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天天教兩個小美人做題,馨馨極為興奮,艾艾也不想落後,倒像競賽似的,你爭我趕,我還特意去找來一些題,讓她們比賽,我設置的獎品是,誰贏了,就和我好好接個吻,她們起初抗議,可我堅持,要不就不教她們,她們也只好接受。
馨馨是真學出點味道,艾艾是爭強好勝,誰也不想輸,艾艾是聰明,馨馨是用功,兩人打了個平手,弄得好像要爭著和我接吻似的,都罵我賴皮,我則左摟又抱,不亦樂乎。
教完幾天,我自覺自己的數學水平也突飛猛進,思路特別清晰,知道這就是古人說的“教學相長”了。
期中考試開始,我自然輕松裕如,班里的氛圍也沒有以前那麼緊張,而我竟然收到了一張求愛的紙條,上面又是英文又是中文,又是符號又是畫,用各種信息手段,表達著“我瘋狂愛你”的意思。
自從進了這個班,我和同學隨和而不親近,對女同學更沒有企圖。
不知道誰給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玩笑,我也不想追究,但心底還是有點淡淡波動,不是為我,而是為那女孩,假如她真如紙條上所寫的那樣,那可能會傷心了。
我因為有過失戀的痛苦,對失戀之人頗感同情,但知道自己也無能為力,就去找梅老師,覺得應該讓梅老師給同學們做做心理輔導。
中午,梅老師看了我給的條子,問道,“你猜是誰?”
“不知道,不想猜。”
“那你給我什麼意思?”
“我想,你該給同學做做心理輔導。”
“哦?你好像有想法?說來聽聽?我該怎樣輔導?”
“梅老師,你是專家,我根本不配說什麼,可我想討好你,就說說我的想法。也許該告訴學生,早戀總會有人受傷,而受傷的,總是善良多情的一方。”
“你算不算多情善良的一方?”梅老師低聲調笑我。
“那要看對方是誰,紙條的主人,我不是;你,我就是。”
我近來常想梅老師,覺得要和梅老師有一手,那一定很享受,白痴的身體又有這個能力,現在她既然又敢調笑我,我就決不退縮。
“胡說八道!”
梅老師略略沉下臉,也往周圍瞄一瞄,其實,辦公室空空蕩蕩,大家都去吃飯了,梅老師幾乎不吃午飯,老師和學生調情,到底心虛的啊。
我也壓低聲音說,“梅老師,你查沒查過,我幫了人,要什麼報酬?”
“我才懶的查。什麼報酬?說來聽聽。”
“那我真說了,你可不許說我耍流氓啊。”我還是有點猶豫。
“不敢說,就算了。”
“你知不知道,我在白痴的時候,就很會按摩,家里不少姑姑姐姐都讓我按摩,比如菀姐,我按摩完了,就要吃口奶。”
說到這些,我想起菀姐的美乳,已經好久沒有嘗到了,不禁失落地嘆口氣。
梅老師起初的反應是吃了一驚,可看我嘆氣,又好奇。問道,“那你可艷福不淺,還嘆什麼氣?”
我故意又嘆口氣,說,“我的那些姑姑姐姐,看我沒有父母,又是個傻子,還竟然會按摩,倒都不吝惜給我吃奶,養成了我的壞毛病。可我現在好了,都不要我按摩了,我就得不到我的報酬了,好難受。”
我這話自然有些出格,不過,調情不出格,這情就越調越淡了。梅老師臉有點紅,說,“你說這話,就該吃耳光。”
“沒關系,梅老師,和吃奶一樣,我也經常吃耳光的。”
梅老師臉紅了,還咬著牙齒,我猜她在思考著下一步該怎麼辦,繼續調情呢,還是裝作生氣,戛然而止。
但梅老師笑了,充滿笑意的眼睛,又流露出調笑的神情,說,“梅老師很想給你報酬啊,可惜你得不到了。”
“為什麼?”我有點吃驚。
“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啊,難道任命下來了?”這回我可真吃驚了,我知道,白痴媽媽答應打招呼,那就一定會打招呼,本地政府竟然真不給面子?
“是啊,任命下來了,突然下發。韓市長不在,跳過他,直接發下來了。可惜啊。”
我也不知道她可惜的是老公當不上局長,還是可惜我吃不上她的奶,心里還一直捉摸著這件事,我覺得如此匆忙,一方面是韓市長不在,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上面有人說話,他怕夜長夢多,干脆直接了當辦掉,以為這樣一來,也就過去了,我有一種預感,這小子要玩完。
我說,“梅老師,我和你打個賭,我保證你老公,一年之內當上局長,我贏了,你給我吃奶。我輸了,欠你一份情,你隨時可以提個要求。”
“你別胡說了,這麼大的孩子,還想著吃奶,丟不丟人?”
“丟什麼人?我猜你老公也吃奶。”
梅老師臉沉下來了,我知道這話下流了,趕緊站起來要溜,可梅老師卻厲聲說,“坐下!”我乖乖坐下,不知道為什麼她還要留我。
梅老師嘆氣道,“都沒法和你這孩子生氣,也不知道你是個孩子呢,還是色狼。”
我低聲說,“梅老師,兩者都是,我可不想騙你。”
“好了,不管你是什麼,我以後也不再求你幫忙。只是,你沒注意到嗎,最近秦老師很不正常,顯得很傷心,滿腹心事,你就沒想過要幫她?”
是的,這幾天大家都感覺到了秦老師的反常,上課經常口誤,頻率高到令人吃驚,只是我自己近來事忙,也就沒有多想,現在梅老師提出,我就說,“你求我幫她,我就幫。”
“管我什麼事?她也是你老師啊。”
“可學生並沒有義務幫老師解決私人問題,對吧?”
“真叫人寒心,人還沒走呢,茶就冷了?”又低聲補充說,“要不我去問問秦老師,看她肯不肯付你報酬,你看怎樣?”
“那還不如你幫她付報酬呢,古人不是說,為朋友不惜兩肋插刀,你不過是兩胸插嘴而已。”
我臨時把“奶”字改為“胸”字,聽起來淫穢色彩略淡點。
梅老師差點要笑出來,可立刻板下臉,說,“我看你小子吃錯藥了,今天竟敢如此放肆?”
“是啊,我覺得自己也是吃錯藥了,好像是吃春藥了,大概那張紙條有點像春藥,弄得我心里怪癢癢的。”
“要不我幫你查查是誰,省得你像條發情的瘋狗一樣,到處亂咬。”
“你就不怕班里真出點什麼事,你這個班主任負不起責任?”
“其他人出事,我都有責任,就你我不怕,你就是殺了人,我都不怕。怎麼樣,要我幫你查嗎?”梅老師挑釁一般地又說。
“免了免了,我可不想傷害無辜少女。”
“那你就想傷害有辜婦女?”
“梅老師,對你會是傷害嗎?”
“為什麼不會?”
我們兩人彼此對望著,誰也不想示弱,誰也不肯先移開目光,就這樣既張楊又含蓄地望著。
直到聽到腳步聲走近,我們才同時移開目光,轉頭一看,是秦老師。
她眼睛紅紅的,似乎剛剛哭過,我一愣,心里知道,秦老師很要強,現在這樣,恐怕真遇上什麼傷心事了。
秦老師小聲地對梅老師說,“梅老師,下午我想去看病,你班的監考能不能……”
“沒問題,我來,你到底什麼不舒服了?好好查一查。”梅老師真心實意地關心她。
秦老師低著頭,不說話,可也不立刻走開。
我想,該是我說話的時候了。
我說,“秦老師,你最近情緒很不好,如果身體不好,那就好好查查,我給你介紹專家;如果有什麼其它難處,你盡管開口,我說過,我會幫你,就算你現在不是我班主任,我也會幫你。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告訴梅老師,讓梅老師轉告我,你放心吧,秦老師,許多你看起來很難的事,對我家就是舉手之勞,你盡管開口。”
秦老師看著我,已經快流出眼淚來了,我站起來,說,“我去准備考試,你們兩人聊會。”
我禮貌地告辭,秦老師也坐到了梅老師身邊,我看到梅老師握著她的手,正在低聲詢問著什麼,從這情形看起來,秦老師遇到的難處,可能不是身體不適,會不會又有流氓欺負秦老師?
難道我和英雄救美有緣?
不過,我暗暗決定,真要如此,我也不親自過問,讓家里人去辦算了。
下午考數學,卷子打開,覺得好容易,不到一小時,我就做完,覺得自己可以得一百分,又想到馨馨小丫頭,不知道她能不能得一百分?
照她自己說,小學一二三年級,數學一直一百分,可到了四年級,總有一兩道難題,就再也沒有得過一百分,備受打擊。
我坐在角落里,隨意地看著,突然覺得有道目光,從側前方的眼角瞄過來,我立刻感覺到,也許就是紙條的主人,我看過去,她又立刻低頭認真答卷,我心頭有點驚訝,她是個極為內向的姑娘,在班里幾乎不和男孩子說話,在現在如此開放的年代,這樣的女孩子已經不多見,難道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