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被對方震退,滅絕師太知曉對方功力不低,故而不敢輕視,初次搶攻,便附上她修練三十年的“峨嵋九陽功”。
洪天宇衣袖一擺,尚在一丈之外的滅絕師太登時無法動彈,她驚駭之下,未及細想,緊接著一股排山倒海的掌力襲來,‘峨嵋九陽功’內力反彈,滅絕師太已覺呼吸不暢,卻還苦苦強撐,但她功力有限,很快便抵受不住這種折磨,舌口一甜,一口鮮血噴出,倒飛出數丈之外,面色蒼白無血。
丁敏君和峨眉另一個女弟子大驚,她二人根本未見對方如何出手,不想師父竟已然敗退。
洪天宇不屑地諷刺道:“滅絕老尼,我方才說過,你無法近我身,現在可相信!”
滅絕師太不發一言,就地閉目打坐,運氣‘峨嵋九陽功’療傷。
紀曉芙心里也是驚訝洪天宇的實力,師父畢竟是一派掌門,在洪天宇面前,跟個小孩一般沒用,這差距未免太大了,她見師父受傷,本欲上前察看,卻想起師父如此絕情,若非洪天宇及時到來,自己或許已死在這里,當下也只當沒見著。
“曉芙,方才沒嚇著吧!”洪天宇撫摸著懷里的美人,以臉對臉,在她粉臉上蹭了蹭。
紀曉芙滿面羞紅,道:“有你在,我什麼也不怕!”
洪天宇不住蹭著她的臉,一副親密無比的樣子,紀曉芙自是享受,但如此大庭廣眾之下親熱,還是無法接受,掙扎道:“天宇,先放開我,丁師姐和貝師妹看著呢!”
“怕什麼,咱們夫妻親熱,關她們什麼事。嗯,對了,你說那漂亮的女子是貝師妹,全名叫貝錦儀麼?”洪天宇說道。
紀曉芙點點頭,道:“你認識貝師妹麼?”
“不認識,聽過她的芳名,神交已久。”洪天宇笑道,心里卻想,難怪如此善良可愛,原來是一向與紀曉芙感情頗深的貝錦儀,看來,善良之人,一般都會站在一個陣營。
紀曉芙白了他一眼,道:“你是瞧她長得漂亮吧!”
洪天宇哈哈一笑,身子往後一躺,半靠在大樹上,揉捏著她的香臀,道:“再漂亮,也沒咱家曉芙可愛。”紀曉芙羞喜交加,臉蛋如染上鮮血的綢布。
如此溫香軟玉,洪天宇下面的寶貝不自覺爬起,直挺挺地頂在紀曉芙腹間,洪天宇心里極為齷齪,滅絕老尼在運功療傷,倆個峨眉弟子又在數丈之外,若此刻在這里與紀曉芙歡好,那真個是極度刺激,想著想著,欲火大漲,粗喘著氣道:“曉芙,我要你!”說話之時,手已摸向她的桃園,就是一通愛撫。
紀曉芙豈會感覺不出他的變化,聞聽這齷齪言語,她嬌軀一顫,面色登時慘白,垂淚道:“幕天席地,在師姐妹面前,便這樣羞辱我,你當我紀曉芙是這般不知廉恥的女子麼。”
洪天宇收回色手,給了自己一耳光,親吻著她的臉,道:“對不起,我,我不是有心的,我只是一時忍不住。”
紀曉芙心疼地摸摸他的臉,道:“你若想要我,也得回到蝴蝶谷,夜深人靜之時,將房門鎖緊再說,夫妻恩愛豈可被他人窺見!”言罷,已是羞窘難當。
洪天宇將紀曉芙放開,倆人平坐於草坪上。
洪天宇嘆道:“並非我色急,而是我怕你又不辭而別。”
“經過今日一事,我決計不會再逃跑了,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我不會再逃避了。”紀曉芙搖頭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真的不放心,就拿今日來說,若我稍遲半步,豈非要與你陰陽相隔!”洪天宇心有余悸道,他不明白曉芙口中‘該面對的還要面對’是何意思,只道這丫頭指的是洞房。
紀曉芙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洪天宇,此刻眼里竟閃著恐懼,連忙安慰道:“天宇,你放心,我說真的,我會慢慢接受新生活,不再胡思亂想。”
洪天宇嘆道:“那封信我看了,非完璧之軀這事,你何必耿耿於懷呢?”嘆了口氣,又道:“莫非我娶你之後便名譽掃地,不會的,你不要胡思亂想,況且即便如此也不怕,我對名譽看得極輕。”
紀曉芙臉蛋一紅,道:“其實,這是我不辭而別的緣由之一,還有另一點緣由!”
“什麼?”洪天宇問道。
紀曉芙紅著臉道:“昨日,金花婆婆來訪,我本以為必死,不想天宇如此了得,三兩下便將她嚇跑,我好高興有這麼個好男人……”
“高興便好,但是,高興也沒必要走吧!”洪天宇打斷問道。
“經過金花婆婆一事,從生死邊緣走了一回,我望見不兒那無助的目光,我心里害怕,將來難保不會再遇上危險,我自己性命是小,但不兒是我的心頭肉,我真不想她受一絲委屈……”紀曉芙輕聲啜泣。
“我會保護你們的!”洪天宇擁著安慰,卻不明白這與曉芙不辭而別有甚關系。
“我知道,不管遇上多大難關,你都不會舍我而去。不兒跟著你是最好的,你大度,寬容,待我們母女又好,武功又高,跟著你,決計不會受人欺負,而且我看得出,不兒很喜歡你,你也喜歡不兒,所以,所以思之再三,決定退出,把你讓給不兒……”紀曉芙眼光躲躲閃閃,羞窘難當。
洪天宇愕然,道:“這就是你不辭而別的原因。”回想昨個在林子里,楊不悔親吻自己時,紀曉芙非但沒有阻止,還很開心的樣兒,原來她已做主將不悔許配給自己了。
紀曉芙滿面羞紅,點點頭道:“不兒今年都九歲了,再過幾年便到出嫁年齡,若嫁得好自是幸福,若錯嫁他人,便一生沒好日子過了,我心里不忍,難得遇上一個好男人,而且她又喜歡,所以便留給她!”
這理由太過荒唐,曉芙也跟小丫頭差不多,做事不懂深思熟慮,洪天宇哭笑不得,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紀曉芙支吾片刻,繼續道:“本來我想……想……想過母女一起伺候你,但實在有為倫常,想了一夜都無法接受,只得離開。”
洪天宇汗顏,道:“不悔才九歲,嫁人之事慢慢再議,你這當母親的未免擔心過早。”
“可那也是早晚的事啊,不兒從小便沒過上好日子,我實不忍再見她難過,更不忍心她遇上危險,唯獨跟著你,最讓人放心。”紀曉芙輕聲道。
不想在曉芙心里,我是如此好的男人,洪天宇心里歡喜,卻是嘆了口氣,道:“我該說你偉大,還是說你太傻。”
紀曉芙面若桃花,小聲道:“再說,我非完璧之軀,若與你在一起,豈非玷汙了你,但不兒就不同。”
“瞎說!”洪天宇虎目一瞪,道:“我喜歡你,便不會介意你的過去,再說這事絕非你本意,只是被楊逍強迫,豈能怪你。”
紀曉芙滿臉幸福,很快又面帶憂愁,喃喃道:“可是,不兒該怎麼辦?”
“不悔的事,將來再說!”洪天宇眼下只想穩住紀曉芙,至於楊不悔婚嫁問題,眼下提起未免過於焦急。
“從小到大,不兒都沒開心過,這次到蝴蝶谷,她真的很開心,你知道麼,不兒粘你,比粘我還多,可見她是真的喜歡你,或許跟著你,才能帶給她快樂。”紀曉芙輕聲道。
“她不過是把我當成大哥哥罷了!”洪天宇哈哈一笑。
“現在是,不過,再過兩年,等她明白男女之情,便會把你當心上人了。”紀曉芙嬌羞道。
洪天宇打了個哈哈,道:“這個,難說,難說……”心里卻甚是期待,以他這副‘少女殺手’的外貌,楊不悔必定迷戀。
紀曉芙嘆了口氣,說道;“莫非,我們真的要母女共侍一夫麼?”紀曉芙心底清明,她已經徹底愛上洪天宇,但,不兒何嘗不是呢,雖然不兒尚不懂男女之情,但洪天宇如此出色,且又每日朝夕相處,不兒絕難逃過情愛這一關。
“曉芙。”洪天宇輕喚一聲,猶豫了半晌,咬咬牙道:“假如,我說的是假如,假如有這麼一天,你會怎樣!”
“我就是擔心這麼一天,才留書出走的,不想竟遇上師父,還險些喪命。”紀曉芙無奈之極,低頭道:“若真有那天,我除了接受,還有什麼辦法,難道我能容忍別人,連自己親生女兒都不能容忍麼!”
洪天宇口是心非‘安慰’,道:“放心,等那天來臨之際,我會疏遠她,待她心寒意冷之後,自會離開我的。”
紀曉芙知天宇甚是喜歡不兒,豈忍心讓她傷心,卻不自禁聯想到一副畫面,不兒遭受拒絕之後,淒涼遠去,從此消失無蹤,不知死活。
雖知是生為人母,關心女兒產生的幻想,但卻驚恐不已,忙說道:“不要,這麼做太殘忍了,我寧願一起嫁給你……”聲音越來越低,已羞得沒了邊際。
“母愛真是偉大!”洪天宇感嘆,幸虧楊不悔是自己的小老婆,否則他還真會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