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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2章 林中之戰

滄瀾曲 忘懷 7655 2024-03-03 13:28

  靖雨仇快速的趕上剛才負責誘敵的柳北丁,這家伙不知是害怕還是真的速度奇快、收不住腳,讓靖雨仇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追上。

  周才在瞬間的一擊,雖然成功的重創了右魔,同時也擊傷了天地四靈的其中之一,讓這兩對組合無法再也無法發揮出合擊的威力,但同樣的他也是付出了相當的代價。

  剛才的一擊看似簡單,其中卻包含了無數的心力和智慧。

  從斬斷長藤發起攻擊開始,到柳北丁的逃離惑敵,然後其後的汙泥攻敵、假意攻擊天地四靈,直到最後對右魔的全力一擊才是他真正的目的,雖然成功的讓右魔下半輩子只能在床上度過,但其中所付出的真氣還是相當之大的。

  柳北丁半攙扶著靖雨仇,抱怨道:“老大,能跑就可以吧?何必硬要和那些恐怖的家伙以硬碰硬4‘靖雨仇喘息了幾口氣,體內的真氣漸漸平復了下來,對於柳北丁的問話,他不置可否的搖頭道:”

  要不給他們下馬威,這此雲功高明之士更會肆無忌憚的追來,等到他們熟悉了樹林,愈到後來,愈對我們不利!“”那這樣他們就不會再次追蹤了吧?“柳北丁再次發問。

  靖雨仇沉默了一下,才低聲道:“其實最好的辦法是讓他們其中功力最高明的”個人單獨來追,這樣對我們造成的麻煩會遠遠的大於多個人同時追蹤,現在只希望對方不要想到這個辦法,希望即使他們能想到這個辦法,來人也不是追蹤術最高明的人。“但是靖雨仇和柳北了所不知道的是,事實與他們的願望恰恰相反,而一場艱難的追逐戰,也即將展開。

  走走停停,遮遮掩掩,靖雨仇一面准備快速的穿越大樹林,一面留心後面是否有人還在追蹤,只是這個樹林實在太大,足足走了兩個時辰也依然望不到邊際,天色也幾乎要放亮了。

  不過更讓靖雨仇煩惱的是身後的追蹤者,雖然幾次三番的感覺,憑著他和柳北了兩人的靈覺都無法感應到是否還有敵人在追,但從理性上分析,敵人一定是還在繼續追蹤,而且應該還是最為令兩人頭疼的單人追蹤。

  “真正的叢林之戰開始了吧?”

  靖雨仇摸摸腕間的天魔烽。

  連柳北丁也感覺到了那份肅殺之氣,變得沉默寡言起來。

  靖雨仇知道自己的反追蹤技巧,只能算得上是一般而已,如果後面的追蹤者抱局明的話,自己根本無法同時掩飾住兩個人的氣息的,換言之,只要對方願意,隨時可以找到兩人的蹤跡。

  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靜觀其變,同時分析這次可能出現的敵人是誰,然後待他出現時找到他的弱點加以攻擊,一舉剪掉這個禍根。

  適才在樹林邊緣的這幾位魔門中人,靖雨仇或多或少都有過些許的接觸。

  如果以他的標准而論,這些人都應該是列人危險的名單中,個個都是足以致人死命的高手,不過如果是相對而言,其中功力較高者,無疑是魔門三長老中的胡口和邵阿品,這兩人才是靖雨仇眼中真正的危險。

  “到底最後追過來的是胡口還是邵阿品?還是兩人全部追了過來?”

  靖雨仇在不停的思索,他似乎感覺得到敵人訪佛就隱藏在某個角落,等著他在那精神松懈的一刻後再加以致命一擊。

  柳北丁卻好像對這些至不在意,不住伸手撥開礙路的樹枝,一面嘟噥道:“哪來這些一礙事的東西,氣得大爺火起來一把火全部燒掉!”

  “全部燒掉。”

  聽到柳北丁的胡言亂語,靖雨仇忽地眼前一亮,仿佛是想到了什麼。

  雨後的潮濕樹林,如果想將之燒掉的話,恐怕得需要一支軍隊人人點燃火把來燒,不過只是想燒些濃煙出來,還是能夠做得到的。

  稀薄的煙霧慢慢的在樹林中升起,而隨著靖雨仇和柳北了快手快腳的不住向火堆中添加溫材,火勢的漸漸增大,煙霧也逐漸濃厚了起來,對於隱藏在暗處中的敵人來說,這一招的確是出乎意料的。

  柳北丁拋落手中的樹枝,低聲向靖雨仇道:“老大,現在我們可以溜了吧?對方不管是來了幾人,鐵定會被這煙霧籠罩的!”

  “不!”

  靖雨仇搖搖頭,微笑道:“既然已經將對方逼到了要現身的境地,我們怎麼能不留下瞻仰一下尊顏呢!”

  隨著靖雨仇淡淡的話語,林子中也漸漸有了變化。

  幽靈一般,幾乎像是足不點地輕飄飄般的飛了出來,而濃密的煙霧也只是略有波動,可見此人輕功之高強。

  靖雨仇暗叫倒霉,對方來的的確是他所認為最為難以對付的一人,狡猾若狐的邵阿品。

  同她的名字一樣,這是個極其無品之人,什麼武人應有的品德,在她身上不能見到一絲一毫。

  而且此人的輕功又是份外的高強,即使是占有先機偷襲,他也是沒有把握將之留下。

  眼看邵阿品逐漸接近了樹木的下方,靖雨仇忽地行動了起來。

  一拳擊在身下的樹干上,雖然這一拳看似拳力極天,凶猛無比,但粗壯大大樹卻沒有絲毫的搖晃,反而是滿樹的樹葉全部受到了激發,本來一片需要長時間才能輕輕飄落地面的樹葉忽地宛若化做了勁箭,疾墜而下。

  忽然發現頭頂有異,根本不用去抬頭察看,耳邊傳來的縷縷破空之聲就讓邵阿品知道頭頂發生了什麼,靖雨仇是在上面是毫無疑問的了,而且沒想到他居然會要出如此漂亮的一手,以真氣震動樹木,讓滿樹的葉子在瞬間被真氣注人化做了片片鋒利的暗器,雖然此舉耗費真氣極大,但同時殺傷性也是相當之高,的確是威力驚人。

  即便她反應了過來,而且憑她那極為高明的輕功,還是依然沒有成功脫離出這龐大的攻擊范圍外。

  邵阿品嬌叱一聲,兩只雪白的玉臂揚起,強大無倫的真氣在身體表面形成了堅硬的護壁,以確保身體不受到傷害。

  “噗嗤,噗嗤!”

  接二連三的聲音響起,雖然邵阿品的護體真氣厲害,但畢竟還沒有強到足以保護外物的程度,從頭頂的秀發到身體上的衣物,幾乎無一可以幸免在漫天的落葉下。

  不待樹葉落完,邵阿品已經讓真氣做了一次猛烈的迸發,一次將樹上飄下的礙事東西全部震碎。

  接著腳下快速移動出十步開外,以兔靖雨仇趁機偷襲。

  剛剛的那一陣“葉雨”雖然只是割裂了她的秀發和衣物,但那蘊滿真氣的樹葉畢竟還是劃得她的肌膚隱隱作痛,需要耗費大量的真氣才不至於被劃出大片的傷口。

  而端坐樹上的靖雨仇也好不到哪里去,大量耗費的真氣讓他一時間沒有辦法做出第二次攻擊,另外柳北丁的真實武功實在是不行,要不然今次定然要邵阿品飲恨在這一擊之下。

  平心而論,這一次一父手,兩方可以說是平分秋色,互相奈何不得。

  不過靖雨仇知道自己畢競是略微遜色了一點,自己是占了先發制人之機,所以邵阿品這樣的魔門長老的深厚功力,畢竟比自己強過了那麼一些,但彼此間的差距十分微小就是了。

  靖雨仇躍下樹枝,微笑看著十步外的邵阿品。

  此時的邵阿品不但衣衫破裂過半,而且因此讓大半雪白的肌膚裸露了出來,再加上頭頂那披散的秀發,活脫是個女瘋子的形象,“看你這樣子,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除了穿得少了點,簡直是一無是處!”

  靖雨仇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女人說道。

  聽完他的話,邵阿品已經是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

  哪個女人能受的了男人說自己的容貌是“一無是處”特別是對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的女人。

  眼見靖雨仇那帶著邪氣的笑容,邵阿品頭一次覺得這家伙的面目是份外的可憎,實在該殺。

  向前邁了半步,忽地邵阿品詭異的一笑,露出個奇特的笑容,接著身形向後退去,快速消失在兀自漂浮的濃霧葉。

  甚至快得靖雨仇根本就追之不及。

  靖雨仇的臉色變得甚為難看,他知道今日遇到了生平僅見的勁敵,邵阿品的確是十分厲害,自己的每一步想法,都會被她所猜中,有了這樣一個敵人時刻緊隨在後,那真是令人難過的事情。

  按照靖雨仇原本的意圖,雖然兩人間的實力相當,但畢竟自己這邊多了個柳北丁,即管柳北丁的個人實力實在是差了點,不過他足以在實力均衡讓情況向己方有利的形勢變化。

  只恨邵阿品同樣看出了此點,所以才不與他再做正面交鋒,只是以絕頂輕功緊隨在後,靜待靖雨仇的錯誤,好螳螂捕蟬,而想要再次誘使他上當,恐怕是再也不可能的事情了。

  ‘只剩下一條路了吧、’靖雨仇哺哺道,除了繼續前行外,他實在是沒有別的好方法了。

  相比於靖雨仇與那阿品的斗智斗力,勞心勞力,柳北丁就顯得輕松了許多,尤其是新近學會了輕功,更是。

  令他喜不自勝,上竄下跳的活像只猴子靖雨仇默默無語的看著,雖然想不出什麼有效的辦法來對付邵阿品,不過他不甘就此認輸,此時仍然在努力的想著究竟有何妙法來擺脫這討厭至極的邵阿品。

  柳北丁忽地凌空翻了個筋斗,落在靖雨仇的身邊,嬉笑道:“老大為何事煩惱啊?”

  靖雨仇掃了他一眼道:“那個愛裸露的婆娘不戰而退,此刻一定是躲在哪里在監視著我們,然後再出來賣弄風騷廠靖雨仇故意以真氣說出這句話,意圖逼邵阿品在羞辱下失去理智衝出與他決戰,可是令他失望的是,周圍沒有半分動靜,甚至連半點回音都沒有。可見老滑成精的魔門長老並不是那麼容易上當的,要不然她已經說不定死過多少次了。

  柳北丁眼珠子轉了一陣,忽地拉下靖雨仇一陣耳語,說得靖雨仇不住的點頭。

  沒想到柳北丁居然會想出這種樣式的招數,靖雨仇強忍笑意,與柳北了兩掌互擊,忽然加快腳步,直向樹林前方奔去。

  果然不出靖雨仇的所料,邵阿品一直緊隨在兩人的後面,元時無刻不在尋找著可以將靖雨仇一舉擊殺的絕好機會,不過靖雨仇本身的功力亦高,同時也在提防著邵阿品的招數,所以足足過了半天她也未找到什麼好機會下手。

  不過邵阿品有得是時間和耐心,在她數十年的經驗面前,相信靖雨仇這個毛頭小子最終必然會露出致命的破綻。

  但邵阿品並沒有跟得太緊,以免一時不慎被靖雨仇發現蹤跡,她要時刻保持著這種神秘的氣勢以對靖雨仇造成強大的壓力。

  也正因為如此,眼前一花,靖雨仇和柳北丁二人已經加快腳步奔出,讓她一時間追趕不及。

  邵阿品冷笑一聲,如果是短距離的話,這一下很有可能自己已經被二人成功的甩脫了,但在這種很長的距離內,在身為魔門內幾個有數的追蹤高手面前,她自信即使是靖雨仇逃到天邊去,她亦有辦法緊追而上,並不著急,邵阿品注意隱藏好身形,以免又落人了靖雨仇的圈套中,腳下同樣不徐不急的加速,慢慢的跟了上去。

  這個樹林實在是大得有些離譜。

  這同時也讓邵阿品暗暗詫異,不過這個不是重點,主要的還是靖雨仇二人的蹤跡。

  穿過一片緊密的樹林,邵阿品感覺得到有人就在前面幾十步內,她並不急於穿林而出,而是狀若悠閒的隱身在一枝粗大的樹干後,力圖先觀察好面前的情況再說。

  前面是一片比較空曠的開闊地,一人正蹲於其中,仔細望去,是那個干瘦的小子,而靖雨仇卻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想必是隱藏在何處等待這干瘦小子引誘自己出去吧。

  邵阿品在心中冷哼一聲,暗忖這點伎倆在老娘面前使出只配去喝洗腳水,不過當她看到不遠處的柳北了所做出的怪模怪樣時,胸中立刻幾乎有一口氣噴了出來。

  柳北丁正蹲在開闊地的邊緣,那種古怪的姿勢表明,他正在方便,而且還是大的方便。

  此時此刻,柳北了做為市井人物的粗俗一面就表露無遺,當然,這也可能是他故意的。

  輕松而寫意的搖晃靚股,看得出來,柳北丁不但是感到十分的服,而且表現得還很囂張。

  屈服微微翹起,正脯邵阿品的方向,同時也讓目光錯愕的邵阿品一點也沒錯過那大堆肥東西的形成過程。

  邵阿品雖然為人淫蕩而狠毒,但卻是個喜愛潔淨之人,面對這種突如燃的肮髒刺激,她幾乎沒當場嘔吐出來,而令邵阿品意想不到的、更刺激她的精神的東西還在後面。

  明顯可知,丁現在是份外的舒暢,他並不急於站起,反而是慢斯理的自言自語道:“邵阿品啊邵阿品,你有機會吃到老爺的黃金飯,也是足以自豪了,記得要吃干淨啊!”

  邵阿品被柳北丁的這一番話氣得幾欲離去,這一番惡心的言語,即使是躲在一旁靖雨仇都幾乎要聽得嘔吐出來,他份外懷疑通才自己答應柳北了使出這樣的無賴觸是否正確了。

  胸膛幾乎是要氣炸了,邵阿品從未有過如此爆怒的時刻,此刻她眼中只有那個極度討人厭的干瘦小子,要不是稍微有一絲理智存在,她大概會立刻撲過來將這可惡的家伙萬刃分屍了。

  略微猶豫了一下,邵阿品還是決定主動出擊。

  玉手一揚,曾經腐蝕過不計其數的例媚鬼的劇毒黑霧飄出,里著她的身體向前撲出,目標直取兀自還蹲在地上的柳北丁。

  “啊!”

  想不到這凶婆娘如此不經刺激,柳北丁慌忙著地滾出,再也顧不得褲子尚未拉上了。

  “當!”

  靖雨仇及時躍出,天魔烽一劍削去,將邵阿品的護身劇毒劈散大半,而鋒利的天魔烽更是直取邵阿品的胸前要害。

  從樹林中躍下攻擊柳北丁的時候開始,邵阿品的理智便又重新回復了,只是箭到弦上,不得不發,蹤跡已經暴露,如果貿然躍回的話,已經被靖雨仇氣機鎖死的自己必然會遭到靖雨仇不眠不休的攻擊,直至分出勝負。

  靖雨仇眼尾都不看狼狽的柳北丁一眼,強大而充滿殺機的氣勢完全鎖定眼前邵阿品身上,他知道這次如果再讓邵阿品毫發無傷,輕易脫出自己的氣機圈子,那以後就休想再讓她受激上當了。

  兩人默默的對立了許久,直到一旁有人突然發聲。

  柳北丁早已經打理好了適才的那一副狼狽樣,此刻的他正以一副無賴的模樣靠在不遠的樹干上對著邵阿品大肆評頭論足,“嗯,這個就是那個老奶奶級的美女啊!看起來有點意思,只不過身上有太髒了點。”

  邵阿品眼中殺機一閃而沒,身子卻沒有移動半分,畢竟面前的靖雨仇以極其強大的氣勢將她硬生生的逼住,讓她根本無暇去找那個混帳家伙算帳。

  風一點點吹過,天色一點點的放亮,太陽似乎也要躍出地面了。

  邵阿品忽地發現了個對她不利的情況,她所面對的方向,正是太陽升起的方向,而靖雨仇和柳北丁此刻所站的位置在現在看來是極為巧妙的,正好是將她無形中逼人了這個方向。

  邵阿品心生凜意,想不到眼前的年輕人是如果的心思細密,機變百出。

  雖然以她這種武功高明之士,即使是眼睛對上太陽一個時辰,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太大不適,但在兩方實力如此接近,形勢如此險惡的情況下,這點因素就會導致大的變化,而先出手之人,必然也會因為搶先動手而落於下風。

  太陽終於升了起來,雖然從時間上講稍顯慢了些,但足以讓場中的形勢發生變化了。

  隨著第一縷陽光照在邵阿品的臉上,靖雨仇同時也開始加強了對邵阿品的氣勢壓力,無形無質的真氣透過天魔烽發出,在稀薄的晨霧中彌漫,仿佛有了形貿,一波波的向著邵阿品涌去,便如波浪拍擊著岸提一般。

  邵阿品知道這樣下去形勢絕對會愈來愈對自己不利,現在靖雨仇的氣勢越來越盛,再拖下去只怕會給他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效果了。

  邵阿品嬌叱一聲,早以套在五指上的鋼爪直接向靖雨仇的面上抓去,其中不帶半點花巧。

  這麼凌厲的一抓如果抓實,相信靖雨仇必然會五官挪移而“無臉”見人了。

  靖雨仇雖然不怕,但也不敢丕思,邵阿品的“五指鋼爪”也是魔門內的一寶,適才兩人在那一次交擊中,靖雨仇的天魔烽就無法對這“五指鋼爪”造成什麼傷害,可見這個東西同樣是堅硬結實無比,而且上面那閃著絲絲藍光的爪尖,可知如果被抓上一下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天魔修化做一團電光,緊緊的將“五指鋼爪”包里在其中,撞擊聲不時的傳來而兩人一步不退的身形表明彼此間實在是勢均力敵,勝負難分。

  靖雨仇深吸口氣,天魔烽忽地收回,而且還向後退讓了一步,但是氣機卻一十點不落,仍是牢牢的鎖定著邵阿品。

  知道靖雨仇准備全全力運轉真氣,此時邵阿品最好的辦法是直接攻上,以真氣的深厚程度來決定彼此問的勝負。盡管靖雨仇能夠稱得上是天一F間三大青年高手之一,但畢竟論起真氣的深厚來,尚不及已經擁有數十年魔功的邵阿品來。可是柳北二“的存在便將邵阿品的這個如意算盤輕易打破,雖然他本身沒有什麼武功,但只要在兩人以真氣深厚程度上決定勝負時,他在一旁也不需要出多少力,甚至不需要直接動手,只要稍微騷擾一些自己的心神,邵麼自己就是必敗無疑的。

  而靖雨仇正是看出了此點,所以才毫無顧忌的出招,只需要以氣機鎖死邵阿品即可。

  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邵阿品合身撲上,輕易不露的左手鋼爪也同時露出,雙爪齊上二起對靖雨仇做出了最狂猛的攻擊。

  靖雨仇見招拆招,11戶守得份外嚴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先將自身守住再說,如果能逼得邵阿品心神煩亂,那自然是最好的結果了。

  所以邵阿品的著數雖然下下陰毒,招招凶狠,但實際上卻是拿靖雨仇半點辦法也沒有。

  “叮!”

  一聲清脆的響動傳來,邵阿品的這一輪疾攻,終於還是無功而返。

  靖雨仇臉上現出個得意的微笑,仿佛是在譏諷著邵阿品的武功也實在不怎麼樣,他輕輕道:“長老打累了吧?下面該我的了吧!”

  在真氣的催使下,天魔烽暴長至它所能達到的最頂點。

  靖雨仇真氣流轉,臂上蘊滿了幾乎可以劈山裂石的力量。

  平平實實的劍法,但卻讓邵阿品有一種無論如何也躲不開的感覺,看似輕輕巧巧的一劍,卻又如萬斤巨石降臨,平和而霸道,如萬斤巨岩卻又又如鴻毛般輕巧的一劍,一種份外矛盾的感覺充滿了她的心中,迫得邵阿品不得不以硬碰硬。

  忽然間,她清楚的知道,靖雨仇已經進入了劍道大成的境界中,在招數上,自己已然再也不是他的對手了。

  不過好在還有深厚的魔功相依仗。

  邵阿品半步不讓,她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一旦退讓,便會讓靖雨仇將氣勢籍勢推到顛峰,那時縱使是兩人實力相若,但此消彼長下,自己將會很難在靖雨仇的劍下討得便宜去了,雖然有秘招保證自己不會當場身亡,不過那並不是她所想要的結果。

  咬了咬牙,邵阿品日中呼嘯了一聲,左右小指處的鋼爪忽地迸開,宛若一道電光般直向靖雨仇胸口襲去。

  沒料到這“五指鋼爪”居然還可用做如此用途,靖雨仇顧不得再劈出當頭一劍了,他橫劍回立,將速度極快的鋼爪一指即使阻擋。

  微微酥麻的感覺從腕間一直傳到手臂,這邵阿品的魔功深厚確讓靖雨仇佩服不已。

  而且邵阿品數十年的打斗經驗畢竟不是作假,能夠用種種有效的手法扳回危局,這才是她的可怕之處。

  靖雨仇橫劍謹立,防止邵阿品的“五指鋼爪”內還會使出什麼古怪的機關來;而邵阿品對靖雨仇也是同樣的深為忌憚,通才那平和而霸道,如萬斤巨岩卻又又如鴻毛般輕巧的一劍,的確是差點嚇破了她的膽,讓她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一時之間,兩人間又回復到了最初的那種情形當中。

  剛剛的交手雖然次數眾多,但仔細的算起來真正的時間並不算長。

  兩人間快速而猛烈的動作讓一旁的柳北了看得幾乎目不暇給,數不清在那短短的時刻內兩人到底交手了多少招。

  靖雨仇並未直接盯著邵阿品,但邵阿品卻感覺他好似正在眼睛一眨不眨的直視著自己,這種感覺使她份外覺得不自在。

  邵阿品在心中倒吸口冷氣,與前地百子在天水城內與靖雨仇短暫交手過相比,此時的靖雨仇好像有了明顯的進步,對於這樣一個時刻在進步中的高手,這才是最可怕的人。

  她打定了主意今越一定要把靖雨仇的性命留下來。

  邵阿品忽地微笑了起來,雖然不願意,但靖雨仇亦不得不鰍,那是一抹極其成熟而艷麗的婦人的笑容,尤其是體現在邵阿品這樣成熟而玲瓏,兼又意火之極的胭體上,那是份外的誘人的,要不是定力和功力足夠高,說不定他就會當場投人邵阿品的懷抱,直接做那人暮之賓了。

  靖雨仇立時警惕起來,意識到這又是魔門的一項透過美麗的女做惑人心的邪惡功夫了。

  輕巧的話語響起,邵阿品嬌笑道:“果然小兄弟是難得而罕見的天才,讓姐姐我忍不住心生憐情呢,生怕要是一下子誤傷了小弟弟怎麼辦呢!只是不知道在床上功夫方面又是如何?不知道小兄弟是否有興趣和大姐來一番別開生面的比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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