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還未看見人影,老化子就聞聲開溜:“就是她,小東小心……”老化子不見了。
一個白種女子立在東風對面,金發碧眼,羅衣飄飄,看來姿色絕佳。
東風暗忖:“她在老化子眼中居然說有四十歲了。”
東風從未見過白種女子,在他這時看來別有番風味!
哈哈笑道:“你的中國話說得比我還好,請問貴姓芳名?”
那女子似從未見過東方的男子長得有東風這樣俊秀的,只見她看得如著了迷一樣,咯咯笑了,笑聲嬌問道:“你又叫什麼?我是羅刹夫人。”
“請問你來中原有何貴干?”
“找你們中原道書!”
“道書?”東風道:“我們中原道經太多,原來你也想修道?”
“我要找的道書只有一部,說出來只怕你還不懂。來,我請你進來喝酒。”
東風明知她是用軟的,自仗有武功,也不相拒,哈哈笑道:“有酒喝,那太妙,正合我意!”
他暗暗提功,以防萬一。
進入後殿,但一看不對,正後殿火炬下,只見地上躺著赤條條四個大漢,每個大漢的陽具堅挺豎立,但大漢卻躺著不能動彈。
羅刹夫人見他臉顯驚懼之色,立即咯咯笑道:“他們自稱是什麼大神教的英雄,看我長得好看,自願要與我做愛。”
東風冷聲道:“可是你卻把他們制住不能動,那叫什麼做愛?”
“咯咯,東風公子,我如不把他們制住,一旦到了緊要關頭,他們馬上不干了怎麼辦呀!”
“哪有這種事,欲火大發後他還有中途罷手之理,勢必全泄光才會放手。”
“那你就不明白了,你要不要看我做?”
“你認為我不敢看,那你就錯了,你和他們做,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了不起的奇功。”
“拿酒來,我和你先拼酒!”
“來!一口干!”
東風大笑道:“我們較量!”他先一口把酒喝完,他心理想:我不怕毒,哪怕你酒中有名堂。
“你不喝?”
“東風公子!告訴你,我早就喝夠了。”
“不好!”東風只覺全身不能動了,不禁大驚:“你酒中下了什麼藥?”
“別怕,那不是毒藥,毒藥也許你不怕,我下的是‘排擠神力藥’,你的武功我一見面就明白很高,我怕你搗鬼,只有先制住你了。”
羅刹夫人先到一大漢之前,她先趴下,用手撫弄大漢的陽具,邊弄邊笑道:“他們雖然很壯,但東方人的標准型,雖然不算小,但比起你東風卻小幾號啊!你的比白人的更大。”
大漢開口了:“夫人,快啊!我愛死了,受不了啦……”
東風當此場所,居然心定神凝,毫無所動,然而他卻有點恐懼了,他已看出羅刹夫人似也練過如同采補那樣的功夫。
“沒有作用的東西!”羅刹夫人似老大不高興,一立起身,立即轉到另一大漢。
“你要害死他們!”東風看到第一大漢目突呻吟,心知是羅刹夫人采補後的現象而呵斥。
羅刹夫人暗笑道:“你也知道我在做什麼了?告訴你,最後你也有份,我已知道你是什麼人了,你是東方偉男子小太陽啊!也是花花公子,你也練過什麼神功,不過你抗不住我的鯨吸功。”
四個大漢,各個被整慘了,東風知道,他們已元精盡泄,武功全完了,就算活著也是廢人啦!
突然間,後殿火炬搖搖,同時發出嘯聲。
羅刹夫人正要接近東風時發生這種事,她嬌叱:“什麼人?敢壞本夫人的好事。”
“要你死!”突然一道白光直射羅刹夫人。
羅刹夫人似知來了強敵,衣服也沒有時間穿,她就光著身子撲向白光,立即就發出異聲大作,她也發出一道紅光,兩道光芒霎時絞在一團。
“東風!”忽然有個女子在白光里大叫:“快,咬破一點舌頭。”
這是暗示,東風立即咬舌,舌破血流,他忽然感到能動了,但還是施展不出神功,可是他聽出來那種磁聲。
飛劍,廟里兩道光華是飛劍!
東風是內行,他知道自己無法相助那道白光,為了怕自己被紅光所害,他趁著混亂就慢慢的移動,居然四肢無力,怕是沒有問題。
在東風移到店門時,又大出意外,他忽然被一個香噴噴的女子抱住,身在空中,如同騰雲駕霧,一霎不知去了哪里,等天亮時,他發現自己身在一處洞中。
“你好麼?”忽然一個少女出現在他的眼前,是東方女子,年紀在二十三、四之間,很美,但她說話的聲調很生硬。
“我叫蜜子!”
她一頓。
“剛才好險啊,那羅刹夫人差一點把你……咯咯……”不再往下說了。
“你認得羅刹夫人?”
“當然啊!她是你們黑龍江那邊的第一號高手,我和她見過,但沒有仇,因此沒有打過架,不過我不喜歡她看到強壯男就要。”
東風道:“那是她好淫,其次采補為要!”
忽然,他看看自己衣著整齊,他本來是被脫光的,現在衣服還是自己的,他伸手一探袋……
“東西不少吧?”少女笑著問。
“是你替我穿衣的?”
“你到這來時有點昏沉沉,那是羅刹夫人的散元法作怪,我替你穿衣後,又替你解了控制,所以你現在正常啦!”
“姑娘,還有一個和羅刹夫人打斗的女子是誰?”
“啊!她很厲害,羅刹夫人絕對不是她的對手,不過她要打敗羅刹夫人也很吃力,這時可能還在打啊!我怕不能拖,所以我就抱你急急脫離。”
東風嘆道:“這次是我太大意!”
蜜子輕笑道:“我知道,其實你也不怕她的鯨吸功。”
“哎!姑娘,你可知道我的一部分為人,像羅刹夫人那種女子,我寧願死也不會和她做那種事,哪怕她不是我的對手,我是一個有分寸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對了,那個蒙面女子她可能是來救你的吧!”
“不對!不對!”東風連聲道:“她要殺我,現在我想到她叫賀仙霧了,她一定是賀仙霧!”
“現在你沒事了,這里是頜陽縣外,你可以走了。”
“姑娘你……”
蜜子笑道:“我還有事,不陪你了!”她說完又笑道:“我們一定還有見面的時候。”
東風見她起身,立即送出道:“你住在哪里?”
“不一定,我們到山下再分手好了。”她走了一段,忽然又回頭道:“有個老叫花子在頜陽縣,你去會他好了。”
“哎呀!不好!”東風突然叫起來。
蜜子愕然道:“什麼事呀?”
東風道:“我去會羅刹夫人的原因,是要他還一見東西啊,現在我如何去見老化子。”
“啊!為了打狗棒?”
“那是老叫化富貴門的權杖,他丟了權杖,如同丟了掌門人位子。”
蜜子笑道:“那跟竹杖的權勢我知道,你往西南走好了,離這里五里處有個山洞,那是羅刹夫人的住處,我沒有看到廢廟里有什麼竹竿,她一定是放在那山洞里,你別怕,她這時只怕還在拼命,不能回去。”
東風急急道:“謝姑娘,我這就告辭了!”他轉身就奔,一路走著:“她是誰?我被她看得一清二楚……她很溫柔,穩重,好似我毫無邪念。”
找到山洞了,東風小心的往里進,心中想:“希望那騷貨還沒有回來!”
洞口很深,最後有股香氣散出,東風一頓:“難道她回來了!”一咬牙,提功硬衝,大吼道:“羅刹夫人你出來!”
一點回音也沒有,東風直進,忽然他看到一堆草,草上有被子,但卻不見人影。
“權杖!”東風一眼看到了被子下放著一跟竹杖,竹杖有九個節,那正是富貴門的權杖,他如飛拿到手,毫不猶豫,轉身出洞,拔身就奔。
快到頜陽時,忽聽後面響起一聲嬌音:“阿風,阿風……”
東風回頭一看:“啊!是紅梅姐!”
他看到的真是紅梅妖姬,等她追上時問道:“你在這里?”
紅梅自從與東風有過一段情後,人也變了,變得如同大家閨秀,只見她嫣然笑道:“沒有人陪你?”
東風笑道:“現在有你陪啦!對了,櫻花和珠海呢?”
“她們好想你啊!我們分開三天啦!現在不知她們在什麼地方?你啊!你是事過就把我們甩掉羅!”
“沒有那回事的,我也很忙!對了,阿紅,你們有四個高手全完了。”
“什麼一回事呀?是你殺了他們?”
“我不會隨便殺人的,尤其我有你和阿櫻,阿珠的關系,我更不會對你們的人下手,除非他們傷天害理,胡作非為。”
“那是誰殺的?”
“沒有殺,是廢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東風嘆道:“我不知那四個大漢是你大神教什麼名字,什麼地位,他們都是三十幾的年紀,長得壯碩高大,他們看上一個白種女子。”
“白種女子殺了他們?”
“不是殺,我說過是廢,那白種女子號羅刹夫人,練有鯨吸功,那四個大漢和她做愛,全被吸得精枯髓干,就算活著也活不久了。”
“你如何知道?”
“我也被羅刹夫人制住過。”
“哎呀……那你……”
“你放心,我沒有,有人救了我。”
“吁!”紅梅嘆口氣:“那四個家伙一定是香主之職,不守教規,有不是奉命,他們該死。”
東風輕嘆道:“那你和我呢?算不算不守教規?”
“呸!我有權,我是真心愛你,決不是好淫。”
“喲,還有這些區別呀……”他忽然將她抱住,連連親吻。
“哎呀!這是大馬路上啊……”她急急掙開,又笑道:“你真大膽!”
東風哈哈笑道:“那個羅刹夫人可真凶,四個大漢還未經過一個時辰就都完了。”
“別提了,提起來真惡心,你手中不是富貴門的權杖嗎?”
“是呀!我是替老叫花子半啞神討這東西才上當的。被羅刹夫人施什麼散元法把我制住。”
“你的奇功是不會怕她,但太惡心,那種女人不知經過幾百個男人了。”
“嘻嘻,那能像你只經過我一個!走,我們去頜陽。”
紅梅瞟了他一眼,含笑點頭,二人直奔頜陽南門。
想不到一上大街就看到老化子急急奔來大叫:“小東,小東,奪到了。”
“老化子,當時你的腿真快呀,太不夠朋友了,把我一人丟下就開溜。”他把權杖交給老化子。
“哇呀呀!小東,那不能怪我老化子,那白種娘們可太厲害了。”
“好了,下次丟了可別再找我!”
“小東,你是如何奪到的?”
“嗨!當然是把她打跑呀!”
“嘿嘿,不對吧……?”
“去你的,難道還有別的,你走吧!我要去吃飯了。”
“小東,這位姑娘是……?”
“叫她紅姑娘好了。”
“好!紅姑娘,你真美,不過你要當心這小子啊!她不是個好東西……”老化子說著就逃。
紅梅看了老化子那副德性,幾乎笑出聲來。
東風拉她進了一家名和合樓的大飯館,二人對飲,直到天晚。
“阿紅,我不想走了!”
紅梅輕笑道:“你的毛病又犯了?”
“那還用說!”他立即開了一間上房,兩人就在房里躺著清談,但初更後再也忍不住了。
“阿風!別急啊,慢慢來啊,我們玩到天亮……”接著床動了,喘聲漸漸開始。
無獨有偶,上房中不止東風和紅梅,他們的隔壁也有了同樣的過程發生,但沒有這邊和諧,而且是在掙扎。
原來那間房子內早就住著一對青年男女,他們不知為了什麼,開始是談判,之後女的起身反抗,到了初更,男的控制不住性衝動,硬要女的順從,因此女的被壓,立起衝突。
事情漸漸被東風察出,他輕聲向紅梅道:“隔壁不對?”
紅梅正在興頭上,輕聲道:“別管他!”
“不,阿紅,我最討厭那種不兩相情願的事。”
“那你怎麼辦,難道喊開別人房門問個究竟?”
就在這時,突然聽見門外有人大喝道:“劫貢人,你滾出來!”
隔壁房內立即有了反應,立聽一個男子冷笑道:“你是什麼東西?”
“老子程剛,找你算賬!”
接著,隔壁後窗突然打開,似有一人衝了進去。
東風親了一下紅梅,示意收工。
二人穿好衣服時,只聽隔壁有個女子的哭聲。
紅梅推門進去,走到隔壁敲敲門:“姑娘,我可以進來嗎?”
房中人似已聽出紅梅是女人,門開了,只見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子,紅梅進去問道:“發生什麼事?”
“你是誰?”
“我叫紅梅,看你也是江湖人!”
“我叫李四杏!”
“那男子是誰?”
“他叫胡光初!”
“與你有什麼關系?”
“沒有!他是頜陽大戶胡百萬的兒子。”
這時東風早已立在紅梅身後,他接口說道:“姑娘,你既然與姓胡的沒有關系,那你就不應該在夜晚與他同房呀,這是客棧。”
那女子低頭不語,紅梅回頭道:“阿風,他們之間必定另有原因!”
東風又問道:“李姑娘,剛才聽到房外有人叫陣,又聽到那胡光初由後窗出去,這是什麼一回事?”
李四杏淒然道:“前面叫陣的是我大師兄勾三義……”
紅梅道:“你沒有說出你與胡光初同房的原因,告訴我,如有困難,我和東公子替你解決。”
李四杏嘆了一聲,道:“我師傅病了,沒有錢,我大師兄又不在家,我認識胡光初,我向他借了一百兩銀子……”
“我明白了!”東風道:“沒有錢還了,胡光初就動你的腦筋……?”
“不!東公子,其中還有可疑之處。”
“什麼可疑?”
“我還有個二師兄,他也是我的未婚夫!”
“說下去!”
“我二師兄在天津,他知道我借錢的事,其實他很窮,但他知道家里的事情後,也許他從什麼地方弄到錢,當他尚未回到家里時,卻被人殺死在半路上,現在我大師兄回來了,剛才他們出去不知如何了。”
紅梅道:“你的意思是,你未婚夫死因與胡光初有關系?”
“我懷疑是他殺的!”
“好!你現在可以回家了,在家里等消息。”
“公子,你……”
“那你不必問,等消息好了!”他與紅梅退出,回到房里道:“真掃興!”
“阿風,怎麼辦?”
東風道:“我們去看看,那勾三義一定和胡光初在什麼地方談判,也許已打起來了。”
“他們一定在城外,這後面經過一條街就是西城牆。”
“好,我們也從後窗出去!”二人出了後窗,立即向西南撲去。
“阿風,那個李四杏居然有幾分姿色。”
“唉!她就是被姿色所害。”
到了城外,耳聽一聲聲慘叫,東風急急道:“不好……”
他猛的一拉紅梅,立即循聲撲去,一到,只見有五個大漢綁住一個頭包布巾的壯漢在地上拳打腳踢,但旁邊立著個公子哥兒。
“住手!”東風撲上大喝。
那公子一看來了兩個青年男女,出聲冷笑道:“你們是誰?”
“我是誰你沒有資格問,地上可是勾三義?”
“那你也別管!”
紅梅閃出,啪啪!
她就是兩個耳光,動作之快,如同閃電:“混賬!”
那公子簡直不知自己是如何挨打的,被打得搖搖晃晃,其它大漢齊聲發喊,一齊向紅梅出手。
“呼呼呼呼”紅梅香袖連拂,五大漢全不動了。
東風把地面漢子拉起來:“你叫勾三義?”
勾三義已是全身帶傷,站也難站了,他痛苦的道:“小的正是!”
“你師妹的事,我已全部知道,我問你,你二師弟的死因查出沒有?”
勾三義指那公子道:“他剛才自己說過,我二師弟是他殺的,而且還搶了二師弟一百二十兩銀子。”
東風步向那公子冷笑道:“你就是胡光初了,你也太恨了,為了一個你看中的女子,不惜名譽,殺了他的未婚夫,搶了錢,現在你又要殺他大師兄滅口,你難道不明白舉頭有神明!”
“阿風,殺了他!”紅梅要動手。
“慢!”
“怎麼了?”
“阿紅!他是胡百萬的兒子啊!”
“要他拿錢贖命!”
胡光初知道今晚遇上煞星了,低頭道:“要多少錢?”
“不多,三千兩!一千兩賠一條命,一千兩賠李四杏的名節,另外一千兩賠你搶去的一百三十兩和勾三義的傷,這是最低數,少一文也不行。”
“我要自己回去拿!”
“不行!這五個家伙我想就是你家里的打手,派一個去也夠了。”
胡光初指著一個滿口胡子的大漢道:“你放開他,我叫他回去!”
紅梅手一松,那大漢立即能動,只見他向胡光初道:“公子……?”
“快去,向我爹要,要快!”
那大漢奔去後不到一個時辰,他帶來了十幾個壯丁,其中有個老家伙如風撲到大喝道:“何方朋友敢在頜陽撒野,可知我胡某人也是江湖人?”
東風哈哈大笑道:“原來你也學了一點功夫,好極了。”
“我還當你要被手下抬到這里來哩!撒野的是我,我叫東風,怎麼樣?想動手!”
“爹!別動手,他是大俠!”胡光初生怕他老爹不識貨。
胡老爺一聽兒子聲音發抖,立知不能動,態度急轉,拱手道:“東大俠,請你手下留情!”
“少廢話!”東風沉聲道:“錢帶來了沒有?要南北通用的銀票!”
“帶來了,帶來了,東大俠請驗收。”
東風接過一看,不錯,是好銀票!
他立即交與勾三義道:“拿回去交給你師妹,這里不能住了,火速到別處去。”
勾三憶撲身跪下:“謝謝大俠救命之恩!”
“去罷!去罷!”他忽然又向胡老爺冷笑道:“你以富欺人,教子無方,聽你剛才來時的口氣,可見你平時不是什麼好東西,拿錢來也就算了,還帶來一大批狗腿子,我如輕輕放過你,難保你日後不再以勢欺人……”
他忽然一揮手:“我廢了你!”
胡老爺突然悶哼一聲,雙腿一軟,跪下了。
他帶來的壯漢嚇得直發抖,誰也不敢動。
東風回頭向紅梅道:“阿紅,其它的交給你了,全部廢。”
紅梅突然一陣閃動,自胡光初開始,一個一個的拂了一袖,回來道:“他們只能吃飯,不能做事了。”
“我們走!”
東風看也不看,立於紅梅回店,時已四更,進房吁口氣道:“管點小事也真麻煩!”
“小事!”紅梅搖搖頭:“這不是小事,這也是除惡呀!”
東風把她摟在懷里:“今晚真掃興!”
紅梅送上吻,輕笑道:“我再陪你幾天好啦!”
“什麼時候了?”
“別想來啦!天快亮了!你一來,最少要三個時辰!”
她摸上去了,愛不釋手。
她摸,東風也摸,兩人就這樣纏到天亮。
東風這時已睡著,紅梅起身洗臉,當她走到外面的時候,店中有個老人在注意她,她立即回到房中告訴東風:“阿風,你別動!”
“什麼事?”
“離魂客在店中!”
“那怕什麼?”
“我有事要盯住他,我在吃飯時不回來,你就別等我。”
“干啥?神秘兮兮的!”
“別管我好不好,我一有空我就找你陪你這可行了。”
“好好好!見了阿珠和阿櫻,告訴她們,我也想她們。”
“是!多情種子,我走了!”
紅梅走後,東風不放心,稍待就往外面走,可是四處一看,哪還有紅梅的影子。
吃過早餐,東風感到無聊,他又想到道書,忖道:“怎麼辦?不去找賀仙霧別無辦法,遇上了只怕要拼命……”
他這時真是左右為難了,想著想著,兩只腳就往櫃台跑:“喂,掌櫃的,結賬!”
“啊!公子,你的賬那位小姐算過了。”
算過了就算過了,東風就朝街上走,出了北門,他又猶豫啦,往哪兒去?
到了城外,忽見一條影子閃到城門側面:“不好了,是羅刹夫人!”
他看到的影子是白種女子。
明知羅刹夫人不好斗,東風還是緊緊跟著,直到一座林中,忽然起了異聲,噫!
羅刹夫人又在作怪了,他急急循聲奔出。
不對!
他這時看到一個老人和一個女子在拼斗,女的是白種女子沒有錯,但卻不是羅刹夫人,那女子雖也是金發碧眼,但年輕多了,也美多了,可是那老人卻沒有見過,然而不是白人而是黑人,這使東風莫名其妙,他只好沉住氣,不近不遠的看著。
“風雲白,你來中原也是為了一部道書,老夫也是為了那部道書,我們誰得手全靠運氣,你為什麼要找老夫拼斗?”這是那老黑人發出吼聲。
“驚天黑豹,除了道書不談,你卻忘了我的沙漠之星了,你不拿來,我就永遠找你算賬。”
老黑大吼道:“你拿什麼證據說是老夫盜走的?”
“驚天豹,你想不認賬?那好,只要你打得過我。”
一老一少,一男一女,一黑一白,這時拼得驚天動地,東風不禁看得十分神往,原來那兩人的功力奇特,武功之高又是他從未見過。
“咭!”忽然有人在東側面發出輕笑聲。
東風一驚,立即察看,只見一株樹後立著一個蒙面女子,這下他卻緊張了。
“來呀!”那蒙面女向他招手哩。
“難道我真怕你?”東風向她走去。
“你出手吧!別鬼鬼祟祟!”東風到了她的面前一挺身。
“出什麼手?”那女子聲音好甜,那磁音真美。
東風道:“你不是要我准備送命呀!”
“咯咯……我說過呀?……沒有呀……喂……羅刹夫人美不美?”
“少來!”
“你被誰救走了?”
“那不關你的事!”
“你一直生氣呀!我們說別的,你知道眼前交手的是什麼人嗎?”
東風簡直搞不懂她懷的是什麼心,自己這樣衝,她卻是毫無火氣,沉靜一下後:“他們是什麼人?”
蒙面女子慢慢向他靠近,帶動著一股暗暗的幽香,她似算定東風必定避開,可是她錯了,東風一點不避,也不像有防備的樣子,這使她愣了一愣。
“老黑人是非洲之豹,號馬塔!白女叫風雲白,是西方第一流高手,不過她不是羅刹夫人那種妖貨。”
“好了,我知道了,現在你動手吧!”
“又說要我動手,你是怎麼搞的,你應該感激我才對,沒有我,那晚在廟中你不被羅刹夫人活吞了才怪。”
“難道何一芳傳錯了話?還有王香君,是你叫她們帶口信給我。”
“沒有錯,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呀!”
“現在那時有什麼不同?我還是我,你還是你!”
“咯咯,那時我氣你呀!現在氣消了!”
“好啦!好啦!好在我會水功,不然早被你殺了,我也不看了!”他說完就要走。
蒙面女子只輕輕笑,她也跟著東風身後來。
“何仙姑,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干嘛跟著我?”
“你亂喊,我叫賀仙霧,誰叫你喊我何仙姑來著。”
東風忍不住笑了,回頭道:“何仙姑為何不好,她是八仙之一呀!”
“我不要!”
“不要就不要!現在我們可以分開走了吧!別把我當耗子耍。”
蒙面女噗嗤一聲,笑得忍俊不禁:“你還是怕我?”
“怕你?”東風搖搖頭:“我怕你我連神功都不提?不過我覺得你不正常才是真的。蒙著臉,神秘兮兮,出沒無常,鬼鬼祟祟。”
“咯咯咯咯!我生得很丑,怕別人見了我瞧不起。”
“原來如此,那有什麼關系,一個人只要心地善良,生好生丑並不重要。”
“假如我生得好像母夜叉一樣,你會不會討厭我?”
“我為什麼要討厭你,倒只怕你不理我!喜歡是一回事!討厭又是另外一回事,但我絕對不會不理你,你和我沒有仇,沒有恨,處久了也會成朋友,不過我是個無牽無掛的漂流不定之人,誰喜歡我她就會倒霉,你喜歡一個這樣的人就太不可思議了。”
“我早已知道你的一切了,假使我是個平凡女子,也許見了你會怯而遠之,但我不是。”
“哈哈,我認為我是怪物,原來你也很怪,好!那我們就做個朋友。”
“那我就拿下面罩羅?”
東風急急道:“不要不要。”
“你怕我丑?”
“絕對不是,我要證明我真的和你做朋友。”
“如何證明啊?”
東風回身將她摟住,立即吻著她,突然一股清香直透東風心膜,他已難以把持。
蒙面女盡情的接受他吻,久之,她輕聲道:“你真的不分美丑啊。”
東風松口問道:“這一吻,我已經知道你不是偽裝喜歡我了,只要你是真心的,我就不管你生得如何丑了。”
“那我現在可以取下面罩了。”
“不要,我就曾戴著小丑面具,在江湖上,不必暴露的時候,最好不要露,我想你另外有戴面罩的理由。”
蒙面女這下主動了,她雙手一抄,立將東風抱住狂吻不停,同時,東風已感到她是熱情奔放了。
良久,良久,蒙面女輕聲探口氣:“我夠了。阿風,你是一個真正使女人著迷的人啊。”她說完要揮手。
“慢點。”
“有事?”
“不,現在我不許你離開我了。”
“為什麼?”
“陪我一同行走。”
“我還有事啊。”
“奪量天尺?別奪了,那是大神教故弄玄虛的,真的量天尺恐怕已入皇宮,不過你也不要再動官府。”
“原來如此,想不到我上當了。”
東風拉著她慢行:“你回去時,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有本道書千萬別被他人盜走,有個來歷不明的叫蜜子的女子,加上剛才看到的老黑人和白種少女,還有就是羅刹夫人,說不定還有別的高強超人,他們都是為了一部書而來的,以我所得消息,那部書落在王中王手中。”
“這個我知道,只怕還有人以為是我保管哩。”她嘿了東風一聲,有暗示。
東風笑道:“你放心,我現在有計策了,不在你手中我就放心干啦。”
“你別傻,王中王自己和他另外幾個神秘高手對我都起了疑心,你想冒險闖進會送死。”
“別說掃興的事了,我有我的法子,現在我們去太白山方向的劉莊。”
“去那里干什麼?”
“除凶靈!是的,劉莊有個女子遭凶靈侵身,我曾經找過但沒有找到,如不除去,不知要害了多少百姓。”
“那你先去,我會趕到太白山來會你。”
“你有急事去辦?”
“是的,記住,再見我時別認為就是我。”
“那是什麼名堂?”
“有個女子會模仿我,聲音,穿著等等無不相似,你要小心,她的武功也和我一樣,然而卻心狠手辣,動不動就殺人。”
東風大驚道:“竟有這種事?”
蒙面女道:“你小心就是。”
“那你會我時打點暗號啊。”
“不能打,也許她就在我們身邊監視,如何分真假全在你自己去體會,不過她與我長相不同。”
“你們戴著面罩,我又如何區分。”
“不戴面罩也沒用,她可以變我吧!我說的長相便是她和我真正的長相呀,變相可以模仿啊!”
“她是你師姐?”
蒙面女子吃了一驚,噫聲道:“你會算?”
“不會,我看你對她的言論又怕又不願傷害她,除了你又敬又無好感的人之外,不會是外人,何況武功又相同,除了同門師姐妹還會有誰?”
“你實在太機智了!”
東風這時發現她手背上有一點點小紅痣,心中一喜,不與點明,笑道:“我會小心的,我走了!”
分手後,東風沿著一條小溪向西走,這時他又想到賀仙霧:假設她剛才就是她師姐怎麼辦,那我就慘了,將來假當真,反把真的當假的。
東風的考慮不無道理,剛才假的先入,故弄玄虛,師姐把師妹當自己,而把自己當師妹。
總之那就不好搞,如果是那樣,東風看到的紅痣不但無益,反而更壞,可是可是……剛才那蒙面女子假設是假,她又為何說自己是壞,那不是心理反常呀……
東風似也想到了,她的面色變換無窮,只聽他決然道:“她是賀仙霧,她才是真正的賀仙霧,她的紅唇已告訴了我那是少女的熱,少女的愛,假如她是心狠毒辣之人,她不可能一接吻就熱情奔放,以後……以後我就以熱吻去分真假。”
“風哥哥,風哥哥……”
東風才到一座鎮外的樹林邊,耳聽兩聲少女聲,他回頭一看,嚇……是巴君媚!
他立住:“阿媚,你怎麼在這里?又是一個人。”
巴君媚如跑走到,撲上就抱住,先吻一個飽:“我是找我爹啊!”
“你爹在這一帶?”
“是呀!現在知道他在黃河邊商伯伯家。”
巴君媚自從和東風一次燕好之後,她是朝思暮想,但東風行蹤不定,她又不能一昧找尋,那就只有想想罷了,這時她可喜出望外呢,又見到羅!
東風把她帶進林中,找個草地坐下,緊緊抱住,兩人吻得透不過氣來。
“阿媚!天不早了,我先送你到河邊。”
“不要,先入鎮!”
“那你……”東風不敢摸她,生怕她把持不住。
“我們今夜在鎮上,明天我再去會爹……”
“那怎麼行……,我是求之不得,但你不怕被人看到?”
巴君媚倒在東風懷里:“怕什麼?我是你的!”
東風知道,如果不答應,那會傷了少女的心,同時這幾天他心里很亂,能得巴女陪一晚也好,於是他們整理一下衣服,就朝鎮上走去。
進了鎮,東風在巴女耳邊悄悄道:“你要准備衣服換。”
巴女咭咭笑道:“上次沒經驗啦!以後我隨時有准備,你看,我包袱里有兩套。”
“嘻嘻,你的臉皮開始厚起來了。”
兩人定了上房,梳洗後再來到前面吃飯,東風不喝酒,巴女感到奇怪:“你怎麼了,戒酒了?”
“哪里會戒酒。”
“噫,那你連一壺也不喝?”
“喝了酒,我的性會更強,那時你會受不了,我今晚要特別溫柔一點。”
“你對我真好!”
飯後入房,一關上門,巴女就忍不住了,擁著東風往床上躺,她先替東風一件一件的脫,脫到陽具露出來時,她俯下就親呀親呀!
東風摸著她的秀發,閉著眼,讓她玩個夠。
“哎呀!現在我才發現,風哥哥,好肥好硬啊!”
“那是你的寶,今晚由你自己,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巴女急急脫衣,她自己明白,下面已溫啦,順勢就跨上去了。
練功夫的女子就是有個長處,她能持久,不容易疲倦,性感特長。
巴女雖快感大發,這對他樂不可擋。
東風見她勁頭很濃,立即把雞巴發大發長,直到把巴女的小穴漲滿,同時也配合著動,但他不便任性,還是慢插緩抽。
不知是何時,巴女已飄飄欲仙了但還是飽吞不厭。
兩個人沒睡到一個時辰就天亮了,東風不在乎,他憐愛的抱住問:“阿媚!來!我替你按摩,你一定很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