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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冬妤欺凌逍遙主 夢懷調戲美人魚

逍遙主人 蘭陵笑笑 7229 2024-03-03 13:40

  “你你你……”面對如此無禮的回話,李夢懷怒氣衝衝地右手劍指冬妤欲要發作喝斥,可瞧著她的俊美瓜子臉,便不爭氣的強硬不起來,唏噓長嘆道:“唉……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哼,我要是那女子的話,爺就是那個小人!”冬妤粉紅小嘴兒毫不示弱地回嘴爭辯。

  “唷!這話說得夠嗆。”眉頭倏然一皺,李夢懷盯著她愣怔了會,開口道:“有才情,有文化,真是個伶牙俐齒的主。”

  自個嘴上雖是揶揄調侃之意,但李夢懷心里不免對冬妤另眼相看,這美婢怕是有著不輸憐憐的聰慧。

  如蔥玉指交合於酥胸前,冬妤拱手行禮道:“謝謝爺,爺若是想繼續口舌爭辯我樂意奉陪。”

  “好好好……”李夢懷氣得發顫的指頭朝著她晃點連連。

  “哼!”瑤鼻粉嘴衝出一氣悶聲,冬妤一臉得意地傲視揚眉。

  “唰……”李夢懷憤恨難平的怒甩右手衣袖,便兩掌相扣的藏於背後,一言不發地扭頭望向石橋下方。

  橫眉瞪目的臉龐,專注地環視著橋下一片波光瀲灩的湖面景致,欲以此撫平慰藉心中氣憤。

  純淨碧綠地湖水顯露出底下或大或小的磐石灰岩,石岩種類諸多,形狀千奇百怪,彼此間交錯堆迭成一片水下石林,石面岩壁遍布百孔千洞,混色鯉魚井然有序地化分為五群,如龍似蛟地在里頭穿梭往復不息。

  厚實的兩片嘴唇,呼吸吐納的調息肚子里地滿腹怨氣,寬闊健碩的胸膛因而規律地一起一伏。

  “咚!”

  “咚!”

  “咚!”

  裝滿魚飼料的素色囊袋,袋口打開凹摺地放在欄杆上,纖纖柔荑不斷地從里面拿出米色豆形般的小圓球,接二連三地盡往碧澄澄的湖水投沉拋入,由此激起一朵朵波光蕩漾地晶瑩水花,花花相迭的飛散濺射至四面八方。

  “喇啦喇啦啦……”

  “哼嗯嗯哼哼……”

  “嘿嘿唷唷唷……”

  充滿愉悅歡喜的呢喃細語,低吟清唱亂無音律的小曲短調,怒意稍退的褐眼目光尋著聲音瞥了瞥間隔半步,在那沾沾自喜正喂著魚的冬妤幾眼。

  瞧著她那模樣神情,李夢懷只感覺好氣又好笑,氣得是口舌之爭先輸了一局,笑得是一副高傲冷艷姿態的冬妤,竟也有這般小孩子氣地行徑。

  雖知“逍遙主人”在旁偷瞄窺探,冬妤也沒作聲,依然故我地哼著歌,反正她往日就是喜歡惹他生氣,習慣成自然了。

  “呼!呼!呼!”

  驟然起了一股冷颼颼的勁風,吹的橋上眾人身體歪歪倒倒,衣袂翻飛亂舞。

  “啪!啪!啪!”

  勁風刮得湖水如漲潮大浪般地掀起一波波波瀾漣漪,水勢洶涌地卷起滾滾浪濤,疾速猛烈地拍打著東湖蘆橋。

  拍擊撞出的水花進而在橋上飛揚四溢,噴得主人婢女倆衣服上盡是水滴落珠。

  這股猝然而來的寒風清水,讓李夢懷頓感涼意沁入心脾,體內憋著的一肚子怒氣遂消逝殆盡,然緊接而來的是身體冷得直打哆嗦,他趕緊運行丹田真氣祛寒保暖。

  “什麼怪風啊,冷死了。”冬妤嘀咕抱怨,藕臂護胸地搓揉纖瘦身子摩擦生熱。

  “你會怕冷啊?”李夢懷微縮上身,雙手抱胸的往她靠近,刻意地對著“冬”字拉長音,道:“冬──妤。”

  “呵呵,爺,你這話還挺風趣的。”冬妤原地不動地揚起嘴角輕笑道。

  瞧著她那不似假笑的表情,李夢懷不知怎地滿心欣喜,臉上樂滋滋地道:“唷唷唷,你居然笑了,莫不是我這話說盡心坎里了?”

  “哼,還真是得了些顏色,就開起染房來了。”冬妤收起粉嘴溢出的笑意,冷冷道。

  身體忽感一團暖和,李夢懷知曉真氣已盡數祛除寒氣涼意,遂抬頭挺胸地右手伸進素色囊袋,挖了一坨魚飼料盛在手掌上,樂道:“哈哈哈,多笑點,才好看。”

  “笑我自然會笑,不過按照爺的邏輯……”

  冬妤微抖著的嬌軀往後一轉,玉手指向早已恢復心情,臉朝湖水,微彎著身子,藕臂橫擺著靠在右側欄杆上,正聊得花枝亂顫的憐憐春嬪,兩姝已然沉溺在倆人的世界里。

  李夢懷視线倒沒被冬妤引走,反倒是先用鼻子嗅了嗅,在掌心堆成小丘的米色小圓豆。

  沒想到,一聞聞出了這些豆子,居然蘊含著濃厚的上品藥味,他心里莫名一個激昂,毫不猶豫的全部塞進嘴里咀嚼玩味。

  兩道劍眉擠了擠,李夢懷邊吃邊道:“麻蕡!嗯嗯嗯……”。

  吃著咽著,面頰間突然流露出甜蜜地笑容,李夢懷大喜道:“甘草!石蜜!嗯嗯嗯……”

  “大棗!嗯嗯嗯……”李夢懷吃得來勁,不自覺的閉起雙目,垂首抱胸的靜心品嘗:“五石脂!哇哇哇……這飼料含的上品藥材也太多了吧。”

  李夢懷一臉洋溢著幸福,吃得津津有味的嘴巴,嘴角邊皆是溢出地口水唾沫,真是萬萬沒想到,這逍遙府里的魚飼料竟是用上品藥材制成的!

  光是春藥是用上品藥材煉制的事,他已經夠受打擊,現在連這魚飼料也是,李夢懷覺得貧窮限制了自個的想像力。

  “喂!”

  一聲嗔怒在李夢懷耳邊吆喝,音量大得震的耳內嗡嗡作響。

  然還未及反應,緊隨而來是兩根玉指用勁地扯著他的右耳,李夢懷當即疼的哀嚎大叫:“啊啊啊……痛痛痛……”

  “爺還知道痛啊?”抽回手指往柳腰一插,冬妤聳起雙眉,斥責道:“爺,你是魚嗎?吃什麼魚飼料啊!”

  “這不,味道香,我忍不住就吃了嗎。”李夢懷擦了擦嘴角道。

  “你是豬啊?還有我說話的時候請認真聽好嗎!”冬妤嗔道。

  “好好好。”李夢懷單閉著右眼,癟著右臉頰,揉著又熱又痛的耳朵,左手則擺在胸口指著冬妤比劃道:“你你你……你還真夠狠的啊!”

  “哼!幫爺長點記性!”冬妤冷臉嗔道。

  冬妤如此單大妄為地行徑,李夢懷不禁疑問道:“你以前私底下都這樣對我的嗎?”

  “對啊,怎地?爺就是喜歡我這樣。”冬妤瑩亮地眸子直盯著他。

  “我有病嗎……”李夢懷抬手按著額頭沉吟。

  瞧著冬妤不似說謊地真誠眼神,李夢懷簡直不敢相信,不由得想起憐憐說的逍遙主人有很多很怪的癖好,看來被冬妤嘲諷施虐應該算是一個。

  “呵呵!”冬妤噗嗤一笑,纖指朝他的腦袋瓜子敲了敲,掩嘴嘲弄道:“爺你的確有病啊,得了離魂症不是嗎,呵呵呵……”

  “唉!”李夢懷嘆了一聲,苦笑著搖頭道:“冬妤啊,你真是能說會道,你這反應,再加上你這冷冰冰的臉,稱贊你為冰雪聰明不為過。”

  “哼,那是自然。”冬妤也不謙讓,臉色溢滿驕傲自負道:“這府里啊,除了憐姐姐外,爺跟其他人等在我眼里都是些庸才俗人等閒之輩。”

  “這話說的真是狂妄!”李夢懷右手劍指直比著她喝道。

  “有本事的人從來不謙虛!。”冬妤隨口頂了回去。

  “說得好!”李夢懷睜大了眼一聲高叫,指頭連帶腦袋瓜一起晃悠擺動道:“你你你……”

  “你什麼你,抖甚麼抖,爺有話就快說,別再那磨磨嘰嘰的。”冬妤冷漠的臉兒略顯喜色,主人氣得說不了話的模樣真是滑稽可笑。

  “你你你……”李夢懷言語支吾地吐不出下個字來,冬妤的話嗆得他腦子轉不太過來。

  劍指晃著晃。

  下頜點著點

  腦子想著想。

  李夢懷無意地看向已變得水平如鏡的湖面,碧綠地湖水被微風吹得緩緩地流動,水底的五群鯉魚彼此追逐嬉鬧地樂此不疲。

  瞧著那五群鯉魚,再望向冬妤,李夢懷若有所悟地大手忽然一拍,精神抖擻道:“你既然自覺聰明,要不我考考你一個問題如何?”

  “有什麼問題盡管來,憑爺的庸才本事,是問不倒我地。”冬妤粉掌上抬地招手,自傲道。

  “喔!真的嗎?那我可要問囉。”李夢懷故弄玄虛地道。

  “問問問。”冬妤頗感不耐煩地催促。

  李夢懷劍指朝天上舉的轉悠了幾圈,先指向冬妤,再指向水下的鯉魚群,問道:“冬妤啊,你覺得這東湖蘆里的魚我最喜歡哪一條?”

  “呵。”冬妤嘴角輕笑,按著往日逍遙主人的喜好印象,從素色囊袋里拿出一粒魚飼料往湖面投擲,道:“爺就這點程度?不就那條黃金色的鯉魚。”

  “咻──”

  魚飼料還未及得落下,只見一條全身鱗片金光閃閃地鯉魚,從水下飛躍到半空中將它吞食入腹。

  “碰!”

  黃金鯉魚從空中返回水里時,猛力地撞的湖面噴濺起一道衝天水花,而底下竟有一團聚得黑壓壓一片地鯉魚群在等著它。

  黃金鯉魚擺了擺尾巴,悠然自得地往前游去,後頭成群結隊的鯉魚也緊隨其後。

  瞧著黃金鯉魚居然能帶領魚群游走竄動,李夢懷驚嘆道:“唷,那魚有點靈性的樣子。”

  “別管它靈不靈性的,爺,我說對了吧?”冬妤微仰著頭,雙手叉腰道。

  “那魚色澤鮮艷,是很討人喜歡沒錯,不過不對……”抿起嘴,搖了搖頭,李夢懷收回指頭往腰際拿出扇子,推著扇骨往下奮力一甩。

  “啪──”

  清脆響亮的開扇聲,余音了繞在倆人間,扇面那幅“怡紅公子初試雲雨情”春宮圖也再度顯露。

  “不可能!”粉紅嘴兒慨然叫嚷,冬妤皺起娥眉道:“爺,你腦子還沒壞掉前,最喜歡的就是那條鯉魚!”

  “所以啊,因為我腦子壞掉了,就喜新厭舊了,喜歡上別只魚了。”李夢懷一派輕松地搖著扇子自我嘲笑道。

  扇子搧出的涼爽清風,有著一股淡淡地竹子香氣,似蘭非蘭,似麝非麝,淡雅清香聞得李夢懷通體清涼舒爽,便悠閒自適地靜待美婢回應。

  “嗯……”冬妤娥眉緊皺的又拋出一顆魚飼料道:“那……那這只寶藍色的該喜歡了吧?”

  湖面空中俱現一條全身鱗片藍光爍爍地鯉魚,飛身吞食魚飼料,底下依然跟著一群鯉魚。

  “不對不對……”李夢懷搖了搖扇子道。

  拋食。

  魚躍。

  冬妤指著跳出來一條全身鱗片紅光熠熠地鯉魚道:“這只嫣紅色的總該喜歡了吧?”

  此時冬妤雙眉緊蹙,淡粉紅色的嘴唇有些微嘟,冷臉已是一副怏怏不樂,心里開始想著自己是不是被耍了。

  “不對不對……”李夢懷依然搖了搖扇子道,對於冬妤的神色他自然看著眼里。

  冬妤兩手伸入素色囊袋里,各拿出一粒魚飼料握在掌心,接著轉了轉兩只藕臂,隨著兩腳陡然一蹬,兩手奮力地朝前拋出,兩顆米色小圓豆,在湖面上空呈拋物线飛出。

  “碰!”

  “碰!”

  霎時間,湖水由下而上地噴濺出兩朵衝天水花,突見一條綠光翠翠的鯉魚,以及一條黃光燦燦的鯉魚,雙雙從水里大展魚鰭的一躍飛天,張開魚口吞進飼料,再一起落回水下繼續優游。

  “嗯……”眸子斜睨了主人幾眼,冬妤壓抑著性子,揚聲詰問道:“那這兩只翠綠色與土黃色的,爺還是不喜歡,對吧?”

  “唷,聰明,我的確還是不喜歡。”李夢懷仍然搖著扇子微微笑道。

  瞧著李夢懷怡然自得的態度,冬妤氣不打一處來,一雙明亮大眼全是怒火地直瞪著他,道:“那只不對,這只不對,爺,你很難伺候知道嗎!還有爺你是不是在耍我!”

  “哈哈哈哈哈──”李夢懷驀地里大笑起來,笑得很是開心,笑得很是燦爛,拭了拭眼角笑到流出的淚珠,扇子遮著嘴樂道:“哈哈哈,我哪敢耍你啊,還有我很難伺候?冬妤啊,你就好伺候嗎?”

  “哼!”冬妤瑤鼻出氣地作聲,臉兒氣鼓鼓的漲起,握緊兩手粉拳舉在半空,怒嗔:“說吧!我倒要看看是哪只畜生!爺你最好是別耍我,我這拳頭可不認人的!”

  “唷唷唷,怎麼動起手來了。”李夢懷毫不在乎地用了扇子拍了拍冬妤拳頭,道:“忍住忍住,這人常言君子動口,小人動手。”

  冬妤掄起拳頭逐漸逼近李夢懷身子,道:“我既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我是女人!快說是哪只畜生!”

  “真的想知道?”李夢懷挑了挑眉,笑道。

  “要說就快說,再不說就准備吃拳頭!”冬妤面容發狠道,兩個粉拳好似燃起怒火。

  “別急別急,我說我說。”李夢懷搧了搧一陣涼風,微笑勸說,雖感覺拳風有股洶洶怒火,而且還愈來愈接近自個,仍無所畏懼地道:“冬妤,拉長耳朵聽清楚了啊。”

  “快說吧!”冬妤攥緊拳頭,蓄勢待發准備隨時揮出致命一擊。

  李夢懷忽地合起扇子成了一個棒子,迅即地往湖面一指,道:“這東湖蘆里的魚……”

  “嗯?”冬妤蹙眉道。

  “可不是只有鯉魚可以喜歡啊。”李夢懷使著扇棒晃了晃。

  “爺,你瞎啦?”冬妤惱火道,右粉拳在離李夢懷半步之地,指著湖面道:“這一池湖水養的都是鯉魚,你只有鯉魚可以喜歡啊!”

  “不不不……”李夢懷拿著扇子在胸前揮動道。

  “那不然呢?”冬妤不解問道。

  李夢懷扇子指著眼前的美婢,道:“冬妤啊,你腦袋別這麼死嗎,我最開始的問題是,這東湖蘆里的魚我最喜歡哪一條,我可不是問東湖蘆里的鯉魚我最喜歡哪一條。”

  “不是一樣嗎?就只有鯉魚可以喜歡啊!”冬妤收手抱胸,氣得跳腳道,莫名地在東湖蘆的鯉魚這事上較真起來。

  李夢懷看著外表冷傲俊美的冬妤,本該維持著不理不睬的舉止與冷冷冰冰的神情,現在卻出現了與她格格不入的四肢發顫與滿臉怒色,他只覺得趣味橫生,自個終於贏了一局口舌之爭。

  收起扇子,李夢懷右掌摸向冬妤臉兒道:“別氣別氣,這臉都快你氣丑了。”

  “你才丑呢!”冬妤捉著那手制止道,追問道:“爺,別動手動腳的,你倒底是看上哪一條魚?”

  “還有哪一條,不就你這一條美人魚……”李夢懷的大手起勁地衝破玉手阻礙,直接摸著冬妤的腮幫子道:

  “冬,妤──”

  李夢懷在“妤”字上拉了長音,大手沒停歇地,很自然地揉著冬妤臉蛋上,那如凝脂般地滑潤,白得像冰似的俏麗肌膚。

  “冬,妤。”冬妤愣住地念著自己的名字,不一會回過神來氣急敗壞地惱怒道:“我才不是魚呢!無聊!爺你有病!病到腦子壞掉了!”

  李夢懷捏著美婢的臉自嘲道:“我腦子本來就有病啊,不然怎會忘掉以前的事呢?”

  “你你你……”冬妤被氣到說不出話來,完全沒心思去理會玩弄著自己臉蛋的調皮大手。

  “對了對了,加上你剛剛的話。”李夢懷想起剛剛冬妤那句“快說是哪只畜生!”遂加上自個給她的“美人魚”綽號,嗤笑道:“我現在是不是該稱你為美人魚小畜生,哈哈哈……”

  冬妤感覺腦袋氣得快冒煙,冷臉脹得緋紅,罵罵咧咧:“爺真是下流!變態!無恥……”

  冷峻美婢變得像個潑婦罵街,李夢懷抿嘴憋笑道:“哼哼哼……”

  趁著冬妤發泄滿腔怒火的間隙,李夢懷趁機觀賞起她那冰清玉潔的長挑身材。

  頭頂烏黑發絲挽成一條朝天單椎,前額發絲往外撥開的露出白皚皚地額頭,並且垂下依附在腮頰兩側,螓首後方長至腰際的秀發,灑落飄逸在削肩及背後。

  細細彎彎的眉兒伏在如冰似玉的瓜子臉兒上,一雙藏在雙眼皮里地眸子如秋水般的清靈脫俗,淡淡粉色的嘴兒正氣呼呼地罵個不聽,雙頰的圓弧臉廓向下相連出一個尖圓下巴。

  粉頸、削肩及藕臂袒露著一片赤裸裸地冰雪肌膚,僅僅披著一件細絲薄紗地素白大袖衫,無肩低胸的連身白色衣裙,被她那一對如橘子般的奶子挺立凸起,露出一個誘人乳溝。

  連身衣裙貼身地完美呈現水蛇般地纖身細腰,下擺的垂地長裙,左右兩側開叉的裸露出兩只白璧無瑕地長腿,如竹子般修長地大腿連著纖細小腿,一腳筆直地直到圓潤足踝,足下穿著是白綾高跟鞋兒。

  “這娘們,好騷好漂亮啊……”

  李夢懷望著冬妤,一時之間看得痴了,嘴里忍不地脫口說出毫無修飾過的心里話。

  “窈窕淑女,君子好求。”

  他腦海里登時浮現出詩經寫的詩詞,自個現下體會到古人做這詩詞時的心情,禁不住地在多瞧多瞅幾眼,惟恐的漏掉了任何一處美麗之地。

  看著看著,李夢懷不自覺覺得有些頭暈,他沒想到這個總是冷著臉兒且又驕傲自滿的冬妤,竟有這般動人地婀娜身姿。

  不禁佩服起這逍遙主人真的有夠逍遙,竟能把這等性感尤物收在府里當個婢女,並且男歡女愛無數次,自個心里不免暗自竊喜。

  憐憐、奴奴、真兒、春嬪、冬妤。

  光是這些天遇到的每個都是大美女。

  哇哇哇,我以後有得忙了。

  不知道有沒有分身術可以練,不然我一個人怕是應付不來啊。

  哈哈哈……

  想到激動處李夢懷心里跟嘴里一同大笑道:“哈哈哈──”

  “笑什麼啊你!”冬妤大聲怒吼,自己氣還沒消,右腿腳兒沒留情地踢向李夢懷。

  不料。

  李夢懷左手直接捉住冬妤的右腳踝,順勢往自個左脅一拉,就這麼把竹竿長腿呈現弓形地夾在腋下。

  纖瘦身子瞬間要往後傾倒,李夢懷急忙用右手扶著她的腰際撐著,冬妤也慌得用著兩條玉臂勾著他的脖子,左腳單站的挺著身子。

  遮擋前方的裙擺不免歪斜地滑過去左腿,由此裸露出兩條玉腿之間的私密處。

  不看不已。

  一看看得李夢懷心蕩神迷。

  冬妤底下穿著一條黑色薄紗三角褻褲,左右兩邊各有一條細繩子繞到細腰後背去,而前方那一塊三角形的布料,僅遮蔽著中間一條粉色的嫩縫,微微隆起的雪阜竟光溜溜地芳草不生。

  “哇,白虎!”

  李夢懷驚奇嚷嚷,在神武門的時候,自己偶爾私底下會偷看春宮圖,圖上提到的“十個娘們十個毛,難尋無毛是白虎。”女人名器碧玉老虎,居然就在眼前出現了。

  “白虎你個頭啊!還不趕快放手!”

  冬妤冷艷容顏羞得泛起一片紅暈,想要脫身可右腳被李夢懷夾著,只能用著指頭捏著他的脖子表達不滿情緒。

  細瞧著那片三角布料,中間的部分竟凹陷在粉嫩地花縫間,李夢懷看得入迷道:“白虎,還外加穿得這麼騷,冬妤我真是小看你了。”

  “爺,你說夠了沒有,還不快放手啊你!”冬妤吵吵鬧鬧起來,纖瘦身子隨之晃動搖擺。

  李夢懷一不作二不休,干脆把冬妤攬進自個懷里,在左手放下她的右腿的同時,右手已經往兩腿花縫處直接穿進褻褲,中食指並出地按在花蒂上揉搓撫弄。

  “啊!”冬妤嬌啼一聲,只覺底下傳來一陣陣酥酥麻麻,這股酥麻弄得身子骨虛弱無力欲要倒下,在自然反應之下,兩手抱著李夢懷後背,酥胸緊貼著胸膛依靠在他的身上。

  李夢懷也不手軟,連連進攻花蒂,揉得冬妤嘴里啊啊呻吟不停,他也不忘環顧四周,確認憐憐春嬪依舊陶醉在倆人世界,接著看向真兒。

  真兒居然一臉微笑地跟他對望,並且用手先比向憐憐春嬪,接著再比向李夢懷,再接著比著自己,然後再對李夢懷比了一次,無聲地表達她的想法。

  眼睛眨了一下,李夢懷表情滿意地對真兒點頭示好,便回頭繼續戲弄懷里的冬妤。

  李夢懷手指揉著揉,便往下撥開兩片滑嫩嫩的花唇,中指按在花洞口上,感覺到附近略滲出些濕濕黏黏的花蜜,指頭順著這股濕潤輕輕地插入洞內,濕熱滑膩的肉感,立即緊緊地包裹著他的手指。

  “啊……爺你到底在干嘛啊……”冬妤有氣無力的說著,麗顏是又羞又氣又撫媚。

  “還能干嘛,吃你豆腐啊。”

  李夢懷親了她的額頭一吻後,右手中指開始緩緩地在花徑里頭抽送,左手則將冬妤的裙擺往旁撥開,露出兩條雪白渾圓地如竹長腿。

  他也沒客氣地摸了上去,一來二回地在修長大腿挑逗撫摸,細致滑膩肌膚肉感,爽得李夢懷又捏又抓,冰肌玉膚的兩腿兒,被折騰的泛起紅灼灼地五指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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