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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洞房花燭(上)

貴女調教記 秦三兩 2990 2024-03-03 14:17

  景昌四十六年秋,欽天監精心卜算的吉日,連天氣都是喜人的,這一天是宣武侯家的小侯爺迎親的大喜日子,娶的是早早被聖上賜婚的李家嫡女。

  擡聘禮的隊伍拖得老長,宣武侯在前頭騎著高頭大馬,端的是氣宇軒昂,唇邊笑容如春風拂面,一身大紅新郎喜服也奪不去他的光彩。

  帝都的百姓沒人見過這位年輕的侯爺,是以迎親隊伍走過的街邊異常熱鬧,都是想來一睹這位傳說中的侯爺的風采的。

  沿街的茶樓上也擠滿了人,一個戴著幃帽身形瘦削單薄的女子緊緊盯著下頭的宣武侯,她一雙狹長鳳眸眨了眨,眼角滾下兩顆淚水,砸在關節泛白的手上。

  那雙手因為用力過度,手指甲都折了幾根,一顆顆暗紅的液體從裂隙中冒出,落在漆黑的欄杆上,消失不見。

  新娘子的大紅花轎從城西的李府慢悠悠走到了城東的宣武侯府。

  新娘子被人引著下了轎子,跨過火盆,拜過堂,就被送進了洞房。

  到處妝點著紅色物件的房間里安安靜靜,只有喜燭燃燒時發出輕微聲響。

  李知意安靜地等著,餓了渴了就叫阿蘭進來喂她一點水和糖,旁的是不能吃的,會壞了精心描繪的妝面,不過再精致的妝面,過了一天也早已斑駁了。

  李知意“吃飽喝足”,繼續安坐著,百無聊賴中,開始回憶出嫁前蓉姑和娘親的叮囑來。

  聽蓉姑說女子的初次會很痛,這時候要學會適當示弱,得了夫君憐惜,受的苦自然很快過去了。

  李知意想當然地覺得,既然宣武侯是謙謙君子,想必也會溫柔的。

  蓉姑曖昧地笑了笑,說:再溫柔的男子在那種時候都會有幾分粗暴,這是男人本性使然。

  李知意正納悶時,李氏又拿了一個匣子過來,神神秘秘地塞給了她。

  一打開原來是些避火圖,上頭男男女女皆是簡筆畫成,唯有下體處描的生動而纖毫畢現,有的是女子呈跪趴狀男人伏在女子背上,陽物插入女子體內;有的是女子騎坐在男子胯上;有的是兩人對坐緊抱,前後搖動;有的是女人伏在男人胯間含弄或者兩人首尾相調舔弄對方性器……總之五花八門,各種稀奇古怪的姿勢都有。

  李知意一頁一頁翻過,眉毛越皺越緊,這些亂七八糟的姿勢都太放蕩了,叫她怎麼做得出來。

  李氏又是無奈又是好笑地嘆了一口氣,只說此事一向是男子主導,到時順其自然便好。

  李知意想著想著,竟覺得房間里有些悶熱,這陣悶熱帶起了心頭的一股煩悶。

  從定下婚期到今日,李知意都沒什麼特別的感受,應該說她為這一天等了很久,但真正到來時只有一片古井無波,新嫁娘的激動和喜悅,通通沒有,有時李知意甚至覺得自己的意識已經脫離了這具身體,冷眼旁觀著她的人生,毫無參與感。

  直到現在,她睜著眼睛看著眼前一片紅色,看著手中那個紅彤彤的冰涼的苹果,心里竟然躁動不安,甚至連門外的嘈雜和靠近的腳步也沒聽到。

  眼前驟然一亮,李知意本能的閉上了眼睛,一聲輕笑在耳邊響起,她睜開眼,不期然對上一雙含著笑意的眼。

  是否是她的錯覺?

  何以她從中看出了戲謔。

  一杯合卺酒送到了面前,李知意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她盯著那杯合卺酒,愣了幾息,一旁的喜娘提醒:“夫人,該喝合卺酒了。”

  李知意垂下眼,接過酒杯,素手繞過那只健壯過自己許多的臂,將杯中酒液一飲而盡。

  其實只需抿一小口的,只是她私心想借酒緩解一下自己緊張的情緒。

  唐文緒注意到了她的動作,他以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在她耳旁說了句:“夫人好酒量”隨後學著她樣子一飲而盡。

  李知意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看見男人眨了眨眼睛,她又以為自己是瞎了。

  宣武侯不是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嗎,對著一個基本陌生的妻子怎麼會做出這樣的小動作來,可是再去看他,又看不出什麼異常了。

  李知意懷著疑惑,由婢女拆了厚重的發飾,解了她繁瑣的婚服,引她到屏風後沐浴。

  李知意利用這沐浴的空檔定了定神,簡單洗了洗,穿上了早就備好的茜紅色寢衣。

  她心里想著事情,壓根沒留意到這薄薄的寢衣在明亮的燭光下將自己身上大片春光都泄了出去。

  屏風外,男人也簡略梳洗了一番,拆了發冠,著一身雪白的寢衣站在床邊,看著李知意走近。

  離他三步遠的時候,李知意頓住了腳步,以標准的姿勢福了福身:“侯爺”

  沒聽到回應,李知意自顧自直起身子,大方地擡頭去看他。

  嚴格說來,這是她第一次正眼看這位宣武侯,他確實如人們所說的那般俊逸,輪廓分明卻眉目精致,若是尋常世家子弟那般白生生的,便是溫和過了頭的書生氣,可他麥色的肌膚與頗為健壯的身材削弱了那份文氣,帶來專屬於青壯男子的陽剛之美。

  這樣一個男子,已經惹得一個劉元元瘋狂如斯,若是常在帝都,又該摘去多少閨閣女子的芳心?

  李知意這般想著,不知不覺就在那杵了好一會兒,其實並沒多久,只是她半遮半掩的身子太誘人,叫男人覺得度秒如年罷了。

  她俏生生的站在那,儀態端莊大方,與當年那個十歲的小姑娘身影重合,只是如今這副身子卻能令男人血脈噴張。

  奶翹臀圓,腰身纖儂合度,不柴不肉,微透的茜紅紗衣將讓這一切更加誘人,偏偏李知意毫無知覺,殊不知她一低頭彎腰,都是引人犯罪。

  唐文緒被撩撥得下身都發疼,卻見她還在那站著,干脆兩步上前,將人打橫一抱,放到床上。

  李知意還沒來得及叫出聲,身子一輕,人就被放倒在了床上。

  “夫人比看起來輕一些。”她聽到他這樣說,語氣中有些戲謔,還有些認真。

  說完,趁她還沒反應過來,又隔著薄薄的衣服在她飽滿的胸口抓了兩把:“但是這奶子卻很大。”

  李知意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又聽他低聲道:“也很軟。”

  接下來的事情完全超出了李知意的預計,身上的男人一邊說一些她幾乎聽都沒聽過的汙言穢語,一邊用一雙干燥的大手將她的衣服扯開撕破,又在她胸前腿間撫弄揉捏。

  李知意僵在那里任他動作,腦子里一團亂麻,這真的是宣武侯嗎?

  “怎麼還不濕……”男人嘀咕了一句,他直起精壯的上身,從牆上的暗格里拿出一只小瓶,用拇指撥開塞子,往李知意的下體倒了一半,馥郁的花香瞬間盈滿了床帳。

  就算用了油,男人挺身進入的那一刻,李知意還是痛得蹙緊了眉。

  原來真的有這麼痛,下體像是被一根油滑卻粗硬的棍子強行塞進來,又漲又疼,她想起蓉姑的話,也顧不得其他了,只想讓他慢一點。

  “侯爺…”她剛說了兩個字,就被男人打斷:“放松,別咬這麼緊。”

  “什麼?”

  男人嘶了一聲:“夫人下邊的小嘴松一松,太緊了,咬得本侯也痛。”

  李知意一張順滑的鵝蛋臉上,剛因為痛楚失去的血色又爬了回來。

  既然這事讓兩個人都這麼難受,為什麼避火圖上的那些男女卻神情陶醉?

  看來不過是為了哄騙別人生孩子的罷。

  李知意亂七八糟的想著。

  唐文緒顯然不打算給她多想的時間,他淺淺蹭了兩下,噗嗤——一聲,大半肉棍入了進去,衝破薄薄的院門,徹底占有了這條無人踏足的幽徑,直達幽徑盡頭緊閉的門扉。

  這直達深處的痛叫李知意悶哼了一聲,眼里不受控制地蓄起了淚水,心里不知哪來的一股倔氣,愣是強忍著沒有讓它掉下來。

  “夫人想叫便叫吧。”上方傳來一道散漫的聲音。

  李知意沒作聲,她徹底明白了,這哪里是什麼溫潤君子,明明是一頭披著人皮的野獸,他竟然這樣將所有人都蒙在鼓里,就連眼尖的父親也栽在他手上。

  她不知道他這樣偽裝的目的,更不知道他為什麼如此暴露本性,她腦子里很亂,只想快點結束這場折磨的洞房。

  唐文緒危險地笑了笑:“既然夫人想忍,那夫人可要忍住了,外邊可都是人呢。”

  話音落,他便舉起了她兩條豐腴白嫩的大腿,腰臀的肌肉一緊一松,慢慢入了起來。

  漫漫長夜,這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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