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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第7章 醋壇

嬌妻的江湖 雪狼 4040 2024-03-03 13:55

  月兒猛地竄上了半空,在空中解開腰間的絲帶,握在右手,抖成五尺多長的白練;左手扶腰防止絲裙滑落,白練掃開晃動的蛇頭,單腳一蹬劍柄,再飄飛起來。

  看來月兒只有這一個辦法,跳著耗過一柱香的時間。

  如果是平時,應該問題不大,但是我的月兒已經有一整天的時間沒闔眼了!

  昨晚又……軟了那麼多次,下山更是一路顛簸到現在,還有多少體力能應付這樣恐怖的情景呢?

  這些牛鬼蛇神倒是覺得這場仙子凌空斗毒蛇的表演太好看了,一個個伸著脖子、直著眼……怎麼還有幾個淌口水?

  混蛋!

  是在看嬌妻飄落時,下擺翻飛露出的一節光潤纖秀的美腿及胸前隨著跳躍顫動的飽漲雙峰!

  一群豬!

  我惱怒之極。

  那個惡毒的蛇魔女悠哉悠哉地晃著身體,還口出不遜:“呵呵……咱們月公主可真是個如仙美人兒啊!飛得真好看,奶子跳得更好看……嘖嘖,妹子這腿腳長的,那白那細膚,別說男人看了動火,就姐姐看著啊……都想一直看到那根兒處……”

  “嘎嘎嘎嘎,蘭花,有本事你讓她都脫了!”

  對面那個方才騎大水牛的,頭上的布包也卷成兩跟大牛角狀的牛鬼興高采烈地落井下石。

  苗女抿嘴做出一陣嘶嘶的樣子,那群毒蛇竟如訓練有素似的,由群體齊竄,改成次序攻擊,蛇身都折成之形後仰,依次竄起頭射向月兒,白練掃得前幾個歪伏後,隨後埋伏的蛇已竄到,白練根本來不及回掃!

  嬌妻驚叫一聲,雙腳連踢,仍被一條蛇咬到了靴低。

  此時重回空中,月兒猛地踢腿也沒甩脫,只露出更多一處性感的大腿。

  “哈哈……蘭花果然有後招,妙啊!再讓她露點……”

  “嘿嘿嘿嘿,月亮公主,你還是認輸吧!讓駙馬陪蛇女一宿怕啥呀?你寂寞有我們陪你啊!”

  我怕月兒被靴底的蛇嚇軟了腿,再掉到蛇群里……剛要叫喊出讓月兒回來,被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把要脫口的話又噎了回去,月兒認輸了,不是正中了這些個騷動不已的野獸男人們的“陽謀”圈套了嗎!

  月兒只好將手中的白絲帶半折成直角,飛旋著掃開竄起和低伏的群蛇,我知道這樣一定會極快地消耗大量的內力,而且,絲帶太短,月兒幾乎要將身體與蹬跳的腿俯貼在一起,而粘著蛇的那條腿只有高高揚起,除了褻衣包住的臀部外,可就全露在牛鬼蛇神的目光中了!

  愛妻高仰的修長性感美腿頂端的紅靴上,一條毒蛇在猙獰地扭動……暗綠色的長蛇倏地卷貼上了白皙的小腿,騰空中的嬌妻尖叫一聲,疾抖白練卷住蛇身奮力拉甩出去。

  慌急無比中可沒有分水果的准頭了──那條毒蛇被甩得快如流星地射向太子的座位!

  “啊!”

  我和眾人一起驚呼出聲。

  只見太子袍袖一動,“噗”地一聲,毒蛇被一塊骨頭擊中頭部,落到地下緩緩扭動,看是被撞擊暈了。

  太子居然是位武林高手!

  糟了!

  剛才蛇襲太子那一險情完全可以被治以大逆謀反之罪啊!

  果然,“嘩啦”一片鏗鏘,全體銀甲武士立即齊挺長戟,就要護駕抓“刺客”!

  太子哈哈大笑地朝後邊擺了一下手,“多謝玄月妹妹掛記小王,送來鮮活美味。公主一會兒斗完了,請來共進蛇羹!”

  又再次彈起的月兒在空中擺了個萬福姿態,卻無暇答話,凝神運動絲帶激戰蛇群。

  腳上無蛇了,姿態卻只能照舊,美侖美幻的性感長腿在眾人的目光中不時地暴露無遺。

  我雖然對太子的深明大義略存感激,但又注意到他居然和那些牛鬼蛇神死豬哥一樣痴迷地盯著愛妻的外泄春光不放,連那個綠衣蒙面女這時想起幫他夾菜和低語都置若罔聞!

  惹得這個不識時務、不合時宜獻媚的神秘女子氣哼哼地坐回白衣人身邊,將個白眼不知丟過去幾堆,太子全然不知,別人也不會注意她,算是全部浪費了。

  唯一看到她的人是我,只能替她惋惜,衷心希望她的白眼能發揮作用,讓太子轉移注意力,最好轉移得把“共進蛇羹”的事也忘掉!

  有岳父在,我倒不怎怕這些牛鬼蛇神對妻子的覬覦,他們撐死也就過這點眼癮、干咽咽吐沫吧。

  可是……這個太子可是讓蠻王也畢恭畢敬的人物啊!

  想到這里,我看了一眼岳父……他姥姥的!

  和在山頂上看月兒的眼神差不多,只是不那麼呆滯了,有些忽閃,是在結合著山頂回憶?

  或者……唉,我真郁悶!

  真是福兮禍之所倚啊──上天讓我這個笨小子娶了兩個美絕人寰的嬌妻是福?

  結婚前後三四天來的驚濤駭浪……我現在真不希望我的妻子長得如此過度漂亮了!

  我這樣的草民娶了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一膚一發都魅力驚人的絕色美女是禍是福說不清,但可以肯定的是──太折磨人了!

  啊──現在受折磨的是月兒!

  香已燃去大半了,但是月兒已經香汗如雨啦!

  白衫透濕貼在圓滾滾的乳峰上,嬌挺的蓓蕾隱現;浸濕的發絲貼在汗珠晶瑩的臉頰上,愈顯得嬌顏粉嫩透明;褻衣透貼,將美妙無比的圓臀與修長玉腿的线條纖毫畢現。

  絲帶攻擊的范圍和力度也漸小,蛇群踴躍,越來越靠近圓心。

  我忽然醒悟月兒先前為啥那麼猶豫了──月兒聽到苗女的綽號時,就猜到她背簍里裝的是什麼東西了!

  她心里清楚要面對的是她最恐懼的東西,知道這場賭斗是多麼艱難可怕,所以,她一想著蛇臉色就發白了,尤其是還不可以用劍!

  那她臉色又泛紅,肯定已算計到避開上下竄躍的蛇群只有不停地跳向空中,美腿難免走光。

  我恍然回味起月兒答應賭斗前,對我的最後一瞥,眼眸流露出的好像是一絲幽怨!

  誰能想到這些蛇還能服從指揮到變換戰術陣法呢!

  如此大耗體力和真氣的局面肯定出乎預料,但是為了我的心思和不受嘲笑,愛妻仍在拼盡全力支撐著,但肯定撐不到香滅了!

  全場靜謐,只有白絲帶掃過的呼啦聲,和蛇群發出的恐怖嘶嘶聲。

  我感覺那些牛鬼蛇神及太子的眼睛發紅似的,火熱目光凝聚得……簡直能把目光焦點──月兒的衣衫點著了!

  啊!

  原來是嬌妻的褻衣濕貼臀胯後,一字張開的腿間,異常鼓脹的陰部肉桃形狀,連豐腴的桃縫都隔著半透明的絲物清晰可鑒,比直接赤裸更多一份神秘而誘惑至極遐想……我聽到我這邊的人都發出越來越粗重的喘息,整個營寨的空氣都悶在雄性情欲勃發的騷動中!

  “哎呀……姐……有人欺負我!”

  所有人屏息關注於堪堪落敗的天仙美女春光外泄,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的寂靜中,忽然想起一個女子的驚叫。

  蛇魔女勃然大怒地起身回頭,喊道:“誰那麼大膽?敢欺負我妹妹!不想活了!”

  眾人也都隨著她的目光望去,原來是和她同桌坐著的另一個苗女,正站起身向後張望著。

  她身後的一干苗人都一臉驚詫地連聲哆嗦道:“我……我們誰敢欺負二寨主啊!”

  “怎麼沒有?是誰趕緊站出來,可以饒你半條命!”

  “借我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碰二寨主一下啊!”

  那幾排人都嚇得匍匐在地。

  “鳳兒,到底怎麼回事?”

  蛇魔女渾然忘了賭斗之事,大步走了過去。

  那蛇群竟因此停止了攻擊,一路在後面跟著爬過去了。

  月兒飄身落下,軟坐於地,喘息著用絲帶擦拭著滿面汗水。

  “剛才有人……摸我胸!”

  “二寨主啊,您坐在毯子上,我們都站著,誰哈腰了肯定能看見啊!可剛才誰也沒彎腰啊!”

  這是個顯而易見的事啊。

  大家都擠站著看著月兒,誰有那麼大的動作,旁邊人肯定能發現。

  除非他們是合起伙來要“欺負”這二魔女,那對面的人也能看見啊!

  可是,無人舉報。

  “妹子,你是不是就不想讓公主輸啊?”

  蛇魔女肯定也覺著她妹妹只能是謊報軍情,看了一眼這邊休息的月兒和就要燃到底的檀香,直搖頭。

  “姐……我怎麼會幫著外人贏你呢!剛才真的是……”

  這位二魔女轉過身急得直蹦,一張和月兒年齡差不多,比她姐姐清秀不少的俏臉滿是憤懣焦急,瞧著也絕不似假裝。

  “算了,沒啥大不了的,只是你又多個姐妹了……”

  蛇魔女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轉頭又對月兒道:“月公主,認我這個姐姐嗎?”

  月兒起身,真誠笑道:“玄月三生有幸啊!”

  又道了一個萬福:“蘭花姐姐好!您能把蛇收起來嗎?別再咬著他人。”

  “咯咯咯咯,有我這麼當姐姐的嗎!上來就算計妹妹。咱先歸坐,過後姐姐再賠禮吧。”

  魔女說著,放下背簍,蛇群迅速地游了進去。

  我可不希望認這個一身是毒蟲的大姨子!

  何況她也確實太欺負我老婆了──月兒可能從出生就沒這麼狼狽過!

  各回席位,我心疼地抓住愛妻一只汗濕得愈顯嬌嫩的手。

  月兒香汗濕衣的嬌軀散發出濃郁的芬芳,聞著這絕代美妻的仙軀肉香,把想表示體貼,勸她先去沐浴更衣的話竟忘腦後去了。

  太子定了定神,扭頭對彝王道:“可叫人將那活蛇膽取出,小王與月公主先共飲一杯膽酒如何?”

  “唉……該是小女敬太子才是,剛才錯手,多謝太子不見怪啊!”

  一名蠻人走過去抓起剛剛蘇醒過來的毒蛇,小刀一閃,蛇膽已落入酒杯中,再用竹簽絞碎,分倒入兩只小酒杯。

  便到側後案台上烹制活蛇羹去了。

  月兒走過去,將一杯膽酒雙手遞與太子,自己端起另一杯躬說道:“小女玄月感謝太子不罪失手之恩。”

  “哪里!哪里!獻蛇有功,何談罪焉?”

  太子在月兒裊裊仙音中,恍惚了一會,才笑容再現地客氣道。

  身體前傾,深吸了幾口氣,又接道:“望與公主喝過這杯酒後,便以兄妹相稱,別再太子太子叫著生分了。”

  “小女怎敢那般晉越,太子折殺我了!”

  “哈哈……既然公主嫌我這太子說話不算,我回頭就啟稟父皇,正式封你大中國公主,那時,想不稱兄妹也不行了。哈哈哈哈……來,干杯!”

  我怎麼覺著太子的眼神閃爍,是在月的美目和胸前轉換著……才想起月兒汗透衣衫,那雙峰嬌蕾正若隱若現著呢!

  一股火竄起,我就要起身去把月兒拉去換衣服。

  突然,綠影飄飄,那蒙面女子一言不發地起身向外走去,腳步很急,讓錦繡團花的綠斗篷都飛飄起來。

  “嗯?你去哪里?”

  太子一驚,失去了剛才的風度和文采地喊了一句。

  那女人腳步不緩,理也不理,直往寨外走去。

  太子臉色有些尷尬、眉頭有些惱火,一口喝下那杯酒,對月兒道:“本王就在滇池北岸的善闡城內,請二位公主不日到舍下游玩一敘!萬勿推辭!”

  轉身對彝王拱了一下手:“我尚有急事要處理,這就提前告辭了。後會有期!”

  再不理其他人,與眾甲士和白衣人匆匆而去。

  我看著月兒望向太子離去方向沉吟的側影,一時間憂郁與醋意一起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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