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周倩酣暢淋漓的肉戰了整整一個小時才終於宣告停戰,不過在停戰後,周倩只差沒暈過去,一動不動的躺在沙發上,眼睛更是直翻著白眼。
在發泄完了自己獸欲的馮宏看到周倩翻白眼的樣子,還以為自己用力過猛,把她給干暈了,但在伸手碰了碰周倩後,周倩口中卻傳來一句若有若無的話,“別鬧了,我現在想好好睡一會兒,有什麼事等我睡醒了再說。”
聽到周倩的聲音,馮宏才安下心來,也不再理會周倩,自顧穿好自己的衣服,而後拿起了四位股東給的資料看了起來。
接下來還要去另外幾家制藥廠商談采購的事情,馮宏必須得首先做好准備,馮宏可不想還被另外幾個廠家像金世軒一樣耍得團團轉都不知道。
雖然最後馮宏成功的把金世軒的女人壓在了身下,但馮宏不相信另外幾個廠家也有這樣的美女讓自己壓,就算有,這樣的運氣可不是天天都有,而且每個女人也都不是張雨。
之前馮宏還沒注意這些資料,只是隨手從四位股東那里接過之後,就一直放著,此刻仔細一看之下,馮宏頓時皺起了眉頭。
因為這個資料上所寫廠家地址根本就不在同一個市,而且有些廠家距離這里還比較遠,就算乘坐飛機也要幾個小時。
看到這些地址,馮宏終於明白周倩為什麼說要兩三個星期才能回去了,每去一個地方,休息至少要一天,商談至少也要一兩天,這麼算下來,一個廠家也得花上四五天的時間才能擺平,而資料上記錄的廠家直有十幾家之多。
一氣之下,馮宏將手中的資料一把砸在面前的桌上,狠狠的說道,“MD,這到底是什麼事?難道不可以從一個廠家直接購買藥品嗎?”
然而馮宏的話剛出,背後卻傳來了周倩的聲音,“你那麼憤怒干什麼?”
馮宏搖了搖頭,“不是憤怒,只是覺得太麻煩了,你剛才應該聽到我說的話了,難道真的不可以單獨在一個廠家買藥品嗎?”
看完這些資料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鍾,馮宏剛才又是一臉認真,根本就沒注意周倩什麼時候已經從沙發上起身離去,此刻只見周倩一件睡袍裹住那身凹凸玲瓏的嬌軀,似是里面根本就沒穿衣服,馮宏甚至能看到周倩胸前的睡袍上還有兩個豆粒般的小點隱隱突現而出。
不過剛剛發泄完自己獸欲的馮宏此刻根本就沒有心情觀看這樣的春光,仍自悶悶不樂的說道,“我想就算小寧醫院藥品各類再多,應該也不至於要從十幾個廠家那里采購藥品吧?”
周倩扭著腰肢緩步走到馮宏面前,才嘆了口氣說道,“我也這麼想,但我三位哥哥說了,為了減低成本,我們必須要這麼做,要不然總是跟一個廠家合作,時間長了不但品質會降低,價格也很難得到優惠。”
此話一出,馮宏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原來只是因為這個原因?”
周倩點了點頭,但卻詫異的看向馮宏,“難道你還有什麼解決的辦法不成?”
馮宏沉吟了片刻,才搖了搖頭,“我又不是神,只是小寧醫院一個小小的主任,我哪里有那種本事?”
馮宏原本想說自己有辦法把成本價大大降低的,但轉念一想,周倩直到此刻都還沒有對自己徹底坦白,自己也應該先留著一手,或許以後會成為自己的救命稻草也說不定。
聽到馮宏的話,周倩“撲哧”一笑,雙手又緩緩的攀上了馮宏的脖子,嗲聲嗲氣的說道,“那不就成了,所以你還是安心的和我在外度過這兩三個星期的假吧。”
“度假?”
馮宏翻了個白眼,“你是來度假,我可不是啊,我身上還肩負著小寧醫院那麼多病人的後繼藥品呢。”
見馮宏一臉萎靡的神色,周倩又在馮宏的嘴唇上蜻蜓點水般啄了一下,一臉嫵媚的看著馮宏,“我感覺我是越來越離不開你了,你說怎麼辦吧?”
馮宏心里暗笑,“要是你哪天對我徹底坦白了,我也可以委屈自己娶你這個大富婆進門。”
心里雖然這麼想,但馮宏表面上卻作出一臉驚喜之色,“哇噻,要是真被你這個女老板看上,我這一輩子都不用愁了。”
又是昧著良心跟周倩調侃了幾句,馮宏才緩緩坐回了沙發上,開始尋思著如何解決眼前的問題,要馮宏把跟張雨的事情透露出來是絕不可能了,所以馮宏只得按照幾位股東的吩咐一個廠家一個廠家的跑下去,直到完成這次像是沒有終於的旅途任務為止。
不過好在這個洪海市還有另外三個制藥廠,雖然規模與太福制藥廠比起來差了一截,但小寧醫院也從他們那里訂購過藥品,這些廠家馮宏都要一一拜訪,既然已經來到這里,馮宏自然是先把這個市里的廠家解決了才能去別的地方。
再次拿起那疊資料仔細看了一遍,馮宏決定下個站將去洪海市的另一個廠家,喜樂樂制藥廠,這個廠家的老板名字叫做齊文成,五十八歲。
不過令馮宏把第二站設到喜樂樂制藥廠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資料上有一條可有可無的記載,齊文成有一獨女,兩年後會接替齊文成的位置,不過也只是記載了這麼一條,就連名字都沒有。
就因為這個原因,才使馮宏把下一目標放到了喜樂樂制藥廠,馮宏的想法很簡單,既然兩年後齊文成的寶貝女兒要接替他父親的位置,那麼現在應該已經開始著手干涉制藥廠的事情了,只要有干涉,馮宏相信應該會與這位老板的女兒見面,只要見面,馮宏就有機會將那名未見面、不知道長相如何的千金秀搞定。
既然已經決定,馮宏就沒有必要繼續再拖拖拉拉,當天就帶著周倩兩人去了洪海市的另一邊,雖然洪海市很大,但畢竟只是一個市,再大也有邊,馮宏與周倩兩人只是坐了兩個小時的車就來到了喜樂樂制藥廠附近。
周倩一致認為既然都來到了這里,就直接去喜樂樂制藥廠里交談,但卻被馮宏拒絕,馮宏的原因很簡單,“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這句話在周倩聽來根本就沒往別處想,但馮宏的本意卻是對著喜樂樂制藥廠的千金秀說的。
不過剛剛下車,頓時就皺起了眉頭,因為這里的風氣跟之前的慰安王星級大酒店相差何止十萬八千里,如果馮宏先來到這里,肯定不會相信這個市里居然也會有五星級大酒店這樣的存在。
不但面前這條街上到處是垃圾,就連街邊的房屋也一點規則都沒有,這里一間,那里一棟,簡直看得馮宏花了眼,最讓人受不了的是,此刻正是熱季,周圍那些垃圾在蒼蠅的撲打下,可謂十里飄香,隔著很遠都很聞到這股惡臭。
馮宏倒也罷了,自小就窮慣了的他也只是皺了皺眉,但周倩卻頓時捂住了鼻子,一臉厭惡的說道,“喜樂樂制藥廠怎麼設在這種肮髒不堪的地方?算了,我們明天還是再來吧,回去慰安酒店。”
不過為了公事,馮宏只能用一些連自己都覺得惡心的話來留住周倩了,“唉,成大事者不拘洶,而且我們現在有要事在身,怎麼能因為這麼一點挫折就受不了了呢?他們這麼多人住在周圍不是都活得好好的嗎?我知道你身為千金秀住不慣這種地方,但同樣是人,什麼樣的生活都要體驗一下不是?”
周倩翻了個白眼,“我剛才可是看到你皺眉了,你還想昧著良心跟我說這種話。”
馮宏一本正經的說道,“看來你又誤解我了,為了小寧醫院能夠早日擺脫那擺脫那些奸商的坑害,在這種地方贅天有什麼關系?”
“你……”
周倩立刻做出了一個想要嘔吐的動作。
這種話要是別人聽到也就罷了,但周倩畢竟身為小寧醫院的股東,馮宏的這些話聽到她耳中感覺又不一樣了,雖然她明知道這些話根本就不是出於馮宏的真心,但她最終還是同意妥協了下來,跟隨馮宏在周圍尋找起了可以住宿的賓館。
不久後,馮宏終於帶著周倩找到了一家算得上比較“豪華”的賓館住了下來,所謂“豪華”是因為這個賓館的名字就叫“豪華賓館”在賓館里住下後,周倩還是忍不住發了一大堆牢騷,不過卻被馮宏直接無視。
片刻後,馮宏找個了借口獨自一人出去了,只留下周倩一個人在賓館里。
周倩原本死活都要跟馮宏一起出去,但馮宏一臉悲苦的說道,“你還是先留在這里吧,等什麼時候這里的政府將這條街徹底整髒治亂一遍,我再請你回來旅游,你也知道街上那些蒼蠅根本就不認人。”
聽到馮宏這句話,周倩才終於不再堅持。
而馮宏,則一臉依依不舍的與周倩揮淚道別,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匆匆離開了賓館。
下一刻,馮宏又獨自一個人打了輛車向喜樂樂制藥廠而去。
也難怪這里的環境會這麼差,因為出了這條街就到處是垃圾場了,那些垃圾堆得像小山一樣高,一路上都是惡臭撲鼻,令人聞之欲吐。
直到越過了那堆垃圾場,馮宏才終於放松了下來,不過緊接著又是一陣刺鼻藥味傳來。
聞到這股藥味,馮宏知道喜樂樂藥廠應該快到了,事實也證明了馮宏的猜想,就在距離垃圾場一公里以後,一棟孤零零的大樓頓時出現在了馮宏的面前。
因為那棟大樓的周圍根本就沒有其它建築物,所以才特別顯眼,遠遠的看去,就可以看到那棟大樓之上有幾個大字“喜樂樂制藥廠”看到這幾個大字,馮宏嘴角不禁升起了一抹狡黠的笑意,心里暗道,“還真是期待齊文成的寶貝女兒啊,希望長相不要太讓我驚訝才好。”
片刻後,馮宏打的那輛的士車緩緩停靠在了喜樂樂制藥廠的大門口。
因為現在是下午五點,喜樂樂制藥廠里的工人還沒有下班,馮宏忍著那股難聞的藥味仔細觀察起了眼前這棟大樓。
這棟大樓只有六層,也沒有太福制藥廠那麼大的規模,但周圍卻沒有那麼多垃圾,而且廠房外觀也保持很整潔。
雖然還是無法擺脫那股難聞的氣味,但給馮宏的第一感覺就比太福制藥廠的好得太多。
然而馮宏還沒有在這兩站上兩分鍾,整個喜樂樂制藥廠里的機械聲忽然漸漸停止了下來,馮宏不禁有些詫異,“不會這麼巧吧,難道下班了?”
果然不出馮宏預料,才沒過幾分鍾,只見一大群廠里的工人正緩緩向大門外魚貫而出。
當那些工人走到門口時,只聽兩名工人一邊向外走一邊交談,其中一名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搖了搖頭說道,“唉,已經三個月了,都還沒發工資,再這樣下去,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家里還有兩個正在上學的孩子,你說老板這到底算個什麼事啊?”
另一名工人說道,“算了,老板剛才不是說了嗎,會盡管籌備資金給我們發工資,到時候就解決了,你也應該知道我們老板應該說到做到。”
又有另一名工人在插嘴說道,“聽說近段時間會有一家叫小寧醫院的人訂購藥品,到時候應該能發工資,希望那家醫院這次的訂單能夠多一些,不然我們過幾天又要停工了,制出來的藥老是賣不出去了不是辦法。”
聽到這里,馮宏心里更是疑惑了,難道這喜樂樂制藥廠已經到了連工人的工資都不能發放的地步?
隨著那些工人漸漸消散在這棟大樓周圍,馮宏終於看到一輛小輛車從廠內向外駛來。
然而此刻那些工人都已經差不多走完了,就只剩馮宏一個人站在這里,未免也有些顯眼,而且還是一個陌生人,那輛車剛剛開到馮宏面前就停了下來。
當車窗緩緩下滑時,只見一個五十幾歲的中年人滿臉笑容的看向馮宏,“年輕人,你應該不是這個廠的工人吧?”
馮宏點了點頭,但卻沒有說什麼,因為從這輛並不便宜的轎車可以看出,里面的人應該是這個廠里的高層人員,而且馮宏也一時間還沒有想要暴露自己身份的打算。
然而馮宏不想說,那名老人卻呵呵笑道,“你是找人還是有事?”
馮宏沉吟了片刻才答道,“我找喜樂樂制藥廠的老板有點事。”
中年人一聽,臉上的笑容又擴大了一圈,“哦,是嗎?我就是這里的老板,你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吧。”
“是你?”
馮宏當場就皺起了眉頭,因為無論從老人的面相看,還是從氣息是看,都不像是一家制藥廠老板應有的霸氣,至少馮宏見過的金世軒就很會顯擺場面,而眼前的老人看起來卻和善無比,馮宏剛才也只以為這個中年人最多就是喜樂樂制藥廠的管理人員,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是喜樂樂制藥廠的老板。
仔細的打量了車內的老人片刻,馮宏才半信半疑的說道,“你是齊文成齊老板?”
老人笑著點了點頭,“年輕人,你找我有什麼事?”
廳確定了眼前的中年人是齊文成之後,馮宏也笑了起來,“我是小寧醫院的主任,我來打齊老板是想跟商談我們醫院在貴廠采購藥品的事情。”
聽到馮宏的話,車內的齊文成臉上頓時也露出了驚訝之色,急忙下了車,快速走到馮宏面前,一臉興奮的說道,“原來是小寧醫院來的貴客,剛才是我失禮了,還請見諒,你應該是前段時間剛剛上任的馮主任吧?”
馮宏心里不禁有些小得意,自己剛上任不久,這些制藥廠就幾乎知道了自己這個人的存在,要是放在之前,就算在小寧醫院里,也沒有多少人會知道馮宏這個人的存在。
馮宏不得不感嘆權力這個東西果然能夠改變很多東西,自己的剛剛說是小寧醫院的主任,齊文成對自己有態度馬上就發生了變化。
心里雖然對齊文成的這種轉變有些鄙夷,但馮宏還是點了點頭,“我是馮宏。”
聽到馮宏親口承認,齊文成臉上臉上更是笑開了花,原本就已皺紋滿布的額頭上更是高高的堆起條條更加密集的皺紋,“哎呀,原來真是馮主任啊,沒想到你今天會大駕光臨,怎麼也不提早通知一聲,我也好去接你呀。”
馮宏謙虛的笑了笑,“我畢竟第一次出差,還是親自來看看比較合適。”
與齊文成客套了一番,馮宏最後才進入了自己今天來的目的,“我這次來是代表小寧醫院來采購貴廠的藥品,如果齊老板有時間的話,我們現在可以談談。”
“當然當然,馮主任剛剛到來,我還沒給你接風洗塵呢,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先吃點東西再談。”
馮宏點了點頭,“好,那就有勞齊老板了。”
齊文成急忙擺了擺手,“千萬別這麼說,馮主任能親自到我的廠里來觀光,是我莫大的榮幸,對了,馮主任應該沒開車來吧,請上車,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再好好談。”
馮宏沒有拒絕,跟著齊文成上了他那輛轎車,但馮宏心里還是有些失望,他今天來這里最大的目的是想見一見齊文成的寶貝女兒,但以齊文成這種舉動,今天應該是見不到了。
然而就在馮宏剛剛上車時,齊文成卻對馮宏露出了個歉意的笑容,“你稍等一下,我給我女兒打個電話,讓她也一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