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龍市“帝豪”酒店。
一樓的大廳里,方強和眼鏡男還在痛飲。
桌上的空酒瓶已經堆的滿滿的,隔的老遠,都能聞到這兩人身上的酒氣。
從昨晚九點半到現在,已經快十五個小時了。兩人都醉的一塌糊塗,嘔吐了N次,直把打掃的服務員氣的暗罵不已,但又無法把他們趕走。
偏偏這兩個雖然醉的厲害,但卻沒有醉的昏睡過去,頂多只是趴在桌上小憩一陣,就又起來繼續大喝特喝了。
而在二樓的一個小包廂里,悠揚的生日快樂歌正在鳴響。
潔白整齊的桌布上,擺著個奶油生日蛋糕,上面插著一支蠟燭。
燭火紅彤彤的,照亮了一對姐妹花美麗絕倫的笑臉。
“姐姐,祝你生日快樂。快許個願吧!”
雨心快活的拍著手,笑意盈盈。
站在她旁邊的,就是號稱“中南海第一女保鏢”的雨蘭,今天剛好是她二十四周歲的生日。
第一女保鏢和第一名模,竟然是親生姐妹。這個秘密,除了少數好友外,幾乎沒有人知道。
就連無孔不入的狗仔隊,也只探聽出雨心的姐姐,是在首都的某個重要部門工作,是個有軍銜的女軍官。但具體負責什麼工作,就一無所知了。
這兩姐妹都可以說是大忙人,平常半年一年都難得見面一次,各自在全國各地奔波忙碌。
這次姐姐被派到龍市執行任務,而妹妹剛好也到這里拍自己的第一部美腿寫真,才有機會碰個面。
今天又剛好是雨蘭的生日,所以上午雨心連記者都顧不上理睬,匆匆就趕來為姐姐慶祝了。
“謝謝你啦,小心,為我想得這麼周到。”
雨蘭微笑著站了起來,閉上眼睛,幾秒鍾後又睜開,俯身將蠟燭一口吹熄了。
“姐姐,許了什麼願?可不可以透露一點?”
雨心好奇的問。
“那怎麼行,說出來就不靈了!”
“哼,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在祈禱,早點跟我的准姐夫修成正果,一起踏上婚姻的紅地毯……”
雨心淘氣的說,一副完全知道姐姐心事的模樣。
“死丫頭,你說什麼哪!”
雨蘭俏臉微紅,笑罵著伸手過來擰雨心的嘴,雨心尖叫著躲開了。姐妹倆打打鬧鬧,洋溢著親密無間的深厚親情。
“吃蛋糕吃蛋糕!”
雨心拿起塑料刀,一邊將生日蛋糕切成小塊,一邊嚷道,“姐姐,這是我特意為你定做的”紅葉“蛋糕,味道特棒,要提前幾天預定才能買的到呢……”
邊說,邊露出可愛的饞相,切了一塊遞給姐姐,自己忙不迭的抓起另一塊奶油多的,送入小嘴里津津有味的品嘗了起來。
雨蘭看的啞然失笑,這個從小相依為命的妹妹,別看人前常常擺出高傲的明星架子,可實際上卻還是個童心未泯的少女,在當姐姐的自己面前,就會不自覺的流露出天真的本性。
“吃那麼多奶油,小心發胖哦!”
雨蘭故意嚇唬妹妹。
“放心啦,咱們姐妹倆都是天生的完美身材,胖不起來的啦……”
雨心滿不在乎,反而吃的更多了。
的確,這兩姐妹不僅都貌美如花,而且都有足以令任何女人嫉妒如狂的魔鬼身材。
姐姐胸前那對快撐裂軍服的豐滿大奶子,妹妹短裙下的那雙修長筆直的性感美腿,都絕對是全天下所有正常男人夢寐以求的尤物,不知令多少色狼暗中垂涎、鼻血狂噴。
姐妹倆吃完蛋糕後,又閒聊了一陣。不知不覺就到了下午兩點,各自開工的時間都到了。
結完帳,雨心戴上寬大的墨鏡,用圍巾纏住脖子和半個下巴,使自己的臉龐大部分都被遮住,然後才跟姐姐一起步出了包廂。
為了避開公眾的視线,她不得不嚴密的隱藏好自己。
否則的話,要是被人認出了自己就是第一名模,這家酒店馬上就會被發狂的追逐者擠個水泄不通。
姐妹倆有說有笑的走下了一樓。
“等我一下,姐姐,我去一下洗手間。”
雨蘭點頭答應,找了個位子坐下。
雨心則快步奔向過道,轉了個彎,進入了女洗手間。
她剛進去,一條黑影腳步蹌踉的跟了過來。
那正是已經醉的不辨東西南北的方強。
他滿臉醉紅色,搖搖晃晃的摸向洗手間,腳步就像踩在雲端里,剛走到門口就不留神摔了一跤。
“shit!服務員……地板怎麼……這麼滑……”
嘴里含糊不清的罵著,方強支撐著站了起來,醉眼朦朧的走進了洗手間。
這時他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本來從昨晚到現在,方強已經方便過多次了,對這里也算熟門熟路,可是剛才摔的那一跤,把他整個方向都摔反了,站起來後下意識的往前就走,結果居然走進了女洗手間。
咦,小便槽……怎麼不見了?
方強勉力睜大醉眼,東張西望了半天也沒找到熟悉的站位,心想自己一定是喝的太多了,於是也就不管那麼多,直接往最近的一個大解隔間撞去。
“砰”的一聲,他沉重的身軀砸在門上,竟然把原本反鎖的門給撞開了。
一個女子驚恐的尖叫聲響起。
方強定睛一看,頓時愣住了。
只見一個戴墨鏡的美女,正坐在坐便器上駭然呼叫,碎花短裙向上倒翻著,完全裸露出了一雙雪白修長的性感美腿。
美腿的膝蓋部位,還掛著一條鮮紅色的丁字內褲。從這個角度望過去,正好可以透過這鮮紅色,直接瞥見雙腿之間那黝黑的一叢芳草。
方強不能置信的揉了一下眼睛,打了個臭氣熏天的酒嗝,口齒含混的說:“小姐,你……你怎麼跑到……男廁來了?快……快出去!”
邊說,邊搖搖擺擺的進了隔間。
“你想干什麼?別過來——”
雨心驚慌失措的大叫了起來,花容失色,連最後幾滴尿都嚇的縮了回去。
也算是這位女模特倒霉,挑選了一個最干淨的隔間,可是這個隔間的門鎖卻是最不牢固的,稍微一撞就脫落了下來。
但只喊了一半,她又突然本能的住了口。——要是驚動了太多人,會不會毀了我的形象?
就是這麼一遲疑,方強已經逼上前來,一伸手,粗魯的把雨心整個人硬拽了起來。
“不要!”
雨心害怕的渾身發抖,赤裸的屁股被迫離開了坐便器,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寒意。鮮紅色的內褲順著光滑的粉腿曲线下滑,一直跌到了腳底。
她以為對方欲行不軌,清澈的眸子里已裝滿了恐懼。
誰知方強只是把她拽起推開,就沒有碰她了,旁若無人的扯下拉鏈掏出分身,對准坐便器一瀉千里。
“哇,露陰狂!”
雨心又羞又氣,飛快的拉起內褲就想奪門而逃,可是門卻又被對方的身軀擋住了拉不開,只急得她不住頓足。
“讓我出去!你這個變態……讓我出去……”
任憑她怎樣喊叫,暈乎乎的方強根本不予理睬,反而撒的更歡了。
濃厚的汗臭味、酒氣和尿臊味混合在一起,那氣味真是難聞之極。
雨心嫌惡的摀住鼻子,習慣性的又擺出明星架勢,色厲內茬的尖叫道:“你再不讓開,以後我叫人揍死你!揍死你……”
雖然方強已經醉的一塌糊塗了,但是這句話還是刺激到了他,昨晚被富家少爺打倒的一幕突然浮現在眼前。他騰的轉過身來,雙眼血紅的喝道:“你別……
欺人太甚!“就算被人欺負成這樣,天性善良的方強也沒有動手打人的意思,這一聲喝叫與其說是威脅,倒不如說是委屈。可是雨心卻誤會了,以為對方就要施暴,再也顧不得其它,扯開嗓子拚命狂叫起來:”救命啊……姐姐,救命!來人啊……救命……“
方強莫名其妙,噴著酒氣,腦子里一片空白,傻傻的不知該怎麼做好。跟著就聽到紛雜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似乎有好幾個人奔進了洗手間。
耳邊驀地響起一聲憤怒冷厲的嬌叱,同時隔間的門被人整個踢飛了,重重砸中了自己背部。
方強猝不及防,暈頭轉向的跌了個滾地葫蘆——這是二十四小時內的第三次摔跤了,而且摔的最狼狽,腦袋正好磕在坐便器上。
“啊,誰又……打我?”
劇痛鑽心,方強倒稍微清醒了些,氣惱的撐起身子轉頭望去。
最先躍入視线的,是個穿軍服的冷艷美女,胸部特別的豐滿,正俏臉含煞的怒視著自己,剛才的那個長腿女孩則撲在她懷里,飽受驚嚇般失聲痛哭。
“姐姐,嗚嗚嗚……這個色狼……他要非禮我……嗚嗚……”
“我哪有……”
方強辯解的話還未出口,雨蘭已大步衝上,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拎”了起來,然後猛的屈膝一撞!
方強慘叫一聲,眼淚、鼻涕一起涌了出來,幾乎要暈了過去。
雨蘭兀自不解恨,像拖死狗一樣,把他拖到了外面,右腳踩上了他胸口。
“你這個無恥色狼!看我不廢了你……”
方強已痛的冷汗直冒,無法出聲,眼睜睜的看著一只纖巧的黑色皮鞋,踩的自己肋骨咯咯直響。
視线開始模糊了……
“打死他,姐姐!打死他……”
朦朧中聽出,這是那長腿美女幸災樂禍的叫聲。
“停一停!這樣會出人命的……”
“我看這男的只是喝醉了,走錯了廁所,不是有意侵犯這位小姐……”
“咦?您不就是……模特兒雨心嗎?”
七嘴八舌的吵嚷聲,陸續傳到耳朵,大概是服務員和湊熱鬧的人陸續都進來了,跟著有人認出了長腿女孩……
“天哪,真的是她!是雨心小姐……”
“雨心小姐,我仰慕您很久了,能給我簽個名嗎?”
“這壞蛋,竟敢冒犯雨心小姐,是該狠狠的揍他!”
場面似乎開始失控了……
方強的腦子更暈了,但是神智中殘存的一點清醒隱約告訴他,自己好像闖了什麼大禍!
“不許拍照!不許再拍了……啊,姐姐,快帶我出去吧!我們走……”
耳邊最後聽到的,是那長腿美女焦急的哭音,然後方強就兩眼發黑地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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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勺冷水“嘩啦”的淋在頭上。
方強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第一個感覺是頭疼欲裂,酒勁顯然還沒有過去,看出去是一片模糊。
“再給他一勺!”
又是一勺冷水澆上頭,直灌進了鼻子里。
方強打了個噴嚏,下意識的躲遠了一點,眼前的景象也終於清晰了。
他駭然發現,自己竟然處身在一個密閉的審訊室里。
森冷的椅子,寬大的審訊台,都跟電視里看到的差不多。對面還坐著一男一女兩個警察,鄙視的衝自己冷笑。
“醒啦?露陰狂……”
男警察自己點起一支煙,慢悠悠的噴了一口,“說吧,叫什麼名字?幾歲?工作單位是哪里?”
這種審訊犯人的口吻,令方強十分不舒服,忍不住抗議道:“你們憑什麼抓我?我只是喝多了酒,犯了什麼法?你們怎麼能隨便濫抓好人?”
“好人?哈哈哈……”
兩個警察都笑了起來。
那個看上去頂多也就二十出頭、頗有幾分漂亮的女警察,傲慢的用手中的筆指向方強:“你這種整天酗酒、撒酒瘋,還跑到人家女廁里非禮女明星、暴露下體的混混,居然還有臉自稱好人?哈……那我告訴你,好人到了這里也一樣得老實招供!”
方強如遭雷擊,整個人都跳了起來,驚怒交集的喊道:“誣陷,你們這是無恥的誣陷!快放了我,不然我就去投訴你們……”
一邊喊,一邊瞥了眼兩個警察的胸牌,男的是“二級警司:周聰”,女的是“三級警員:阮琳”。
“好啊,色狼喊起冤來了,還要投訴警察……”
那女警阮琳故作詫異之色,站起來走到方強身邊,笑瞇瞇的道:“我們誣陷了你,抓錯了人,向你道歉好不好?”
“算了,我不想計較了,你們放了我就……”
話還沒說完,阮琳忽然拎起地上的一個水桶,連勺子都不用,將整桶水暢快的澆了下來。
“哇——”
方強躲避不及,被從頭淋到腳,全身頓時濕透。
“酒勁還沒散吧?我讓你清醒清醒!”
阮琳柳眉倒豎,本來蠻漂亮的小臉上,充滿了一層煞氣。
方強驚呆了。
“小阮,下手別太狠了,我們不能搞刑訊逼供嘛……”
男警周聰吐著煙圈,陰陽怪氣的說。
“哪有逼供?我只是讓他醒一下酒,既沒有拳打腳踢,也沒有用夾棍,更沒有灌辣椒水什麼的啦……”
方強只聽的毛骨悚然,明知對方十有八九在嚇唬自己,但還是嚇的不輕。
“你們……到底要我招什麼?”
他牙關打戰的說。
“姓名?年齡?工作單位?有無前科?為什麼到女廁偷窺露陰?一樣一樣的說……”
方強哭喪著臉,只好一一如實回答了。
“……當時我喝醉了,走到洗手間里,看到有個女的在里面。她突然罵我非禮她,又尖叫起來,另外一個女的衝過來打我……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哈,你倒賴得干淨!難道你不知道,那是名模雨心麼?”
阮琳冷笑道。
“什麼?”
方強的臉霎時變白了,盡管腦子里還有些懵懵懂懂,但已隱約想到,八成是自己走錯了洗手間。
“你喝醉了,這我們相信。不過俗話說酒醉三分醒,怎麼會男女廁所都認不出了?何況雨心小姐只早你一步進去,你會沒看見她麼?”
周聰斜著眼睛道。
“我真的沒看見她進去!”
方強急得不知該如何辨白,“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糊里胡塗就碰到她了……”
“狡辯!”
阮琳提高了嗓音,“我看,你一定是早就認出了她,對這個大明星美女起了邪念,喝醉酒後色膽包天,想要跟進去猥褻她……”
“冤枉!我當時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誰……”
方強臉紅脖子粗,氣急敗壞的爭辯了起來。
可是費盡了唇舌,兩個警察哪里肯信,反倒喝罵起他來。
“不老實交代,今天就別想回家!”
阮琳拍案而起,宣布他被拘留了,隨即進來了幾個五大三粗的警員,拖著方強就走。
“你們不能這樣……沒被定罪之前,你們無權羈押我!”
方強掙扎、嚎叫道。
阮琳嘿嘿一笑:“誰說的?就算你只是酒醉誤闖女廁,根據本地治安條例,我們也有權判你十五天拘役!”
周聰陰險的道:“這十五天里想清楚,早點認罪早釋放,別逞什麼英雄……”
“這是你們強加給我的罪名,我絕對不會承認的!”
方強悲憤的嚷著,心里已經猜到,警方逼著自己承認莫須有的罪名,背後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沒等他多想,警員們已經將他押走了,關在了警局的拘留房里。
僅僅三天之後,方強就投降了。
這三天簡直不是人過的,黑暗的小屋、潮濕陰冷的空氣、發臭的飯菜、到處亂爬的蟑螂和吸血的蚊子,令方強如墮地獄,雖然沒受任何皮肉之苦,卻一樣是備受折磨。
他無數次跪下來禱告,向全能的主懺悔,祈求主搭救自己脫離苦海,或是指引一條明路。
主沒有回音。
到最後他只有投降了,流著眼淚,在警方寫好的口供上簽了字畫了押。
“這就對了嘛……”
女警阮琳滿意的收起口供,一副教訓小孩子的口吻道,“你這罪招了也沒什麼,頂多就是個強暴未遂,關個幾年就出來了……”——強暴!
臉色慘白的方強,喃喃的重復著這個詞,只覺得全身發冷,彷佛跌入了一個永遠醒不過來的噩夢般,周圍的一切都變的虛幻了起來。
過了不知多久,他稍微恢復神智,眼前出現的卻又是阮琳那漂亮但無情、白皙卻又惡毒的臉蛋。
“強暴?你居然誣賴我強暴!”
一股從未有過的憤怒,驀地里直涌了上來,方強忽然有了種狂燥的衝動,想要撲倒這美麗的女警察,撕裂她那身警服,真的去狠狠強暴她!
“怎麼?你還敢這樣瞪著我?不服氣麼,是不是想吃了我?”
阮琳不屑的嘲笑著,故意挺起胸脯,一臉挑釁的表情。
“夠膽的就來呀,你怕什麼?”
這小女警的胸脯雖然不算很大,但卻鼓鼓的很是堅挺,把警服頂出了飽滿的輪廓,看上去非常的誘人。
方強幾乎忍不住伸手,想在那乳房上捏一把,但是突然又驚覺過來,給了自己一嘴巴。
——我怎麼能有這麼邪惡的念頭?
主啊……
請寬恕我的罪孽……
“膽小鬼!”
阮琳撇了撇嘴,招手叫來警員,把方強換到了一間條件比較好的拘留房。
第二天下午,方強接到通知:他被保釋了。可以回家,但是不能離開本市,等收到法院的起訴書,自己找律師上法庭。
保釋他的是駱神父。
目光呆滯的方強,木然跟著駱神父一走出警局,再一次驚呆了。
警局外面已圍滿了新聞記者,看到他出來,一窩蜂的全都擠了上來,話筒、錄音機紛紛往他嘴邊送,鎂光燈閃個不停。
“方先生,有消息說您當時剛剛失戀,這是真的嗎?”
“是不是雨心小姐令你想起了剛分手的女友,所以才會那麼衝動呢?”
“請問方先生,你當算跟女友或者雨心小姐說點什麼嗎?”
“方先生……方先生……”
駱神父脫下外衣,遮住了方強的臉,一邊連聲說“對不起、請讓一下”,一邊奮力拉著他擠出人群,上了一輛小車。
記者們仍鍥而不舍的追了上來。
“駱神父,您相信警方對方先生的指控嗎?”
“聽說您推薦方先生加入教會,請問您是否後悔……”
車子強行開動了,駛離了人群飛馳而去,逐漸將那些記者遠遠拋下,很快看不見了。
“神父!”
車子里的方強終於控制不住,失聲痛哭了起來。
“我沒有邪念……我是喝醉了,不是故意想侵犯她……真的不是!”
看著一臉悔恨的方強,駱神父突然想起了天主教教義中的一件禁忌:“暴食,也是一種原罪啊!嗨,要是他不酗酒的話……”
駱神父嘆了口氣,憐惜地握住了他的手。
“什麼也別說了,方。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你。否則也不會保釋你出來……”
方強這才稍微寬懷,訴說了被警方逼供的經過,神色忿忿不平。
駱神父安慰方強,說自己將為他請最好的律師,一定能夠還他清白。
車子將方強送回了家,駱神父叮囑他好好休息,又開解了他好一陣,才離開了。
身心俱疲的方強洗了個澡,躺到床上想睡個覺,卻又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看看天色已晚,起身出門想買個便當回來果腹。
可是一出門就發現,有好多記者已經找了過來,又開始糾纏他。方強只得在街邊隨便買了點豆漿包子,匆匆返回家里,死鎖了門不再外出。
門縫下塞進了好幾份報紙。
方強撿起,隨便打開了一份《龍市晚報》頭版頭條赫然是醒目的大字——失戀醉漢強闖女廁,意圖猥褻名模雨心!
里面是一整版圖文並茂的新聞報道,照片都是彩色的,拍出了他自己倒在女洗手間里,昏迷不醒的狼狽模樣。
方強雙手顫抖,發瘋般將所有報紙都撕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