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去醫院看望爺爺,成了例行公事。
在醫院經常碰到很多親戚,她們往往連爺爺的面也見不著,只是在會客室里坐一會,一起聊聊這個家族的未來。
我們平平淡淡地過完了年。
年後,第一件事,是鼎蕤代表他父母來看望爺爺,並帶來了一年的賬本。
用鼎蕤轉達的他父母的話是,“今年總算生意不錯,可以彌補去年的失利了。”
顯然他們希望用今年的利潤,來獲得我不追究以往的承諾。李叔把賬本給我,征詢我的意見。
我說,“把利潤交給李叔就行,不用問我。”
鼎蕤盯了一句,“能不能彌名補去年的失利?”
“輸掉的就永遠輸掉了,今年贏的錢已經不是去年輸的錢。”
鼎蕤站起來,一聲不發走了。李叔責備道,“應該先讓他們把今年的利潤打進來,好幾十億啊。”
“你要我先把錢騙進來,再和他們翻臉?”
李叔擔心地問道,“那你決定要和他們攤牌?你有多少把握?”
“有你李叔幫忙,我就有十成把握。”
“你要我做什麼?”
“領我見紅天鵝老板,在那里給老家伙設個圈套,拍下他作踐女人的錄像。先讓他丟官,再讓他丟命。”
李叔吃了一驚。“你知道他去那兒?你真的要他死?”
“只是比喻,不會真殺人。”
“可紅天鵝老板決不會合作。她的背景很硬,她的信譽極好,決不會答應在她的飯店里做這事。”
“事在人為。總有辦法讓她答應。”
但李叔依然搖頭,說這是極犯忌的事情,真惹怒了黑道,他們什麼事都干得出來,不能為了瑤姑一家的事,冒險和黑道翻臉。
我還想說什麼,可李叔卻堅決說,“這事我決不做,我寧可退出家族。”
看來這里行不通,只好另想辦法。可沒有李叔的幫忙,我簡直是束手無策,覺得這事又遙遙無期了。
開學了,我覺得有點無聊,對上學失去了開始的興趣,總想找點什麼借口,比如在家自學什麼的,逃逃學。
可玥姑盯得緊,再說,還有馨馨,也不好意思讓她自己走。
馨馨這個丫頭,過了個年,好像明顯長大一點,顯得明艷動人,看了讓我不禁心猿意馬。
可我現在有點不知如何和她相處,自己也拿不定主意該如何對她,饞,但不敢吃,也覺得不該吃。
可她卻像一朵花一般,在那里逐漸開放,越開越美麗,誘惑著人們去采摘。
她呢對我也是若即若離。
突然出了一件事,讓小丫頭對我感激涕零。
這天中午,馨馨的同學氣喘喘地跑來找我,說,馨馨在操場上被男同學欺負,讓我趕緊去。
我一邊趕過去,一邊奇怪地問道,“是馨馨讓你來找我的?”我心里覺得馨馨會讓同學找老師,而不是找我。
那女孩一邊喘著,一邊奮力跟著我的腳步,說,“不是,欺負她的人,叫找你。”
我聽了一愣,不由得停住腳步,“你說什麼?”
那女孩急了,說,“你不去救她了?”
我說,“當然去。”我知道,這女孩也說不出什麼東西來,但我心里明白,這次恐怕是衝著我來,馨馨只是個幌子。
我一邊走,一邊問道,“他們有幾個人?”
“三個。”
我忖度了一下,覺得我應該能夠對付,心里莫名激動起來,這是我學了功夫以來第一次使用,既忐忑不安,又興奮難耐。
趕到操場,在一個角落里,我看到馨馨恐懼地貼牆站著,而在她面前的三個人,似乎並沒有對她動過手,而只是在等待我。
我往四周看看,沒有看見魔王,卻能看到他的手下,在附近逡巡。
看到我來了,其中一個伸出手,輕輕去摸馨馨的臉,說,“真是個小美人,你的英雄來了,看他救不救得了你。”
馨馨驚懼地大叫一聲,把那個流氓倒嚇了一跳,說,“亂叫什麼!不許叫!再叫奸了你!”
“蛋頭!”三人中有人叫了一聲。被叫做“蛋頭”的家伙,略略退後一步,嘴里嘟囔著說,“這小妞長得太正點,不讓碰她**實在太可惜!”
我一看,那個制止他的人就是在色王家里和我過不去的帶匪氣的家伙,心里更加清楚。
我猜魔王已經知道馨馨的身份,特別吩咐過不許碰她。
可馨馨不知就里,嚇得張大了嘴,不敢再出聲。
我說,“你們要找的是我,讓我妹妹先離開這里。”
“你贏,你領走;我贏,我領走。”那個叫蛋頭的家伙,依然虛張聲勢地叫道。
我想這樣也好,讓馨馨心里更加感激我,這也沒有什麼不好,畢竟,是個令人動心的小美人啊。
我說,“你們准備怎麼來?一個個上,還是一齊上?”
“就我們兩人。”那個帶匪氣的家伙,很傲慢地說,“就我們兩人單挑,我會打得你哭爹叫娘!”
“我好像告訴過你,我學過功夫,再對你說一遍,後悔還來得及。”
他放肆地笑起來,說,“我可不對你說,我學過什麼,怕嚇得你尿褲子,一會兒打起來沒勁。”
我看他這麼有恃無恐,心里倒真有點七上八下,不知道文***工夫到底有沒有用,也不知道我自己的功夫到底到了什麼地步。
不過,已經這樣,我絕對沒有退路,我閉目想了一想,把那些要領在腦中過了一過,其實我知道那沒有用,文***功夫,完全是實戰功夫。
“怎麼樣,小子,准備好了?我讓你先出手。”
我搖搖頭,說,“我學的是防守功夫,不先進攻。你來吧。”
“那我可要不客氣了,我要打得你滿臉開花,比那小姑娘的臉還要好看!”他擺起架勢,我一看,就放了心,他學的不過是拳擊罷了。
他揮拳擊打過來,我沒有立刻出手,而是閃動躲讓,這時候我才明白,自己的反應又多快。
他的出拳,在我聚精會神的注意力下,簡直像在放慢鏡頭。
我知道,我隨時可以出手,折斷他的手腕。
馨馨卻在一邊嚇得叫起來,我一分心,差點被打中。
他趁機凶猛地攻過來,我下意識地抬手,自然而然出手,只聽一聲慘叫,我即刻松手,退後一步。
看到他已經蹲在地上,托著自己的右手腕,疼得呲牙咧嘴。
“怎麼啦,怎麼啦?”那兩個人圍上去問道。
“不知道,好像手腕不小心擰了一下。”
我聽他的口氣,好像手腕沒有斷,我倒吃了一驚,難道這功夫不管用?文奶奶可是說過,文家的擒拿手,出手必斷,可他好像沒斷?
他蹲在那里,撫著自己的手腕,一會兒,好像恢復過來,站起來猶猶豫豫瞪著我。不知道該繼續出手,還是就此停住。
我說,“剛才我手下留情,你要再來一次,我就不客氣,直接就把你的手腕折斷。要不要試試?”
他看看我,又看看身邊的兩個人,那兩個家伙小聲地說,“要不一起上?揍他個半死?”
他猶豫著還沒有回答,就見菀姐氣吁吁跑過來,她不知道怎麼會得到了消息。她跑到我身邊,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菀姐,那小子有事,差點被我折斷了手腕。”
菀姐轉頭盯著他們,說,“還想動手?你們誰上?”
那個色迷迷的調戲馨馨的家伙,看到菀姐的美貌,不禁走上前來,說,“又有一個美妞送--啊吆!”
只聽“撲通”一聲,他已經被菀姐重重摔在地上。
帶匪氣的家伙輕喝一聲,“走。”他們就灰溜溜走了。
我對馨馨說,“沒事了,你回去上課吧。”
馨馨滿臉通紅,又滿帶感激和敬仰地看我一眼,什麼也沒說,就跑了。
“原來是英雄救美啊。”菀姐調笑著說。
“不是的,他們是要找我麻煩,只是拿馨馨造事。”我簡單把事情說了一下,又問,“你怎麼知道的?”
“她們通知我的”我一看,經常在操場碰到的幾個女孩,就在不遠處,我朝她們揮揮手,表示感謝。
這天回家,馨馨在車上一直臉紅紅的,眼波閃爍不定,還水汪汪的,我實在忍不住,就俯過身去,在她極艷麗的小臉蛋上,輕輕吻了一下。
親完,我心里就有點後悔。
果然,馨馨沒有拒絕,但看我的眼神已經大變,好像我已經應該是她的人一樣。
嘿!
我心想,這樣的小女孩,何必去惹她,她要知道,我外面有好幾個女人,一定會恨死我。
就算我喜歡她,我也應該等她長大啊,何必現在去碰她。
可她實在太艷麗,我又太軟弱,到了她家門口,下車之前,她突然在我臉上親一下,匆匆跑了。
我沒有興奮,只是苦笑了一下。
這天我興奮地把我的戰績匯報給文奶奶,文奶奶要我立刻去她那里。到了那里,文奶奶劈頭就問,“他的手腕真的沒斷?”
“好像沒斷。”我感覺文***話里沒有絲毫贊許,反倒很失望,很嚴厲,我也有點不安起來。
“怎麼會?”文奶奶繼續嚴厲說,“怎麼會!文家的擒拿出手必斷,到了你這兒怎麼會不斷!”
我惴惴不安地說我也不清楚。文奶奶讓我詳細把經過說一遍。聽完以後,文奶奶緊鎖眉頭,說,“沒錯呀,一點也沒錯呀?怎麼會不斷?”
“或許,或許我的力不夠。”我囁嚅地說。
“不是。”文奶奶獨自凝思了一會,說,“你聽到慘叫就松手了?”
我說是。
“難道,難道你的反應可以快到這種地步,快到瞬間止住?”
我想到這種可能,未免有點沾沾自喜。
可文奶奶卻說,“你給我記住了,就算這樣,下次再聽說你出手,而對方手腕不斷,我就折斷你的手腕!聽見沒有!”
我嚇了一跳,不解地問,“為什麼?這樣不挺好,解決了問題,又沒傷人?”
“好什麼!他不會武功,他要會武功,你心一軟,他就有了反搏機會。到時候,人家不說你這傻小子心軟,倒說我們文家的擒拿沒用!”
沒想到文奶奶這麼頂真。
“再說一遍,再有下次,我就折斷你的手腕,廢了你的功夫!省得丟人現眼。聽明白沒有!”
我點點頭,心想,也許做人就該這樣,要麼不出手,出手就要讓對方沒有還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