第一節課排在上午十點半,在那兩天的早上,林晰每每早起後,都會拉著他再要一次。

  一想到這里,蕭然就忍不住打冷戰,因為這個星期結束後,就是一周的備考時間,按照常理,復習周是不用來學校的,除非你有問題問教授,那也必須與教授提前預約時間。

  在家復習……

  林蕭然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整日呆在家里會成什麼樣,那人能放過他,讓他好好復習功課麼?

  對此疑問蕭然不安了很久,幾乎從這周伊始就開始憂慮,越臨近周末,他越緊張,緊張到甚至很多時候有些心不在焉。

  林晰發現了,正暗中猜測而不得結果的時候,蕭然主動招了。

  在這個周五的晚上,在叮叮咚咚彈了好幾遍《命運》之後,蕭然終於被貝多芬鼓起勇氣,跟林晰提了自己的要求。

  林晰那雙深邃的眼睛靜靜的看了他很久——也許實際上只是短短一瞬——是蕭然感覺很久很久,久到讓他手腳麻木,嚇得讓他的胸口隱隱悶痛。

  “好。”

  仿佛一個世紀之後,蕭然聽到了這聲天籟之音。

  “不用害怕,往後你有什麼要求可以跟我提出來。”

  林晰心情很好的對著蕭然的額頭親了一下。

  他不能保證蕭然的所有要求都會被滿足,但至少,林晰也不會為蕭然的主動溝通而生氣。

  當然,這一次,這個要求,林晰就算不想答應也得答應——這是蕭然第一次主動開口,從感情、從理智、從計謀……

  無論哪個角度講,他都必須表現大度的同意。

  林晰覺得自己虧大了,但是這一次也從側面了解到學業對蕭然的重要性,林晰只能自我安慰,又找到了蕭然一處軟肋。

  蕭然長松一口氣,剛剛他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

  “凡事有來有往,對麼?鑒於我答應了你的請求……”林晰一把把蕭然從鋼琴凳上橫抱在懷里,往樓上臥室走,“你今天要怎麼謝我?別忘了,我答應的是從下周開始。”

  在狼一樣的目光下,蕭然緊張的腳趾尖都蜷起來了。

  也許林晰只是想逗逗他,也許因為蕭然生怕林晰反悔而第一次壓下抗拒心思的行為取悅了林晰,總之,在這個安靜美好的夏日午夜,太子爺並沒有不知節制的一遍遍壓榨他的鋼琴小王子,在細嚼慢咽的把人吃了一遍之後林晰就放手了,射在了蕭然身體里面,而蕭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體質特殊,從來沒有感覺到不適,在一個星期的調教中,漸漸適應了那處的潤澤濕滑,最後含著那些東西,被林晰抱在懷里入睡,並且一夜深眠。

  第二天蕭然早上起床的時候,除了腰比平時多了一點酸痛,總體來說精氣神都不錯,蕭然就算不喜歡被強迫做那事,也不得不承認,單純的從感官上論,那並不令人難受。

  林蕭然醒過來的時候,林晰早就起了,並且已經穿戴整齊。

  看著一臉防備樣子的蕭然,林晰笑了笑,俯身給他一個早安吻就先下樓去了。

  弄得蕭然忐忑中帶著吃驚,吃驚中還帶著點竊喜。

  然後這一整天,蕭然都有點戰戰兢兢。

  他很清楚,今天是星期六,嚴格的說,還不到‘下一周’的禁欲時間。

  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林晰並沒有抓住屬於自己的最後權利。

  按照蕭然的要求,備考復習周和考試周,整整兩周都將是林晰的禁欲期。

  當初蕭然開出這個條件的時候,留了讓對方討價還價的余地,但是他也沒想到林晰竟然會一口應下,如今表現的又是如此大度,實在讓蕭然緊張。

  事出反常即為妖,他實在無法不懷疑……

  那個之前每天都不會放過他的人果真能如此淡定,是不是他有什麼更可怕的圖謀?

  蕭然暗生疑竇的同時,有點防賊一樣的一整天都極力避開林晰。

  而事實證明,林晰真的什麼也沒做,哪怕是周六晚上上床就寢,也沒有拉著蕭然做最後的瘋狂。

  蕭然就在這種擔憂與慶幸中生生熬到周六午夜十二點——在零點之後就屬於星期天了,而星期天就屬於‘下一周’的范疇了。

  就著夜光指針,看到時鍾終於跳出了十二點,心口那塊重石頭才算落了地,蕭然大大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身邊那個早就應該熟睡的林晰忽然笑了,弄得蕭然激靈一下子,寒毛都豎起來了。

  林晰翻過身一把摟住蕭然,很無奈,“難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麼不講理麼?”

  蕭然:“……”懵了!他,他,他……怎麼還沒睡?

  他不會反悔吧?

  林晰揉著蕭然的頭發,柔柔軟軟的,好像貓毛一樣。

  “好了,既然報了暑期課程,那就好好學,認真考,別讓一個暑假的悠閒光陰都白白浪費掉。”

  “那,那你……你保證能遵守……”蕭然有點結巴。

  林晰被氣笑了,“我答應過的事……蕭然,你是第一個敢質疑我信用的人。”

  感覺到懷里的人驟然緊張,林晰輕撫他的背,一下一下,好像安慰小動物那樣。

  動作很輕,手掌很厚,帶著難以言語的安心。

  可能是今天一整天神經都繃得太緊,可能因為今晚熬得太晚,更可能是蕭然得到了林晰的再一次親口保證,使他信服。

  在這樣的輕撫下,蕭然的眼皮開始慢慢發重,沒一會兒思維就糊成一片,朦朦朧朧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他感覺林晰在親吻他,似乎帶著嘆息的在他耳邊低喃,“你喜歡音樂,我知道……”

  如果說林晰答應蕭然,在考試結束前都不會再碰他的承諾算是給了蕭然一個意外之喜,那麼蕭然平靜的在家復習了兩天之後,被林晰告知自己的西方古典音樂教授將應邀到家、提供額外的個別輔導就稱得上是驚喜了——董教授這個人一向嚴厲,不留情面,根據師哥師姐們的經驗,此小老頭對考試的鐵面無私說成油鹽不進也不為過。

  據蕭然所知,董教授從來不給學生畫考前范圍,也沒聽說過給誰開過小灶,如今到他家里來做考前特別輔導,在距離考試僅僅一周的時間內——這跟幫著蕭然考試作弊有什麼兩樣?

  “教授他……”

  “高興麼?”林晰特意給蕭然請的,這只是其中之一,還有另一門課的老師後天會來。

  蕭然當然高興,尤其西方音樂史是他最擔心的一門課。但是……“教授怎麼會答應來我家做特別考前輔導?”

  “我跟你們教授談過,說你前兩周生病耽誤了課程,你的教授很通情達理,決定給你考前規劃一下。”

   “你就這樣說,教授就答應了?”

  蕭然不敢相信。

  雖然他確實是比較受教授寵愛的學生之一。

  林晰逗逗蕭然的下巴,“為什不?包括研究生院在內,你也是你們作曲專業七年之內唯一一個全優記錄保持者。他總要給你補一個機會,才叫公平。”

  “那我……是不是……”蕭然高興的同時,也有點不知所措,教授的特別小灶,他是不是應該給教授意思意思一下?

  他的意思是——補習費——好吧,他知道這很俗,或者更像對教授的一種侮辱。

  憑借董教授在國內音樂界的身份,當然不是說給補習費就能請過來的人物,但是蕭然總覺得要做點什麼表達謝意!

  “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林晰把人送進書房,“好好復習,認真聽教授講解就是對你對你們老師最好的報答了。”

  “可是……”

  林晰低頭把人親了個七暈八素,最後蕭然是被林晰眼睛里的那團暗火給嚇跑的。

  但蕭然出來吃晚飯的時候,還在糾結於謝師禮的問題,給錢是肯定不行的,那該送什麼才能表達他的感謝呢?

  “人是我請來的,答謝自然不用你來操心。”

  “那怎麼能行……”蕭然低聲嘀咕,心里有點小別扭。

  既為林晰承諾解決這個難題而松口氣,又為他不知名的感謝方法而緊張——林晰是什麼人,黑社會大流氓頭子,他能指望這伙土匪會找到適當的方式感謝一個音樂家?

  林晰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蕭然心中腹誹,還安慰他,“我承認這個世界上有錢不能擺平的事情,但你教授這個級別的硬骨頭,還差得遠呢。”

  “什……什麼意思?”

  蕭然小臉都綠了,忍不住腦補:一個大流氓派下兩個黑社會小流氓,身上左青龍、右白虎的光著膀子,啪嗒——大沓鈔票在董教授面前那麼一摔——隨口再撂下幾句‘不許叫林蕭然掛科,只能給成績優秀’之類的狠話,就像電影里演的那樣……

  “意思是你只需要認真復習就好。”林晰夾了一塊蛋黃南瓜塞到蕭然的嘴里。看他那表情,林晰憋了口心氣兒。

  林晰就算是黑社會,那也是層次很高的黑社會,直接送真金白銀這種低級手法,就算對方不要臉面的好意思拿,太子爺都不好意思給!

  是的,像董教授這種身份的人當然不會被區區紅包收買,但如果林晰特別承諾為他請個交響樂團,讓這愛樂成痴的老頭兒在某交響樂專場當一把領銜大提琴過過癮呢?

  這禮物聽著高雅極了,但對於林晰來說,跟送紅包並不差別——無非是錢多錢少的區別罷了。

  每個人都有一個可以被收買的價碼,林晰一直這樣認為,到目前為止他也確實還沒有找到例外——蕭然當然也不是例外,瞧,在考試前,給他請個考前輔導老師,這不就是一種有效的攻心價碼麼?

  林晰的手段有很多,一樣一樣慢慢抖,一輩子都抖不完,所以,他的鋼琴小王子這輩子都別想從他手里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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