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教室,已經遲到,好在現在老師都對我客氣,我的位子在最後,是我自己要求的,這樣,我上課做作業,別人看不見,老師也可以裝著看不見,就不影響別人。
第一節就是梅老師的英語,我平時很積極,可今天全無興致,心里老想著馨馨,既有渴望,也有擔心。
梅老師叫我起來回答問題,我茫然不知,只好找個借口,說自己頭疼。
梅老師也就不再理我,隨我獨自一人坐在角落想心思。
上輩子,當老師的時候,心里常常會有和漂亮女學生如何如何的胡思亂想,我想中年男人都有這種綺念,中年男老師大概更多一點。
那時自己總覺得,一旦有了,我一定會細致入微地呵護她,體貼她--這里可沒有色情意思。
可想到眼前的馨馨,我想的卻不是如何如何呵護她,而是怎樣能讓她既順從我,又不要添加太多麻煩。
這其實是件頭疼的事,中年男人都已經很實際,小兒女似的談情說愛已經減少了魅力。
雖然剛才車上的綺麗,讓我多少體會到當年和遙遙的相愛,有那麼一點心馳神往,可也許用不了多久,就會令人膩煩吧。
會不會呢?我自己也沒有把握。
一方面呢,我想,要是真能如小兒女一般再戀愛一場,當然是一件妙事。
其實,我對戀愛的甜蜜,幾乎沒有體會,就好比最好的美酒,我就算喝過,那也是一飲而盡,沒有細細品過,就不能算嘗過美酒。
現在我有了細細評嘗的機會。
可另一方面,我知道,我已經不是純情少年,和女人在一起,我不會只滿足於親吻敘情,我總會想到女人美妙的裸體。
就算是馨馨這樣的小丫頭也不例外,剛才在車上,我就有點渴望,渴望去撫摸馨馨嬌小的美乳,那里,比去年所見,已經有明顯隆起。
我想,我一旦享用了馨馨的美麗,那所謂的純情,對我,就不復存在,她只會是我的又一個女人,而且可能是一個很麻煩的女人。
我知道,我該克制自己,不打應該讓自己過於陷入尷尬境地,何況,她還不滿十四周歲呢。
我不禁想起了露露,我知道,對我而言,其實最好的就是露露和麗麗,我可以中年人的眼光,盡情欣賞和享用她們的青春和美麗;我又可以白痴弟弟的身份作偽裝,放肆地滿足男人總會有的一些怪念頭。
就這樣,一上午,坐在教室里,一會兒想著馨馨,一會兒懷念麗麗和露露,回想起和她們在一起的時光,那才是我最輕松最快活的時光。
最近家里事多,一星期一次的機會都保證不了,她們雖沒有怨言,但露露借著想念,已經有所不滿。
露露已經正式脫離紅天鵝,在和她們的通話里,可以聽出露露非常興奮,一個勁問我什麼時候去,說她有許多計劃要和我商量。
我雖然也很想去,可不到周末,看來是沒有機會了,到了周末,有沒有機會,我都沒有把握,畢竟玥姑和琳姑都在生我的氣呢。
我課間給露露打個電話,露露就催著問我,什麼時候去,說她和麗麗要和我商量事情。
我雖然也很想去,可又不敢確定,我一旦答應的事,一定會去做,所以,我輕易不願作出承諾,就對露露說,到周末,再看情況。
露露聽起來很失望,說,“麗麗姐都說了,我不能太高興的呢。”
我趕緊安慰她,保證會盡早去看她。
放下電話,心想,女人多了真的絕對是麻煩事,除非我們像古人那樣,把女人看作衣服,想穿就穿,想脫就脫,那女人就多多益善。
可如果我們不能表現得狼心狗肺,那女人還是少一點為妙啊。
中午,梅老師把我叫進辦公室。
問我為什麼一上午都無精打采,上課完全走神。
她的口氣並不像在批評,更多的像在調侃。
梅老師和我的關系非常不錯,有時候我甚至都覺得梅老師有和我調調情的意思,只是自己還不想去冒犯老師,再說也知道很難真有機會和梅老師發生什麼,也就不願過多投入。
我說,“昨晚沒睡好覺,迷迷糊糊的。”
“真是昨晚沒睡好?也許不是吧,也許是今朝被小美人弄迷糊了吧?”
我明白有人把我和馨馨牽手的事,告訴她了。我只是笑笑,不出聲。
“怎麼笑容里好像帶點苦意?這麼美麗的小姑娘喜歡你,你還委屈了?”梅老師調笑道。
“最難消受美人恩,梅老師,像你這樣的大美人對我好,我都覺得難以承受,何況那樣的小美人。”
我也忍不住和梅老師調起情來,這叫本性難改。
“就算我是對你好,可小美人,好像是你在牽人家手,在欺負人家啊。”
我本以為梅老師會罵我一句“臭美”,沒想到她倒直截了當承認對我好。
我不禁心癢癢起來,說,“大美人,你不會已經老了吧,有人牽你的手,你不拒絕,說明你喜歡他啊。”
“噢,是這樣啊。看來我真是老了,對這些都陌生得很了。”梅老師故意嘆口氣,又問道,“我是不是也已經很丑了?”
我說,“你這叫矯情。梅老師,你明明知道自己現在非常迷人,正處在女人最美時段,你看校長看你的眼神,恨不得當場……吃了你。”
我本想說“當場脫光你”,覺得太輕薄,臨時改了口。
可梅老師好象猜到了我的原話,臉紅起來,往周圍瞄了一眼,好在近處沒人。
“別瞎說,那是你這麼想,--我知道了,你有戀母情結,才會覺得我這樣的老太婆迷人。”
“我是有戀母情結,梅老師,你可要小心哦。”
“我怕什麼?你家里有這麼美麗的幾個姑姑在,怎麼也輪不到我來擔心啊。”
“可她們是我的姑姑,我不敢啊。”我心里暗暗警告自己,不要再開玩笑了,可話到了嘴邊就是刹不住。
“我是你老師啊,一日為師,終身為母,你不敢碰姑姑,就敢碰我?”
梅老師斜乜著我,令我心頭怦怦亂跳。
覺得今天梅老師似乎真有點不同往日,難道我的艷福真是擋也擋不住?
“可現在師生平等了啊。”我心猿意馬地說。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再說這些,讓人家聽見,不說我們開玩笑,倒像是我梅老師要勾引你這小白臉似的。”
梅老師看到有人從門口走進來,好像清醒過來,覺得我們的玩笑有點過火。
梅老師這麼一撇清,我倒也不好意思再接下去。
我正想告辭,卻看見梅老師低著頭,臉上露出一種猶猶豫豫,欲言又止的神情。
於是我坐著不動,看著梅老師,等她說話。
梅老師抬起頭來,看到我這樣看著她,臉又紅了,期期艾艾說,“你這小滑頭,看出什麼了?”
“梅老師,有事盡管說,你說過,一日為師,終身為母,母親有事,孩兒怎能不盡心竭力去辦?”
梅老師點點頭,說,“求自己的學生辦這種事,真叫人不好意思。可我知道,也只有你能幫我這個忙。”
接著梅老師就把事情告訴我,原來他老公也是副局級干部,現在正局退休,好幾個副局都盯著這個位置,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他老公自覺沒有把握,可這次上不去,仕途也就到頂了,所以這幾天憂心忡忡,睡不著,吃不下。
梅老師也知道,這事韓副市長起主要作用,我要肯幫忙,她老公的希望就大了。
我心中暗暗嘆氣,原來梅老師有這樣的事,才和我調情啊,我可真是自作多情了。
不過,轉而一想,這也正常,要是只因為我的小白臉俊和我調情,也沒有什麼意思。
我答應說,“梅老師,我不敢保證你老公肯定當上,可我一定會去說。”
“那就太謝謝了,你要梅老師怎麼謝你啊?”
“要什麼都可以嗎?”我曖昧地斜乜著梅老師問。
梅老師臉紅了,“不許胡思亂想啊。”
我呵呵笑道,“誰胡思亂想了,梅老師?我今天也有事求你,我想出校門一趟,你給我開張單子,好不好?”
我突然很想去見露露,決定下午的課不上,到那兒去混上半天。
可沒有老師的單子,出不了門。
梅老師有點猶豫,我知道,要是我出去,出了什麼事,梅老師要負主要責任。
我安慰梅老師道,“梅老師,你放心,你把我當作大人看待,我也會按大人的原則辦事,絕對不會出事,也不會連累你。”
梅老師不好意思拒絕我,就點點頭,一邊給我寫單子,一邊囑咐道,“你一定要小心啊,你要出什麼事,可就害死我了。”
我接過單子,開玩笑說,“梅老師,沒什麼了不起,等你老公當了正局長,你就回家當全職太太,老師這活太累,沒什麼干頭。”
梅老師瞪我一眼,“可我喜歡!”
我一邊往外走,一邊想,梅老師老公看起來比她大不少,官當得也不小,在外面也不見得老實,一定也在外面吃吃嫩草什麼的。
梅老師可正當年,欲望肯定得不到滿足。
其實和梅老師偷偷情,一定很有味道,名為“偷情”,實為“盡性”,倒一點也不必擔憂的。
我不由得回頭望望梅老師,看見梅老師正注視著我的背影,看見我回頭,慌忙避開眼光。
我得意地笑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