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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番外:三年之後(3)

  “婉兒姐來遲了一步,夫人今早才跟來此拜訪的五湖山莊莊主,一道前往北州。”

  司馬瑾兒解釋道,“婉兒姐想見夫人,怕是得過陣子到了帝都才成了。”聞人婉好奇地道:“五湖山莊莊主,那不就是中雄叔麼?他來訪蓬萊宮所謂何事?”

  武宗陸中銘有位親生胞弟,名叫陸中雄,同樣是九洲國有數的高手之一。

  且其與乃兄一樣,常年都是蓬萊宮的常客。

  當年陸中銘追求蓬萊劍姬時,將手中家業盡數交給了胞弟去打理,五湖山莊也在陸中雄的打理下井井有條。

  到得魔殿來襲,恰逢陸中雄與幾位好友結伴遠游西大陸,回來之時已是數年之後,方知其兄長已不幸戰死。

  否則以陸中雄的仗義與跟蓬萊宮的交情,當年絕不可能坐視不理。

  “中雄叔是來跟我們求援的。”林子軒解釋道。

  聞人婉不由愕然,“這是怎麼一回事?”

  陸中雄本身乃九洲國有數的高手,他一身武功雖比不了其兄長,但也是所差無幾的。

  特別是這幾年里,他的武功頗有精進,該與當年的陸中銘在伯仲之間。

  如此實力的他,怎會需要到蓬萊宮來求援?

  在林子軒的解釋下,聞人婉這才知道,原來五湖山莊在兩個月前曾遭到一群神秘人的襲擊。

  包括身為莊主的陸中雄在內,莊內上下包括仆婢在內,盡數受傷,還死了十多個莊內高手。

  更可恨的是,對方還數度來犯,每次殺傷了人,便揚長而去。

  “那些襲擊五湖山莊的人,大概知道山莊與我蓬萊宮的關系,哼,他們真是太膽大妄為了,簡直沒有把我林子軒放在眼里!”林子軒雙目微見火光。

  司馬瑾兒柔聲說道:“他們並非不把軒郎放在眼里,相反,他們恰恰正是畏懼軒郎,不敢當面對我蓬萊宮下手,所以只能在背地里使一些下三濫的手段,好讓軒郎分心。”

  “放心吧,此事既有夫人出馬,必能查個水落石出,替五湖山莊討回一份公道。”

  林子軒點了點頭。

  當年他父親因為身負消滅魔龍的使命,不得不忍痛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以至於秦雨寧與他誤會叢生,最終作出當眾休夫之舉。

  再後來,秦雨寧從一眾追求者之中,選擇了各方面都相當出色的陸中銘作為她的入幕之賓。

  那段時間,陸中銘已算得上是在蓬萊宮住下。他日日夜夜跟秦雨寧出雙入對,算得上是最能讓林子軒接受成為他繼父的人。

  哪知後面又橫里殺出了朱賀那小老頭,又因某些原因令秦雨寧在惱怒下將陸中銘一腳踢開,令後者從此失去了競逐裙下的資格。

  到得後來,魔龍出世,魔主現身,九洲國震蕩。陸中銘等人挺身而出,為林子軒等人爭取了時間,九洲國最終才能迎來最後勝利。

  在林子軒的心中,一直深深記關陸中銘對他蓬萊宮的恩情。

  秦雨寧也一樣。

  陸中雄如今的武功已與當年的兄長差不多,在一般情況下絕不會有人膽敢對五湖山莊動手。

  但這些出手的人武功很不簡單,在有著陸中雄在的情況下,依然數度來犯,狂妄地殺了十數人,傷了全莊的人之後揚長而去。

  若說對方的身後,沒有某些強大勢力在支持,誰都不會相信。

  因此當陸中雄親自登門向蓬萊宮求助之時,秦雨寧震怒之下,方決定親自出手。

  “原來是這樣。”聞人婉輕輕點頭。

  如今她們夫人一身武功,已臻至武尊之境,在整個蓬萊宮之內,唯有眼前的司馬瑾兒與其不相伯仲,放眼整個九洲國幾乎也已是最頂尖的存在了。

  有她出手,必然可以震懾那些宵小之輩。

  聞人婉當然也毫不擔心她的安危。

  她想起一事,不由微笑道:“我記得中雄叔曾經也追求過夫人,只是因為夫人選擇了中銘叔,他才主動退出的。現時中雄叔仍是單身,夫人與他同行,也不知他會否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重新追求夫人呢?”

  “應該不會。”

  林子軒搖了搖頭,道:“這幾年追求娘的人,是如過江之鯽,數也數不清,但也沒見到娘跟哪個人走得近的。”

  “而且娘自己也說過,她如今對自身的婚姻之事早已心如止水,縱然中雄叔想追求她,也只是徒勞無功,娘肯定是不會答應的。”司馬瑾兒聽得紅唇一揚,不由輕笑:“那可未必呢。”

  “夫人說的僅是對婚姻之事心如止水,又非男女之事。夫人這幾年一直在外奔波忙碌,一年到頭一半以上的時間都不在島上,軒郎又怎知道夫人在外頭,沒有相好的男人?”

  林子軒聽得不由愕然。

  而一旁的聞人婉也同樣掩嘴輕笑,“聽瑾兒的意思,似是知道某些軒弟不知道的事情呢。”

  司馬瑾兒見自家夫君臉上的神情,仍然不是特別的相信,不由得笑吟吟說道。

  “半年前,有個人來到我蓬萊宮,跟我們進了一批價值超過萬兩黃金的貨物,還帶了三艘貨船來,軒郎對那人還有印象嗎?”林子軒皺著眉頭,想了想,回答說:“瑾兒說的,是那個面上總掛著笑容,一臉和眴像個大商賈,身材略有點發福的中年男人?”

  “軒郎只見過那人一面,倒還記得挺清楚。”司馬瑾兒欣然道。

  “當然,因為他的一身武功頗高,所以我留意了一下。”林子軒不禁皺眉道,“他怎麼了?”

  司馬瑾兒輕笑說:“那人可不是什麼普通商賈,而是中州安陽的雷風堂堂主陶隆,同時也是安陽的第一首富,一身修為極之精湛。”

  “軒郎大概不知道,陶隆與夫人可不僅僅只是合作關系,他是夫人這幾年來最狂熱的追求者之一,夫人近來也與他走得很近。”

  “有這回事?”

  林子軒大感愕然,他眉頭緊皺,“這個什麼風雷堂堂主,我以前連聽都沒有聽說過,且他上次登門來娘在招待他,他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在追求娘的樣子。”

  “瑾兒,你這些都是從哪聽說的?”

  司馬瑾兒見她這夫君仍猶自不信,罕見地朝他翻了翻白眼。

  聞人婉聽得撲哧一笑。

  “軒弟似乎直到現在,仍不清楚你在九洲國黑白兩道的眼中,是何等的存在。有你在場,試問誰敢表現得那麼明顯地在追求夫人?不怕給你一怒之下一劍給劈了?”

  司馬瑾兒輕哼一聲,“軒郎既然不信,那我便告訴他好了,瑾兒曾經親眼目睹夫人跟那陶隆相擁在一起,親嘴……”

  林子軒終於渾身一震,瞪大了雙目:“真的嗎瑾兒,你真的親眼看到……”

  “這種事情,難道還有假麼?”司馬瑾兒輕白他一眼。

  “三個多月前瑾兒回帝都一趟,抵達帝都的時候已是凌晨時分,我便沒有去玉滿樓,而是到我們蓬萊宮的別院去下榻。恰好就在我去找夫人的時候,無意間見到那陶隆正跟咱們夫人在後花園里,親密地相擁在一起親嘴。這些皆是瑾兒親眼所見,絕無半點添加。”

  林子軒聽得張了張嘴,滿臉的難以相信。

  那什麼雷風堂堂主,身材膘胖高大,挺著一個大肚腩,一對眼睛笑起來幾乎眯成一條縫。

  其一副財大氣粗大商賈的外貌,著實與他那美若天仙的嬌媚娘親,毫無半點相襯之意。

  他渾身上下除了內功修為確是破為精湛之外,當真是難有可取的地方。

  秦雨寧怎麼說如今也已是九洲國數一數二的頂尖高手,又有著絕世的美貌,競逐於她裙下的英雄豪傑仍是數不勝數,她怎麼叉接受了這種人的追求呢?

  林子軒實在是想不明白。

  “瑾兒,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為何不告訴我?”

  “我的好夫君,告訴你?還是得了吧,你忙得連幾位嬌妻都沒功夫陪伴,告訴了你又怎樣?況且接受陶隆追求的是夫人,即便告訴你,難道軒郎想一劍去把他給劈了嗎?”

  林子軒登時語塞。

  他雖是一身修為蓋世無敵,但不管怎麼樣,秦雨寧都是他最敬愛的娘親。

  他這娘親如今又是單身,有人追求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他這做兒子的又有什麼理由去插手呢?

  林子軒聽得出司馬瑾兒那幽怨的語氣,是在埋怨他冷落了她們,不由得一陣理虧。

  他輕咳了一聲,說:“夫人誤會了,我只是覺得,爹如今雖然一身修為大減,但身子也在逐漸地康復。回想小的時候,爹跟娘兩個是何等的恩愛。”

  “如今娘也恢復了單身,爹與她再續前緣的機會也終於來了,我一直都希望他倆能夠再度復合,所以突然間聽到瑾兒,提及這不知從哪殺出來的什麼風雷堂堂主,為夫一時半會真是有些……”

  頓了頓,他仍有些不甘地問道:“瑾兒,你當時真的看清楚了麼,娘真跟那叫陶隆的小一號安王抱在一起親嘴?”

  “當時夜色朦朧,說不定瑾兒你看走眼了呢?”

  “婉兒姐還在這呢,什麼叫小一號的安王,軒郎對身材膘胖的男人,是否有什麼意見?”

  司馬瑾兒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瑾兒的眼力也好得很,看得一清二楚,夫人跟那陶隆可謂親得濃情蜜意,而且當天晚上那陶隆沒有離開,他到第二天一早才走的,我看他那天夜里八成是在夫人的房里過夜,與夫人睡在一起的。”

  “關於林叔叔跟夫人復合的事情,我看軒郎你是不用想的了,若他倆要復合早便復合了,又何需等到現在。何況林叔叔也有雙修夫人,你就不要操心他倆的事了。”

  林子軒聽得一顆心又是酸澀,又是妒忌。

  當年他那美艷的母親一腳踢開了陸中銘,轉身投入朱賀那小老頭的懷抱里,林子軒還親眼偷看過兩人行房時的激情畫面。

  他當時就已經對朱賀那小老頭妒忌討厭得不行了。

  如今朱賀已去,他這美艷更勝往昔的美麗娘親,轉眼之間又給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什麼風雷堂雷風堂堂主,給追求到手……特別是在聽到司馬瑾兒說,那陶隆那晚竟是在他母親的房間里過夜。

  只要一想到那神態身材都猶如一個小一號安王的男人,曾脫光過他娘親的衣裙,並爬到她的身上去,狠狠地在床榻上操著他心愛的母親。

  並且很有可能,已經多次將他那傳宗接代的腥臭之物,多次地射入他娘親那美麗高貴的玉體里。

  想到這里,林子軒一顆心當真是又酸又妒,極之不爽。

  聞人婉也尚是首次聽到這事,不禁掩嘴輕笑:“呀,這般說來,中雄叔應該是沒什麼機會了。”

  “婉兒姐為何這般肯定?”林子軒不禁眉頭一皺,“中雄叔如今與娘一路同行,可謂坐擁著上佳的相處機會,何況中雄叔與娘又是熟稔的老相識,我倒覺得中雄叔是很有機會的。”

  雖說林子軒內心深處,最希望的仍是秦雨寧能與他父親林天豪復合。

  但既然兩人都無意復合,林子軒自然只能退而求其次。

  相比於那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風雷堂堂主,與林子軒更為相熟的陸中雄,自然是更希望他能夠追求到自家母親。

  聞人婉紅唇輕揚,輕笑著說:“夫妻跟那雷風堂堂主相好,大概也就這半年內的事。時間如此之短,加之夫人又那麼忙碌,他們相聚的時間必然不多。”

  “軒郎難道就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久別勝新婚麼?”林子軒明白過來,聞人婉的意思很明顯了。

  兩人的戀情目前尚且火熱,加之因秦雨寧事務繁忙的原因,那陶隆在追求到秦雨寧的這半年里,必然還沒有跟她行過太多次房。

  一旦兩人能夠見面,必然是干柴烈火般的激情歡愛。

  在這樣的情況下,陸中雄要追求秦雨寧的成功性必然大打折扣。

  聞人婉的考慮也不無道理,特別是秦雨寧正處於一個女人最為美麗與成熟的年齡,思想更傾向於實質性的收獲,一旦她與某個男人確立了關系,便必然要立即發生肉體關系。

  不過,林子軒卻是有另一番見解。

  “婉兒姐說得有道理,但卻漏考慮了一個情況,那就是中雄叔的相貌與陸叔有五六分相似,且他對娘也同樣一往情深。若非當初娘選中的是他的兄長,以中雄叔的性格,怎可能這般輕易退讓?”

  林子軒十分篤定地道,“所以,我認為中雄叔這次必然會抓住機會追求娘,我也相信中雄叔必然有這個成功的機會!”

  “軒弟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聞人婉略感訝異,“但姐姐仍是方才的看法,中雄叔不會有機會的。”

  林子軒搖頭:“我與婉兒姐想法相反,我認為中雄叔一定會追求到娘的。不論從哪一方面看,中雄叔都比那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什麼堂主要強百倍……”

  “夫人看人的眼光怎都不會錯到哪兒去,我倒覺得,軒弟是對一些身材胖的人有偏見……”

  見到素來親密的姐弟倆,破到荒地對一件事情竟有完全相反的看法,且話語間罕見的互不退讓,司馬瑾兒不禁一陣好笑。

  她一對美眸輕轉,忽然開口道:“既然軒郎跟婉兒姐為此事爭執不下,那不若由我來作個證人,你倆打個賭。就賭咱們半個月後到了帝都,中雄叔究竟有否趁著這一路同行的良機,將夫人追求到手,怎麼樣?”聞人婉紅唇輕揚:“這個主意好,姐姐定要軒弟輸個心服口服。”她又問道:“但是該賭什麼呢?”

  司馬瑾兒微笑著說:“以軒郎跟婉兒姐現時的身份地位,自然什麼都不缺,要賭,當然得賭一些你們各自沒有的或是想要的東西了,這樣才有意思。”

  “瑾兒,別賣光子了,快說吧。”聞人婉嗔道。

  司馬瑾兒那美麗的雙眸中,掠過一絲狡黠,“若是婉兒姐猜中贏了,任由婉兒姐姐提任何條件,只要軒郎能辦得到,絕對不推辭。但若是軒郎贏了,則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婉兒姐必須給我們家軒郎當一年嬌妻,在此期間不許安王爺碰你半根指頭。”

  “婉兒姐,敢或不敢?”

  司馬瑾兒一句提議,立時便讓林子軒一對俊目大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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