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醫院的,也不記得是如何來到父親工作單位的。甚至連單位門口執勤武警的招呼都沒理睬。
武警認得他,雖然覺得李雲不禮貌,但看見李雲一副喪魂落魄的表情,感覺這孩子有心事,自然也不會和一個初中學生計較太多。
李雲的父親在市委工作,辦事干練、文章也寫的四平八穩,因此得到領導的器重。
現如今當了一把手的秘書。
按照中國官場“秘書能當領導半個家”的潛規則,李雲的父親在本地也是實權在握的角色了。
在外人看來,父親頗為自愛,經濟上謹小慎微。
因此雖然不少人眼紅他的地位,但卻找不到任何的機會取而代之。
父親在三樓的辦公室門虛掩著,李雲從門縫里見到父親坐在沙發上正和兩個人說話。
再一看,李雲發現兩個人居然都是親戚。
一個是自己的二姨媽張淑媛,另一個則是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雖然見面次數不多,但李雲也認得,似乎是母親的表嫂,自己喊“表舅媽”的陳蘭阿姨。
“拆遷補助的事情我已經和建委那邊談過了,反而是拆遷辦那邊不好處理了……市政府的文件也已經下了,想再變很難了……”
李雲聽見父親如是說,便想起了父母聊天時談起的表舅家拆遷的事情。
李雲現在雖然急於把自己看見的告知父親,但看見父親正和兩個長輩談事情,卻也明白輕重緩急。
見此,便又從門口離開,爬上了四樓,在四樓一個凸起的平台上坐著,胡思亂想著自己的心事。
沒過多久,李雲發現這個平台正好側對著父親的辦公室窗戶,從這里正好可以看見辦公室內的情景。
而因為角度問題,辦公室里卻很難注意到這個小台子上的情況。
另外李雲發現辦公室里的傳出的聲音,雖然不是太清晰,但大致也能聽的明白。
“大兄弟的意思是這事辦不了了?”表舅媽有些沮喪。
“妹夫,別這樣啊,誰不知道你李大秘書的能量啊。你只需要給周書記私下說說,哪有辦不成的事啊?”二姨媽張淑媛的聲音有些嗲。
李雲聽著沒由來的一陣肉顫。
跟著李雲就看見二姨媽從對面的沙發坐到了父親的旁邊,靠在父親身上,手卻摸到了父親的大腿上。
父親似乎頗為享受的向後靠了靠,慢悠悠的吐出一句官腔:“那也得顧忌到影響啊,拆遷那是市政府的事,市委這邊不好過問啊……”
似乎是受到了二姨媽的啟發,表舅媽連忙靠到了父親的另一側,手同樣摸到了父親的另一條大腿上,而且似乎更加的進了一步,直接伸進了大腿根部,揉動了起來。
見到表舅媽如此,二姨媽笑著起身,來到辦公室門口四下張望了一翻,便鎖上了門,跟著又坐了回來。
父親在表舅媽的揉搓下顯得很滿足,閉著眼睛享受著,嘴里說道:“不過……”話沒說完,表舅媽的嘴就貼了上去,舌頭在父親的嘴唇上四下舔弄著。
接著用舌頭頂開了父親的嘴唇伸了進去。
而父親的手也早都伸進了表舅媽的外衣,使勁的揉搓著女人的胸部。
二姨媽見狀發出了一陣輕笑,父親瞄了她一眼,二姨媽眼神迷離的也把臉湊了過來,父親伸出舌頭和兩個女人的舌頭不斷的相互舔舐,分開時還連著兩條白亮的水絲。
表舅媽被父親揉的有些受不了了,低下頭拉開了父親褲襠上的拉鏈,父親的雞巴直接就彈到了她的臉上,表舅媽媚笑著用手抓住套弄了起來。
“大兄弟這話兒不小啊。”接著舌尖有節奏的輕點著父親的龜肉。
父親發出濃重的喘息聲。嘴里問到:“比表哥的還大?”
表舅媽一臉諂媚的笑了起來,也不回答,張嘴就含住了父親的雞巴,舌頭賣力的攪拌起來。
二姨媽直接站在沙發上把脫去絲襪的下身湊到了父親的面前:“妹夫,別顧著自己享受啊,讓姐也爽爽。”
父親雙手抱住了二姨媽一雙雪白的屁股,頭直接埋進了二姨媽雙腿之間。
接著發出了嘖嘖的聲音,二姨媽一臉潮紅,雙眼眯著,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一副舒爽至極的樣子。
在表舅媽舌頭不停斷的攪弄下,很快父親的身體快速抽縮了幾下了,下身猛的超前挺動,接著就聽見表舅媽的嘴里發出了吞咽的聲音。
二姨媽似乎也被父親弄到了高潮,兩手死命的按住父親的頭,腰部連續的顫動著,緊跟身子一軟著坐到了父親的腿上,眯著眼睛忘情的摟住了父親的頭,兩人的舌頭瘋狂的纏繞在一起。
而表舅媽則表功似得把頭伸過來張大嘴舌頭伸出來給熱吻中的兩人展示。
跟著三條舌頭又再次糾纏到了一起。
接著表舅媽脫光了衣服,橫躺在沙發上,一雙肥白的大腿幾乎張了一字。
父親脫了褲子,趴了上去,雞巴在表舅媽肥厚的陰唇外摩擦著,二姨媽見狀調皮起來,一巴掌拍在了父親的屁股上,表舅媽滑膩的唇肉瞬間就吞噬了父親的肉棒。
而表舅媽也隨即發出了滿足呻吟聲。
父親一邊抽插著,一邊扭頭有些不滿的望瞭望二姨媽。
二姨媽膩笑著:“你就舍得讓表嫂難受啊,男人可真沒良心。”
說完把上衣脫光,挺著一對乳房就貼到了父親的背後,蹭動著,陰部則坐到了父親跪著的右邊小腿肚上,前後摩擦了起來。
被兩個女人擠壓在中間的父親格外的賣力,除了腰部不斷的挺動外,還刻意的抖動著右腿。讓二姨媽愈發的興奮和滿足。
“還好地上鋪的是地毯,否則老爸怎麼受的了啊……”李雲蹲在平台上,雙手托著下巴,望著辦公室里“激烈”的戰斗,腦子突然冒出了這樣的念頭。
不知道為什麼,之前見到母親和徐鐵軍舌吻,李雲有一種天塌下來的感覺。
而現在李雲卻沒有驚訝和意外,眼前的場景給了他近乎麻木的感覺。
“這就是成人的世界?如此而已……”最令李雲郁悶的是,自己居然沒有任何的生理衝動,眼前彷佛就是三條白色的肉蟲攪在了一起,然後不斷的蠕動罷了。
“啊……啊……心肝達達……我要死了,要死了……啊……”
表舅媽一張圓臉,身材豐滿,略有幾分姿色,平時的穿著也比較的開放,不過叫起床來,依舊帶著農村婦女的特色。
二姨媽終究是城市里坐機關的,叫起床來沒有表舅媽來的夸張,只是嗯嗯啊啊的,當然,也有可能是受到的刺激比起直接的插入要少一些的緣故了。
父親在兩個女人此起彼伏的叫聲中預感到了即將到來的高潮,忙不迭的拔出了肉棒。
表舅媽連忙把身子朝下縮了一些,捧起自己的兩只奶子把父親的肉棒夾了起來,接著雙手按住雙乳外側快速揉搓擠壓著父親的肉棒。
父親雙眼無神的看著窗外,雙手的中指和拇指同樣快速揉捏著表舅媽的兩顆乳頭,在感覺到下身再次的痙攣後,白色的粘稠液體從龜頭噴射了出來,射的表舅媽上半身到處都是。
表舅媽慌忙低下頭貪婪的舔舐起來,二姨媽也側身趴了上去彷佛爭奪般的伸著舌頭。
父親則直接軟到了地毯上,在兩個女人舔干淨了身上的精液後,閉著眼睛享受著兩只舌頭對其肉棒進行的“最後清潔”。
“看來表舅媽的事,老爸是肯定會插手的了……”
李雲已經沒有了向父親“高密”心情,在看見辦公室內的活動結束後,李雲帶著蕭瑟的表情再次“逃離”了父親的工作單位。
不過在李雲起身離去的時候,李雲感覺到父親的眼光似乎有意無意的朝自己這里掃視了過來。
“那又怎麼樣呢?”雖然感覺是這樣,不過李雲也沒有任何不安,“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走在街上,李雲抬頭望著略微放晴的天空,天邊聚集著大片的白雲。
一開始李雲想著就這樣去學校,不過快到地方了,卻突然想起母親已經給學校請了假。
而且自己不辭而別,母親定然會四處尋找。
而學校想必是母親首先尋找的地點。
李雲此時根本就不想和父母見面。
轉身望見遠處祥雲觀的房頂。
“人在迷茫之時,常常會求助於某種宗教信仰。”
李雲對此了然於胸。
“頭天認識了一個道士,今天就撞上了如此刺激的事情。莫非哪個平山道士就是冥冥中上天安排給我解惑之人?”
李雲腦子里胡思亂想著,不自覺的就朝祥雲觀方向走去。
“小朋友,你要進去得買票。”
李雲一抬頭才發現祥雲觀門口竟然有個售票窗口。
賣票的女人三十來歲,一臉濃妝,看上去非但沒有任何的美感,在房間陰暗光线的籠罩下反倒顯得有些嚇人。
“這里要買票?”李雲有些懵了。
“廢話,這里是文物保護單位,想參觀當然要買票了。”女人薄薄的嘴皮,隨意的吐著瓜子殼一臉不屑的望著李雲。
李雲摸摸口袋,只有幾張元票,也不知道夠不夠。
就在這時,買票的女人一聲尖叫,李雲抬頭一看,道士平山出現在了買票的房間里,一只手剛剛從女人的屁股上挪開,笑咪咪的看著自己。
“色鬼道士,你想死啊!”買票女人顯然對平山道士的“偷襲”非常的不滿,惡狠狠的盯著對方。
道士則是標准的死皮賴臉,笑咪咪的說:“張姐,這小兄弟我認識。票就免了吧。”
“你說免就免,你當你誰啊?”
買票女人嘴里並沒有松口。
但緊跟著又叫了起來,平山道士右手很不老實的勾到了女人的腰上。
女人慌忙推開,頗有意思的斜了道士一眼。
扭過頭不說話了。
平山此時方才笑呵呵從道觀正門迎了出來,拉著李雲進了祥雲觀。
其實李雲早就知道本地有祥雲觀這樣一處所在,地方志記載,祥雲觀修建於明嘉靖年間,歷史上曾是明朝皇家道觀。
明末遭遇兵災,部分建築被焚毀,建國後政府斥資重修。
只是李雲沉迷書海,雖然知道名字,卻不清楚位置。
進到觀內,李雲才知道,祥雲觀觀如其名,道觀之中隨處可見祥雲圖案的雕刻和壁畫,重修的部分房檐和斗栱也都襯以祥雲的式樣。
平山帶著李雲在觀里轉了幾個彎,便到了自己的住處。
門口居然還掛著“某某市道教協會某某分會”的牌子。
李雲看見這個,郁悶的心情得到了略微的放松,忍不住朝平山調侃了起來:“喲,道爺還在道教協會掛職呢,那是吃公家的飯了。別是掛羊頭賣狗肉的……”
平山道士一聽認真起來:“我可是在龍虎山齋醮過得,是真道士!”
“哪個宗派的?全真、正一、靈寶、上清、神宵……”李雲問道。
平山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好小子,這都知道啊?不錯、不錯。你頭一個就說對了,我是全真教的。”
“王重陽的徒子徒孫了。”李雲見平山並無任何的不滿,便有些蹬鼻子上臉了。“龍虎山是正一派,怎麼你會在龍虎山齋醮呢?”
平山對於李雲稱呼自己“王重陽的徒子徒孫”並不介意,只是慫了慫肩膀,回答道:“誰叫歷來朝廷都只認人家張天師一家呢!”
說畢,一大一小兩個沒上沒下的相互看著,放肆的笑了起來。
進了房間,平山給李雲泡了杯茶,完全沒把李雲當成一個小孩子來對待,倒是做足了待客的禮節。
“沒想到啊,昨天才邀請,今天小兄弟就來拜訪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呢。”
平山道士饒有興趣的看著李雲。
李雲低下了頭,有心事但顯然眼前這個道士絕對不是自己傾訴的合適對象。
而且事關家丑,又怎麼能向外人道來。
“也沒什麼了,想和道長聊聊天而已。”李雲的言語有些支吾。
平山老於世故,何嘗看不出來李雲欲言又止的心態。
不過平山也明白自己並不應該隨意探究他人內心的秘密,隨之大大咧咧把話頭轉向其它方向。
“道德經你應該讀過吧?”
“嗯,讀過一遍。”李雲點點頭。
“有心得麼?”平山問道。
“應該叫德道經才對吧……”
“孺子可教也……”
天黑了,李雲轉身朝送他的平山道士招了招手,示意對方不用再送了。然後大步朝街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