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風吹過,感覺到了身上有一絲涼意,雪青檀悠悠醒轉了過來緩緩的張開美目,雪青檀第一眼便看到了身前已經穿戴整齊的靖雨仇正低頭注視著她,而她則是依然身無寸縷,雙腿大張,一絲絲的陽精兀自從蜜穴中消出。
雪青檀下意識的緊閉雙腿,雙臂環抱在胸前。
靖雨仇把她的衣物扔到她身上,說道:“遮住你的身體吧。”
雪青檀暗暗運轉真氣,發現被封的穴道已經解開,但是令她恐懼的是,多年以來勤修的內力已然消失了大半,很顯然這是靖雨仇做的手腳。
驚怒交加之下,雪青檀怒視著靖雨仇道:“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靖雨仇忽地彎腰低頭,盯著雪青檀道:“很簡單,我只是把你變成個普通人,讓你從高高在上香榭天檀下來,見識一下你們所認為的下層人生活1.”面對靖雨仇突然靠近的臉孔,雪青檀忽然有種眩暈的感覺,而她其中依然在響著靖雨仇的話語。
“嗯,以往總是由你們香榭天檀來是人生死,操縱別人,今天我來讓你也嘗一嘗這種滋味!”
突然之間失去了仗之護身的武功,雪青檀內心一片恐懼,她甚至沒有聽清靖雨仇究竟說了什麼。
看到雪青檀那副傍徨無措的樣子,靖雨仇內心大感快意,他蹲下身子,捏著雪青檀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看著自己。
“不要以為香榭天檀就很神氣,不要以為整個天下都該歸你們掌控!你自己好好想一想香榭天檀究竟是什麼狗屁地方吧!”
靖雨仇拍拍她的臉蛋,低聲道:“可惜了這副臉蛋和身手,卻一直被人牽著走!”
站起身子,靖雨仇逕自揚長而去,只留下了委頓於她的失去了大半功力的雪青檀。
微風吹過,吹起了幾片落葉,也仿佛在應和著雪青檀此時淒涼的景況。
雪青檀調息了良久,終於由可以重新順暢的讓真氣在經脈內運行。
她細察自身的情況,發現今次實在是損失嚴重,至少有大約六、七成的功力被靖雨仇吸走,而更為重要的是,靖雨仇臨走前的話雖不多,卻每句都是重重的敲擊在她內心的最深處,讓她對目前所做的產生了一絲懷疑。
如果不是因為她所做過的那些事情,地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副慘況。
-……
雪青檀站起身子,腳步顯得略微輕浮,這是功力大損後的征兆。
走出山洞,雪青檀覓路離去,而她不是的注意著四周不顯眼處留下的香榭天檀的特殊印記,以找到同門中人匯合。
經過了良久的搜索,剛剛失去了大半功力的雪青檀有些顯得勞累,她終於找到了香榭天檀中人留下的標記,並且順著標記的指引來到了間隱蔽的院落。
安靜的院落里空無一人,雖然平靜,但雪青檀不知怎地卻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安。
“嗯,你回來了!”
一個聲音忽然傳來,幾乎就是近在耳邊。
雪青檀心中一驚,旋又想起自己的功力失去大半,因而聽力也大受影響,被人來到身邊還未發覺。
轉過頭來,雪青檀認出說話之人乃是香榭天檀的長老之一的破財,那副孩童一樣的身材現在看起來卻是充滿了威嚴。
“事情辦得怎麼樣?”
破財問道:“靖小子是不是死在你的手下了?姨?不對!”
破財忽地發現了不妥的地方。
在破財看來,雪青檀的腳步略顯輕浮,全然不若平日里的輕盈靈巧,而她的臉色也是頗為怪異,有些青白,卻又泛著些許的淡淡粉紅色。
破財心生疑竇,上下巡視了雪青檀良久,才沉吟道:“怎麼,是事情不順利麼?”
雪青檀低下頭,低聲道:“青檀無能,不但未能完成任務,而且還…”
她忽然說不下去了。
破財臉上的神色轉為嚴峻,忽然問道:“你是失去了處子之身麼?”
雪青檀臉色轉為慘白,就連最後那一絲因為極度的歡好高潮而殘留的淡淡粉紅色也消失不見了。
不必她回答,單單只是看到她的這副表情,破財就知道自己的猜測無差。
他臉色陰沉,話語是疑問式的,但語氣卻是肯定的,“是靖小子!”
雪青檀的聲音帶著一絲的顫抖,“長老,青檀辜負您的期望了!”
破財開始來回踱步,像是在思考著什麼,良久之後他才回身道:“你也知道,在你們兩人之間,我一向是保持中立的,我的目的只有一個,最強的一個人可以領導香榭天檀戰勝魔門,挑選出可以掌控天下的真命天子,並且加以控制。而我是不曾介入你們之間的爭斗的,這點你要切記。”
“是!”
雪青檀低聲道,按著她像是費了極大的力氣緩緩道:“青檀…青檀…被…被靖雨仇吸去了大約六、七成的功力。”
“什麼!”
破財忽她跨前兩步來到雪青檀身前,伸手抓住雪青檀的手腕,兩指搭在了她的腕間經脈處。
從那明顯是弱了許多的脈家中破財就證實了她所說的話,破財松開手指,臉色變得愈發陰沉了起來。
雪青檀看著破財搖晃著腦袋,心中有些忐忑。
不安,而先前靖雨仇臨走時所說過的話又一次在她腦海中響起。
破財口中喃喃自語,“損失了六、七成功力…這可糟糕了…”
他直視著雪青檀,斥責道:“你實在太不小心了,不但丟失了貞潔,而且居然還被對方吸走了近七成的功力,你這種不中用的東西,怎麼能夠完成香榭天檀的大業呢!”
破財連聲不絕的斥責著雪青檀,語氣之間極為嚴厲。
沉默了一會兒,聽憑破財責罵,雪青檀忽地問道:“長老,香榭天檀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呢?”
“你說什麼?”
破財一時愕然。
雪青檀一字一句道:“我不明白香榭天檀最終做的到底是什麼,為了掌控天下就要使用各種手段嗎?那豈不是和魔門沒什麼分別?”
這次破財居然神色不動,只是淡淡道:“這是你的心里話嗎?”
雪青檀無言,只是看著他。
破財抬頭望天,緩緩道:“你對香榭天檀的信仰產生了動搖,對它的做法和行為產生了懷疑。這樣一來,我會往你們兩人之間做出了選擇。”
“什麼?”
雪青檀一時間有些愕然,但她旋又明白了破財話中的含義。
香榭天檀歷代都是有兩位傳人,分別繼承的是香榭和天檀兩個分支的功法,而其中更強的、行事更為果斷和決絕的一個,將成為香榭天檀真正的傳人。
一直以來,都是華天香和雪青檀來爭奪這個位子,兩人之間不分伯仲,彼此相當,而破財等長老也是嚴守中立,等待著從兩人中挑選出最強的那一個。
只是,雪青檀剛剛經歷了這次劫難,同時也讓天平向著華天香一例傾斜過去。
破財雙手攏在袖中,腳步不動,忽她後退了數多,他淡淡道:“天香,現在是解決香榭天檀的真正傳人的問題的時候了!”
衣襟飄帶聲響起,雪青檀抬頭望去的時候,恰好看到一道曼妙的身影輕飄飄的自大廳之中飛出。
雪青檀神色一凜,雖然因為功力損失而影響了眼力,但她還是可以看出那正是常年蒙面的香榭天檀的另一傳人華天香。
華天香輕飄飄的落在破財的身旁,一身曼妙的曲线絲毫不遜色於雪青檀,可以想見,地也是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可惜那蒙面的面紗遮去了一切,只余下帶著凌厲眼神的一雙美目。
雪青檀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對於華天香,她非但是不熟悉,甚至還可以算得上是陌生。
在香榭天檀學藝的時候,兩人間就是不怎麼說話。
最近以來,雪青檀一直在江湖上活動,闖下了不小的名頭,而華天香卻依然是不聲不響的窩在香榭天檀,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如今看來,兩人間爭奪傳人之位的天平早已經倒向了華天香的那邊。
華天香並不轉頭,她的聲音低沉而柔和,聽起來很難讓人忘記,“三長老,請你離開,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情,你盡管保持中立就好!”
破財搖搖頭,緩緩的離開院子,走向大廳,同時拋出一句話,“盡量留她一命,香榭天檀的每代傳人之爭並沒有過致人死命的記錄。”
華天香並沒有回答,只是銳利的眼神自面紗後透出,像盯著獵物一樣緊緊的盯著雪青檀。
雪青檀感覺到背部升起一陣涼意,華天香的目光使她感覺到極端的不舒服,那目光中並不是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情緒,她的目光中只有一樣東西——殺氣!
華天香不進反退,她緩緩的向後退了一步,而目光則是依然緊盯在雪青檀的臉上。
雪青檀有些不知所措,單從華天香的殺氣看來,自己應該立刻遁逃才是上策,當此時自己僅僅只剩下三成左右的功力,即使逃,也是逃不出華天香的攻擊范圍的。
華天香終於不再盯視雪青檀,她低下頭,以低沉柔和的聲音道:“敗於敵人之手,失去貞潔和功力,這並不是最重要的,並不是足以致命的理由。而你最不應該的,是對香榭天檀產生懷疑。”
話音未落,華天香的身子猛然向前滑動,五指成劍狀向雪青檀點去。
雖然功力大減,但武功的底子和眼力仍在,雪青檀身形飄動,向左閃動躲過了這一擊。
華天香身形隨之閃動,使出了和雪青檀相同的身法,兩條曼妙的身形一友一右的不住飄動,像一對在花叢間穿梭的蝴蝶,煞是美麗。
幾招過後,雪青檀發現華天香的身法雖快,但攻勢並不凶猛凌厲,而且下手時都是以劍指點出,取的是她的穴道,顯然是破財臨走時的那句“盡量留她一命,香榭天檀的每代傳人之爭並沒有過致人死命的記錄。”
的話在起著作用,使華天香有些顧忌,不能全力出手。
雪青檀信心大增,如此一來,自己遁逃的希望將大大增加。
她腦申腦筋轉動,而手上的出招則是加快了許多,盡管內力不足,但她一沾即走,不給華天香封住她穴道的機會。
如此這般的打斗,是華天香生平沒有遇到過的,自己既不能傷了對方的性命,又不能讓對方遁走逃脫,這的確是有些難度。
華天香忽地經哼一聲,一雙玉臂幻化出無數的手臂,將雪青檀的身周三尺之內盡皆封死,讓她無法脫出這氣旋的圈子。
雪青檀臨危不亂,放松身體,藉著華天香的氣機,身體像片輕飄飄的落葉一樣,隨著華天香真氣的忽強忽弱的上下起伏著。
讓她很難找到很好機會對她約穴道下手,一擊命中。
而相對的,雪青檀也脫不出華天香的氣機圈子,無法就此逃走,兩人間一時成了這種的僵持局面。
華天香臉上蒙著面紗,不但見不到她的半點模樣,而且更是無法從其中窺探她的心思,雖然局面不利,但她的動作不見半點的焦急,而是依然氣機籠罩著周圍三尺之地,尋找機會給予雪青檀最後的一擊。
不過畢竟雪青檀的功力在適才損失了六、七成,一會兒功夫下來,她的額頭上就已經見到了香汗,而華天香則是眼袖漸亮,真氣愈發的充沛了。
雪青檀知道愈打下去就對自己愈不利,只是形勢到了如今的這一步,宛若是騎虎難下,地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下去了。
而香榭天檀的做法,則是讓她心中的懷疑在逐步擴大,她真正是對香榭天檀產生了埋念上的動搖。
華天香的眼神忽地變得明亮,銳利的目光緊緊的盯住了雪青檀身體上的一點,同時她不再以強大的氣機控制著周圍約三尺之地,而是盡收真氣,以指代劍,一記卷起了強烈指風的劍指直指雪青檀的眉心,那並不是個封住穴道,制人委頓倒地的地方,而是足以制人死命的死穴。
雪青檀心中大驚,從華天香的動作上,她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氣,顯然是對方在無法順利的生擒她的情況下終於動了殺心,預備藉機將她一舉擊殺算了。
雪青檀猛力將頭向後仰去,同時雙手在身前交疊,營造出一道防護的真氣,意圖略微的阻擋華天香一下。
華天香臉上的面紗抖動,似乎是有一聲輕笑聲傳來,她的劍指到了中途,忽然在幾乎不可能的角度下改變了方向,一舉突破了雪青檀那並不強盛的真氣防護,一指點在了雪青檀的肩頭處。
雖然雪青檀及時沉肩躲避,但終究是功力不足,只能卸開一大半的力道,饒是如此,她的半邊身子還是感覺到酥麻無比,險些就此被點倒在地上。
華天香的反應極快,她隨即就踏前一步,繼續下一波的攻擊。
雪青檀極力的運轉所剩不多的真氣,側身避過了華天香的進攻,而此時她再也無法以華天香不曾致自己於死命的攻擊為理由當擋箭牌了。
華天香接下來的每次攻擊都是取的她並不太重要的穴道,但卻是足以封住她的行動讓她喪失抵抗的穴道。
而且此時華天香已經欺近了她的身周不足兩尺之地,讓她更是無暇顧及其他,只能憑藉多年的功底下意識的做出反應。
華天香的攻勢一招快過一招,讓雪青檀應接不暇,即使是雪青檀在功力如初,狀態全盤的時候招架起來都不曾太過於輕松,更何況是在目前這種身心俱疲、功力大半流失的情況下。
華天香看准一個空擋,左手拂出,震散了雪青檀緊急運起的微弱真氣,右手變指成拳,一拳重重的擊在雪青檀的肋下。
雪青檀只覺得胸口發甜,從肋下涌入一股真氣,如同瘋牛般亂竄到全身上下的各處經脈,同時也讓她完全喪失了抵抗的能力。
華天香不等地委頓倒地,身形如風般掠上。
五指連閃,將雪青檀的周身大穴盡數封住,讓她再也動彈不得。
“唉!”
隨著一聲輕嘆,雪青檀全身無力的正好癱倒在華天香的懷中。
華天香抱著雪青檀香軟的嬌軀,忽地抬頭向大廳中道:“三長老,我忽然想到一個處置她的好方法!”
雪青檀身體受制,全然無法動彈,但眼睛還是可以活動的,而身處在華天香的懷抱,她只能看到上方華天香的那鋒利而又微帶得意的眼神。
從雪青檀盯視自己的眼神中,華天香看到了憤怒和悲哀,這讓他感覺到極端的不舒服,冷亨一聲,華天香將他的身體掉轉過去,抱者他進入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