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肉棍“真神”
副團長走上台為浩天解說立碑之事,並代表浩天向鄉親們致謝,坐在前台口中間的幾個人便小聲議論起來。
“浩天這個後生,真是個變材地,大學生,人材有人材,文才有文才,想起個回村里頭種地,還要娶個大歲數女人,真是少見!”
老會計王強坐在第三排,回頭對緊緊坐在身後的陳文貴和柳憶說。
“你只是說浩天少見,你就不說范霞少見,”
坐在王強旁邊的張煥插嘴說,“要不是范霞優秀,浩天還會打這種調?別的女人,箍也箍不住他。”
“這話才說對了,還是人家霞霞好,浩天愛得人家霞霞不行。”
陳文貴順著張煥的意思稱贊范霞。
“就說是范霞好,可年齡相差那麼多,兒子都跟他歲數差不多,怎麼說吧還不是變事?這下古楊村又出了名了,這場戲唱得,用不了幾天就傳遠了。”王強繼續說道。
“知道就知道了,就是那麼個事情,知道了怕的個甚?我是說那個暢鴻運,真是個沒腦子的人,白念了一肚子書,連個好莊戶人也不如。那麼好的老婆,兒子也那麼大了,就這麼不聲不響地放棄了,跟小寡婦倒過上了。”柳憶摸著嘴巴說。
“我看吧,他是承帶不了范霞,范霞嫩得就像20多歲的大閨女,他老的就像50來歲了,肯定是軸承壞了。”王強嘲諷道。
“你這話才說道點子上了,女人們在那方面滿足不了就是也不想過。”
張煥一本正經地說。
“我說吧也不是,”
柳憶否認說,“人跟人不對眼, 看見就心難過,再加浩天那麼好的後生追,肯定是個過不住。這會兒又遇了個開放,要是以前吧還怕人說,現在人們說的也不多了。”
“老村長,你說是不是十八九歲二十來歲的後生看見三四十歲的好女人也真的是挺愛見的?”
王強忽然又冒出這麼一句話。
“過去的後生們就是愛見吧也只是心里頭愛見,誰還敢動真的,誰還敢思謀結婚過光景?”
柳憶沒待張煥回答就插嘴道。
“這種事,天時地利人和,哪一條缺少了也不行。浩天跟范霞,這三條條都合上了,也是正常的,就是看以後會發展到個甚地步吧。”張煥這才說道。
“快不用說了,快好好聽人家這個唱戲的說吧,聽說得多好!”
陳文貴不大喜歡聽人們說這種話,他老婆是一個挺典型的好嫁漢的女人,只是他當“龜”不認“龜”誰要是說他老婆如何如何,他就會跟誰急眼。
因此老婆嫁了漢,他還會給老婆保護名聲。
有人說他老婆嫌他那方面不行,他聽見了就會說:“那叫你老婆來跟我試一試看行不行?”
副團長開始念浩天寫下的唱詞了,劉春梅的姑父姨父也在那一片坐著,劉春梅姑父聽了一句,就稱贊道:“這個浩天文采也不錯,將來肯定會有發展的。肚肚里有東西的人,做事情總有點兒譜。”
“不做好事情,肚肚里的東西越多,做的事情越臭,”劉春梅姨父說。
“人家怎麼就不做好事情了,花錢給村里唱戲,包地,祖墳立碑,這不算壞事情吧!”
劉春梅姑父反駁道。
“花他老子掙下的錢,誰不會花?”
“你看你,總是跟人裂說,現在老子掙下錢,兒子賭博上嫖吸毒的多得是,這孩子不用說做這些了,聽說喝酒也挺有尺寸的。”
“‘酒色豺氣四堵牆,人人都在里頭藏’,浩天這個後生,都集中在一個‘色’字上了,在女人堆中挺吃香。”
“女人堆中吃香那是肯定的,人長得標致,性格又隨和,文縐縐的,女人們誰不愛見?”
“成了古楊村的賈寶玉了,我看范霞找了他,前腳找,後腳就會後悔。古楊村美女多,好色男人的好草地,愛到哪吃就哪吃!”春梅姨父說。
“你這個人說話總是前說話後拉鈎,那天你還說范霞做得對,這會兒又說會後悔,也不知道你是怎麼說話?”
春梅姑父生氣地駁斥道。
“那是你聽錯了,我是說年輕人愛范霞那是肯定的,我也說過有人現在講生活質量,紅火一天等於活二十年,我是說有些人是這麼想這麼做的,我又沒說他們那樣想那樣做就好。”
春梅姨父總是津津有理。
春梅姑父氣得不跟春梅姨父說話了,他擡起頭來,把目光投向了身段優美苗條的副團長身上,忽然間想起一句話來,又對劉春梅姨父說:“照你說,牛力死的也值得,他是一天等於活了二十年?”
“說你迂腐,你真迂腐,那是牲口,不打人,你怎麼說起他來了?快看台台上吧,你看一看這個戲子那雙眼睛,活溜溜的會說話,你再看看人家的那雙手,細溜溜的,多好看!聽人家說話的聲音肚里頭也舒服。”
“三月不知肉味?”
“我不懂那些,你不要咬文嚼字了,”
劉春梅姨父好跟劉春梅姑父開玩笑,故意氣他。
劉春梅姑父又沒話了。
坐在在旁邊的張煥聽見了,看著劉春梅的姨父笑了一面。
然後對王強說:“那兩個人一見面就擡杠,你說好擡杠,關系還挺好的,春梅那個姨父愛逗她姑父,她姑父過於認真,她姨父有時候是故意逗他,他還當真了。”
“就是,——老村長,你說能歌善舞的女子,做那事肯定比一般女人好得多?”
王強偷聲緩氣地對張煥說。
“老也老了,快不要灰說了,范霞她媽離得不遠遠,叫聽見呀!”
張煥看了一下第二排坐得李麗清。
“你說是不是?”
王強不管張煥說甚,又灰說了一句。
張煥見王強又跟他說,於是低聲回答說:“那肯定,身子和軟,肯定比直僵僵的那種強。”
戲台上,村長見副團長念唱詞念得好,於是念完一遍以後,叫再念一遍,副團長高興,村長讓念,就毫不遲疑地返回身又念了一遍。
念完唱詞,鼓師琴師帶起樂隊,音樂響起,范霞和副團長一起悠然走向舞台,她們齊唱開頭的幾句,只那幽婉動聽的“中元節”三個字唱完,全場便是一片掌聲了。
“這一對兒其實唱‘楊八姐游春’那是最好的了,聽說高健想叫在最後一天晚上重唱《打金枝》已經唱2遍,再唱就沒意思了。”王強說。
“人家高健花的錢,不由咱們呀!”陳文貴說。
“我看說一說也行,他花錢吧,還不是叫眾人看,”王強說。
“給村長打個電話,叫村長說一說。”張煥對王強說。
“我撥通你說吧,”
王強拿出手機撥通了,可是村長哪里能聽得見,只顧在拉絲弦的旁邊看戲。
王強見不說話,用手示意,可村長眼睛遲瞪瞪地只顧看。
“散了戲記得說,”
張煥對王強說。
可這時候,見村長掏出來看手機了,王強趕緊撥,村長這才接起來。
村長說他也正是這麼想,還沒跟高健說,只是怕范霞忘了唱詞。
“那就看來希望不大了,范霞這個戲唱得不多,這麼多年不唱了,就怕詞不熟了。”張煥說。
“你們看浩天,看戲看得眼珠子也快迸出來了,”
王強用手指了一下浩天。
浩天坐在敲鑼的旁面聽,聽得陶醉得就像到了瑤池仙界,一面看一面還跟著打梆子的用手拍。
唱完“前程錦繡”浩天豎起大拇指夸兩個說:“唱得太棒了!”
副團長說:“是你的唱詞寫得太棒了。”
浩天坐在呢里,除了跟范霞或副團長打個招呼之外,就非常專注地看戲,尤其是范霞和副團長上了台的時候,越發也連眼睛也不眨了。
范霞和副團長就像兩朵鮮艷奪目的花一樣,在舞台上綻放著她們的美麗,人們的目光聚焦在她們的身上,下面掌聲不斷,喝彩聲不斷,有些人也議論不斷。
前後三個多小時的戲,人們看完以後還不盡興,有的居然還吼著要叫清唱,村長用話筒對大家說:“今天不安排清唱了,回家睡覺吧,時候不早了。我告訴大家,按照村民的提議,最後一場戲,由唱《打金枝》改為《楊八姐游春》八姐九妹由副團長和范霞扮演。”
下面一片掌聲和歡呼聲之後,人們才開始回家。
浩天等范霞卸妝洗臉之後回了家,已經12點半了,不過,因為戲開得早,跟以往的時間也差不多。
路上浩天問范霞:“今天表演得真是太好了!累不累?”
“倒也不是很累,有幾次險些把唱詞忘了,總算唱下來了,怎麼又想起個唱《楊八姐游春》來,這個戲我沒多唱過,不像《打金枝》唱得多遍了,記熟了。我說就唱《打金枝》吧,村長要叫唱《楊八姐游春》這兩天我還得好好兒看看唱詞。”范霞興奮地說。
“給不給大面了?應該沒問題吧!”
浩天頑皮地看著范霞,眼神里充滿了渴望。
“待會兒睡下再說吧,渾身盡是汗了,不洗澡吧,汗腥味挺厲害,洗吧真是有些懶得洗了。”
范霞坐在沙發上說。
“別洗了,你的汗是香汗,我最喜歡聞你的汗腥味了,”
浩天坐在范霞身邊,捉住范霞的手,聞了一下臉蛋說。
“你坐在那兒,我看見眼珠子不轉地看,真是戲迷,”
范霞也摸著浩天的手說。
“副團長說得真不錯,我想肯定問過你。”浩天說。
“我去了,她只問了一句,看樣子是跟村長問了不少,她加心在意的,的確說好了,今年這台戲不錯。”
范霞說,她登台表演,配合得好,得到觀眾的喝彩,心里太高興了。
“明年咱們再把這台戲寫來吧,的確不錯,文武前場不錯,好演員也不少。”浩天說。
“尤其是副團長不錯吧,我看見那個副團長對你有好感了,”
范霞看著浩天的眼睛,仿佛要從他的眼睛里看出些什麼。
“是麼,你怎麼看出來的?”浩天淡然地說。
“一有空空就看你,台上表演的時候,轉到你那面也要看你,是不是?”范霞問。
“我倒是沒注意,”
浩天心知而不說。
范霞也懶得追究,她為那個副團長也喜歡了浩天二感到高興,因為這表明,浩天的確是很有魅力的。
兩個人歇了一會兒,又喝了一口水,洗了一下下面,就睡了。
浩天睡下以後,鑽進了范霞的被窩里,范霞說她有點瞌睡了,浩天說親一親,揣一揣就睡。
可他一親一揣范霞,下面就成了硬棍了,范霞握住那硬硬的肉棍,嘴里說了句“真神!”
睡意頓時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