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卷 第32章 風雲突變
阮嬌嬌此刻充滿了危機感。
畢竟明天可是她跟顧清讓的大喜日子,就算顧大佬看起來並不太在乎,但誰知道男人呢。
況且,她對方泓景這個男人,很有心理障礙,並不想讓他稱心如意。
於是,阮嬌嬌假作迎合的樣子,實際上,四處打量有沒有能當武器的道具。
當方泓景朝她裙擺伸手時,她往旁邊靈活一閃,將椅子抄在了手里。
“你別過來!老娘可不是吃素的!”她厲聲凶道。
方泓景怔了一下,她的模樣,落在他眼里,就跟著奶凶奶凶的小野貓一樣,看起來張牙舞爪,其實毫無威懾力。
於是他彎唇笑了,清雋斯文的臉上表情雲淡風輕。
然後,迎面一把椅子朝他臉上甩來,勁風襲來,若不是他反應迅速,椅子就砸到他鼻梁骨了。
而阮嬌嬌趁著這功夫,人已經閃到了門邊,手邊沒有趁手的物體,她直接脫下了腳上的鑲鑽高跟鞋握在手里,拿那兩根細細的金屬鞋對著他搖晃示威。
方泓景從未有過這種滿頭黑线的棘手感覺。
不過,他迅速恢復鎮定,反正她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我今晚派了人伏擊顧清讓,在他必經的路段埋了十桶炸藥,可以讓他屍骨無存。”
阮嬌嬌眯起眼,不確定這個男人是不是在誆騙她。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明天你們的婚禮肯定是辦不成了。”
得知顧清讓的婚訊後,方泓景心中竄起的第一個念頭便是,殺人奪妻。
他骨子里就是個瘋子,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他看上的,斷然沒有眼睜睜看著被別人收入囊中的道理。
雖然他對這女人的心思來得突然,不過他可以確定的一點是,他想將她占為己有。
阮嬌嬌捏著高跟鞋的手指收緊,接著手臂軟軟地垂了下來,鞋子咚咚兩聲掉在地上,似乎是放棄抵抗了。
就在方泓景朝她一步步走來時,猝不及防地,阮嬌嬌一腳就朝他胯下踹去。
她偷襲的動作快狠准,一擊即中,但方泓景畢竟身手練過,並未倒地,而阮嬌嬌又一腿朝他掃過去,但是礙於裙擺的束縛,她的腿不能直接踹到他面門,於是她便索性朝他要害部位不斷發動攻擊。
本來方泓景身手遠在她之上,但是她剛才那一腳他雖然忍住了,疼痛卻不住襲來,讓他面色有些微微發白,而她不斷的攻擊讓他有些疲於應付。
阮嬌嬌瞅准時機,一招左勾拳,狠狠地砸到他的下頜上,接著又是一招右勾拳,毫不停歇地又是一腳猛踹他膝蓋腿骨。
方泓景在她猶如雨點般的節奏不停歇的攻擊下,終於扛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他嘗到口里的咸腥味,抬起手背撫過唇角,果不其然看到一手鮮紅血跡。
方泓景已經很多年沒嘗過如此狼狽的滋味,還是輸給一個小女人,他不怒反笑,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興奮和激動。
阮嬌嬌則根本顧不上跟他糾纏,她快速地跑向茶幾上的包包,掏出自己的手機,撥打顧清讓的手機。
結果,門外傳來熟悉的手機鈴聲。
阮嬌嬌驚奇地拉開門,原本以為落了鎖的門卻被她一把拉開了,看到門外的男人,她驚喜地撲進對方懷里。
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
臥槽!好險!差點就變成捉奸現場了!!
對上阮嬌嬌復雜的眼神,顧大佬抱住她哄道。
“我也是才收到消息趕過來。”
“真的?”阮嬌嬌眉梢一挑。
真不是在試探她?
顧清讓捏了捏她的鼻子,低頭親了親她撅起的嘴唇。
“你的品位沒那麼特別。”
那倒是。
這個方泓景實在有點不討她喜歡。
說著這話,倆人的目光默契地掃了眼方泓景,莫名被喂了一口狗糧,本來准備殺人奪妻的方泓景眼眸里登時籠罩住一片陰郁,散發出戾氣。
顯然他的計劃失敗了,成王敗寇,方泓景冷笑了一聲,他知道他此刻無論說什麼都是輸了,所以他薄唇緊抿不置一詞。
沒想到,顧清讓卻放了他一馬,他淡淡地道。
“明天就是我大喜的日子,見血不好,不吉利。”
方泓景帶的人自然都被制服了,他們通通被塞進了麻袋里,裝在一輛運貨的卡車里,被運到荒郊野外。
等方泓景灰頭土臉地趕回來時,阮嬌嬌和顧清讓盛大又隆重的婚禮已經結束了。
說是隆重,真的一點也不為過。
幾乎所有大一點的幫派頭目都出席了,各個面相或笑里藏刀或凶神惡煞的,都強制營業擺出一副喜氣洋洋的表情。
洞房花燭夜。
一身大紅刺繡旗袍的新娘子,迫不及待地趴在床上清點收到的賀禮。
發財了發財了,說實話,她就喜歡俗氣的黃金,被金燦燦的一堆俗物埋住的感覺真好。
然後,就在黃金鋪滿的床上,阮嬌嬌和顧清讓來了一發,下了床,她就覺得腰酸背痛,被硌的。
第二天一大清早,她就收到了來自新婚丈夫顧大佬的厚禮。
一條重達十斤的純金項圈狗鏈,還是數十位師傅連夜加急趕工熔制打造出來的。
阮嬌嬌:“……”
我謝謝大佬您這沉甸甸的厚愛了!
阮嬌嬌就這麼被顧大佬套牢了,純金狗鏈都有了,純金的狗籠還遠嗎?
不出幾日,阮嬌嬌就被顧大佬金屋藏嬌,就連金毛犬,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用上了純金的狗盆。
作為顧大佬的小嬌妻,阮嬌嬌每天日上三竿醒來,屋子里都是一堆金燦燦,在璀璨的陽光中,散發著耀眼的金芒,真的是快被閃瞎了。
誰能想到,她這性福的米蟲生活還沒過足癮,半個月後,忽然噩耗傳來,顧清讓出了車禍,一輛失控的油罐車突然衝出來,兩車相撞立刻發生爆炸,火光衝天,濃煙滾滾,消防車滅火後,從車內拖出幾具燒焦的屍體。
顧清讓就這麼死了……
阮嬌嬌愣了好半晌,她呼喚系統,想問問怎麼回事,可系統也跟死了一樣,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